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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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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精神紧绷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大家不禁面面相觑抱怨道,“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然,天黑前,连山都摸不到,前面那林子里的豺狼虎豹可多着呢,那些恶狠狠的豺狼有时候还蹿到村子里咬死牲畜和孩子,赶快走吧。”

“是啊,才走出来不到十里,眼看,就正午了,我从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残酷的练兵,之前的齐将军就不会这样,他从来都是对下属很好的,像兄弟一般,每次,也都是冲在最前头,哪像那个杜将军,一脸的寒冰,不近人情。”

沄淰怔了怔,听见有人夸赞齐岳,眼中和嘴角都挂着笑意,这时,一个奇怪的男人映入她的眼帘。

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一直小心翼翼的小跑在最前面探路,他手脚伶俐,脚下功夫一看就比一般士卒好出很多,青色的头盔下,一层黑布包裹着脸上透出一股沧桑之感,仿佛正在经历着战场上的生死。

众人看也看着前面的那人道,“哑巴,你别那么小心了,我看,什么事儿都没有。”

哑巴?不会说话?沄淰脑海中情不自禁就想起那个金丝的面具人,他也是不轻易说话的,可是,当她仔细去看那人的眼睛时却又不是,金丝面具人的眼中总带着温暖的笑意,而他的眼中,充满了太多的凄凉,或者说是悲怆。

就在这时,四处不晓得从哪里飞出几十枚利箭,穿越寒冷的风雪打在二十几个反应迟钝的家伙身上,他们应声倒地,虽然有盔甲遮挡,但是,经过检查,也都受了皮肉之伤,一时间,每个人的头上都笼罩着一片可怕的阴霾!

沄淰情不自禁的走在哑巴的身后,他显然对这种充满风险的战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跟在这样一个警觉人的身后总比胡乱走着要好很多,很对人在经历了这次虎口脱险之后,也情不自己的自愿排成一列,跟在哑巴的身后。

“哑巴,你还真厉害!我们大家都跟着你走!不会错的!你说你,杜将军都批准你回归故乡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遭这份罪,那么大年纪了,还去战场拼命!咱们这次凶多吉少,我看就是有去无回,这都多亏咱们这位可爱美丽的副将大人,要不是她,我们本可以四十万大军直捣琅邪大巢,前后围剿给他来了瓮中捉鳖,这下可好,区区十万,我看,我们就是白白送到南宫羽和南宫羡的嘴边的肉!让人家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沄淰气愤的捏着倾心剑,身为副将的她本想回头怒斥他们这种扰乱军心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大家都能顺利过关,便也紧紧咬住樱桃嘴唇不语。

倒是哑巴停住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瞅了那小卒一眼,然后,拿着长剑示意他上前带路。

小卒冷哼着上前道,“哑巴,怎么,连你个哑巴也要为这个女人说话啊?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哑巴,你可不是英雄,你就是一个狗熊,我可听说,你的新婚媳妇可是被几个男人活生生抢去的,你连自己媳妇儿都救不了,就是没种,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哈哈哈哈——”

哑巴的眼中再次流露出无比的绝望,沄淰看着他随时都可以出鞘的长剑,不禁觉得他这个人的眼中藏着太多悲天悯人的故事。

后面的人开始虽然符合着跟着笑着,但是,笑着笑着,忽然就觉得那是一个值得流泪的故事,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继续哀叹的走着,时不时路过哑巴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暂时的安慰。

沄淰和哑巴并肩而走,她看着他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愿意,可否告诉我是谁害了你的妻子,我可以跟你一起为她报仇!”

