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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娶我可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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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若没有昨晚的刺杀,今日……赐婚的圣旨已下?
而他,昨夜那么多的时间,却一个字也没对她提起。
时间刚刚好,远远的便看见朝臣陆陆续续出来。沈意攥紧了手心,却迟迟没看到那人,心脏跳得厉害。红尘修仙录
忽地,只觉肩上重重一紧,沈意浑身顿僵。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文人小说下载
冷声喝斥从后传来,沈意连忙颤巍巍转身,却见来人一身竟是武帝的心腹内侍之一,叶眠。
叶眠怎会在这里?
沈意心惊,连忙恭声道:“拜见叶公公,臣只是刚好路过这里。”
“刚好路过?”叶眠约莫四五十岁的光景,虽是内侍,一张脸却是冷峻至极,“刚好路过路过到宫门来了?昨夜圣上才遇了刺,今日便见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你意欲何为?”
“臣……”
沈意连忙要遮掩,正开口,却蓦地听身后传来一声温醇,“叶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
沈意重重闭上眼,心中情绪刹那间复杂难辨。
“原来是顾将军。”叶眠只见来人深蓝蟒袍,面容冷毅沉稳,剑眉入鬓,竟是大将军顾瑜。
霎时敛了方才冷厉,微微朝着顾瑜拜了拜,“拜见顾将军。”
“不敢,不敢。”顾瑜连忙上前伸手虚扶。
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这叶眠身怀绝技不说,更是武帝近身红人。
沈意僵立原地,早从声音便已识出是谁,而后,袖中的手掌握得更紧……
她如今连个活人的身份也没有,又有多少是拜她的这位父亲所赐?
“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向顾将军行礼?”
直到叶眠斥来,沈意一惊,这才连忙低垂着头,草草行礼,“拜见顾将军。”
“不必多礼。”很是平易近人的嗓音。
朝臣都道,顾瑜虽为一品大将军,平日里却是平易近人,为人温蔼,丝毫没有架子,实属难得。却只有沈意直到他有多狠,对自己的妻子亲女有多狠!
当年,她的母亲快死了,她匆匆跑去求他,求他去向皇上求花。而顾瑜,却只顾与他的小妾风流,对她避而不见。
若不是那一夜伤透了她的心,她也不会冒着大雪跑到瑞王府,与瑞王交易。
“这人,叶公公可否交给顾某?”顾瑜看向低低垂头的沈意。
叶眠不卑不亢,“恐怕不行,叶眠出门为皇上办事,今日一早回宫便听说皇上遇刺。叶眠如今身负皇明要找出此刻,这人又鬼鬼祟祟在这里,我必须将他带到皇上面前去。”
沈意手一抖。
叶眠这人刚直不阿,落到他手上怕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顾瑜顿了顿,面露难色。
叶眠眼色犀利看向他,心道:一个外臣怎会和宫中小官有联系?
“是这样的,两次宫宴,顾某都在场,先是亲眼见这位仪升师傅的独弦演奏,昨夜又被她一曲震惊。内子如今重病在床,宫中太医说乃心思郁结所致,所以顾某这才托人联系了她,想和她说一说,看能否到顾某府上演奏,让内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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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婚在即,新娘不是她(2)
宫主,娶我可好;他大婚在即,新娘不是她(2)
叶眠眼色犀利看向他,心道:一个外臣怎会和宫中小官有联系?
