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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初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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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叹,她就伸出了手去拉扯女儿身上那件被他几要揉皱了的衣服。出口的话虽是带了几分苛责、但音色却仍是温软柔和,“你呀你呀,就会讨爹爹欢心,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鬼精灵呢!”
“当然了!”李世民似是得意的一声,语言更显戏谑,“暖儿如此机灵,不就是得了娘的真传吗?当年是谁时哭时笑、分毫不差的掌握着爹的心思呢?是吧暖儿?”
微拧了眉,她半张的唇却无言以对。是啊,当年的自己、不就是如此的会讨他欢心么?哭哭笑笑间、她总能拿捏得住这里头细微的分寸……
“殿下,”辛盈正满脸轻笑的、怔怔望着他逗哄怀中的女儿,阴绣轻柔的一声便打断了她似是惑然的思绪,“莲儿说有话要与殿下说,请殿下过去一趟。”
话毕也不等到回应,就匆忙的返身到外室去招呼那些忙碌的丫鬓和老妈子们。
不用想俩人就都知道是单雄信过来了啊,所以站起身来,李世民抱着女儿就朝着外头而去,脸上仍是难掩的阵阵喜悦,“走了暖儿,咱们去看莲姐姐去,”
看他抱着女儿的身影消失于眼底,辛盈莹润着脸上的微笑却仍是浅浅摇头。她又怎能不知,他是想要抱了女儿去献宝了呢?
不过也难怪他要如此的高兴了,毕竟承乾和泰都是周岁之后才开口说话的、这暖儿只十个月便能说几个简单的音节,倒也确是会让人惊喜不已的。
如此懂得察言观色,有了这样的一个女儿,今后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怕就会收敛不少了吧?孩子天真的眼神最能净化人污秽的心灵了,这女儿又是这样擅长装可怜,就好像哪部动画大片中,那只擅于用天真眼神来迷惑对手心智的猫一样……
西厢内室,单雄信刚一坐稳下来,便吩咐女儿挥退了房内几个替女儿梳洗、装扮的丫头。
关于当年二贤庄被剿一事、自己虽是已然放下不打算再做追究,可女儿大了,总是该要让她知道真相。他也知道说了出来只会搅乱了女儿本是平静的心思,可她是单家唯一的血脉,她有权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的真相。怎样抉择由她定夺,但自己、是必须要告诉她的。
“爹。”单爱莲捧了热茶盈盈站在父亲身旁,眼中竟是一阵的清润的光泽流转,“莲儿今日出嫁,却要爹爹躲在这内室之中不能现身,莲儿……”
“傻丫头!”单雄信疏朗的一笑,便就伸手轻拭着女儿脸上滑落的泪迹,声音裹着一丝歉疚,“是爹不好,让你要在这天策府出嫁。不过你也该是庆幸,大唐以县主之尊来嫁你、秦王又给你备下了那么些个嫁妆,这是爹此生都不可能给你的隆重婚礼,你这个义父认得可是赚大了呢。”
刻意的笑容浮在唇角,他的心里却是阵阵酸苦的味道翻涌滚动着。明明就是想告诉女儿这秦王就是当年灭了他二贤庄之人,可说出口的竟会是对他如此的夸赞之词。是看见女儿的泪心软了么?还是因为心中一直牵挂的那个熟悉身影呢?可不管怎样都好,既然决定要放下这段仇恨,那么何苦还要让无辜的女儿再去承受那份足以蒙蔽了心灵的仇怨呢?
是的,那只是多此一举,多此一举。
“谁?”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他眼光瞄到幔帘后高大、挺拔的身影就不由得脱口而出,斜睨了眼光,他却自唇角挑开一个弧度,“兄台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小女的喜酒呢?”
