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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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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吃了,爹去动员全村人找草药去,姐姐早饭后不知去了哪儿,公子先上山查看地形去了。”
“一个人去的?”沄淰反问。
“是啊!我要跟他去,他要我留下来照顾你和肚子里的弟弟,他说,我要是照顾的好,以后就让弟弟陪我在山里玩,夫人,弟弟什么时候会爬出来陪我玩?”
沄淰哭笑不得,只说,“那个是雪心的兔子小白,也需要吃早饭,你去后院找些青草来喂喂它吧。”
沄淰从早晨到中午都坐在桃树下面,她往向头顶宽阔的蓝天,不禁扯着脖子问道,“二狗子,你们去山里采药一来一回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要是爹去了深山再回来也要晚饭时候,公子脚程好,太阳下山的时候就该回来了。”二狗子一边在墙根底拔着兔草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公子说夏天燥热,这谷里的太阳虽不如外面的毒辣,但是,也不让姑娘在外面多待,姑娘,你还是进去吧,不然我就不能跟小弟弟一起玩了。”
沄淰看着小大人一般的二狗子,便随口一说道,“他还说什么了?”
“说的可多了,说什么夫人不可以喝凉水,要喝窗台上晾好的开水,还说正午太阳最足的时候要我把被子拿出来晒晒,晚上夫人睡得会更加舒服,他早晨走的时候可高兴了,说等这次出去一定要给夫人带回来一些胭脂,他说夫人擦胭脂的时候最好看了。”
阳光炙烤着大地,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在破荒村的那日,浅色蓝衫,斯文有加的他介绍着自己说,“我是隋安,菓洛的将军,我们是好朋友,没能让你记得我,我很遗憾,还记得不久前,我们还一起在草原上一同骑过马,放过孔明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
那日的阳光比今时更加毒辣,每道阳光照下来仿佛都能变成在地上肆意滚动的火球。
她清楚的记得隋安一脸怜惜的抬起手为自己遮住头上的阳光的场景,那时的沄淰低头看着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它们是那么亲密,便心里揣摩着或许不久的之前,真如他口中所说那般形影不离过,可是,那时的她却丢不掉懵懂的初恋,而今,当自己再度和他重逢并可能一生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便依旧心有所属,为何每次,都偏偏不是他,他是个一如刘生那般美好的男子啊。
沄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二狗子回过头,灿烂的笑道,“早晨我也问公子了。”
“嗯?她怎么说?”沄淰的面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公子说今晚回来告诉我,不过看公子说话的时候表情好神秘的,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功夫招数,所以,让公子对你那么好?”
“呵呵——”沄淰捂鼻一笑,道,“我回去了。”
“哦!”二狗子抱着兔子道,“夫人休息吧,我会照顾好小白的。”
沄淰一觉醒来的时候,便听见小猫儿再后院依旧唱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沄淰跟着哼哼了两句,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又觉得越唱越没有小猫儿唱得动听,便也皱皱眉,远远喊道,“小猫儿姑娘——”
小猫儿满脸阳光的进来,问道,“夫人您醒了?”
这时候,张夫子也跟着进来道,“夫人,全村现在绝大多数的人都决定明日上山采药啦!”
沄淰看着张夫子满脸激动的样子,只笑着点头说“好”。
“张夫子,我想和小猫儿说说话。”
张夫子抬头,一听说起“小猫儿”三个字便一脸寒霜,嘴上咕哝道,“夫人,你帮我好好开导开导他吧,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一个那么老的男人!真是鬼迷心窍了!”
沄淰看着张夫子愤怒无奈的离开,只抓过小猫儿的手问道,“他怎么说?张夫子说的绝大数人里是否包括他?”
小猫儿面露绯红道,“嗯,他说会去的,真是奇怪,以前他们家的雪心看见我就像见到仇人一样,现在,也竟然帮着我劝他,他也就同意了,可能雪心也害怕以后被送出去吧。”
沄淰的眼色忽然一暗,反问道,“那么以后,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你这样,谷里的人会怎么看你?”
小猫儿却连连摇头反驳道,“男人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倒是夫人,怎么感觉一直对公子都冷冰冰的,夫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时,就听二狗子欢歌笑语手舞足蹈道,“公子,你回来了!哇,带那么多好东西,还有羚羊!好厉害!爹,有羚羊,上好的皮!上好的肉!”
