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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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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见张夫子大骂道,“这小猫儿,一大早晨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居然还不回来做早饭!”

沄淰一脸木然的跟着隋安走在这山花烂漫的幽谷中,四下草木浓密,花卉飘香,那些花花草草有些是之前在皇宫里都不曾见过的,她娉婷的走在一片碧绿之中,竟然显得面如粉桃,笑靥如花。

一棵参天大树上挂满了红色的花瓣,微风一吹,落英缤纷,沄淰看着树下零落的花瓣,嘴角微扬,不由得拾起一些,又轻轻的抛向了空中,再看着无名美丽的花瓣在自己的周身旋转落下。

刘大哥,天上也会有这么美丽的风景么?看着如此美景,沄淰却无法高兴起来,内心似乎对刘生更加的痴恋了。

隋安看着身后越落越远的沄淰,不禁轻轻一笑,道,“沄儿,你又在想他了。”

沄淰才恍然回过神来,快走了两步跟上道,“对不起,隋大哥,想忘记一个人,居然这么难,况且,我想过要忘记他。”

隋安一脸黯然的走到她面前,目光如炬,眼神饱含深情,微风吹着她鬓角的长发,美得让人流连忘返。他轻轻抬起右臂,用葱白的纤细手指撷一片缓落在沄淰肩头的花瓣,又忽然绕到沄淰的身后,只轻轻一下,她便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隋大哥——”沄淰红着脸,“你——你松手——”

隋安却依旧牢牢的抱住她,满脸倔强道,“不松手,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在这谷里,我就可以随意的牵着你的手,保护着你们!”

沄淰缓缓低下头,低声疑惑的问道,“可是你不介意,我的心里藏着别人,我的身体,也早已属于了别人。”

隋安喉结抖动,脸上浮现出一股心疼的表情,“花红叶落,赵云暮云,沄儿在我心里永如初识那日,淡雅脱俗,镌骨铭心。”

沄淰在隋安的怀中缓缓转身,那清澈的眼神已是藏满了多愁善感,她微微颤抖着朱唇说道,“隋大哥能看透生死,愿意与沄儿一同坠入这深渊山谷,这般高尚无私沄儿感激不尽,沄儿或许无法爱上隋大哥,但是,沄儿愿做隋大哥一辈子的知己,此生相伴不离。”

隋安微微一笑,洋洋得意说,“铁树也会开花,我会等到你喜欢我的那一刻,刘生能做到的,我也能。”

沄淰莞尔一笑,道,“他是一个木讷的书生,他想对我说的话从来不肯直接告诉我,可惜,蹉跎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临到去了,却连一丝能让我忆起他的东西都不留下,若不是齐岳,这些种子也会被他扔进火中化为灰烬,不过,我不怪他,他对沄儿的爱就是那么的润物无声,没有一丝强求,他的爱已经变成这人间的空气,处处都包含着他爱的味道。”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望着远方的一潭深水道,“咦,那里是不是就是所说的水潭?好大的一片水呢,波光粼粼,仿佛一面神仙用的镜子。”沄儿提着裙子便往水潭前跑着。

只听隋安在后面喊道,“慢点儿,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呢?”

☆、146 温泉沐浴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望着远方的一潭深水道,“咦,那里是不是就是所说的水潭?好大的一片水呢,波光粼粼,仿佛一面神仙用的镜子。”沄儿提着裙子便往水潭前跑着。

只听隋安在后面喊道,“慢点儿,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呢?”

还未等隋安说完,沄淰本来欢快小跑的姿势却瞬间极不协调,她忽而脚下一滑,身子瞬间向侧面急速倾斜,隋安原本在远处得意的抱胸笑着,瞬间平静的眼神缩成一点,将所有的能量都运至有伤的脚上,脚下生风极大限度的向沄淰移去!

