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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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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帝走远了,林枞还趴在地上没起来呢。

裴天舒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坏心眼地小声道:“多哭一会儿。”就不会那么辣了。

林枞:“……”MD,手指粗的汉子伤不起。

此番阴差阳错,倒是没人再敢翻旧账了。如此消停了一阵儿,就到了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

也是咱们的新晋御史大夫高秉光高大人,过大寿的日子,据说过的是五十整寿。

但据知情人透露,其实高大人篡改了年纪,报小了整整五岁,实打实的是在装嫩。

这些事情本来和裴金玉没有一点儿关系,就算是高家给她下了请帖,她不去又能怎样呢。反正,就连皇后娘娘请她,也多半是请十次她才去一次,御史大夫的脸再大,敢和皇后娘娘比嘛。

是以,当头一天忧心忡忡的刘彩,问起她去不去御史大夫的寿宴。

裴金玉斩钉截铁地说:“不去。”

刘彩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也郑重地道:“好,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反正,她一个人也是斗不过高如意。

谁知,到了第二天,才踏进武陵长公主府的刘彩,还没能走进学堂,就被裴金玉的丫头嘉荣给截了胡。

一问才知,是长公主要去御史大夫的寿宴,因着许久没穿女装,突然得了选择障碍症。

换句话说是,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

刘彩给裴金玉挑了套玉色的交领襦裙,又给自己挑了套丁香色的,这才问她:“不是说不去的嘛,怎地突然改了主意?”

“哦,就是突然想去转转,就当是散散心。”裴金玉的神情很严肃,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要去散心的,倒和要去打架的无所异。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着林枞求到了她这儿,说是高再婵非得到她爹的寿宴上逛逛去。

裴金玉一听,就惊讶地问:“难道她想去认亲?”

林枞摇摇头,撇撇嘴道:“否,她就想让那老鬼知道她过的极顺心。”她媳妇总是叫她爹老鬼老鬼,这位是被潜移默化也叫上了。

敢情是给人找不痛快去了。裴金玉点点头,放了心,还特地让裴筝放下手头的事情,陪她走一遭。

严阵以待,可不就是一脸要去和人打架的神情。

可是高再婵的来历,不好跟刘彩和盘托出,裴金玉说完了上句,唯恐她多心,就又道了一句:“要不要带上裴小虎,好吓一吓那高如意。”

刘彩顿时笑弯了眼睛,不过还是矜持地道:“别了,寿宴上面人挺多的。”长公主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有她作伴,可不比带着裴小虎高明百倍。

于是乎,裴金玉又叫上了楚氏,楚氏又带着一岁半的裴百威和裴雪津,这厢裴金玉又扯了刘彩的手,一块儿向高府进发。

那厢的高再婵也出了将军府,没敢让车夫将马车赶得太快,生怕会在裴金玉之前到了地方。

她也就是嘴巴说的厉害,若让她一个人面对高家的种种一切,实在是做不到啊。

可要是让她一辈子都躲在将军府里,她又何必要从白华庵中逃出来呢!

她要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人前,第一步就要堂堂正正地走进高家。

不管她是高再婵,还是高如欣,早就再也不是高家那个不受重视的嫡二女。

武陵长公主的马车和安北将军夫人的马车,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了高府门外。

高秉光是个“绝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是以负责接待客人的是“侄子”高若凡,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高若凡年约十*岁,虽是皇帝的新宠,却谨守着礼数。

裴金玉还没出来呢,他已经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裴金玉下了马车,道了声:“免礼。”就自个儿往高再婵的马车走去。

高若凡一看,也赶紧跟了上去,准备着对安北将军夫人行平礼。

这时候,高再婵一推车门,露出了庐山真颜。

高若凡惊得呆掉了眼睛,平礼自然就忘记了行。

而后,看着高再婵跟着长公主和忠义王妃的后面,施施然去了后院里。

他二话不说,连客也不待了,直奔向前,找他爹,哦不,找他伯父高秉光去了。

他爹不是说过,已将那个可能看见他娘弄死了他爹原配的二姐,想方设法弄到了前朝卫单皇帝的手里。

那时候他虽不大,对卫单的行径也是多有耳闻的,那些良家的女人到了卫单的手里不是被折腾到死,也是会半残半疯的。

可是眼前这个安北将军的夫人……他想他一定是活见了鬼。

暂且不提高秉光听到了高若凡的说明,有多么的嗤之以鼻和多么的不相信。

单只说,以裴金玉打头的一行人到了高府的后院里。

负责接待女客的是高秉光的续弦吴氏和幼女高如意。

因着高再婵一直站在楚氏的后面,故意将脸庞放的很低。

吴氏和高如意是在给长公主行完礼,站起来寒暄之时,才看见了高再婵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高如意倒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吴氏却陡然僵立如遭了雷击。

