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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娶我可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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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的她遇上冷情的他,后果就是,她直接摔下去了。
☆、破镜难重圆(5)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5)
还好台阶不高,原本就只是装饰,只有三阶。
饶是只有三阶,摔下去也疼。沈意摔疼那一刹那,心中猛地又痛又酸,就是那一个瞬间,她心酸委屈得好想大哭出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有错,他就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有错,他就站在她旁边看她摔下去也不肯伸手拉她一下?
所以人生很公平不是吗?她被捧在手心里被视若珍宝呵护着整整十七年,那时,她是身世最好的大家闺秀,天下女子都羡慕她。于是,那十七年,就将她一生的幸运都用尽了吗?然后,要她像如今这样,每日在皇宫里女扮男装,要日日如履薄冰,见谁都唯唯诺诺,稍微出下头就能招嫉妒被人放毒蛇咬……好不容易日思夜想的人再出现,却恨不得她被咬死摔死。睡住不放
人的委屈最经不得的就是自己无限扩大,沈意就是如此。倒在地上,心中想着人生委屈得厉害,久久没动静。
亭子里五个男人都有些惊讶的表情。
这样就……摔死了?这么娇贵!
“仪升,怎如此唐突,还不快起来?”瑞王首先轻咳一声,斥道。
沈意闭了闭眼,咬唇,转换好面部神情,正要起来,却只听得身后一道清润嗓音,“摔疼了吧?本王扶你。”
这嗓音,是大皇子宁王。
话落,宁王也不顾她愿不愿意被扶,便主动将她半抱着起来。裙下之臣·霸占新鲜小妻
真的是半抱,沈意听宁王出声已是大惊,瞬间将什么委屈什么人生全吓到了九霄云外去,连忙就要自己爬起来。却是拗不过宁王的用力,那毕竟是男子,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用力的往他怀里按去……
那一瞬间,沈意脑中闪过的是两年前瑞王对她的皇家知识普及,“大皇子宁王,好男色,平日里最喜圈养娈。童,简而言之,是只衣冠禽。兽。”
男色,娈。童,禽shòu啊啊啊!
“王爷,臣没事,请放开臣。”沈意用了些力方才退开,却仍是教宁王轻浮的摸了她的手。
沈意后退之时,同时听得齐王不屑道:“二哥在哪里寻的琴师?怎这么娇贵?摔了不起来还要大哥亲自去扶?”
瑞王轻笑,仿佛意有所指,“这琴师……倒确实有意思,否则你可见大哥轻易怜惜了谁?”农家清平乐
齐王闻言,略顿,目光在沈意身上转了转,“确实是明眸皓齿细皮嫩肉,难怪大哥喜欢,可惜……本王不好这口。”
宁王只管目光肆无忌惮流连在沈意身上,听见齐王的话,笑得别有深意。
沈意先被宁王轻薄,又被齐王言语调戏,怒极,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垂着头,又往后退了退,低道:“臣先下去弹琴了。”
转身之际,仍是不死心瞥向那个人……从头到尾,他安静,仿佛不存在。
一眼撇去,沈意鼻子蓦地就酸了——不是他不存在,是在他眼里,她不存在。
只见,这片刻光景,他已淡然转身坐下,只留了个侧影给她。
☆、破镜难重圆(6)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6)
瑞王不止带了琴师,还带了舞姬。
沈意刚刚坐到琴案前,数名舞姬便被下人带着出来了,个个如花似玉身姿婀娜曲线玲珑的,很是赏心悦目。齐王甚至当即吹了个口哨,连赞瑞王,“周到,还是二哥周到啊!”
沈意跟着找虐地看过去,就见那个当她不存在的男人此刻很是心旷神怡的样子,目不斜视落在在那几名美人儿身上,尤其是那名领舞的女子。
哦,原来他眼睛好着?他半个月不看她一眼,她还以为他眼睛出了毛病呢!
