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此一言-第1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锦言暗道声还是他想得周全!

她当时脑子一热直接开口,殊不知这往皇宫里拿东西,可是件大事。尤其是三皇子的情形,万一她东西拿进来,没经查验就给了三皇子。小正太正好殒命,有没有她的事,就得看皇上心情好不好了!

忒不慎重了!

那两个内侍,每一个都拿起来对着灯光看过,用手摸用鼻子嗅,甚至用舌头舔舐。而在座的几位大佬,面色如常。并不觉得如此检查有何不对。

锦言心中异样,不是担心自己多嘴。做错了事,而是感叹皇家的规矩多,三皇子马上要咽气了,这厢居然还要仔细查验,东西还是永安侯拿来的,出自长公主府!

这样想着,就感觉其实小正太三皇子是被规矩拘累得要死要活的吧?又想到这套东西被内侍舔过了,能不能返还日后都是没法再把玩了,她就后知后觉地痛惜起来……

任昆不着痕迹地靠近两步,借着袖子的遮掩,迅速握了握她的手。他刚从外面进来,手心温热,指尖却是凉的,微冷微热的触感间,锦言的心忽然就释然了,事已至此,多想无异。

该不该拿,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她不后悔。况且有他在呢,有任昆在,什么事也不怕的。

内侍检查完,禀告无事后,太后开口了:“你们两个,拿着东西随侯夫人给三皇子送进去……皇上,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锦言在前,两个内侍在后,双手捧着陶制十二生肖,进了内室。

“儿还是再等片刻……”

皇上的语气中隐含了几分请求。

太后没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然后长叹了一声:“……你的身子,这般熬着,明日朝会可还有精力议国事?”

皇上顿了顿,他的身体向来不强壮,秋冬尤易患病。

“回去吧,你是一国之君,不单是闰哥儿的父亲……母后在,你皇姐、皇后都在,昆哥儿,送你皇舅回寝宫。”

……

锦言进到内室,三皇子仍在昏睡,德妃坐在床边痴望着,一动不动。

“三殿下,东西取来了……”

“闰哥儿,醒醒,你表嫂把东西取来了,比先头的小鸟还好看呢……快醒来看呀……”

德妃轻唤着,被子下的小人儿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三殿下,放你枕边好不好?”

锦言说着,从内侍手中一一拿过来,摆在三皇子的枕边,一个个紧挨着他的头放好。

他该不会是睡过去了吧……锦言强按捺心中冲动,没去探他的鼻息。

但愿他能好起来……

……

后来发生的事,尤如神灵佑护。

不单是锦言,有幸参予全程的人都莫名其妙,就连锦言这个始作甬者,也说不出两分道理。

那十二个丑陋到单独拿出一个不容易辨出是何物的泥坨坨,放到三皇子枕边后,被断定回光返照,过不了当晚的三皇子并没有咽了那口气,反而有了起色,似乎那几个泥坨比灵丹妙药都管用!

太医令一边把脉一边暗自嘀咕,这永安侯夫人神叨叨的,不会真与常人不同吧?

三皇子这病可是金氏皇族特有的怪病,找不出因无药可医,为什么她一来,弄了几个与其说是粗陶制的猴马鸡狗的,不如说是几坨干泥巴更准确,三皇子竟从气若游丝逐渐好转呢?

锦言被他虎视眈眈地瞅着。顿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她什么也没干,就是动了恻隐之心,瞅着娃儿可怜,于是把自己以前手做的泥娃娃给他,谁知道他怎么就好了?若知道这个东西能治病。她早就拿出来了。

小正太蛮可爱的,谁忍心看他早夭啊?

任昆也纳闷,他深深地看了锦言一眼,其中的询问之意她明白,任昆准是想到师父的簪子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是我和清微小时侯做的……”

与师父没关系!