沄淰被突如其来的宽大臂膀圈住,微微急促的呼吸之间忽而看见一双宁静致远的眼神,那眼神如这潭水一般平静且温暖,竟然她一时之间误认为是刘生近在眼前,她红着双眼忽而狠狠的抓住隋安的胳臂,又把自己的脸重重的砸进他结实无比的怀中。

如此异常的举动让全神贯注营救她于水火的隋安忽而僵住,他的气息开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脚踝处的伤似乎也瞬间发作,铺天盖地的痛让他在急速抱着沄淰腾空而起的过程中忽而狠狠的急速下降!

“噗通——”他抱着她狠狠的砸进温热的潭水之中。

幸好两人水性颇好,不一会儿便蹿上水面,青山碧水将浓厚的翠绿倒映进深潭,潭水的表面缓缓升腾起一层氤氲的雾气,水雾飘渺轻盈,缓缓萦绕在二人之间。

一抹华云,一曲轻柔,红妆白项,清气含芳。

有美当前,隋安的喉结狠狠的抖动了一下,他忽而转过身去,用一副从未有过的深沉的嗓音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本想洗衣服,现在看来,连人也要跟着清洗一下了。”沄淰含笑果断的回答。

“那你洗吧,我去那边,你放心,我在那棵大树后面,不会偷看你的。”

“好。”

沄淰浮在水中,享受着温热的潭水,看着四周蓊蓊郁郁的树林和花草不禁微微一笑,无忧无虑、心无旁骛,如此宁静的生活,真是可遇不可求,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那一片无边无际的广阔正如刘生一般,而空中飘浮的那一片白璧无瑕的云,便似树后的隋安一般,冰魂雪魄,尽善尽美。

她微微一笑,脸上无数细小的水气便忽而凝聚成条条蜿蜒的小溪,滑落腮边。

“隋大哥——你回去帮我取件衣服可好——”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一曲袅袅之音飘进他的耳畔。

这时候,就听见几个婆子“哈哈”的笑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一个极其不友好的声音升腾在这片寂静的上空。

“你们干什么?”隋安问。

“我们去潭边能干什么,当然是洗衣服了。”

“哎呦,这个不是张夫子家的俊美男么,你看看这小脸,细腻的像个大姑娘一样!”说话的正是王婆子,她边说边和颜悦色的大笑道,“隋公子——你怎么在这!”

潭水中的沄淰顿时蹙眉不悦!她不喜欢他被一群老婆子调戏。

“你们不能去!我夫人在潭里沐浴!等她洗完了,你们再去洗衣服吧”

沄淰瞬间惊呆,紧接着又忽而一笑,她仿佛可以想象得到隋安那一副义正词严、临危不惧的样子。

“我们跟你夫人一样都是女人,她洗澡,我们有什么不能见的?”王婆子仿佛吃起醋来,瞬间,语气就变得充满敌意,脸色也十分不好。

“夫君,正好我的衣服湿了,你帮我问问几位姐姐谁有衣服可否暂时借我一件,等我的衣服干了,就还回去。”

隋安闻此,忽而微笑,远远道,“一切全听凭夫人吩咐,夫人稍安勿躁,敬候佳音——”

隋安的声音极美,几个婆子听着这些柔情蜜语此刻都沉浸在自己的豆蔻年华之中。

隋安回眼,连忙恭敬道,“几位姐姐可有干净的衣服借我夫人一用,隋安在此先行谢过。”

几位婆子被他逗得一乐,尤其是那个王婆子,瞬间便又高兴起来,道,“有,怎么没有。”她忽而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道,“家里还有几件颜儿的衣服,她现在不在了,如果姑娘不嫌弃就拿去穿吧。”王婆子的眼中含着微微的泪光。

一旁的婆子道,“你看你,全村就你家颜儿最长脸,出去找了个有钱人家,你应该高兴,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回来了,带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夫君站在你面前,到时候,你就有福气了。”

王婆子被说得破涕为笑道,“每当深夜,我每每都是在噩梦中惊醒,经过我调教送出去的每一家姑娘似乎都站在我的床头,披头散发的跟我索命,隋公子和隋夫人来了就好,咱们以后辛苦耕作,就不用再送女儿了。”

“是啊是啊,我家那老头子可是从昨天回去就磨着铁锹锄头,说是要挖草药,还要开荒种粮呢。”

王婆子惊诧道,“你家没有姑娘,你老头子还那么拼命?”

