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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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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着什么。

蚊子气嘟嘟的边往外看,边埋怨道,“谁这么不知检点,敢在这里闹,看我出去不收拾他,赏他们板子。”

沄淰放下笛子,提步跟上前去看,浴渺殿外,灵贵嫔披头散发的被一群太监奴婢围在中间,她手里拿着把剪刀,白皙的手上,竟然全都是血。

“灵贵嫔,灵贵嫔,快放下手中的剪刀!皇上不在这里!你别伤到别人!小心——”一群公公奴婢在旁边劝说,一边劝说,一边还要忌讳她手中胡乱狂舞的剪刀!

蚊子回头大嚷道,“姑娘,别出来,她这是疯了,看我怎么去收拾她!”

蚊子三下两下便将灵贵嫔制服,在几个公公的帮助下,将她拖到沄淰的面前。

灵贵嫔虽嘴角被打出血来,但是脸上却带着不寻常的神色,那眼神,竟然黑得吓人!仿佛看见魔鬼一般,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疯疯癫癫不依不饶连骂带踹道,“贱人!你栽赃嫁祸我哥哥!贱人!你出来!”

她的眼睛乌溜溜的死死盯住沄淰的桌角,沄淰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也好似看不见,正想再试试,她竟然张开大嘴狠狠的上前就是一咬,活生生一条疯狗!

这是怎么了?受了惊吓吗?可是,一般受了惊吓的人,都是惶恐,她这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春河这时才从后面慌慌张张赶到,当地磕头道,“姑娘饶命!早晨还好好的,不晓得怎么了,疯了!”

一群奴婢和公公在侧指指点点,面露讥讽之色小声鄙视道,“她就是一个奴婢命,却不知本分,蒙获隆恩,便张扬得意,现在,老天也看不过去了,降了奇病在她身上,算是对她的惩罚。”

“是啊,四公主身边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她们都说,她的名分,长不了几日。”

沄淰侧目,怒道,“下人怎么可以议论主子的事情?灵贵嫔可能是错吃了什么东西而已,都退下,不准声张!谁再敢乱说话,小心你们的舌头!”

沄淰从雕刻着海棠花的红门后走出来,望望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道,“蚊子,去让皇上来看看吧,毕竟,她曾经是他的女人,让他再忙,也过来看看。”

☆、106 三分示好(暧昧升级篇)

何宸没有立即请太医,只似有似无的看了眼灵贵嫔,又命令张德海吩咐几个身手好些的太监和奴婢将灵贵嫔送回暖岚殿,再在外面加派了人手看护,这事,就算处理完毕。

蚊子不放心,在沄淰的示意下,便也跟着走了一趟暖岚殿,回来时回话说,经过调查,暖岚殿内并无异常,近期亦并无可疑的人员进出,饮食,也同平常一样。

一直到了正午,浴渺殿才算安静,何宸和沄淰面带倦容相对静坐,只喝茶,泡茶,脸上都带着些许的疑问。

何宸进门的时候便见自己故意挂在梅树上的长笛,很是高兴,这会儿,他手中摆弄着它,带着兴奋的笑容,前后赏玩的看着沄淰问道,“沄儿何时多了吹笛的雅好?”

“额——”沄淰支支吾吾。

浴渺殿隶属天乾宫,与皇帝居住的寝宫、御书房极近,若被何宸觉察有陌生人进入,这人,不死也下场堪忧。

想到这里,嘟囔了半天的她下定决定说道,“才——才学的。”

何宸看到她那番撒谎红脸的样子,竟毫无掩盖的露出满脸的坏意,狠狠盯着她道,“嗯,是把好笛,来,吹奏一曲,给朕听听,也让朕知道什么是仙乐飘飘。”

沄淰顿时羞红了脸,极不情愿的接过那笛,轻轻放在嘴边,可忽而,眼前一闪,便觉得那面具人仿佛就在眼前,金丝的面具,迷离的双眼,令人沉沦的温柔的呼吸……

她慌忙放下长笛,心虚道,“刚学而已,还吹不响,皇上也知道,琴棋书画这些东西自小便与我无缘。”