没关系就好……

任昆微松了口气。神鬼之事,历来惯会被皇家忌讳,别看皇家也供奉寺庙道观,只是御下的一种手段,若真有所谓神僧仙道凌驾到皇室之上。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事关锦言,他十分谨慎,宁愿少一事不愿多一事。簪子的事,只他与锦言一家四人知道,连自己的父母都瞒着,唯恐知道的多了,人多嘴杂,惹出是非。

太医令号称医痴。绰号中带痴字的人多半偏执,只认死理,软磨硬缠请锦言帮忙想想可有奇方。

“……侯夫人。上回您用的那个盐糖水的方子,给三殿下用过后未见效果……”

那回喂水的事他一直惦记着,这次也试着给三皇子用过,没见效。为何侯夫人用了有效,三皇子却不行?

此话一出,长公主微微失色。任昆想到那几夜的担惊受怕,疼惜锦言受的苦。就瞪了太医令一眼,提这个做什么!

太后不动声色。皇后不知其因。

太医令浑不知自己说错话,提到与医术有关的,他就特别直拗,注意不到别的。

“……病因不同吧?我也不懂,听说的。”

不要与我讨论医术什么的!姐不在行!况且,在宫里说多错多。

锦言识药草,略通医术,太后等人不足为奇,卫四是在二龙山塘子观长大的,这是人尽皆知的。僧道之辈,多会些医术,或精通或粗浅。

德妃却听进心里了,将锦言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侯夫人,请你救救闰哥儿……”

侯夫人在道祖座下服侍了十几年,听说塘子观香火甚是鼎盛……闰哥儿着魔般喜欢她送的东西,好的时候念念不忘要去找表嫂,神智不清了,还记得要见她……

太医说闰哥儿活不过今晚,她拿来几个泥巴团,闰哥儿就有了起色!

绝望的母亲是没有理智的,不管是不是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而她眼中的这个希望,就是锦言。

“我也想,关键是没能力啊……”

她那点医术,治个头疼脑热或应个急包扎外伤什么的,勉强,但与太医令绝对是没法比的,术业有专攻。

德妃病急乱投医,求完了当事人,又求皇后求太后求长公主……

锦言能理解,毕竟没有哪个母亲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但凡有一线希望,都不会轻易放过,问题是,她不是那个希望!

太后无奈,那就帮着想想吧,无论结果如何,有无良方,都不会怪罪于她……

太后开口,锦言尚未答话,任昆先出声婉拒,不行!锦言又不是大夫,自开朝以来,最杰出的医者都集中在太医院,也没见他们对此病症有办法,看诊又不是锦言的份内事,皇子的病哪敢让她乱掺和,万一三皇子没挺过去呢?

态度甚是坚决。

他家的言儿,不做这件事。

“……昆哥儿,你们做表哥表嫂的尽份心力,成与不成的,哀家与皇上皇后德妃都承这份心意……”

太后也为难,任昆是她自小疼大的孩子,哪里不知他是在维护自己的妻子,不想插手。

太后对锦言也没抱希望,她一个内宅小妇人,就算当初在道观里学了医术,哪能与太医相比?

太医令这个没眼色的!德妃又将锦言当做溺水的木头,抱住不放,她这做皇祖母、皇外祖母的,颇感为难。只好给任昆吃了定心丸,让锦言以表嫂身份帮着想想可有奇方,不算问诊。

奇方?哪来的奇方!

真看得起她!要是那么容易,历任太医令早研究出来了,有她什么事啊!

要她说,小孩子得放养,这也不行那也不让,六七岁的男孩子,走路有人抱,吃饭有人喂,没毛病也养出毛病来了!

喜欢玩什么让他玩好了!既然喜欢泥哨子,给他一堆沙尽着玩!哪有不喜欢玩沙子的小孩?

直接丢土坑了,玩自恣了,病就好了!

丢土坑里?!

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例病案……

ps:谢谢皓月当空0605、笨笨7402、流动的溪的粉票。

正文、第三百一十二章 挖坑埋了

丢土坑儿里?