沈意被上官墨气得厉害,只觉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便不管不顾左手狠狠去扫弦……
今日备的是筝,古琴讲的是清微淡远,筝却多变,既可以多情缱绻也可以气势恢宏。而沈意狠狠扫弦那两下便很是磅礴大气震惊四座。
没错,那突兀的扫弦声起,全场人都震惊了,几名王爷舞姬甚至伺候的下人自不必说,连前一刻目标还忘我流连在美人儿水蛇腰上的上官墨也往她看来。'倚天'穿成屠龙刀
沈意这时却没看他……她可不是真的发脾气,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目光淡淡落在虚空里,左手气势恢宏的扫着琴弦,右手手指却不落下,一连数个拨弄,竟也是极为美妙的曲调。
左手气势恢弘如在战场厮杀,右手旋律动人又仿佛情人之间多情缱绻温柔……如此鲜明的情感冲击之下,倒也刚好掩盖了她在发泄情绪的事实。
手指动得飞快,每当扫弦又是恨不得将琴案也拍碎……
这是这些人从未听过的曲调,那激烈却又多情的声音出来,瞬间便将所有人震慑住了,都怔怔望着敛目的她,一时没了反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名领舞的舞姬。
本朝歌舞风行柔美,舞姬多行慢舞,沈意故意抚这样激烈矛盾的曲子,不可否认就是在故意为难这些舞姬。然而那领舞的舞姬半透明的面纱之下,隐约可见唇角微勾,眸色光亮,旋即,数个旋身便是跟着节奏舞了起来。极品幼皇
曲子描述的是战场厮杀,将军背水一战,自知再不能归,继而一面愤慨杀敌,一面心中缱绻忆及与心爱女子之间的恩爱时光……
这样的曲子,听都没听过,要如何舞?其他舞姬都尴尬地呆立原地,心中莫不暗骂沈意的故意为难。
然而,那领舞的女子却偏生舞了出来。只见她身姿柔软,竟仿佛生生分成了数段,身子的曲线自是柔美不必说,却又同时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仿佛像是……一舞,一命。
竟仿佛与曲子里那位将军的灵魂重合了。
沈意也是震惊,她目光完全不曾触及琴弦,手指飞快拨动已经幻化成影,眸子却直直盯着舞姬的舞蹈。那舞姬但凡有机会,亦是看向沈意……
……
那是一曲惊心动魄,视觉和听觉的盛宴。原本助兴可有可无的歌舞成了主角,所有的人都安静欣赏,眸色甚至到了虔诚——即便是全然不懂音律的下人。重生回到90年代去种田
一曲既终,舞姬翩然而立,而后,朝着那五位爷柔媚多情地拜了拜,“君儿献丑了。”
“你叫君儿?”
低醇的嗓音,沈意心脏霎时往下沉去——是上官墨。
只见那往日里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男子此刻竟迫不及待地步下台阶,往那名双肩和腰身悉数裸露在外的舞姬走去,双目生辉,尽是惊喜。
沈意的目光僵在那两人身上。
那人含笑将柔弱无骨的舞姬搂入怀中的动作刺得她眼睛有些疼,不,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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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当天让这俩滚个床单肿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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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难重圆(7)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7)
沈意犹自怔着,不意宁王已一手执了酒杯到她身前。
“好个厉害的琴师,有如此本事本王竟从未听说过你,司音局之内果真是卧虎藏龙。”
宁王清瘦,肤色偏青白,整个人走动处,身上衣袍也给人空落落的感觉。一双眼睛说不上浑浊却也绝对不能称清朗,此刻直直盯着沈意瞧,毫不掩饰如看猎物一般的兴趣。
沈意连忙低下头去避开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宁王谬赞。”
“仪升你大胆!”一声轻斥,却是从亭子里传来。此刻,瑞王怀中抱着一名舞姬,意兴阑珊似笑非笑,“你方才一曲确是厉害,宁王赏识你却说他谬赞,言下之意是说我们都是井底之蛙吗?”
