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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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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等了很久?”亲了亲脸颊,李哲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对不起,总是让你等我。”
“傻瓜。”柳浣笑着转身,仰头看着李哲“因为相信能够等到你,快乐并且期待着。”李哲深深的望着柳浣,一时无语,还有什么能够用语言表达他的心意,捧着柳浣的脸,缓缓低下,吻落在嘴角,甜蜜而温馨。
闭着眼,头埋在温暖而结实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觉得暖暖的。手下意识抱紧,柳浣不想多想。就这样吧,只要相爱,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忽略掉心里的不安,埋葬掉心里的怀疑,真正的,相信他。
“这次宴会,你准备好节目了吗?”李哲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柳浣抿着笑点点头,汲取他怀里的温暖,鼻尖暖暖的,被他的体温温暖。“我可以先睹为快?”摇摇头,头上的人叹了口气。
柳浣撇撇嘴,抬起头说道“你要清楚,我不是多才多艺的女子,最好现在认清,后悔还来得及。”任谁都听得出话语里的威胁,李哲挑了挑眉,抿着嘴角看着柳浣但笑不语,眼里溢满笑意,看着水灵灵的大眼。她永远不知道,那双眼眸,在上官府那一面,早已子心里刻下烙印,又怎么会后悔。
惩罚性的吻落下,柳浣躲避不及,踮起脚尖承受着他的吻,心里快乐又温馨。
李哲说得节目是在除夕那天宴会所要表演的节目,她与上官婉儿都得到命令,每人拿出一个节目。柳浣有些不安,琴棋书画,她好像都是一个半调子。根本没有长处,若是上台表演,还真是让人头疼。
揉着太阳穴,柳浣在房间内走了不下十遍,算算日子,还不到半个月就除夕了,她却连一点点子都没有。听说宫里的妃嫔们,不少已经选好的了节目,每天练习,这些日子,曲调忧伤,哀怨,轻快,不绝于耳。笛声,箫声,琴声,琵琶声,声声入耳。
柳浣不焦虑不行,被她们带动着,,心里焦躁不安,脑海飞速运转,却抓不住一点思绪。最后只得抱着头苦思冥想,她到底表演什么好。
柳浣的鸭梨冰糖水效果不错,天皇的咳嗽渐渐好转,天后大喜,得知柳浣曾经在卓太医手下习得几日医术,便让柳浣去林太医手下帮忙。现在除了每天处理朝中事物,最多的时候就是在太医院。柳浣一声月白长袍,腰系玉色腰带。穿行与深蓝色医官之中,格外亮眼。柳浣能在太医院做的,只是看看医书,背背药草属性。与卓太医所传授的无意,太医们对柳浣还算亲切,可柳浣分明感觉到一丝疏远。想想也觉得释然,谁愿意有一个长官在眼前晃荡。柳浣在他们看来就是来监视他们的。
幸而柳浣很自觉,每天捧着一本书躲在一个角落里,一看就是一整天,若是累了,就会想着李哲,想着在一起的事,想着约定相见的日子,不由笑出声。这样一来,柳浣不去找别人的事,也乐得清闲,只是每天去林太医那借书,还书,医书不能带走,柳浣每天都很自觉,在太医们出宫之前把书还回去。
从太医院回中宫,距离有些远,几乎穿过了大明宫。冬天天黑的比较早,宫禁的时间相继调了调,柳浣还没到中宫天色已晚,皇宫已是灯火通明。手里提着宫人给的宫灯,昏暗的宫灯照亮一片灯光,巡逻的公公看见柳浣,停下脚步行礼走开。柳浣看着越来越黑暗的天色,加快了脚步,本想优哉游哉走回去,现在想想,还是早点回去好了,拉了拉披风,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远处黑乎乎的松柏树,心里有了底,现在那颗松柏树就是柳浣的指明灯。,嘴角勾着一抹笑。见四下无人,柳浣跳着轻快的步子,蹦蹦跳跳踩着看着雪白的积雪。耳边似乎传来弱弱的琴声,柳浣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一道拱门,咬了咬唇,心里默念,幻想幻想幻想…看了一眼走了几步,耳边还是那琴声,翩翩入耳,脚步顿了顿,柳浣还是忍不住回头。或许是哪位妃嫔在练习了,这样想着,柳浣不觉得害怕,壮了壮胆子,抬头挺胸的走了几步,又低下头衣服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样子。
