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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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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他与她,便很少见面。很早,他就想问她,为什么?
柳浣顿了顿,飞快的看了柳晋一眼低下头,想了想,低声道“都有!”
“这样啊!”柳晋呼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柳浣的头,感觉她僵了一下,并未收回手“对于浣儿,从来不会怪怨。所以不要觉得愧疚。”
“谢谢你!”
“我都懂!浣儿我都懂,不要对我说谢谢,说对不起。只要你还当我是晋哥哥就已经足够。”话语里的解脱意味,让柳浣一抽,久久不敢抬头看着他灼热的目光。
柳浣是在宫禁之前回到皇宫的,她已经收敛好所有的情绪。看着前方微笑,微笑,在微笑,直到自己满意,才踏入夕松院。很好,并没人看出她的异样,柳浣推开门,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绿茵,听见开门声,绿茵抬眼,然后怔了一下,随即站起身看着柳浣,脸上带着一抹惊喜“小姐回来了!”
“嗯!”柳浣点点头,神色无异“帮我打一盆水进来。”说着柳浣撩起袖子,包扎的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渗出,染红了纱布。绿茵见状,慌忙夺门出去。柳浣看着她慌张的神色,低低出声“幸好不是一个人。所以不用害怕。”
柳浣咬唇,偏开脸,眉头拧紧,疼得直吸气,伤口黏在纱布上,只要一揭,似乎要把肉生生揭下来。忍着痛出的泪水,柳浣直吸气,感觉绿茵不忍下手,低低出声“没关系。我能忍住,上药吧!把周围的纱布剪掉就行了。”
“是。小姐你忍着。”绿茵吸了口气,拿起剪子剪掉边沿的纱布,拿剪刀的手微微颤抖。然后撒上药末,在包上纱布。包扎好之后,两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以后有什么,小姐让绿茵去做,今天太子殿下派人来过。”
“说了什么吗?”柳浣抬眼,擦了擦脸上的汗,被咬的唇微微泛红。
“什么都没说。”柳浣点点头,并未出声。
调露二年九月,河南,河北诸州水灾,朝廷派遣使臣赈恤。
调露二年十月,文成公主卒。
这一年似乎不太安定,像是南方水灾,再是中原地区发生水灾,,再后来文成公主卒,高宗遣使前去吊唁。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似乎沉重而又忙碌。
推开窗户,禀冽的寒风拂面,刺骨冰冷,顿时清醒不少,柳浣看着落叶满地的树下,叹气一声,伸出手在空中抓过,似乎抓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摊开手,看着手心的纹路若有所思。
绿茵进门,看见柳浣对着窗户,连忙上前,二话不说关上窗户,伸手探了探柳浣的额,感觉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柳浣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有些好笑“放心,我自有分寸。”柳浣的话是最不能信得,这个绿茵无比肯定。对柳浣的话仿若未闻,拉着她远离窗户,然后从屏风上取下披风披在柳浣身上,为她系好带子。柳浣也不好再坚持,知道绿茵等下会碎碎念。
对于自己的身体,柳浣很自信,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一点风吹雨淋的,总要病一场,刚到十月,柳浣就病倒了,那时正好传来文成公主卒了的消息。宫里一片凝重。柳浣在院里养病,知道天后恩准,让她出宫养病,她才得以住在宫外。奇怪的是,出来没几天,她的病就慢慢好了不少。郑十三娘看着柳浣脸上多了血色,也放心下来。每天都在房内陪着柳浣说话,柳妈看不见,一直握着柳浣的手。
病好了点,能够下床,郑十三娘还是让柳浣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她认为无碍的时候,才准许柳浣下床,柳浣是又感动又为难。
生病期间,柳晋偷偷来看过一次,那次柳浣问起阿明的事,柳晋摇摇头,柳浣心一沉,他们都找到了彼此,为什么就是丢了阿明,他还是一个孩子。柳晋告诉她,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可是已经三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怎么能不让她担心
第九十一章 城上风光莺语乱 冷落
当夜,柳浣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阿明追着她,一直跑一直跑,嘴里喊着“浣儿姐姐…不要丢下阿明,不要丢下阿明…”跑着跑着,阿明突然不见了,她怎么找也没找到,柳浣惊醒之后,发现郑十三娘,柳妈,绿茵,以及上官婉儿都围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过来,面露喜色。
后来才知道,上官婉儿出宫,是武则天让她来看看柳浣的病情,见她一直病着,上官婉儿在上官府吃了午饭以后回宫复命,第二天,天后赏了不少补品,还让宫中的太医来上官府为柳浣看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连让她出宫养病这件事,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柳浣在莫大的恩赐中惶惶养病。
吃了太医开的几副药,柳浣在床上捂了一个晚上,白天拼命喝水,最后病情好了不少。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就是不能出门。
这段时间,柳浣觉得自己特别幸福,感受着母亲的关爱,让她一度心暖的想要流泪。
这段时间,她一点李哲的消息也没有,心里有些空空的,不管吃多少东西,喝多少水也填不满,好像无底洞。空空的,像是丢了什么。柳浣知道,那时一种无法言语的思念,想要看见某人,想得发狂,可他就是不出现,没有只言片语。柳浣暗骂自己矫情,生病了就像脆弱得像没吃到糖的孩子吗?