沄淰侧目微微用眼睛的余光扫了眼隋安,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眼光,可是,就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便径直走想后院,若无其事的说,“二狗子,我帮你——”
想把一切出现的人都刻画的很好,我很努力了,不管有没有打动你,已是深深将自己打动。没有一个人是毫无理由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既然出现,能好好对他,就好好对他吧,因为,相遇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你今后的爱人还是路人。
爱人可能变成路人,路人,也可能是爱人。
当你被拥在爱人的臂弯中时,是不是也有一个路人,会不断的在眼前出现,你虽然曾经恨死了他,可是如今,却不再怪他,且,还希望他比自己幸福。。。。。。。。。。
☆、149 冷战的路人
一直到二狗子将晒好的被吃力的抱进来,一直到二狗子吵吵着开饭了,一直到沄淰闻到香飘飘的肉香味,那个莫名其妙忽然就把自己疏离了的男人也没有踏进这个屋子半步。
依旧是二狗子端进吃的,他一脸喜滋滋的欢天喜地的说,“夫人,公子说外面夜凉,让夫人在屋子里吃,哇,好香的,感觉像过年一样,以前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可以吃得这么好。”
沄淰接过碗,只胡乱吃了一口,便道,“我吃好了,拿回去吧。”
二狗子瞠目结舌道,“夫人,你还没吃完呢,你只喝了口汤。”
“我不喜欢喝汤。”
沄淰坐回床上,似乎还带着一点儿情绪,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置气什么,莫名其妙的便更让自己气愤了!
她将自己蒙在被里,昨夜流泪浸湿的地方已被烈日烤干,她轻轻抚着上面留下阳光最后的温暖,淡淡的说,“我又是在思念你吗?刘大哥?”
这时,就听背后传来一个不怎么喜悦的声音,道,“不管在想谁,都要好好吃饭,再吃一点儿,你不吃,也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隋安一边说,一边将碗放在桌上,自己又搬凳子端坐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沄淰。
沄淰看着隋安难得阴沉着脸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问,“你今天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我吃饭不喜欢别人看!”
隋安说着便优雅的转过身去,道,“好,那现在开始吃吧。”
“你今天都去哪了?山里好玩吗?”沄淰一闻见那个羚羊肉的味道便忽而觉得恶心四起。
看着隋安似乎有些生气的背影,沄淰便硬是逼迫自己狠吞了几口,起初本是闻着食欲极佳的汤此时却仿佛是刺鼻的毒药一般,令她难以下咽。
忍无可忍的沄淰有气无力的把碗推到一边,此时,她更加难受了,胃中大起大伏似乎随时都能令她呕吐出来,她一头拱在榻上,痛苦的忍受,却微微侧眼见隋安一声不吭的端碗走了出去。
一去又是许久不回。
痛苦难耐的沄淰一忍再忍,她合计着这大概就是怀孕女子初期的反应吧,于是,稍稍调整了姿势,又有意识的微微睡到里面,给隋安空出一大块地方。
不知是睡了多久,沄淰才觉得好了一些,浑身上下都冒着汗,她想喝口水,可是想着二狗子说自己一定要喝窗台上晾着的水便也只好费力的起身,步履维艰的往后院走,这时,就听外面隋安和二狗子两个人在说话。
二狗子问,“公子,夫人对我们都好,怎么看见你好像都是冷冰冰的,爹说前天,你还睡在园子里,你说,私下里,她是不是特别凶。”
沄淰一只手撑着门,挑眉合计,这小鬼,以后,等你说了一个凌厉些的媳妇,看你怎么办!
这时,就听隋安说,“有时候有一个人能对你凶一点,说不定还能更加开心一些呢。”
“公子,你说的什么歪理,我都喜欢爹对我和颜悦色一些,他要是对我凶,我就可不喜欢他了,可是,你还巴不得夫人对你凶一点儿,你为什么对夫人那么好?是不是你武功没有夫人厉害?”
隋安一把拍过二狗子的头,几分威仪的说,“我的武功可比她厉害呢!”
“那你干嘛对他低三下四的?”
“有低三下四吗?”隋安抬眼反问。
房间里的沄淰不禁捂鼻一乐,听着令自己感觉喜悦的对话,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口渴的事情。
“有啊!我和爹爹私下里都这么认为的!就连我姐姐那种那种性格寡淡的人都觉得夫人对你太客套了些!在我们这里,家里都是男人说了算!可是好像,你都是听夫人的!一副好胆小的样子!”