哑巴看都没有看沄淰一眼,继续拖着疲惫却坚决的步子前行,沄淰也毫不介意他的无视,跟着大家又开始小心翼翼的前进。

这里是丘陵地带,四处凸起的土坡可以将伏击之人很好的掩藏起来,沄淰本还警惕的注意着脚下,却发现,身旁的哑巴的脚步却额外的缓慢了,她抬眼看向哑巴,见哑巴警觉的向四周观望,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天上仿佛下起了火球,到处是火,硝烟弥漫中,到处是黑影,他们仿佛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一个个士卒打倒在地,待大家缓过神的时候,硝烟中,黑影却又消失不见,只能看见地上躺着的那几百人发出声声的哀嚎!

沄淰只在第一时间拿出剑,奋力挥砍着火球,还没有跟那些黑衣敌人正面较量,他们便神秘的消失了。

她气喘吁吁瞠目结舌道,“他们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我真是才发现,这个游戏居然是这么刺激好玩!”

沄淰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对着身旁满眼沧桑的哑巴道,“马上就到山脚下了,如果,能在山里抓只狼或者熊烤着吃,也不错!”

哑巴的手此刻有些颤抖,他拿着沉重的剑慢慢往前走,身影永远是那么苍凉!

☆、109 魔鬼君子

山中的积雪轻易的便将膝盖掩埋住,众卒举着火把步履艰难的前行,这虽然是座不高不矮的山,可是,浓密的树林,未知的风险给这些久战沙场的士卒心上蒙上一层可怕的阴影,沄淰只能听见周遭巨大凌乱的铠甲声、踩雪的咯吱声,还有偶尔几声划过这暗夜的狼叫声。

哑巴举着火把走在前面,由于雪深,速度放缓了许多,忽然,他的眼在黑夜中闪出一道阴森的亮光,瞬间,地动山摇,一些人毫无征兆的滚落山下,有些则是被重物击中,掉进雪坑。

“发生了什么事?”沄淰大叫,正说着,她才看见,就在前面不远处,无数的雪球正连成一条雪浪向自己滚来,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跳过去!”沄淰大嚷道,“不要惊慌!跳过去!”

可是,穿着铠甲,又绑着沙袋,想越过又高速度又快的雪球谈何容易!

哑巴双手举剑,一个伶俐的狠劈,那正朝着自己滚滚而来的雪球便瞬间成为漫天的雪花四下飘散,雪浪中间缺失了一口,顿时,七零八落,速度也没有之前那般快,士卒虽然有躲避不及的,但是,在哑巴的努力下,大家的损伤都已然减到了最低。

沄淰怔怔的看着一旁满眼镇定却依旧透露着绝望的哑巴道,“你到底是谁?我不相信你只是个普通的士卒!”

哑巴恶狠狠的回眼看她,仿佛沄淰做了令他嫉妒不快的事情,可是,面对沄淰执著的眼神,他还是不声不响的继续前行。

经过估计,两千人至此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了。

大家都还惊魂未定,忽然,一个人颤抖起来,眼睛盯着前方,像见了鬼一般,颤颤微微道,“狼——狼群!”

沄淰和哑巴都锁眉往那黑暗处寻找,果然,不知何时,前方多了很多幽幽的绿光,缓缓靠前,凭借火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个有二十几头狼的狼群!

一千五百人对付二十几只狼在寻常可以说不是什么难题,可是,现在是夜晚,身心惧疲的士卒在地形极不熟悉且雪深的山路上如何能应付过那二十几头森林幽灵!

沄淰喊道,“狼怕火,咱们靠在一起走过去,把火把都擎在前面!”

二十几头狼看见熊熊烈火,眼中的绿光渐渐消失,他们咆哮着跑开,众士卒又是抹了把冷汗。

眼看就到了皇上的晚膳时间,又累又困,又遭遇各种陷阱的士卒脾气开始变得暴躁,一些脾气暴躁的士卒干脆扔了火把开始往回走,他们仿佛已经认同了回家种地的命运,一半人正沮丧着半路而退,如果这真的是在战场上,自己该怎么办?

沄淰的眼中噙着泪花,她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缺失一种将领身上与生俱来的号召力!