何宸嘴角露出一股大大的坏笑,道,“那倒也不是,你的书画虽然一般般,但是棋艺还是不错,父皇背地里可是夸赞你好多次,不过,这都要感谢太师细心的教诲。”

沄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羞又恼,连忙转换了话题道,“你不觉得灵贵嫔的病有些蹊跷?她身体一向很好,虽说被皇上禁足,可是,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刚开始,她都不哭不闹,这会儿,又闹着做何?而且,她虽一向嘴不饶人,但是,不至于舞刀弄枪伤人,她今天来这里,吵着要见皇上您,还说,她的哥哥是被嫁祸的。”

“朕相信太师。”

沄淰被这句话噎住,她倒是忘记了,那些私吞赈灾物资的证据是太师提供的,便也笑着点头。

何宸上前,眼中充满了关切,问道,“他来见过你吗?”

沄淰看着何宸清澈的眼神,黯然的摇了摇头。

何宸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

何宸刚走,沄淰便带着倾心剑去院中练习剑法,白雪红梅间,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仿佛真是在战场上一般,也是在那静谧得过于虚假的世界里,他仿佛看见那个脸上为了结痂带着伤疤的男子向他微微一笑,纵然,那笑中,单着些许的苦涩。

她挥剑的手臂忽而停下,看了这满园冬日的景色,又黯然神伤起来,她在心里不住的追问,将军,你到底在哪里?

蚊子一边打着洗脸水一边说,“大当家真的会现身吗?万一他不出现怎么办,咱们只有十万人马,到时候,皇上鞭长莫及,可就麻烦了。”

沄淰微微笑笑,“太师曾说,如果我有危险,他是一定会出现的,为了想见他,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

“值得吗?为了见他一面,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蚊子又低头,支支吾吾道,“再说,好像皇上知道他在哪里,不如,去问问皇上吧,或者,太师神通广大……”

沄淰放下手中的倾心剑,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总在脑海中情不自禁的给他画一个美好的未来,我还是想亲眼见到他过得好,这可能是私心作祟吧,他经历了太多的厮杀,就让他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去吧。”

一连几日,皇上和刘生在书房部署平复琅邪的策略,通宵达旦,彻夜不眠,沄淰便自发的去给他们送茶品糕点,门口的张德海自是不敢拦着。

这一日,沄淰又似平日那般送茶,安静的书房中,珑兮香缭绕不散,与温柔静谧的阳光缠绕至一起,幽香温暖,令人痴醉。

“今日,你来得晚了些,朕看太师太疲倦,让他先回府休息了。”何宸摁着太阳穴,一脸倦容。

沄淰快步上前,柔声道,“皇上需要保重龙体,喝些茶,再吃些点心,早点歇息吧。”

何宸依旧缓缓的摁着太阳穴,嘘声叹息的说,“太师也走了,往后,你也不必亲自端茶送水。”

沄淰托杯的手竟是一颤,然后,停滞了半天,忽而又递到何宸面前,说了句,“好。”

不让你来难道你就不来了?这是一个怎样铁石心肠的女子呢?难道,丝毫没有看出自己的良苦用心吗?

何宸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他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眼中带着无奈之色,一把将沄淰搂在怀中,含泪说,“沄儿,你就对朕如此绝情!竟不顾念一点旧情!朕每天喝着你精心给太师准备的茶歇,每每吞下的不是苦涩!沄儿——”

沄淰再次被他搂在怀中,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任凭纤弱的身体就这样依靠在他朴实的胸膛,她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离他这么近!

他惊讶极了,觉得微微有些奇怪,轻轻推开她,看着她漠然平静的脸孔,只狼狈的小声喊着,“沄儿,沄儿——朕——朕无法克制——无法克制不去想你——无法克制不去爱你——对不起。”

沄淰看着身边这个被自己折磨的如此身心俱疲的人,只轻轻道,“皇上心胸何时如此狭隘?明明是按照皇上的口味泡出来的热茶,又是细问了宜人你喜好的口味,才连夜制作出来的点心,怎么到了皇上口中,都成了太师的心爱之物?”