沈意银牙暗咬,在心中将挑拨的瑞王狠狠骂了一遍,“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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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四弟你太严肃了。”宁王果真顺势扮起来红脸,说了瑞王,又随即一手重重握住沈意的手,拉着就往自己怀中带,“本王知道你不是这意思,不要太拘谨了,过来陪本王喝酒。”
宁王手心湿re,沈意只觉碰了脏东西一般让她难受,用力地往后挣自己的手,“臣不……”
“仪升,还不快过来。”瑞王又远远开口了,“宁王已经说了话,你是故意要驳他的面子吗?”
上官未!沈意恨恨咬牙。
果然,瑞王一句话提醒了其他人,他怀中舞姬随即轻嗤,“好大的架子啊,这在宫中供职的果然是不一样,啊?”
瑞王是风,舞姬是火,煽风点火,一对狗男女!沈意心中暗骂,已见宁王脸上难堪,她心道不好,不能让宁王下不来台。穿越之春暖花开
又听齐王冷哼,“宫中又如何?不过是宫中的奴才,也不看看谁是他的主子!”
一时静默。
沈意闭了闭眼,用力压下心中恶心,这才对着宁王扬起一笑,似嗔似怨道:“宁王殿下,想来瑞王殿下是误会臣了。臣原本是想说,几位爷且喝着,臣再为几位爷抚一曲添风情的曲子。您看……眼下这误会可了得,得罪了几位爷,臣往后在宫中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沈意说着,又恰到好处的蹙文人小说下载眉叹了一口气。
她那委屈又嗔怨的模样惹得宁王心花怒放,心痒难带,当即回身轻斥瑞王齐王,“四弟六弟,看你们说的是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皇室子弟就这点气度。”
瑞王目光瞥过沈意,似笑非笑。齐王脸色尴尬,“大哥……”
上官墨淡淡看了眼沈意,瞥过她与齐王握在一起的手,双眸沉黑,深不可测。岚郡主
沈意见好就收,自知此时若不去喝杯酒,绝对脱不了身,遂主动道:“不不不,不怪四爷六爷,怪臣,是臣口齿不清了。臣这就过去向几位爷罚酒三杯,再回来弹琴,定让几位爷今晚尽兴。宁王殿下,如此,可好啊?”
沈意为了脱身,真是豁出命去了,这时竟能忍着恶心对宁王巧笑倩兮。
宁王早被她一笑勾得魂儿也没了。她此时轻轻一挣,便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挣出,又极快地闪身往前走去。
沈意保持着刚才的笑容,方一越过宁王,抬眼,便对上一道紧致到近乎阴鸷的目光。
上官墨。
只见他眸子似有若无眯了一下,明明也没做什么啊,沈意顿时便感觉背脊寒了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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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难重圆(8)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8)
没有做贼,偏偏心虚。
沈意察觉自己被他吓了一吓,当即微怒……他凭什么吓她?!
遂也学着他方才冷淡的模样淡淡看他一眼便将目光落到别处,自然不见他眸色更沉。
而沈意目光那一落,好巧不巧,落到上官墨怀中的舞姬身上。
她原本若有似无的面纱已教上官墨摘下,露出一张沉鱼落雁的脸,此刻正似笑非笑看着沈意。
沈意暂且管不了什么舞姬,只赶在宁王追上来轻薄她以前执了酒杯,向席上几位王爷赔笑道:“方才仪升不懂事,让几位误会了,这便自罚三杯。”
“三杯怎么够?”瑞王美人在怀,偏头含笑道,“你可是跟着本王来的,你犯了错别个爷还以为是本王刻意教的。”黑帮总裁的霸爱
沈意眯了眯眸,上官未……你打的什么主意?“那四爷的意思是……?”
“一位爷敬三杯吧,先从二哥开始。”
一人三杯?怎么可能!醉死她算了!
