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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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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韦妃独自闷闷不快。感觉自己被下了面子,好像又不是的。

就是跑去和皇帝告上一状,皇帝也多半会说她斤斤计较,连个小孩子的玩笑话都不肯放过。

这就越想越觉窝囊了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刘彩弄给她侄儿当媳妇。

和韦妃一样闷闷不快的,还有刚刚还很欢乐的刘彩。

话说,裴金玉扯着刘彩一出了众人的视线,就撒开了手,同她各走起各的。刘彩,心想不扯着就不扯着,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她朋友的脸色貌似不怎么好。

裴金玉的脸色的确很臭,她实在是讨厌这样的场合,也很讨厌自己做出如此的应对。

那韦妃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一眼就可以看到底,若是换了旁人她自可以理也不理。可这刘彩,她们不是说过了要做朋友!

既然韦妃打的是她朋友的主意,那么她挺身而出就是理所应当。

但是挺身的方式实在是有够她纠结的了,如此装小充嫩,蛮不讲理,真的好!她也就只能仗着有身份,仗着年纪小,说出这样的话来才不会被人当真,不过是当作了笑话一场。

唉,委实是心塞不解释。

可不这样,又不能跟韦妃和皇后硬着干。

裴金玉的心里分的很清楚,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万万不可。

譬如上回得罪了太子妃,她大不了回去和太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是万万闹不到皇帝跟前的。就算是太子,堂堂一国储君,也万万没有为了妇孺的事情就跑到他皇帝爹跟前告状的。

可韦妃就不一样了,她是分分钟钟都可以哭倒在皇帝面前的人。

不止这样,连她都听说了韦妃很会哭,听说皇上都惧怕。

所以说,这事一定不会这么结束。

裴金玉不无担心地看了看刘彩,“你……”

原本有些蔫蔫的刘彩顿时睁大了眼睛。

裴金玉道:“你不是想去我府上进学吗,你爹娘可会同意?”

刘彩顿时拍着胸脯道:“他们肯定会同意的。”她撒泼打滚也是很在行的好嘛。

只见裴金玉严肃地点了点头。

坏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刘彩那双睁大的眼睛还直直地盯着她看,一脸的“咱们好好了解了解”的表情。

裴金玉为了照顾小姑娘的情绪,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去我府上进学,不止学文,还得学武,最好要穿男装。”

刘彩点头如捣蒜,答得干脆:“好。”

“嗯……还有,裴吼吼有孕了,裴小虎和裴吼吼不能关在一起,只要你不在它们吃食的时候去招惹,它们还是很温顺的。”

刘彩实在是无法想象老虎温顺的模样,可她闺蜜说温顺就一定是了,重重点头,保证道:“我肯定不去招惹它们。”也得她敢去啊。

就见裴金玉又严肃地点了点头。

坏了,这次真的没话聊了。

******

不怎么会聊天的裴金玉,和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刘彩,一块儿到了校场之上。

这时,第一轮的比赛已经结束。四十二个儿郎不分年纪,不分品级,抽签分组,胜负已定,如今只余了二十一名儿郎,准备进行第二轮的比赛。

其中武陵七子被淘汰了三人,第一个就是老大谭中秀,反正这货主攻的是医术,就算是被淘汰了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另外的两个就是老六刘如松和老七裴宝,满场子就属他俩最小,恰逢与之对垒的还是满场的儿郎里头最大的两个,都做了爹的。两厢一比较,完全就是大人揍小孩的即视感,赢了他俩的人也顿觉好生无力。

裴宝一早就知道自己是来打酱油的,没什么多不自在的反应。

唯有刘如松垂头丧气。

为什么呢?

主要是这货打架从没有输过,如今终于意识到了哥哥的重要性。想当初,他和他哥一块儿揍人,他哥主攻,他旁从,哪有不赢的。

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第二轮的比赛正式开锣。

就见校场之上,嗖嗖嗖嗖羽箭乱飞。

裴金玉觉得这样干站着实在太引人注意,索性带着刘彩往她爹那里走去。

裴天舒的位置紧邻着皇帝的看台。

可怜她爹现在并不知道他女儿刚刚都说了什么吓死人的话,一看他女儿带来了同龄的小伙伴,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还好,还好,他的小怪物也终于有了小闺蜜。

小闺蜜很害羞,裴天舒乐呵呵地给她俩腾出了位置,又乐呵呵地去找他女儿小闺蜜的爹去了。

别看刘通不怎么地,他女儿还是很不错的。

裴天舒是哼着歌走的,回来的时候却是哭丧着脸的。

这不是听人汇报了嘛!

