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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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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发那日天气阴雨绵绵之外,接下来的几天天气放晴,路途就快了不少。沿途,流民络绎不绝,看着我们这一行人,眼里带着希望,喜悦激动,为了不影响行程,开路的士兵告知流民,不远的州县都设有食舍,流民闻言,感恩戴德,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让出道路让我们先行。
见此情景,心里大为动容。
柳浣这几日并没有闲着,原本她与一位叫绿茵的宫女坐一趟马车,绿茵是武则天派遣道柳浣手下的宫女,作为她的婢女,实则婢女,在柳浣看来,想必是眼线吧!尽管这样,柳浣也不敢拒绝,甚至感激的接受恩赐。
柳浣除了坐在马车还是坐在马车内,漫长的时间除了想念大明宫的李哲还是想念他,有时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接着脸红。忆起那晚上药的情形,指尖柔柔在脚上来回揉擦,柳浣却不觉得痛,看着李哲专注的神情,脸颊红成一片,眼里溢出暖意。当时应该是尴尬的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涩,即使唇舌交缠,可在柳浣看来,让他上药,而且在脚上,她觉得就像坦诚相待一般。说不出为难,却还是被他的强势吓住,反应过来时,脚上的鞋已经除掉。
现在想想,柳浣还是会一阵脸红心跳,不由伸手捂脸。而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中好不容易踩着的一颗药草掉落在地。等她会回神牵起地上的药草时,柳浣听见一声低叹,有些讪讪,却还是保证道“下次不会了。大人继续,柳浣一定认真记下。”说着看着卓太医的眼睛,带着几分诚恳。
见她认错态度极好,卓太医无奈摇摇头,蹲下身继续讲解药材的药性与用量,相对应的疾病。卓太医是唯一一个愿意传授柳浣医术的太医,他们各有自己的原则。柳浣再一次灵机一动下,跳下马车找太医们叫她识草认药。可是没有一个太医愿意,他们心中的顾虑柳浣也是知道的,一是,她在这次出行中担当二把手,职位比他们高。二,柳浣是宫中女子,即使唐朝民风开放,不代表每个人都开放,男女大防,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做好的体现。三,柳浣挤进那一辆马车都会成为多余,而且还是让他人为难的一个。
据以上种种来看,柳浣学医之路遥遥无期,其实他也不是想学,有备无患,当时,她就是那样想的,节节挫败之后,柳浣找到了带领这次太医们的长官,也就是现在卓太医,再三请求之后,卓太医给了柳浣一本医书之后,交代她好好看看就让她离开。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太医们本就不够,而柳浣的决心他也看在眼里,多一个人至少多了一双手,到时,也可以帮上忙。
就这样,双方都自愿同意之下,柳浣既不是卓太医的弟子,也不是学医的人,却每天捧着一本医书在马车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而马车内,绿茵这个如同隐形之人扮演得恰到好处,除非必要,柳浣基本上不会离开马车一步。如饥如渴的看着医书,这事被武三思知道了,并没有阻拦。甚至,他甚少见到柳浣的身影。
而这次,卓太医趁着休息的时间,让人传话给柳浣,两人在溪边看着绿油油的草,卓太医随手指出一颗草,就让柳浣回答是草药还是不是,药性,药理,有的并不是草药,或者有的根本在书上没有记载,柳浣凭着记住脑海中的相关知识,一一作了回答,绿茵跟在几步之外看着蹲在草丛里的声音,神色平常。
武三思走近的时候,耳边是不清晰的一问一答,绿茵感觉身后来人,回头见是武三思,连忙低头行礼,正要出声告知柳浣却见他摆摆手。绿茵便停下脚步,退在一旁垂眉敛目。武三思看着柳浣,眼神缓和不少,他本是去营帐找她的,却听见士兵回报,说是一下马车就与卓太医往溪边走。他知道最近她沉迷与医术,却不曾想,竟然是真的,而卓太医医术高明,这次南行,他是自请前往的。
夜幕降临,最后的余晖在树梢摇摇欲坠,红霞满天,绿草相衬间,柳浣眉梢染上余晖,似在说什么,神采飞扬,墨色发丝服帖的垂在背上,几缕发丝因侧着身,垂在身前,侧对着他的脸庞,似渡了一层光华,让人移不开眼。手里拿着一株药草,时不时看着它,嘴唇一张一合,而她的对面,卓太医捋着胡须满意点头。
良久,两个人站起身,丝毫没注意不远处,早有人把他们当成一副风景,欣赏良久。
柳浣看着远方,最后一抹红霞消逝时,传来卓太医的声音“下官见过武大人。”说着拱了拱手。武三思微笑摇头,看向柳浣,感觉她的惊讶,嘴角抿着一抹笑,很淡很淡,淡到几乎不能察觉。柳浣侧头看来的时候,微风吹拂的她的发丝,在脸庞前飞舞飘扬,点点头,把发丝勾在耳后。感觉时间不早,柳浣正要离开,却见武三思望着她,动了动唇,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卓太医见他这样,告辞离开。
武三思看了眼一眼柳浣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她对面看着落日的方向,低声道“还有几日就到了,你害怕吗?”瘟疫,如今洪水退去,接下来的便是瘟疫,疾病。柳浣,你害怕吗?那是死亡,你害怕吗?