“哈哈,”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那人影便挥开隔幔、现身在父女俩的面前,“单兄就是单兄,多年不见还是能够如此自信的认出我来。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二十二章 庆功宴:婚礼2
单雄信一声轻嗤望他一眼,眸间的光色更是刻意清淡了下去,“除了你无名之外、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在青天白日闯进这天策府待嫁之女的深闺里来?怎样?我是应该继续叫你无名呢,还是……”
“我当然只是无名,”坚定却又颇显无奈的一声,顿就打断了单雄信尚未出口的那个名字来。深藏了眸间点点碎裂的疼痛,他轻扬起唇角浅薄的弧度,“自从孙先生将我救醒的那一刻起我就只是无名。隋朝不再,我这骁骑将军、更是早在隋朝灭亡之前就已不复存在了。”
一声无奈的轻叹,微扬的眼梢却是显得那般刻意。
幸而这些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否则身为大隋骁骑将军的自己、就难免与李世民在战场上兵刃相见,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应对啊?所以,上苍真的对他不薄,让他在那最为纷乱的几年间消失无踪,这样也就免于煎熬了。
那一日奉命来暗查这李世民的文学馆,没想刚一潜进这天策府,他就被那一阵熟悉的琴声勾住了脚下的步子。心中阵阵莫名的刺痛让他深感好奇,所以随着那悠扬却显凄楚的音调、他便在那院中站定。
看着那一张忧伤满布的面容,曾经的一幕一幕犹如灯影戏般在他眼前闪现。他只觉得心中好似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五脏六腑都要扭曲变形,那种滋味、他想应该就是一直以来人们所形容、却从来不曾见过的凌迟之刑。
如果不曾记得,那他还是那样没有忧虑的活着。虽是茫然,但却也不至于到痛苦。可现在,满脸伤痕、容颜尽毁的自己,又该如何再去面对于她?九峻下,看着那般绝望的她、他真的很想带着身怀六甲的她从此离开不再显世,可如今一无所有的自己,又怎能带着她与腹中的孩子跟他吃苦!
所以虽已抱起了她,但他最终仍是将她放下,让她回到李世民的身边。
一丝凄冷的笑闪过眼底,屋内仍是寂静无声。
旁边擅于察色的单爱莲、看着面前如此清冷的一副场景,似就猜测到了那两个男人心中所想、润开笑颜就执起了桌上暖着的茶壶,“无名大哥你不是来看莲儿的吗?就别跟那站着、过来喝口热茶吧。”
轻软的声音似是惊醒了两个暗自凝思的男人,对望一眼便各自一笑坐下了身来。
无名也不去取那盏茶,就自襟内摸出了一对金镯,“我呢,也知道莲儿你的义父肯定是为你备下了齐全的嫁妆、什么都不会缺少,但这是无名大哥的一番心意,你可别嫌寒碜?”
“怎会!”单爱莲满脸恬笑就接过了那一对镯子捏在手中,“你能来看莲儿、莲儿就已很是感激了,哪还能嫌礼大礼小……”
“莲姐姐呢?我们暖儿来看新娘子了,这新娘子躲到哪去了呢?”李世民温软的音色自门口响起,片刻就已闪进了屋内。
内室三人蓦然的一怔。单雄信抬头看见无名拧紧的眉宇与那眼中暗暗涌动的惊疑光色,顿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指了指隔着床榻的一架屏风,示意他暂时一避。
“来了义父,莲儿在里头呢。”单爱莲略显焦灼的一应,忙就迈开了步子朝着外室匆匆而去。刚刚挥开门上幕帘,就见李世民抱着孩子已然走到了门口,脸上浅浅淡淡,尽是温和的笑。
“哟,莲姐姐这新娘子做得还真是规规矩矩啊。”李世民近似玩味的笑着,跨进门却仍在与怀中兴奋异常的女儿说话,“是吧暖儿?暖儿可要好好学学莲姐姐啊,可千万不要跟你娘当年那样、一点的矜持都没有。”
“哼,矜持!”单雄信故意生冷了面孔、浅淡了音色,斜睨着眼光瞧他一眼,“就你们当时亲昵无间的那副样子,她还用得着对你矜持?再说了,若她真是象平常闺中女子那般的矜持、内敛,你还能那样死死的拽着她不肯放手么?恐怕连你李家二公子的眼都入不了吧?”