沈意险些便摔了杯子走人,然而,正在她心怒的时候,宁王已经回来走到了她身后。不得已,她连忙一个闪身走到上官墨跟前。
上官墨闲懒坐着,淡淡看着她,他的腿上坐着方才那名领舞的……君儿。他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搂着君儿那裸露在外的腰肢。
沈意目光垂了垂,用力忽略掉眼前的画面和心里的刺痛,用力告诫自己,小不忍就没命。她没命不要紧,甚至没有上官墨……也不要紧,可是不能让她的母亲没命。露玖与兽耳与少女
想着,便也当真好过了许多。她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来,“二爷,仪升方才唐突了,请二爷原谅。仪升自罚三杯,祝二爷从今往后在帝都春风得意……美人如云。”
说了忍,还是没忍住,一不小心就加了最后四个字,那四个字,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说着,还没控制住,不善的看了君儿一眼。
她忙着去看君儿又忙着掩饰的喝酒,没见一直冷淡的上官墨忽地扬了扬眉。
烈酒入口辛辣,沈意一杯下去就被呛得厉害,一连咳嗽得脸都红了。
咳嗽声让她的存在更加突兀了,沈意连忙掩了唇,手指又迅速擦去眼角的湿润,将酒杯递给随行的下人添酒。
“你倒是懂事。”上官墨目光轻淡,嗓音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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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轻轻一笑,“二爷跟前,臣不敢不懂事。”
说罢,便将手中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再次呛得厉害了,也不敢咳出来,用力忍下。
君儿本由上官墨轻轻揽在怀中,忽地只觉腰肢上猛地一疼,那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纤细的腰也拧断。
君儿疼得浑身僵硬,却没露痕迹,随即便轻轻笑了出来,“仪升公子真是好酒量。”
沈意手中正拿着第三杯酒,闻言,目光递去,不客气回道:“君儿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样也能看出我是好酒量。”
此时的沈意被烈酒呛得脸颊通红,眼眶湿润。
君儿不接话,只径自笑道:“方才仪升公子琴技惊艳,倒是让君儿想起来一个人,我朝已故沈怀之沈相大人。”
☆、破镜难重圆(9)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9)
“巧了,君儿姑娘正好说中了本王心中所想。”开口的是一直没说话的五皇子端王,端王不若上官墨容貌倾城,亦不如瑞王子凭母贵,更不如宁王……喜好男色,在所有的皇子中,端王容貌、才智、性格都属中庸一类,换言之,平平。也所以,一直很低调。
此刻,端王目光却是看向上官墨:“说起来,二哥幼时便是师从沈相。二哥说说,如此琴技,可有似曾相识?”
上官墨目光轻轻拢过沈意,勾唇一笑,“一介小小琴师,怎敢拿来和沈相比?君儿,你太不知轻重了。”
是责,却含宠。
君儿娇笑,“二爷说得是,沈相天人之姿,普通人难以企及。君儿指的是……沈相那没去的外孙女,沈意。”
沈意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僵,手中杯子险些没拿稳,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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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舞姬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沈意细细往君儿看去,却看不出端倪,这张脸,她完全不认得。可是……那跳舞的本事,她是似曾相识的。
“哦,沈意啊……”瑞王拖长了尾音,意兴阑珊。
“君儿又失礼了,请瑞王殿下恕罪。”
“无妨,”瑞王挥了挥手,目光瞥过沈意,淡道:“她的琴技确实当得起惊艳二字,本王是不曾见识过沈相和二哥弹琴,所以窃以为沈意已是国手,天下之大怕也无人能与之比。”
“同样得沈相真传,即便撇开二哥不说,她再厉害,比得过她那声名远扬的母亲顾若昀?”齐王不屑。
君儿一笑,“齐王有所不知,这顾若昀虽是光芒极盛,论才智谋略,沈意是万万不及她。但是,沈相大人当年亲口有言:弹琴需要心思纯粹,所以在琴艺上,十个顾若昀也比不得一个沈意。”这坑爹的人参
“人家是母女,有什么好比的。”沈意终于忍无可忍,轻声哼哼。听人“背后”谈论自己,她心中到底难过,尤其还是提起旧事。
惹来所有人看向她……沈意连忙转移话题,看向君儿,微微一笑,“君儿姑娘总是谦虚,其实君儿姑娘的舞艺也让仪升想起来一人。”
“哦?”
