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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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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见绿茵离开,狠狠的甩手,这次武三思倒没用力,柳浣一下就甩开,力道很大,主力很少,剩下的力道使得她撞在桌沿上,吃痛闷哼一声,武三思见她撞着了,正要上前,柳浣抬头用眼神警告。
顿时,整个房间只剩下柳浣的吸气声,武三思看着她揉了揉腰,眸光暗了暗“武三思,不管你存着什么心思,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立马,即刻,你给我出去。”手指着门,语气带了几分不悦,几分怒意,几分不容反驳。
“柳浣,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可你还是喜欢上那个男人。为什么你如此残忍?”长臂一伸,不管柳浣如何挣扎,武三思紧紧的八人抱在怀里,眼里溢满痛苦,不甘,悲伤,失落。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
闻言,柳浣竟然忘记了挣扎,抬头望着武三思,似乎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说谎的痕迹。武三思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继而苦笑,一手扶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吻上去,竟然,他竟然用怀疑,惊愕的目光望着她,难道,在他的心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企图,巨大的失落感袭来,武三思急切的想让柳浣知道,他的心意。
“混…”手推着结实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像铜墙铁壁般,柳浣气急,咬紧牙关不然武三思得逞,环在腰间的手越来越近,放肆的在身上上下其手,柳浣惊住,下一秒没命似的挣扎,头发被狠狠的抓了一下,柳浣痛呼,就被武三思溜了进去,缠着她的舌不放,汲取她的氧气,像在宣誓什么似的,柳浣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脸涨得通红,呼吸一阵困难,窒息一般,抵在胸前的手越来越无力,意识变得模糊,柳浣翻了一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感觉怀里的人安分不少,武三思加深了这个吻,蓦然,整个身子软在怀里,武三思蹬了一下,松开唇,看着闭着的柳浣,双唇红肿不堪,摇了摇,见她没一点反应,顿时浑身冰凉,颤抖着手,下一刻把人抱在怀里“来人,去请太医。”
绿茵闻言,走进看了一眼武三思抱在怀里毫无知觉的人,脚步顿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武三思把人放在床上,脱了鞋,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呼吸,确定只是晕倒,才松了口气,手抚摸着她的脸,眼眸一顿,手伸向下巴。
“武大人,太医来了。”武三思收回手,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人,放下床幔,站起身点点头,绿茵迎了一个人进来,不是卓太医,太医走进,朝武三思行了礼,放下手里的药箱,绿茵已经签了红线出来,太医捋着胡须把脉,武三思看着焦急,问道“怎么样?”
“并无大碍,醒了之后让浣儿小姐吃点粥,她是疲劳过度,又没进食,体力不支,晕眩而已。若没什么事,老夫就告退了。”
体力不支?武三思挑眉看着一旁的绿茵,怎么照顾人的?绿茵被看得哆嗦一下,硬着头皮把太医送出去。还回时,就见武三思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绿茵顿了一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心,浣儿,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淡淡的忧伤蔓延,语气里的无奈让人心酸,武三思抚摸着唇,望着床上的女子,缓缓退了出去。临出门时,武三思轻声道“浣儿,我对你的心不变。不管你相不相信,别人都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李哲也是。”
李哲也是…
柳浣睁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拉上被子捂着唇,细碎的哭泣声在房内低低响起。武三思站在门外,握着拳头的手骨节分明,额上青筋暴起,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打开的房门,眼里掠过一抹悲伤。看了一眼绿茵,武三思便跨不了开,背影透着一股凄凉,落寞。
第五十八章 日出云中鸡犬喧 拘禁
“你们谁愿意付出劳力赢的这三十文?现在朝廷需要一百个人,你们谁愿意。”此话一出,人群中炸开了锅,皆惊愕的看着柳浣,三十文,钱不多,却足以让他们眼红么人一百个人不是小数目,朝中的士兵皆在泄洪修坝,本就人手不足,柳浣召集一百个人,只是尝试,若能够实现,那么在召集一百个精壮劳动力有何尝不可。