高再婵镇定了心绪,莞尔一笑道了声:“高夫人,有礼。”

吴氏笑的很僵硬地说:“将军夫人……你也有礼。”

吴氏原本准备的一肚子要和忠义王妃拉关系的好听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里,支吾了两声,又连道了两声:“请”,就撇下了女儿作陪,自己转到了别处去。

两厢一分开,吴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赶紧差人去给高秉光送信。

可高秉光这会儿,正在背静的地方和高若凡密谈呢,吴氏派去的下人自然没有找到御史大夫的踪影。

而这一边,高如意才不愿意陪着讨人厌的裴金玉,一捂肚子,楚楚可怜地说了句:“失陪。”就借尿遁了。

高如意不是不想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上怒发一回威,重点是谁让比身份,她比不过裴金玉,比趾高气扬也比不过裴金玉,就是比狠更不可能比过裴金玉。处处矮人一头,又何必自讨没趣。

她的关注力自始至终都在裴金玉的身上,就连一旁的刘彩,她也并不看在眼里,哪里还会分神去看楚氏和高再婵这两位上了年纪的。

这是压根儿就没认出来曾经抱过她的二姐哩!

高如意一走,高再婵便趴在裴金玉的耳边问:“你说他见了我会有什么反应?”

她是连续将高若凡和吴氏吓了一个毛骨悚然,顿觉神清气爽的很,忍不住地想象起来她爹见到她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裴金玉只当她是于心不忍,打起了退堂鼓,不太满意地问:“怎么,你还怕气死了他不成?”

只见高再婵圆圆的小肉鼻子往上一蹙,浑不在意地说:“没听说过气死人了还要偿命的。”

爹,哼,她可是老早就在心里给她爹竖好了石碑,上书:生的无耻死亦无光。

作者有话要说:林枞的安北将军要想法子往上提一提了,因为搜狗一打安北就是安|倍,看起来略心塞

正文 第67章

新晋御史大夫的寿宴连皇帝都赐了东西,光是女人们去贺寿也不足以代表尊敬;男人们自然也都得过去啊。

哪怕明着在朝堂上干翻过他不止一次。

是以;和御史大夫高秉光政见不怎么相合的忠义王裴天舒,在临近寿宴开始的时候;姗姗而来。

后头还跟着个安北将军。

众人都坐好了,可该行礼的礼必不可废。众人就算是心中忧怨,也是毕恭毕敬地起身向忠义王弯腰行礼;关键是,他安北将军不长眼色就是不肯挪一挪地方;一个三品的将军受一品大员的礼真的好!

反正,林枞是面无异色;就是寿星公高秉光的脸色暗了又暗。心说,这一家子好生讨厌,凡儿才被他夫人吓的魂不守舍,他就来占了自己的便宜,还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俩人坏到了一处去!

高秉光是压根儿就不相信高如欣还活着的事实,要知道当时的卫长公主可是派人给他传过话,意思就是要么让他将女儿偷偷地领回来,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卫长公主向来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更何况就算是卫长公主做不到,那不是还有卫单那个暴君在嘛!

于是,当时他一听了卫长公主的传话,慌慌张张就给高如欣办了场低调的丧事,只说是有疾暴亡,匆匆下葬,让她那远嫁的大姐都赶不及见她“最后一面”。

这也是直接导致了他大女和三女同他疏远的原因,瞧瞧,因为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连自己老爹的大寿都不肯回转,真真是不孝到了极点。

所以说,女儿啊就是再好也不如儿子靠得住。

略微有些心塞的高秉光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高若凡,一想起儿子在皇帝面前的风光,欣慰之情无以言表,心塞不治痊愈。

总的来说,虽然有碍眼的人或事情发生,但寿星公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高秉光笑呵呵地举杯,同众人道了谢,又先后和忠义王、宰相大人碰了杯。然后发挥着自己做了多年御史的利索嘴皮子,到处寒暄,自然要带着高若凡,见了谁都是一句“此乃吾侄,亦是皇上亲封的虎贲中郎将”,听着别人奉承的话语,得意的嘴巴都要笑变了形。