“是这样的,两次宫宴,顾某都在场,先是亲眼见这位仪升师傅的独弦演奏,昨夜又被她一曲震惊。内子如今重病在床,宫中太医说乃心思郁结所致,所以顾某这才托人联系了她,想和她说一说,看能否到顾某府上演奏,让内子开怀。”
顾瑜虽是武将,然而言行举止却是温儒有礼。既无一般武将的粗鄙,也无一般身居高位者的倨傲,所以在朝堂上呼声甚高。
此时见叶眠沉吟,亦不为难,主动道:“说来这事是顾某逾矩了,仪升师傅是宫中人,这事顾某应该请示皇上的。如此,顾某这便随公公走一趟,求见皇上。”
“这倒不必,皇上对大将军甚为倚重,这不过小事,何须如此劳烦?”叶眠说着,看向沈意,“你既是应顾将军之约,那便随顾将军去吧,万不可怠慢,知道吗?龛”
“是,叶公公。”
“多谢叶公公。”
…轻…
看着叶眠走远,沈意一字不言,也跟着离开。
“站住!”
沈意脚步下意识僵了僵,又只当没听见。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身后,压低嗓音的斥责,仍旧逼人,更逼人的是那追上来的脚步。
沈意不明白她这父亲今日是怎么了,两年来在宫中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基本上,他当没她这女儿,她当没他这爹,相见只作路人。
今日却显然走不掉。
想着,缓缓转过身去,看向那一身贵气的男人,弯了弯唇,“胡闹?我至少也是尽心尽力救人性命了,若这样也是胡闹?那你呢,算什么?”
忘恩负义!薄情寡性!……
无论怎样的词用在他身上都嫌不够!
沈意眼中流露出鄙夷。
顾瑜脸色铁青。
好在这里僻静,只有叶眠那样的人才看得到这里来。否则,若是旁人见了一向温蔼的顾大将军被气成这等模样,还不将她千刀万剐了?
沈意心中凉凉的想。
可是,该被千刀万剐的是他好么?可惜……她的娘舍不得!
这男人,当年一无所有,却不知道哪里吸引了她的母亲,深陷情网不可自拔,连皇后也不要做的跟着他,助他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到后来……却是落得半生凄凉不堪,身心俱损。连要死了,这男人也不去看一眼,只顾着和他的小妾风流快活。
竟然到头来还说她胡闹?
沈意心中不是不气,不是不委屈。若是当年,他顾大将军稍微有点人性,她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想着,心中冷极,“按你的意思,是说我什么也不做,冷眼旁观我娘去死,这才不叫胡闹?”
“真是抱歉,你的标准太高,我高攀不起!请回!”
沈意冷冷说完,不看顾瑜怒极的眼,转身便走。
刚刚走了两步,手腕便被人抓住,耳边,是克制至极的怒斥,“不想死就跟我回去!”
沈意咬牙挣扎,挣不脱,心中心酸得厉害,便愈加用力起来。
“你闹够了没有!”顾瑜斥,“你知不知道你娘多担心你?为了你,已经一连数日下不来床!”
什么?又卧床了?!豪门强宠:独享惹火甜妻
沈意心中重重一疼,如遭剜心之痛,霎时停止了挣扎。
怔怔看向顾瑜。
顾瑜见她被吓坏的模样,缓了缓声,“是你娘让我带你回去的。”
沈意闻言,唇角刹那冷极,“原来是这样。”
她说呢,两年不见的陌生人,今日怎么主动和她搭话了?
顾瑜被她眸中冷冽一震,终是道:“即便不是这样,你已经暴露,依旧不能久留这是非之地。”
“谁说我暴露了?”昨夜虽险,到底过关了不是吗?
“是吗?”顾瑜紧紧盯着她,“那你说,你和宴王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
又一个问她和他什么关系的。
此刻,她还想问这问题呢,谁来回答她?