何宸看着沄淰静柔的眼神,突然兴奋的又是搂住她问,“沄儿,这么多的用心良苦,真的是给朕准备的?”何宸眼睛突然一亮,一副幸灾乐祸的架势。

“趁热吃吧,不然,奴婢今晚可是要熬夜的。”沄淰趁机逃离了何宸的怀抱。

何宸复坐回去,面容为难,支支吾吾道,“写了四天的字,胳膊好酸。”

沄淰瞟了他一眼,嘴角却透着浅笑,只轻轻撷起一块芙蓉糕递至何宸眼前,见他只笑不张嘴,便会意,低三下四道,“皇上,请用芙蓉糕。”

何宸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接受过沄淰这么高贵的侍奉,这才心满意足的张开嘴,彬彬有礼的嚼了嚼,道,“嗯,沄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妙了,比御膳房的那些个做的好吃多了,所以世人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就是沄儿这般聪慧伶俐的。”

沄淰又重新泡了杯茶,恭敬的递到何宸面前道,“皇上喝杯茶润润喉解解乏吧。”

何宸斜眼看着茶,眼神中微微透出些许的渴求,却还是直挺挺的坐在那里,脸色为难的刚想说着什么,便被沄淰打断道,“如果不合皇上的胃口的话,那我留给守夜的张公公喝了。”

何宸慌忙抓住沄淰拿杯的手,满眼痴迷的看她,口中道,“正口渴,怎能便宜了别人。”

吃过点心,喝完茶,沄淰便娴熟的收拾起来。

何宸看着难得对自己温柔似水的她计上心头道,“朕头疼。”

沄淰继续一门心思的收拾,道,“我这就去喊张公公,给您宣太医来。”

何宸紧随道,“朕想沄儿多陪一会儿朕,朕可能——可能会舒服一些。”

沄淰并未搭理,依旧默默的收拾碗碟,又径直走出御书房,纤柔的身姿消失在夜色中。

何宸卧在一卷卷奏章之间疲倦的睡着,这会儿就听张德海上前小声劝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明天,再处理朝政吧。”

何宸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什么时辰啦?”

张公公一脸心疼的道,“马上就午时了。”

“嗯。”

何宸刚起身要走,恰巧遇见宜人一脸笑盈盈的进门,手中捧着一碗参汤关切道,“皇上,夜深了,喝点儿参汤吧。”

说话间,蚊子脚前脚后进门,一脸委屈的脸色道,“皇上,这是姑娘深夜为您特意准备的龙眼枣仁茶。”

“参汤补身。”宜人斜睨着蚊子道。

“龙眼枣仁茶是提气补充睡眠的,你没看见皇上几天没休息了吗?”蚊子竟然也是不示弱的道。

何宸抬头看着宜人和蚊子,只若无其事道,“都放下吧,朕还要忙着批奏折,出去。”

张德海会意,连忙拉着蚊子出去道,“你跟着添什么乱啊,不是都告诉过你,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虽然,现在你是不可能嫁给灵贵嫔的哥哥,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做得太过分!”

“那凭什么她就可以?”宜人一脸的不服,“她如今还不是跟我一样,一个奴婢的身份,她哪里有我对皇上好,她一心只想着别人!”

张德海连忙捂住宜人的嘴道,“是不是奴婢那还不是全凭皇上一句话!她如今虽是奴婢,可是,皇上待她可比从前更好,有些事情,注定是输,而且是输一辈子,就不必再去赌了!”