“你呢?你害怕吗?”柳浣并不答反问,看着武三思的眸子不由深了几分。他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提问,莫名其妙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情绪,他留下自己为的就是你害怕吗?
“会。”因为面对死亡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更重要的便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害怕。
“既然你都会害怕,我只是凡人,对死亡恐惧,惊惶,害怕是人之常情。”你自己都在害怕,为什么还要问别人?“武大人难道想退缩吗?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也是柳浣为什么执意要学习医术,原因很简单,她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的依靠。同时,她是害怕,担忧的,而且,她在懊恼,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就应该锻炼身体,增强体质的。
若是早知道,可能她早就逃了。毕竟,人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在你的心里,我武三思就是这样缩头缩尾的人吗?”她的语气让他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难道,你方才不是这个意思吗?你说你害怕吗?我只是从里的语气里感觉到,你是怎样的人自己最清楚,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武三思,我们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况且,你的玉佩我已经还给你,已经两清了。如果你还在为上元节那件事耿耿于怀,那么,我在这里想你道歉。”说着,低了低头“对不起!”
抬头,转身,离开。
柳浣认为,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而对于那天的事,确实是她错在先,若是没那么任性,或许就不会这样。
下一刻,手腕被抓住,皱了皱眉,扭头看着武三思,再看看抓着的手。而与此同时,武三思松开手,语气略带一丝请求“暂时,不要离开。”柳浣没出声,望着他,眉头皱得更深“若是真的想要道歉,现在,不要离开。”他没想到的事,在她的心里,他不只是缩头缩尾,贪生怕死之辈,还是斤斤计较之人。对她,何曾计较过。
这是在威胁吗?柳浣拉了拉袖子,站在武三思身后,沉默不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柳浣不禁有些烦躁,看着武三思的眼神冷了几分,袖子在空中时不时的飞舞,脸上被蚊子叮了好几口,而武三思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感觉身后的人不自在,又听见嘀咕的暗骂身,武三思觉得心情不错,至少,在他失落的时候,蚊子已经让她受了罪。只是这样站在他身后,即使不说话,即使不笑脸相对,他依然觉得打心里开心。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情绪不再有自己控制,明明知道她碰不得。连真面目都不曾见过却还是沦陷下去。
双手一合,然后摊开手,笑看着被打贬的蚊子,神情得意,抬眼,就看见武三思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柳浣怔了一下,敛了笑,没事人一样神情淡淡。
蓦然,一只手伸在面前,柳浣抬头,就见武三思看着她摊开手,手里放着一个小瓷瓶,见她不明所以,低声道“不是毒药。”语气很冷,柳浣下意识把手藏在身后,却被武三思粗鲁的抓住,把瓷瓶放在她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蔓延。
其实,他去找柳浣,也就是为了这个瓷瓶。
第五十六章 行尽青溪不见人 喜鹊
抱歉!昨晚一直打不开网页,今天补上,今天还有一更。希望亲们能够喜欢柳浣。点击,推荐,收藏,感激不尽!
