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此一言-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符阵……修士的一种法术,简单点说有点象更高级别的风水布置,皇宫的地底下被布置了某种阵法,能隔绝皇族子嗣的生机……师父给的笔记里就有这方面的记录……”
“暂时只能猜出这几条,搞不好也有可能是皇陵地下有问题……”
锦言窝在他怀里,说一条,嫩白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划一道,指下结实的胸肌触感很好,看男人随着自己的小动作微颤,嘴角就浮出满意的笑容。
“请皇上自己找高人挨着去找吧,说好了,若真蒙对了,可得给我师父立个生祠,享受皇家香火什么的……”
师父的笔记上说含龙气的愿力很难得,若师父是修士,想来是有用的……
话说,师父到底去哪里了?
正文、第三百一十四章 谁是谁的贵人
听了永安侯的回禀,皇上竟信了,责令钦天监的大提点、皇觉寺的前辈高僧、宗室大宗老一起,成立专项小组,自任小组长,外加任昆负责跑腿协调。
专项小组围绕着皇宫的地面地底列出需要关注的,一条一条地排查,最后竟真找出原因了。
竟真是符阵!
皇宫地下布了道聚火阵,应该是当初大叶朝始建皇宫时布置的。
聚火阵遵循着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不算出奇,高明的风水易师均能根据主家风水的要求布出简易版的,旨在通过外力促使五行平衡。
只是如这般深埋于极深的地底,布置精妙的大阵,非凡人易师能为,应属修士手笔。
据古籍载,数万数千年前,确实是有道统存在的,修士与凡人混居,后来不知因何故,修者离开,仙踪难觅。
五行相生相克,这聚火阵当初必是按利于大叶皇族布置的,历经数千年后,朝代更迭,皇位轮流坐,这地底下的秘密无人知晓了。
到了大周金氏皇族这儿,有事了。
金氏皇族姓金,却是木属性。
火多土焦,火多木焚,这座聚火阵恰恰是皇族子嗣的夺命杀手,听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
就是:皇宫不是金氏皇族的宜居地,好比架在火上烤,长此以往,衰歇而亡。
与得不到水土养份,树木会枯萎同理。
所以久居宫中的皇帝都不长寿,皇子能撑到出宫开府,活得年岁就大。这才造成了皇族嫡枝弱旁枝兴的。
至于公主与嫔妃,女体本阴,体质属性不同,受的影响较少。况公主只要活到下嫁,就会搬出宫中。
“……还真有?!”
听任昆说完锦言张目结舌。天,居然是真的?居然真有符阵之类的,还真能要人的性命?!
天地良心,她当时说这个的时候,绝对是漫不经心的!
在她的三观中,这不符合科学的!神叨叨的东西。居然是真的?!
在锦言心里,自己的师父是特别的存在,是人或修士,神不神奇都是特别的,这特别是凌驾于三观之上的。就象小朋友不会刻意去强调自己的妈妈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样。
师父说种上小麦产黄金,她信!但换个人说,她一定觉得该人脑抽风了。
“是啊,自然是真的。”
任昆不解,你怎么这么惊讶?最初提议的不正是你?
大周虽然是凡人世界,神仙存在于传说中。但皇室中秘藏的典籍关于修真界的记录,如婴氏等隐族,要么是修士的凡俗家族。要么是给某位仙人打理俗务的,若没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又有哪个皇权会容忍世上超越九五之尊的存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然,为何历朝历代的皇族不但默许隐世家族的存在,还对其礼让三先?
一句话:惹不起!不敢惹!
正因为有这种认知,任昆当日才会猜到师父留下的簪子上有法术加持。对皇宫下面布有阵法,没有任何障碍就接受了——
当年大叶朝的开国太祖可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雄主霸君。在历朝太祖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英雄中的英雄。请高人为自己的皇宫做些布置,算不得难事。
在数千年前的大叶,如今传说中的神迹,那时少数人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陛下让我问问你,为真机仙长立祠有什么要求?除了敕封塘子观,还有什么要求?你和师父可是立了天大的功劳,对皇族恩重如山,提什么也是应该的……”
说是再生父母不为过,虽有婴氏投桃在前,若无锦言的提点,几乎不可能想到地底下去,皇族绝子嗣或许是迟早的,坐拥天下又如何?