“我才不是低三下四,我这是在报恩!以前他舍命救过我,如果不是因为他救过我,我才不会如此低三——下四——”
隋安越说越小声,最后,他恨不得自己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的心里明明是因为爱她,怜惜她,可是,自己为什么却不说,偏偏说什么报恩!
他看着沄淰光明正大的走进后院,脚步缓慢,挪动着身体往窗台走去,然后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就拎着半壶水又挪了回去了,整个过程中居然连一个招呼都不打,甚至都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似乎这后院子只有满园桃树,两个大活人在她眼中荡然无存。
二狗子吐了吐舌头责怪道,“你刚才不是说送水进去了么,她为什么出来了?完了,刚才的话她肯定是听到了,你看夫人的脸色煞白的,怎么办?你赶紧进去哄哄吧。”
隋安却胡乱揉乱了二狗子的头发,命令道,“老夫老妻了不用哄,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还要练一会儿功。”
二狗子走了两步,忽而回头忽闪着大眼睛说,“如果夫人撵你出来,就进我和爹爹的厢房睡,别再睡在树下面了,露水重,会生病的。”
“去吧去吧,一个小孩子这么啰嗦。”隋安催促着。
可是,当二狗子一走整个院子恢复到一片寂静的时候,隋安的心便没着没落的难受,听到自己说是为了报恩的时候,她会怎么想?她刚才的那种脸色是在为此难过么?
隋安焦头烂额的站在一片桃花之下,自嘲的一笑,脱口而出道,“她根本都不在乎你,哪还会为你难过?真是自作多情。”
他抬眼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喃喃道,“也不知你们怎么样了,但愿,你们过得都不要太好!”他边说边露出一股悲凉的神色来,然后一屁股坐下,倚着粗壮的桃树微微的闭上眼睛。
可是,就在自己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听见沄淰的屋子发出一声杯子碎掉的声音,隋安慌乱的起身本能的刚要往屋里奔跑,可是,当他想起昨夜她唇上冷漠的味道,他的脚下便犹豫了!她明明是讨厌自己的!自己干嘛还要去!!!
“当——”紧接着又是一声!
隋安的脸一片苍白,他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自己的所谓尊严,只能快步跑进去,却发现沄淰垂在榻旁,不停的呕吐!乱发处偶尔露出一点儿惨白的脸颊,竟让他的心瞬间就痛起来!
“沄儿——”隋安慌忙的跑过去,他关怀似的拍着她的后背,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沄淰吐了半天已是浑身瑟缩颤抖,脸上的泪水纵横交错,虚弱的她慢慢推开他道,“既然你不想看见我,就离我远一点,你的恩,在陪我跳下山崖的时候就已经报完了,你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没有人苛求你!不用在我面前勉强!!!”沄淰早已吐得窒息,可是她还是强忍着浑身的难受说出这番,她不能让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再次被践踏!他明明就是可怜自己!他口口声声所说的爱和喜欢不过是英雄男子与生俱来的怜悯和关怀,用四个字来说,侠肝义胆!却绝对不会是私情!
隋安连忙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见你了?我没有!!!”
沄儿强忍着胃痛,忽而却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回身趴在枕头上,将自己的哭声和泪水淹没在红枕之中,连拍带打,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刚才明明就是那么说的——呜呜——莫名其妙就对我置之不理——呜呜——我等了你一天——你既然不喜欢待在这里就走——现在就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哭成这样,她甚至已经把自己吓到了!这是她走出皇宫之后第一次声泪俱下,无穷无尽的委屈涌到心头,哪怕曾经在最艰难最屈辱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过,是因为早晨的那碗不起眼的汤吗?是因为后窗台的那壶不经意间晾凉的水吗?是因为这夹杂着泪水却有着阳光温暖舒服的被子吗?还是因为记忆深处那日的那个浅色蓝衣,斯文有加的他?还是在某个时间,她就对他真的开始依赖了?
一切,似乎来得奇妙且快。
她没有时间梳理自己的真实情绪,只能胡乱的任由自己的性子来,或许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是一个没有特殊身份的女孩子,可以随意苦恼,不必计较自己是不是公主,是不是族长的女儿,是不是皇上心仪的皇后人选,是不是那个将军的心上人,是不是刘生的小妾,是不是名满天下的荡妇……她经历得太多!