昨晚一晚没睡好,反复想着梦中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然后惊起,蓦然响起化学课上碳酸钙与高温分解为氧化钙与二氧化碳。而氧化钙据有消毒的性质。响起这个无意给柳浣带来震撼,他没想到事隔这么久,竟然还记得。然,碳酸钙便是石灰石,涂在墙上的白色粉末白食石灰石的一种,氧化钙便是生石灰。
对于这个发现,柳浣惊喜,激动,按耐不住,躺在床上闭眼想着以前的一切,天一亮便让人找来熟悉洪州城的百姓,一大早就出去走了一遍,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城外的一处山上发现了石灰石。有了这样,防护措施就得到了保证。
记得卓太医说过,这次瘟疫应该由水引发,柳浣也知道病从口入这个道理,而人最不可能却的便是水,柳浣看了城中的饮水,大多井水浑浊不堪,都是打上来沉淀很久才能使用。对此柳浣更加迫切的实施。幸好,她终于找到了办法。
“工钱一分不少,只要你们愿意,现在我就把工钱发个你们。”话音刚落,绿茵走上前,打开钱袋看着,取出一贯一贯的钱币放在高台上,候在一旁的士兵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百姓见柳浣的举动大为诧异,在低下交头接耳,柳浣神色平常,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手却有些颤抖。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低下的人开始变得安静,然后看向柳浣,在看看桌上的钱币,人群中,一个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碗,碗还没他手掌大,看起来有些滑稽,男子很粗壮,也很憨厚。
“大人即使为百姓出力,我们不会收钱,大人想要怎么做,只需吩咐一声。”柳浣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能够说出这么具有代表性的话,他的话音未落,就有不少人符合,表示愿意无偿出力。此话一出站在男子身边的人远远不止一百个,柳浣很感动,朝男子微笑点头,男子见柳浣这样,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神采,伸手挠了挠头,低头不敢看柳浣。
其余的人也要加入,柳浣见人已经足够,大声道“乡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柳浣很开心,能够与大家同甘共苦,大家知道瘟疫的恐怖,今日,柳浣之所以着急这么多人,是因为柳浣想要尝试一个方法,能不能控制瘟疫蔓延,柳浣心里也没底,可是柳浣想试一试,如果大家信任柳浣,信任朝廷,那么,就按照柳浣的话去做。乡亲们觉得如何?”
“大人,我们愿意尝试…”
“大人,我们愿意跟着你…”
“大人,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够办到的,定当竭力。”
顿时,一片喧哗,柳浣很欣慰,含笑低头,看着一旁的绿茵,神采奕奕,绿茵也很开心,看着跃跃欲试,斗志昂然的人,很欣慰。
柳浣带着超过了一百个人的队伍来到城外,守城的士兵见柳浣出现,迅速打开城门,同时守在一旁的二十几个士兵也加入了队伍,武豹跟在柳浣身边,低语几句,他说,一共有四百多个人。闻言,柳浣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看了一眼身后扛着锄头,镰刀,已经其他工具的百姓,脸上浮着笑。
柳浣没让绿茵跟来,让她看着在城内准备粮食,然后把食物烧开的水用马车拖出城外,他们可能几日不得回城,柳浣希望尽快得到生石灰。
武豹在城中找了不少熟悉山中情况地形的人,还有瓦匠工,建筑工。其余召集起来的精装男子则负责搬运石灰石,分工合作,不到三天,当烧火的窑可以使用的时候,柳浣激动得差点哭泣,其余的人也一脸欣慰。
对于柳浣的行为,武三思了如指掌,武豹吧一切都告诉他,武三思也忙着泄洪修建堤坝的事,几日来与柳浣并没照面。可是对于他的行踪,若是一天没消息就会寝食难安,这也是为什么会把武豹放在她身边的原因,一面保护,一面,他也能够更好的知道她的一切。
对于那晚的事,武三思并不后悔,就算恨他,他也要她记着,武三思对她的心意。
柳浣忙着石灰的事,一连几日睡眠极少,本来就少的脸还没巴掌大,不少人看着很触动,他们自然知道这位叫柳浣的女子是天后身边的红人,起初,他们很鄙视,对于朝廷的一切都不抱希望,可是她一来,施粥,巡察,主理一切事宜,而另一位巡察史侧致力与洪涝,如今水患已经不足为患,可瘟疫仍在蔓延,西城烟雾不断。
那是柳浣下达的命令,只要因为瘟疫而死的人,都必须火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瘟疫扩散。
这天,柳浣刚走出府邸,就看见门外站着的小女孩,绿茵一眼就认出,这几天,这个叫喜鹊女孩一直围着绿茵转,绿茵见她乖巧可爱,也就带在身边,她似乎很喜欢柳浣,每次都打听她的消息。绿茵知道他的心思,便告诉她,今天柳浣会出门,事实上,柳浣晚都会会府邸,只是有一天绿茵无意间提到,柳浣便说让她多照顾一下,她想,应该没事,就告诉喜鹊,让她见一面。
“姐姐…”喜鹊见柳浣看着她,有些害怕,闪着大眼看了看绿茵,见她含笑点头,脸上也露出大大的笑,亲切的再叫了声姐姐。
“是喜鹊,怎么在这,爷爷呢?”柳浣走上前,用手绢擦了擦她额上的露水,夏日天亮的早露水浓重,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柳浣看着她多了几分心疼“喜鹊找姐姐有事吗?”