突然想到师父留给她的笔记里,在医部疑难杂症那一部分,讲过一例病案:说是有一户人家,不知从祖上哪代开始,男丁的寿命越来越短,从未活过四十,外嫁女略好些,也过不了半百。

无病无痛,全身无力,自然而亡,若年纪在七八十、六七十,这种死法算得上是寿终正寝,可惜正当壮年。

乡人传言其家祖上罪孽深重,被冤鬼诅咒。可是即便他们迁居别处,数代乐善好施,风评甚好,仍摆脱不了单传短寿的命运,而且,呈愈短趋势。

到了这一代,主人的父亲未至而立就一睡不醒,余弱子寡母,好在其子虽年小却颇为能干,尚能支应门户。

有年大雪闭门,其家主人在门外捡到一名冻昏的老乞丐,舍了一棵百年老参,救回了老乞丐一命。

被救的是位邋遢老道,主人怜他年老体弱,留他住到开春。

老道临走前送他一件背心,让他贴身穿好,又在后院挖了个土坑,让他每天进去躺一个时辰,不可一日中断,自会活到六十。

其人甚疑,复回首,道人已不见。

遂以为仙,信之。遵嘱行事,竟平安活到六十寿终。其子仿之,亦得长寿,自此诅咒破。

师父在其下注释:封绝土感,后继无力,疑为法术,绝其嗣而不染因果。沙土背心、躺土坑乃温法养成,重症可加内服细泥水。

……

难道三皇子也是五行缺土?所以见到土做的东西就有种本能的喜欢?

这也太能扯了吧?

锦言三观又被颠覆了,但师父不会骗她,是不是的。再验证一下。

“……能不能取些新鲜的泥土来?”

她小心地提着要求,那病案很是挑战心理程受能力,她需要先试过有效再讲出来,若无效就免谈。

新鲜的泥土?

众人皆一愣,正说着治病的事呢。要这个做什么?

任昆反应最快:“新鲜的泥土?要皇宫地下的还是外面的?”

宫里的还是外面的?

锦言不懂。哪片土不是来自大地母亲的?

原来宫廷富丽堂皇,处处铺着地砖,金砖银板玉石条的各种材质都有,意即地面硬化工程做得好,若要宫里的泥土,就得撬开地面。才能挖出来。

若是要外面的,就好办了,御花园里随便哪盆花,都是外面运来的,搬几盆过来就够了。

锦言这才知道皇宫不仅不栽树。甚至各种花草都是运进来的,御花园就是个盆栽花草展示会现场,有专门的皇家园圃负责培育花草,按时按月的负责更换……

“先拿栽花的土吧,天明后再从外面取些来……”

真涨长识了!号称御花园居然不栽花种草!

又要了块布,让宫女给缝了个长条的布口袋。

土拿来了。

锦言用手摸抓了两把,嗅了嗅,果然是很新鲜的泥土。带着新土的纷芬。

在内侍的帮助下将土倒进了新缝的袋子中,抬眼见在座的尊贵女性被惊吓得两眼发直,好吧。太后等人一辈子鞋底下没沾过泥,被她这种直接上手抓的豪放吓着了,实属正常。

提着袋子,口都没扎,直接放小正太床边了,“三殿下……”

她刚唤了几声。昏睡中的小孩子自动自发地侧了个身,眼都没睁。伸手就搂住了土袋子,象得了宝贝似的贴上去连蹭带拱。

有门!

锦言心中一喜。只听身边有人哇的一声哭开了,德妃花容带雨:“侯夫人,闰哥儿……可是入土为安?”

啊?!

你脑洞开大了吧?这想象力!

怎么能想到入土为安?亲土是人的本性啊!得亏她没说挖个坑把人放坑里,如果那样估计她得先躺坑里了。

“不是,德妃娘娘莫慌……麻烦太医令从现在起,每隔半个时辰试试三殿下的脉相……”

不过,未必会有那么快效果的,“再取此土来,后背也放上一个。”

若真有好转,天亮后也让小正太穿个沙土背心,不过他那幅小身板,估计要被压趴下了,最好是直接挖坑儿躺进去……

锦言知道这话可不敢说,再论亲戚,还是君臣有别啊。

……

太医令一脸见鬼的表情,“有效!”