就连心中那个小小的“不能说是亲子”的惆怅,也不见踪影。

寿星公高兴,代表着寿宴的成功举行,好酒好菜,美女助兴,真真可以算是宾主尽欢。

当然,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的话。

******

那厢后院里。

吴氏等了许久,等来的竟然是遍寻不到高秉光的消息,难免心焦不已。

她看着那安北将军夫人是越看越像高如欣,难免胆战又心惊。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其实吴氏嫁给高秉光做续弦的这么些年,对待高如真、高如欣和高如兰三姐妹,虽说做不到视如己出,却也能做到从不苛待。

若说吴氏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高如欣的,便是道启四年的乞巧节,她是亲眼看着高如欣被卫单掳了去,因着惧怕却不敢阻拦。

她心中直觉惴惴不安,等到宴席一开,便又遣了心腹丫头去寻高秉光。心里只道这会儿定可以寻的到人。

这时,吴氏的大女儿,也就是已经出嫁的高府四娘子高如梅也瞧出了她的不安,遂问:“娘,你怎地如此心神不宁?”

吴氏面有难色,不愿说明。

高如梅跺脚道:“娘,你有事情不同我说,你还能指望谁?还能指望的上我爹的那个亲侄儿不成?”

她算是看的明明白白,为何他爹始终不同意她娘说的随便哪个女儿留在家里坐产招夫的建议,敢情这偌大的基业都是留给他亲侄儿的。

吴氏见她大女儿是真的动了气,才道:“你可曾瞧见那安北将军夫人?”

高如梅摇了摇头。

吴氏叹了口气:“我瞧着她竟和你二姐长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高如欣被掳走那年,高如梅已经记事,只记得她爹就是抓住了她娘这个过错,才强硬地将那高若凡弄了回家,当个小爷一样供了起来。

谁又能想到小小年纪就能打死了奴才的跋扈小爷,而今做了虎贲中郎将,高如梅一想起她爹那得意的笑容,只觉如鲠在喉,伤心不已。

高如梅对高秉光的怨气简直冲了天,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说她们家这关系还上升不到你死我活的敌对高度,但因为有高秉光这样一个偏心别家小孩的父亲,高如梅对高如欣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饱含着无限的同情。

她听完,甚至惊喜地问了吴氏一句:“当真?”

吴氏又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道:“我也说不准,她和长公主坐在一起哩,你自己去瞧瞧吧!”

吴氏就是不说,高如梅也得找个机会去接近。

这就亲自端了盘芙蓉糕,进了专门为长公主准备的单独小间里,一瞧见高再婵那张一如往昔的圆润脸庞,手中的芙蓉糕顿时翻转在地。

裴金玉心想,得,又吓坏了一个。

还只当高如梅要转身就跑的,谁知,她竟一下子扑到了高再婵的脚边,开始嘤嘤哭泣。

一边哭,还一边说:“二姐,我可怜的二姐……”

可怜——这回事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譬如,有些人摔断了胳膊,便日夜垂泪,只觉自己是个可怜的。

再譬如,像裴金玉和高再婵这样几经生死,却从不流泪,也从不觉得自己就是个可怜的。

怎么说呢,可以理解为是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可她们活的坦荡,活的认真,活的对得起自己,又有什么好引人可怜的!

人活在世,谁还遇不到几个渣,渣父渣母渣兄渣弟,还有渣夫和渣妻,渣的是绝不重样的。

所以,还请淡定了再淡定。

然后,在有能力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还回去。

好比高再婵此番就是来“还债”的。

她没什么表情地扶起了高如梅,道了声:“这位是……”戏要做全套了不是!

立马就有丫头将高如梅扶到了一旁,然后给高再婵科普道:“这是高御史家的四娘子。”

“哦。”高再婵点了点头,仍旧装糊涂地问:“高四娘子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本就不太确定的高如梅更加疑惑了,鼓足了勇气问:“你难道不是我二姐高如欣?”