见她沉默,顾瑜叹,“连我都看得出你们关系匪浅,你以为皇上是什么人?他是这么容易被你糊弄的?还有那个方冰,她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昨夜,她的目标在你是不是?听说,皇上已经将方冰安置在了华清宫,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以皇上的脾性,封妃不过是这几日的事。”
沈意怔住。她昨夜就已经看出方冰那以身护驾一出,皇上会有什么举动,也料想到这莫名其妙树的敌人怕是她未来极大的阻碍……但是,这事她自己猜想来和顾大将军亲口说出,完全就不是一个程度上的严重。
顾大将军常伴君王,他说的,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
“一个皇上,一个宴王,现在再加一个后妃……没有一个是你能应付来的,还不赶紧明哲保身,跟我回家?”顾将军说着,将一块牌子塞到沈意手中,“这是我的牌子,你知道厉害了就赶紧拿着它出宫,就说是奉命到我府上弹琴。你出来之后,我自然会为你安排。”
……
手中的玉牌已经被握得生了暖,回想起顾大将军的话,她心中的沉重如冬日里一层层厚重的乌云,一层压一层。
她的母亲又病了,可是她还没有拿到花。那么多的花,眼看就只差一步,就差那么一点点,却忽然急转直下,如今一无所有。她是可以离开,可离开以后,她拿什么救母亲?
瑞王发现她和上官墨的关系,如今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瑞王那里是不可能了。
皇上那里……方冰眼见就要封妃,历代君王,哪个不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如今恐怕方冰正是得宠,她去求花?不如说去求死呢!
皇后那里……也不可能。如今的身份不够资格,过去的身份一旦暴露,也是求死。
如今,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上官墨。
上官墨,不管他是宴王,还是……他都可以拿到永久花。
念及此,心中原本的心伤竟瞬间多出了一缕坚定。
上官墨,不管你要娶谁,除了我,都不许!
想着,握紧了手中玉牌,沈意大步往回走去。
沈意刚刚回到司音局,还没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声音:
“皇上有命,仪管事琴艺惊艳,方姑娘如今重伤在身,请仪管事前去华清宫为她弹琴疗伤。”
传命的是一名高级女官,那气质看起来,竟像是武帝身边的人。
沈意躲在外面,蹙眉。
果真如顾大将军所说,以这在乎程度看来,方冰封妃指日可待。
“告歉,仪管事如今不在司音局,也不知去了哪里,不如待他回来下臣即刻转达,姑姑看如此可好?”代嫁郡主
“不行!皇上有命,立刻宣她去华清宫,快带我去找!”
见女官态度如此坚定,沈意心道不好,这一请,十之有九是鸿门宴。
慌忙转身跑开。
沈意跑出司音局以后,一路往宫门而去,手心里还紧紧捏着顾瑜方才给的令牌。她要见上官墨,立刻就要见他!
方冰那里,她现在不能去,她的时间宝贵,无暇和她玩宫中尔虞我诈的游戏,为今之计只能先躲,争取时间见上官墨!
几乎是小跑着往宫门去,甚至忍不住回头好几次看那女官是否追来,如此一路惊吓,眼看宫门在即时,沈意已觉背脊湿透,尽是冷汗。
加快脚步,就要出宫,将手心里的牌子拿出,守门的侍卫应该认得顾大将军的牌子吧?怎么说大家都是武将,也算是圈内人士不是么?
正想着,身后却忽地传来一道微微邪肆的嗓音,“站住!”
她一惊,浑身顿僵,随后更加快了脚步,只当没听到。
“本王让你站住,听不到吗?”
身后那人动了薄怒,随即,身旁护卫足尖轻点,身影掠过已是到了沈意身前,将她拦住。
“六皇子叫你。”
身前被一人拦住,沈意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今日是有多不顺?谁都可以拦她。
想着,缓缓装过身去,却见竟是昨夜那位西夏六皇子。
袍子是月白的底色,周身绣了几团蟠龙,衣摆处杏黄。人亦是俊朗,眉疏目朗,带着几分风流,正挑眉看着她。
“果然是你,你叫仪升?”