“爷爷慢点,粥会有的。”稚嫩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女孩扶着一位年纪很大,背已经佝偻的老人,那便是她口中的爷爷,老人家似乎很激动,也很着急,脚步急促却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走的并不是很快,眼睛却看着前方的粥棚,长长的队伍,看不见头。相比于老人家的急促,他身旁的小女孩淡定的多,眉眼里全是笑意,即使那么长的队伍,在她眼里似乎下一个就是她,手里端着的碗,破了好几个口,被她如珍似宝的捧在怀里,小小的身板半扶半就的撑着她的爷爷。
衣服上染上了不少尘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尘,整个人看齐来灰不溜秋的,可那双泛着希望已经嘴角含着的笑,却那么明显,亮眼。柳浣停下脚步看着小女孩擦身,回头,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秒,然后含笑扭头。
那一笑,触动了柳浣的心,停在原地,回头看着扶持而去的爷孙俩,眉头添了几分凝重。本应该受到父母庇护的,本应该承欢膝下的,却因为一场大雨家破人亡,留下老人孩子,死守家园,面对无望的明天。
从昨天到达洪州,便开始搭棚赈灾,柳浣负责施粥,安排太医看病,搭建临时居住之地,而武三思便带领随行的士兵,召集精壮男子决堤泄洪,修建堤坝。抢救还未殃及的良田庄稼,洪州是这次水患的重州,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便在这,而瘟疫就是在这里流传蔓延,一切,只鞥从根源上做起。他们到达洪州的时候,已经封锁城门,各处都有士兵把守,洪州城的地方州吏已经被当场斩杀。
在得知他们到临之时,最高执行州吏官已经下令杀了不少染上瘟疫的患者,更可恨的是,不少健康百姓也被他暗地杀害,只因留着他们浪费粮食,银两。人越少,那么他从中获取的就越多。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如何不除去为无辜百姓伸张正义,宣扬朝廷威力。
得知这个消息是在路上被一位男子拦路伸冤的知,武三思知道后立即派人加快行程前往洪州调查,而那个人便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贴身护卫武豹。这人柳浣见过,看似瘦弱却也真如豹子般矫捷,一双小眼锐利非常。让柳浣奇怪的事,这个人一路见得几次面中,好几次她无意回头,便可以看着他探究的视线,却在意识到自己在看他时,便慌忙移开视线,然后察觉不妥,扭回头低下头,却再也不敢看着自己,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见他脸上的窘迫。
而那慌乱,让他的锐利在柳浣眼里失了几个档次。但那探究之色,让她摸不着头脑。
当他们进城的时候,武豹已经在城外候着,手上捧着一大叠账本和证据,武三思看了一遍便交给柳浣,不等柳浣看完,武三思便夺走,丢下一句,前三百个士兵跟我走,就打马奔驰而去,留下他的另一个亲卫,武虎,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男子,面容粗犷,与武豹相比真的一个天差地别。有事,柳浣也会纳闷好奇,以为风度翩翩美男子,身后跟着一对极不相称的人,那场面,想想就让人喷饭。
柳浣是寻着暂时闲暇的时间出来察看,却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扭头道“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吗?”
绿茵想也没想,答道“回浣儿小姐的话,应该能撑上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没有援助…”
一个月,就算现在把秧苗插下去也要几个月才能收成,柳浣不禁皱眉,过完这一个月剩下的援助还没着落,不只是洪州一个州城洪灾,周边还有不少州城,县镇,不可能不管。他们之所以会先停留在这,最主要的是控制瘟疫。从昨晚开始连夜把疑是瘟疫症状的病人全部集结城西,那里,多数医官门都在诊治,少数医官留在城东探察继续发现的瘟疫病患者,一旦确认,与之接触过的家属,近身亲人都得隔离开。这是防止再次传播最有效的方法。
而这一隔离,人数占了大半以上,对于这个数目,柳浣忧心忡忡,在与卓太医的交谈中得知,瘟疫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除了自己扛过去,至今没有找到根治的药,即使有,药草金贵不说,更加稀少,寻常百姓那里吃得起。而洪州本就是鱼米之乡,除了城中大户之家储存大量药材,之外,其余的人大多连生病看大夫诊金都难以一次性交付。不是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皆是大户人家的长工,短工,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更不用说良田。
所以官吏敢下狠手杀人也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在他们看来一文不值,而朝中的银两却是按人头税,地税的数目拨下的,只要他们隐瞒真正的人数,那么剩下的便进了他们的腰包。因此才会有这一滥杀无辜之事发生。
昨天武三思砍了几位高位的官员,提拔他们的副手,却也有所顾虑,不敢大下杀手,武三思的心思,柳浣从昨日他杀鸡儆猴的手段看出了一点门道,之所以没有连同杀掉其余的官员,考虑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毕竟她只是巡察使,不是地方长官,更不是地方父母官,这个洪州终究不能群鼠无首,而打开杀戒已经警告,更是确立了武三思在这里的地位,如今武家当权,武三思又是武则天的的侄子,皇亲国戚且不论,就他这官职足以让他们顾忌。
况且,人还未至,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已经了如指掌,对他们来说更加畏惧。先是召集全部官员到场,然后拿出武豹收集的证据,全场官员僵了冷汗淋漓,不等反应过来,武三思腰间的佩剑就已经刺进几个为首的官员体内,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其余的人惊愕当场,等他们回过神来之时,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堂,而他们的衙役士兵早已被武三思带去的三百名精锐士兵镇住,武三思当机立断,点出几个人名,人马上任,配合他们的一切措施。