若是柳浣知道会是那样一幕,她如何也不会那么好奇。(文-人-书-屋-W-R-S-H-U)
琴音越来越近,最后归于平静,穿过拱门,走过一道石路小径,前面应该有一个亭子,建在湖心,夏天荷花盛开,秋天莲蓬累累。柳浣在这边走过几次,自然记得,想必那个神秘的弹琴者就在那个亭子,灰蒙蒙的天空,淡淡的微光,倒是溢出好精致,因为积雪,湖面肯定结了冰。
走了没几步,看见光亮,柳浣笑着走近,视线刚触及,就看见亭中相拥的人,面对着她的那一张脸何曾熟悉,手中的宫灯掉落,柳浣傻傻的看着李哲,以及他怀中的人,一身浅蓝色宫装,熟悉的背影,不是上官婉儿是谁。
不知怎么,柳浣竟然在李哲看过来的时候笑着,浅浅微笑,看着李哲一惊,然后慌忙松开手,脸上神色一顿,脚步急促,朝着柳浣走来,柳浣只是笑看着他,看着温文如玉的俊脸,长身如玉,依然清俊明朗,为什么,柳浣突然不认识他了。
“浣儿…”李哲看着柳浣笑着,不知道如何解释。身后的上官婉儿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神色复杂。
“我没看错对不对,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李哲?”柳浣笑着出声,只有她知道,心,被凌迟的感觉,没有什么能够比看着心爱的男子,怀里抱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她的姐姐,把她当成仇人的姐姐,也,同样爱着面前这个男人的姐姐。
李哲面露苦涩,深深的看着柳浣,希望她能听他的解释“浣儿,我们没什么,你要听我解释。”
“我听着,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听着,没有转身离开,也没有捂着耳朵。就连眼睛都睁着。看着你抱着别的女人。”柳浣慢慢后退,弯腰捡起地上的宫灯,蜡烛已经熄灭。柳浣控制得很好,让人看不出情绪,李哲看着她,伸了伸手,却见柳浣偏开脸,苦笑道“若是想在我与婉儿之间做一个选择。不用麻烦了,我放弃。李哲,我再也不会等你了,都见鬼去吧!”柳浣说得很平静,就像说着别人的事。
看着李哲,一步一步后退,然后看着亭中的人,笑着转身跑开,如果这就是她的爱情,那么,她不稀罕。多希望一切重来,她没有穿过拱门,没有被琴音吸引。
“不是这样的。”李哲起步追上去,柳浣已经跑开几步,看着那抹身影,李哲心疼不已,为什么会这样。柳浣慌不择路,很快便被李哲抱在怀里,挣扎几下,柳浣知道挣脱不了最后放弃挣扎,脸上一片冰凉,而她忍不住呵呵笑着,心里的苦涩,悲伤只有她知道,如此让她贪恋的怀抱,不只属于她一个人。他对她的欺骗,到底有多少。
“浣儿,你听我说…”
“够了,真的已经够了,李哲,不,太子殿下,不要戏弄浣儿,你已经做到了,我已经上钩了,请你松手。”扳开环在腰上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求你,求你给我留下最后的自尊。柳浣挣脱出来,看着李哲,缓缓后退“不要再来找我。太子殿下。”
李哲知道不能放她走,不等柳浣转身,重新把它禁锢在怀里,不管她听不听,李哲都不能让她误会“我们没什么,浣儿她发烧了,站起来的时候一时不稳。然后我就伸手扶住了,就是你看见的那一幕,浣儿,我们真的没什么。”
“我是来找你,听见琴声以为是你,走近一看,并不是。你们太像了,只是一个背影,怎么能够分辨得出来。不要这样对我,不公平。浣儿不要放弃,不要不等我。”紧紧抱着,感觉怀里的人在低低抽泣,李哲一阵心疼,捧着柳浣的脸,想要吻下去,柳浣不躲也不避只是看着李哲,心下一痛,见柳浣重新抱进怀里,喃喃出声“浣儿,要如何你才会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要如何才能让你知道我的担忧,少卿,这条路上,我们想得太简单,布满荆棘的道路,若要走过,必会遍体鳞伤。而现在,我已经闻到血腥的味道,尝到痛苦的滋味。