高再婵笑了:“四娘子真会说笑,整个洛阳城的人都听说过我家在荆州,父母早亡,是个无人管无人问的孤女,的亏忠义王和王妃收留,且将我认作了义妹。我倒真想做娘子的二姐,如此一来也不用孤苦伶仃漂泊多年,更不会到了如此年纪才嫁作人妇,徒留作笑柄。”

这要真是亲生女儿,就妥妥地是在打爹脸。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高再婵如此说话之时,她爹真的来到了门前。

高若凡被吓得魂不守舍就算了,连吴氏也被吓得六神无主,他自然要亲自来会一会这小小的安北将军夫人了。

高秉光现在可是有了骄傲的资本,谁让他现在是三公其一呢。

当下就和众人告了罪,说是要到后院给长公主请安。

裴天舒一听,要见的是他女儿,嗯……他得去看看。

林枞一想,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唯恐高再婵一见她爹露了怯,嗯……他也得去看看。

于是,三人结伴。

于是,三人一块儿听见了里头传来的话语。

林枞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家的小胖妮这么凶残和给力。

裴天舒那儿就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女儿能和高再婵做闺蜜,敢情是臭味相投相吸引。然后就开始苦恼,他女儿的身边什么时候能出现个温柔可爱的小天使,好同化同化呗!

而正主高秉光的心里顿时“咯噔”一跳,别说这小声音还真的有些像他那二女高如欣。

可他不能在忠义王的跟前露出异样的情绪来,遂高声对里道:“臣高秉光,给长公主请安。”

裴金玉瞧了高再婵一眼,见她默默后退两步,施施然坐了下来,并不见一丝慌乱。转而自己整了整衣襟,正襟危坐。

裴筝便喊:“有请高大人。”

高秉光稳稳地迈脚跨了进去,脸上带着笑,还不动声色地将屋子里的众人细细打量,眼睛扫向高再婵的时候,笑容顿时僵立在脸上。

高再婵适时道:“高大人,有礼。”

不见高秉光回应,又冷笑:“高大人莫不会也像令爱一样,要扑在妾身的脚下痛哭一场!妾身可要先申明,妾身家住荆州,父母双亡,虽与高大人一样姓高,却实在是此高非彼高,并不曾和高大人有甚关系哩!”

高秉光满脑子都在回响着那句“父母双亡”,过寿的日子遇见了死而复生的女儿,过寿的日子听见了这句“父母双亡”。

过寿?这是让人好好过寿的节奏嘛?他顿时头一晃,腿一蹬,昏死了过去。

高再婵伸头一看,在心里重申了一句“反正气死人又不偿命”。

好好的一场寿宴,嗯……以颜御医的到来正式宣告了提前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林枞升官快了

正文 第68章

颜御医妙手回春;一针下去;高秉光就慢慢地苏醒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命好苦啊!”

世人眼中的绝户,虽然每天安慰自己一百遍“其实我有儿子,不过你们不知”,但这依旧不能改变别人的认知;此为命苦。

一辈子活的翼翼小心,从不曾办过什么寿宴,如今好容易办一回吧,又被女儿给搅了;此亦为命苦。

高秉光一想起高再婵,满脑子还是那句“父母双亡”,骂又骂不得;打……他下意识想到了杀将林枞,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继续暗自哀嚎“哎哟,命好苦”。

颜学庆也觉得自己很命苦,吃酒找不上他,可每回都要等他来善后。

他出了临时安置高秉光的厢房,严肃地对等候在门外的众人道:“高大人这是喜极而昏,无甚大碍,静养片刻就好。”

且不说屋里的高秉光一听此话眼睛一翻,差点儿又没昏死过去。只说,屋外的众人一听,自动解散。

武陵长公主家一大家人和安北将军家一小家人,成功汇合,欢乐地结伴离开。

高再婵上了裴金玉的马车,看了半天好戏的刘彩虽然一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她很棒,不用人开口,自动往车窗边靠,好给她腾出足够的地方。

此时,本应该伺候在父亲床前的高如梅追了出来,死活要上车和安北将军夫人耳语几句。

高再婵道:“说就说吧,耳语就不要了。”

高如梅有些为难,看了看车里的长公主和诚信伯家的小娘子。

高再婵知其意,却还是坚持道:“但说无妨。”

这是摆明了要说就说,不说去拉倒的姿态。试想,父女已成陌路,姐妹又怎能还是姐妹呢!更何况,她怎么也忘不掉自己被人强行掳走惊恐呼救之时,吴氏那双瞥向了他处的眼睛。她不恨吴氏,并不代表不怨。试想若是亲娘还在,一定肯为了女儿豁出了命。

高如梅犹豫片刻,才道:“二,不,姐姐,我一见你就颇觉投缘,改日能否请我去你的府上做客?”,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才好说话不是。

高再婵正踌躇着该怎么回应,一旁的刘彩说了句大实话:“你爹他会不高兴的。”

高如梅张口结舌的样子实在是窘迫。

马车才将前行,刘彩不安地问:“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裴金玉和高再婵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裴金玉是真的被刘彩给逗乐了,高再婵却是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想当初我被你抛弃,你只说你的不得已。到如今我盼来了转机,你不是惊喜却是惊恐不已。

既如此,我做我的将军夫人,你做你的三公之一,荣辱无关,悲苦不理,倒是干干净净。

车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裴金玉看了她半晌,像是终于理解了她心中渴望又难过的矛盾心绪,淡淡开口道:“有父如此不如无。”

外头的裴天舒,眼皮突地一跳,顿时被一种浓厚的危机感笼罩。

好吧,他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他的小天使已经彻底黑化变身成了小怪物。

其实仔细想想,有时候小怪物也是蛮可爱的好嘛!