“仪升见过六皇子。”沈意拜了拜。
西夏六皇子缓缓走到她身边去,目光肆无忌惮落在她身上。沈意心中恼这人的唐突,然而她如今身份地位,也不好说什么,只假装无事低垂着头。
良久,西夏六皇子忽然道:“本王认得你。”
“回六王,昨夜国宴,正是仪升为六王演奏《西域之歌》。”
“不,我说的不是昨晚。”
沈意缓缓看向眼前男子,确认一番,方道,“仪升不记得见过六王,想来是六王记错了。”
眼前男子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也许吧,那个人心尖儿上的明明是个女子,你却是男儿。嗯,那你家中可有姐姐妹妹?”
“仪升不懂六王在说什么。”沈意虽是恭恭敬敬的,心中却忍不住腹诽,你这是嫌我今日还不够乱么?
“是吗?嗯,那换个问题,你可曾认得一名男子,愿意为了你只身深入西夏皇宫盗取宝物?”
沈意满目疑惑,“什么宝物?”她不记得她有喜欢什么宝物,更遑论让人去为她盗取。
男子唇角微勾,缓缓吐出三个字,“永久花。”
沈意霎时深吸一口凉气。
若说这世上有谁比她还爱永久花,那她是死也不要信的!
只是,那个男子又是谁?上官墨?
不对啊,昨夜那场面,上官墨不像是与这西夏皇子相识。
正震惊着,忽地听远处有声音传来,“看,仪管事好像在那里!”
是宫娥的声音。
沈意闻声,霎时目露惊恐,草草对男子说了声,“臣先告退。”逆天修仙
也不待对方什么反应,转身便往宫门跑。
“我是皇上身边女官海嫣,奉皇上之命,拦住她!”
女官已经发现了她,见她要跑,远远高喝一声。把守宫门的侍卫闻声,一怔,面面相觑。
沈意心中暗叫糟糕,已经引起注意,硬闯出去肯定不行,亦不能再拿牌子出来,否则没有作用不说,更是暴露了自己。
正心慌缭乱,不知如何是好,进不得进,退不得退之际,腰上忽地一紧。随即,便被人卷进了怀中。
“啊!”沈意惊呼。
耳边,却是西夏皇子那微微轻浮的嗓音,“若不想被抓,跟我走。”
而后,浑身一轻,眨眼,身旁景物往后掠过,已教西夏皇子揽着飞身离开。
身后,只听女官气急败坏,“还不快去抓住她!”
又是谁沉声喝道:“大胆,竟敢对六皇子不敬!”
“奴婢不敢。”
之后的声音,沈意便再也听不到了。
……
西夏皇子将她带到了御花园一处假山之后。
沈意站定,淡淡对西夏皇子行了礼,“多谢六王相助。”
西夏皇子轻笑,静静看了她半晌,忽地摇头,“不,你不是在谢本王,你是在怪本王。”
算你还有点儿眼力。沈意心中不悦。
若不是这男子阻拦,她此刻早已出宫,哪里还用回到这里来?这下倒好,引起了注意,逃过了一时,可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宫门侍卫一定已经加强戒心,她还要怎么出宫?
若是不能出宫,她迟早会被抓去方冰那里,那个地方,是进得容易出来也容易的吗?
而上官墨的婚事迫在眉睫。
不,上官墨一定不能娶骆子君!
再也无暇和眼前男子周。旋,沈意恭敬行了礼,“六王恕罪,眼前仪升确有急事,不得不先行离开。”
“什么事这么急?竟比和你的男人相会还要重要?”
语气轻浮,调笑。
沈意顿怒,“六王,请自重!”
西夏皇子见眼前这“男子”双目含怒,竟仿佛是个被轻薄了的姑娘,顿时饶有兴味的挑眉。
沈意也不愿再和他啰嗦,转身便走。
走了老远,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本王还懂。只是……你不要后悔今日对本王不理不睬就好。”
我当然不会后悔!
沈意心中不屑,更加快脚步离开,转眼,已经走出了男子的视线。
待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依然饶有兴致看着那方向。
身旁,一声极细微的响动,是他的贴身护卫。见男子看着那方向,忍不住问,“王爷在看什么?”