这也太打击人了!

每回碰上侯夫人都出神鬼之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出自杏林世家,累几代官居太医令,医术也是拿得出手的,非必死之症皆能妙手回春!怎么到侯夫人这里就……

上回不及她家仆妇的一把盐糖,这回!更过份!不如一堆土!

自本朝皇室出现此病症已来,多少太医死在这上面?多少人呕心沥血苦求良方!别人姑且不说,就他一族,因此丧命的超过一掌之数!远的不说,他的亲伯父就是因救治先帝大皇子不利,被问斩的!

先大皇子没别的病症,就是得了皇族必患之症,无医可治,先皇心知肚明,还是迁怒于太医,以泄怒火。事后又将他的父亲濯升为太医令,其中不乏安抚补偿之意。

因为这该死的病症,他的父祖或命结与此,或抱憾而亡,结果,濒死的三皇子正在好转,答案就是一堆土!

不是灵丹妙药,不是珍稀药材,就是一堆土!

而且,这土还不是素常入药的,不是草木霜不是丹土不是炭,就是无论哪里都有的踩在脚底下的土!

老天!有这样玩人的嘛!

“敢问侯夫人,是何医理?”

太医令心中激荡,老泪纵横——

不管三皇子最终是否能活下来,至少。这是他所知的患此病后的,第一次有效果的治疗。

“不清楚。”

锦言老老实实地回答,医理什么呢,真不知道啊,这算不算是某种元素缺乏症?身体里面缺泥土?

解释不清。

“侯夫人……”

别伤心别激动!你哭什么呀。不是不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

“不是我藏私,而是,此法与医理的关系,我亦不知。”

好奇宝宝不止一个太医令,太后也瞪着眼睛在听呢。

“只是小时候不知在哪里听过一个故事。似有相同处……”

锦言把那个医案讲完,省略了师父的批注未说,“我看三殿下特别喜爱这些泥制之物,就想仿照此法试一试,只是弄些新土来。若有效果最好不过,若是……亦对身体无损益。没想到三殿下福泽深厚,目前看,有益而无害……”

“……待天明后去宫外取些土来,试试不同的土可有效果上的区别,三殿下久病体弱,除此外,饮食上的温补也得注意。越平常的食材越好。”

太医令频点头,说得是!

身边又有人哭开了,还是德妃。

刚才是哇的大哭。现在是抽抽噎噎的小哭,又怎么了!喜及而泣不是这样的吧?

“呜呜,都怪我……只想着闰哥儿体弱,一小就拘着,从未到御花园,他多次说了喜欢表嫂送的泥哨子。我竟当他小孩子心性……若是早知晓了是这个,闰哥儿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她是在自责。

太后出言安慰:“……不是你的错。他生来体弱,看护着紧本是常情。他到哀家那儿,哀家也怕他磕了碰了……”

皇后也安慰:“好妹妹,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最疼闰哥儿的……”

德妃在安慰之下慢慢收了声,止了眼泪,“多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这份工作真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

顶着熬夜略显苍黄的脸,好声好气地宽慰着德妃,而德妃此时的哭泣,不知为何,锦言就是觉得她有三分自责七分做戏。

这几个陪床熬夜的女人,太后是皇祖母亲孙子;德妃是亲娘亲儿子;长公主是亲姑妈亲侄子兼有陪她之意,任昆是陪她来的,她就不用说了,皇上不召,哪会来这里?