绝子绝孙,又如何坐拥天下?
从任昆的立场上,当然希望自己舅舅长命,继任皇帝是他的亲生儿子最好不过,从宗室中过继嗣子,哪有亲子好?
……
皇宫勤政殿内。大提点正与陛下说着悄悄话。
皇帝去了心头大患,起居之处钦天监做了多项风水布置。虽已是冰天雪地,皇上仍面色如常,未象往年那般苍白憔悴,每日病歪歪的。
陛下捧着个粗陶的茶碗慢慢呷着热茶,目光微描,只觉得勤政殿新换的红砖地面比以前的金砖地面要顺眼许多。
“……陛下,臣昨日细观察,长公主府的气运有些变化……”
噫?
皇上心中暗惊,嫡姐府上气运变化?长公主身负部分国运,这可是大事!面上不动声色:“有何变化?是凶是吉?”
大提点略微一顿:“吉……臣所言变化非指凶吉,而是气运所寄有所变化,往日长公主府上笼罩紫气,臣等未曾细辨……紫气的中心不在正院……”
长公主生有异象,身负国运,钦天监少不得要关注她的气运。
但只要那团气一直在,就不会有人没事耗费心气精血去探查。
出了皇宫符阵这事后,大提点心有所惑,特意养足精力,点了鹈鹕香,好好察看了一番。
“什么?!”
这次没做到惊不形色,皇上破功了,“怎会如此?”
“臣等细推算,气运原本所应的是侯夫人,长公主殿下是引渡的有缘人……”
知道这话说出来破坏力无穷,但职责所在,大提点还是直言道出。此等大事,不敢有瞒,如何相待,圣上自有定夺。
虽然卫氏已贵为侯夫人,永安侯又爱妻如命,应该平安无事,但凡事怕有万一,凡系国之气运者,圣上不能不知。
大提点离宫后,皇上独自坐了好一会儿,起驾去了慈宁宫。
此事不好声张,又必须确保无逾,由母后出面更方便。
“竟是她?!”
饶是太后城府极深,乍闻此言也难掩惊色,一口气窒在嗓中,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难怪,难怪……”
“母后莫非早有所察?”
皇上纳闷,听您的语气竟有几分原来如此的感叹。
“那倒没有。”
太后摇摇头,“陛下可知昆哥儿与卫府的这桩婚事所为何来?一是因为先卫太妃。当年先皇后面上贤良,私底手段甚是狠辣,哀家当时位卑人微,却遭皇后不喜,多亏卫太妃暗里回护,帮我良多。哀家小有地位后,在白马寺为她点了长明灯,希望下世安好……与寺中前辈高僧谈及其中的缘份,不知何以为报,高僧云既有因就落果,给予高官厚禄不如结门好亲,利于己彼。”
“当时皇后尚在,哀家哪知皇儿会有登基的这一天?卫氏本就望族,子弟多出仕,高官厚禄哀家一介后妃哪能许得?倒是儿女的婚事,虽有先皇与皇后做主,哀家做为生母多少能说上几句,虽未必管用。遂言若能自主,必与卫府结亲。”
“……皇儿登基,哀家做了太后,其时你与你皇姐早已嫁娶,哀家就想既然儿女不成,结亲之事放下一辈身上,这回哀家总归能做得了主。等有了昆哥儿,哀家打定主意,只要卫府有适龄的嫡女,就为昆哥儿订亲。”
这一番背后的因由,皇上还是第一次听太后说起。
当初他也纳闷,不明白母后为何远到东阳给昆哥儿订门亲,皇姐多次言不喜,京城多高门贵女,为何偏要选东阳卫府这般名声不显的?亦曾私下撮弄着让他在母后面前出言退亲,另为昆哥儿择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他提过,特别是昆哥儿朝堂当差后,亦想过为他另指一门得力的姻亲,只是母后坚持,昆哥儿又有个爱男色的嗜好,名声不怎么好,硬要心腹重臣与他结亲,助力不成,若结仇落了芥蒂,反有失本意。
“……哀家明日就召你皇姐进宫,暂不讲明实情,只把此次卫氏立功之事告诉她,令她好好爱护,不可以长辈之身压人,待过些时日,再找合适时机告知与她,陛下看可好?”