“我不知道。少卿,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们之间有太多不可能,猜疑,不确定,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少卿,你太优秀了。”抬眼,看着满是痛楚的李哲,柳浣摇摇头“现在,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管你是如何选择。我都不会再等,一年两年,不长不短,可是一辈子很长。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打扰你我很抱歉!”抽出手臂,拾起地上的宫灯,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刺骨疼痛。
是太累了还是太漫长了,柳浣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哲的话,那相拥的画面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回头,看着没追上来的李哲,心里的失落悲伤更深一层。还能说什么,捂着心口,柳浣靠在墙边喘气。
当晚,上官婉儿的房间灯火通明,绿茵过去看了一下,回来告诉柳浣,说是上官婉儿风邪侵体,浑身发热。柳浣怔了一下,随即穿上衣服过去。开门的是采儿,见到柳浣,脸上一喜,连忙把柳浣请了进去“小姐生病了,风雪太大,太医们一时进不了宫。浣儿小姐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
“我知道。”柳浣点点头,疾步进了屋,果然见上官婉儿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双唇发白。伸手在额上探了探,温度高得下人。不容疑迟,柳浣扭头吩咐道“采儿去打些冰水进来,拧了帛巾放在额上降温,还要多盖几床被子。绿茵去我房里,把没吃完的药哪过来。”闻声,两个人欠了欠身纷纷离去。
看了看眼睛,看了看舌苔,柳浣心里有数,感冒发烧。她的温度已经很高,太医进不了宫,只得靠自己。看了一眼周围,门窗管得死死的。柳浣打开一条缝,让房间内通通气,炭炉里的炭火快要熄灭。柳浣正要添炭,就见采儿端着一个盆进来。柳浣看了她一眼,采儿会意,勾起床幔,拧了帛巾敷在上官婉儿额上。
“记得换洗,每隔一段时间喂她喝水,温开水。”见采儿点头,柳浣出门洗手,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团雪。看见站在房内的绿茵,把那团雪交到她手里“化了水等下用来煎药。”绿茵点头,退了出去,柳浣拆开绿茵拿过来的药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拆开,拿出一个杯子坐在桌边,开始挑草药,把能用的拣出来,幸好不是揉的很碎,大致还是能够分辨得出,凭着记忆里那一丁点知识,柳浣温温尝尝,才挑出一杯药草。
端起药草出门,就见绿茵在门外烧水,见柳浣出来,连忙站起身,柳浣一出来就冷得不行,看了看屋内“搬进去吧!这样到了明天,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我。”说着拿起药罐进去,绿茵一阵感动,红着鼻子跟着走了进去。喂了上官婉儿喝下药,又让采儿给她用温水擦拭身体,让她多喝一些水,脸上的潮红在下半夜的时候总算消退了不少,柳浣大舒一口气,看着柳浣困倦的神情,绿茵劝她回去休息。上官婉儿病了,明天的早朝她必然要到场。想了想,柳浣并未推辞,交代了几句。试了试温度,觉得退了一些,柳浣才放心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柳浣一直没睡着,翻来覆去。上官婉儿生病了。李哲并未说谎,可柳浣已经说得曼明白,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话,若是他要在她们之间做个选择,柳浣不会介意。她不想这样恐慌的恋着。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关联,让她一看到李哲与上官婉儿在一起就格外不安。上官昭容,上官昭容,他是皇帝,她是他的妃子这样的定位就会在她的脑海里无孔不入,让她挥之不去,挣脱不了。她觉得快要疯了。