她任凭自己胡乱的哭着,一个十八岁的女子,在经历着种种痛苦与屈辱之后,在经历着爱人与自己天地永隔却无人诉说的时候,这一颗疲倦的心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她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一览无遗的展现给眼前这个人看!
他忽而就拉起瘦小的她抱进自己的怀中,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他嘴上无比疼惜的说,“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让自己离开你,我已经失去你一次,再不要失去了!”
“呜呜——呜呜——”沄淰在他的怀中嘶声力竭的哭泣。
听着她绵延不绝委屈的哭声,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自己消失一天便会让她如此病痛哭泣,给他一万个理由才不会那么做!
他追悔莫及的说,“昨夜——我以为你讨厌我——我是为你好,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在你身边——根本无法入眠——你现在有了孩子——要好好休息——”
我喜欢你,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沄淰内心的委屈和痛似乎瞬间灰飞烟灭了,她忽而从他的怀中起身,擦掉眼泪,满不在乎,得意洋洋的盯着隋安满盈关切的双眼说,“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没事,你我兄弟一场,那个意乱情迷的吻,我不在乎!就当是回报你的汤汤水水了,不过现在的我真的好恶心,刚才吐了那么多,你先收拾了吧,收拾好了就回来睡吧,这个榻上太冷了,还是挤挤比较暖和,现在是艰难时刻,你我之间也不必顾忌男女有别,你快点收拾儿,我先睡了。”
沄淰说话间便从隋安的怀中挣脱,一脸的平静,不,她是幸灾乐祸,仿佛是窥探到了别人内心的秘密一般,无比的喜悦!
沄淰好好的躺回自己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背对着隋安颐指气使的说,“别看了,快收拾!明天我不要吃羚羊!我不喜欢吃肉的!来点儿素菜!”
隋安看着眼前瞬间似乎是换了一个人的沄淰,又看着自己被她眼泪打湿的衣服,带着点生气反问道,“你费尽心机的装了这么半天,就是骗我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你——”他一贯宁静致远的眼神也忽而愤怒的红了起来,“你——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该做出这样事情的女子!”
他气愤的收拾着那些秽物,然后,悻悻的爬上床,背对着沄淰气愤的睡去!
黑暗中的沄淰不禁苦涩一笑,女子,只有冰清玉洁的女人才可以称之为女子!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两个男人蹂躏过的荡妇!
☆、150 要命的贞洁
她起得比他早,梳洗打扮过之后,她看着水缸里自己苍白的面孔不禁皱皱眉,虽然面色微微苍白了一些,眼神比以前成熟了些,话语比以前少了些,脸颊清瘦了些,一切,似乎都还是跟之前一样,可是细想,怎么会一样呢?一夜之间,便已天壤之别,自己的外表再美丽又有什么用!
隋安也跟着起床,似是睡了一夜,眼睛却红红的,他径直走向盥洗的盆子,低头发现沄淰已经准备好了温水,他怔了一下,然后便迅速的搓了把脸,刚想转身,却看见眼前一双细白的手递过一方白色的绢帕,绢帕如她的手,洁白无瑕,散发着一阵玉兰的香气,他的心一痛,咬咬牙,却极其自然的接过绢帕,一边擦脸一边不冷不热的问道,“身体好些了?”
沄淰点点头,清澈的眼眸慢慢的扫过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他说话的时候,再也不会看自己沄淰低头,眼中,藏着说不清的暗流。
“我走了。”他将绢帕顺手扔给沄淰,沄淰的脸色一暗,他竟然没有发现,那条绢帕上已经绣了一个“安”字,那是她昨天下午睡觉前绣上去的,安,平安的安,隋安的安,他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见隋安风尘仆仆的要出门的样子,沄淰便快他一步挡在门前,语笑嫣然的说,“昨夜你说,你已经失去过我一次,不想再失去一次,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失去过我?”她的眼中充满了狐疑,布满了期待。
哼,隋安的心中冷漠的一笑,暗道,你又是想窥探我心中的想法吗,然后再幸灾乐祸的从头到脚讥讽我一番吗?沄儿,你内心痛苦,得不到完美的爱情,难道,就该这样折磨我吗?没错,我是爱你,我可以不奢求你的承诺,可是,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在你的爱中感觉到卑贱???!!!