在武三思叫出他们的名字,提升他们的职位之时,还魂游在外,等到再次加大声音时,皆软倒在地。期间的魄力,柳浣能够想象几分,柳浣是在帮一个士兵包扎伤口的时候为了转移士兵的注意力,说起昨天的事,士兵一听,敬佩,敬仰之情不言而喻,眼睛一闪一闪,柳浣看在眼里,有几分相信武三思的魄力。因为初次见面时,他的那份气场就已经震慑到她,而她也意识到,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凌厉的手腕,迅雷不及掩耳的凌迫力,清冷寒人的气势,站在那里就一个地狱来客,寒光一扫,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即使不在战场,却又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杀伐之气,他不似武承嗣那般情绪外露,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野心。
武三思沉稳内敛,若不是多次接触,甚至在她面前露出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柳浣也不会相信,他是别人口中,阿谀奉承,巴结长兄,性乖巧之人。但阴险狡诈,善揣人意却也不假,只是,那不足以概括他,巴结长兄,武三思不是一位甘于屈居人下的人,他的野心被掩饰得极好,武承嗣只不过行走在刀尖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斩杀,而武三思,在他身后,却什么都看在眼里,就连他的下场,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忍辱不争,却是韬光养晦最好的时机,如今是李唐的天下,武后玩弄权术,却还没进一步行动,他依附她而生,更是应该聚集自己的力量。
所以,对于这次南方之行,柳浣自然不会理解为,真如他话语里的意思,为了她才自请而来。谁说不是收买人心,对于这样的手段,施予小恩小惠,建立自己的品行,仁义,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而这次南行,便是他笼络民心最好的机会,柳浣又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哄骗了,也太小看了她柳浣的智商。
思至此,柳浣看了一眼身侧的武豹,见他正看着施粥的方向,似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回头,怔了一下,随后地下头,躬身道“浣儿小姐有何吩咐?”
“今晚把昨天至今天的施粥情况已经用了多少粮食的账目全都送到我房间来。还有,吩咐下去,增加几个粥棚,加派人手。”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天黑了还有人没领到粥,馒头却早已不够,更何况,柳浣看着吃完了又再次排队的刁民,补充道“再派几个人维持秩序,不要让人浑水摸鱼。”武豹看了一眼再次加入队伍的人,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却没想到,她早已记在心里,并且做了相应的应对之策。
洪州是鱼米之乡,乡绅大户不多,却也不少,出来领粥的都是些穷人,那些大户之人,全都闭门在家,一月两月不出门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所以这次洪灾对他们来说比起瘟疫,只是小事一件。而从昨天闭城开始,就有不少大户之人上门,为的是拖家带口逃避瘟疫。同时,带着的还有大笔财富。他们想的周到,有了银子到哪不是活。与其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出搬走,留下几个人名为看守,实则死活不顾。他们的注意,柳浣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在闭城那一刻起,洪州城内的人,便休想再出去。而且,他们储存的粮食也不会成为陈谷。
看了一眼摆在后面并未走远的爷孙俩,柳浣侧头看了一眼绿茵,绿茵会意,行了礼,从袖子里取出两个馒头走上前,馒头是柳浣的午饭,从到达之后便食不下咽,看着坍圮,萧条,雨水泡过的洪州城,她就一直心情沉重,又怎么会吃得下东西。况且,在医馆忙碌了一夜,快天亮时才躺下,天一亮便去东城,交代好一切,便来到东城头看着施粥情况,面如菜色,羸弱不堪,死气沉沉,便是洪州城街上行人的大致形象,更不用说,排队的人,饿晕在地,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断根有些时间,树根草根,已经有人在挖食。
瘟疫继续在扩散,太医们束手无策,一路翻看医术,查找以前的例子,却也没有找到治愈的根本方法,药汤只能控制,根本不能根治,治标不治本,他们连瘟疫的源头都没查到,无处下手。
对于医术上的事,柳浣脸门都没入,又怎么能插得上手,而她考虑的便是,如何防止瘟疫蔓延,健康之人感染瘟疫。这里没有消毒杀菌控制,地处潮湿,更是细菌病毒滋生的天然场所,虽然卓太医听取柳浣的意见开了药方,说是也许能够防御。
即使这样,柳浣却依然不能放心。看着西城增多的人数,柳浣才意识到,在天灾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
第五十七章 明月松下房栊静 索吻
“姐姐…”
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回头,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孩子,不自觉嘴角上扬。绿茵已经回到身边,看着不远处的老人家,手里拿着馒头,正感激的看着我躬身。
“姐姐,爷爷让喜鹊多谢姐姐的馒头。”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眼里带着喜悦之色。点点头,摸摸她的额发“姐姐,你是来救灾的吗?能不能把喜鹊爹娘救回来?”