第九十四章 泪眼愁肠先己断 除夕
连着下了好几场雪,出奇的是除夕那天,天气突然放晴,阳光洒在白白的积雪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离宫别殿,皇家娱乐休闲场所,布置得富丽堂皇,极尽奢华。柳浣不仅要负责这次的会场布置,还还要清点人数,三品以上的官员,以及一品大官的正室妻子以及一位小姐名额,丫环一名都要确定在数。这些本该是上官婉儿的,那晚的病来得有些迅猛,这几日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自然,她手里的工作尽数落在柳浣身上,一如当日柳浣会上官府养伤一样,只不过上官婉儿这次是在皇宫养病,林太医亲自为她请脉。天后赏赐的补品无数,甚至亲自驾临夕松殿,可想而知对于上官婉儿的器重。
一时,上官家的一双女儿,成为朝中红人,天皇天后身边最为得宠的女史,已经扬名海内外,不少外邦使臣想要会见她们都得在朝会的时候,才能在明堂上看见,只是她们站在天皇天后身边,远远的看一眼,已经惊艳至极,更别说心里的仰慕之情,爱慕之意。
柳浣带着绿茵在离宫别殿转了一圈,确认毫无遗漏便交给扶着布置会场的管事公公,若是夏天便在太液池畔的梨园。哪里有露天的广场以及架高的舞台。冬天寒冷动人,自是不能怠慢了尊贵的天皇天后,离宫别殿玉宇重楼,巍峨富丽,四处皆是宽大的宫殿,正前方一处遮天蔽日的高架舞台,下面用圆浑厚实的主子支撑着,三角形的屋顶,坑坑洼洼,极有规律,用来过滤多余的杂音,不管是音质还是声音,都比平常响亮很多,悠远鸣长。红色的灯笼装点着檐牙高啄,红色帷幔,沿廊柱,横梁倾泻而下,无风自飘。红的,白的,交相映辉,投射出一种瑰丽的色彩,让人侧目。
呼吸之间,白雾在嘴边袅绕。身上穿着厚重而温暖的大裘,毛色柔软,不是最好的毛料,却是极其贵重的大裘,天后在入冬之时就已经让赵公公赏赐下来,柳浣上官婉儿各一件。
柳浣将一切事宜在武则天面前报了一遍,武则天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去宣政殿,与高宗一起准备。夜幕还未降临,建福门前就已经候着一顶顶轿帘,等待宫门打开,参加宫里举办的宴会。
回到夕松殿,柳浣先是去偏殿看了看上官婉儿,宫人说她已经离开。柳浣点点头转身就要回到之间的偏殿。想起那天下朝之后,被李哲在半路叫住,柳浣闭了闭眼,有些事,有些场面,她不想再回忆,只要一想起就会痛彻心扉,让她无法呼吸。那天她一直看着李哲,不说话,不吭声,用沉默表明之间的立场,来往的宫人很多,以为他们在谈论政事。李哲不敢公然对柳浣怎样,这也是为什么柳浣会跟着离开,也许是焦虑到的极致,李哲一反常态的叫住柳浣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恢复下来。
上官婉儿没去上朝已是最好的证明,可柳浣那不咸不淡的神态,让李哲揪心,晚上的话一直在他脑海回转,可在看见柳浣疲惫的神态,一句责怨的话也说不出口。
两个人只是看着,最后李哲说了些什么柳浣已经不记得,只是在离开之前,柳浣说了一句对不起。李哲怔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落寞的身影看着柳浣只想哭泣,可她没有,那晚的话,是她心底处最真实得感觉。而对不起,柳浣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误会了他,还是因为不能在等着他了。
心倦了,就只能在痛苦中得到遗忘。
柳浣在房内待了一会,边让绿茵拿着衣服,取了包裹,一同离开。绿茵带着柳浣的腰牌在离宫别殿候着,而她要去宣政殿等候天皇天后一同前往离宫别殿。到了宣政殿的时候,柳浣看见多日不曾露面的上官婉儿,即使脸上依然带着一丝苍白,气色看起来却好了不少,正在与赵邦国说着什么,眼眸上挑,带着一抹轻扬的风采,嘴角微微勾着。赵邦国最先看见柳浣,,笑着点头,上官婉儿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拾级而上的柳浣,神色自然,四目相对,同时点头算是招呼过了。柳浣从赵邦国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站在上官婉儿身侧,几十位宫人端着衣物首饰候在门外。