那劲爆的小话题,让他再看他女儿小闺蜜的时候,都带上了有色的眼睛。

他脑洞开的很大,一直脑补刚刚得来的消息,他女儿说“你不许说亲”的时候是不是带着被背叛的表情,她小闺蜜说“我一辈子都不嫁人,陪在你左右”的时候是不是饱含了深情的情绪。

再一联想到他女儿以前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论调。

噢,擦哩个擦擦,简直不忍直视啊。

刘彩被韦妃惦记上的事,自有她爹娘去烦心。裴天舒觉得自己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给他女儿找个小男友分分心。

早恋木有关系,把握好尺度仅限于牵牵小手还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你性|取向必须是正常的。裴天舒很是心塞地想,他本还幻想着有一天被一群小豆丁围着叫外公的好事情,如今看来,这是任重道远的。

那边得到肖氏传信的刘通,赶紧接走了刘彩,直接送家去。

刘彩临走的时候,裴天舒还特意悄悄地打量了他女儿的神情。

还好,还好,没有要死不活,还是极其淡定的。

裴天舒为了让他女儿发现雄|性的美好,简直不遗余力。

他道:“金玉,爹带你靠近去看人比赛射箭去。”

裴金玉刚想说,她自己也会的好嘛,根本没什么兴趣。

她爹不由分说,就已经将她拉了出去。

七人一组,前头已经比完了两轮,代王作为压轴,就在这最后一轮里。

忠义王亲自前来为他们见证,实在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只听,号令声一出,人人都快速地做着拿箭、射箭的事情,只有代王满脸含笑,傻傻地站在那里。

你若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就会发现他的秘密。

其实代王的秘密,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高台上的皇帝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代王,也瞧见了代王看着裴金玉看直了眼睛,叹了口气,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原本还想着等到第三轮比赛的时候,给他放放水,连放水的人选都有了,结果他却栽在了第二轮上面。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傻子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起来感觉不太顺,稍微少,凑合着算一更吧

我的专栏:美错

正文 第64章

第二轮的比赛结果;很快出来,其中刘元枫以一炷香的时间射中箭靶一百三十三箭,夺得了此轮魁首。

裴七里和程八骏分别以一百零一箭和八十八箭获得第三和第六的不错成绩。

只有代王以零箭的成绩获得了倒数第一;还美得直冒泡哩。

紧接着;没了代王便觉已经没有再比下去必要的皇帝,还是选取了前十名的儿郎进入第三轮的比赛。

壮志酬筹的肖恩禄肖宰相本预备着这一轮亲手拿下了代王,谁知道代王个不争气的竟然止步于二轮。

简直就好比是“我得了一本旷世小黄|书,激动的不能自已,赶紧关了房门脱了裤子,掀开一看,特么的是本菜谱”;这刺激简直酸爽无比。

肖宰相自己也只觉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事已至此;题目还是得出啊。这就放弃了专门用来刁难代王的冷门题,随便出了个应景的题目,分别作一首与比武有关的诗和对子。

文化课水平欠佳的刘元枫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摸了把汗,开始奋笔疾书。

结果……比武夺魁的前三甲,最终由裴七里、高若凡、刘元枫三人包揽。

是的,比完了第三轮,第一名和第三名掉了个个儿,只有第二名至始至终还是那个第二名。

才将女儿送回了家,又嘚吧嘚吧赶过来的刘通不服,和负责第三轮阅卷的考官国子学的盛名盛博士说了很多,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你不能因为裴七里是忠义王的侄子,就暗箱操作啊。你看,我和忠义王一向很好,可是这也不能代表我发现了不公就不向上申述。

盛博士被缠的急了,抽出了刘元枫的大作,对刘通道:“诚信伯,你自己看看吧,一首诗35个字里头错了5个字。对子倒算对的工整,可压根儿就不对题。我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看在贵公子是第二名的魁首,还是武陵七子之一,他连三甲的边儿都摸不上哩。”

刘通真的认认真真地看了他儿子的大作,从头看到了尾,最后将卷子一合,又塞了回去,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去。他才不会说考官数错了数,他儿子35字的那首诗里头,不止错了五个字,是六个啊六个。

这混小子啊,老子回家要罚他抄书去。

刘通忍着心痛,一边走一边在心底不住地咆哮,若是他儿子以十三岁的稚|龄做了虎贲中郎将,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情。唉,到最后还是老裴家的门楣闪着光哩。

这该不会是裴天舒和代王商量好的吧?

