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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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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抬手肘捅了捅程浮,哼道:“他走了,你可以放手了。话说你要不要每次占便宜都占得这么顺当?”

程浮慢慢松了手,笑出声:“还是夫人懂我,不用这招吓走他,他岂不是还要跟我算账?”

秦嫣轻蹙眉头:“你也消停些,没事少招惹他。”

程浮一揖到地:“是,夫人。”

秦嫣不耐烦地挥挥手:“散了散了,喵的看见你们我就头疼。”说完,揉着太阳穴返身回了房间。

望着秦嫣背影消失的方向,程浮摸了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渐渐地露出笑意,很奇怪很复杂的笑意,让人看不懂看不透。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未东府上好像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奇怪,难以捉摸。比如卫凌、秦嫣、彭古意、程浮、楚江……

“书羽,楚公子去哪里?还没有寻到人吗?”秦嫣肃然问道。

“回禀门主,楚公子自程公子处离开便出了府,属下本想跟上去,但刚转过一道弯就不见他的影踪。属下无能,请门主责罚。”书羽单膝跪地,俯身答道。

“算了,以他的武功若想甩开你,轻而易举。下去继续着人寻找。”秦嫣挥退众属下,面上焦急之色难掩。程浮对他说了什么?他能去哪里呢?一个路痴还独身出府是要作死吗?

转念之间又想起江湖上的那些传言,秦嫣不觉忧心忡忡,这么晚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出事了?

来回踱步几番,秦嫣骤然烦躁起来,怎么哪个都不省心?

一队队侍卫派出去,一队队侍卫无功而返。

夜色凄迷,细雨濛濛,天际无星无月,黑乎乎一片。秦嫣立于窗前,听着沙沙的雨声和风穿过院中竹林的苏然作响声,突然感觉很疲惫。

她挥手招来一名护卫,吩咐道:“传令下去,所有人等收队,回府。”她累了,不找了。万一他在这里出事,她顶多赔上这条命,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他回魔教了,毕竟他上次并没有把那勾玉还她,或许正是为今日的离开打算吧。

夜深了,夜静了,唯有窗外细雨沙沙,微风窸窣。

秦嫣慢慢地坐下,左手支起撑在额头,凝着昏黄的烛光出神。细小的火苗映入她的瞳孔,静静燃烧。

“砰”的一声,有风吹入房间,火苗扑闪跳跃起来,明明暗暗。秦嫣瞳孔一颤,亦随之猛地跳起来,忙转眼去看,只见房门大开,有人正从门外踉跄地闯进来。

一袭明紫衣袍,身姿修俊,单边刘海,气质忧郁而沉默,正是久寻不见的楚江。抬眼望见秦嫣,他虚浮着脚步行来,于她面前站定。沾了一身细雨,映在此刻昏黄的烛光中,影影绰绰,整个人似笼了层淡淡的微黄光芒。

忽然见他回来,还带着一身浓重酒气,秦嫣心头怒火蹭蹭冒出,霍地站起来,冷着脸一连声道:“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睫毛垂下,遮了眼中情绪,楚江缓缓道:“酒馆,喝酒。”

闻言,秦嫣当即气得脸色都变了,不觉拔高声音:“喝酒不知道先给人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记得你以前不醉酒,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会了,赶明是不是还要跟米辞卫凌学着去找女人?”

睫毛一点点扬起,碧眸迷离如窗外细雨,楚江凝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有多担心?”

秦嫣一窒,恼羞且怒:“我说那么多话就只有这一个重点吗?”

轻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楚江又道:“你有多担心?”

秦嫣一把打开他的手,怒道:“我担不担心关你什么事。”

楚江看着她,轻轻一笑,点头道:“对,不关我的事,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满腔委屈忽然涌上心头,秦嫣眼中溢出泪水,甩手就走。

楚江伸手拦住她,轻叹道:“怎么又哭了?”