有时柳浣在想,她还要等多久,还要等多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切不再是她心里想得,记忆中的一样,柳浣有些惊慌失措,一直回避着李哲,却一面思念发狂。
武则天越来越看重李哲,从太平公主大婚之后,八月初,高宗身体微恙,天后便带着今生侍卫以及近身宫人去了洛阳别宫。留下李哲处理朝事,大有吧朝中政权交给李哲的意思,可李哲这段时间忙碌到深夜不曾休息。虽大事经由高宗盖印下旨,资本上都是李哲的意见,他只是看看过目然后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长安。
武则天的态度一直是支持李哲,这样柳浣很奇怪,她不是应该想要得到政权,野心勃勃吗?如此轻易的松手,柳浣不理解,却找不到答案,惶惶不可终日,让她寝食难安,病一直拖着,反反复复,看着她们担心的神情,柳浣觉得自己太自私,她一个人的莫名不安却让那么多人承担。
柳浣放宽心境之后,乖乖喝药,乖乖休息,病好的差不多,也不闹着要出门,以前,她想着去一趟青山村,柳晋来说一切安好,柳浣也就放心,知道宫中繁忙,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有些事必须去面对。
视线落在绿茵手上的信封,问道“是我的吗?”听见询问,绿茵还记起她手里还捏着一封信,点点头,交给柳浣,柳浣接过一看,看着苍劲有力的笔锋,一眼就认出不是李哲的,有些失落,却还是拆开信封,取出一张纸,只写了几个字:清泉茶楼,雨字包厢。
落款是武三思。
柳浣皱了皱眉,将信装好,然后撕碎,放进盆里,把柜子里那套淡紫色的衣服才、拿出来,我去一下娘房间,等下我们出去一趟。
柳浣回来的时候,绿茵已经把衣服放好,柳浣拿了衣服进了屏风后面换上,突然一方白色的手绢掉了下来,手绢的一角绣着一朵绽放的牡丹花,格外绚丽。拾起来一看,柳浣认出是武三思包扎在她手臂上的手绢,如今伤口已好,这方手帕她一直没有还回去,因为它本就是柳浣的,柳浣在洪州城以为丢失了。却原来,一直在武三思那,随身携带。
对他的情意,她无法回报。怔怔的看了一眼手绢。柳浣脱下身上的衣服,重新床上。拿起那块手绢出来“绿茵,我们不出去了,你把这块手绢烧了吧!“绿茵虽然奇怪,却并未询问,点点头接过手绢,顺便将柳浣放进盆里的碎纸屑端了出去一并处理。
听见珠帘晃动的声音,武三思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不是她,珠帘每晃动一次,武三思都会抬头。武豹在门前看着武三思的神情,眸光黯了黯,看着门口,然后看了看武虎,见武虎点头,武豹观察了一下,趁武三思不注意,溜了出去。
武三思抬了抬眸,并未露出他已经知晓他们的行动一事。或许他唐突送信上门,让她有些无措。或许她的病还未好,根本不能出门。或许,她并未收到信。或许…
直到夜幕见临,直到华灯初上,直到,武豹回来,站在门前,仍然一副神色自然,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武三思静静的端起早已冷却的清茶,冰冷刺喉,一直凉道心里。
取出银子放在桌上,武三思起身出门,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满室清冷,是他遗留下最为见证的一幕。
柳浣已经跟郑十三娘说好,明天就回宫里。如今国事繁忙,她不能一直留在上官府,其中的意思,郑十三娘心知肚明,也不强留,拉着柳浣的手在房内说了一下午的话。柳妈身子越来越不好,稍微坐久一点就会腰酸背痛,陪着她们说了一会话就回房休息了。柳浣知道柳妈心里有心事。也不好多说,只是希望柳晋能够来看看她。
柳晋似乎有种不想把她拉进自己身边一样,对柳妈的情况,只是从柳浣这知道只言片语,就是不肯露面。柳浣也很无奈,又没办法。
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见开门的声音,柳浣以为是绿茵,头也没回,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马上就睡了,不用在这伺候了。”等了一下柳浣觉得奇怪,并未听见关门的声音,而且总觉得有一股风吹进来,柳浣纳闷回头,目光一顿,看着站在门前的武三思,手里的木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怎么?”