“仪升幼时一名玩伴,她……三岁便能跳飞天舞。”
“你认识骆丞相家的千金骆子君?”端王再度极快出声……还真是见多识广。
没错,在这帝都之内,与沈意的琴艺齐名的便是当年的骆尚书如今骆丞相家的骆子君,三岁能舞飞天,一时成为传奇。
沈意静静看着君儿脸上的表情,只见她眼色极快僵了僵,沈意已经捕捉到,遂微微一笑。恶魔殿下的野蛮丫头
就是你,骆子君。别以为你易了容我便认不出你来。
目光又瞥过上官墨如墨的眸子,对端王的话静静答道:“那时她爹还不是丞相,所以仪升与她也有几日交情,也就几日。后来嘛……她自是看不上仪升的。”
君儿唇角隐约冷笑。
“好了,第三杯,仪升敬二爷。”
上官墨仍是冷冷的没说话。
沈意一饮而尽,也不知她喝得太急,还是真的喝多了……烈酒刚刚入喉,便只觉仿佛有什么刺激的东西窜入鼻中,她猛地想打喷嚏,然后……
沈意没忍住,一口酒喷出,正正喷到了前面那对……男女身上。
“啪!”
沈意尚未反应过来,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已落到她脸上。
☆、破镜难重圆(10)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10)
“大胆!”
伴着那一声耳光而来的是女子娇斥。
沈意被那力道扇得偏了身子,险些没站稳,闻这一声,霎时大怒。
骆子君,你也配打我?!
连眼神也未转过去,毫不犹豫,便以比她只多不少的力道扇回去……
高举的手却在空气中被人重重握住。
沈意抬眼,看清拦她是谁,刹那间,浑身血液凉透。
是上官墨,他将骆子君安稳护在身后,那是密不透风保护的姿态。然而,对她,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眸色如冰似霜,冷凝得似乎要将她凌迟。
“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王的女人!”
本王的女人……
五个字,阴鸷狠辣,掷地有声。酷总裁的落跑甜心
躲在他身后的骆子君闻言,一闪而过惊讶,随即,眼中便尽是娇羞和骄傲。
而沈意,如刹那间被人剥离了所有的力气,高举的手重重跌落,再不必他拦。
她眼睛酸热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么?!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下,直直望着眼前的男人良久,亦是在用力压下眼睛里的湿意。
而后,她勾了勾唇,“是,我有罪,那你要杀了我吗?”她用力的咬着牙齿,才没让声音透出哽咽。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男人绝情冷笑。
杀她?就为了她要打他不到一刻钟前才看上的舞姬?
上官墨,你可以再狠一点!只要你再狠一点,我便当我爱上那男人两年前死了!
'重生种田'要上进不是上晋
想着,沈意冷冷一笑,骄傲的抬起下巴,露出修长美丽的脖子,“那你动手就是,等什么?”
沈意下巴微微抬起,眉梢处尽是骄傲,尽是挑衅——她在挑衅如今大胤国名义上最尊崇的皇子。
是人都会经不起挑衅,更何况是皇子,是……储君。
果然,只见上官墨眯眸,随即,只听得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破空而来。竟是上官墨隔空将身后护卫的剑拔出,毫不手软,动作不停滞丝毫,便往那白皙细腻的脖子刺去……
……
沈意被赶出宴王府的时候如行尸走肉,失魂落魄着险些被宴王府高大上的门槛绊倒。
她连忙扶住门框,刚刚踏出宴王府,那厚重的门便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连关门的声音也那么看不起人。
沈意闭了闭眼,想起方才的画面,只觉心痛得早已如死灰。恶魔总裁e on
那人杀她,一剑刺来,毫不手软。
那一瞬间,她眼睛里一直强忍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不因害怕,不因恐惧……也有害怕,也有恐惧,只是,更多的是绝望,是崩溃。
对自己放下狠话那是自己对自己的狠,她能承。然而,他对她的狠,她终究……绝望。
他竟要杀她!为了一名舞姬?他们相见不过片刻,而她呢,她与他恩爱了一年啊!