******

蛮可爱的小怪物邀请了刘彩和高再婵回家做客,楚氏对此颇有怨言。

倒不是埋怨她女儿一时兴起自作主张,而是,女儿啊,你邀人做客,难道不要提前做足准备。就是再不外的姐妹,也不好失了礼数不是。

譬如得上什么样的果碟,是西谨记家的酥饼还是东来阁家的桂花糕,还有得上几个碟,上多了吃多了,就吃不下晚饭,上少了不够吃又显得主家很小气。还譬如都准备了什么杂耍,难不成就关在屋里干坐。

她女儿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她这作娘的就得想的一应俱全。一回了家,就马不停蹄吩咐人往雕山小筑送吃的,有什么送什么,别管珍贵不珍贵,小怪物,哦不,她女儿可是很少邀人回家做客的好嘛!

没有杂耍也好办,让奶娘带着百威和雪津过去,供她们戏耍。

百威和雪津表示,娘,你一定不是我们亲的。

楚氏表示,应急应急。小女娘们天生就爱流着口水的小奶娃。嗯,小怪物除外。

果然,裴百威和裴雪津一到,裴金玉那儿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刘彩就尖叫一声:“哇,墩墩,到姐姐这儿来。”

墩墩你妹啊,你要是把胖墩墩改成肉呼呼,咱们就还能做朋友!

有节操的裴百威和裴雪津看了看刘彩,迈着略显笨拙的八字步朝他们亲姐姐那儿去了。

他们亲姐姐则表示,其实他们可以向后转,真的,她一点儿都不介意被冷落。

现实往往很残酷,只见裴百威和裴雪津以最快的冲锋速度钻进裴金玉的怀里,进去之前还带着口水,再抬头的时候,口水不见了。

哇,姐姐真是好神奇!

裴金玉的脸色( ̄皿 ̄///),比上回看见裴小虎和裴吼吼办事还要臭。她抓过奶娘手里的铜线狮子,向前一扔,拍了拍二子的小脑袋,“去,捡回来。”

裴百威已经跃跃欲试,那边的裴雪津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要,励。”

裴百威一听,立马收腿回来,点头表示完全同意。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人想要理解也无从下手,刘彩和高再婵面面相觑。

只有裴金玉知道这是在讨价还价要奖励。

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问:“要什么?”

裴雪津连说带比划地道:“要,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是老母鸡下蛋?刘彩和高再婵再一次的面面相觑。

只听裴金玉道:“准了。谁赢了就奖励木马一匹。”

裴雪津果断摇头,重复比划:“要,得得得得 ……”

裴金玉很是头疼,妥协道:“ 准了。谁赢就奖励小马一匹。”是真的小马哦,爹和娘让不让骑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然后,裴百威还沉浸在幸福里没有回神,裴雪津已经像小马一样得得得得奋力朝前去。

裴百威气急,指着裴雪津再怎么乱扭也跑不快的腿说了一句:“看,我的。”

就见他四肢着了地。

笨蛋弟弟,跑不快是硬伤,爬总会的吧。

甭管谁赢,楚氏的主意很对,有了两兄弟,果然就如同看杂耍一样的高兴。

高再婵忍不住的意动,嗯,要不要赶紧回家生孩子去?

孩子不是你想生,想生就能生的啊!两夫妻就遇到了当初裴天舒所遭遇的难题。

林枞他不是裴小虎一天可以来个无数次雄|起,更关键的是,他要被外派公干去了。且是随帝出行。

所幸外派的时间并不很长,如果镇压顺利的话,来回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重点是需要镇压的事情有点儿那什么……特别的让人无语。

说是林虑山有一位稠方大师,因为名气太大,手下聚集了千人修行。

皇帝一听,便说其人有谋反之心,不止要镇压,还要亲自前去。

简单点说,皇帝是患了一种病,他自己是什么人就觉得别人也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天生神力,想当初他们林家不是也玩过天旨来鼓动民心!

