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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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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沄淰回头,挑眉,“夫人何出此言?”

王氏面露难色,继续道,“太师的腿疾极重,贱内命家丁四处寻找良方都不奏效,贱内的叔父在弦国经商,带人传话说玉龙湖的温泉水可以缓解太师的腿疾,前些日子,贱内便与太师说,不料,被太师冷语相讽,说贱内目光短浅,不知为国操劳,贱内面壁思过了数日,太师这才得以原谅。”

王氏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望着沄淰的眼睛,似一只寻求帮助的羔羊一般可怜。

沄淰淡淡一笑,抓住王氏的手道,“无妨,等我去跟皇上禀明,看他还敢不从。”沄淰拉着王氏的手意味深长的说,“太师一心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性格也多顽固,但是,太师的心肠最好,你现在是他最亲近的人,要多包容他,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必定会待你好的,相信我。”

王氏原本委屈的脸色忽而一变,似透着几分欣慰,垂泪道,“谢谢沄姐姐,姐姐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得姐姐相助,太师的病必能有所好转,到时,贱内必好生伺候太师为国效忠。”

沄淰意味深长的一笑,叹道,“得妻如此,不枉太师此生,保重。”

因为沄淰没有用过早膳,在宜人的提醒下,王氏便也早早的离开。

沄淰回到朝凤宫的时候,蚊子和悠娘正在院子里唠家常,只听蚊子滔滔不绝的说,“公主每天早膳过后都要舞一个时辰的剑,然后便会一直待在屋子里,或是看书,或是发呆,这个时候她不喜欢被人打扰,中午的时候,喜欢小睡一会儿,下午,会去园子里走走,每天晚膳后,都要用玉兰花沐浴,对了,公主不喜欢吃那种大块的肉,不喜欢吵闹……”

“蚊子,悠娘面前,你敢倚老卖老,她可曾经是侍奉我母妃的亲近之人,以后,你要跟她多学习,不然,我迟早看不惯你这张跟刘太师一样叨叨个不停的嘴,把你给嫁出去。”

蚊子吐了吐舌头道,“公主,蚊子还没侍奉够你,老也要老死在公主身边——”

还未等蚊子说完,宜人便笑着打趣道,“蚊子姑娘,可再也不敢称你的主子为公主了,皇上特意为姑娘修了无极宫,可是有万分诚意让姑娘做堂堂陈国的皇后,母仪天下,现在,就等咱们姑娘一句话了。”

蚊子忽而瞠目结舌,边惊诧的看着沄淰,边结巴的说着,“什么——这——这——”

“悠娘,沄姑娘喜欢兰花,听说,你的兰花糕做得最好了,快去后厨教教我,我也学习学习。”宜人嬉笑着便挽着悠娘去了后厨。

院中,只剩下沄淰和蚊子,晓风轻柔,桂花飘落处,馥香浮云端。

沄淰坐在桂树下的石凳上,一声一声叹气,她微微侧过身子问道,“蚊子,你说,我这是不是在自讨苦吃,回来了,便也走不了了,其实,现在就是要我走,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蚊子也叹气,边捶着沄淰的后背边说,“公主命带富贵,寻常家的姑娘是想求还求不来的东西,公主却不求自得。”

“不求自得?”沄淰苦笑了一下,“以前,是我劝太师和将军,如今才知道,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多么的度日如年。”她转过头,拉着蚊子的手一字一句认真的说,“蚊子,记住,一定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不管千辛万苦,都要坚持下去。”

蚊子的眼中瞬间便流出泪来,“公主,蚊子知道你还惦记龙承皇——”

沄淰忽而不耐烦的慵懒起身,看着烈日照在头顶,说道,“皇上晚上会来,你也去忙吧。”

本来说好的要用早膳,但是,沄淰却还是胃口全无,自己一人便往外面去了,她的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件事,如何说服刘生去玉龙湖温泉治疗腿疾。

正说着,只见张公公在花园旁教育几个小太监道,“一会儿都到处找找皇上,找到了好生伺候着,皇上今天可是龙颜大怒呢,快去快去。”

几个小太监连连点头,快步去了。

沄淰惊诧,便走过去,问道,“张公公,皇上可是不高兴了?”