只有哑巴继续高高举着火把往山顶辛苦的走,强大的斗志让沄淰深刻的意识到,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身后七八百人依旧艰难前行,沄淰回头,问身后一个年轻的小卒道,“你怎么不回去?也许,我们都坚持到最后,也不会达到杜将军的要求,回家种地,不也是很好吗?”

小卒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面如死水的说,“家里早已没有人了,我无处可回,能跟着杜将军走南闯北也好,再不济,也能混个温饱。”

沄淰的脸顿时像被狠狠的抽了一般,生生的疼!宫里的日子锦衣玉食,士卒的生活却是这般的艰苦,是他们用血肉之躯打下来的天下,怎可过着最悲催的生活呢?

越往山顶走,林子越密,枝杈交错,一不留神便可将脸刮伤,大家都是弯腰慢行,很多人最后改为爬。

沄淰越走脚越软,仿佛踩在一堆棉花上一样,她忽而身子一侧,重重的摔了下去!

滚下山去是她必然的结果,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双刚进有力的双臂牢牢的托住了她!!!

“啊——”沄淰仿佛看见鬼魅一般,眼睛吓的瞪得老大,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他黑色的面纱被树枝划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哑巴的脸上!

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本已很黑,但是,眼睛以上,鼻子以下的面部却都是各种凌乱丑陋的伤疤!!!他的嘴唇仿佛曾经被狠狠的撕开过!唇角两侧还各自留着一道黑色的血线!整个面部,只有那双眼睛还算完整,没有遭受到任何破坏,但是,那双眼,却有着无比沧桑绝望的眼神!仿佛他是从地狱而来!

男人看到沄淰异常惊诧的眼神,嘴角微微抖动,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无地自容,总之,那种复杂的表情和眼神让人脑子一片空白!

“我很难看,对吗?”沙哑得像死人一般的声音在沄淰的耳边呻吟着,让人一听到就感觉阴森森的冷!

众人大惊!

“你不是哑巴!我认得哑巴!哑巴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一个小卒拔出长剑,可是,剑还未出鞘,便已经被哑巴一脚踹到山下。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走吧!”哑巴的声音异常的大了些,他回头对着那些士卒说,“告诉皇上,想要他女人的命,就把刘生那个小人活捉来!不然,反正都是一死,我就先让她陪葬!”

众士卒目瞪口呆,他们狼狈而逃,连滚带爬,越过山头直接往下滚,偶尔,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喊叫。

黑漆漆的山头,只剩下两个人。

沄淰锁眉,抬眼,黑眸闪烁的轻声问道,“原来,你是专门等我的,可是太师一生光明磊落,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男子托住沄淰的手臂忽而一松,沄淰便陷进深深的雪壳子中。

“光明磊落这四个字他倒也配!!!”

“一路而来,你不惧危险,前行引路,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但是你如此诋毁太师,我希望你至少要说出几分道理!”

“道理!跟他是最用不得说道理的!每次我跟他说道理,都换回我脸上的一道侮辱性的伤疤!最后一次,他竟然亲手撕开我的嘴!”他的眼中再次闪烁着绝望的光芒!仿佛,有一个恶魔正在自己的心里挣扎!

“怎么会?”沄淰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哑巴,她忽而抓狂似的拍打着地上的皑皑白雪大声质问道,“不可能!都是你胡说的!你到底是谁?”

男子缓缓回过头,“我是谁?如果不是你,我的妹妹墨菊就不会当上灵贵嫔,如果她没有当上灵贵嫔,我也不会被封为四品将军,如果不是这样,在家乡种田养桑的我又何至于亲眼看见太师在郊外掩埋杨将军的尸体而被如此虐待?刘生他错了,单凭些臭银子就想让我对他屈服?他白日做梦!他乐此不疲的日夜虐待我一定非常享受,一定感觉到自己成功极了吧?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为了我那可怜的妹妹,我必须咬牙忍受!我必须让她知道她的哥哥是她一生的骄傲!可是,有一天,当刘生突然告诉我,我妹妹已经被他下了毒,注定一辈子疯疯癫癫住在冷宫不人不鬼生活的时候,当我知道他又派人把我的父亲生生活埋了的时候,我就发誓,我要逃出来!我咬掉了满嘴牙齿才把困住我的绳索咬断!当我满嘴腥臭却站在这自由的天地中间时,我就清楚了自己要干什么!!!我要报仇!!!”