“送去了?”后厨中的沄淰满脸热汗,一脸灰土,一边扇着煮着的紫砂锅一边说道。

半天未听见蚊子答应,便又继续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香眠茶还要一会儿才能煮好,皇上都四天没合眼了,需要补补,我还要熬一会儿呢。”

“沄儿——”何宸身着一身冰蓝色的龙袍,站在红门之外,零星的雪花落在他清绝不带一丝温度的脸上,竟然也会瞬间融化,他眼圈微红的说,“沄儿,你为朕不惜深夜辛苦,就为给朕煮一口茶?”

沄淰被那个声音吓了一跳,定了定心,才落落大方头也不回的说,“皇上,这是奴婢的本分,昨儿个蚊子当值,今儿个,轮到我了,不过,已经午时了,奴婢也要休息去了。”她恭敬有礼的站起,边说,边往屋外就走。

何宸却不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一把又揽起她的腰肢,轻吻着她鬓间的玉兰香道,“沄儿,今晚,朕不想放你走!”

沄淰冷冷一笑,“好啊,那我们就比试比试身手如何?”

何宸大喜,“愿赌服输!君无戏言!”

☆、107 失身?不要!

第一局,沄淰输了,第二局,沄淰输了,第三局还未开始,她便笑道,“没想到,我的茶效果那么好,几乎帮你恢复了所有的体力,蚊子跟太师学的几招还真管用。”

“什么?你跟我比试就是为了试探我的体力?沄儿你——”何宸脸上带着被戏弄的怒火,狠狠的抓起沄淰的双臂。

沄淰第一时间挥剑只照何宸的吼间刺去,却不料看着何宸义无反顾的眼神离自己越来越近。

剑尖直逼他的咽喉,一分一寸都不差!

当他的喉咙触及那一小块锋利的冰凉时,他喉咙略带沙哑的问,“不惜要杀朕?”

沄淰被吓得一怔,整个拿剑的手臂也是情不自禁的在那一瞬柔软了下来。

何宸却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般的模样,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就算你要杀朕,朕今晚也不会放你走的。”

一步步,他上前,带着迷离的眼神,一步步,她退后,带着一颗脆弱的心,直到两人来到一棵盛怒而放的朱梅前,她已无路可退。

盛放的梅花下,清香幽幽,何宸清绝的眼神仿佛已经将她勾魂摄魄,她明明是不喜欢她的,可是,这一刻,她的心,紧张的却要跳出来。

他伸出食指,只一碰,她手中的剑,便已坠入白雪之中。

他含情脉脉的瞅着脸颊绯红得如这满树梅花一般的沄淰,嘴角含着一抹坏笑道,“君无戏言!你输了!今夜,你是朕的。”

他下意识的便一把将她温柔深情的揽在怀里,吻,热辣的吻,滚烫的吻,缠绵的吻,狂躁的吻!他已经被她的味道冲昏了头,虽然,她可能不是天下最温柔的女子,不是天下最妖艳的女子,不是天下最撩人情志的女子,可是,他就是那么纯粹的想她、霸占着她!

挣扎挣扎,落下满树梅花。

“皇——皇上——不——”沄淰呜咽着,阻挡住何宸抚住自己胸膛的手,摇晃着整个身子求饶一般道,“皇上,求你——不要!”

可是,在何宸的世界里,听不到所有的委曲求全,身体里,只有一只愤怒的狮子在肆意的吼叫,还有自己胸膛中,那团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

他把她打横抱起,大摇大摆的走进浴渺殿,他依旧如痴如醉的吻她,依旧乐此不疲的吻她,仿佛中了蛊一般,竟是那么的贪恋那种甘甜如泉水一般的感觉。

粉红色的纱帐内,他迫不及待的把她压在身下,他亲吻着她冰凉的鼻尖,却忽略她脸上一道道的梨花泪痕,他轻轻的吮吸她线条华美绝伦的细颈,却忽略她一声声不住的哽咽。

一道又一道鼻息热浪一般打在沄淰的脖颈处,她浑身不住的颤抖,是今天吗?真的是今天吗?自己将要把自己就这样交给一个,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她攥着拳头,狠狠的闭着眼睛。

不然又能如何呢?他毕竟是皇上?自己有任何反抗的理由吗?