“你叫喜鹊吗?很好听的名字,你的爹娘去哪了?”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在这里,除了瘟疫,就是洪灾,再不就是饥饿。
“喜鹊也觉得好听。”喜鹊甜甜一笑,看着柳浣浮起一抹期待“爹娘被带去西城了,姐姐,你能让太医爷爷他们去救回来吗?爷爷说在西城有很多太医,可是喜鹊听说那里很多病人,太医忙不过来。可是也也不知道,姐姐你不要告诉爷爷这个,喜鹊怕爷爷担心。”
“姐姐…你能帮帮喜鹊吗?”面对喜鹊的祈求,柳浣顿时哑言,西城,瘟疫病人的安置区,况且,对于瘟疫,她更是束手无策,蹲下身,扶着喜鹊的手臂,脸上浮起一抹自然的笑“喜鹊真聪明!爷爷年纪大了,不应该让她操心,西城有很多太医,他们一定会就喜鹊的爹娘的。喜鹊要乖乖照顾好爷爷等着爹娘回来。知道吗?”喜鹊点头,眉眼弯弯“以后每天都来这里领粥知道吗?不要饿着了,要乖乖的等着爹娘回来。”
“是,谢谢姐姐。喜鹊会乖乖的!”回头,笑了一下,便跑向长长的队伍尾端,只挪动了几步的队伍看起来并不明显。
“武豹,留意一下江府的动静,看他们这几天都与那些大户往来,把名字几下交给我。现在就去。”整个洪州城,就数江家势力庞大,商业亨通,在洪州城是最有钱的一户,其他的富家商人皆以江家为首,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即使如此,那么江家就是第一个要摆平的对象。
“是。”武豹卡了一眼柳浣,视线停在绿茵身上绿茵会意,点点头,武豹便快步离开。
做在亭子里,柳浣靠在廊柱上,一本一本翻过,桌上全都是医书,卓太医把他们带来的全部医书都放在这里,以便柳浣查找方子,即使知道大海捞针,却也心低带着一丝希望,柳浣看一本,绿茵便把它收起来,免得弄乱,几大箱子的书籍,柳浣一目十行,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滑下,手指酸疼,却不曾休息,及冠绿茵催了几次,可柳浣似没听见般,看着手里的书籍,双眼干涩胀痛,太阳穴的位置像是有人用针扎一样。
只要一想到喜鹊那双恳求的眼,这个洪州城乃至被洪水淹没的州县,还有多少人陷入水深火热中,疾病,饥荒,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精神上。柳浣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像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呼吸。
“小姐,武大人要见小姐。”柳浣所住的地方是州官府邸,其他的物资一应放在府邸里派重兵守护,起先她以为他们会在外扎营,却不曾想到,武三思已经把人清空,安置在其他别院里,这所府邸是洪州城最大的官邸,是他们最好的落脚之处,不管是建筑还是空置的地方,都是安放一应物资是最好的地方。
对于这个决定,柳浣并没有异议。(文-人-书-屋-W-R-S-H-U)
柳浣刚放下书,就见武三思已经走了进来,一手按在佩剑上,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柳浣在看看她身边几大箱子书,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柳浣看出来了,只是看了一眼绿茵,示意她把看过得书籍收回去,天色不算太早,放在房内她晚上还要继续。
“你这是?”武三思看着柳浣,余光瞟了一眼绿茵抱着的书籍,顿时明了“卓太医还没找到方子吗?”