秦嫣瞪起美目,咬唇极度隐忍不让眼泪流出来,冷声道:“现在没哭,我可以走了吧。”

指腹摩挲去残余的泪珠,辗转落至她的唇畔,楚江注视她,目光久久不转。尔后,俯身一点点靠近。

秦嫣呼吸骤止,望着眼前越来越放大的俊美容颜,瞳孔轻颤,脑中一片空白,一时愣住没了反应。

越来越近……

呼吸相交,眼见双唇即将触在一起,楚江突然侧转头,薄唇擦着她的面颊错开。轻轻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肩窝,楚江低声叹道:“你要我如何是好?”

秦嫣终于自怔愣中回过神,只觉心跳如擂,面红耳烫,她刚才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躲开?

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带着醉人的酒味,秦嫣觉得自己也醉了,一定是醉了吧,不然怎会不仅不想推开,甚至想永远被这样的怀抱环绕,保护。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这不在计划中,也不在意料中。

半晌,没见他再有其他动静,秦嫣轻轻推他:“楚江。”

没有反应。

她再推:“楚江?”

依旧没有反应。

她转眼去看,顿时满头黑线。原来他竟直接拥着她睡去,看来这次真是醉了。

楚江是真的醉了,以至于秦嫣替他去了鞋袜,脱掉外袍,扶他躺上床时,他仍无知无觉,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曳,满室昏黄。

夜深了,夜凉了。

凉风冷雨入室,秦嫣立在门前伫立良久,没了那怀抱的环绕,身上不禁泛起丝丝寒意。她轻轻关上房门,回身站在床前,静静地望着他,尔后丹唇抿起,她褪了外衫,和衣于他身侧躺下。

幔帐垂下,她直愣愣地望着雕花的楠木床顶,脑中什么都不想。

或许只是贪恋那些许似有若无的温暖,或许只是像溺水的人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东西都想抓住,或许只是……

躺一下而已。

一滴泪水自眼角缓缓滑落,渗入枕中倏然不见。她只觉冷得厉害,从来没这样冷过。于是,一点点靠近,再靠近……

他突然翻了个身,一把将她捞入怀中,那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口中低喃着重复:“你要我如何是好?”

她吓了一跳,僵住身子不敢动弹,觑眼去瞧,却见他面容沉静,呼吸细微绵长,仍是熟睡模样,才知他刚才只是梦呓。

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带着醉人的酒味,她也醉了。她将头靠向他胸膛前,伸手轻轻搂了他的腰。

她的眼泪又流出来,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然而该是怎样呢?谁又真的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南倾在这里愁了好久,头发挠掉许多根后,终于想起了一句话可以说:早睡早起有益于身心健康。

→_→看我最近这张面瘫脸,讨喜么?

☆、和谐渣的渣史

一夜细雨,地面湿漉漉,空气中泛着微凉气息。晨光熹微,四下俱静,时间尚早沉睡的人还没醒来。

一道银光顺着屋脊迅疾掠过,无声无息,没惊动任何一个人。那银光于秦嫣房顶倏然顿住,渐渐显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银色锦衣,银色长剑,笑容张扬,帅气十足,不是卫凌是谁。

只见他轻轻一个翻身,倒挂于窗户外,尔后开窗悄然闯入。搓着双手,拿出登徒子的气势,他蹑手蹑脚行向秦嫣床榻,呵呵低笑:“夫人,我来了。”一点点扯开幔帐……

卫凌一怔,当场暴跳:“吾靠,有野男人!”

他气急,嚷道:“夫人,你都收了十个夫侍竟然还去招野男人,真应了那句话家花不如野花香。夫人,我抗议,我也要侍寝,侍寝!”

秦嫣自沉睡中惊醒,翻身跃起,一把捂了他的嘴,四处张望一番,压低声音威胁:“闭嘴,再大声说一个字,本夫人剁了你扔出去喂狗。”

卫凌眼珠一通乱转,随后翻眼看秦嫣,哼哼几声,表示不满。

秦嫣正欲加大威胁力度,不料她还未开口,床上突然有了动静。刚才卫凌那样一嚷,同样惊醒了楚江,只是他还未从宿醉中完全清醒,所以反应愈发迟钝。

扶着头慢慢坐起身,他一点点睁开眼睛,望着床前神情奇怪的两人,茫然而无措。

秦嫣讪讪地松开卫凌,还不忘含义深刻地横他一眼,暗示他别多嘴。

得了自由,卫凌即刻开嚷,只是声音小了些许:“吾靠,哪里来的野男人?老实报上名来,老子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睫毛缓眨,楚江愈发茫然:“野男人?”

