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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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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直下,一路耀目火星,一直滑至鹰爪末端,就要划伤来人手肘!
就在此时——
来人手臂一翻,飞鹰爪尖刺猛然袭向平阮儿的胸口!
平阮儿却不避不让,手腕一翻,力道带着刀尖猛然往上一挑!直逼对方喉咙!
来人立即顺势仰头,刀尖堪堪自下颌半寸远之处划过,飞鹰爪也撤离了她的胸口!随即整个人一个鹞子翻身,飞速撤离床侧!
平阮儿欺身直上,步步紧逼。弯刀刀柄顺势在掌心一旋,旋转成一轮森寒满月,载冷冽杀伐之气,骤然朝来人射去!一人一刀,直逼来人!
那人登时回身以飞鹰爪一穿一挑,将飞速旋转的刀串在笔直锋利的利爪之上!
刹那,画成。
冷月清,挂寒树。风刃亮,落成霜。
平阮儿劈手就要夺回武器,那人却看穿她的意图,手臂一划便利用飞鹰爪将弯刀弹射出去!
“叮!”短促铿锵之音乍起,整柄弯刀没入窗护栏中。
那人正待回头炫耀,却突觉脖间一凉,随意一声更凉的声音响起:“游戏结束。”
只见平阮儿掌中铁色刀光,正逼在那人脖子上。
打斗停止,房屋内再度变得极其安静,只余下床帏鼓荡!被劲气鼓荡飞扬起的轻纱床帏拂过两人肩头,却捍动不了对峙的二人。
从平阮儿突然发难到来人破门而入,再到两人交手、对峙,说来长,其实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此刻,一呼一吸,极其安静,空气中仿佛流淌着如铁般冷凝的气息。
平阮儿死死地盯着来人,却看不透他黑色面巾下的面容。
“元帅!”门外突然响起李朗警戒地询问声!
平阮儿匕首一动,来人心中一喜,以为她要放过他,谁知她刀锋一转,竟然划开了他的黑色面巾!
是他!
平阮儿心中还来不及惊讶,门便被李朗推开了来。
“元帅,你没事吧?”李朗打着火把直接冲了进来。
平阮儿回头一看,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心稍稍定了定,回道:“无事,半夜太热,我睡不着,所以起来练了练手。”说罢状若无事地走至窗户边,伸手准备拔下那把弯刀。手用力一拔,不料弯刀却只是稍微动了动,根本没有拔出来,心下骇然,那人既然可以在李朗进门时及时隐身退下,说明轻功极高,弯刀入木极深,说明内力也很浑厚,想来自己突袭成功,也不过是侥幸,抑或是,那人故意——让的!
“元帅?”李朗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觉得刚才有人打斗呢?精锐的目光迅速扫过室内,除却元帅面前的窗护栏有刀痕之外,室内却并无打斗痕迹,难道他听错了?
“怎么是你在值夜?”平阮儿泰然自若地走到李朗身前,挡住床榻。这么热的天床榻之上还有翻开的被子,只怕李朗会更加怀疑。如今就算有蛛丝马迹,他只要死不承认,李朗也别无他法。
李朗察觉出她在转移话题,相处多年,自然对自家老大的表情与反应了若指掌,这副模样,根本就是不愿别人探究。看来刚才果然有人!不过大帅不愿他知道,那不知便是,他无条件相信大帅。
“今夜末将轮值。”他回道,然后立即颌首。
平阮儿皱眉,他一介骑队统帅,怎么还可能来轮值?这李朗,还真是不会说谎!心中震撼,肯定是因为最后一夜,他想再为自己值一次夜,一如当年。因为,或许再没有他日,让他,再为她值夜。
一切,皆因她的抉择。
心中情绪翻涌,却只能强行按下。
“本帅这儿没事,你且退下。”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生冷的面孔。
“是。”李朗低头目不斜视,径直退了下去。
“吱呀——”门合上,火把光亮褪去。
重重暗影中,平阮儿沉默不语,愈发坚定内心想法,朝梁上冷声说道:“人走了,尊者也该下来了。”
一道黑影无声飘落在椅子上,只听得那人轻笑说道:“残影如月,月随影行!残月宝刀,果然名不虚传。”
平阮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插话,哪知这人却自个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臂中刀,刀中刀!刀影旋月,月满则亏!刀起风刃,月亏则满!想不到你手中竟然是失传已久的残月宝刀,而且你还会残月功法,一身修为竟是逆修而成,怪不得能破苍少主独门点穴之法!九重塔卧云子,与你是何干系?”
