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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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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彭古意在,当晚这顿饭秦嫣都吃得不安心,处处留神,生怕又被他血坑了去。好容易送走彭古意,她刚准备松口气,这时卫凌又冲上来,握拳坚决要求侍寝。她一口老血,几乎气晕。

由以往经验知,卫渣此人精力异常旺盛,半夜睡不着定要溜进她的房间折腾一番,展开一幕幕推倒与反推倒的斗智斗勇。

思及即将来临的黑夜,思及锲而不舍的卫凌,秦嫣只觉头大,欲哭无泪。喵的这群渣连半会都不让人消停。

在窗户前吹了半晌凉风,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掩口吃吃一笑,果然上天在关上一扇的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秦嫣想起了一个人。很显然,她想起了楚江。

秦嫣蹭进楚江房间时,楚江披衣正在翻读书卷,时而沉思,时而挥笔作记,一丝不苟,煞是认真,以至于她挪至他身旁时,他犹若未觉。

挨着他坐下,手托腮支于书案之上,她侧眸,静静地打量他。

楚江读书如故,目光闪都不闪,似乎已至忘我境界。

轻叹口气,她拿食指戳了戳他,不得已先出声:“教主,教主,我今晚在你这凑合下,你不介意的吧。”

浓密纤长的睫毛缓眨,楚江转眼看她,目光犹带迷惘。好一会,目光渐渐清明,他缓声道:“我介意。”

秦嫣一滞,即刻蹙眉表示不满,哼道:“昨晚你睡在我床上我都没说什么,就算是一晚换一晚,你也得答应啊。”

抿唇沉默片晌,楚江眸色沉沉:“这样啊。”随后,他拎了书卷,起身缓步向外走去。

秦嫣忙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楚江慢吞吞道:“你在这休息吧,我出去转转。”

秦嫣一口拒绝:“不许。”

楚江道:“为什么?”

秦嫣偏开眼睛,咬唇道:“你、你不能陪我一下吗?”

心中再次烦乱,楚江面上仍是平静无波,淡淡道:“我不是你的那些夫侍。男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

秦嫣脸色冷下来:“楚教主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楚江语气不变:“刚刚。”顿了顿,他又道,“之前是我太过随意,而且你也说过的,你已娶了四夫六侍,而我还是单身。这般行径传出去恐怕于我名声有损,在下觉得还是慎重为好。”

秦嫣唇角一勾,不屑轻笑:“既然坏了你的名声,本门主勉强娶你好了。这样总可以吧。”

眉心隐隐作痛,楚江不耐:“你不要无理取闹。”

秦嫣霍地起身,恼羞且怒,冷声道:“我只是想在这躲开卫凌,让你帮我挡一下。这么多渣你连一个都没搞定,现在还说我无理取闹,楚教主真好意思讲出来。”

楚江沉默片刻,转眼沉沉看她:“你要躲卫凌可以去很多人房中,程浮、宁微或者欧若吟都行,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为你挡一下。秦门主,你能不能不要来打扰我?”

秦嫣头一拧,语含哽咽:“这些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过去?”

心中烦乱得厉害,楚江语气极为恳切道:“秦门主,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这般严重。今天你和欧若吟不是相处挺好的吗?郎情妾意,很不错的。”

秦嫣绞着手指,垂眸道:“你知道的,若吟为人多情有余,专情不足,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当初他能入未东后院,不过是因为我提出这个要求,而他一般不会拒绝女人的要求。”

楚江轻皱眉,语气更加恳切:“不不,秦门主你太看低自己了。今天府外围了那么多女人,吵嚷声那么大,你以为他没听到?他还不是一直留在你身边,没去看外面的女子一眼。而且还亲自下厨做饭,秦门主,我是男人,我很清楚一个男人是否会为不相干的女子做这些事情。所以……”

秦嫣猛地抬眼,飞红了脸,脱口而出:“你、你在吃醋?”