卫凌气得跳脚:“装什么傻?装傻也救不了你。夫人是你能动的吗?老子这么帅气的都还没排上号,你竟然捷足先……”两眼一翻,倒地不省人事。

秦嫣淡淡地收回砍在卫凌后颈上的手,松了一口气:“这下清静了。”

头痛欲裂,楚江揉着额角自床上行下,一边转眼看周围一边缓声道:“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一语未完,他当即愣住,渐渐明白对方为何叫嚷着“野男人”了。因为他歇在了秦嫣房内。

眉心隐隐作疼,他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转向秦嫣迟疑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秦嫣轻咳一声,尽量平静而自然道:“昨晚你喝醉走错了房间,进门后一头躺倒睡下,我叫不醒你,只好把床榻暂借你用下了。”

头还在发晕,楚江面露尴尬之色,轻轻点头:“哦哦,对不起,我……”

秦嫣柳眉一挑,接口道:“你别想让我负责任,我可半点没碰你,再说是你自己走错的房间,怪不得我啊。”

楚江:“……”

取了外袍着上,他扶着脑袋晕乎乎地正欲开门出去,然而手搭上门把手,开门的动作却是停住,楚江转过头轻皱眉道:“昨晚……我没做什么吧?”

秦嫣双臂抱胸前,懒懒地靠于床柱,眯眼不屑轻笑:“哦,教主你还想做什么?”

楚江愈发尴尬,目光忽闪:“没、没什么。你放心,以后断不会再有此类事情。”

秦嫣又“哦”了一声,面上淡无情绪。

转眼之间望见昏倒一旁的男子,楚江又道:“他是谁?”

秦嫣道:“卫凌。”

楚江端详他片刻,若有所思:“他就是卫凌?”

“对啊,老子就是卫凌,你小子是什么人?”原本昏倒在地的人翻身而起,头颅高昂傲气不减,拍桌叫嚣道。

秦嫣抬脚踢了踢卫凌,疑惑道:“你怎么醒得这样快?”

卫凌飞出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笑吟吟道:“我早有准备啊。”

秦嫣一怔:“什么准备?”

卫凌弹弹剑柄,修整齐刚才弄乱了的斜刘海,神情骄傲道:“这种事情我当然有经验。被人捉奸在床,一定会想法设法堵了对方的嘴,所以我算准了夫人会出手,早就做了防备。”

秦嫣一脚踹去,愤愤道:“你就专在这种事情上有经验,喵的还有脸说。”

卫凌身形一闪,躲开了她,笑嘻嘻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夫人你不要这么害羞嘛。”尔后转向楚江,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吾靠,这年头连野男人都长得人模狗样,怪不得夫人撇下我们众兄弟偷腥。”

秦嫣抄起鸡毛掸子敲在卫凌脑袋上,气得直翻眼:“他是楚江,本夫人的七侍,不是来路不明的野男人。”

卫凌捂着脑袋,犹自不满:“我还是四侍呢。他明明排在我后面,夫人,先来后到,说什么也是我先侍寝。不行,今晚怎么说也要轮到我。”

又一鸡毛掸子敲上去,秦嫣果断拒绝:“你这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渣,给我滚出去,绕着未东滚三圈!”

卫凌扬眉笑得愉悦:“夫人,三圈之后我不是又滚回来了吗?哦哦,夫人你这是同意我今晚侍寝了吗?”