那婆子苦笑道,“用别人家孩子的命换来的粮食,咱们怎么能咽得下。”

王婆子微微一笑,“得了,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你们先洗着,我回家给夫人取衣服去。”

沐浴后的沄淰穿戴整齐的站在隋安面前道,“衣服洗完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隋安陪笑的附和着,可刚一迈步,脚下便一个趔趄。

沄淰慌忙扶着他,满眼关怀的问,“是刚才又伤到了么?”

“没事的,我征战沙场,当年胸被齐岳刺中两剑——”隋安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忽而停住,看着俯身蹲下的沄淰轻轻的问道,“沄儿,你干什么?”

“把鞋脱下来,我看看你的脚踝。”

“不——不必了——”

正说着,就见沄淰一拳击中他的腿弯,隋安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股强烈的痛从屁股蔓延开来!

紧接着,脚踝处又是狠狠的一下!

“哎呀——”隋安发出一声惨不忍睹的叫声。

沄淰不屑道,“当初你中剑的时候,也是这么叫唤的?我帮你接上骨了,本来昨晚就可以给你医治好的,可是我发现你好像喜欢睡在桃树下,那今晚就继续睡那儿吧。”

“我不喜欢那儿——”隋安一个跃起,忽而发现脚踝真的一点都不痛了,不禁膜拜一般的看着沄淰问道,“你会治骨伤?”

“这也我能从他身上唯一学到的雕虫小技。”沄淰忽而又补充道,“也不是,至少,我还略懂兵法,《论语》,棋艺,还有刺绣,种花,种菜。”沄淰的心忽而一沉,原来,他留给自己的记忆居然有那么多!

半天,她才晃过神来,道,“走吧,好饿,也不知道回去有什么好吃的。”沄淰一边摸着肚皮一边说。

隋安忽而才想起有孕的女子应该吃些营养的滋补食物,张夫子家顿顿清汤寡水着实不行,便起身道,“我刚才发现这里有野兔,打来一只我们晚上火烧兔肉如何?”

正说着,就看见一只黑花肥硕的大兔子从草丛中往这边蹦来,两只大耳朵在微风中摇摆,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隋安拔剑运气,一道紫光顿时凝集在剑尖,剑气已经形成,一剑出击,兔子已经在地上蹬着腿,做垂死挣扎状!

这时,却见一个身穿花布衣衫的姑娘忽然在草丛里直起身子,满眼惊诧大喊道,“小白,小白你怎么了!”

女子蹙眉,看见远处的隋安手持长剑正一脸莫名的盯着她的兔子,便张口大骂道,“你是不是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隋公子!原来是你杀死我的小白的!你赔!”

沄淰侧眼无比同情的看着隋安,那表情仿佛似在说,好一个张扬跋扈的女子啊!你要小心!

隋安收了剑,一本正经道,“不知是姑娘家的兔子,错手伤及性命,还望姑娘见谅!”

那姑娘生得一副软玉温香的样子,可是,脾气却恰恰相反,刚硬似铁,依旧不依不饶,眼中攒泪道,“不管,我就它这么一个朋友,你必须把它救活,不然,我就让爹爹把你赶出去!”

“你爹是谁啊?”隋安抱拳好笑的一问。

“我爹就是刘亭长!告诉你,就算你们来了,这谷里,也是我爹说了算!快点救我的小白!你快点!”