楚江语声骤止,脸色一沉:“你想多了。”

秦嫣几分尴尬,后悔自己刚才那句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太唐突了。默了默,她轻声道:“若吟的事以后再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几日有点累,想安稳休息一下,觉得你应该不会介意,所以才来打搅。”她抿唇笑了笑,笑容里尽是苦涩,“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回去了,你早点歇息吧。”

思绪翻腾,楚江只觉脑中乱糟糟一团,让人怎么都理不清。

秦嫣冲他点头笑笑,拾步往外走,不料经过门槛时,她脚步不稳绊了一下,身子一斜几欲摔跤。

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动作先于意识而行,楚江一步跨出忙伸手去接。毫无意外,她扑入他的怀中。

秦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垂了眼睛笑道:“不好意思,我自己没走好,让你见笑了。不过不会有下次啦。”

叹口气,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果然见那忽闪的美目中有了泪光。眉心处疼得厉害,心脏轻缩泛着痛意,他一点点摩挲去她眼角湿意,微启唇:“你……”

她眨了眨眼睛,抑制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依然在笑:“我没事,真的没事。”站起身,轻轻推开他,欲从他身旁绕过,“我回去了啊,你早点歇息。”

心下五味杂陈,他一把抓了她的手腕,蓦地带向自己。

她睁大眼睛,咧嘴让笑容绽开:“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

心脏缩起痛得更加厉害,脑中愈发烦乱,他不再想任何,猛然搂上她的腰,俯身直直向那丹唇压下去。

她猝不及防,圆睁着眼睛,看那张英俊面容倏然靠近,尔后充斥自己的视线。

唇舌相缠,让人迷乱的触感。

他捧了她的脸颊,喟叹着低声道:“你要我,如何是好?”

脑中空白,她一点点闭上眼睛,任他掠夺或者给予。一切都乱了,且让她沉沦这一次。

她的味道让人沉溺不可自拔,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他或猛烈或温柔地吻着她,低喃着:“我该如何是好?嫣儿……”

如此熟悉如此陌生,这称呼如一道白光划过脑际,记忆闸门猛地炸开,无数时光倒流而来,她眼角滴下泪,不由叫道:“……宁微。”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晚了,南倾表示歉意~~~

不作死就不会死,女主,好吧,允悲……

☆、继续作死

秦嫣有心事,秦嫣不开心,第一个发现这异常的是卫凌,因为那天晚上他半夜跑去她房中折腾,原本想着又要上演一幕幕推倒与反推倒的斗智斗勇,所以他都做好了贴上去被踢出来,再贴上去再被踢出来,如此循环N次的心理准备。

只是想象很喜感,现实颇冷淡。

当摸进她房中想着趁她熟睡之际欲行不轨时,他悲伤地发现秦嫣压根就没睡。她坐在床头双臂环膝,头埋在两臂之间,窈窕身姿隐在漆黑的夜中,隐在夜的静寂中,让人莫名有种沉重之感。

暗的不行只好来明的。卫凌清了清嗓子,昂起头颅行至秦嫣身前,气势十足理所当然道:“夫人,我来侍寝啊。”

秦嫣埋头沉默,眼都不抬。

卫凌心下有点打鼓,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思量着或许这是她新想出的反推倒策略,若自己被吓退,明日不定被嘲笑成什么样,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搓着手/淫/邪一笑:“夫人,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秦嫣终于有了动静,但仍没有抬头,只是冷声道:“我烦着呢,自己滚出去,不然对你不客气。”

卫凌一愣,听出她语气不善,不像开玩笑。于是转为正经模样,侧着身子打量她半晌,迟疑道:“夫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良久,秦嫣不动亦不语。

正在卫凌犹豫着再次开口之际,秦嫣忽然抬起头,赤脚下了床,拎起鸡毛掸子就敲向卫凌脑袋,恨恨道:“滚出去,你们这群渣都给我滚出去。”一口气把卫凌撵出门外,尔后“砰”得一声带上门。

月光朦胧,朦胧的月光下,她关门之际不经意间抬头,卫凌清晰地看到那姣美面容上有斑斑泪痕。

长叹一口气,看来今晚没得玩了。他挠挠脑袋,有点莫名其妙。晚饭时她不是还好好的,跟欧若吟有说有笑,怎么现在就这副模样?果然女人的心思难猜,譬如上一秒还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下一秒就能草草留信跟人私奔。