龙绍焱?刘生?

她在内心一遍遍的讥笑自己,比起他们两个,至少,他可以为自己守身如玉,至少他敢承诺此生只要她一人。

“咣当——”

何宸怒睁着双眼怒吼道,“谁在外面!”

蚊子见到帐内的两人,慌忙道,“蚊子服侍姑娘洗漱的,不知道皇上在这里,请皇上赎罪!奴婢该死!”

何宸看着身下满脸清泪,委屈不堪的沄淰,贴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就这点儿出息,还要去战场杀敌!朕好舍不得你!不然,朕陪你一起去吧。”

未等她开口,他便又用自己坚挺的鼻尖蹭蹭她热得像一团火一样的鼻尖,暧昧无比的说,“不爱朕,就不要对朕那么好,看吧,你的良苦用心终于换来朕对你的无限热情,跟之前朕想得一样,你的味道很好。”

他轻轻吹着她散落了一枕的青丝,用那双精致修长的手指缓缓慢慢的摩挲撩拨,偶尔拈起一瓣梅花,又饶有兴致的说,“马上就要过上元节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被占了便宜的人早已经是怒发冲冠,怎么可以就这么完了,况且,还被蚊子全部看到,她使劲浑身力气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未等开口,便又被何宸一个湿润的吻蒙住双眼。

世界一下子黑了,只听他暧昧却又带着一点儿警告一般的说,“你发怒的样子朕更喜欢,你便是朕今生今世唯一的欲望。朕这么辛苦的治理一个国家,就是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在想看你的时候看你,想要你的时候要你!谢谢你亲手送给朕的天下!谢谢你把自己送给朕!”

何宸走时,落下一地的梅花,甘甜的味道经久不散。

蚊子目瞪口呆的立在帐外,看着帐内依稀蜷缩的沄淰试探着问,“天都要亮了,姑娘——难道——不睡了吗?”

蚊子轻轻凑上前去,想掀开沄淰的纱帐,却听见沄淰狠狠道,“不准掀!出去!”

蚊子只吓了一跳,连声道,“好,姑娘别发火,早点休息。”

无助的沄淰这个时候又更深一重的了解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委曲求全并未换来何宸的一丝一毫反感,相反,他呼之欲出的欲望如火山一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自己就仿佛他嘴边的猎物,只要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把自己撕咬的粉碎。

忍受,只有忍过这最后的日子,自己便可以以副将的身份走出宫墙,待自己完成任务,见到齐岳并与他告别之后,自己,就浪荡江湖。

就这么办吧。

沄淰连着几日不说话,竟然连御医也束手无策,立在沄淰床榻一旁的何宸面色凝重,满脸挫败的问,“太医说你精神异常,难道,朕就这么令你厌恶?两天不吃不喝不睡?你这可是专门闹给朕看的?”

沄淰表情呆呆的,双眼只看着眼前,仿佛灵魂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何宸狠狠的攥着拳,紧紧的咬着牙关,冷言道,“以前,我们不是很好吗?你为朕煮茶,送膳,那个体贴温柔的沄儿呢?怎么,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发自心底的?难道是朕误会了?误会了沄儿的心意?还是自始至终,你都把朕当个皇帝伺候着而已?”

沄儿仍旧一副冰冷,掩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中,狠狠攥着一方桔梗手帕,千针万线,千丝万缕,每一针,都从心头穿过。既然已是猎物,不如,守住自己的灵魂,做一个没有一丝污点的猎物。

“皇上,王氏听说姑娘病了,前来探望。”蚊子进门道。

何宸气愤而去,拂袖间,怒发冲冠。

王氏进门,禀退了蚊子,看着闷闷不语的沄淰,嘴角一丝苦笑道,“我刚嫁给太师的时候,太师就是你现在这副表情,冷淡,漠然,好像我是空气。”

沄淰含泪缓缓转过头,轻轻问,“你不恨我?”