平阮儿心中大骇,却冷然回道:“你不是那人!你究竟是谁?”
第11章 梁上君子
平阮儿心中大骇,却冷然回道:“你不是那人!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那人,那人是谁?”椅上坐着之人反问。
“红氏护法!”
“哦?”谁知这人却抚了抚自己的脸,满脸疑惑。漆黑中,平阮儿运足目力,正巧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只见他抬起头来,愁苦道:“我不是我,还能是谁?”这句话,便是承认他红氏护法的身份。
平阮儿一怔,这人的容貌与语音同她被苍冥绑上宝华寺那日所遇到的那位自称为红氏护法的人别无二致,但气质和行事,却感觉相去甚远!可这人偏偏知晓苍冥对她点穴而非下毒的内密之事,可见必是七大世家之人,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是离开之时苍冥密语传音告知她,她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被苍冥彻底耍了个团团转!
这人,到底是谁?
这十一日来,她日夜兼程打马如飞,只为尽快奔赴沁阳县城。然而途中,她却隐隐感觉有人在阻她前进,而且,这阻她之人定非敌人,若不然,只怕她早已魂归西天!所以她实在想不通来人是敌是友,既千方百计阻她扰她,又毫不伤害她,甚至到最后,她还发现一路畅通,竟是出奇的顺利!
一开始她以为是楚轲,因为除了那日御书房议事到誓师出征时楚轲出现之外,接下里的日子里,随大军开拔前往战场的楚轲,很明显——是假货!
不知为何,即便那人易容得再无可挑剔,再以假乱真,姿态神情模仿得再惟妙惟肖,她的直觉都分外敏锐,能立即判定出谁真谁假!
所以一开始这暗中之人,她立即猜是楚轲。论武功,论行事,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来!
然而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此人,绝不会是楚轲。当然,也绝不是那日出现在宝华寺的红氏护法,即便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脸?
想到这儿,平阮儿立即联系到自己的盘算,会不会是——
她足尖一点,飞身直上,劈手就朝椅上之人抓去!
椅上人单手一撑,整个人缩腿跃上横梁,抱着梁柱就开始大声哭喊道:“娘呀!天呐!有人要扒你儿的脸呀!你儿虽然行事有些不靠谱,可这么多年老天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这张脸还是将就能够见人的,怎么到了今日,就有人要扒我的脸皮了。我脸皮虽然厚实些,但没皮的事却还是干不出来的,所以没皮是坚决活不下去的!”
男子抱着梁柱,哭得好不伤心,用头不断往柱子上送,继续嚎道:“娘呀!你看看,居然还是一大姑娘家要扒我的脸皮,这可怎么是好?你说我要不就赖上就姑娘了吧?好歹人家是三军统帅,号令二十万的军队,儿这也算出息了!傍上女中豪杰了!以后吃喝玩乐都不愁了哇!娘呀,你在天之灵安息吧!儿总算是熬出头了……”
“停!”平阮儿实在受不了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再让他嚎下去,整个县城都不用睡了!