不过呢,他现在再也不担心这种事情,因为他同样能做到。晚上恩恩爱爱山盟海誓,早上就可一拍两散再不相见。本来就是玩玩嘛,感情这种东西太麻烦,他这样的性子恐怕要不得亦要不起。

昂头冲那弯月灿烂而张扬地一笑,卫凌食指和拇指并起,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开没有丝毫迟疑。

秦嫣有心事,秦嫣不开心,第一个发现这异常的是卫凌,而第一个来关心的却是欧若吟。

欧若吟一向是个温柔的人,温柔而细心,他对待女子也很有耐性很上心,在他的观念中,女人就是用来宠的,所以他对每个遇见的女人都很好,好到只要对方要求不太过分,他都会欣然答应。

想当初他会来未东,同样是因为答应了一个女子的请求。那女子名叫田甜,是一个很甜很美的女子,笑起来两颊有浅浅的酒涡,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但非常容易害羞,跟陌生人多说两句就会脸红。所以她向他提出这个请求时,双颊红如天边晚霞,费了好大劲儿才嗫嚅着表达清楚意思。

她说,这位公子,明年今日你能答应我去一个地方吗?

如同女子对温柔的他没有抵抗力一般,面对女子,欧若吟亦是没有抵抗力的,特别是这么美丽这么羞涩的女子。所以他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既然姑娘有邀,纵使刀山火海在下也要闯一闯。

第二年,他按照对方要求来到了未东,不过他没碰上刀山火海,却是遇到了春心大动的秦嫣。秦嫣一眼看中他,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笑眯眯地问,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有家室?若没有的话,不知可否考虑入本门主后院,包吃包住包安全保障,优惠多多诚邀加盟。

正如程浮所说,秦嫣长相与气质都是女人中拔尖的,无可挑剔。欧若吟思量半晌,认为她的要求不算过分,于是……欣然应允。

不过,他与宁微、米辞等人不同,他并不是常年呆在未东,因为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或者说还有其他女子等着他怜惜。不过他每年都会按时回来两次,算作稍尽夫侍的义务。

跟他情况相似的还有卫凌和曹胄,不过卫凌回未东次数以及时间不定,一般是看心情,而曹胄则是每年回一次,过来跟大家混个脸熟。程浮戏称三人为“客座夫侍”。

欧若吟是细心的,所以他不久也发现了秦嫣的异常。有他在怎么舍得美人独自伤怀,所以当看到秦嫣孤身坐在水榭中时,他缓步行去,敛衣于对面落座,温柔地笑着:“夫人,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不知能否对若吟略讲一二,或许若吟有帮得上之处呢。”

秦嫣抬眼冲他笑笑,摇头道:“也没什么事,想来应是自寻烦恼吧。”

见她不肯说,欧若吟亦不强求,轻轻一笑如微风拂过,声若乐起:“那若吟陪夫人坐坐可好?”他轻叹着笑道,“未东景美人美,实非他处能比。”

秦嫣点头笑道:“只要若吟不嫌乏味,坐到什么时候都行。”

清风徐来,水起微澜。岸旁细柳摇曳生姿,倒映在清澈的水中。光影交叠,仔细赏来别有一番趣味。

两人一时默然,望着这四季如一的盎然春/色,心下各作思量。

许久,秦嫣柳眉蹙起又展开,展开又蹙起,绞着衣袖纠结好一番,终于轻声开口打破沉默:“若吟,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干巴巴地独自思虑似乎并无补益,或许她应该跟人商量一下,听听别人的看法。欧若吟算是恰当的人选吧。

欧若吟目光如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喜欢过啊,若吟就很喜欢夫人。”

秦嫣:“……”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欧若吟依旧微笑着看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语声潺潺:“夫人喜欢楚公子?跟他闹别扭了?”