秦嫣:“……”

卫凌不厌其烦N次贴上去,秦嫣忍着怒气N次把他扯下来。卫凌握拳捍卫权利:“没有侍寝过的夫侍,是没有尊严的夫侍。”文人小说下载

碧眸深深,楚江在一旁不动声色,眼角余光瞥过,却是暗暗将卫凌仔细观察了两三遍。脑中掠过有关卫凌的信息。

卫凌,古国白水,云海山庄的少庄主。云海山庄,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以飘逸轻灵的无双剑法、雄厚的财力以及潇洒不拘一格的行事方式闻名,江湖人称“卫无忌”。

无忌,无所顾忌。由此对该山庄可窥一斑。

而少庄主卫凌,少年英雄,文武双全,家世显赫,再加上相貌英俊身姿倜傥,简直十万里挑一,是以加冠之日他甫一正式现身,便倾倒无数女子芳心,媒人们更是持各家小姐画像天未亮就来排队等候,队长蜿蜒数里。卫家公子风头一时盛极。

然而,卫公子却是看不上这些娇滴滴的闺阁小姐,被媒人扰得烦不胜烦,一气之下偷溜出山庄闯荡江湖。然后遇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女子。

据说那女子英姿飒爽,翩然佳人,当时正仗义出手惩强扶弱,一手剑法舞得妙极,打得恶人痛哭流涕,叩头求饶。尔后女子回剑入鞘,跃马挥鞭,飘然前行,身影帅得一塌糊涂。

卫凌当场被她的独特气质所吸引,一路追随,终于寻到机会搭讪。然后发现两人性格脾气相投,志趣爱好相合,立刻引为知音,相谈甚欢。

男未婚女未嫁,朝夕相处,情意渐渐萌生。

这故事既然有一个颇为狗血的开头,当然也要有个喜闻乐见的结局。结局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卫家公子终于动心,决定表白,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是成亲前一日出了变故。那女子忽然失踪,只留了一封信。

信很简短,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很草率,只有一句话,他很好,可是她爱上了别人,要他忘了她吧。

未婚妻潇洒跟人私奔,卫凌深受打击,自此心扉紧闭,再不肯相信女人,行止逐渐放荡。

而秦嫣那时因抢错了幽难求和米辞,心中有愧,决定做件好事,拯救一下渣男。于是,真诚邀请渣名在外的卫公子入未东后院,而卫凌对秦嫣美色颇为满意,两人一拍即合,合二为一,一鼓作气,当即女婚男嫁,成就一番美事。

于是,之后……

秦嫣对卫凌,劝导,劝导,再劝导……可惜卫公子冥顽不化,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

卫凌对秦嫣,推倒,推倒,再推倒……可惜秦门主武力值强大,任你明枪暗箭放毒下药,我自百推不倒。

这件事给秦嫣的启示是,做好事也得量力而行,仅凭一腔热情是完全不够的。

这件事给卫凌的启示是,吾靠,竟然存在老子推不倒的女人,我还不信了。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纠结我更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  卫凌:一个女人祸害了他,然后他反过来祸害了无数女人。

喏,卫渣过来给妹纸们卖萌撒娇打个滚~~~求评论求收藏求妹纸们的支持~~

☆、多情渣出场

卫凌仍嚷嚷着要侍寝,一次次锲而不舍地冲上去,秦嫣板着脸非常耐心地一次次伸手推开他。其间,卫凌趁秦嫣不注意,猛地扑去亲上她的侧脸,不过下一秒果断被秦嫣一脚踹开。

卫凌笑容灿烂:“这次能亲到夫人,下次就能扑倒,下下次就能……哦呵呵呵。果然努力总会有回报。”

秦嫣气得脸色铁青,挥着鸡毛掸子恨恨道:“本夫人打断你三条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虽然是各自反驳对方,但是两人举止之间那种亲密神态不觉流露。眉心再次作痛,楚江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于是转开视线不再去看。既然这里没他什么事,那么他应该早点回房休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吧,所以直到现在他头晕得厉害。

打开房门,楚江准备离开,但是他并未能离开,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然后他就再迈不开脚步。