意识到在自己的房间,柳浣站起身,皱眉看着武三思“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武三思说着轻轻关上门,贪恋的看着柳浣,柳浣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没换衣服睡觉。
“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现在不方便,请你出去。”话是那样说,柳浣可不太信任,戒备的看着武三思。
“柳浣,你没收到我给你的信对吧!”武三思突然出声,柳浣怔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快点离开,毕竟被人撞见了不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请你出去!”柳浣指着门看着武三思,沉声说道。
武三思并未依言出去,而是看着柳浣,一步一步走近。柳浣看了一眼周围,想要出声,觉得那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想了想,反而坦荡的看着走近的人,不出声。
“只要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病好了吗?”武三思伸手想要探柳浣的额头,见她并未躲闪,只是看着他,突然觉得颓败“若是你反抗,我会觉得理所当然,可你已经把我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就是不肯…”低沉带着悲伤的嗓音响起,柳浣看着偏头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浣知道他后面止住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并未细想。其实她并未看清武三思,她不能看清任何一个人,就连她自己都越来越迷茫。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曾看清,又怎么能够看清别人。
“你休息吧!”武三思捡起地上的木梳,梳尾的牡丹花依然开放着,眸光黯了黯,看了一眼柳浣,拉开门走了出去,眼里的落寞看得柳浣一阵揪心。
直到武三思离开很久,柳浣还站在那里,恍惚过来之时看着梳妆台上静放的木梳,柳浣拿起来摸了摸雕刻的地方,神色一片温柔。
躺在床上的时候,柳浣看着床顶,低语一句,翻着睡去。她说“我不会在意!”
有一种久别的心情在心中萦绕,皇宫之中,落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满目整洁,难以察觉到的悲凉依然随处可见,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扫掉的不是落叶,而是一种悲伤见证。
接住翩翩落下的树叶,柳浣看着三人坐在亭中,李哲,睿王,以及上官婉儿。谈笑风生,那爽朗清俊的笑声,似乎从遥远的远方飘来,带着寒意,带着禀凌。柳浣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心里觉得堵,很堵很堵,像是有什么压着心口,让她无法呼吸。
如果爱情这么伤,我应该如何治疗?
捧着略带怪味的医书,靠在书架上缓缓坐下,头伏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在这里可以得到一片安宁,却原来,还是那么烦乱不安。千万种思绪在心里跳跃。或许他们在谈论政事。李哲说他要把睿王殿下扶持上那个位置,他正在实施吗?我可以这样想吗?
柳惊听见声音,走过一排又一排书架,最后在靠近西墙的隐蔽之处看着伏在膝盖上的人,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手里拿着书,摇摇欲坠,一袭月牙色长袍,黑色礼帽,在这个皇宫,能够这样装扮的人只有一个人。她怎么会在这?柳晋悄无声息走近,在柳浣身边坐下,淡淡出声“睡着了吗?”