张德海见是沄淰,连忙过来一福,一脸凝重的说,“昭武王失去了心爱的女儿,早朝之时痛哭流涕,皇上本就很包容了,这时,刘太师上奏,说是近日京城中发生了一件极其有伤风化的事情,琅邪王的侄子此次来京,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了一个街上化缘的尼姑,尼姑不堪屈辱,撞墙而死,引起民愤,这也不算什么,最气人的还属那龙承皇,进贡了一只踏雪胭脂马,那马儿生得漂亮,皇上便当众带着马儿去马场转了一圈,不料,那马儿性子顽劣,竟将皇上摔了下来!皇上气愤,当时龙颜大怒,忿忿离去,老奴也没跟得上,这会儿,正差小的们去找呢。”

沄淰连忙问,“皇上没受伤吧?”

张德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自责道,“老奴也不清楚,唉,沄姑娘,皇上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照顾也不行。”他打量着沄淰安静的表情,壮着胆子道,“沄姑娘,皇上对您的心思,可是世人共睹的,还望沄姑娘三思,老奴下去了!”

沄淰却拦住道,“好久没骑马,带我去看看那马!”

张德海本想去寻皇上,但是,看见沄淰这位姑奶奶一脸不罢休的神情,便也恭敬道,“得嘞,沄姑娘这边请——”

天上忽然飘起了小雨,张德海边走边说,“沄姑娘,你浑身都湿透了,咱们还是回去吧,皇上本就很不痛快了,姑娘再染上风寒,奴才就是一死也难解皇上心头之恨啊!”

沄淰虽然浑身被浇透,但是,却还是一脸兴致盎然的往马厩方向走去。

第一眼看它,沄淰就认识它,龙绍焱曾经送给五姐如宾的胭脂,多日不见,飒爽依旧,一身的胭脂红,眉心一点白,美丽依旧,当初,自己就是骑着它,才最终走进齐岳的寨子,走进了这一段去而难返的路。

“我骑过它,嘿嘿。”沄淰莞尔一笑,脸上的雨珠沿着弧度极好的脸颊滑落,显得有几分女子的活泼和俏皮。

“沄姑娘——”张德海看着跃跃欲试的沄淰焦急的似要吐出血来。

“你退下!去找皇上去吧!不准打扰我!”

沄淰轻轻的走过去,胭脂后退了几步,低声咆哮了几句,许是对沄淰有几分陌生,于是,带着一点的戒备。

沄淰去旁边弄来一些新鲜的马草,它也是远远的看着,在原地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珠兜兜转转,一点都没有亲近的意思,还是个倔强的姑娘。

沄淰前后左右看去,刚好无人,便挽着袖子跳进马厩,憨厚得对胭脂前后左右都笑了个遍,可胭脂却低低的发出几声咆哮,似乎是到了容忍的边缘,还是个毫无度量的姑娘。

沄淰有点儿恼了,叉腰威胁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草原上的马就高高在上了不起!他现在把你送给我们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胭脂侧目看着沄淰,然后转了个身,把屁股对着她!还是个不知好赖的姑娘!

哎呀!好大的马胆!

沄淰揪住它的耳朵,大吼道,“胭脂!跪下!我要骑上去!”

岂料,胭脂卯足了浑身上下的劲儿,奋力的挥舞着前蹄朝沄淰的脑袋猛砸下来!还是个易怒暴躁的姑娘!

沄淰转身一避,原本以为躲开,可是,脚下一划,摔进半泥半粪半草的泥泞之中,浑身上下,不堪入目。

沄淰猛地打了个哆嗦,恶狠狠的盯着胭脂说,“小家伙,你等着,看我明天如何收了你!”