“可是,我——我还是不愿相信,他——他怎么会那么做!我认识的他,善良,单纯——”沄淰几乎在趴在雪里哭泣,她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经历着不人不鬼的人说的一定是真话,可是,她还为什么要为他反驳,要为他而心痛!!!

“我不管你信不信!一会儿,他来了,就真相大白了!但是,你若想逃跑,我会让你把我经历的东西再经历一遍!”他的话冷的就像着这身底的雪,再温暖的手,都无法将它融化。

沄淰缓缓直起身子,正颜厉声道,“我比你更想知道真相,我为何要逃!就是真想走,也是要广明正大的将你制服!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皇上一定会还你清白!”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凄厉却难听的笑从男人沙哑的喉咙里发出来,他侧目看着沄淰道,“你相信他会来吗?他的身手,皇上能奈何得了他!不过,我倒相信,纵然是蜂箭火海,他也肯定是会被皇上带过来的,哪怕是一具尸体,我也不介意!”

“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绝情!”沄淰叹道。

“绝情?天下最不值钱的就是情!如果真情可贵,我妹妹就不会有这般下场!她是一个多好的姑娘,能说会笑,心灵手巧……”他越说越哽咽,一双大手捂住自己那丑陋充满刀痕划伤的脸颊哭泣不止。

沄淰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这一刻,无论她多想再替刘生狡辩,都再也张不开口。

记忆中,那个学富五车,彬彬有礼,教自己读书认字学兵法,清纯透彻,善良温存,轻易就将自己放心虏获去的谦谦君子,这一刻,如同一个虚幻的泡影,再也不存在了,她脆弱的心头,有的,只是比男子脸上更加凌乱且纵深的伤口!

☆、110 雪地惊情

北风依旧肆虐的呼啸,龙卷风卷起千层冰雪,一波一波向林中的两个人身上砸去!男子瞪着眼,连雪花砸进眼球也丝毫不眨一下眼!沄淰呆呆的立在原地,望着像木头人一样的男子只觉得他浑身透出一股可怕的气息。

“他会来吗?他会带来他的首级吗?”沄淰不敢想,自己如今就是一个诱饵!

远处的林子传来一串渐次逼近的脚步,脚步急促有力。

沄淰抬眼远眺,只见黑蒙蒙的林子里,果真有一个身影越来越近!身姿挺拔,英气逼人,他便风尘仆仆的来了!!!不顾一切的来了!!!

站在雪地中早已冻得停滞思考的她第一眼看到他时,泪水便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他看见受着季度委屈的她并不说话,清高绝俗的眼睛只是看着那个丑陋无比的男子言简意赅道,“苏维,放了她,至于刘生,朕自会把他的人头带给你!”

原来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苏维。

沄淰侧目看着那个满目疮痍的男子,心里却再次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丑陋男子发出狂野的笑,他裂开的嘴角流着血渍,但是他仿佛觉得更加的痛快,冷森的声音从他暗红色的喉咙里汩汩而出!仇恨已经把他变成一个疯子!

“虽然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但是,我还是想亲自告诉你,叛徒不是我,而是当朝太师——刘——生——”

由于气愤之极,他狠命的抓着体力不支精神不振的沄淰开始不住的摇晃!一阵恶臭从那他的口中传出,沄淰只觉得四处天旋地转,她沮丧的闭起眼睛,刘生,我轻易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贪财如命的你吗?