唯有皇后,这个做正室嫡母的,说句不好听的,三皇子是死是活,与她不但半毛钱关系没有,还弊大于利,中宫现在无子,皇后以前生过俩儿子,都得了类似的病症夭折了……

三皇子活过来,将来当太子做皇帝,母以子贵的是德妃,不是她。

她守在这里,替自己男人守着他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还要强打笑颜安慰德妃的装腔做势——

连锦言都能看出,德妃后边的这通自责痛哭掺了其他的意思,是推诿责任?

她这是怕皇上责怪?

三皇子是她的儿子,自小由她亲自抚养,三皇子的异样她应该察觉关注,结果她只当是小孩子话没当真,所以,儿子差点死掉了。

有必要这样吗?这种避祸反应也忒令人吃惊了!

……任昆拉了拉锦言的袖子,“皇外祖母,言儿手上有土,我带她下去清洗一番。”

两人转到侧厅,宫女端来温水。

“……我来。”

任昆挥退了上来服侍的宫女,将锦言的手放在金盆中,仔细清洗着每一根手指,神态温柔。

面对宫女内侍诧异的眼神,锦言的嘴角忽然就翘了起来,低声道,“嗳,你的形象……”

这男人,越来越不避讳场合了!洗手无所谓,脚都洗过……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榴园内室。

“本侯给自己夫人洗手,有何妨碍?”

任昆淡笑。

“是金的盆洗手……”

三皇子岂不是天天在金盆洗手?

嗯……轻哼了声,这丫头,想什么呢!

任昆低了头用轻柔的丝巾裹了她的两手,一点点擦干,“言儿,”他的额头几乎抵到她的额头上,发丝拂到脸上痒痒的,声音低缓到只锦言一人能听到,“我不会的。”

不会什么?

锦言屏息。

他却不说了,只是慢条斯理如珍似宝地擦干她的每一根手指,锦言盯着他眼睛,任昆的眼眸乌漆漆地深不见底,泛着黑色的温柔波浪,锦言瞬间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言,“……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不会有别的女人别的孩子。”

他怎么知道,她刚才的情绪?

ps:话说,多年前十则看到那个穿土背心制好病的故事,就念念不忘,今天终于在这里派上用场了,哈哈,大笑三声!不要问我真假噢,没有考据过……

正文、第三百一十三章 皇族秘辛

这一晚,是场有泪有笑的悲喜剧。

皇上辗转难眠,似睡非睡醒来后等到的不是儿子的噩耗,反而是内侍的道贺,三皇子竟然没事了!

是没大事了……

病还病着,但不会死了,至少眼下暂时不会死了!

土?!

皇上坐在龙床上发愣,这世上竟真有鬼神仙灵之说?子川媳妇真受过道祖点化?

什么以前听过的故事,有这样的故事,朕怎么从来没听过?

噢……朕是听不到,可是又有几个人听到后不是过耳风,能把这种笑谈当成事儿,在皇子的生死关头拿来试试呢?

她到底是真受高人指点,还是一团孩子气,不懂何谓驱邪避祸?要么是子川宠得太过,不知此事凶险?

皇宫不接受能量超过皇权的奇迹,此种匪夷所思,不用皇上开口,太后与皇后早就下了禁言令,无论是谁,若敢胡言乱语或外泄半个字,乱棍打死!

官方自有官方的新闻通稿。

按照永安侯的要求,这其中没提锦言,她又不需要这种神乎其技来扬名立万,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做甚?

树大招风,锦言的性子不适合站在风口浪尖上。

只要皇上太后了解内情,知道谁是幕后功臣就够了。

这明面上的功劳,给了太医令也无妨,后续的事情少不了他来做。

太医令诚惶诚恐,推辞不过,自此后私下里却对锦言执弟子礼,谁劝无果。只好随他。

锦言回到府中,应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了,后续如何,是太医们的工作。所幸这方法虽无厘头。却是有效的,三皇子日复一日地好转,虽然恢复速度微弱,身体依然孱弱。

锦言觉得事小,落到有心人眼中,却另有打算。

这一日。陛下召永安侯谈国事,杂七杂八说了好一会儿,皇上挥退了身边的内侍,神色郑重,“子川。朕有一事相询,你要如实回禀。”

任昆心中一懔,“臣在陛下面前素无虚言。”

“你是朕自小看大的,禀性如何朕自是了解的……子川,你素日观卫氏,可有异常之处?”