正警告着,一个菓洛族打扮的小厮拎着马草来喂马,见沄淰这番,便推测出事情原委,他朝沄淰福了福,极力克制住脸上的欣喜,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枯干的玉兰花瓣,一本正经的在胭脂前面晃了晃。

一股玉兰的香穿过雨帘飘进沄淰的鼻中,那股淡雅的倾向是自己今生今世最喜欢的。

胭脂闻见玉兰的味道,竟然乖乖的凑了过来,闻了闻,然后,便奇迹般的收起了小脾气,任凭小厮随意抚摸!

咦???喜欢玉兰的姑娘!!!

叹为观止!

“马儿也喜欢玉兰花?”

那小厮冷哼一声,爱搭不理的说,“只不过是因为姑娘骑过它,龙承皇才会把它当个宝!不然,就它这个脾气,早就被宰了吃肉了!龙承皇待它极好,胭脂极其依赖龙承皇,后来,龙承皇欲把它献给陈国皇帝祝寿,便疏远了它。胭脂整日悲啼,竟把嗓子吼得哑了,龙承皇心疼,便想了一个主意,他在自己的身上撒上玉兰花粉,久而久之,胭脂便熟悉了那味道,现在,即使龙承皇不在它身边,但是,只要它一闻到玉兰花的味道,脾气暴躁的它便觉得龙承皇就在身边,便也顿时安静了,可是我却知道,龙承皇这么做,何尝又不是自欺欺人,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呢?”

☆、87  恋一世

“马儿也喜欢玉兰花?”

那小厮冷哼一声,爱搭不理的说,“只不过是因为姑娘骑过它,龙承皇才会把它当个宝!不然,就它这个脾气,早就被宰了吃肉了!龙承皇待它极好,胭脂极其依赖龙承皇,后来,龙承皇欲把它献给陈国皇帝祝寿,便疏远了它。胭脂整日悲啼,竟把嗓子吼得哑了,龙承皇心疼,便想了一个主意,他在自己的身上撒上玉兰花粉,久而久之,胭脂便熟悉了那味道,现在,即使龙承皇不在它身边,但是,只要它一闻到玉兰花的味道,脾气暴躁的它便觉得龙承皇就在身边,便也顿时安静了,可是我却知道,龙承皇这么做,何尝又不是自欺欺人,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呢?”

小厮不懂自己的苦楚,只替龙承皇辩驳,沄淰虽心里不悦,但是,还是客客气气的转身欲往回走,不料,正看见张德海气喘吁吁的在雨中穿梭。

沄淰看着不禁笑道,“张公公,您真是辛苦?怎么又跑回来了?担心我被胭脂吃了不成?”

张德海慢慢停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皇上要把它吃了,皇上命老奴这把它牵到后厨宰杀!”

“等等!这可是我们龙承皇最心疼的马了,不能牵走!”小厮狠狠的拽着马缰,死死不松手。

张德海顿时不高兴,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厮,露出气愤的表情,尖尖着嗓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皇上抢东西!”他边说边狠狠推开小厮,把小厮狠狠的推了一个踉跄。

小厮顿时不悦,在雨中阴沉着脸,眼中愤怒汩汩而出。

张德海一把拽过马缰,胭脂嘶吼着在原地打转,张德海气愤,竟从旁边随手拣了根木棒便朝胭脂的后背揍去,胭脂一痛,竟然聊起橛子,围着马圈开始疯狂的奔跑,溅了张德海一脸的马粪。

张德海顿时火冒三丈,叫住了旁边正好过来的三个小太监,四个人一起撸起衣袖、拿着棍子开始对胭脂进行围追堵截。

喂马小厮原本以为胭脂能逃过此劫,不料,此刻,四个人已经将胭脂牢牢的围在一角。

张德海怒气冲冲,拿着棍子又在胭脂的后背一顿抽打,顿时,几条血流便从胭脂的后背溢出。

张德海边打边骂,“畜生!敢跑!有种你再耍一个脾气试试!杂家不信,治不了你!一会儿,活活把皮给我剥了!”