那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沄淰一眼,只瞪大眼睛跟隋安扯着脖子吼,恰好几个婆子洗衣归来遇见。

王婆子忽而惊诧道,“哎呀,谁把颜儿送雪心的兔子——”

“哇——”雪心忽而开心嚎啕大哭。

王婆子顿时也泪眼朦胧的说,“没事,就是一只兔子,等王婶有时间跟王叔再去山里给你抓一只比它还大的!”

雪心却泪流满面哽咽的说,“颜儿是雪心的好姐妹,走之前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小白,可现在,我还让它生不如死的痛苦着。”

沄淰看着一脸尴尬的隋安,忽而拉着王婆子和雪心的手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是颜儿姑娘的宝贝兔子,也不知道它对婶子和雪心姑娘有重要的意义,你们放心,我略懂一些医术,一会儿把小白抱回去,一定尽心救治。”

“能救活?”雪心忽而张大双眼,那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碎泪,这般看来,比起刚才倒是美了许多。

“我尽力。”

沄淰一边抱起小白,一边走一边阴冷着脸道,“夫君,一起回吧。”

她内心气道,“本想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色,不想,一晚上不要睡了,竟是要让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起死回生,何其难也!唉,隋安,就算是上天替你报了昨夜的仇了吧。”

☆、147 唇唇欲动

沄淰一边抱起小白,一边走一边阴冷着脸道,“夫君,一起回吧。”

她内心气道,“本想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色,不想,一晚上不要睡了,竟是要让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起死回生,何其难也!唉,隋安,就算是上天替你报了昨夜的仇了吧。”

两个人垂头往回走着,隋安平静的盯着沄淰怀中奄奄一息的小白,斟酌再三的说,“这个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刚才可是用了几乎五成以上的内力。”

“嗯,我知道,但是,为了能跟雪心姑娘搞好关系,我还是要全力以赴。”

“跟雪心搞好关心难道那个刘亭长就不会再跟我们明着较劲了么?”

“凡事虽无法强求,但是还是要尽力为好,我们快走吧。”

沄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紧闭着眼睛奄奄一息又不时抽搐不止的小白,脸上露出淡淡的无奈,她长吁短叹的说,“小白,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希望你能顽强一些,争取活下来。”

柳眉如烟,清眸流盼,沄淰拿起剪刀,果断的就往手指上一刺,刹那间,殷红的血汩汩而出,滴进小白的口中。

不一会儿,小白已经不再抽搐,一双红色的眼睛也可以偶尔勉强睁开。

沄淰见此,总算舒一口气,她轻轻的将它搂在怀里,不断摸索着她柔软的皮毛,以舒缓它身体的疼痛,小白较之前平静了很多,但是偶尔会瑟缩一下,仿佛是身体发寒。

沄淰会意,便连忙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似乎很冷的身体。

隋安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的时候,见沄淰已经在床上睡着,隋安看见小白在沄淰的怀中呼吸均匀安谧的睡着,不禁忽而满脸狐疑,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隋安轻轻的来到榻旁,安静的看着睡梦中的沄淰,只觉得她是个那么美好的女子,时间一切美妙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他无比庆幸上天能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一向宁静的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笑。

沄淰从迷糊中醒来,竟然看见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眼正打量着自己,不禁觉得十分意外,她惊诧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我?”

隋安一笑,情不自禁的往她眼前凑了凑,用鼻子故意闻了闻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然后瘪瘪嘴几分嫌弃的捂住鼻子道,“一脸的兔毛味儿,就让为夫伺候伺候夫人吧!”说着,笑着便去拿了快蘸了热水的毛巾替她擦着洁白如玉的脸颊。

沄淰刚想张口拒绝,却不料隋安几分强势的说,“我就这样看你,感觉好像前生前世,我们也是这样一对朝夕相对的夫妻——”

沄淰瞠目结舌,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但是看着他火热而真实的目光,严肃却又一本正经的面容,却是肺腑之言不假,可是,她的心中只有刘生!