上折子要求让武陵七子都参加的是代王,临阵脱靶的还是代王,越想就越有这个可能啊。

连刘通都这样想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裴天舒早就将代王拎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审问他:“谁教你这么干的?”还开始摩拳擦掌,预备着这货不说实话的时候,给点儿颜色让他好好地瞧一瞧。

其实,真的不用。代王瞧了瞧一旁静立着的裴金玉,实话实说道:“我不想当虎贲中郎将,恰好二哥又想进宫去,赵夫子常讲各取所需……”

学的不错,连各取所需都学会了。裴天舒顿时笑了,却又忽而严肃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话就说话吧,还一巴掌打上了人家代王的后脑勺。

代王被打的火气,可裴金玉还在呢,他总不能奋起反击。

试想,要是他打了他妹妹的爹……那么,他注定了这辈子只能是哥哥了。

好吧,不能暴起,就只能委屈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还打我?

废话,他又不能说我拳都磨好了,掌也擦好了,不打岂不是都白磨了半天!

“自己想。”裴天舒拉了他女儿,头也不回地撂下了一句。

******

果真,如裴天舒所料,比赛的结果出来了,皇帝挨个儿夸赞了几句,就摆驾回宫去了,却是提也不提虎贲中郎将的事情。

皇帝不提,裴天舒也不提,谁让三甲中的两个都是武陵七子之一。

如此,沉静了几天,皇帝突然大发雷霆,狠狠地批了盛博士一顿,大概的意思就是比武不公。

又重新审理了第三轮比赛的卷子,后皇帝亲评高若凡为比武魁首,遂封官为虎贲中郎将。

就在众人议论高若凡是从哪个疙瘩冒出来的俊杰之时,有人给出了正解,只说此人乃是御史中丞高秉光的远房侄儿。

得知此情此景的高再婵却咬牙切齿地说:“什么远房侄儿,这是那个老鬼的亲生儿子,生母乃是暗门娼|妓。”

老鬼是高再婵对其父高秉光的“尊称”,可见父女的关系坏到了何等地步。

高再婵本是高秉光的嫡二女,其生母元氏一共生了三个,都是女儿。元氏在高再婵八岁的那年冬天,听说了高秉光养有外室且已生子的事情,赶去捉奸,却因为马车翻落沟渠,丧了性命。

好巧不巧,那元氏赶去捉拿的外室,就是高若凡的母亲。

后来高秉光续娶,娶得自然不能是身份低贱的高若凡之母,续娶的是河西的吴氏之女,好死不死,吴氏又为他生了三个闺女。

所以,明面上的高秉光是个绝户,自然是对这个“远房侄儿”很是上心。

林枞听了这一茬事情,只觉高再婵的生母死的过于蹊跷了些,可又没有真凭实据,这话却是不敢在高再婵的面前提起。

只趁机握了她的手道:“再婵,你有爹不如没爹,我是爹娘双亡的孤儿,不如咱们俩个苦命的人在一起相依为命,生个像百威雪津一样的胖小子,咱们自己做爹娘去。”

“不,我喜欢金玉。”

“那就生个像金玉一样的漂亮女儿。”

本来踏了半只脚进屋的裴金玉,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一面走,还一面忍不住吐槽,林枞怎么也得小三十了吧,是孤儿没错,可一想起他的年纪和他的彪悍事迹,想要同情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裴金玉此番来找高再婵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不知为何却总觉有什么不对劲,她在园子里头走了又走,还是找不到排解的方式,也就只好转头回了自己屋里。

她想了许久也不知,这种不对劲其实叫做寂寞。

天底下最寂寞的事情,就是闺蜜要嫁人了,自己还是个小萝莉。

所以,裴天舒就说了,找闺蜜也是要“门当户对”的好嘛!

裴金玉“门当户对”的小闺蜜在自个儿的家里抗争了十天,终于获得了上学的权利。

肖氏不无担心地对刘通道,“万一宫里的那位看明着来不行,要来暗地哩?”譬如,在她女儿上学的路上,制造点儿事端,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女儿搂在了怀里,就是不嫁也得嫁了不是!

这也并不是不无可能。刘通沉吟片刻道:“那就多派点儿护卫?”

肖氏沉重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

于是,刘彩上学的第一天,半个城的人都知道诚信伯家的小娘子也要去武陵长公主府读书了。

为什么?