“元帅?”李朗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没有推门而入。
平阮儿深吸一口气,将胸中闷气吐出,然后才冲门外说道:“没事,就是爷养的猫叫春了,给爷守好门,以免这孽障出去祸害别人家的小猫咪。”
“是……”李朗的声音很怪异,似乎在忍俊不禁,又似乎有所担忧,很显然,至少梁上男子那连珠放炮般的嚎叫一字不落地被他收入耳中了。不过,他还是忠诚地退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喂喂喂,你说谁是猫呀!”梁上男子怒道,结果下一句话却惊得让人掉眼珠,“再怎么,本护法也是一头雄狮好不?”说罢还自得地摸了一下下巴,甩出了一个睥睨的眼神,摆出自认为最为英俊潇洒的造型。
平阮儿彻底哑然,这让她还说什么是好?经过初步鉴定,此人头脑严重有问题……
“喂,干嘛这样看本护法?”男子突然翻身下至平阮儿正前方,立即挥手将脸皮拍得“啪啪”作响,凑到她跟前正色道:“怎样,都告诉你是真的了,你还不信!哼!”说罢转身就走。
“等着!”平阮儿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脑海中转得飞快,她以为隐在暗处的人是楚轲,结果不是,而此人又不是宝华寺之人,那么她认为宝华寺之人不是楚轲,那会不会却是楚轲呢?
那日虽然考虑了楚轲的伤势,可他功夫究竟如何她不得而知,如果排除对他伤势的顾虑,以气质和感觉来看,会不会她的第一直觉是对的,那才是真正的楚轲!
“平将军拉本护法作甚?本护法不过到此一游,没想到发生如此有趣的事,顺道陪您玩了一把,平将军不会是不过瘾,要强抢民男吧?”
强抢民男?亏他想得出来!平阮儿嘴角抽了抽,当即确定这必是红氏护法无疑,如此嘴毒无耻之人,除了楚轲的贴身护法之外,还能有谁!
“你们家主呢?”她直接问道。
男子立即眉毛一抬,两眼泪水汪汪,感动说道:“哟!将军您终于肯相信我了!多不容易呀!我真是苦命的娃呀!你说家主那日为何非要用我经护法的脸与您见面哇,这下好了,本护法的真脸都差点儿被您给撕下来了,家主这是害苦本护法了……”男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倒苦水来了,一边说一边还异常委屈地看着平阮儿。
“看我作甚?”这回轮到平阮儿反问了。
“噢?哦!看将军您天生丽质、风华无双、上可入天、下可遁地、上得战场、出得厅堂、真乃女中豪杰、绝世女子之典范是也——!”此人说话不带喘气的,一口气竟然说了一长串,最后一字的音竟然还往上长长挑起,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
平阮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却见这人说完了将头歪到一边,“呼”的一声舒了口气,然后开始快速念叨道:“若不是担心你,以防苍少主加害于你,家主用得着带伤跑吗?谁叫家主答应那个苏晚什么破约定,所以只得用我的脸咯!我这个护法做的容易吗我!都保护你半个多月了,你才感觉到我的存在,家主给我分配的这任务真不是人干得活呀!三军统帅就算了,会指挥打仗就行,干嘛非得自己亲赴前线,来这等瘟疫肆虐的危险之地,我这一路是怎么拦呀也没拦上!家主,若是我病了,你就用天火把我一把火烧了吧!骨灰就洒在威远侯府雁回阁的那棵大榕树下吧,反正你没事就喜欢隐在榕树上看别人,正巧这下顺带来看看我,不会将我忘了。家主您可千万不能将经护法忘了呀,我陪您一块儿长大,这辈子做您的护法,下辈子还做您的护法!”
说到动情之处,竟然是涕泗横飞,看得平阮儿目瞪口呆。
“哦!不对!”他突然一拍手道,“糟糕,家主的天火已经被压抑了,一不小心就是挫骨扬灰的结局,只有将军的眼泪才可以解救家主,要是将军的心肠一直这么硬下去,家主,您还是下地下来陪本护法吧,咱们在底下还是主仆……”
平阮儿扶额,这人演戏演得太过了吧?
第12章 绑上贼船
平阮儿扶额,这人演戏演得太过了吧?
再次鉴定,这人不是神经病!但绝对是个话痨!