“嗬,单大将军又开始教训人了。”微有一愣之后,他就故作满颜无奈的低下眉来,望着怀中似是乖巧不已的女儿,“暖儿,笑一个逗单大将军开心好吗?来,笑一个笑一个。”
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手在孩子身上一阵的抚触,逗得孩子在他怀中不住的扭动着微小的身子,两只小手更是不停的来回舞动、似是想要抓住父亲那宽大的手掌。
屏风后头一双本是深邃、幽暗的眼,在望见那对父女如此馨暖的一幕时瞬间就温润、柔和。这样一脸慈爱、逗弄怀中女儿的李世民,如果不曾亲眼所见是他今生都无法想象的。虽然他生性暴戾、善疑,虽然他有时会心眼窄小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可那无理取闹却真是对她爱得太过深刻的表现不是吗?能够如此宠爱女儿、随时将孩子抱在怀中不肯轻易松手,他定也是对这孩子有特殊的感情。而这份特殊感情的来由、自然也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吧?
是啊!一定是的!
他相信,他一定是懊悔极了自己当初的躁狂与猜疑。
他相信,她一定仍是幸福无比的。
所以,他自该放心了。
单雄信摇头笑着,唇角清晰的弧度却似有略微的疑色。他真的是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逗得女儿‘咯咯’大笑的男人、竟会是战场上果敢坚狠的秦王。这不像他,这与那个满脸清冷、疑虑满腹的李世民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啊。
“抱……抱……抱。”孩子模糊的几个吐字,听得单雄信一阵的惊疑。
是这孩子在说话么?可一岁还差着几个月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开口说话?微敛了眉峰朝着李世民环中的孩子望去,却见那孩子对着自己就张开了小手、一副讨喜的模样。这下他才敢确定这孩子确实是在对着自己说‘抱’这个字。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二十三章 庆功宴:婚礼3
“别吵暖儿,”李世民没想女儿竟会如此的见了人就要讨好卖乖,心中倏然一动、一只手捏住了女儿朝着单雄信张开怀抱的小手,回头望他的同时,脸上缕缕浮现的、尽是得意的光色,“单大将军粗手粗脚,他哪会抱你啊?说不定就把你给弄疼了呢,还是爹爹抱啊。”
“哼!我单雄信好歹也把莲儿养这么大了,要说这带孩子、你秦王怕是这辈子都赶不上我了。”单雄信见他一副略带嘲讽的模样,一声冷嗤就眼带不屑的瞄他一眼,然后就伸出手去、自他怀中抢似的接过了那挥舞着双手的孩子,“来暖儿,单伯伯抱着、比你爹要好吧?”
孩子‘咯咯’的笑,仿似曾经她的模样般,更是对单雄信没有半点生疏、陌生之意。
女儿与单雄信如此亲昵的一副样子、真是看的李世民心头微微一酸。指尖捏着孩子柔荑的笑脸就摇头戏言,“你哦,倒还真是懂得讨好人呢,单伯伯一抱、连爹也不要了是吧,”
“哎呀暖儿,你爹吃味了怎么办呢?”单雄信说着就故作一脸惊疑状,低头望着怀中的孩子就轻轻摇头,“算了算了,你爹这小心眼一上来可是相当可怕的,你还是回去让他抱着吧啊。”
话毕作势就把孩子抱了起来、俨然一副要送回到李世民怀中的样子。李世民本就是个心思颇为密集的人,又怎能不知他话中那潜藏的调侃与深意,伸手一挥就故意冷下脸来,“去吧去吧,你单伯伯最爱混迹江湖了,你喜欢就跟着他去好了,反正爹还有哥哥们呢。”
虽说这暖儿够聪慧、灵敏,可毕竟不过是个一周岁都不到的婴孩,加上李世民对着女儿向来都是满眼含笑的,所以这会儿如此疏冷毫无表情的一张脸、自是让孩子感觉到了父亲难有的异色。一双小手用力扯着自己身上那件已被揉皱了的绸缎上衣,低头努着小嘴就在喉咙中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来。那一副样子,真的是像足了盈儿当年犯错之后满颜无辜的跟自己装可怜时的情景。
举眸看着女儿如此的神态,李世民不由得‘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伸手就从单雄信的怀中将女儿抱了回来,“好了好了,爹怎么舍得把暖儿扔了呢?哥哥们就是再好、暖儿也还是爹最宝贝的女儿啊。”