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刚想说话,不料,此时的张夫子正在上面给他俩修理损坏的屋顶,他总觉得夫人对公子不是很热情,便算是投桃报李,轻轻的拿起一小片从破洞中扔下,边扔边嚷道,“哎呀——小心——”

隋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第一时间的将身体牢牢的盖在沄淰身体的上面,无论在何种危险的境遇下,她的生命安全总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再也不能失去一次了!

可是慌乱间的一低头,他便不自觉的触碰到了她温柔暖融融的唇。

“唔——”沄淰迎头惊慌失措的看他。

隋安也旋即起身,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架势,口中喃喃道,“沄儿,对不起。”

这时,就听张夫子道,“夫人,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本想修理一下屋顶,不料老了不中用了,没握住瓦片。”

沄淰尴尬的看着上面,面含怒色却依旧客气的说,“张夫子您客套了,修房子那种活还是交给我夫君做吧。”她边说边斜眼看着隋安。

这会儿,就听小猫儿在后院声音婉转的唱着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沄淰只觉得音律好听,却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便看着隋安问道,“她是在唱情歌?”

隋安笑笑说,“嗯,这是一首划船女子唱的情歌,歌里说的是,那一天,她轻盈的划着船,见到乘船的王子,暗生情愫,于是,唱着,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啊!我驾着小舟在江水中流。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啊!我竟然能与王子在同一艘船。承蒙王子看的起啊!不因为我是舟子的身份而嫌弃我,甚至责骂我。我的心里如此的紧张而停止不住,因为我居然看到了王子!山上有树木,而树上有树枝,可是我的心底这么喜欢王子啊,王子却不知,这里的姑娘好像都喜欢唱这首歌,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沄淰缓缓起身,拍拍怀中的小白,鼻子里闷哼一声,道,“那我去告诉那些姑娘们,这里倒是有一个胜过王子的人,让他们都卯起劲儿唱给你听,你拣几个如花似玉的带回去,也不负此行。”

隋安淡淡一笑,道,“沄儿,我相信,你懂我的话,起来,吃点儿面吧,累了一天了。”

沄儿一笑,低头盯着怀中的小白,认真的道,“现在要好许多了,至少,它有心跳,而且,不是很虚弱,今晚我要密切注意它的动静,只能我们三个一起挤挤了。”

隋安又笑,点点头,他捧着碗来到沄淰面前道,“吃点面吧,午饭没有吃呢。”

月光洒在静谧的蝴蝶谷中,安静的房间内,沄淰和隋安平躺在床上,两人的心情都极其的尴尬复杂,以前,还可以偶尔打趣的说说残破屋顶后那些闪烁的星星,可是如今,那屋顶也被严严实实的封上,房间中只能听见二人微微的呼吸声。

沄淰的心跳的也很快,和一个男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间虽然隔着一只大耳朵肥嘟嘟的小白,但是,那心却不知为何总是蠢蠢欲动,无论如何都似无法抑制。

隋安的头上也缓缓溢出了汗,他无比后悔自己躺在这张床上,都不如在桃树下睡得安逸,此时的他瞪着大眼睛,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内心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要平静!平静!可是一个男人,和心爱的女子同床共枕,如何能平静得起来!也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一向冷静沉着的自己原来心中还可以拥有如此汹涌澎湃的爱!!!

忽然,小白不知怎的,在黑暗中忽然挣扎了起来,沄淰十分意外,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了?小白?小白?”

这个小白说起来也是个神奇的兔子,本是奄奄一息,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却仿佛体力恢复活泼得狠。

“隋大哥,它跑到地上了,快捉住它。”黑暗中,沄淰大叫,仿佛还带着命令,扯着隋安的袖子不停的道。

这一下,撩拨着隋安一忍再忍的欲望底线。

“隋大哥,你快去。”

沄淰由于急促,慌乱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压在隋安健硕的胸膛。

“隋大哥,你睡着了么?你怎么不动?”沄淰继续问。

见隋安半天不应答,而且,全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便也关心起来道,“你怎么了?”她边说边缓慢的将手移到他的额头之上,“这么烫!”沄淰惊诧道,“你病了吗?是伤风了吗?我去喊张夫子!”