另外三个小太监连忙点头,一个狠狠的在前面扯住马缰,两个在后面推马屁股,胭脂这才一步一步被移出了马圈,口里散发出一股撕心裂肺的啼叫。

喂马的小厮顿时疯一般的从后面拦住三个小太监道,“不能带走!这马是龙承皇进贡的马,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张德海笑盈盈的凑上前去,气愤的说,“它现在是皇上的,皇上说杀就杀,废什么话呀?皇上可是还等着吃呢!起开!带走——”

喂马的小厮执拗的挡在前面,于是,一个小厮对着4个公公便开始厮打在一起。

“住手——”一声严厉的声音顿时划过,沄淰侧目,但见何宸和龙绍焱一前一后撑伞而来。

一个清高绝俗,黄袍翩翩,自信的眉宇间,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尊贵,如千山瀑布一般,清澄壮目。

一个面容冷淡,一席紫衣,锐利的眼中透出一股戾气,嘴角的三分笑更像是诡道,整个人如深不见底的潭水,无法看清。

沄淰福了福,未等开口,便被何宸拉倒伞下,他关怀备至的问,“下雨了,怎么也不躲躲,浑身泥泞的站在雨里,染了风寒可怎么办?”他边说,边轻轻替沄淰擦去脸上的污秽。

沄淰竟然一躲,半个身子跳进雨里,客客气气的回话说,“皇上,沄儿身上污秽,皇上乃万金之躯,不能靠近。”

何宸的脸顿时有几分僵硬,便也停下手,转眼看着一旁厮打的满身烂泥的张德海道,“张公公,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弄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张德海卑躬屈膝委屈道,“皇上明察,都是这个小厮,阻止奴才,老奴才被逼无奈,动了手。”

何宸根本没有看那小厮一眼,眼角的余光微微的瞟向身后的龙绍焱问,“龙承皇,一个喂马的小官都是如此的尽心竭力,你好福气。”

龙绍焱黝黑的脸上顿时露出微微的笑,接着何宸的话道,“皇上,臣教育无方,还请皇上见谅!”他边说边严厉的呵斥那小厮道,“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何时轮到你一个小马官指指点点了?还不快快退下!”

喂马小厮的眼中顿时流出泪水退下。

沄淰苦笑,从袖中拿出玉兰绢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轻轻走到胭脂身旁,刚才还嘶吼不停的胭脂闻见玉兰的香味,忽而安静了下来,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沄淰,仿佛是在看一个救世主一般。

沄淰看着胭脂后背上被雨水浇透的伤口,不禁难过的说,“你的脾气倒是跟我有几分像,只是命不如我好。”

沄淰转眼看着何宸,浅笑着问,“皇上,如果沄儿有朝一日能骑着它在‘相思无尽’处,会不会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何宸的眼光顿时震颤,眼中,一个红衣女子骑着一匹胭脂红马,在绿色草地上尽情欢畅的奔腾,偶尔,她会朝他开心的笑,犹如那个静谧的下午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沄儿,你喜欢这匹马?”何宸问。

“比起它俊逸的外表,我更喜欢它这个性子。”沄淰回道。

沄淰边说,边极其失望的看着何宸身后的龙绍焱,那一句“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深深的灼伤了沄淰的玻璃心。

“它是比较有个性,就跟你一样,倔强,执拗。”何宸微笑着说,“但是,它好想很喜欢你,再倔强、执拗的生命,也会有臣服的对象。”

沄淰颌首,微微福道,“那沄儿就牵胭脂回朝凤宫去了,对了,张公公,麻烦去将贾六传来,我要给胭脂看看后背上的棍伤,对了,下次离它远一点,要是你们惹得它不高兴了,或者拳脚相加,我会毫不客气的。”

张德海痴痴的看着沄淰远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再看着笑着的何宸,瞠目结舌。

“张公公,跟着她,别让她淋病了。”何宸递过手中的雨伞给他。

“这——”张公公再次迟疑。

“去吧。”

何宸笑着回头问着龙绍焱道,“你不后悔把他送给我?”