卫氏可有异常之处?!

任昆的心咯噔沉了下去,陛下这是对锦言起了疑心?

“陛下此言,臣不明……卫氏自归家。贤淑聪慧,孝顺温良,您所指是……?”

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不忌惮神鬼的皇帝?

任昆暗自警觉,定下心神,大不了失了帝心圣眷,在他在一天,任谁都不能动锦言。

“婴氏传来的那句话,你可有与她讲过?”

“不曾。臣不是公私不分之人。朝堂之事,与内宅无关。”

任昆愈发谨慎。怎么又说到这儿了?

事关重大,他真没跟锦言讲过。有时,少知道一些更安全,这种关乎国运的大事,不说是保护她。

“……”

皇帝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才长舒了口气:“子川,将此事告之卫氏一起参详,可好?”

郑重地商量的语气。

提到卫氏,子川全身都紧张戒备,虽然他极力掩饰,陛下还是感觉得到。

昆哥儿是能臣,又是自己的外甥,圣上并不想为一个女人,伤了心腹重臣的心,况且,此举本就是抱着一线可能,有求于人。

让锦言一起参详,可好?

当然是不好!

面对陛下这可好两字,任昆张了张嘴,很难直接拒绝:“……陛下,卫氏她只是寻常女子,有些奇思妙想并不是有异能,只是赤忱通透,长于乡野,不拘规矩,才偶尔歪打正着……此等绝密天机,她想是不能够……”

“问长生,不在苍天在大地……子川,朕想,闰哥儿因土而愈,所谓在大地,会不会与此有关?天机玄理必是跳出常人所思,非寻常所探,卫氏既不囿常规,可会有不同见解?”

“……不听!不要说!”

任昆刚一起头,锦言忙伸手堵上他的嘴,皇家秘辛!事关国运!天,她还想好好活着,寿终正寝呢!

不想听不想听!

由她捂着嘴,任昆笑得无奈又宠溺,也不说话,探出舌头舔舐着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又湿又软,痒痒的。

“你属猫还是属狗的?”

佯怒,瞪他一眼,将湿漉漉的手掌贴到他脸上,来回蹭擦,一脸的嫌弃,“看,全是口水!”

任昆伸手捧了她的脸,淡然一笑:“……我喜欢,渡些芳津过来……”

说着低头含了她的唇,不由分说撬开齿缝,火热的舌头搅动肆虐着,锦言被吻得意乱神迷,攀环上他的肩头,娇喘回应着。

滚烫的手在后背游走,向下,停到了臀部,肆意揉捏着绵弹的臀肉……

任昆眸色幽黑得象暗涛汹涌的大海,拥吻间将她抱起来,推到在榻上,身体压下开始纠缠。

“唔……做什么?”

锦言被吻得脸色红润娇俏,不是要说正事吗?

“欢爱……”

任昆的唇又吻下去,单手拽开她的腰带,从衣襟下方探进去,握住雪丘揉搓,拇指抵在小小的凸起磨蹭,带薄茧的指没撩拨几下,红豆就变硬俏立。

“真好……”

他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句,虽然没有别的女人做比较,他也知道自家的小丫头正是娇软敏感的内媚女,稍加抚弄撩拨,就汁水四溢,内里美妙至极,无论来多少次,都愈罢不能。

想到那滋味,全身如荒原过秋火,愈加狂野。此刻他们又是在侯府的正院,刚用了晚膳,计划住一宿。明天再回长公主府。

乍换了环境,虽也是自家府邸,比平时又多几分刺激。

任昆的火就烧得不管不顾,褪了她的中裤,裳裙未脱。撩起外袍将人拉近抱起,从下面将自己送了进去,腰身向上一挺,深顶入底,锦言被顶得捺不住娇呼一声,饱含着满足与索求。男人被刺激地欲火丛生,不管不顾掀起更频繁更高涨的碰撞进攻。