惊了一下,柳浣抬头,侧脸看着直视前方的柳晋,一滴热泪滴在手上,慌忙偏开眼,微微抬头,闭眼挤掉眼中的泪水,抬手擦了擦,勉强挤出一抹笑,低头看着脚尖,摇头。她害怕一出声就出卖了她的心。
“如果注定这么累,浣儿还是要坚持下去吗?”柳晋起身,看了一眼低头出神的人,心微微发痛,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地下凉,不要坐太久。”他是那么疼爱她,可她却为了别的男人泪流不止,何曾,他让她如此伤心过。
并不是累,而是…伤心。晋哥哥,你不会懂,爱上了之后便心不由己。我也很想潇洒而过,可是不行。已经做不到了,心放在别处,拿回来可能会破碎,我是怕痛的孩子,不敢轻易受伤。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柳浣再也不能忍住,她支开绿茵躲在这个藏书楼,为的就是给烦闷的心一个发泄的机会。咬着手绢,不敢发出太大的哭泣声。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一如心里的苦闷。
柳浣是在太监公公关门的时候出去的,下意识拢了拢衣服,柳浣呼了口气,似乎能够看见白雾。回头看着已经落了锁的藏书楼。轻轻叹了口气,或许下次应该多来逛逛,这里是个好地方。清静,宁和,没有打扰,不会害怕太多流言蜚语从这里流出。
绿茵见柳浣回来,连忙迎上去,看了看柳浣,没察觉异样才微微松了口气。下午那一幕,她也看见了,就连柳浣脸上那抹淡淡的忧伤她也看在眼里,明知道是故意支开自己,还是依言走开,知道小姐想要一个清静的机会。
“今天御膳房送来不少好吃的。小姐饿了吧!”绿茵拉着柳浣在桌边坐下,看了看,确实挺丰盛的,大多是柳浣喜欢吃的菜。抬眼看着绿茵,绿茵连忙摇头“绿茵已经用过膳了,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吩咐膳房送来的,说是…”
执牙箸的手一顿,柳浣放下筷子,站起身,毫无情绪道“撤下去吧!突然觉得没食欲。”看也不看,撩起珠帘进了内间。
绿茵看了看一点未动的菜肴,再看看晃动的珠帘,清脆的碰撞声,摇头叹了口气,叫来门口的宫女,让她们撤下去,掀开帘子进去,见柳浣看着手里的木梳发呆,嘴唇动了动“绿茵去熬些粥,晚上的时间很长,小姐不吃点东西会饿的。”柳浣点点头,算是答应。其实绿茵说着什么她并未听清,只是下意识点头,不想多说什么。
第九十二章 城下烟波惊拍岸 忧心
十一月初,长安下了第一场雪,融融的雪花扑簌而下,一行众人站在风雪中,等着天皇天后的御驾回大明宫。一大早,就候在玄武门前,听着禀冽的寒风,柳浣微微动了动身子,吸了口气,脚已经毫无知觉,尽管绿茵在她加大的鞋子里加了厚厚的棉絮,还是没知觉,其实柳浣比较喜欢走着去迎接。那样至少不会变成冻鱼,成了冰柜,双脚因运动而发热,活血,不会因为血液滞留而生冻疮什么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披在身上的披风变得厚重,就算撑着伞还是挡不住风雪的吹拂,整个身子已经不再是微微发抖,而是一根冰柱。柳浣,上官婉儿,略微后退一步,她们的前面站着李哲,睿王,太子妃,王妃。身后是文武百官。风雪中,没有谁动一下,远远的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南极的企鹅。
文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的似乎听见钟鸣的声音,那时挂在御驾的檐牙上的青铜铃,随着马车的行驶,发出叮叮的声音,前面听见的行人皆退开让路,并且跪在地上等着御驾过去之后才能抬头,以免触犯了天颜。这声音无疑是一股希望,心下一喜,柳浣笑着抬头,正好看见李哲微微侧首看来,柳浣连忙低下。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并未抬头。
人李哲看着柳浣低下头,眼眸黯了黯,掠过一抹失落收回视线。这些天柳浣刻意回避他,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多次想要解释,见她一副不关心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想要伸手抱着她,却见她连连后退,以前,她总会笑着说抱抱,那娇憨的模样,让他心痒难耐,可现在。他不知道他们哪里出了问题。
书“太子殿下…”见李哲怔怔出神,太子妃轻声唤着,尽管压低、声音,还是被身后的人听见,皆低着头,并未露出意外的神情。无奈,看着御驾愈来愈近,太子妃上前一步拉着李哲的袖子,李哲清醒过来,茫然偏头看着柳浣,见她低着头,似想起什么,看着已经停下的御驾。递了一个眼色给睿王,徐徐走上去。
屋“恭迎圣驾!”见天后下车,站着的文武百官皆跪下,顿时响起一片洪亮的声音。
“都起来吧!”武则天看着跪倒一片的大臣们,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李哲,说道“都下去休息吧!这么冷的天,都病倒了,大唐的江山还要你们来守护。”
“是儿臣疏忽了。”李哲躬身,敛去脸上的锋芒。
“你的孝心母后知道,你父皇身子微恙,不宜吹风。都让他们散了吧!只要对朝廷忠心耿耿即刻。看你,这几个月累着了,人都瘦了,你父皇看见会伤心的。”
“谢父皇关心。风雪大,母后还是先回车上吧!”
武则天点点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柳浣与上官婉儿,说道“婉儿,浣儿。”
“是。”两个人躬身上前“天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们陪同朕一起回宫。”武则天看了一眼柳浣说道“病好些了吗?”