龙绍焱主动上前替何宸遮雨,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的佳人,自始至终只有草原上的猎狼一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昭武王虽然勇猛,但是,论起计策,远在琅邪王之下,如今,简歌郡主死去,他们两个互相猜忌,琅邪王也收敛了很多,只要我们逐一削弱他身边的肱骨,任凭他琅邪王再精明,也是孤掌难鸣。”

何宸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拍拍龙绍焱的肩膀道,“朕早就相信了你的忠诚,一个个替朕除掉他们。”

愈加稠密的雨丝中,龙绍焱狠狠的握着拳头看着何宸渐次模糊的身影,嘴角挤出一股寒冷的笑。

沄淰只是让张德海将胭脂直接送回朝凤宫,自己却在歇雨亭停下,虽然浑身依旧湿透,心里还一直惦念着究竟要用什么办法能让刘太师安心去玉龙湖。

就在这时,就听蚊子跑来说,“公主,不好了,刘太师的夫人王氏刚才跑来哭诉,说是半路遇见琅邪王的侄子南宫瑾,被调戏了,她怒不可遏,跑来找公主做主。”

沄淰怒道,“他吃了雄心豹子胆!”

沄淰双目圆瞪,一股邪火从双眼喷灌而出,正怒火中烧之时,便只听旁边一个奴婢边跑边大嚷着哭诉道,“南公子,求您放过奴婢吧。”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暗粉色紧身上衣的女子,袖间绣着暗红色的花纹,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被紫色的腰带紧紧束缚着,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材,这种打扮,该是司衣局的女子不假。

“那不是司衣局的墨菊吗?”蚊子道,“她心灵手巧,公主衣服上的刺绣都是她亲手绣上去的,今天,怎么也遇见南宫瑾那么臭不要脸的呢?”蚊子攥拳骂道,“公主,你若不方便出头的话,我就去收拾收拾她,好赖我也是在军中混过两年,听说,南宫瑾的身手也不怎么样!”

沄淰皱眉转眼,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身材魁梧,两眉浓密的男子在身后对墨菊拉拉扯扯。

说话间,南宫瑾这个恶人正露出淫笑,一把搂住墨菊便往一边花丛处拖去。

“司衣局的小奴婢大白天的不干活在这里做什么?”沄淰大喝一声,挑眉怒问。

男子听见如此清澈的声音,不禁喜上眉头,心想,声音都这么好听,人也定是个标志的佳人。

他回头一望,不禁心头一颤,双眼充斥着喜悦的目光,一个女人立在亭中,品貌端庄,丽质天成,雨水冲花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那种素颜的美,犹如一朵不加雕饰的玉,可谓闭月羞花,娇娥下凡。

他顿时嬉笑起来,迈着方步走到沄淰面前,深深的做了一个揖道,“在下是琅邪王的侄子南宫瑾,请问姑娘芳名。”

沄淰并未搭理,看着墨菊道,“你先回去吧。”

墨菊抹着眼泪,轻轻一福道,“谢姑娘。”

南宫瑾慢慢的蹭到沄淰面前,垂涎三尺的样子令人作呕。

沄淰侧目,也对他置之不理,只挽着蚊子步履不快不慢的往旁边一处小湖缓去。

沄淰微微用余光往后看了看,见南宫瑾果然乐不可支的紧随其后,冷目继续看着前方的小湖,心里气道,我要让你这个好色之徒得到应有的报应!

沄淰踱到湖旁,天上的小雨已经停歇,一道七色彩虹横贯南北天际,甚是美丽。

沄淰往湖里一瞅,顿时嫣然一笑道,对着蚊子笑说,“蚊子,这湖里的鱼可真是大,不知道烤出来的味道如何。”

蚊子缩肩一笑莞尔,坏坏的去打量着一旁的南宫瑾。

南宫瑾会意,佯装一副君子倜傥的样子上前,眼中斜睨着湖水中的鱼,面露难色叹道,“姑娘想吃味道肥美的鱼,不如跟在下去街头的‘今朝有酒’,那里的酒和鱼皆是天下第一!”