秦嫣脸上一热,垂了眼睛,矢口否认:“没有,你别乱想。”

欧若吟静静地望着她,笑道:“若吟还是第一次见夫人脸红,夫人羞涩模样好让人心动。”

秦嫣:“……”

顿了顿,欧若吟又道:“夫人你是喜欢楚公子的吧,其实若吟能看得出来。因为你看他的目光与看我们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会不自觉流露那种小女人的娇态,有点任性,有点撒娇,最重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与依靠,这是我之前从未在你身上见过的。”

秦嫣轻咳一声,面飞红晕:“若吟最近眼神不太好吧。”

欧若吟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中除了温柔外又多了一分深沉:“可是夫人,宁公子呢?”众人皆知宁微喜欢秦嫣,因为宁微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情意。

他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种过往,但若吟还是要提醒夫人,考虑或者说注意一下宁公子。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人,却没有人能像宁微这般让人看不透,他太过平静,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停了须臾,他笑着道,“何况夫人看他的目光也是不同的。”

秦嫣沉默,面容逐渐失了血色,半晌勉强笑道:“他迟早都要走的。”长叹一口气,她微微侧脸,借树荫掩了面上神情,“曾经我一直想着嫁他,可是时过境迁物非人非,早就无可挽回了,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欧若吟凝视着她,温柔地笑:“就像夫人跟我们一样,都是不可能的吗?”

秦嫣猛然转眼,目光一瞬变得锐利,像剑般锐利,像剑般泛着寒意。

起身举头上望,碧蓝的眼眸中映了碧蓝的天空,欧若吟依然温柔:“夫人,未东究竟有多少秘密?”

秦嫣语气冷下来:“无论有多少秘密都是本门内部的事,还望若吟收起好奇心。”

清风吹过,雪白长袍翩然轻动,唇畔笑意加深,欧若吟右臂屈起,右手贴向左胸,俯身,弯腰作礼,启唇:“是,夫人。”他一向不拒绝女人的要求。

秦嫣沉沉望他一眼,转身离开。

心事又多了一桩,她目光飘忽,神情茫然,愈发显得心不在焉。走路心不在焉的结果是她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只胳臂及时伸出揽住她。如此熟悉的场景……她下意识抬眼去看,只见一袭明紫锦袍,单边刘海,那双碧眸如笼了层雾气,迷蒙不清。他同样不在状态。

她微微窘迫,站直身子犹豫着开口:“教主,你……”

雾气散去,碧眸清明澄澈,楚江不再看她一眼,淡淡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语毕,松开她继续前行。

秦嫣一把攥了他的衣袖,目光含了哀切之意:“昨晚,我只是……”

再次打断她的话,楚江语无情绪:“昨晚在下多有冒犯,还望秦门主见谅。”

心上一阵锐痛,她咬唇低声道:“对不起。”文人小说下载

他负手而立:“错的是我,不是你。”冷笑一声,他又道,“好色是男人本性。所以在下建议秦门主,以后若无事,最好不要夜间来我房内闲坐,在下绝不是君子。”

心中很乱,她绞着衣袖,抿了唇,不知如何回答。

见她不再言语,他拱拱手:“若无事,在下告辞。”抬步就往前走。

他越行越远。秦嫣怔愣地望着,心下骤然一空,茫茫然没有着落点。咬了咬唇,她突然冲上去,自背后抱住他,流泪道:“别走,求你。”

何曾见她这样示弱过,楚江心底软了一分,然而昨晚她那声“宁微”像是冷冰的嘲讽,嘲讽着他的自作多情。她不过是把他当做了另一个男人,所以才会任他亲近。思及此,一颗心渐渐冷下去。

秦嫣搂紧了他,侧脸贴上他的脊背,轻声哽咽道:“别走,对不起。”

骨节分明的手掌包裹上她的双手,她的手滑腻柔软,让人冷起来的一颗心渐渐融化,同样变得柔软。楚江低声叹道:“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她不知所措:“我、我要……”她的声音骤然一顿,不自觉提高语调,“宁微?!”