因为护送诚信伯小姐的侍卫这厢都已经走到了武陵长公主府,那厢有几个还没走出诚信伯府哩。

知道的这是去上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抄家哩。

亲自护送女儿上学的刘通,在长公主府的门口碰见了裴天舒。

裴天舒头疼地表示,老是这样影响不好,太腐|败了。

刘通无奈地表示,他也知道啊,这不是实在害怕又没有办法嘛!

然后,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一齐叹了口气。

属于他们的最好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剩下的只有猜忌和排挤。

这是说皇帝是个小心眼,也是说他们要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过日子了。

当然,还可以换句话来说,是他们要开始收敛锋芒,屯兵养马,以备不时之需。

总之,装孙子的时代已经来临。

学堂里。

七里因为获得了魁首,被皇帝亲自撸掉了,做不成虎贲中郎将,进不了宫而烦闷不已。

刘元枫因为每日被他爹罚抄书而闷闷不乐。

就连代王也貌似是被裴天舒揍了一顿而郁郁寡欢着。

一群小子们全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连新同窗的来临,也没有一个表示精神振奋的,连赵夫子都看不下去了,罚他们去武场上跑圈去了。

这个“他们”自然是那七个纯小爷们儿,至于“她们”……

赵夫子和善地笑着说:“玩儿去吧!”

且不说他一个文夫子管起了武课的事情,单只说这么重女轻男,真的好?

本来没什么郁闷事的谭中秀、刘如松、裴宝也郁闷了起来,齐齐抗议。

赵夫子撅撅胡子表示,“滚一边儿去,加跑十圈。”

“夫子!”

“十五圈!”

这就说明,当你身份不如人的时候,除了乖乖地听话、乖乖地闭嘴,是根本没有第三个选择的。

跑,那就跑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文 第65章

另一边;玩儿去的裴金玉和刘彩;因着实在不知要玩什么;而满园子的瞎徘徊。

多方打听的刘彩也算是对长公主其人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知道的不仅仅是她娘亲口中的“忠义王教女有方,长公主不是寻常人”,还有刘元枫嘴里的“小师妹不爱说话,有点儿闷”;以及刘如松羞涩表达的“小师妹是个很好的人”。

总之一句,越了解就越向往。

刘彩觉得自己能和裴金玉做朋友;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到了哭着喊着要盲从的地步。

是以;这时候;刘彩想也没想地说:“长公主;咱们去看看裴小虎和裴吼吼吧!”

“你……不害怕?”裴金玉不确定地问。

刘彩下意识挺了挺胸脯道:“不怕。”我朋友的宠物,我是绝对不可以害怕的啊。

于是,这就去了。

刘彩战战兢兢地用树枝挑了块肉,丢到了虎园里。

只见裴小虎张着满是尖牙的大口,吧唧吧唧,几下就吞到了肚子里。

刘彩忍着心悸,回头朝身后的裴金玉咧嘴笑笑。

许是刘彩的笑不是那么自然,裴金玉又问她:“你真的不害怕它们了?”

刘彩又挺了挺胸脯,斩钉截铁地道:“真的不怕。”

裴金玉道:“那我就放心了。”

长公主大人给予朋友特有的尊重方式,就是不会在其的面前自称为“本宫”。和高再婵相交到后来,才给予她这样的特权。刘彩倒是从一开始,就享受到了。

只见她沉思片刻又道:“明日,你便不需这么多人护送着来我这儿了。明日,我派人去接你。”

刘彩又冲她笑了笑,这一回的笑就特别的开心,隐隐的还有些小得意。

一回到诚信伯府,刘彩就高声同父母宣布了这个事情。意思是,看看,我朋友多么给力。

肖氏和刘通相视而笑,在他们的心里长公主是变态的,哦不,是厉害的。可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孩子哩。

这是压根儿就没把刘彩的话当真,预备着明早还是一样的阵势直杀到武陵长公主府去。

然而,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肖氏就被人唤醒了,说是门房上的人哭着来报,长公主派人来接小娘子上学去。

肖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没顾上问门房的人为什么哭,倒是先问了一句:“长公主派了几人过来?”