他淡淡的看着沄淰,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说,你离开草原的那次。”
他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着沄淰一脸晦暗不信的表情,又调整了一下自己沮丧的心情,面带微笑说,“今天,我和谷里的人进山采药,回来后,还要针对各种药材分门别类,选出其中最为名贵的还要晒起来,应该会很晚,所以——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哦。”沄淰脸上灿然一笑,心头却是阴云密布,她假装兴高采烈的拍拍他的肩膀,加油鼓劲道,“多采点儿回来,要小心。”
她为他轻轻的打开门,阳光撒进屋子的那一刻,隋安真的以为,前生前世,她就是他怀中娇柔可人的妻子,两个人不离不弃,过着形影不离的幸福生活。
“还不走?”沄淰疑惑的问。
“照顾好自己。”隋安放下一句淡淡的话就如风一样从门缝中消失,他的嘴角有着莫名的落寞,想回头看她,却又怕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他抬眼看着前面深深浅浅的绿色,拔脚便走。
门旁的沄淰就那么痴痴的看他,那离开的步子不留余地,她好害怕有一天,他也会是这样离开,摊开手掌,看着已经被自己握得褶皱不堪的绢帕不禁潸然泪下。
外面人声鼎沸,不久便渐渐恢复平静,沄淰坐在桌前发呆,她一脸悲伤的盯着桌子,自言自语道,“沄淰,你是太师的妾,今生今世,你的心里只可以有太师,不然,他牺牲的便不值得。”她趴在桌子上哭泣,边哭边骂道,“刘生你这个混蛋!说离开就离开!你怎么不带我走!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比起我对你的爱,我更恨你!!!”
还未掉几滴泪,胃中便翻江倒海,她强忍着爬到床上,手里狠狠攥着玉兰绢帕咬牙坚挺着,委屈的泪花不断的打湿红枕,可是,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却只能一人默默的承受。
小猫儿端着热汤从后面进来的时候,看见沄淰苍白的脸不禁吓了一跳,她赶紧过去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头冒大汗,是不是病了,看起来很严重,我去喊公子回来!”小猫儿边说边往屋外跑。
沄淰却虚弱的喊道,“你回来——今天是第一天——不能打扰他们,否则会影响进程。”
小猫儿狠狠咬着嘴唇道,“夫人,您都这样了还想着采药,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小猫儿,所以,你一定要做个幸福的女人,不管你嫁给谁,一定要快乐。”
小猫儿重重的点着头,又赶紧给沄淰额头上贴了块温热的绢帕,哄了半天才把她哄睡了。可是不久,小猫儿便听见沄淰满脸难过的呓语道,“你走了,这个世界就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若有来生,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小猫儿会意,只叹了口气,看着面容稍有憔悴之色的脸道,“没有想到你和公子的感情这么深厚,才离开一会儿,便心怀思念,而我呢,便不如你幸运了,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小猫儿边说边擦泪。
这时,就听自家的门猛地被一脚踹开,紧接着小猫儿便见刘雪心叉腰进来大吵大闹道,“我爹已经答应去山里采药了,是不是该把我的小白还给我了!”
雪心大摇大摆横着就进了房间,忽而看见榻旁的小猫儿,便满脸怒气道,“真是晦气!一早便遇见你,今天,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小猫儿关切的望着旁边的沄淰,见她神情恍惚的依旧沉浸在自己那个艰难痛苦的梦境之中,便小声道,“夫人身体不舒服,你说话小声点。”
“哼——”刘雪心冷哼,扬眉吐气道,“凭什么要我小声点,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让我小声点!你才知道丢人现眼啊!你从十岁开始就跟我爹暗中来往,你可真不要脸!刚脱了开裆裤子就着急光屁股!我告诉你,我爹就是图你个新鲜,别说你了,就是王婆子也跟我爹睡过觉!那天我亲耳听到我爹跟王婆子说,要娶也是娶王婆子那风韵犹存的女人,也不会娶你这个一脸死相的薄命女子。”
小猫儿只觉得浑身哆嗦的厉害,她抖动着双唇,微微道,“他是为了只兔子才去上山采药?他居然还和王婶子有染,他宁可娶王婶子——”她绝望无力的看着面前春风得意的刘雪心,忽而大声质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难道我会把我钟爱的兔子放在你们这穷酸的院子里活受罪吗?!我的小白呢!小白!”
刘雪心见这个屋子里没有,便索性去了后院,半天,她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拖着羚羊肉道,“哎呦,你家生活不错啊,有这么大一只羚羊居然偷偷留着自己吃!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二狗子忽而拿着根烧火棍就连嚎带喊的跑出厢房,冲着刘雪心的后背就是一闷棍,他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说谁是贱货!你再说,我戳乱你的嘴!”