楚江身子一僵,眼底冷意几乎凝成冰,一把扯开她的环抱,直接走掉。

秦嫣下意识地追出去两步,哽咽道:“楚江……”

他身形止了一下,尔后离开,头也不回。

楚江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自曲径幽处行来的宁微。宁微静静地伫立在繁花茂树间,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除了他自己。

宁微唇畔含着无可挑剔的标准微笑,温声缓缓道:“嫣儿,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门主表示:……

教主表示:……

作者表示:……

接下来,男主男配要正面交锋了吧~~~

☆、风波

夕阳西落,余光晕染开来,铺了半边天。绿意盎然的院中景物似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煞是美丽娇艳。而此刻秦嫣美丽娇艳的脸庞却是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她挣扎着欲甩开宁微,冷声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宁微依旧唇畔含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像闪着冷意。他钳了她的手腕,并不言语,强行带着她一路向书房行去。

“砰”的一声,一脚踢开门,他将她拖入房中,重新关上门,尔后慢慢松开了她。

一得了自由,秦嫣便瞪着眼睛看他,涨红了脸,气冲冲地质问:“你做什么?”

宁微笑容完美,无可挑剔,凝视着她温声道:“嫣儿,我们来谈谈。”

秦嫣转开眼不看他,让思绪恢复平定,这才冷淡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另外,你要叫我‘夫人’才是。”

宁微神情不变,伸手触上她的脸颊,温和笑着:“前日得了宁府的传信,祖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边要我尽快回去。我粗略计算了下,我们安排未东事务需要三日,再加上打点路上所需一日,以及意外事情处理一日,大约五日之后即可启程回宁府。”

秦嫣蹙眉望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宁微摩挲着她的脸庞,继续道:“祖父着人传话,说不再反对我们的亲事。他老人家很想念宁次,也想见见你。嫣儿,五日之后,我们就带着宁次一起回去。我考虑着,那些夫侍虽然只是挂了个名头,但毕竟有些麻烦,所以我们回宁府后,差人将他们遣散好了,由宁府向他们提供足够银钱以作补偿。”

秦嫣紧抿丹唇,静静地听他说下去,脸色有点不太好。

指腹下滑,辗转落至她细腻白皙的玉颈,宁微凝着她,眼中尽是脉脉情意:“以后我们带着宁次,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你若喜欢宁府,我们就留在那里,你若不喜欢宁府,我们就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家,执子之手,此生相随。嫣儿,再没人能分开我们。”

秦嫣神情渐渐冷下去,勾唇轻笑:“说完了?”

宁微摇摇头,眼中的柔情浓得几乎滴出来:“我对你的情意永远说不完的。”

秦嫣目光涣散开,抬眼望着不知名之处,长叹道:“宁微,太迟了,太迟了。你放手吧。”

宁微笑容始终如一:“嫣儿,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谁都不能。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另一只手抬起,掌心贴向她的侧脸,他温柔靠近,向那潋滟唇瓣吻去。

秦嫣猛然回神,身子一拧,迅疾向后退去。宁微眼底沉暗,身形疾动,随她一路退却。她狠厉出招,意欲逼退他。

作为未东门主,秦嫣武功很不错,少有人及。她对宁微的身手也很了解,所以出手的方位和力度控制极为精确,这一招击去,宁微必定退后三尺。

本来这计算是不会有错的,然而她没想到宁微此次有备而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有防备他。她了解他,也相信他。

可是,有时人在特殊情况下,甚至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事情。自己都料想不到,遑论他人。

在她出招的一瞬,宁微抚在她后颈的手轻轻一弹,一根银针刺入她的肌肤。她只觉一下轻微刺痛,随即整个身子都软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软绵绵地向下倒去。

宁微伸出双臂,将她接入怀中,尔后打横抱起她,步入屏风之后,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针上淬了药,不过你放心,这药对人无害,一个时辰后就好了。”

事情始料未及,秦嫣圆睁了美目,虽然想愤愤地质问,而发出的声音却如飘荡的云般虚浮:“你到底想做什么?马上给我解药。”

笑容完美无可挑剔,宁微含着这笑,抚上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嫣儿,你是我的。我已等了太久,不想再等。”

瞳孔轻颤,秦嫣哑声道:“你……”

宁微含笑凝视着她,尔后俯身压下来,指尖轻弹,幔帐落下来隔绝外面的世界。他吻上她的唇,那么温柔:“嫣儿,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他缓缓扯开她的腰间系带,“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褪下她淡紫色的锦衣长裙,露出里面的白色抹胸,他亲吻着她的面颊,喟叹着道:“嫣儿,你忍一下,我会轻点,不会让你痛的。我怎么舍得你痛?”