话音刚落,就低下头去亲了一下孩子滑腻的小脸。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您该梳洗装扮了。”外头喜娘催促的声音响起,李世民顿就抬起了脸来,满颜正色却是颇有调侃之意,“是啊莲儿,赶紧去上妆吧,估计怀玉已经在往天策府的路上了,让他就等可是不好的哦。”
一句话说得单爱莲顿就两颊流红晕染,羞怯的看了一眼面前只顾朗笑的父亲与义父,一个转身就朝着外室而去。
县主之尊,该有的礼仪一样不可缺少。几个喜娘与丫鬓忙了许久,才终于过了那一系列繁琐的礼节与规矩、完成一个新嫁娘的妆容来。
看着面前已是人妇装扮的女儿,单雄信一阵欣慰的同时却又浅带着几分自责,轻勾住唇角深深一叹,他便满脸漾笑的再次举眸,“莲儿,这一年多来都亏了你义父的照顾,今日出嫁了、给你义父磕个头吧。”
“是。”单爱莲浅浅一应,双手稍稍提起那大红的长裙就要跪下身来,却在尚未来得及弯腰之时、就已被李世民伸手阻止。单爱莲微有一愣,抬头却看见那义父润了满脸清和的笑、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莲儿,这头你可是该给你爹磕的啊。”眼中刻意的闪过一丝狡色,他就轻扬了眉梢,“不是吗?你爹与你多年相依,而义父一会还是受你和怀玉的大礼,所以这个头你自然就该给你爹磕的。”
是啊,这多年以来,不管形势有多危险父亲都将自己带在身边不曾分离,在洛阳若不是已然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他定也不会就那样让自己跟着干娘进了秦王府。多少年父女四处漂泊,如今自己终身已定又立刻就要有了自己的婆家,而父亲却……眸间一丝光亮闪动,她跪下身去便对着父亲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小姐,新姑爷己经到了。”喜娘再次的催促,却似是触动了单爱莲心头一直深藏的点点酸楚,回头望了一眼门口、泪便顺着那上好妆容的面颊滚落而下。单雄信一阵深叹,就将一身红装的女儿紧紧拥住。
看着似有不舍的父女俩,怀中抱着幼女的李世民似就更加可以体会此刻单雄信的心情,“你们父女两个快些说啊,我先出去看看我那新女婿去。”
说完哈哈一笑,便抱着怀中那个手脚乱挥的女儿退出门去。
他本是想着要怎样以一个义父的身份好好去捉弄一下那秦怀玉,没曾想走到门口看见那一大堆的男男女女绕着那一身红的新郎官推推搡搡之时,他就突的心软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当年上高府娶亲时那一副被人围攻的惨状。
明明两人就是感情深笃,可他们却偏要如此的‘刁难’。所以怀着一颗同情与怜悯之心,他就去好言相劝那群‘无事生非’只管起哄的闲人放过新郎官一马。虽然也有人在这喜庆之日并不买他秦王的账,但是在他这个岳丈大人的艰难交涉之下,秦怀玉终还是被免去了诸如舞剑一类的考核,顺利的进入天策府行叩拜之礼。
本来寻常人家娶亲是没有新郎入新娘娘家一说的,只是近日这秦怀玉娶得单爱莲已被陛下封了县主,故而除了拜天地与入洞房那两项之外、其余的一切礼仪都要在女方家先过上一遍才能将新娘接走。
一整日的人来人往、嬉闹耍笑,整个天策府都被笼罩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喜庆之中。这欢喜、热闹的场景似是瞬间就将天策府那些武将微有的质疑驱走干净,一个个本是肃然的脸色,都已被一股浓重的喜色所掩盖。只有上房的秦王妃,听着外头那浓烈的欢快声调,心中却更是忧虑非常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二十四章 庆功宴:算计1
东宫,暗厅之内。李建成一脸正色的端坐于上座,下手处右侧、是同样神色清然的李元吉,而李元吉对面之人,满脸的黑纱缠裹,只有一双眸光幽邃的眼,深若一潭静谧的碧泉、难测底色。
“近日天策府大宴宾客,身为东宫暗人之首,无名可曾打听到一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么?”李元吉眸光清冷,出口的话虽是平静的不掺半点情感,可是让人听来却似又隐隐的透着那么一丝猜测与质疑。