喜鹊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灰色石头。举在柳浣面前“喜鹊听说姐姐找这个,喜鹊有,姐姐,给你,喜鹊知道一个地方有好多这样的石头。”
柳浣被喜鹊那一脸神秘逗笑,边点头边擦拭她脸上的露水“好等下喜鹊跟着姐姐,路程很远,喜鹊怕不怕累,爷爷没关系吗?”
“没关系,爷爷说让喜鹊听姐姐的话,这样爹娘就会回来了,姐姐,他们都说姐姐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姐姐,喜鹊的爹娘也是好人,也会有好报吗?”
“会有好报的,喜鹊放心,喜鹊的爹娘会没事的。”柳浣不敢告诉她,昨晚武豹来报,喜鹊的爹娘已经去了,甚至,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已火化了“以后…喜鹊,姐姐说的是以后,要是爹娘不在了,喜鹊会怎么办?”
“姐姐,爹娘回去哪里?为什么会不在?”喜鹊抬头望着柳浣,满眼好奇疑问。这眼眸,让柳浣狠不下心,偏开脸,看着远方。绿茵见状,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悲伤,昨晚他也在场,自然听见了武豹的话,从小就失去父母,然后经过为奴,绿茵受尽欺侮,如今能够跟在柳换身边,她待人亲厚,不是其他的主子,绿茵很开心,也很感激。可是,她看着这个八九岁的孩子。心里涌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惜惜之情。
“姐姐…爹娘他们…”喜鹊望着柳浣,怯怯出声。小脸惨白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柳浣知道她已经猜到了,最终还是狠心点头。回头正要拉住喜鹊的手,喜鹊后退一步,冲着柳浣大叫“姐姐是坏人,姐姐骗人,爹和娘说过好看着喜鹊长大的,姐姐说谎,喜鹊要告诉爷爷…”
“喜鹊…”柳浣站起身就要追出去,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绿茵离她几步,下意识要去扶着。
突然,一阵风袭来,柳浣落入一个怀抱,宽阔,结实。武三思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女子,看了看跑开的小女孩,神色变了变,低声道“怎么回事?”
柳浣听见声音,眩晕已经过去,扶着武三思的手臂站起来,谁知武三思却紧抱着不放,不理会柳浣怒目相瞪,轻声道“今天你不要出去,城外那些事我去办,柳浣,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原本就纤细的腰肢,如今更是不盈一握。
“绿茵,你去看着她。”柳浣不理会武三思的怒意,看着绿茵,绿茵会意,看了一眼柳浣读懂她心里担忧,转身疾步朝喜鹊离开的方向走去。见她离开,柳浣才道“武大人,大庭广众,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武大人自重。“自重二字柳浣咬得很重。
“武三思,你…“武三思哪会听她的,二话不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收到警告的人纷纷低下头,一副神秘都没看见,神秘都没听见的神情。武三思满意的看着柳浣笑笑,柳浣见状,鄙视的看着他,谁知,武三思弯腰抱着柳浣就往回走。
“武三思,放我出去,你这是拘禁,武三思…”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武三思也不管柳浣敲门敲得有多响,他不的不采取办法,强迫她休息,泄洪堤坝的是已经交由官员,他每天之巡察一遍即可。如今最下担心的便是瘟疫,而且,他不放心柳浣出去,看着她消瘦的脸,疲倦的神情,就心疼。取下钥匙放在身边的侍卫手里“不要白费力气,柳浣你好好带着,石灰的事不用你操心,这些事就交给我。不要试图离开,你不是我的对手。”也不管里面的恩有没有听见,武三思回头对着侍卫道“谁让她出去了,小命不保。”
“是。”
“武三思,你站住,你回来,你不能关着我…武三思,你混蛋…”柳浣气急,把门踢得梆梆响,可门外无人回应。武三思早已走开。