门轻轻打开,王德胜站在宫殿门前招了招手,赵邦国一个眼色看过去端着衣物得宫人依次进去。赵邦国看了看候在身侧的柳浣与上官婉儿一眼才进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打开,宫人鱼龙灌出,手里捧着换下的衣物,过了一会,王德胜尖细的嗓音响起“天皇天后起驾离宫别殿!”候在门外的宫人打开御辇,等候天皇天后。
随着王德胜的一句话,候在门外众人皆跪倒在地。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起,高宗略微走在前面一步,一身明黄色绣龙金丝龙袍,腰佩金丝绣龙腰带,镶金踏云靴,尊贵非凡,君主之气天成。武则天一袭百鸟朝凤,凤冠金缕衣,精致高贵,雍荣华贵,眼神犀利,面容淡淡,嘴角不直觉上勾,凤目微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王德胜,赵邦国一人扶着自己的主子上了御辇,轿辇被抬起的时候,柳浣与上官婉儿站起身跟在轿辇左右。路上除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无其他。
轿辇在天皇天后休息的地方,停下,柳浣扶着高宗,上官婉儿扶着武则天下了轿辇,进入休息宫殿等候,帝后总是在最后出场的。一切准备妥当,柳浣与上官婉儿一起出去。她们站在御座两侧之时,台下的一片安静,齐涮涮的看着她们,从容不迫,目视前方。太平公主看着站在台上两侧的人心里一阵高兴,内命妇与大臣是分开的,左边是皇子大臣,右边是妃嫔公主内命妇。正中间是天皇天后的御座,正对着他们前方的是舞台,早已有乐师在两侧吹吹打打,徐徐的音乐婉转动听,皆是喜庆的曲调。
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使臣,以及其他邦国的使臣坐在左侧上首,看着同时出现的柳浣与上官婉儿,眼里带着惊艳与仰慕,柳浣与上官婉儿皆一身宫装,并未过多打扮。传闻中的朝中红人,就站在他们面前,目光清澈,容颜倾城,比起市井中的形容,真实中的人绝美倾城,桃花面,柳叶眉,明眸皓齿,妖冶娇艳。男装女子,俊美非凡,一张相似的脸庞,不同的装扮,给人的效果与感觉也不一样。
感觉一道目光,柳浣平视前方并未看去,这是,珠帘晃动,王德胜与赵邦国同时出现。
“天皇陛下驾到。”
“天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是膝盖跪地的声音,同时响起响彻山谷的声音。柳浣与上官婉儿纷纷退开,躬着身子等着天皇天后落座,又是一阵窸窣声。
“众爱卿平身。”高宗略微沉哑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高呼,太子李哲先行起身,然后才是皇子,王爷,百官内命妇皆谢声起身落座。
高宗站着说了一些祝词,然后交由司仪举行。柳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听见清越的笛声,才发现宴会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了,而她一点知觉也无,吸了口冷气,柳浣打起精神,桌上摆着厚重的桌布,桌布下放着炭炉,整个坐台并不觉得冷,天皇天后手里都握着手炉,就连柳浣手里不知何时,不知是谁塞了一个手炉在手里她都想不起来。
节目的排列次序柳浣清楚,如今上台的是,尚书省的千金,明潇潇,多才多艺,知书达礼,听说一曲笛音能够让花儿都颤抖,现在听来,却是下了功夫,音色拿捏到好处,柳浣不太懂音律,若是其他的歌曲,在记忆中还是能够呵呵几声,以前在流觞居的时候她喜欢哼哼,现在不一样了,进了皇宫,千般注意,万般小心,就怕有什么落入别人眼中,施加利用就足以让她丢掉小命,怎敢哼哼那些不合时代的歌曲。
一声湖绿色抹胸长裙,腰系浅绿色绣着兰花腰带,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娉婷多姿,丰腴娇美。或许这样的女子才是唐朝人氏眼中公认的美女,圆润珠玉,肌肤凝华。耳边是清越的笛声,符合着琴音,天作之合,大有伯牙子期之风。