门房上的刘五跪在地上,一想起门外的情形还忍不住地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地道:“三……三人……”

胡闹,才三个人怎么护的了她女儿的安危!肖氏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五打了个寒战,又接上了刚才的话:“还,还有……一虎……”

好吧,连肖氏也震惊了。

到了门上一看,果然就看见了常常跟在裴天舒身边的南朱,还有两名兽奴,和正趴在大门边补眠的裴小虎。

肖氏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绪,客气地对南朱道了一句:“有劳稍等。”

转而就赶紧退了进去。

刘元枫和刘如松一听此事,立马就乐疯了,直夸刘彩太有面子了。

刘彩还有些发蒙,这时候算是彻底明白了,为啥裴金玉会问了她两次到底害不害怕裴小虎,敢情是为了让裴小虎贴身保护她哩。

刘彩心底暖暖的,不光挺了挺胸,还昂起了头。意思是,有友如此,哼,我骄傲。

于是,刘彩上学的第二天,整个城都知道了,还特么的全疯了。

啊~~~~虎啊!

全城都在为长公主用老虎接送诚信伯小娘子去上学的事情而沸腾的时候,又有了另一件让全城的民众为之沸腾的事情——安北将军林枞要成亲了。

三十岁的将军成亲,真不是什么稀罕事,关键是三十岁才头婚就有点儿稀罕了。

不光此,更稀罕的是将军娶的媳妇年纪也大啊,二十好几了吧,也是初婚,最关键的是此人不知出处。

这就将高再婵的身份猜测的玄乎其玄,有说是家破人亡的孤女,家人死于山贼之手,被忠义王所救,还认成了义妹,这才有了同安北将军的一段奇缘;也有说是隐居世外的仙女,被云游的将军发现,一眼定终身;有说其美艳不可方物,要不然连公主都看不上的将军怎么能够看上她呢;也有说其长相普通,却身怀绝技,要不然也不能勾住将军的心啊。

总之一句,将军的夫人是个有过人之处的。

于是,等到林枞成婚那天,围观的民众把武陵长公主府堵得水泄不通,连接亲的都差点儿没能挤进去。

如此调动民心的两件事情都与武陵长公主府相关,这与裴天舒夹着尾巴低调做人的原则不相符合啊。

裴天舒表示,低调归低调,关键的时刻咱也不能委屈了自己,顶多朝堂上的事情,咱多多保持沉默就行了。

所以,当皇帝提出高秉光培养人才有功,人才指的就是新任的虎贲中郎将高若凡。又说起兢兢业业为官多年,这官职理应该提一提的时候,裴天舒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是以,高秉光高大人成功地从御史中丞晋级为了御史大夫。

至于原先的御史大夫潘大仁,皇帝说他已经老了,就任个闲职享享清福吧。

潘大仁在心里我擦了一句,心想老子不就是听了你媳妇的传话,才弹劾了你弄个道姑回后宫不合礼数嘛。今儿你就要撸掉我,还特么的嫌我老了,我就比那高秉光大了三岁的好嘛!

有如此皇帝,做他的大臣也特么的太没意思。

这就是心灰意冷了。

潘大仁往前一跪,叩拜道:“臣老迈,恐是连闲职都无法担当,恳请皇上准我卸去官职,安享晚年。”这是连请辞的奏折都懒得再写,当场撂明。

皇帝深觉潘大仁是在给脸不要脸,连个三请三辞都不肯玩了,直接阴沉着脸道:“准奏。”

好嘛,跟过家家似的,一个早朝,三公其一就换了人。

裴天舒是打定了主意玩低调,再说了反正潘大仁也不是他的人,他就是不说话。

而众大臣实在是被震撼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还有人兔死狐悲,生怕下一个被撸成白板的就是自己,这就预备着管好了自己的嘴巴,绝对不能多说话,尤其是不能多说有关于皇帝的话。

皇帝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不少,为此特别奖励了高若凡。还想,若是能老早就遇见他,老早就听从他的建议,专打出头鸟,自己也不至于做了这么久的窝囊皇帝。

皇帝越发的宠信高若凡,连高秉光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以前的高秉光那是紧跟着宰相大人肖恩禄走的,什么窝囊气都受,自打做上了御史大夫,众大人都在想高大人终于等来了春天,是该要翻身抖一抖了。

可是,高秉光还是唯宰相大人马首是瞻。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众人齐齐吐槽,高御史不像个爷们儿。连先前的潘御史还不如,至少潘御史还在的时候,常常会和宰相大人唱唱对头戏。自从高秉光坐上了御史大夫,文臣这边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可是朝堂上不能没有争执啊。