黑暗中的沄淰看不到隋安痛苦难捱的表情,她皱眉微微起身想一探究竟,不料,隋安却势不可挡的翻身将沄淰压在身体。

他呼吸局促,嗓音微哑着说,“沄儿——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还是想吻你——”他忽然俯下身,猛的一咬,沄淰的嘴唇便火辣辣的疼。

隋安狠狠的咗上沄淰的唇,舌尖不断的占领着她口腔的各处领地,由近及远,由外到内,轻重缓急,时而霸道急促,时而轻柔徐徐,他的味道清如甘泉,妙不可言。

而沄淰感受他微凉的嘴唇带给自己不同节奏的同时,竟然有些迷惘,脑袋一片空白,似乎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唔——唔——”她被他吻得似乎要窒息,只觉得世界忽而更加的宁静,夜色更加的漆黑了。

这时,就听见外面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沄淰狠狠的捏着隋安的双臂,提醒他离开自己,但是,隋安却钟情于他的唇,执着,狠烈。

“有没有人,快开门,我来要回我的小白,快开门——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小白弄死了——还我小白——”那是凶巴巴的雪心姑娘的声音,充满了质问的雪心姑娘的声音。

隋安这才悻悻的离开沄淰的唇,沄淰慌乱着挣扎坐起来,点燃了烛火,看都没看身后的隋安,只径直走向屋角中瑟缩着的小白,温柔的抱起它往门外走去。

“吱——嘎——”

雪心一脸愤怒的叉腰道,“小白呢——”她忽而怔住,看着沄淰怀中睁着眼睛的小白,忽而莞尔一笑,惊诧的道,“咦,小白?你还活着?”

“当然。”

“快给我!我抱抱!”

沄淰忽而身子一侧,道,“想要回兔子,就让你爹爹后天早晨跟着大家一同去山上采药换粮救小猫儿姑娘,不然,你也知道,让一只兔子起死回生难过登天,但是,要是让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瞬间死去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也是个明理重义的姑娘,你不想颜儿被送去,想必,也不希望同样的厄运发生在无辜的小猫儿身上吧。”

“小猫儿无辜?她就是个勾搭我爹的贱货——”

“闭嘴!”沄淰毫不客气的扔下兔子指着雪心的鼻尖道,“你再说一次,我就把你变成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

雪心憋红着脸,跺脚道,“我会劝我爹去采药的!但是,我是为了颜儿的兔子,才不是因为那个不要脸的小猫儿!”于是,雪心又是愤怒而去。

沄淰提着烛台回去,见隋安笔直的站在榻旁,便若无其事的说道,“躺下,睡吧。”

“沄儿——”

“我累了——”

沄儿一脸漠然的躺在床上,刚才雪心无心的那一句“贱货”如冰雹一样打在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龙绍焱可怕狰狞的面孔!那个噩梦,那个长长的噩梦似乎也在她的眼前不断的回放!她只能强迫自己入眠,只有这样,才可以逃离这个肮脏冷漠的世界!

☆、148 爱你的路人

一层淡淡的亮白微微侵染着窗棂,彻夜未眠的隋安悄然而起,他回眼,满含深情的轻轻给沄淰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去后厨亲手熬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昨晚,他还纳闷小白如何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可是,当他看见沄淰拿着烛台的手指还残留着一些微干的血渍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善良的姑娘居然可以用自己的血去救治一个在自己眼中无关紧要的东西,与其说她早已小白的生命,不如说她更加在意小猫儿的幸福。