小鹿般的低泣,“任昆……”

“言儿……”

女人的迷醉令男人愈狂乱,穿着衣服与不穿衣服,感觉亦是不同……

隔着衣料。肌肤相亲的触感减弱不少,相反的,交合处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似乎全身的敏感细胞全都集中到了那一处,每一次的进攻与碰撞或深或浅或重或轻,都能擦起一溜儿的火星,没几个回合,女人娇喘低泣、男人闷哑的情话与某些暧昧的声响交织成一首男女欢爱曲。令人面红耳赤。

“换个姿势……”

不待女人反应,男人矮身轻推,将她放倒榻上。就势一翻,锦言就软软地趴在榻上,男人从身后紧贴着她,扣着她的双手,亲吻着她的耳垂脖颈,重新进入。

这般激战厮磨了许久。已经被“欺负”狠了的锦言,再也忍不住这快美之感。深深浅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碎了一室。

“言儿。等我一起……就好了……”

任昆感知着她的迷乱,知她快到临界最高点了,加快加重抽送的速度,在那无数张小嘴齐齐挤攥的同时,他一纵到底,烟花爆腾,白光闪过,共赴云端。

精疲力尽的锦言被他稍加收拾,抱回床上,俩人盖着被子,任昆伸手搂着她的腰,让她躺在自己的肩窝处,她的身体微微弓起,贴在他身上。

“……说说吧,现在想听了。”

锦言慵懒地漫不经心地问道,脸上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估且看在刚才你卖力的份上。”

“……”

这丫头!

任昆笑,舔了舔她的耳洞:“为夫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这一番春情荡漾之后,再加插科打诨,再听他说的话题不觉得有压力了。

……

“想不出,问大地会不会是实际的指向?”

锦言推理:“先假定皇上的猜测是正确的,那这句问长生,就是指皇族体虚短寿的症状,要解决这个问题,不在天空,而在地面或地底?三皇子亲近泥土,对病症有缓解,会不会是五行缺土啊?”

刚说完锦言就知猜得不对,就算三皇子是五行缺土,一代代皇族那么多因病去逝的子嗣,不会都是五行缺土吧?

“皇族子嗣,甫一落地,就有钦天监相过命格,先天若有缺,会有补缺举措。”

任昆解释着,若先天有缺,寻常人家都会或取名字补上或自小佩戴贴身之物,居所处所用物品及摆放位置都会据此而来,旨在补缺,何况是皇家?

“会不会是皇宫地底下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乱坟岗死人堆什么的,或者有带辐射的矿藏?

“向前历朝历代,皆以此为皇宫,累数千载,非大周始建,风水上自是最利龙脉龙气的。不过……历来改朝换代,宫里都要死伤无数……”

会是这个原因吗?

但是历来新朝新皇入宫前都会大做法事,重新堪舆,设置风水,超度冤魂净化之后,才会择吉日入住。

按说天下龙气最浩然堂皇,宫内镇邪之物不在少数,秽气自能消散。

“会不会是铺的地砖有问题?有些石头也藏着对人有害的毒。”

大理石什么的,不清楚成分的石头,搞不好就有很强的辐射。

皇宫里找不到一处没硬化的地面,用的材料都检验合格,符合环保标准了?

“这个……石材也会有毒?”

任昆满脸疑惑,没听说过呢……

“那,把地砖掀了改铺新的?怎么能试出来?”

怎么试?没有仪器偶也不会。

“还有,比较玄乎的,比如阵法。师父的笔记中有类似的记载……”

这个,常人听起来不靠谱。

“阵法?”

排兵布阵他懂的,不知她所说的这个阵法是什么。

“符阵……修士的一种法术,简单点说有点象更高级别的风水布置,皇宫的地底下被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