“你们听着,把门打开,否则,我就…就杀了你们”柳浣站起身,对着门大声威胁外面的人,她知道门外一定有人。
“大人,武大人吩咐,大人不得出房门一步,大人不要为难小的。大人这几天确实劳累,请大人好好休息。”
“既然叫我大人,难道我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你们可知道,我柳浣代表的是谁?”柳浣无奈,只能搬出天后的身份,她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武三思的亲信,若是府邸里的人,绝对不敢一那种不动于山的口气答话。好你个武三思,算你狠,居然来阴的。
“小人只听从武大人的吩咐。大人还是不要浪费口舌,武大人也是为了大人着想。”
闻言,柳浣气结,在房内转了几圈,然后停下来,大声道“把绿茵叫过来。我要见她。”既然不能出去,那么他可以把一切事宜交代于她。
门外一直没回应,就在柳浣重复的时候,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是。”然后是低语的声音,和脚步离开的声音。
感觉有门路,柳浣平静下来,拿起桌上昨晚没看完的书,继续看起来,可是看了没几页,视线变得模糊,响起武三思的话,柳浣看了看房内的铜镜,有多久,她没照过镜子,走近,看着镜中脸色蜡黄,毫无血色,消瘦不堪的人,大为吃惊,这还是她吗?手在面具接合处流连。看了一眼放在架上的盆,盆里放着清水,柳浣捧起水洗脸,人皮面具渐渐软化,松开。柳浣对着镜子取出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倒吸了一口气,手抚上泛白的肌肤。因为长期不透气,整张脸一块白一块红,发炎溃烂,面目全非。
难怪在镜中的时候,脸上看起来像是大病中的人,而且透过面具有一种皮肤过敏的感觉,昨夜绿茵对柳浣说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柳浣根本没在意,果断拒绝。绿茵欲言又止的神情在眼前闪过,难怪武三思对带着怒意。柳浣叹息一声,若是李哲看见,会不会心疼。说好要照顾自己的,可是她没做到,看着那么多人受苦受难,她怎么能够安然入睡。
少卿,你还好吗?眼中噙着泪水,柳浣偏开脸不去看镜中的自己,她怕自己软弱逃避,可是…抚摸着伤口处,难道她要一辈子带着面具生存?
第五十九章 薄暮渔樵乘水入 真面
绿茵帮柳浣脱了鞋,轻轻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看了一眼背对着的脸,听见柳浣匀称的呼吸,绿茵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床幔,低头,捡起踏板上的东西,下一刻,惊骇丢掉,捂着嘴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压抑的声音从指尖溢出,声音不是很大,门外的人没听见,床上睡着的人也没被吵醒。
那个…分明是一张人脸,就像上元节的画谱,可是…绿茵坐在地上盯着被她丢掉的东西,眼里带着惊恐,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看地上的东西,惊恐渐渐消失,而这时,柳浣翻了一个身,脸正好对着绿茵,瞳孔睁大,绿茵不可置信,好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婉儿…婉儿小姐…”
绿茵是中宫的宫女,自然认识上官婉儿,也认识柳浣,只是她没想到的时,床上躺着的人竟然婉儿小姐。那么,视线落在地上,那么一直以来…对于这个发现,绿茵惊恐不已,主子的事自然不是她们作为奴婢能够窥视的,而今天,她无意看见这不该看的一幕,寒意从脊背上升起。
绿茵起身正要离开,床上却传来一阵窸窣身,然后是柳浣似醒非醒的声音“是绿茵吗?喜鹊怎么样了?”她很担心喜鹊,即使被说成骗子,她也不在意。
柳浣皱眉看着背对着她的绿茵,感觉她在颤抖,狐疑道“绿茵怎么…”了字还没出口,视线落在地上的面具上,柳浣下意识摸了摸脸,心随之坠入谷底,竟然大意了,柳浣走下床,捡起落在地上的人皮面具,平静道“你看见了?”