“没有,这次瘟疫与其他的不一样,卓太医开了不少方子,让病患服用,具体情况应该要过几天才能揭晓。”柳浣看着武三思衣服上沾染的淤泥,知道他还没回自己的房间就过来了,便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于柳浣的询问,武三思怔了一下,摇摇头,看着柳浣的眼多了几分心疼,一双灵秀的大眼布满血丝,神情疲倦,人也消瘦不少。武三思听说他一天没吃东西,不放心一回来就过来看看,却见到他如此憔悴的模样。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抑制住想要抚上她脸颊的冲动,他知道,这个时候,定不能给她增添烦恼,明知她的眼中有了别人,可他却抑制不住的想要拥有她,多日的相处,对于柳浣的脾气,他也知道一些,这个时候绝不能一时冲动,欲速则不达。
“药吃了吗?”柳浣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轮廓清晰,线条俊朗,眼眸深邃,只是眼眸中的疼惜让她不知所措,偏开脸,不敢看他,柳浣不傻,武三思对她的心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都不会在意,因为他不会动摇,就算他借着这次洪灾笼络民心,只要能够为民出力,她就不会在乎,只要,不是害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只要结果是好的,又有何妨。
“大人…”
武三思正要开口便传来急促的声音,回头,将是监工处的人,看了一眼柳浣“这些事交给医官们去做,你…你也要注意身体。”说完,大步走开,来人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武三思脸色变了变,点点头,来人行了礼离开。武三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住出来的绿茵,交代几句,看了一眼靠着廊柱专心致志的柳浣,柔情闪过。见绿茵点点头,武三思才大步离开。
晚上,柳浣做了一个梦,她是被梦惊醒的,她梦见自己躺在纯白的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水一滴一滴从手背上流进身体,呼吸里是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一身白衣的女子,手里拿着大大的注射器,就要来掀他的衣服,柳浣吓坏了,她大叫着不要打屁股,不要打屁股…
叫着叫着脚蹬了一下,下一刻柳浣被惊醒,抬头,正好看着面前来不及避开的人,身上披着的衣服滑落在地,柳浣懵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武三思,下意识想要后退,背正好抵在武三思胸膛上,而他后退之时,身子不稳,大部分力道都压在武三思胸前,这一举动,令两个人同时惊了一下,大眼瞪小眼对视一秒钟,柳浣意识到这暧昧的姿势,伸长手抓住桌沿撑起身子。
“你怎么会在这?”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貌似是她的房间。
“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柳浣,你真当自己是神仙吗?”柳浣不问还好,一问,倒是勾起了武三思的无名之火,他回来放心不下柳浣过来看看,果然,就像他猜的一样,这个女人果然不会照顾自己,看着她房间亮着的灯,走进一看,一个两个都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拿着医书,好不容易取出她手里的医书,本想抱她上床,却又有所顾忌,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刚放好她就蹬了一下,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低下头,下一刻,她就毫无征兆的抬头,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看着自己,惊顿的一瞬间,眼里闪过意思慌乱。
“若是我是神仙就好了。”柳浣嘀咕,却没看见武三思眼里升起的怒火,捡起地上的衣服抬头,手腕就被抓住,很痛,柳浣痛呼道“你干什么?武三思。”
“柳浣,你在折腾谁?李哲不在这,他不会疼惜你劳力伤神,不用如此卖力。”
“你说什么?”柳浣挑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心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李哲的视线,获得同情吗?
“小姐…”就在两人相持的时候,绿茵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着柳浣被人抓住,正要上前,看清是武三思,脚步一顿,柳浣看着绿茵的举动,再看看武三思,皱了皱眉“武大人…”
“下去。“武三思冷冷看了绿茵一眼,绿茵被武三思吓住,求救的看着柳浣,柳浣点点头,示意她在门外候着。绿茵不放心,临出门之际回头看了一眼柳浣,却见武三思回头,僵了一下,跨门走了出去,心剧烈的跳动着。
柳浣见绿茵离开,狠狠的甩手,这次武三思倒没用力,柳浣一下就甩开,力道很大,主力很少,剩下的力道使得她撞在桌沿上,吃痛闷哼一声,武三思见她撞着了,正要上前,柳浣抬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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