那时,他的眼神如仲夏傍晚的微风,和煦,温暖,他看着她不经意的与自己擦肩而过,表情带着淡淡的漠不关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扪心自问,如果,她在命运的开始是遇见自己,那么,她的第一抹微笑便永远不会结束,更不会像现在这般,厌倦这个世界,却还要含恨的遥望着自己的亲密爱人在另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他无法理解她心中的苦楚,也只能尽力让遍体鳞伤的女子过得再好一些,甚至,她完全可以不顾忌自己。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昨夜,是自己过于急躁了,爱她,何必逼迫她呢?当他在黑暗中淡淡的感觉到她的无助和默然的时候,他才知道,她从未体会过爱那种行为的味道。

隋安进屋放下碗筷,他静静凝视着面容静秀的沄淰,他淡淡一笑,轻轻道,“如果不是你,我何曾见过万丈红尘如此繁华?沄儿,就算我注定是你命运中的路人,也要做让你最快乐的那个。”他淡淡一笑,守着心头那一抹落寞,毫不犹豫的转身向深山老林了去了。

沄淰睁开眼,斜头看着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粥,不禁无奈的将被子蒙在头上,如今的自己能承受得起谁对自己的好?若有退路,那也只能是何宸,那个自己把贞洁双手奉给的人,可是,今生今世,她却不想走出这里,因为,一走出这静僻的山谷,她将是臭名昭著的天下第一荡妇!给堂堂陈国皇帝蒙羞的无耻荡妇!

她轻轻的起身,只觉得脑袋微微有些眩晕,一夜的无法安眠让她感觉头重脚轻,她缓缓起身站在这个简陋却空荡荡的房间,轻轻抚上还很平整的腹部,面露难色。

难道,真要留下他么?如果一辈子都要活在这里,那他来到这个世上也没有必要,他的存在,只能无情的提醒自己那夜一次又一次的耻辱!想到这里,她愤恨的捶了捶桌子!

“夫人?你不高兴?”二狗子忽闪着大眼睛,端着一碗什么进来。

“没有不高兴,就看看这桌子结实不结实,打算让你隋大哥再做一张新的。”

沄淰看着二狗子,脸上总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她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问道,“你端的什么?”

二狗子一脸神秘笑道,“公子说你醒了,就趁热把这老山鸡汤喝了,公子太厉害了,我只告诉他野山鸡经常出没的地方,还没等野山鸡跑出来,就看他一出手,嗖——哇,一下子一只野山鸡就倒在那里了,哈哈——夫人你好幸运,早晨还听姐姐念叨着说,若那时候有一口热鸡汤,娘可能也不会死得那么快。”说着,他的小脸开始露出委屈的表情,豆大的泪花也开始在眼中转动。

沄淰拿过碗,透过那层厚厚的瓷,却依旧能感觉那无法阻挡的热量蔓延在自己全身,她想起他昨夜那个炙热缠绵的吻,不由得眉头一紧,她淡淡的说,“二狗子,每当夜里你看见天空中的星星的时候,朝你不停眨眼的那颗,就是最想念你的人。”

沄淰抚摸着他的头,怅然所思的说,“我也有思念的人住在那里,有我娘亲,还有一个——”

她哽咽的说不下去,到底该怎么称呼他呢,那个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刘生。

“还有一个絮絮叨叨的傻子——”她的语气充满了埋怨和怀念,却总是怀念大于埋怨的,她爱他,她爱他为她毫无保留无怨无悔的付出。

“夫人,你怎么哭了,呜呜——”二狗子忽而哇的大哭起来。

沄淰俯身蹲下,擦着二狗子脸上的泪痕道,“我们都是没有娘亲的小孩,但是,知道他们在那里看着我们,所以,每天就算再辛苦也要活得开心一点,对不对?”

二狗子抹了把泪,重重的点点头。

沄淰将汤一口喝完,味道刚好,不油不腻,又喝了点粥,顿时只觉得通体舒畅,又看着低头睁着大眼的二狗子说,“你们可都吃过早饭了?”

“吃了吃了,爹去动员全村人找草药去,姐姐早饭后不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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