王氏低头一笑,“恨你什么?恨你把一个痴情一片的女子带到心已早死的男人身边吗?还是恨你,后知后觉,喜欢本该属于我一个人的夫君?”

沄淰看着王氏削瘦而无光的脸色,轻轻抓住她的手道,“太师心软,只要你在她身边时间长了,他总有一日会把你当成亲人的。”

王氏的眼中攒动着泪花,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她轻轻呼了口气,脸色苍白的说,“可能到我死的那天,他都不会爱我的。”

“你是她明媒正娶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他站在一起,太师光明磊落……”

沄淰颤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不禁在心底问道,他是光明磊落吗?为了逃避朝廷上的争斗,他不惜装作一个柔弱书生,被别人欺侮,又在家庭遭遇变故的时候,把自己的浑身搞成那般,后来,虽不知什么时候医治好的,但是,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秘密,他,还是之前那个光明磊落的刘生吗?

王氏见沄淰的话停了,不禁冷笑了下,又接着道,“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皇上身边,难道,这样你也不满足?”

沄淰轻轻摇头,“我和太师、将军共同经历过生死,不管我们的情各归何处,都改变不了我们是生死之交的事实。”

“不要喜欢他,他会让你万劫不复,这是今天妹妹特意来给姐姐的忠告,千万记住妹妹的话。”

静谧的屋子里,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是慨叹这不公的命运,为何偏偏只降临在她们的身上。

王氏前脚刚走,张德海便带着皇帝的圣旨前来,对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眷恋的沄淰只混混沌沌听到一句,严整军队,蓄势待发,每日训练三个时辰,不得有误……

沄淰苦笑,心里不禁叹道,你竟然不给我一丝退路,让我在这人间地狱中遭受着种种折磨,却要绽放出一朵灿烂娇艳的花朵,何宸,你好狂妄。

那天,跳动的红烛下,沄淰在桔梗绢帕上一字一句的写着: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脸上两行热泪涓涓,她失神的看着最后那几个字,痛的又是一夜无眠。

☆、108 恶魔训练

王氏前脚刚走,张德海便带着皇帝的圣旨前来,对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眷恋的沄淰只混混沌沌听到一句,严整军队,蓄势待发,每日训练三个时辰,不得有误……

沄淰苦笑,心里不禁叹道,你竟然不给我一丝退路,让我在这人间地狱中遭受着种种折磨,却要绽放出一朵灿烂娇艳的花朵,何宸,你好狂妄。

那天,跳动的红烛下,沄淰在桔梗绢帕上一字一句的写着: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脸上两行热泪涓涓,她失神的看着最后那几个字,痛的又是一夜无眠。

疑是瑶花舞上冥,六荒堆白似妆银,这一冬,有令人无法忘怀的雪白,为曼妙的年纪画上浓妆淡抹的一笔,青春有再多的痛楚或者无奈,总也感觉是精彩和有所期待的,至少,现在对于沄淰来说,自由的日子仿佛近在眼前,自已需要的,紧紧是多一点的耐心。

何宸站在高高的龙虎台上,紧身的黑色长貂更加显得身姿挺拔,尊贵雍容,他的眼中永远透出两股清高自信,身旁,宜人一身珠暗紫妆缎狐腋大氅侧立,她单手撑伞,伞上的雪花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一个人中之龙,一个如花似玉,站在一起,总是感觉本该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只可惜,她出身平凡,只可惜,她再貌美非凡,他的瞳孔中,只有那倔强的一人。

“你瞧,那个女人,就是皇上的新宠吧?”一个小兵蛋子对着旁边的几个士兵窃窃私语说道。

另外一个士兵斜着头看向头戴铁盔,身着甲胄,手持长剑,腿绑沙袋的沄淰,嘴角坏坏的讥讽道,“这个去了战场,后宫便迫不及待会有别人挤进去,这些在你们新人眼中是奇闻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杜律依旧是身披铠甲,一身白色大氅,他的眼中闪烁着鹰隼一般的眼神,回眼怒喝道,“哪个胡言乱语?拖出去军棍一百!送回原籍务农劳作!”