这兄台将自己频繁无比的心理活动全部一股脑儿用两人恰好可以听见的声音讲出来,这说明了什么?他分明是在借机将实情告诉她!
一句一句看似无聊滑稽,实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转折起伏全给讲了个清楚。
原来那日的青衣男子果然是楚轲!而楚轲不用自己的真面孔乃是私底下和苏姨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这个所谓的经护法,竟然是在半月前就被楚轲派来保护自己,一直隐而不出。这一路东行就是他暗中在做手脚,估计是因为不想自己涉足瘟疫流行的危险区域。
平阮儿陷入深思,此人故意透露楚轲曾在自己并未察觉的情况下夜探雁回阁,与其说楚轲对她动了情,难抵相思什么的,她更宁愿相信楚轲是在监视自己,是为了从自己这儿获得某种东西。
可是,她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楚轲如此耗费心神呢?
从经护法的言语之中,还透露了楚轲如今的情况,他体中压制的竟然是一种名为“天火”的东西,而且极其危险,一着不慎便是灰飞烟灭的惨烈下场,而这压制秘法,与自己还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又会是什么呢?
难道就是天龙池池水?
这么一想,的确如此。
突然忆起楚筠对于为何要借用天龙池水的回答,热极生寒,温泉水中有一种极阴极寒之物可以抑制楚轲体内天火,恐怕楚轲以前多番暗中相助,就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寻访天龙池温泉的下落。如今还派身边护法来保护她,难不成是为了日后向她借池寻个方便?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经护法这番说辞,相当于将楚轲的盘算全部告知了,如果果真如此,那经护法也未免太过白痴。以她与经护法交手的情况来看,这经护法虽然是个话痨,但句句深意,绝不会是个无脑之人!
所以,楚轲的目的,恐怕不只是温泉水。那么她身上还会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苦心经营的?还有,什么叫她的眼泪?
莫要告诉她,这人一番筹谋算计,为的是她一颗真心?那还真是笑掉大牙了!
虽说爱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她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世间万般,皆有缘法,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所以她绝不相信楚轲所做一切,乃是因为喜欢她。一眼万年,见鬼去吧!
然而,平阮儿她却忽略了——过程。不是一眼万年,却是一眼难忘,再见着迷,了解动情,相知动心,相处——沦陷,直至沁入骨血,再无法自拔。
先前因,促相见。之后因,自然是明了心意后,自己开始栽种,日日浇灌,以心血呵护之,以图让之开出最盛最美的花,结出最为丰满的果实来!
然而这些,却是一个初心被烈火焚烧殆尽的人绝不会相信的。所以即便平阮儿察觉到了苗头,她依旧愿意固执地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以其他种种借口理由说服自己,筑一堵防备之墙,将真心阻挡。
谁的日光,能照进她寂然心房?
不知。
待时光揭晓答案。
而现在的平阮儿,依旧固执地选择抗拒。当然,她将楚轲想成利益同盟的同时,自然不会忘了从他身上压榨价值,一如她今日故意用计将经护法钓出来一般。
“既然护法是红家主派来保护本帅的,如今本帅有一事相求,事关本帅安危,不知护法可会答应?”平阮儿突然改用密语传音说道,恐怕是不想李朗等人听见。
经护法一改先前嬉皮笑脸神色,脸上表情立即变得凝重审慎,回道:“你是故意的。”原来平阮儿今日故意假寐,在寅时这等人最容易疲劳懈怠的时间突然发难,制造出她被贼人偷袭失踪的假象,就是为了引出暗中的自己!而且并非单纯了为了从自己的反应判断自己是敌是友,从而验证她的猜测,更重要的是,她一早就算计好了自己,想让自己为她办事!
这女子心机深沉,竟然一下子捉到了自己的痛脚,知晓命令不动自己,竟然以她的安危相挟,让自己不得不从。他经护法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了一个同家主一般腹黑狡诈的人,不想是个女子,这下算计到自己头上,他真是彻底服了!