刘雪心被一个小孩子揍了一闷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她愤怒的回头,一把夺过二狗子的棍子,然后就是满院子追着二狗子和小猫儿两个人打,就算是打不到人,她也要将整个院子都毁坏!桌椅板凳,碗筷瓢盆,都无一幸免!后院被糟蹋完了,她居然又跑去沄淰的房间,看见房屋中央的桌子,当下就是一棍!
沄淰被惊吓的忽然惊醒,满脸冷汗,一身虚弱的反问道,“刘雪心,你是疯了么,在这里拿着棍子做什么?”
刘雪心还是忌惮她两三分的,忽而想起她昨日在门口威胁过自己,便抬手举着烧火棍对着沄淰的鼻尖骂道,“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冒充仙女,如果仙女一个个都是你这种德性的话,那么,你也是个被遗弃淡忘的仙女,仙女,狗屁!我就不信这世界真的有仙女!要真的有,那也只能可以是我娘!我娘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就凭你这脸蛋,连她一个脚趾都不如!”
沄淰醒来便莫名其妙的听她如此诋毁自己,聒噪的令自己的情绪十分烦躁,便无法抑制的警告道,“刘雪心姑娘,你要是骂完了就赶紧走,我身体不舒服,一不留神吐到你身上可不太好!”
刘雪心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反而一副你试试吐吐看的表情。
沄淰无奈,只得将被子盖在头顶,听着刘雪心骂骂咧咧半天终于走了才伸出脖子喘了口气。沄淰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便喊过小猫,看着她脸上的一个个紫痕,便气上心头提起万分精神问,“你脸怎么了?她刚才打的?”
小猫儿委屈的点点头。
“你没长手啊,不会还击么?就任凭她在这里胡闹?还不赶紧收拾,不然张夫子回来又该生气了。”沄淰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看着小猫儿一边收拾一边委屈的样子,沄淰便又温和的说,“我刚才不是有意骂你,是替你不值,自己明明如花似玉,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他,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分,还要忍受他家人对你的百般责难和侮辱,难道,你一辈子就打算过那样的生活吗?”
小猫儿缓缓的在地上捡着瓶罐的碎片,忽而失神的坐在那里,半天,才开口道,“没办法,十岁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人了,女子要从一而终,既然我的贞洁给了他,那一辈子就只能是他的人。”
“你——”沄淰刚想反驳,却猛地发现,小猫儿说的是对的!
而自己的贞洁呢?何宸?她狠狠地将指尖嵌进柔软的手掌中!她的眼中含着坚毅的泪水!不,我是刘生的妾!我的贞洁,只属于刘生!
☆、151 明明爱却伤害
一个下午前后竟又是吐了七八次,沄淰有气无力的将半张惨白的脸藏在被里,她咬着牙,手却不停的在腹部不停的摩挲以减轻痛苦,现在的她已经无力痛哭了,只能那么撑着,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何宸么?
她回忆着何宸镌刻精细的脸庞,清高绝俗的眼神,回忆着第一次他在朝凤宫牵起自己的手,笑逐颜开,第一次在众王面前宣布封自己为母仪天下的王后,神色自若,第一次在书房以自己为题画了那副“美人图”,含情脉脉,第一次在绵绵细雨中为自己撑伞,愁眉不展,第一次作为婢女去服侍他,神思恍惚,第一次自己沐浴完毕却被他抱在怀中时,举足失措……
不知他此时是不是还是会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一遍遍抄写着《金刚经》,不知他此时是不是还是会去浴渺殿,院中那里的梅花早该凋零了,只留下粗壮的虬枝,交错着仿佛一张网,莫名其妙的就把什么囚在其中,不知他此时是不是也会再去龙虎台,而且,还摆出一副天地间唯我独尊的样子!不知他是不是还会偶尔穿上那身黑色的斗篷,戴上金丝面具,面具下,依旧还是那一双清俗倾城的眼神,静谧的脸上依旧还有那偶尔迷人的微笑,就如春天的微风,看着便觉得一股温暖。
也许只有在回忆中,沄淰仿佛才能想起他爱自己的热度,那么既然如此,自己替她生个孩子又如何?
沄淰被又一波泪水侵袭,痛苦中的自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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