如此一来,武将们集体遭了秧,被一群惯用嘴巴耍流氓的文弱书生喷的无一是处。

关键是,什么都喷,就算是放个哑屁都被喷,说这叫有辱圣鼻。

真特么的……

武将们都快疯了,有人为了怕自己冲动撸起袖子去打人,再被喷个有辱圣眼,想了个超级牛掰的办法,将两只手用跟细丝线绑在了一起。这样一来,什么都干不了了,只能双手交叠,垂置于身前。然后,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再一个耳朵听,再一个耳朵冒。

裴天舒那儿是憋笑憋的也快疯了,他想总这么着不是办法啊,偷偷地将自己的人拢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大概讲了三点:一,低调;二,低调;三,还是低调。

才被人喷了一顿的刘通正无处发泄火气,当场就喷了他,“隐忍,隐忍,就知道隐忍。MD ,再隐忍下去,干脆咱们都学潘大仁辞官不干得了!”

裴天舒也不气,就是笑笑地告诉他了一个事实:“潘大仁为什么能走的这么痛快,因为他手中无兵丁。你走一个试试,你前脚走,后脚说不定就会被人给咔~”

他还很坏心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裴天舒还真不是危言耸听,皇帝的位置才将坐稳,像他们这些有德有望的武将也正是得军心的时候。你说你不干了,可皇帝不一定相信啊,他还担心你心存不满,来个振臂高呼,要将他搞定呢!

这是互相产生了信任危机,要不你真的有本事能将他搞定,要不就是老老实实的隐忍。真不想隐忍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继续作,不作不死,作的越狠死的越快。

刘通当然是不想死的,可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裴天舒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他们猖狂不了多久的。”

别人都说那高秉光是个窝囊的,可在他眼里,那货可不是那样的。

咬人的狗不叫,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还是静观其变,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能早点儿的,突发状况,又晚了,实在不好意思哈~~

正文 第66章

自从裴天舒紧急召开了会议;武将们全都开始走起斯文含蓄的文艺路线了。

大声喧哗地不要。

肆意大笑地不要。

与人争执地不要。

张牙舞爪地不要。

每天上朝的时候;个个呈45度角扬起他们略带忧伤的脸庞,只要一被喷;就得先红了眼眶,还得一声不辩,最后再低下头委曲求全。

端的是那叫一个人见人怜。

至于眼眶不红怎么办?

好办;裴天舒给他们一人发了一袋花椒面。

众武将反应;好用是好用,拿小手指头沾上那么一点儿往眼周一摸;那刺激简直酸爽的没法形容。

重点是,量不好控制。

譬如前几天那些御史和文喷子们实在是没什么好弹劾的了;遂休整一天,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的主意,开始翻起旧账来了。

武将武将,个个都爱舞枪弄棒,还心眼子不多,以至于个个落了一堆的黑历史,这就人人自危了起来。

第一个倒霉的是新婚燕尔的林枞。

他被弹劾的事情——不是弑叔杀婶,这事儿太大,文喷子们怕真的说起这事儿来,那个杀将林枞真敢发飙砍人。

退而求其次,说的是林枞千里斩了卫单的首级,然后不告而别的事情。

御史们说,他也太不把先帝放在眼里了。

文喷子们附和,藐视皇权罪很大的好嘛!

林枞的小日子这些天过的很舒心,那可不,夜夜搂在小媳妇,渴了有人倒水,热了有人擦汗,就是半夜踢掉了被子,也有人给拾起来,再重新盖盖。

那叫睡得一个安心。

一听自己被弹劾了,一点儿都不生气,手往袖筒子一摸,抖了点儿花椒面在小指之上,又擦汗似的胡乱摸了把眼睛。

哎哟,这可不得了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御史和文喷子们有点儿傻眼,心说,难不成那群土鳖换策略了?不玩怀柔,改来直接的了?

宝座上的皇帝也觉得不太对劲,虽说以往林枞也哭过,可没有哪次哭的这么痛过。

才刚这样想,再一瞧林枞,我去,那货直接趴在了地上,正在以头捶地。

这下,连皇帝也傻眼了,慌忙道:“将军,快快请起。”

而后,还罕见地发声道:“先帝在世之时,可有说过要治安北将军的罪?既不曾,你们也别再提这些陈年旧谷的事情。你们只要谨记,一心地辅佐朕,朕便会一心地待你们,这……就是告慰了先帝的在天之灵。”

众大臣齐声道:“是。”

皇帝摆摆手,一旁的春宝吼了一嗓子:“退朝。”

直到皇帝走远了,林枞还趴在地上没起来呢。

裴天舒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坏心眼地小声道:“多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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