一曲音落,天皇天后对眼点头。武则天长袖一扬,说了一个赏字,台上的女子,行大礼叩谢皇恩。声音如出谷黄鹂,婉转动人,轻柔如流水,缓缓流淌。
赵邦国带着已经准备好的赏赐之物奉上去。台下渐渐响起一阵低低的交谈声。接下来的几场都是使臣各自带着自己国家特色的歌舞表演,胡旋舞,木屐舞,长袖善舞,各具特色的舞蹈歌曲,极尽热情的演绎,都获得武则天的赏赐。最后一支舞蹈是百济国的公主为天皇陛下献上舞剑,早在二十年前,百济国就已经归附大唐,百济公主这次来唐是学习大唐的文化,制度。
刚柔并济,身骨柔软,力道均衡,似剑似舞,翻身,洗,抽,点,削,劈,刚硬中带着柔美,长剑善舞,脚步轻盈,衣裳带风,如蹁跹的蝴蝶,似扑腾仙鹤。柳浣还未亲眼目睹如此精彩的表现,不由在心里欢呼喝彩。百济公主在长安城的事柳浣早就知晓。只是没想到是这样以为奇女子。只身肩负国家的使命,来到大唐。确实令人钦佩。
一位宫女悄悄走近赵邦国,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赵邦国点点头示意她下去,然后在武则天耳边说了几句,武则天点头,眼睛却看着台上舞剑的百济公主,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柳浣知道他们所说何时,百济公主之后便是上官婉儿的独奏。节目是柳浣排的,自然了然于胸。
果然,等她看去的时候,上官婉儿在宫人的领引下下了高台,下台之前,柳浣感觉上官婉儿看过来的视线,不由微微点头,因为她正好看着她,躲避不及,只得坦言面对。
眼神交汇的瞬间,上官婉儿勾着一抹笑下了楼。柳浣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不过她应该知道太平公主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听说太平公主有喜,武则天自然乐得高兴,让柳浣亲自挑了些礼物赏了下去。现在看着太平公主,丰腴了不少,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想着,柳浣不禁想起住在青山村的薛念,那个孩子可还好!自从那次,她再也没出去看过他,倒是柳晋,每隔一月都会送来他的消息,得知他安好,柳浣就放了心,看着薛绍的视线变得几分无奈,至今,她都没有对他说起邓氏难产而死的事。或许她是自私的,不忍心打扰公主的和睦生活,她知道,若是薛绍知道之后必定会牵连太平公主。柳浣不忍,她宁愿自私的让邓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视线落在李哲身上,他与身旁的睿王在说着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焕发神采,睿王只是静静的听着,带着几分敬佩。多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不少,眉目间依然清俊朗目。柳浣却看出,眼底深处的那么疲倦。看着他,似乎生了根,柳浣察觉不到别人的视线,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直到感觉他看了过来柳浣慌忙收回视线,微微低头,故作自然。锐利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才离开,柳浣只觉得手心冒汗,心脏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太子妃一直看着柳浣,直到李哲的视线收回,才忿忿咬牙,握着的手炉发出咯吱响,随着一声啪的声音,太子妃下意识低头,看着被折断的指甲,别有深意的笑着。声音不大,确实是被坐在身旁的太平公主听见,侧头好奇的看了她一会,手下意识捂着腹部,没看出异样才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对面第二排的薛绍身上,嘴角抿着笑。目光柔柔,似有千言万语。
第九十五章 情怀渐觉成衰晚 魔术
琴音渐起,打断了人的思绪,柳浣抬头,就看见上官婉儿盛装出现在舞台上,长发高挽,点缀着金钗珠玉,翡翠玉簪,露出细长的脖颈,雪白的肌肤,一袭淡紫色丝绸抹胸长裙,外面罩着一件象牙白落地长衣,腰间系着一根象牙白腰带,因为是冬天,抹胸长裙中穿着一件素色里衣,交叠的领口,正好遮住锁骨处。