他看见了宁微,笑容温和举止有度,似乎永远完美无可挑剔的宁微。宁微静静站在门前三丈处,见他看来,目光轻闪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冲他微微颔首。

余光瞥过犹如一对小夫妻般吵嚷的秦嫣和卫凌,楚江轻轻叹气,他突然有点同情宁微。爱上这样的一个女子,注定是辛苦的。但同时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不是宁微,庆幸自己没有爱上这样一个人,庆幸自己一年之后即可离开未东,做回他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魔教教主。

宁微温和笑容始终如一,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真正在想些什么。

吵嚷声戛然而止,秦嫣终于察觉到异常,回转头也看到门外的宁微,然后她面容上的喜怒之色一点点收起,变得淡然无波澜。

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有看不见的暗流缓缓涌动,三人神色各异。唯有卫凌毫无所觉,依旧笑得肆意而张扬,如门外天空中渐渐升起的明媚朝阳。

秦嫣轻咳一声,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宁微温和地笑:“宁微听到卫公子的叫喊声,担心夫人有事,于是便来看看。夫人无恙,宁微也就放心。”

秦嫣偏开目光,语无情绪:“宁微费心了。”

宁微含笑凝视着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温柔情意。

楚江不觉揉上眉心,缓声道:“夫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休息。”语毕,转身就要离开。

秦嫣却是出声叫住他,语调变得轻柔:“我着人准备了醒酒汤,待会记得服下。”

心知她又是拿他作挡箭牌,她与宁微的事为何偏偏牵扯他进来,楚江几分不耐:“谢夫人。”转身就走。

然而这次他又没有走掉,因为一道人影飘然而来,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已近眼前,楚江身子一拧退向秦嫣身侧,这才避免了两人的相撞。那人全身裹在黑色披风中,让人看不清底细,呼吸略显急促,似乎来得匆忙。

晨曦洒落,光芒明亮而不刺眼,雨后的天空总是特别纯净,特别蔚蓝。清风拂过,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喘息初定,那人褪下披风,动作优雅而轻柔,露出一袭雪白长袍,露出颀长挺拔的身姿,露出一双像此刻天空般纯净蔚蓝的眼眸。眼眸微弯,他轻轻一笑,亦如清风拂面,沁人心脾。

披风搭上臂弯,他走了两步,于秦嫣身前一丈处站定,优雅含笑,右臂屈起,右手贴向左胸,俯身,弯腰作礼,轻启唇:“若吟见过夫人,许久不见,若吟对夫人甚为想念。”随后起身,向宁微与卫凌颔首道,“宁公子,卫公子。”

直至此时,楚江终于明白彭古意为何会把欧若吟排在众夫侍中第一位。如果说卫凌是一道灿烂的阳光,欧若吟则是一缕和煦的清风,阳光倾洒耀眼让人很难忽视,而清风缭绕柔情无处不在。

欧若吟是温柔的,微风般的温柔,眼中的笑是温柔的,举手投足间是温柔的,声音亦是温柔的,柔柔的磁性,让听闻之人如饮酒般沉醉,如醉酒般微醺。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人不自觉沉溺的魔力,即使男子听到亦不免动容,又何况怀春女子?

若吟,若吟,真是叫了一个好名字。楚江想,不知是这名字映衬了人,还是人诠释了这名字。

只要是女人,就很难不被这样的绝代男子吸引。秦嫣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望着欧若吟,眼中同样流露出柔情而略带迷醉的笑意,点点头道:“若吟回来了,我算着你这两日也该到了。”

欧若吟温柔一笑,露出细细密密的整齐牙齿:“劳夫人挂念。若吟本来昨日就能到,只是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秦嫣笑道:“安然回来就好,早一日晚一日不打紧的。”

欧若吟自袖中取出一方红木匣子,递于秦嫣,声若流水潺潺:“这是若吟特地为夫人选的礼物。”目视秦嫣,他又道,“夫人,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秦嫣轻轻打开,只见一道炫目的五彩光芒自匣内冲天而出,久久不散。众人神情有了异动,齐齐向匣中看去。一把弯刀静静地躺华丽的锦帛之上,刀鞘上按照天空星辰的排列方式镶着龙眼大小的珍珠与翡翠,一眼即知价值连城。然而它鞘中的刀更加珍贵,刀鞘不过是刀的陪衬。

欧若吟温柔笑道:“夫人不同于其他女子,若吟想着钗环之类的恐怕夫人为不喜,于是自作主张选了这明月弯刀,此刀乃海外陨铁所铸,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不知夫人可还喜欢?”