那一个瞬间,过往所有的一切成了最大的讽刺,在嘲笑她。
好在一个瞬间很快便过了。
最后,是宁王和瑞王,两人一边拉住一个,将那一个挑衅成功一个被成功挑衅的两人分开。瑞王又向上官墨说了好话,上官墨冷冷睨着她,“你跟了个好主子,若非看在瑞王的面上,本王今晚必定要你的命!滚!滚出宴王府!”
……然后,她就被赶出来了。
☆、金风玉露相逢(1)
宫主,娶我可好;金风玉露相逢(1)
瑞王特地选的好时间,此刻,天已彻底黑下。
沈意失魂落魄的走在人影儿也没见一个大街上,竟也忘了害怕。
蓦地,她抬起头来,眼中终于有什么动了动。此刻宫中必定已经宵禁,没有瑞王,只身回去也进不去宫门。
不如……的确是个好时机,她已经有一年没见过母亲了。今夜,她尤其想偷偷溜回去看看。
这两年,她强迫自己坚强。可是今夜,过去两年的委屈加起来也不如今夜,她忽然好想娘。
打定主意,沈意当即改道,转身,却正正与身后一直跟踪她的人打了个照面。
“啊……”
还未叫出声,一阵媚俗的香气过来,已被人捂住口鼻……
……
“这里就是宴王的书房,进去,我帮你守着。”
内侍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尖锐刺耳,尤其此刻……沈意皮笑肉不笑,心中将上官未骂了个死去活来。
方才跟踪她的人是荣喜,跟上来既不是害她也不是帮她,而是提醒她……“瑞王交代的任务你还没完成,不能走。”还珠之我是皇后
她终于想起来,她今晚来这里是要帮瑞王偷东西的。
荣喜带着她再度偷偷进了宴王府,又将她带到书房来。
“……就不可以看在我刚刚差点被宴王杀了的份上,先暂时取消一下让我回去压压惊吗?”沈意犹自垂死挣扎着。
荣喜面无表情,“你当真甘心因为宴王被罚一年的俸禄?”
瞬间被戳中痛处……“不甘心。”
于是,毅然进了书房,转身太急,只觉一阵风从鼻尖拂过,带来荣喜身上一阵……媚俗脂香,和刚才捂住她口鼻的帕子一样的气味。
沈意微微奇怪,荣喜虽是内侍,平日里没见他有涂抹女儿脂粉的奇怪癖好啊。只是容不得她多想。
书房内黑灯瞎火的,她当然不敢点灯,摸索着往前走去。手碰上书架,竟只觉指下一片灰尘。
天……这里怎么不打扫一下?
外面也没个人把守着,按说,书房不是一个府中最重要的位置么?
沈意抹黑,随手拿了本书来看,借着月光,大约认清了上面的三个字《战国策》。塞上狂烟
要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偷东西……瑞王,工作环境很恶劣好么?
撇撇嘴,放回去。这样怎么可能偷得到东西?
沈意偏头稍稍想了想,上官未要克扣她救命的花,骆子君竟然敢打她,上官墨竟然要……杀她!
好啊,你们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
凉亭之内,灯火旖旎,五王除了宁王,一人一名舞姬相陪。反观宁王,孤身一人心不在焉的,看起来竟然很是正人君子。
瑞王笑着向上官墨敬酒,“二哥,臣弟这里赔罪了。”
上官墨唇角似笑非笑勾了勾,不置一词,只举了举杯示意。
骆子君此刻如小鸟依人,娇滴滴靠着上官墨,对瑞王道:“瑞王殿下,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啊,怎的脾气这么大?唐突了二爷不说,还要打人,好可怕啊。”
瑞王还未答话,齐王多喝了两杯,此刻不屑道:“脾气大还不都是四哥惯出来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霎时刷刷看向瑞王,各有深意,尤其以宁王为甚……那目光显然是:原来你是我情敌?!