太后心中明了,自家女儿对卫氏不错,心里却有点别扭。
前番她铸下大错,驸马儿子嘴上没埋怨,心底却少不得怪她无情无义,对锦言既无信任又太过冷酷,且因此失了子嗣……
明明犯下大错,身为晚辈的锦言却宽囿大度,更令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儿子面上虽什么也没说,却借口侯府正院风水更利子嗣,时不时就与锦言过去小住,他又不是出府别居,只是为求子嗣,做长辈的又如何开口阻拦?
驸马力挺,前番若没她犯错,孙子早就有了,儿子儿媳如此体谅,她又有何立场来说三道四?
长公主心中的不舒坦太后知晓一二,虽心疼,但不打算帮她,若她自己能想开,眼下的日子再好不过,夫妻和美,儿子媳妇孝敬大度,若想不开,菩萨也帮不了。
只是,若要告诉她,所谓国运,她只是桥梁,真正命格贵奇的是锦言,心高气傲的女儿未必能接受……
说来说去,自己的孩子自己最心疼。
长公主再多毛病,太后也是她的亲娘!
“但凭母后做主,只要卫氏平安,皇姐早知晚知皆无大碍……”
又不是要两害相较取其轻,卫氏本就是皇姐的儿媳,子川的夫人,总归是一家人,皇上无异议。
至于为何是卫氏应气运,大提点言此乃天机,既是天机,不知也罢,贵为天子,也懂平安是福。
正文、第三百一十五章 有喜
这世界有太多以她原有三观解释不通的事情,夏虫不可语冰,不是冰不存在,而是夏虫理解不了,所以,永远不要说自己懂得多……
她现在,也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吧?这巨人就是师父……
锦言合上笔记,轻抚着封面。那些关于塘子观的往事如同点燃的香,袅袅地氤散开一室的暖……
案几上大肚小口的黑釉瓶里斜插着三枝黄色蜡梅花,漫不经心的随意中,透露着日常的美感。
安静细微地赏心悦目,默默悦人,却不引起过份热闹的关注,看似不起眼,却盈香一室。
如同,师父对她的育养,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皇室敕封塘子观的旨意已发往东阳,她本想跟着一起回去的,可任昆不同意,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忠犬男人虽然语气温和,态度却极为坚定:“……言儿,天气越来越冷,风又大,这时候实不利出远门,接下来正是我差事最忙的时候,脱不开身,不能陪你一起……”
“不用陪?可我舍不得你,回府见不到你,我就会吃不好睡不好差事又忙,累病了也没人管……”
你!
锦言满头黑线,怎么就没人管了,这全府上下,有多少围着服侍你的?不同意就罢了,还各种撒娇!
“只想让你管嘛……”
挨上来亲完了耳朵亲脖子,撒娇怎么了,又不是跟外人,就是不想分离!侯爷很光棍:“言儿,若是这时去了。年前就回不来了,你看你要是不在府里过年多不好?我难受倒罢了,可父亲那里多少会觉得遗憾……”
这倒是个问题,驸马爹爹的想法她还是会顾忌的……
今年已经跟着任昆出去玩了两三个月,再回东阳。过年不回来,是不太好哦……
“等开了春,天暖和了,我抽时间陪你去,好不好?那时候天气也好,我也不太忙。还可以多住些日子……”
听起来很有道理,好吧,那我不回去了,锦言点头应下。心里也明白自己现在要回东阳的想法有些强人所难,他非但不怪自己不懂事。还想方设法来劝她改变主意,仿佛抱歉的是他。
好象不管何时,只要是她提的事情,他总会无底线的纵容,不管合不合时宜符不符合规矩,心底有丝丝悸动闪过。
……
时光如飞梭,转眼新岁将至。
“……言儿,可是累了?”