还好前几日家主已经吩咐过:以阮儿的精明,定然不久后就会发现你的踪迹,届时你大大方方出现就行,因为那必是她用人之际。以她脾性,能用则用,你且听她命令便是,另,所有事由,一一报备,不得有误。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佩服家主真是神机妙算,竟然从自己阻拦平阮儿去瘟疫区失败一事便可推测出之后之事!而且,竟然对平阮儿脾性了解至此!
不禁感慨,这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天生一对!
于是干脆上前嬉笑着传音道:“平将军还真是有趣!得了,不用威胁,本护法也不绕弯了,家主命我一切听您行事,您且说就是!”
“……如此便可。”平阮儿密语传音道。
什么!经护法瞳孔睁大,定定地望着平阮儿,她竟然敢这么做!看来得迅速用唤灵镜通知家主了!
“元帅!寅时二刻了。”门外又一次出现李朗的声音,“一应将领士兵都已向西门出发。”
“本帅马上到。”平阮儿回道,随即回头冷眼睨向经护法道:“时间来不及了,你知道该怎么做!”说罢直接回身抓起床头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包袱,其中一个直接扔到经护法怀里。
经护法咬牙,知晓自己被绑上了贼船,要通知家主已经来不及,只得抱着包袱直接坐在了梳妆台面前。
而平阮儿早在将东西扔给他之后就提着另一个包袱冲出了房门,一步跨进回廊,恰巧将宁有意堵在门口。当即一把将宁有意推进屋子,命令道:“听令行事!”
宁有意打开手中包袱,当看到包袱中的人皮面具之时,神情一怔,“你这是……”
“对!赶紧!”
此时,整个县城于漆黑中悄然苏醒,四面八方,无数包着马蹄的战马正同士兵一起朝西门队列整齐地走去,而县衙的两间屋子,梳妆镜前也在热火朝天进行着某件事……
闷热的高温下,仿佛有某种东西将一触而发!
------题外话------
明日正式拉开血色江山战争篇!
咳嗽的我,都热血沸腾了!不知你们如何?哈哈哈哈!
第13章 收割生命(含入V公告)
寅时三刻,西门。
“平阮儿”策马立于万军前,腰背笔直。零星火光映照得她面容严肃,表情僵硬。
“禀元帅,边军与飞羽骑共三万两千一百三十四人全部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蒋世德上前汇报道。
“熄火,出城!”平阮儿振臂一声令下,目光逡巡一周,最后扫至立于一旁留城御敌的队列,落在了李朗身上。
李朗毫不避讳,目光笔直回视“她”。
两人目光交错,各自表达着意思——
“她”说:保重。
李朗:保护她!
“她”:自然!
很显然,两人口中的她才是真正的平阮儿,而此刻的大军之前的“平阮儿”,李朗心知肚明,乃是由宁军师所扮。以前便有老大受伤,为稳住军心而让宁军师扮作她发号施令的先例,而且,据说上次老大身中竹叶青之毒,便是宁军师扮作老大前去交接赤炎军的。若说这世上能将老大扮得如此逼真,连身边人都难以分辨,除宁军师之外,他至今还未见过他人。
两人短暂的目光交流结束之后,宁有意立即勒马掉头转向城门方向。
城头上的士兵打着令旗,城下卫兵立即会意,随即挥手。守在门洞之下的一排士兵当即面对城门站齐,合力将几百斤之重的巨木门栓抱住卸下,然后手脚麻利地推开了城门!
“令所有人全力加速!”宁有意命令旗手道,随即当先一匹马直接冲出城门!旗手立即依令打出旗语,整个队伍便加快步伐,紧随而出!
暗夜中,借着依稀薄弱的星光自天空俯瞰,紫琉军队的帐篷星罗棋布,一个接一个,连成三重密闭的封锁线,将沁阳县城牢牢圈在其中!除了西面一角的一块地被圈出来作了士兵们的临时茅房,防守稍显薄弱之外,全无破绽!简直堪比铜墙铁壁!