无名微扬的眼梢似有一丝自嘲,却又略带了几分不屑,“以着秦王向来的谋略,如此人来人往、府门大开的日子,即使是有些什么怕也早已藏了隐秘,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疏漏、留了线索等着我们去找呢?如果有,那倒真是一桩怪事了啊。”
“看来无名对我那二弟倒还真是了解颇深啊,”李建成说着稍一顿首,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香醇就深藏住严重微有的疑色低下脸去,“可是听说,你在天策府进入新娘的闺房之后不久,李世民便就进去了,可有此事么?”
心中猛然一阵怵动。但只是片刻的工夫他便隐去了眸间点点惑色,言语更显冰冷,“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对无名信任有加,未曾想自己所受的、竟是殿下如此的猜疑。既然毫无信任可言,那么太子还是找个信得过的比较妥当。否则万一生事,我无名一介平民、可真是担不起如此之大的责任。”
说着站起身来便欲转身离去。
李建成原本只是觉得那无名一身的功夫尚有可用之处,倒也并没想过要怎样去重用于他,可一看他此刻如此的反应,反而倒是更加愿意信任和赏识他了。故而一声便就将他唤住,“无名将军何故如此呢?我们不过也是怕那李世民计谋过深、担心你会中了他的圈套而已,可没有半点不信任你的意思啊。来来来,我李建成先干为敬,还请无名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说完举杯扬脖,便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无名一直想着自己这东宫暗人之首的身份倒可以暗中助了她的一臂之力,所以那起身离去本就是欲擒故纵的一招,此刻见李建成如此盛情,自就轻勾了黑纱下的唇角微微而笑。返身再次坐下身来,他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怀,“太子言重了,无名为太子效命自然是希望得到太子应有的信任,若是连自己的属下都无法相信,那太子将来又何谈治国大业。”
他这一句虽然是带了几分不敬之意,却也说得那李建成连连的点头称是。
望了一眼对面仍是眸光邃冷、毫无表情的李元吉,无名就清楚他仍旧还是怀疑自己的。遂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刻意的轻挑起了眉梢,“其实太子也是知道,当年无名在洛阳之时便与单雄信相交甚密,如今他虽已不在人世,但是他唯一的女儿出嫁、无名自该去道一声贺,以尽当初的一分兄弟之谊。”
“原来无名将军倒还真是个颇念旧情之人啊,故人之女出阁前去道一声贺当然是该的,只是今后事先告知太子一声比较妥当,也免再生了如此的误会啊。”李元吉满脸难测的笑,似是信了他所言,却又似更加的质疑,“来来来,本王也敬无名将军一杯以示歉意。这明日的庆功宴上,无名将军可要多献计策才好。”
“无名不敢,齐王言过了。”
无名举杯谦恭应答着,心中却是阵阵的不安与忧虑缠裹。看这李元吉满颜朗笑之下深藏的点点阴亵与狠辣,他真的不能想象明日一宴究竟会有着怎样的危机与深潭在等着李世民去闯,他更加不敢想象、若是李世民真的有个万一,那么刚刚再次找寻到了幸福的她又要如何去面对。
晨光初现,东方日头尚未现身的空中一片刺目的鲜红,色泽艳的像是刚从人体内喷涌而出的、温度滚烫的血液一般,似把半个天都染潮浸透。
辛盈坐在床沿,手中捏着那件尚未完成的金丝软甲,心中更显忧虑。满颜的不安与惶惑,毫无隐抑的流转那本是清透的眸间。
李世民洗漱完毕回头看见妻子如此担忧的一副脸色,心中似也有了隐隐的知觉。可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再怎样的危机与艰难她都了然于胸,所以即便是有危险,那也只是暂时的、更是自己必须要去面对的。
轻轻扬起眉梢,他便在唇角挑开一个浅浅的弧度,戏谑而言,“瞧你,还说不吃醋呢,我不过在绫儿那里过了一晚你便给我这样一副脸色了,是不是要我补偿于你呢?”