“朕是天子,所以,朕说的话,从不食言。”他的外表淡定如斯,可是,内心早已如万千蚂蚁叮咬一般,他多么想奋不顾身的抱着绝望无助的她,一直紧紧的抱着。

“哼!我说了,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只想要亲眼看着刘生在我眼前死!”

“这里离太师府那么远——朕——”

“我只是想让他痛痛快快死在我的手里!!!这件事有那么难吗?”苏维开始咆哮,整个山头,只有他愤怒的声音在不住的回响。

何宸停了一会儿,方才说,“如果你想为墨菊还有你的父亲报仇,就亲自去杀了他!利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朕,你也配做个男人!”何宸负手而立,面对一波又一波寒风的肆虐,他便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岿然不动!

沄淰的心开始慢慢的变暖,一个可以遮天蔽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肯为自己低三下四的恳求一个疯子,自己虽死无憾,她只可惜自己没有办法亲口向刘生问一个真相,她只想知道为什么满门忠烈的刘家会有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后人!

可是,令所有人都万分奇怪的是,那个苏维居然缓缓放下手,“那些越过山头的人——”

“朕会在活捉太师之前把他们全部软禁!”

“那我们——”

“明日回去,朕亲自调配二十蝠军为你差遣!”

“如果我——”

“如果你想见到他就立刻把他杀了,朕绝不会怪罪于你,但是,苏维,你可能会被天下人所憎恶,犹如过街老鼠。”

“那——”

“所以,朕会让刑部的人去查处,绝不徇私舞弊。”

男子忽然之间涨红了脸,满脸的伤疤顿时挤在一处,让人看了不禁浑身发麻,他瞬间仿佛一个面条一样,跪在地上,不听的哭泣,那呜咽声夹杂在寒风中,额外透出一股凄寒!

“朕知道你委屈!刘生派妻子王氏给灵贵嫔下毒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朕之所以把灵贵嫔打进冷宫也不希望她再有任何的伤害,你放心,朕已传太医秘密为她医治,但是,家父的不幸朕却没能挽回,此生,朕欠你一条命,他日,如果你有任何事情求朕,朕绝对答应!”

男子叩首,擦干泪水纵横的脸,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林子深处走去!

何宸一大步跨到沄淰身旁,狠狠的狠狠的搂住她不放,他气愤难耐的说,“沄儿别怕!!!如果他刚才做了一丝一毫伤害你的事情,朕一定把他挫骨扬灰!!!”

沄淰安静的躲在何宸的怀中,只觉四处温暖,狂风骤歇,她轻轻道,“你是皇上,以后,不可以如此犯险!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大陈的江山——唔——”

何宸狠狠吻着她,清高绝俗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满脸惊慌失措的女子,忽而松口道,“饿吗?”

沄淰羞臊的低头点头。

何宸满心欢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偏偏要让她又恼又怒的眼神对着自己狂热温情的双眸,继续问道,“累吗?”

沄淰只能尴尬的“嗯”了一声。

何宸嘴角微扬,满眼笑意道,“朕背你回营地。”

沄淰看着何宸无比真诚的眼神,心疼的问道,“你难道不累吗?从那边山下走到这里,你也应该很辛苦。”

何宸微笑着,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道,“还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哎呀——”

沄淰一个踉跄,不料,何宸已经牵起自己的手,往山顶走去!

“快点!朕的晚膳可特别丰盛呢,就是你!朕这辈子就是为你而生的。”何宸口上虽然抱怨,可是,一双火烫的大手已经将沄淰冰凉的小手牢牢包裹住!他发誓,每时每刻都要这般保护她,温暖她,不计回报,不要缘由!

两人正举着火把艰难的走着,就听见前面杜将军一声呵斥,“再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一群废物!”

何宸笑笑,对着身后的沄淰道,“杜将军发起火来可真是可怕,如果,你不想跟他一同讨伐琅邪,现在,就是你最佳的机会,只要你主动亲朕一下——”

沄淰羞得臊红了脸,恼怒的道,“杜——将——军——皇上和我在这里——”

何宸气得狠狠的刮了一下她倔强的小鼻子,威胁道,“女人真是善变,刚才还感动的哭,这会儿,又急着离开朕!可是朕偏不让你离开!”