而按平阮儿的计划,他们便是要从人家的茅厕之上,穿越过去!
浓浓夜色中,三万多人的队伍如一条长蛇,悄无声息地朝茅房大地滑行而去。
寅时,人睡得最沉的时刻,这个时候穿越防线,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果不其然,茅厕周围并不像头两个时辰一般“热闹”,根本无人问津,就连在一侧守夜的士兵都有些哈欠连连。
“哈——”长长的一个哈欠,将下巴处的赘肉都挤了出来,眼泪水更是忍不住迷糊了双眼。
“哥儿呀,你说咱们围了这沁阳县城好些时日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兄弟我天天守着这臭茅坑,都能研究出一套拉屎秘法了!”士兵胡乱抹了把眼中泪花,迷糊地抱怨道。
“我说兄弟,上头的心思咱哪能知道呀!不过你说倒是给哥儿说说,这个什么拉屎……拉屎秘法,到底是怎么个秘法?听上去还挺逗的!”旁边的士兵用手肘拐了拐先前说话那人。
先前那人憨笑起来,肩膀不停耸动着,煞有介事地开始介绍起来,“这秘诀呀,其实也不是什么秘法,就是兄弟我这些日子无聊观察出来的套路而已!哎,我这样说吧!最初那两天呀,各个猴急得跟看见花姑娘似的,裤头一解,急吼吼地就上,蹲下去一眨眼儿功夫不到,屁股都不用擦的,哐的一声就提起裤子了!”
“那是,谁知道会不会蹲着蹲着就打起来了,何况将军非得将这茅房弄在西面,若是赤焰国那三头六臂的女杀神把援军带到,第一个遭殃的岂不是正在拉屎拉尿的?”
“你说得对,确实是这个理,可之后几天,你猜怎么着,一个个慢悠悠踱着步子走过来,蹲下,然后拔着一旁的枯草,咿呀哟咿呀呦……”士兵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地哼唱,随即突然一拍巴掌道:“那叫一个舒坦!竟然捻着草茎哼小曲儿!”
“哈哈!急什么,围起来,一个瘟疫不信还弄不死他们!”
“死”字刚落下,便见一道血线猛然刺破夜空,飞溅到他神色激动的脸上,将脸分割成惊惶狰狞的两半。
“孟铮,你退步了,出刀太猛,却不够狠辣!”一道黑影如幻影惊现,手中寒光一闪,刹那割断身前士兵喉咙,竟无一滴血溅出!而她手中弯刀亦滴血不沾!
脸上带血的士兵立即直挺挺地栽落下去,他的手指还激动的定在半空中,保持着得意洋洋的姿态。而在他来不及闭上的瞳仁中,清晰地倒映着天上残星,以及,一双比寒星还要透彻寒凉的长眸!
“老大……”孟铮迟疑。
“退步的不是功夫,而是心。你犹豫了,可知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女子声音依旧寒凉冷漠,还不待孟铮开口,她便下令道:“速速将他的盔甲和衣服剥了,带上!”说罢立即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数十条黑影与她一般,在暗夜中如雄鹰振翅腾跃!黑影起落间,勒颈割喉,便又有三三两两的紫琉国士兵倒下!黑影如暗夜摄魂索命的无常,没入周围几个帐篷内,转瞬便令帐篷上绽开一朵朵耀眼的血花!血线喷射在帐篷幕布上,谱写生命绝章!
一切恰似死神过境,将生命收割!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短促而有节奏的蛐蛐叫声响起,无数黑影立即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黑暗中只听得女子清润的声音响起:“上马,走!”
随即一阵轻微的响动经过,转眼这马队便来至宁有意所率大军的前方。女子率队伍与宁有意打了个照面,继而密语传音道:“障碍清除,速出!我先行一步!”随即便领队迅速隐没于黑暗之中!