眼角滑落泪水,秦嫣神情悲愤,喑哑道:“宁微,你怎么对得起小九?宁微,别让我恨你。”

他眼中情意如水似蜜,温柔得化不开:“嫣儿,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想要的也只有你。”他吻着她的泪水,笑得那样开心,像小孩子尝到了糖般开心,“嫣儿,如果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不过即使恨,也只许专心恨我一人。”

他握了她的手,轻声道:“别怕,一会就好。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再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每天开开心心,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取得。”

他含着笑:“嫣儿,你开不开心?”

她犹在不甘地挣扎,声声嘶哑:“宁微,你敢动我,我死给你看。”

轻轻撩起她的青丝,宁微道:“我的手段你知道的。嫣儿,你若离开我,我就杀了他们,杀了未东所有人为你陪葬。”

眼泪汹涌而出,秦嫣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而,宁微的动作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最后一刻有人出手挡在了他面前。一袭明紫锦袍,气质忧郁而沉默,只是那双总笼着淡淡茫然之色的眼眸,此时却如寒星,冷意森然。楚江面上神情同样极冷,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眼底重新漫上完美的温和微笑,让人看不透的完美微笑,宁微就这样含笑看着楚江,轻轻颔首:“楚公子。”一如往日平淡无常的偶遇。

楚江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暗流翻涌,浑身渐渐有凌厉杀气流露,迫得人呼吸凝滞。

宁微面上起了似有若无的苍白之色,他笑容不变,起身着衣,尔后缓步出了房间。步履从容平稳,甚至连任意两步的相隔时间都是相等的。

曲折行过几道弯,至寂无人处,他靠于红墙之上,俯身,淅沥地呕出一口血,额头冒出冷汗,脸上惨白一片。

有侍卫落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公子。”

拭去唇畔血痕,眼底幽沉如深水,宁微道:“无事。”

将薄被轻覆在她身上,掩住所有春光,楚江于床前椅子上坐下,他没有去看秦嫣,以手支额,单边留海垂下,掩映半边形容。

眼中泪珠滚落,秦嫣哭得几乎岔气,低声道:“楚江——”

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淡淡道:“没事了。”本来都已经狠心走掉,但耳旁回荡着她压抑的哽咽声,久久不散。

她说,别走,求你。

她说,别走,对不起。

她说,楚江……

他是怕女孩子哭,只要对方哭他就没法不动容。因为顾先生多次教导,绝不能让女人在你面前哭,不然枉为男人。

这些年,他遇见过不少女子,也多有女子曾在他面前哭过。但没有一个像她这般能牵动他的心绪。最初他以为或许她本来就不同于其他女子,只是慢慢发现,或许并不是她不同于其他女子,或许只是在他心中她是不同的。

他看不得她哭,看不得她流泪,所以他又转身回来。

既然走了,就不能再转身,不然就是出尔反尔,就是优柔寡断,作为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吧。

不过他是楚江,魔教教主楚江,何曾在乎过这些无谓之事。他看不得她哭,那就等她不哭再离开亦未尝不可。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她总不能一直哭下去。所以,就当暂时陪陪她好了,反正早晚都能离开的。

他没料到会看见这样一幕,先是震惊,接着是愤怒,终于忍不住出手。然而他的震惊与愤怒并不单单是针对宁微,还有门外围观的其他人。

宁微的举动没有刻意掩藏,所以秦嫣在房中流泪挣扎时,也不是没有人知道。只是他们选择了漠然地旁观。

彭古意曾说,夫人后院这十夫没有一个简单,包括我在内,有几个还不是善茬,你不一定惹得起。

而十夫中第一个惹不起的就是宁微。所以没有人出面制止,因为没有人敢阻宁微。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们来排一下文中角色的武力值。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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