“谢天后娘娘,浣儿已经大好。多亏了天后娘娘让太医给浣儿看病,喝了药没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武则天笑着点头上了车,柳浣,上官婉儿一左一右跟在御驾两侧,通过玄武门回到中宫。
武则天脸上带着疲倦,看着站在面前的柳浣上官婉儿招招手让她们坐下“天皇陛下这些日子磕得厉害,上次浣儿的枇杷叶止咳效果不错,太医说那个药对天皇陛下身体无益,朕想着你们博览群书,各方面都有涉猎,或许知道一两个法子,若是可行,说出来让太医们瞧瞧,有没有能治天皇陛下咳嗽的药方。”
闻言,两人低头想了想。上官婉儿看着武则天摇摇头,脸上是爱莫能助的神情。柳浣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嘴角浮起一抹笑“或许这个法子可行。”
“快快说来听听!”
“雪梨熬冰糖,清肺止咳。”太医们一听应该就能想起它们的药效。即使不行,它们也没副作用,试试也没关系,反正有人试药。
“浣儿把方子,以及注意事项写下来,让赵公公送至太医院,让他们看看,若是可行,就让人试药,然后呈给陛下饮用。”说着看了一眼柳浣,出声道“浣儿没事的时候多去太医院走走,多学点东西也好。”
“是。浣儿领命!”
“好了。朕有些倦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
“博览群书,大概说的是浣儿吧!”一出大殿,上官婉儿冷冷的声音传来,柳浣故作没听见,继续走着。见她这样,上官婉儿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自己白使了一场力气。咬了咬唇,上官婉儿疾步追上去,站在柳浣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浣儿难道就没话想对我说吗?”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柳浣挑眉,绕过上官婉儿“就算有话要说,我也不会在这里说,若是不嫌弃,可以来浣儿的房间,炭火,清茶,点心,都有。”上官宛若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宫人太监,收回手并未出声,与柳浣并肩而行。
回到夕松殿,上官婉儿径直尾随柳浣进了她的房间,绿茵看着身后的上官婉儿怔了一下,随即行礼就要下去泡茶,柳浣叫住了她说道“去拿一个小炉子,做一些可口的糕点,记得把晒干的桃花花瓣端上来。”
“是。”绿茵应声退了下去。上官望着打量着这个房间,并未觉得异样,布局与摆设跟她住的房间无异,窗户微微推开着。让上官婉儿有些奇怪。
“打开窗户可以透透气,也可以看见窗外的绿竹。炭火烧灼的气息闻多了对嗓子不好,下次你烧炭火的时候记得在旁边放一盆水。”果然,顺着柳浣的视线,在椅子边放着一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些灰尘一样的东西。
过了一会,绿茵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太监公公,一人捧着一个小炭炉,一人端着茶壶以及杯子,绿茵手里捧着一个白瓷罐子,用布包着,塞子盖着。在绿茵的吩咐下,放在柳浣身边的四脚架上,正好有一个口,把炭炉放上去,绿茵将烧水的铜壶放在炭炉上,借过公公手里的茶壶以及杯子,示意他们退下去。
见一切准备就绪,柳浣看了一眼绿茵,绿茵会意退了下去。起身,柳浣走近茶壶,用镊子一样的东西把放在茶壶里的杯子拿出来,上官婉儿看着她取出的竹筒,大约一个茶杯那么高,煮的的略带褐色,似乎能够闻到一股清香。
柳浣取出两个杯子放在盘子里,在旁边的盆里净了手,拿起帛巾擦拭干净,抬眼见上官婉儿看着她“再等一下就可以了。”说着打开白瓷罐的盖子,撮了一撮粉色的花瓣放在其中一个竹筒里,又撮了一撮放在另一个竹筒里,眼睛注意着炭炉上的铜壶,见壶嘴上冒着热气,抓起放在一旁的厚布拿在手里,水缸沸腾就被柳浣端起,几步走到桌边,倒进竹筒里。刚刚倒满两杯,把铜壶放在地上,端起一个杯子,里面放着一把勺子,柳浣舀了一汤勺蜂蜜放进杯里,桃花花瓣被热水跑开,肉色开始变暗,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
两杯花茶中都加了蜂蜜之后,柳浣才端着走近上官婉儿“尝尝我的手艺,花茶。美容养颜你相信吗?常喝的话效果应该很好。”
“桃花花瓣也能入茶?”上官婉儿看着手里漂浮着的花瓣,好奇出声。
“不止是桃花,樱花,茉莉花,桂花,很多花都能入茶,只是没人敢尝试而已。”柳浣笑着吹了吹杯子里的花瓣,神色柔和,面容美丽,若不是身上穿着男装的话,是何等的倾城。上官婉儿不禁崽子努力叹息,这张脸,又有谁说不是她的妹妹。
“难道你请我来,说的就是这些吗?”柳浣怔了怔,看着手里的茶,然后抬头看着上官婉儿有些阴沉的脸失笑。
“若是不说话就这样坐着吗?我一直在等着你开口,在路上拦着我的人是你,不是我。”为什么一副质问的口气。
“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侮辱我吗?想让我看看你有多博学,不仅是医术,就连品茶,你也做得一套一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自动离开吗?天后的看重,太子殿下的爱慕,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显示你的优势?”