沄淰笑笑,怅然若失的又对蚊子说,“也不知道湖中游得最欢畅的那只是个什么味道。”

沄淰侧目不冷不热的看着面露难色的南宫瑾又问道,“莫非公子不会游水?公子若不抓上几只肥美的鱼上来,就请回吧,别没皮没脸的跟着,让人看着,好生厌烦。但是,今天你调戏宫女之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我做梦的时候不会说出去。”

南宫瑾顿时面露出一道凶色,得得瑟瑟颤颤巍巍的说,“你以为你是谁,浑身烂泥,本公子能屈尊降贵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还妄想本公子给你捉鱼,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我就非先吃了你,看看,哪个敢有微词?”

沄淰冷笑,“好色之徒,酒囊饭袋,既然皇上舍不得杀你,我就替他收拾收拾你。”

说着,一脚便将迎面而来欲痛下杀手的南宫瑾踢进湖里。

☆、88 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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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顿时面露出一道凶色,得得瑟瑟颤颤巍巍的说,“你以为你是谁,浑身烂泥,本公子能屈尊降贵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还妄想本公子给你捉鱼,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我就非先吃了你,看看,哪个敢有微词?”

沄淰冷笑,“好色之徒,酒囊饭袋,既然皇上舍不得杀你,我就替他收拾收拾你。”

说着,一脚便将迎面而来欲痛下杀手的南宫瑾踢进湖里。

南宫瑾被踹进河里,顿时在水里上下乱窜,头上披挂满着水藻,口鼻中充斥着湖水,边呛水边呼救道,“仙子姑娘——仙子姑娘救命——我就是那么一说——别当真啊——救命——”

蚊子一肚子的气总算是消了,这会儿捂鼻只剩下灿烂的笑,叉腰洋洋得意,一副姑奶奶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骂道,“南宫瑾,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连沄姑娘都敢惹。”她边说,边四处寻一颗大石瞄着南宫瑾的脑门子就砸了上去。

只听“哎呦——”一声,南宫瑾被石头砸了一下,痛得大喊,他在湖里胡乱的挣扎,激起漫天的水花,见岸上的两个人果然无动于衷,想必是想只自己于死地,便更加卖力的呼喊,希望远处恰巧路过的什么人来搭救一下,可刚一喊,水便灌进口中,他被呛了几口水,眼睛便已是灰茫茫的,整个人渐渐的也慢慢沉向湖底。

河边的海棠开得异常的妖娆,沄淰顺手摘了一朵,轻轻一闻,花香沁鼻,她一片片摘起花瓣,嘴里轻轻的数着,“一、二、三……十五——”

她的眼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漠,被海棠花映衬得雪白的脸也异常的冰冷。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起初,蚊子还是幸灾乐祸、大快人心的,可是,后来,看着沄淰冷冰冰的样子,便提醒道,“公主,再不救他,他可真的没命了,他的身份可不容小觑。”

此时,沄淰的脑海中早已是空白一片,那个自己默默爱了很久的人居然默默的将自己拱手交给了别人,若不是心里还惦念着刘生的病,生无可恋的她也早就想一死了之了。

沄淰缓了缓神,“我下去救他,你去叫皇上来。但是,我也不想如此便宜这个恶人,去让王氏和墨菊御前告状,至于皇上怎么给他定罪,便听天由命吧。”说完,纵身跳进湖水。

湖下面的风光竟然五光十色,十分美丽,湖心中间,居然有一块奇大的巨石,南宫瑾就安静的趴在大石上面,脸色惨白,似已死去。

沄淰不紧不慢的游过去,然后拽着重重的南宫瑾便往岸上游去,谁知,自己刚抓到南宫瑾的手,他双眼一睁,一只手已然揽住沄淰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也欲抓住她挥拳的手。

沄淰狠狠的怒睁着他,心里骂道,“色狼,使的手段果然也下贱!”