“六弟!”瑞王斥。誓不要种马男(玄幻)
齐王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忙解释,“我的意思是,那仪升容貌间与四哥心头日思夜想那女子有几分相似,四哥这才难免对他宽容。”
齐王用力强调“女子”两个字,自认为在帮瑞王澄清取向。
哪里知道瑞王不领情,这下竟当众沉了脸,“够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瑞王平日不动怒,但动起怒来,饶是齐王与他交好也怕,连忙尴尬赔笑,“失言失言,莫怪莫怪。”
场面一时怪异的安静下来。
上官墨意兴阑珊把玩着酒杯,看着两人,似笑非笑。
日思夜想的女子?
这时,荣喜过来,附在瑞王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瑞王脸上看不出神情。
“哎呀!”
忽地,骆子君低呼一声,突兀。众人看去,却见上官墨正推开她起身,他的前襟已湿了大片。
“妾身该死!妾身不是故意把酒撒到二爷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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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委婉含蓄的标题出来……你们知道我要写什么吗?
☆、金风玉露相逢(2)
宫主,娶我可好;金风玉露相逢(2)
上官墨回房换衣服去了,临行对骆子君道:“过来伺候。”
骆子君闻言,惊喜得眼睛都湿了,赶紧一路小跑欢快地跟上去。
端王看着那两人相携离开,笑得别有深意:“这两人去了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大哥、四哥、六弟,我也要回去了,你们……”
“五哥,我和你一起走。”齐王方才得罪了瑞王,这时赶紧站起来要跟着端王走。
宁王此时却是看向瑞王,笑道:“四弟,我们再喝两杯如何?”
瑞王温儒一笑,“好。”
如是,端王齐王离开,宁王瑞王继续喝。
……
沈意在书房里找了纸笔,小心翼翼将窗户开了一角,让月光稍稍照进来一点。好在下个月就是中秋了,月光还够亮。沈意便趴在窗户上简单写了几个字。
刚刚写好,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
沈意一惊……荣喜!你不是说你在外面守着的吗?你去了哪里!长生劫'大唐双龙'
连忙将纸张随手一折揣入怀中,迅速往周围扫了扫,这里躲无可躲。好在书房连了内室,沈意连忙闪身躲进去。
刚刚进去,便听得推门的声音,已经有人走进来。
沈意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去,又懊恼又悔恨,还差一步了!就只差一步了!东西都已经“偷”到手,她只要出去,今晚的任务就做完了!然后她就可以一个月拿三朵花了!
哪里想到功亏一篑……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她可千万不要被捉住才好。
可是……这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怎么回事?
喂,行窃请在外面,这里面什么也没有的!
沈意心中无声咆哮,这内室颇小,只有一张床……
可偏偏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那人眼看就要进来。沈意咬牙,赶紧摸到床上去躺好,又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好在被子够厚,黑糊糊的倒也勉强看不出有个人,虽然七月的天气有这么厚的被子在这里很是让人费解。
但她现在没空理会这个,只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逆袭农民工
那人没有点灯,动作也轻,似在找什么……哼哼,果然是和她一样来做贼的。沈意怕对方有功夫在身,尽量秉着呼吸心中迅速盘算,又想着如果一会儿真是不幸被发现,她可不可以拿怀中那封“得手”的罪证来交换性命?
还未及深想,又听得头顶上方脚步踩在瓦砾上细碎的动静。
又一个小偷?!
天!瑞王,你到底是有多少竞争对手啊?这么多人和你想到一起来了。早知道方才她就多“偷”几封了,一会儿人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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