宁有意望着女子矫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前方,骤然松了口气。他此番扮作平阮儿,便是为了掩护她悄然前行!她乃一军主帅,不容有失!所以这般明暗调换,她的安全就更多一分!
“命大军急行!”宁有意命令道。
长蛇立即加快了速度,士兵们不断涌向先前平阮儿率飞羽骑小队清理出来的缺口,鱼贯而出!然而,由于缺口终究太小,而三万士兵又太多,队伍极长,所以一时半会儿也通过不完!
黑夜里,甲胄摩擦声音的声音分外突兀!听得人心惊肉跳!
臭味弥漫,熏人刺鼻!士兵们却只能强自忍住,尽量又轻又快地穿过,即便前面是稀烂的粪堆,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踏上去!个个神经紧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谁也不知道,紫琉军是否会在下一刻苏醒。如同高空踩钢丝一般,谁也无法预料,死亡,何时发生!
------题外话------
这是小意《将军》的最后的公众章节了!
25万字,小意终于熬到了自主入v。入v,可以说是小意长久以来的梦想,而小意觉得,虽然将军成绩不是很理想,但是它值得!不知喜欢它的你们是否也这样看?
无论如何,都很感谢长久以来支持小意,陪小意走到现在的读者们!即便你们经常潜水不冒泡,可是我知晓你们在关注,是吧?嘻嘻!
小意会继续努力,将阮儿的故事写得更加精彩!
言归正传,明日早八点开v,望各位亲们捧场!爱你们!
壮士断腕,亡城之举,她的选择,当真如此?烽火之路,血色江山,看她如何与敌军周旋,如何破解重重危机!
第14章 全营覆没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愈发漫长,而且,煎熬。
被缺口制约的队伍显得又细又长,向前,望不见头,向后,见不到尾,没来由地让宁有意心头涌上强烈的不安。
脑袋里绷着一根弦,越拉越长,越拉越细,发出尖锐刺耳的滋滋声,每一刻都似要断裂,却还未断!挑逗得内心惶然!
时间越长,风险愈大!
紫琉国故意在西面留下缺口,明显就是请君入瓮!所以这才是为何平阮儿要乔装率队先行单独离开的原因,因为这三万士兵,迟早会被发现!而宁有意能做的,便是争取在紫琉**队尚未发现之机,尽量多带士兵出去!也就是说,必然会有所牺牲!
沙漏,无声无息悄然坠下流沙。
藏青色天空中,星子也隐没无踪。臭味熏天的空气中,仿佛悄然酝酿着某种危险的气息,一点一点而扩散,扼上每个人的喉咙……
“啾——”
一声尖细叫声在头顶乍然响起,宁有意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惊得抬头看去。
却是一只鸦青色小鸟飞过,不经意地鸣叫一声罢了。
这个时间,这鸟竟然还未休憩?
心中疑惑一转而逝,却并未深究,当此时,眼前这三万大军队伍的安危,扼住了他全部神思。
队伍如长蛇游走,尽数收入黑鸟细眼中。黑鸟振翅高飞,飞速离开长蛇队伍,转瞬朝东面帐篷群飞去,细小身影渐渐化为一个黑点,最终隐没于浓浓夜色中。
夜间,从高空俯瞰,东面的帐篷密集却有序。巡逻卫兵精神抖擞,穿梭其间。正中央,一座大型帐篷很是醒目,众帐篷井然有序围在其四面,呈现出众星拱月的架势。很显然,这是帅帐!
“啾啾!”黑鸟兴奋鸣叫,瞬间穿过帐篷支开的窗户,落在了书桌上。
泛黄烛光下,一只异常苍白的手伸过来,熟稔地捉住了黑鸟,将其握在手中翻转过来。纯黑光亮的羽毛与苍白得近乎透明且泛着清冷之色的手指形成了鲜明对比,给人视觉以强烈冲击。
玉指翻飞,立即从黑鸟足下取出一个精巧的铜色圆筒,然后从里剥出一张袖珍的玉帛来。
烛光跃动,映照得玉帛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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