沄淰一脚下踢,南宫瑾的下身猛地一疼,刚想张口大喊,不料,一口湖水便呛进嗓中。

南宫瑾大怒,厚颜无耻的搂住沄淰的腰肢,任凭她怎么厮打,就是不松手。

南宫瑾一乐,眼角溢出一股奸笑,头上顶着两颗水藻,拖拽着美人便往湖水上面游去,不料,刚一露水面,便撞上何宸愤怒得想吃人的脸。

南宫瑾顿时怔住,缓缓道,“启禀皇上,这个姑娘失足落水,在下恰好路过,英雄救美!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你这个色狼!”蚊子看着南宫瑾怀中已是昏迷的沄淰骂道,“你明明就是垂涎姑娘的美色,害的姑娘落水,皇上,快看看沄姑娘吧,姑娘是不是——死了——”

“住口——大胆奴婢!什么话都敢乱说!要不是看在沄儿平时喜欢你的份儿上,朕早杀了你了!”一股杀气在何宸的脸上慢慢凝固。

就在这时,墨菊从后面仓促赶来,跪在地上泣涕连连磕头说,“皇上,都是奴婢的错,姑娘为了救奴婢摆脱那位公子的纠缠,才被陷害落水的,奴婢该死——”墨菊边说边擦着眼泪。

这时,刘生的夫人王氏也在宜人的搀扶下来到湖边,横眉怒目的朝着湖中道貌岸然的南宫瑾骂道,“你这个色狼!刚在宫外欺负我,这会儿,又在宫里欺负人,还居然打起沄姑娘的主意来!这等恶人岂能不除?求皇上重重治他的罪。”

何宸愤恨的看着南宫瑾,口中阴森的问道,“南宫公子,你抱着的是我未来的皇后?沄儿自小深谙水性,你说她是溺水,真是欺君枉上,你如此逾越,该是死罪!”

南宫瑾顿时一怔,什么!!!难道——怀中的——这——这个——就是——龙绍焱爱的要命的——沄淰?是——何宸不顾一切安宫建殿的沄淰沄姑娘?

“皇上——微臣——”南宫瑾百口莫辩,脸色极其难看。

何宸纵身跃至湖面,一下子便从他僵硬的怀中将沄淰抱走。

何宸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沄淰,眼中透出一大股忍无可忍的愤怒道,“来人,把南宫公子拖下去!杖毙!”

“啊——怎么了——”悠娘尖叫着,“这怎么了,早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只听何宸半焦急半愤怒的命令道,“拿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快!”

宜人摸着沄淰的额头,大惊小怪的说,“哎呀,姑娘身上这么烫,像是发烧很久了。”

何宸一个惊恐,“怎么会发烫?”他赶紧摸向沄淰的头,脖颈,胳膊。

假装昏迷的沄淰仔细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脑袋中,反反复复的,只有龙绍焱的那句话:我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便由皇上亲自处置,自己以后的命运,就交代在何宸的手中了,可是,她不想这样,她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战!

何宸可能是手足无措,在屋子里安静了半天,才听他喊了句,“请太医!快去!把刘太师也喊来!快!”

一时间,宜人、悠娘、蚊子都跑出宫外,请医的请医,烧水的烧水,总之,乱成一团。

何宸抱起沄淰深深的吻向她的额头,口中只反复的喊着她的名字,“沄儿——沄儿——”

一声声,令沄淰胸口更加憋闷。

“沄儿——”何宸还是在执着的喊着。

紫色的纱帐内,刘生凝神屏气的给沄淰把脉,何宸已是退至殿外等候。

刘生忽而呼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以后别在雨里调皮了,你虽然习武,但到底是个女儿身,但是不要担心,只是轻微的发烧,你装得倒还像,若被他知道了,第一个死的不是你,却会是我。”刘生侧目看着沄淰,退去了脸上原本的焦急,一副平静,继续冷冷的说,“为何这么做。”

沄淰忽而睁开水灵剔透的眼睛,看着刘生有点生气的表情,浅笑道,“以前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一定想方设法护送我出去……我——不想当——皇后——”沄淰越说,声音越低,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央求,抑或是撒娇。

刘生看着自己伤残的双腿,微微的低下了头。

“他是皇帝,皇帝想要做的事情,天下谁敢阻拦,要怪就怪当初,你为何不选择嫁给——嫁给龙承皇,或者,或者是齐岳也好些,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沄淰白了一眼刘生,假装怒道,“你现在有了王氏,心里就没有我了,以前答应我的事,都办不到,枉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连个起码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做不到。”沄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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