本来还身子发冷的沄淰只觉得浑身发烫,尤其是脸颊和耳边,仿佛有几团熊熊烈火在一同燃烧,她执拗的想抽开自己的手,可是,何宸的力道却是极大,丝毫没有让她得逞。

“你若认输,朕便放手。”何宸眼角含笑的说,可是嘴边,却明明挂着一丝讥笑。

沄淰低头,呶嘴冥思苦想到底该不该放手,就见杜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眼前,跪拜道,“皇上,臣无能!臣该死!臣——”

何宸忽而一笑,送开了自己的手,道,“杜将军,你永远都是陈国的福将,朕不会怪你!走,一同与我回营地。”

沄淰疑惑的抬眼,他刚才不是说,要将所有越过山头参与训练的士卒都软禁吗?不是还要分配什么蝠军?

何宸回眼看她扭头道,“还不走,等着喂狼?”

杜将军倒是一本正经不依不饶的问,“皇上,听说——那人在哪?臣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

何宸的脸顿时严肃起来,道,“朕自有安排,我们先回去吧。”

他边忽而将沄淰打横抱起,看着沄淰情不自禁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脖颈处的何宸不禁心满意足的笑道,“嗯,这样就很好,你要是累了,就闭眼睡一会儿,出发。”

何宸脚下的步子又稳又清,沄淰躲在他的胸前,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熟悉的珑兮香再次爬到自己的鼻端,沄淰的脑海里还是翻江倒海,短短数日,自己已经被他吻了一遍又一遍,如此嚣张的家伙,迟早是要报复一下的!

可是,回眼间,她明亮的眼神却又黯淡了下去。

还清晰记得小时候,是刘生偷偷带着自己去看在寺院里舞刀弄枪的齐岳,那时候的他善良,喜欢助人为乐,他喜欢穿一身干净的蓝色,犹如夏季被雨水洗过的碧蓝的天空,清澈透明。

对啊,是他满足了童年时自己最美丽的梦。

还清晰的记得,寨子里,自己满头是包见他的第一次,他气愤的赶走冲自己发火的齐岳,温柔的介绍自己说,我是刘生,几年不见,本以为你过得很好,却不想成了这样,你大病初愈需要进补,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再带你出去玩,你不是喜欢扮我的书童吗?我就教你识字……

对啊,是他教会自己写自己的名字。

也是他,在自己昏迷的日子里,低三下四求见天下三十二神医,还是他,站在自己身后,揭开了何年和皇后的阴谋,把陈国还到何宸的手中……

往日种种,聚在心头翻滚,一股疼痛蔓延至浑身各处,今晚一过,明早,就是刘生的死期了,就算他付了天下,付了道义,可是,毕竟对自己无私无怨无悔。

那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感情,或许就是他心中极度痛苦的写实。

一颗泪水轻轻的坠落,那些为他绣了一个冬季的桔梗绢帕,怕是一辈子都只能安静的躺在无人知道的角落,一辈子,都不会经由自己的双手送去他的身边了。

☆、111 恶俗丑事

往日种种,聚在心头翻滚,一股疼痛蔓延至浑身各处,今晚一过,明早,就是刘生的死期了,就算他付了天下,付了道义,可是,毕竟对自己无私无怨无悔。

那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感情,或许就是他心中极度痛苦的写实。

一颗泪水轻轻的坠落,那些为他绣了一个冬季的桔梗绢帕,怕是一辈子都只能安静的躺在无人知道的角落,一辈子,都不会经由自己的双手送去他的身边了。

沄淰还记得那晚,自己到达山下营帐的时候,那些士卒的身影早便不见,后来何宸连夜带自己回宫,匆匆离去之后,竟是四五日不见。

在这几天里,沄淰一直配合杜将军搞各种训练,兵贵神速、体能耐力、防御阵型、每天都会将沄淰累得无暇思考其他事情,她也只能让蚊子去密切关注太师府的一举一动,就算太师真的被关进天牢,也要她每天三餐好生照料。