“婉儿小姐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绿茵转身跪在地上磕头,咚咚咚,每一下都那么响亮。
“确实该死。”话一出口,绿茵顿了一下,冷汗直冒,柳浣弯腰扶着绿茵的肩。补充道“不过不是你,而是我。”
“既然你已经看见了,那么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你口中的婉儿小姐。绿茵,抬起头来,你看看,我是柳浣。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保守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即使是上官婉儿,你是她的人,自然能够分辨得出,我们的不同。现在不管你是谁的人,绿茵,我对你不薄。这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迎上绿茵的视线,柳浣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虽然有那么一瞬,她想杀人灭口,可是,也只是一瞬,为了这张脸,已经死了一个人,柳浣不想有人失去生命,她也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是,她的身份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知道的人越多对她越不利。可是,他不想背上别人的命,生命来之不易,她已经看开了,对于未来,如何走下去,即使忐忑不安,也不在乎。
“小姐,绿茵发誓不会说出去,如违背誓言,定遭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对于柳浣举动,绿茵震惊过后,很快就想明白,她放过她,不会为难她,只要他不说出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绿茵也知道,她不是婉儿小姐,即使那么相似的脸,可是那双眼睛不会骗人。即使心里有疑虑,可是她不敢表露出来。而且,柳浣知道她是婉儿的人。
诚然,绿茵确实是上官婉儿的人。
至于柳浣如何得知,只不过是一次巧合,记得有次她无意间看见上官婉儿谨慎离开,好奇心下,柳浣跟了过去,看见上官婉儿与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在低声谈话,对面的女子一抬头,柳浣生怕被发现就躲开了,而出行之时,柳浣总觉得绿茵很面熟,似曾相识一般,后来,她终于响起来,那惊鸿一瞥的宫女。暗里观察,见她没异动,柳浣便不再留意她的行动,却没想到。今天大意了。
“很好。绿茵,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天被发现,该死得不仅仅是我,还有你的主子,上官婉儿,你一定猜测,为什么我会与上官婉儿如此相似?”眸光一暗,柳浣看着绿茵,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是她妹妹。”闻言,绿茵惊诧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浣,然后低下头,沉默不语“就连上官婉儿都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你吗?”
“奴婢不知。”太多不可置信,绿茵有些糊涂。
“因为你是婉儿姐姐的人。”绿茵惊愕抬头,看了看柳浣手里的人皮面具,又看了看柳浣脸上的伤痕,低下头,手紧紧的绞着手绢“昨晚说的还记得吗?”绿茵点头“好了,你下去吧!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柳浣摆摆手,突然觉得疲惫。
“小姐,绿茵不会说出去的。”似保证般,绿茵加重语气,柳浣点点头“小姐,你的脸?”
“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离去忙吧!”柳浣记得,那晚李哲不只拿了消肿的药,还拿了不少其他的药膏,其中就有一瓶擦脸的。想着李哲,柳浣心生暖意,抚着脸的手顿了顿。
临出门之前绿茵回头看了一眼柳浣,见她似乎在找什么,踟蹰了一下,最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柳浣翻箱倒柜,终于在包袱里找到一个瓷瓶,皱了皱眉,放在梳妆台上,急促寻找,最后在一个钱袋里取出一个瓷瓶,视线不由自主看向放在一旁的瓷瓶,拿起来打开闻了闻,很奇怪的刺鼻气味,耳边响起武三思的声音已经那天的叮嘱,这药,似乎很重要。他说不是毒药,是不是毒药柳浣不清楚,不过,皱了皱眉,重新塞上,真难闻。
既然出不去,柳浣躺在床上,床幔已经放下,很久,她没整理自己的思绪,如今洪涝已经得到控制,那么接下来就是瘟疫。第一窑石灰明天就能揭晓,能不能成功,就在明天。柳浣唯一担忧的就是火候问题,要把石灰石经过高温烧成生石灰,然后弄碎成粉末洒进水里惊醒消毒杀菌,挨家挨户的派送。刚来的时候柳浣就已经下令让百姓饮用烧开的水。瘟疫的传播速度很快,主要因为灾后环境条件低下,由细菌,病毒等引起的一种传染病。
而这次洪灾后的瘟疫,柳浣推测是人们饮用的水引发,所以她让百姓喝开水,自然水经过高温杀死了一部分细菌病毒,就减少了得病的几率。至于用石灰消毒,也是为了防止瘟疫蔓延。
希望,明天会有好消息。
柳浣翻了一个身,看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心里有些担忧,又想起绿茵的誓言,暗叹自己太意气用事,居然全部说出来,绿茵虽然是上官婉儿的人,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下,她竟然赌上了一切。不得不说,现在柳浣心有余悸。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对于上官婉儿为什么会让绿茵跟在自己身边,柳浣不是没怀疑,可是,她不敢细想。心里仍然存着一份希望,这份希望,就连柳浣都开始怀疑。
第二日果然传来好消息,而柳浣也能出门,不过她脸上带着面纱,绿茵陪在她身边,武三思看见她戴着面纱的时候怔了一下,盯着柳浣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上了马车,柳浣出声道“喜鹊怎么样?”