马车里置着暖炉。任昆觉得有些热,解开了大氅,细心地发现锦言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忙开口询问。
俩人是去拜见老叔公后正在回府的路上。
老叔公从温泉庄上回城准备过年,任昆携了锦言过去请安,老叔公心情极好,留了饭,硬是让任昆陪着喝两盅。
“有点儿……”
可能是中饭吃多了。
陪客的不是婶婶就是嫂子,待她极热情。盛情难却,可能吃撑着了。胃有些不舒服。
“脸色有些不太好……”
任昆凑近了,熟悉的体息中带了股扑鼻的酒意。锦言蹙眉,不舒服的感觉更甚几分,忙转过脸,抬手捂住口鼻:“唔,有味儿……”
有味儿?任昆脸一夸,被嫌弃了?
没等他再开口,锦言伸出另一只手推他:“痰盂……”
恶心欲呕感突然袭来,强烈到无法抵制……
好在任昆动作极快,车厢又没多大,一抄手就将痰盂取来递到面前,锦言捧着痰盂低头吐了个稀里哗啦。
任昆大惊失色,顾不得被秽物溅到身上,急忙一手接了痰盂,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言儿!”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竟吐得这样厉害!
“唔……”
锦言捂着口鼻,轻微挥搧了几下,车厢里满是呕吐物散发的酸腐味道,还有他身上的酒味,闻着格外难受。
噢……任昆转手将痰盂放到了暗格里收起,换了个新的出来,倒了杯水递到锦言嘴边:“来,漱漱口……”
单手不轻不重抚摸着她的肩背,面带忧色:“好点没有?”
锦言漱了口,仍旧捏着鼻子推他,有酒味儿……
哦哦!
任昆反应过来,忙就着剩下的半碗水,来回用力漱了几口,对着手掌心呵了口气,放到鼻尖闻了闻,好象酒味淡了一点?
再抬眼见锦言倚靠在软垫上,脸色苍白,左右两手交换着把脉……
“言儿,怎么样?”
任昆知道是自己身上酒味惹得祸,不敢凑得太近,两眼一瞬不瞬紧盯着锦言的表情。
一番狂吐后,锦言脑中念头盘旋,算算日子,心中已有猜测,再一把脉,猜测属实,虽然时日尚浅,脉相微显……
抬起头,见任昆绷着一脸的紧张,大气也不敢出地望着她,不由心中发软,不适感似乎消散了许多,她笑颜如花,“恭喜!你要当爹了。”
什么?!
任昆张大了嘴,傻愣愣盯着她,好半天才长呼了一口气:“言儿,你你你!……我我我!”
结结巴巴的,手哆嗦着指指锦言又指指自己,似乎惊喜过了头。
傻了?锦言白他一眼,点点头:“对,你要当爹了……”
噗嗤!
话音刚落,就听得耳边“噗嗤”一声,一股冷风灌进来……
马车忽然停下了,外面传来利刃出鞘的声音:“保护侯爷夫人!”
!!!!
突如其来的变故,锦言目瞪口呆,任昆也有范进中举颠狂症?
“咳……无事!……派个人去请冯太医入府侯诊。”
任昆清咳了两声,故作淡定,吩咐继续前行,马车动了起来。冷风嗖嗖地从厢体上那碗大的破洞往里灌……
“言儿,我,嘿嘿……”
某个惊喜若狂闯了祸的人,讪笑着,找了个软垫团了几团塞到洞口。堵住了往里灌的冷风。
“言儿,太高兴了……一时失手……你冷不冷?”