也不怪皇帝要多心了,实在是民间将那稠方大师说的过于神奇。

传说他自幼落发为僧,因着身体瘦弱从小受僧欺凌。终有一天,实在忍受不了的他独自来到佛堂,关上大门,抱住金刚铜像的双脚,发下毒誓:“我因弱小总被人欺负,与其受此屈辱不如一死了之!世人都说你大力无穷,求你能保佑我,我手捧你的双脚七天,如果你仍不肯赐予我力量,我宁愿死在你的脚下,也好过继续悲苦和彷徨。”

七天已过,并无奇迹发生,稠方大师心生去意,准备一头撞死在金刚脚下。却不料,他一头撞下,毫发无伤,倒是撞凹了铜制的金刚之像。他心知自己已获神力,“阿弥陀佛”一声,又徒手去捏,竟又将金刚铜像捏回了原样。

至此名声大噪。

皇帝对神仙之术颇感兴趣,不管是道士还是和尚,都颇为信之。可是他又唯恐这些“神仙”,借神力来惑民。

这就有了亲征讨伐之说。不是都说那稠方大师是神仙嘛,皇帝倒要看看到底是他这个天子厉害还是他那个神仙强硬!

可副将的人选并不好办,普通的将领皇帝唯恐他们阵前受到蛊惑,畏首畏尾不敢用兵,想来想去,也只有敢杀亲叔亲婶的杀将林枞好用了。

林枞临出发之前去问裴天舒:“你说这世上可真有神仙?”

裴天舒望了望天,想说没有,又有点儿心虚,说有吧,又怕林枞胆寒。遂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林枞很激动,“呸”了他一脸,骂道:“妈蛋,耽误老子生儿子的秃驴一定不是好秃驴。”

好吧,人活在世,真正的强者,活的就是一个没有心理负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偏头疼打败了,本想爬上来请个假的,奈何电脑被小黑屋锁住了。

再次普及一下小黑屋,这是一个带有强制性的码字软件,设定好强制的任务字数,不完成任务,电脑只有码字一个界面,不能最小化,也不能关闭,就是关机重启,也依旧是码字界面。

所以,昨天我假也没能向大家请,睡了半天一夜,今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码字,解锁出来。

准备今天一直码字,码多少发多少吧,弥补昨天的缺失。

就是脑袋还有点儿木木的,状态不是最佳,我尽力而为

正文 第69章

皇帝亲征;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太子监国;由宰相和忠义王辅佐,这是保证一个政权运转的必要条件。

临走的时候,皇帝想了又想;加了一个人;由御史大夫和宰相、忠义王一起,辅佐太子监国。

皇帝是觉得;忠义王的手里有兵;权力不宜太大,这样的安排是2比1。

实际上,这样的安排是1比1比1。

裴天舒看出来了;但肖恩禄未必。

至于皇帝,他如今就是个已经被恐惧蒙蔽了智商的半瞎之人,干出什么事情都不让人稀奇。

对于自己能有如此让人胆战心惊的本事,裴天舒表示心塞塞的,很无语。

他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野心,要真想干点儿啥,也不至于到如今。

如今好了,就是不想干点儿啥,也得干了,要不然会死的很惨好嘛!

裴天舒只在皇帝走后,给基本上常驻宫里的颜学庆送了个口信,然后一切如常——蛰伏。

才能应对入冬。

******

冬至的前三天,代王邀了裴金玉去游河,还特地说了一句请谁相陪都行,就是不要请七里和八骏。

裴金玉知道这是有事要说,嗯,就是不去不行,索性也不叫人作陪,和楚氏说了一声,只带了裴筝和嘉荣,应邀前往。

代王一见裴金玉一个人下了马车,当真是惊喜异常,不肯假手于他人,自己亲自扶了裴金玉上踏板,紧跟着又将她扶上了船。

还不曾落座,裴金玉便问他:“是何事,还不能在府中说?”

代王的神色很凝重,不凝重不行啊,万一露馅了呢!

想先说点儿其他的,可是裴金玉正盯着他看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的眼睛,他老是不自觉地总说实话。哪怕谎话在肚子里头存了好几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能够脱口而出的还是全部都是事实。

对着别人,哪怕是对着他二伯,也从没有这样的感觉。

代王认了命,叹口气,递给裴金玉一只手镯,然后道:“前日我进宫,遇到了慧真道长,她让我转告两个字——‘救命’,这是她给的信物。”

裴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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