“我没有。”看着上官婉儿动怒的脸,柳浣失笑,现在她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针对她的,再多解释也无用。柳浣坐下,静静的喝着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柳浣…”怒唤一声,上官婉儿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拉开门走了出去。冷风拂面,吹在脸颊上有些刺骨的痛。
看着泼了一地的茶水,花瓣落了一地,喃喃道“多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就浪费了。想起绿茵早早出去偷摘花瓣的情形,柳浣就觉得可惜,都没喝一口全洒了。门似乎被关上,柳浣偏头,就看见绿茵关上门看着她,视线落在地上的杯子上,连忙放下手里的糕点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上官婉儿没有把说泼在柳浣身上才松了口气,正要去收拾,被柳浣拦住“先别忙,等下在收拾也不迟,我泡一杯茶给你。不要动,反正现在我想动动手。”
“是。”绿茵应声坐下,看着柳浣忙上忙下,神色复杂,却什么都没说。
下午,柳浣被叫到太医院,林太医问及柳浣如何做,柳浣便亲自演示了一遍,具体做法她也不清楚,第一次熬出来的太甜了,第二次把鸭梨给熬烂了。在皇宫没找到雪梨,只找到鸭梨,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是梨就行了。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柳浣才从太医院出来。风雪已经停了,站在太医院门前,看着赵公公亲自带着宫人过来,看见柳浣站在门口也不惊讶,微笑着点头示意,让宫人们进去端东西,与柳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进去了。
柳浣不想出来的时候还碰着他,便走开了。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柳浣低着头,看着脚下,衣摆拂过踩过的地方留下一步步脚印,似乎有意为之,柳浣专门踩在别人没踩过的地方。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双镶金褐色绣线金缕鞋,衣服的下摆是深紫色绣线盘云镶边。柳浣顿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心里已经知道是谁,却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李哲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眼里盈满柔情。柳浣似乎被烫了一下,慌忙低下头行礼“浣儿参见太子殿下。”只一句话一个称呼,就将李哲打入谷底,脸上的笑,如落日滑下,最后消失不见被黑夜取代。
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柳浣的手,识破他的意图,柳浣将手藏在身后低着头摇了摇,并未看见李哲眼里的痛楚。看见迎面走来的宫女,不等柳浣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臂拖着就走,柳浣想让他松开,看见正要抬头的宫女们,下意识闭了嘴。
柳浣被李哲拉在一堵墙后面,看了看周围,地上一片白净,没有留下走过的脚印,而那道圆拱门下,只留下他们的脚印,一大一小,并排着,有的地方还重合着。
“为什么要逃避?”李哲扶着柳浣的肩,直直的看着她,柳浣偏开脸,抿着唇不说话,她不知道她的一声太子殿下有多伤人,以前她总是会笑盈盈的唤他少卿少卿。而现在…“浣儿,你告诉我,哪让你生气了,你告诉我,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对我像陌生人一样。这样我会受不了,会受不了的。”哀求着,声音里透着一股悲伤。
柳浣觉得鼻子一酸,僵着的身子有些松动,看着一脸哀伤的李哲,无声流泪“等待的日子太过痛苦,少卿,我没那么自信,不能够让你爱我一辈子。”
第九十三章 绿杨芳草几时休 生疑
怔怔的看着雪花落下,伸手接住,嘴角勾着一抹笑,尽管忙碌,忙里偷闲的快乐更让人记住。听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缓缓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一,二,三…三还没数出来,腰间环上一双坚毅的臂膀,柳浣顺势靠在李哲身上,闭着眼并未睁开。
“是不是等了很久?”亲了亲脸颊,李哲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对不起,总是让你等我。”
“傻瓜。”柳浣笑着转身,仰头看着李哲“因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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