从暗橱里取了床毛毯子,披在锦言身上,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傻笑着将手轻轻放到锦言的腹部:“吓着你们了?……”
他这一拳也有好处,冷风将车厢里不好的味道全部换成了清冷的空气。锦言觉得舒服了,再闻他身上,酒味似乎变浅,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言儿,我们真有孩子了?”
见她没有避开。任昆又凑近了些,好消息来得太突然,他不敢置信,需要她的再次确认。
他的眼中泛着轻薄的水光,声音略微颤抖,锦言的心一下又酸又软……
粉脸在他宽大的掌心中蹭了蹭,把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上:“是,我们有宝宝了。你要做父亲了……”
“……”
任昆咧着嘴笑,连眨了几次眼睛,泪水还是流了下来。他有孩儿了!言儿怀了他们的孩子!
柔软的小手在他脸上摩挲着,抹干了他的泪痕。
他的激动,锦言心有同感,在相爱的人眼中,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是殷殷的期盼。尤其是任昆,已近而立。尚无一儿半女。
原先没有所爱之人,只有传宗接代的责任。或早或晚不着急,自从心里装了她,嘴上不说,暗地里却甚是渴望。
“哈哈哈!”
“瞧你傻的!……”
夫妻俩含情脉脉对视了半天,任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终于变成畅快的大笑,一边笑着,一边象捧了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将准妈妈抱到怀里。
“我高兴!”
这怎么是傻?本侯要当爹了!
“对了,听说怀了身孕,口味会与平常不同,你想吃什么尽着吩咐!噢,你爱喝牛乳,每天从庄子里送太不方便,得在马厩旁建个牛栏,把奶牛养在府里,等开春了在后花园收拾块地,种上草,随时可取……还要建个种菜的暖房,吃得便利……言儿你说咱们是不是得让太医住到府里?接生婆得早几个月订好,得赶紧让宫里的接生嬷嬷住到府里,别万一产期提前措手不及……噢!还有奶娘,这个可不能马虎,得好好选选……言儿辛苦你了,听大哥说孩子刚上身,容易发脾气,不管是打是骂,你尽着招呼,全冲我来,千万别憋着,委屈自己……”
锦言偎依在他怀里,听头顶上他慌里慌张东扯西扯喋喋不休,不由又好笑又甜蜜,嘴角翘起,这个傻瓜,哪有在后花园养牛的?孩子刚上身,就想到奶娘了!谁家女人不怀孕?好端端地弄个太医常驻府里干嘛?
……
马车稳稳地停在府门前,任昆抱着锦言轻缓地落在地面,“我自己能走……”锦言小声地抗议着,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多不好意思。
“不行,你现在情况特殊。”
任昆不同意,刚才还吐过呢,天冷风大,还是小心为上。
已候在府中的冯太医不知侯夫人哪里不好了,心里甚是忐忑,等见侯爷抱着夫人进来,脸上毫无忧色,反倒是眉飞色舞,喜悦压都压不下,侯夫人坦然中带了几分羞意……
瞧着不象是有病,侯夫人自己也会诊脉……
冯太医心里有数了,一探脉相,果然是喜脉!
“恭喜侯爷夫人,夫人有喜了!”
“好!好!”
任昆喜不自胜,好消息多说几遍更让人高兴,冯太医的确认在意料之中,却更增添了侯爷的喜悦之情。
“可有要注意的事项?夫人的身体……要不要用些安胎的补药?”
言儿怀了身孕,凡是问清楚问全面的好,千万大意疏忽不得。
“虽时日尚浅,眼下看脉相,胎气稳妥,夫人身子将养的好,母体气血充足,安胎的药嘛,下官开张方子,是药三分毒,能不用就尽量不用……饮食上要注意,凡是孕妇忌口的下官会列出单子,想来府上厨娘也都知晓,忌生冷少食多餐,天冷注意保暖,千万别着凉,坐卧行走动作要轻缓,前三个月尽量静养,多卧床保胎……”
冯太医不敢怠慢,事无巨细,一一交待。有前头的事例摆着呢,万一侯夫人这胎再有个意外,他可禁不起折腾!