“已经送回家,对不起小姐,都是绿茵的错,不应该隐瞒。”
“好了,不要多说,喜鹊那么机灵,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溜进隔离区,卓太医已经传出话来,喜鹊他会注意着,等下离去看看她爷爷,若是他问起,你…能够瞒住就先瞒住。知道吗?”喜鹊,你怎么那么傻,柳浣自责,若是她瞒着,喜鹊就不会偷溜进去找她爹娘,也不会一起被隔离,到了那里,危险又增加几分。
“是。”绿茵点点头,望着柳浣,见她眉头紧蹙,自责的低下头。
这几日天气晴好,柳浣一大早出门就看见东边升起的阳光,他一直担心若是下雨,柴火不够,烧石灰的工程也不得不停止,幸好天公作美,一辆一辆的石灰从城外运进城内,分派下去,按照柳浣的方法,都在水井,家里的每个角落撒上了石灰消毒,效果暂时不清楚。不过卓太医说应该有用,在西城,他们洒了厚厚的一层。
卓太医从进去就没出来,一直呆在西城,他需要什么就被传话出来,大量的药材粮食运进去,柳浣查看了一下物资,已经用了大半,可是,瘟疫不见好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柳浣让武豹把调查的告诉她,没想到那些是、乡绅富商,富的流油,粮食在仓储里发霉都没有想过拿出来接济挨饿的百姓。想想柳浣就觉得可恨。这几日他一直忙着石灰的事,把这事给耽误了,现在看来,石灰的事就交给武三思,那么那些乡绅富商,她的找个好机会见见他们。当然,柳浣自有办法让他们自动找上门。所以她特地交代,石灰自然会给他们,只是量少的可怜,他们想要救得拿出诚意。
半路,绿茵下了马车,柳浣坐在马车内假寐,盘算着如何才能使得他们上钩,并且心甘情愿的拿出她想要的。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柳浣都没想到可行的办法。
车帘被掀开,柳浣抬眼看去,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到了吗?”
“下来吧!”武三思点头,撩着帘子的手没放下,柳浣也没推迟,低头跳下马车,看着等在城门拿着篮子装石灰的人群,那场面,绝对比天王天后级开演唱会还要壮观。
“你就在这,人太多,其余的事已经有人办理,柳浣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不听的话,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关起来。”顿时,武三思有些讪讪,因为带着面纱,他看不见柳浣的脸,却在她的眼眸中看出几分不悦。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对于被关一事,柳浣依然耿耿于怀。
绕过他正要离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武三思挑眉,看着士兵的眼寒了几分。士兵惊恐的低下头不敢言语。柳浣回头看了士兵一眼,有几分了然,嘴角含着一抹笑。
“大人,城南的江家带着不少人拦在府邸门口,请求见大人,说是为什么他们没有石灰?”
“就这事?”柳浣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告诉他们,石灰不够,他们不属于重瘟疫区,所以发放得少。而且,石灰是百姓出力的,理当先满足百姓。这话可记住了,按原话回了,就说是我说的。”
武三思看着柳浣,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没出声,士兵看了看柳浣,又看看武三思,依然没离去,武三思不悦,厉声道“难道没听清吗?还不快去。”士兵惊了一下,躬身小跑离开。
“这群人不会轻易妥协的,必要时,只有用武力解决。”
“你错了,这事,如果动用了武力,那么就变味了。”顿了顿“武三思,你想试探我吗?明明不是真心话,却想误导我武力,在这里行不通,你把我柳浣当弱智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绝顶聪明。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花招。”狠狠瞪了武三思一眼,柳浣转身对武豹道“回府。”
弱智?柳浣,若是那样,你就不是我武三思看上的女人。花招,只是让你不要失了分寸,那些商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第六十章 当时只记入山深 智斗
“小姐,外面又来了不少人。”绿茵跨门而入,神色有些焦躁紧张,柳浣望了她一眼,并没出声,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绿茵低下头暗暗调整自己的情绪,直到心平气和才道“他们派了不少人说是要出城,都没士兵拦住不让出门,双方起了争执,伤了不少无辜百姓。后来是武大人把捣乱的人尽数关了起来。”
还真是沉不住气,仅仅两天,他们就已经铤而走险与朝廷抗争了。手在桌面上点了点,柳浣抬头,说道“绿茵,你觉得他们来是请罪还是闹事?”
“这个…”绿茵望了柳浣一眼,不似说笑,神情认真的看着,似在等她的回答,而且没有一丝不耐。绿茵想了想,出声道“依奴婢看来,是来请罪的。小姐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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