微微低垂着眉,神色专注,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纤纤玉手,皓腕在宽大的袖口下若隐若现。音乐从指尖溢出,一曲《高山流水》演绎的惟妙惟肖。在她出现的时候,柳浣下意识看向李哲,见他微抿着唇,似乎已经对音乐着迷。心里不禁涌出一个念头,是为那精湛的琴艺,还是貌美绝伦的弹奏者而着迷?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柳浣憎恨的低下头,为自己的走火入魔而可耻,不是说决定不再等待,为什么还巴着人不犯放?四周静得能够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这样的安静,让柳浣觉得窒息,视线不可控制的看向李哲,多希望,他能回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斗牛能让她心神崩溃,告诉他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告诉他,她后悔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是谁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出现,是谁默默陪伴从长安打破巴州,是谁,跟着去了洪州城,不顾生命危险,不顾尊贵的身份,不顾洪州城足以吞噬生命的瘟疫,是谁甘愿锋芒毕露,只为寻得一个机会带自己远走高飞。是谁在寒冷的冬夜,傻乎乎的坐在房顶上,看着明月落下,知道一年的尽头。
心里蔓延着的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深深的爱恋。那份酸楚,让她直觉的想要哭泣,压住满腔愁绪,眼眶变得湿润。拉长的尾音见柳浣惊醒,等她看向表演台的时候,上官婉儿已经抱着琴站起身向这边行礼,帝后大悦,赏赐颇多。在场的人或艳羡,或仰慕,或钦佩,或嫉妒,或不甘…人心的复杂,不只是言语能够表达得了的。
接下来的几场,都是宫里的妃嫔献艺。盛装出现,只为博得君王一笑。自从武则天封为天后,**妃嫔除了同她一时进宫,或者是后来当上皇后选进宫的妃嫔尽管很多,却不能成为高宗宠爱的妃子,一直以来,占据着最高宠爱的一直是武则天。这些妃嫔,要么老死宫中,要么依着那低微的,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的妃子,在宫里被遗忘的角落里终其一生。能够得到高宗宠爱的,除了那些诞下皇子公主的,就是有着强硬的后盾力量,家族雄厚。占据着**一角。相比于武则天就微乎其微了。
自武则天干政之后,武氏家族的男儿大多身居要位,就拿现在的武承嗣来说,军功显赫,将位高悬,得到武则天的厚爱。武三思在朝中连连晋级,成为朝中大员。更不要说其他占据三省六部的武氏男儿。关系复杂,盘根错节,实力绝不可小觑。
相比来说,这些妃嫔不过是跳梁小丑,尽管他们满怀着能够入得了君王的眼。却不能成为今晚雀屏中选的妃子。高宗已不再年轻,更何况还是那羸弱的身子。临近暮年,对武则天的依赖,柳浣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并无悬念的,妃嫔们得到了赏赐,即使笑着,也带着勉强。
最后一场表演是柳浣,并不是作为压轴的好戏,只是柳浣所要表演的与她们不同。禀明情况,柳浣徐徐退下,上官婉儿已经在妃嫔跳完第一场舞的时候就已经天后身边。
柳浣一下高台,就看见绿茵忧心重重的来回走着,看见她下来,像是找到了救星,脸上一喜,随即哭丧着脸“小姐…”欲言又止,似乎在想着如何表达不至于表达不清楚。
“怎么了?”柳浣神色淡淡,并没大起大落,尽管心里着急,可她还是没有显露出量,显然,绿茵已经慌了阵脚。似乎察觉到什么,柳浣很快平静下来“是不是道具出了什么问题?”绿茵怔了一下,随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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