“冯太医稍候,本侯还有问题请教。”
冯太医说了不少,任昆觉得还是不够,不过,得先安顿了锦言他再问个仔细。
“言儿,来,躺好,太医说要多卧床保胎……”315
正文、第三百一十六章 见好的能力(上)
“……侯爷还有一样,前三个月胎气未稳,忌行房……”
冯太医就孕期保健说了个口干舌燥,永安侯听得连连点头,原来要这样啊,原来是那么回事,嗯,本侯都记下了。
冯太医想到永安侯无通房妾室,身边的女人就他夫人一个,万一气血方刚忍不得……
猛不丁听冯太医说这个,任昆微顿,这才意识到锦言怀了孩子居然会有弊端,他的福利被抢走了一些,“噢,那三个月之后……”
“过了三个月,胎气稳了,动作轻点是可以的……保险起见,生产前两个月最好不要,还有月子里……”
见永安侯神情认真,询问地仔细,冯太医暗道侯夫人真是好福气,看侯爷的意思,根本就没有要另收房的打算,一心一意全扑在他夫人身上。
别家府上,女人怀孕,男主人高兴归高兴,可没有一个象永安侯这样的,吃喝拉撒事无巨细,逐一问个明白。
哪个女人不怀孩子?
没得在侯爷眼里,他夫人就这般金贵,连怎么逗孕妇开心都要问,他是做太医的,哪会知道这个?
任昆终于将自己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这才放了冯太医:“……你五日来诊一次脉,随时告知本侯脉相。来人,封银百两,送冯太医到柜上领红封。”
本侯大喜!全部有赏!
“全府上下,侯府那边,每人赏银十两!榴园、侯府正院服侍的,赏二十两!”
任昆极为兴奋。本侯有后了!言儿给他怀了孩子!
“任嬷嬷,你去正院给殿下和驸马报个喜,回头本侯亲自过去。”
他得先陪言儿,暂时不得空。
“是!侯爷大喜!”
任嬷嬷应下,又犹豫着提醒道:“侯爷。都说刚上身的孩子小气,不喜欢张扬……”
前头有阴影啊,夫人头胎可是没坐住,又是在那种情况下流产的,不知有没有留下隐患……有不少女人,头胎坐不住。后面接二连三的都保不住……
啊!还有这事?
任昆一懔,好象有印象,别家府上都是三个月才传喜讯的……
“嬷嬷,你说本侯这般宣扬地人尽皆知,他会不高兴?……”
任昆压低了嗓音。罕见地在任嬷嬷面前冒了一回傻气。
“不会!不会!您这般欢喜,小少爷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规矩都这样……”
任嬷嬷忙摆手,侯爷您这话说的!
“银子先别发了,等本侯与夫人商量过再定,快去正院报信吧。”
现在不发也行,等到三个月后本侯再加倍高兴!
“任嬷嬷,记得提醒殿下,不要大肆打赏……”
不知母亲知道不知道。别得意忘形。他扬声提醒道,任嬷嬷回头,默默施一礼。原来侯爷也有这般犯傻的时候!
……
刚上身的孩子小气?
任昆摸着下巴,爷当爹了还不能太高兴?!还是问问言儿吧。
转身回了内室,见锦言已经换了居家的衣服,坐在床头与夏嬷嬷说话,一个箭步冲过去:“言儿,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躺下,太医说了要卧床休息……”
“现在不想躺……”
锦言刚要解释。任昆已经拍了拍枕头,轻托了她的肩背。将人抱了起来:“躺着,今天出门辛苦了,休息休息……有话躺下说。”
……
锦言拗不过只把由他抱着躺到了枕头上。
“夏嬷嬷,本侯记得你有两儿一女?”
回头拉上夏嬷嬷做同盟:“你来说说,刚怀了身子,是不是要多休息?不能受累?”