他说着便欠下身来朝着她的双唇便吻了下去。辛盈本在凝思,突觉唇上一片湿热,一阵的惊疑之下刚一微启开了双唇,他那灵巧的舌便已滑入她的口中缠上了她的。脑中似是瞬间空白,她只是合眼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努力回应他。
胸前灼热的一片,他的手便探入了她的襟内,轻柔抚弄着她的娇软。一阵的摩挲之后,听见耳畔轻细柔软的低吟,他就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指尖浅浅拨弄她顶端敏感的娇蕊。
辛盈只觉得一阵颤厉,手中稍一用力,指间便掐住了膝上那件金丝软甲。微硬的融感让她猛然清醒,忙就别过了脸去躲开他的双唇,双手更是适时的抵住他的胸膛,“不要!”
看着她双颊流红、轻喘未定的模样,本就只想逗她的李世民更是邪狞一笑,“真的不要吗?勾引完我就这样算了啊?”
“你别闹了。”动作迅速的挥开他摄住自己下颌的手指,她忙就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身后,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想要以此来躲开他那魅惑的眼神,免得自己一会儿窘迫到无地自容。
见她一脸羞涩的躲开自己,李世民倒是也不言语,就那么一脸浅笑的让她给自己更衣。直到发现她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金光耀眼的怪异之物,他才一脸惑色的回过头去看她,
“这是什么?你给我穿这东西做什么?”
“其实我早该想到织这件金丝软甲给你了,”她一边应了,一边就从榻上取来了一套早已准备妥当的窄袖衫袍替他穿上,“这金丝软甲是我用金子拉丝编织而成,我稍稍做了下试验,虽说不能刀枪不入却也可以帮你抵挡一些利刃兵器,可惜的是我想到的太晚、时间太过仓促所以袖子还未完成。”
她忙碌着将那袍子弄好,又转身从旁边案上拿来了他的金刚九节鞭缠到他腰上,更是弄得李世民一阵的惊疑与茫然,“你反常的让我上朝穿窄袖袍衫也就罢了,又把这九节鞭系我腰上做什么?”
要知道自己以往每次上阵杀敌她都不曾这样的小心谨慎过,所以看着妻子眼中浅藏的忧色与略微的慌乱,他就不由得有些惶然起来。是今日进宫会有事发生?可这父皇办的庆功宴上,即便是有些猜忌与质疑,她也不用又是金丝软甲、又是金刚九节鞭的吧?难不成他们还在那庆功宴上对自己动手不成么?再或者是、她会出事?所以才想要把一切都替他安排妥当吗?
想到此,一个返身摄住她的双肩,他便有些焦灼的看她,“你这是怎么了?快些告诉我好吗?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担心不安的!”