那人忙磕头求饶,可是,身旁却没有一个士卒为他求情,大家都噤若寒蝉,龙虎台处在一片萧杀的气氛之中。

风吹起黄沙漫天,远方高处传来何宸清亮尊贵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杜将军,今天我们的训练科目是?”

杜律板着脸,手持九头寒天槊跪道,“回皇上,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攻其所不戒,所以,今天是体能与速度训练,本将从十万人中精心挑选两千名身手敏捷,头脑聪明的壮年士卒为前锋队伍,主要负责截击对方粮草,突袭对方薄弱力量,此外,还要负责诱敌深入,因此,需要他们有过硬的技能和速度。”

何宸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远远对着杜律冷冰冰的脸道,“你让这些人身负重物要互相搏击还是……”

“回皇上,臣已在途中安排了各种陷阱机关!臣要把他们打造成一支连鬼神看了都会哆嗦颤抖的军队!一会儿,您就能看到了。”

“好!朕都迫不及待了!开始吧!”

何宸的嘴角方才露出一丝丝好奇的笑意,他清冷的目光慢慢扫着远处的沄淰,心里不禁乐道,“趴在床上两天,如今,你倒是神清气爽了吧,但愿这冬季的寒风白雪能消除你心头的怒火,朕就是要慢慢治治你的臭脾气!朕就是要你知道,无论是在天下人面前还是在后宫,你永远都是要臣服于朕的!”

杜律回过头,对着众将士声音洪亮道,“铜锣一响,诸位便将踏上战斗之路,在这条路上,不要相信任何事情,你的目标只有一个,皇上晚膳前,越过前面那座山!那里,有我军的营帐,还有为各位准备的烧酒烧鸡!但是,如果你们没有按时达终点,就会被山中的豺狼当成晚餐!就算你侥幸回来,本将也会取消你的先锋资格!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两千士兵发出震天的回应。

沄淰抖了抖双肩,才发现,未等出发胳膊似乎已经麻了,脚也冻得有些僵了,可是,当她抬眼看着那惊若天人,清高无比的何宸时,便怒着脸瞪着眼睛准备迎接这一场挑战,而且,还要漂亮的完成,她就是要他知道,我就是这么骄傲!

“铛——”一声铜锣响,士兵们已经如离弦的箭,潮水一般的将沄淰狠狠的落在后面,四处到处都是铠甲摩擦的沙沙声,与冬日的寒风交织在一起,令人心中升腾起一股保家卫国的冲动,沄淰抚着跨在腰间的宝剑,亦跟着人海蹿了出去。

才刚跑几步,便不知被谁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周围的其他士兵一边捂嘴偷笑,一边继续一本正经的往前跑。

沄淰气愤的从雪中爬起来,嘴里小声怒道,“一点儿都不团结!”

她随便擦了下满脸的烂泥,便也继续跟着跑,可还又没跑几步,前面便发生了几串哀嚎。

沄淰抬眼看去,只见前方的地上仿佛有一个陷阱,她亦步亦趋小心翼翼上前看去,才发现,有三个士兵掉进了陷阱,而且,更糟糕的是,里面传出一声叫骂,“哪个孙子在里面倒了狗粪?告诉爷爷!”

沄淰捂嘴偷笑,就听背后传来一阵冷入骨骼的声音道,“早就告诉你,本将已经制造了陷阱机关,吃狗粪总比要了你的狗命强,再不爬出来,晚上,就等着喂狼吧。”

他一骑绝尘,策马而去!

众人看得痴呆,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待他走远了,才都喘了口大气。

经过这番,所有的人都不敢盲目的追求速度而肆无忌惮快行了,他们纷纷拿出兵器在前方探路,行军速度明显放慢了很多。

大家精神紧绷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大家不禁面面相觑抱怨道,“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然,天黑前,连山都摸不到,前面那林子里的豺狼虎豹可多着呢,那些恶狠狠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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