秦嫣合上那木匣,连连点头:“喜欢,非常喜欢。若吟这次又破费了。”

欧若吟道:“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夫人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皆次之。”

正在两人笑谈之际,突然听得奶声奶气的孩童声远远传来,“娘亲,欧叔叔,抱抱。”转眼去看,正是宁次扯了奶娘的手,斜着肉嘟嘟的小身子努力往这边迈步。

三步并作两步,欧若吟一把将宁次抱起来,侧脸贴上他肉肉的脸蛋,笑道:“哟,半年不见,宁次长高了吃胖了不少呢。”

宁次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格格笑着:“欧叔叔,两只老虎唱唱。”

欧若吟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笑着轻声哼起:“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宁次拍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还要唱,欧叔叔的、好好。”随后小手捂上耳朵又道,“爹爹的、不好。”

宁微:“……”

这时秦嫣也走过去,宁次见了,立刻抻着手臂去搂秦嫣的脖颈,秦嫣佯作不喜,把他轻轻按回欧若吟怀中,然后挠向他胳肢窝。宁次笑作一团。

欧若吟又取出一个琢得精巧绝伦暖润滑泽的玉质长命锁:“叔叔给你捎了个好东西,来,给我们家宁次带上。”说着,一手将那长命锁细心地挂向奶娃项间。

秦嫣在一旁笑着帮忙,两人一齐为宁次挂上长命锁。秦嫣道:“若吟,早饭还没用吧?我吩咐厨娘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欧若吟道:“不用了,还是我去做吧,夫人想吃什么?栗蓉鸡蛋羹、金酥盘丝饼、水晶奶黄包、板栗红枣粥?要不还是上次的芙蓉蛋卷?”

宁次流着口水含糊道:“吃吃……”

秦嫣轻敲上宁次的脑袋:“欧叔叔赶路很辛苦的,吃什么吃。”

宁次低头拱向欧若吟怀中,撒着娇讨好:“吃吃,欧叔叔,好吃。”

下巴蹭了蹭宁次的额头,欧若吟笑得温柔而开心:“好,叔叔给宁次做好吃的,宁次可要多吃点,早点长高长大长成男子汉。”

秦嫣嗔道:“嗳,你又宠着他。”

欧若吟道:“是我们宁次讨人喜欢。”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抱了宁次往厨房方向行去。

宁微:“……”

卫凌:“……”

楚江:“……”

我们三人的存在感真的有这么低吗?

撩撩斜刘海,卫凌首先发话:“吾靠,老子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多余了呢?”

宁微沉默,楚江沉默。

卫凌转向宁微,又道:“宁公子,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叛变得这么彻底,完全对你这个爹没有感情嘛。

卫凌转向楚江,正欲开口,不料……

“哎哎,楚公子你等我说完话再走啊。”

“爬上夫人的床有什么用,吾靠,还不是被果断甩了。”

眼见楚江没了影踪,卫凌只好再次跟宁微搭讪,只是……

“哎哎,宁公子你别走啊。”

众人一瞬散去,卫凌环顾四周,但见自己形单影只。一脚踹上廊柱,他愤愤道:“……吾靠。”                   

作者有话要说:  多情渣出场,声控们的福音~~~~还有两渣,十渣就完整了。不知妹纸们对目前出场的几渣有木有想法?