辛盈举眸见他那深拧的眉宇间净是惶恐与担忧,顿也就明白了是自己那些忧心的举动让他有所误会而深感不安了。虽然她也并不清楚这一宴是否真的就会发生些什么,可自从他回府的这几日以来,自己便总是感觉心头恐慌、莫名焦躁,所以她想定是他会有所不测。轻咬了薄唇,她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我一直觉得今日这一宴定然不会如此简单的。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去争,可是你自己也说了、大哥是不会就此对你放心的。外婆常常跟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绝对不可没有,所以,必要的防备我们一样都不可少。”说到此心中突然一阵的惶然,她伸出手就不自觉的搂住了他的腰身,“我们好不容易才迈过了艰难的一步相互信赖,我不想看见你有任何的闪失知道吗。今日只是午宴,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陪我跟孩子一起吃晚饭。若是见不到你,我们就会一直等下去,所以你记得一定要早点回来,因为我在等你,你不会忍心看着我和孩子饿着肚子等你的是吗?所以你要记得……”
李世民虽然不大相信那庆功宴上会有怎样的龙潭虎穴等他去闯,但是见她焦虑到了已然有些语无伦次,心中不免也就有了隐隐的忧虑。但,再大的艰难自己定也可以闯过来的不是吗?因为有她,因为有孩子。
第四卷 骨肉相争 兄弟相残 第二十五章 庆功宴:算计2
李渊的庆功宴席,并未如常的设在太极宫的殿内或者是花园中,而是出入意料的、搬到了太极宫后头的那块空旷场地之上。其实李渊原本也并不是如此安排的,但是裴寂所说,此次席上宴请的将军人数实在众多,宫中即使是坐的下来却也会显得过于吵闹,况那些将军们都是生性豪爽之人,宫中严谨、肃然的氛围恐是会让众人深感压抑而放不开来。这庆功宴本就是犒赏众人的,若让给了将军们太过沉闷的气氛,白费了陛下的心意不说、也不能让众将军们感受到陛下的对于大家的体恤来。
李渊想想裴寂那话说得倒也在理,所以便采取了他的建议将那宴席挪离了宫殿。
而从事实来看,这外头开阔的视野倒也真是让赴宴的诸位将军们颇是随意的。众人谈谈笑笑之间,倒真让李渊一阵的欣慰。
只是那分别坐落于自己两侧的的儿子与那随下的两拨武将,却也让李渊清楚的看到了那无可躲避的、分立而据的局面。
深深的一叹,李渊仍是满脸无奈的摇头。该如何呢?怕是越想把他们牵扯到一起,他们反倒会更加抵触与猜忌对方。或者干脆不语,他们倒也只是如此的冷漠而不会有太过过火的行动吧。
低眼望去,右手长子那边、一个个似是都在举杯谈笑着,看上去一副欣然来赴宴的模样,倒也能看的他心中一阵的微暖。
而次子那边的将军们、一个个眉目间英气十足,一双双本是犀利有神的眼虽都有意无意的暗淡着眸间光彩,但那气势却明显的要高过了长子那边。
如此的一副状态,明眼之人谁都可以清楚这双方之间的差距何在了啊。或者,让那些将军离开天策府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况如今天下也已大定,征战之事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的频繁,即便以后还会有些战事,反正诸人也还都在朝廷之内,只要真有需要一声令下仍旧可以让世民带了他们出征而去的。可是,要解散这兄弟几个的幕僚属臣、又该找个怎样的借口倒是件难办之事呢……
下头眸光幽深的裴寂毕竟是与李渊相处甚久,且又是多年私密的相交,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上座陛下若有所思的一副神色,他似就已经读懂了李渊那难言的心思。
轻润开唇角的褶皱,他便可以的吻合着眸间的点点光华,“此番秦王与齐王各自的得胜归来,我大唐四方已定,真可是可喜可贺、天佑大唐啊。”
“是啊。”李渊颌首微笑,却仍是没有能够掩盖住眸光当中那阵阵的惑色,“这太子有如此忠心的两个兄弟相佐,朕也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他话音刚落,下头便已是突然的一片沉寂。
或者他只是无意的一句,可这其中的意思在旁人听来又是何其的明显呢?就算再怎祥的愚钝之人,都已然情楚的了然了那话中的深意。可这,却真是没有人会预先想到的啊,就连那裴寂,也是被陛下这突然的一句给惊的一时怔忪。
李建成眸光陡然的一震,便就隐下了心头点点的惊疑,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落座在旁边的三弟。却见他神色定然,眼中光泽也仍是平淡如初、根本就不见半点的惊异与惑色。当然,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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