这一日,沄淰疲惫的从龙虎台回来,已是入夜时分,那一夜,月亮出奇的明亮,四处也是一片娇好的安静,沄淰沿着后院的池塘边走着,身体的疲倦,脑海中对刘生的担心,已经让她感觉自己接近崩溃的边缘,四处安静,就连没日没夜掌灯的宫女都已歇息了吧。

可是,隐约中,前方却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沄淰开始以为自己是眼睛花看错了,可是,仔细听去,却发现,前方的假山后有着异响。

沄淰情不自禁的握着自己的剑,近日皇上不来浴渺宫,除了自己和蚊子,难再有别人,这会儿,到底是谁?

沄淰慢慢踱过去,仿若看见假山后有一男一女,可是天实在太黑,只一晃,便又不见了,正合计着,假山后面又隐隐传来几声说笑。

沄淰停下了脚,假山那边,偌大的喘息声顿令她的心局促不安。

只听女子娇喘兮兮的哀求说,“大人,大人快不要这样,奴家现在好生难受,仿佛全身有团火,大人,奴家这辈子都要做你的人,大人——啊——”

随着最后几声浪荡的娇啼,一个柔和的声音浮起在这寂静的上空,“春河,你不是最喜欢这般偷偷摸摸的么?怎么,今日却又说不喜欢了。”

春河有一点儿微嗔道,“这宫里的丫头,哪一个不是大人你看上的,这会儿捉弄完人家,嘴上也还是不依不饶的,可是,我看大人平时的眉眼可总是瞅着宜人丫头的,这会儿,是不是在她那里讨不到便宜,就在奴家身上泄了火?你倒是别光看着我,快快回话才是呀。”

原来是不知羞耻的春河,可是,那个男子又是谁?可是,那声音?好生熟悉的,谁?风不平吗?

春河的声音无比挑逗,竟然连铁骨铮铮的风不平都甘拜下风!

那个柔和的声音又说,“整个府里,只有你让我最满意,她哪能跟你比?她的腰可没有你的软!让我感觉美妙无比——”

“那个沄姑娘呢?我看你对她很好,一直都是很垂涎的样子,听说,她还剥了你的衣服,那晚,你们是不是也是干柴烈火,将军这身子,可是费了很多蛮力吧。”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在这上空升腾,“她是皇上的女人,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知道吗?”原本温柔似水的风不平忽而低怒道。

春河应该是很是气愤,但是,又极其舍不得这御林军统领的风不平,只听她委屈道,“大人,别发火,都是奴家不会说话,可是,奴家会伺候你,你看今夜,月朗星稀,黑石之后,你我二人,此番风流,风月无边,大人心头的这股子怒火,就让奴家帮大人消灭吧。”

“啊——”只听风不平一声呻吟,嘴里闷哼道,“你这坏女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招数,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啊——好生舒服!爽透了——”

次日一清早,沄淰难得睡得久些,今日,她可以休息一日,可是一早,宜人便在浴渺殿外求见,惹得蚊子大早晨就翻脸瞪眼。

一直快到巳时十分,蚊子方才进门悄声道,“姑娘,该醒了,外面,还有一个碍眼的,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咱们。”蚊子边说,边开始整理粉色的纱帐。

沄淰睁开眼,浅笑道,“是谁。”

“宜人呗,以前觉得她虽不讨巧,但是也算聪明伶俐,可是没想到,比谁都趋炎附势,起初死皮赖脸的跟着姑娘,后来,又攀附上了灵贵嫔,灵贵嫔这回被打进冷宫,她也好意思恬脸回来,要是我,要是在这宫里混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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