☆、不作死就不会死

欧若吟回来的当天,未东府上骤然热闹不少。虽然他之前着一袭黑色披风掩起形容,但是他那独有的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开口就能被区别开来,再加上有一向招摇的卫凌助阵,是以成功了吸引上至四十下至十四的女性赶来此处围观。

秦嫣头疼非常,但亦无可措手,只得命令府上所有守卫加强警戒,将一众爱美好色的同胞挡在府门之外。

而彭古意脑筋一转,从中看到赚钱的机会,当即延请著名画师执笔分别为欧若吟和卫凌作画以供出售,每幅画像根据类型不同定价自二十两至二千两不等,而分类主要有三种:不裸、半裸和全/裸。小半日便赚了个盆满钵满,乐得彭大神医合不拢嘴。

秦嫣听闻此事,黑着脸杀气腾腾地奔过去,准备狂殴彭古意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再不敢出来捣乱。谁知当冲至摊前欲动手之际,她蓦地发现那位著名画师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大侍米辞,那个她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人。

于是局面陡转急下,变成了这般。

彭古意半躺在舒服的藤椅上,旁边有两侍女轻轻摇着扇子。彭古意掀眼皮瞥了秦嫣一眼,慢悠悠地站起,笑道:“夫人这样急匆匆赶来,有何事指点?”

米辞专心作画,头都不抬。

秦嫣只觉一腔几欲爆发的怒火硬生生卡在喉咙中,上不上下不下,噎得她翻白眼。半晌,她挤出几丝笑容,抽手绢扇着凉风讪讪地搭话:“没事没事。看你们今日兴致不错,我也过来瞧瞧。米辞这画画得挺不错呀。”

米辞停下画笔,指向旁边画像淡淡道:“不裸、半裸、全/裸,二十两、二百两、二千两。夫人,你要买哪种?”

秦嫣眉眼抽搐,笑得愈发不自然,轻咳一声:“那个,我觉得吧……”

米辞抬头望向她,眼底笑意似有若无,打断她的话:“夫人觉得怎样?”

秦嫣拳抵鼻又咳一声:“我觉得你这全/裸类型画得着实不错,各来一幅吧。”

彭古意立刻卷起两幅画像,递于秦嫣,笑得春风满面:“鉴于是自己人,古意给夫人打八五折,一共三千四百两。好走,不送咯。”

秦嫣硬着头皮取银票付了钱,抱着卫凌和欧若吟的全/裸画像回至府中,45度角仰望天空,咬着手绢当场哭出来:“嘤……”

闹腾一整天,直至夕阳西下,夜幕降落,众女性同胞才消停许多。而米辞与彭古意等人也收摊准备回去。

秦嫣屡屡望向大门外,心下纠结无数遍,终于在两人即将离开时,迟疑地出声:“那个,米辞,既然都来了,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米辞合上手中山水折扇,似笑非笑:“谢夫人挽留,不过颜戈还等着我,米辞暂不多停了。”语毕,转身离开。

彭古意乐呵呵地凑过来:“本来想着回去再用饭,但既然夫人挽留,古意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秦嫣翻了翻眼,挡在府门前,不悦道:“今天没做你的饭,自己滚回去吃。”关键时刻尽来捣乱,还想吃饭?哼,没给你吃一顿好打已经很够意思。

彭古意摇头长叹,状似无意道:“今日女客们反映只有若吟公子和卫公子未免单调,既然未东府上有十一位夫侍,何不再多画几位让大家开开眼。本来我觉得这主意尚待讨论,毕竟是夫人后院中的人,太过张扬未免不妥,但是……”

神情一转,秦嫣立刻笑容绽开,笑吟吟接口道:“嗯嗯,咱们作风要低调。对了,古意还没吃晚饭吧,今日若吟亲自下厨,你也一起来尝尝,若吟的手艺可是没得说。”

彭古意面有难色:“夫人,这样不好吧。这么多人七弟忙得过来吗?我还是回去再用得了。”

秦嫣摆摆手,拉着他就往里面走,笑道:“多一双筷子而已,有什么打紧。”

彭古意意味深长地一笑:“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于是,有彭古意在,当晚这顿饭秦嫣都吃得不安心,处处留神,生怕又被他血坑了去。好容易送走彭古意,她刚准备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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