夏嬷嬷笑着点头:“是!恭喜侯爷夫人。”
“嬷嬷是过来人,夫人如今不比以往,你要多看护着,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侯爷自己教妻无方,只好叮嘱夏嬷嬷严防死守。
“……侯爷,你还没更衣洗漱……”
眼见任昆又有唐僧念经的倾向,锦言笑着岔开话题,一只手在面前轻挥了挥,提醒他还穿着做客的衣服,衣服上有不好闻的酒味。
哦……
任昆刚想提打赏的事,见她皱了皱鼻子,忙止了话题:“好好躺着,我去更衣……嬷嬷,照顾好夫人……”
“扑哧”,望着他闪进净房的背影,锦言笑了。
“侯爷是真高兴!”
夏嬷嬷笑着,满心的欢喜。夫人有身孕了,真是大喜事!
“嬷嬷是想说侯爷高兴傻了吧?”
锦言笑着打趣。从马车上开始,这人就不停冒傻气。
“夫人!可不敢这样说侯爷。”
夏嬷嬷嗔怪着:“侯爷是着紧您,心疼您……”
有点小题大做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头回做父亲!况且,他平日里就那么看重夫人,这怀了孩子,母子两人加一块,不知怎么疼才好,刚怀上,谨慎总归是应该的。
“侯爷一定是个好父亲……”
这话锦言赞同。
孩子要得晚也有晚的好处,象任昆,她实在不能想象任昆十七八岁就当爹,想象不出那时任昆做父亲会是何种情形,现在,她不用想也知道,诚如夏嬷嬷所说,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若生得是儿子,他必会早早地手把手教儿子写字读书习武,不听话时会严厉,训完了就心疼后悔,还忍着不说——
身为男儿又是长子,将来要支撑门户,玉不琢不成器。
若生女儿,不用说,必定当成掌中宝般娇宠着,将来大周最挑剔的岳父非他莫属……
想着未来的情景,嘴角泛起软软的笑意。
……
“在说什么?”
任昆换好衣服出来,脸洗了,头发新梳了。没洗。
“言儿,没洗头发,我刷过牙了,你闻闻没酒味了吧?”
任昆有些不确定,他自己是闻不出来了。不知她觉得怎样,听说孕妇的鼻子都特别灵。
夏嬷嬷识趣地福了福,退了出去。
任昆坐到床边,锦言凑过去象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嗯,没有了。不臭了……”
拿到敕令的任昆这才靠到床头上,凑近了,将人搂抱到怀里,“言儿,还不舒服吗?”
“现在好了……”
锦言偎依在他怀里。鼻间是熟悉的体息,深具安稳抚慰的魔力,“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正院。”
“不急,我差任嬷嬷去了,你歇着,晚些时候我自己过去……”
就算他不派任嬷嬷去报信儿,正院那边也必定早就知道了。当然,知晓归知晓,锦言有喜这么大的事。他还是应该亲口去告知父母的。
说到这里,忙把之前要问的事情说出来,“……言儿,现在说出去他会不高兴?”
问话间,大手已覆在了她的腹间。那里平坦如常,可又与往日不同。那下面有他的子嗣在成长……
“不会。他现在才豆子大小,应该还不会高兴吧?”
见不得他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样子。锦言出言安慰:“是喜事,为什么不庆祝?该赏就赏!嗳。不过,你好象忘了一件事……”
什么?
任昆愣了,我忘记什么了?他只顾高兴了,是哪里疏忽了?
锦言就笑而不答,自打他听到怀孕的消息,激动兴奋又紧张,绷得太紧,也该放松一下。
“我怀孕,谁最功高劳苦?”
锦言调侃着,是谁夜夜勤劳耕耘,卖力又努力的?你不准备打赏自己?
侯爷就笑开了,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小声呢喃着,“言儿,你真好。你是最好的……”
谁也不及她的好。
她的眼睛里,永远都只见到他的好,在她的心中,他是完美无缺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足。
其实他没有那么好。
是她,总能看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