“唔,看一副画上的女人。”
……
沈意从御花园走出以后,一路便见巡逻的侍卫这片刻已经增多,心中的急迫感顿时愈演愈烈。
千万不要被她说中了才好,被那西夏的皇子一拦就再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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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婚在即,新娘不是她(3)
宫主,娶我可好;他大婚在即,新娘不是她(3)
只是,明明没走几步,却已经躲了好多次。——这俨然就是要被她乌鸦嘴说中的节奏。
不行,这样没走到宫门就会被捉住。
沈意一急,脑中却忽地想起一人来。
小皇子!
对眇!
有这念头,沈意当即往永福宫去。
然而,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忽地压迫袭来,随即,她便被人重重捂住了嘴。
…谅…
宫门。
能守卫皇城的侍卫个个皆是硬汉子,此刻却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手足无措。
他们脚下,皇上最疼爱的那位小祖宗眼睛红红的,眼看就要哭了。
“四哥,四哥,他们欺负我,我要去找父皇,哇!”
小皇子扯着瑞王的裤腿,眼巴巴的说着,说到后面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小皇子,饶……饶命!”
守门侍卫如何应付得来这场面?当即跪地求饶。
眼见小祖宗不懂事,又去求瑞王,“瑞王殿下,您看……”
瑞王扬了扬眉,“还不快让开?有本王跟着,他若有什么事自有本王承担。若是你们果真要跟他一起去见皇上,以他那撒泼的性子,到时若是一定要求着父皇摘了你们的脑袋,别来求本王!”
侍卫们对视了一眼,终究是一狠心,领命,“是。”
瑞王便抱着小皇子上了马车,侍卫开了道,小皇子的马车便一路直出宫门去。
……
瑞王带着小皇子造访宴王府时,宴王上官墨还未回来,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人进正厅,茶水糕点的伺候。
管家并不知瑞王忽然来访是为了何事,然而那小皇子却正是活蹦乱跳的年纪,到处蹦跶,管家老胳膊老腿儿几乎跟不上。
“你先下去吧,有本王跟着,不会让他胡来。”
最后,是瑞王开了口保证,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穿越之盛开在角落
管家一走,瑞王便对身旁一直低眉顺眼的小厮使了眼色。那小厮接到眼色,又往周围看了看,趁了四下无人之际,快速走开,那方向,正是主院。
小厮一走,瑞王腿边的小皇子忽地嘿嘿一笑,仰头看向瑞王。
瑞王亦是微微一笑,弯下身来,摸着小皇子的头,温声道:“那我们现在回正厅吧,好不好?”
小皇子机灵的转了转眼珠子,用力点头,“好!”
瑞王将小皇子送回了正厅,不久,却又忽地称有事要先走。交代管家好生伺候着,待宴王回府,请宴王将小皇子送回宫中。
管家完全懵了,摸不着头脑,瑞王已经离开,他正要追上前去问,另一边,小皇子又跑了。他应接不暇,最后不得不先去管小的。
……
却说那随瑞王而来的小厮左闪右躲,竟是甚为熟稔,一路安然潜入了上官墨的卧室。
上官墨还未回来,一室清冷。
那人也不客气,自己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此刻,她光明正大抬起头来,才见得容颜,明眸皓齿,娇嫩俏丽,正是沈意。
在御花园内将她带走的是“瑞王”,不,确切的说是灵珑。
灵珑无法教小皇子弹琴,便只能陪玩,今日正好听到风声,宫中动用了侍卫寻“仪升”,便知不妙,当机立断扮成了瑞王的模样来寻她。
寻到她以后又和小皇子说,要出宫到宴王府上玩,小皇子小孩儿心性自然迫不及待。她便藏身在了小皇子的马车内,一路顺利到了宴王府。
其实灵珑的易容技术……真是难以恭维得很,再加上她身材虽然比沈意矫健些,但到底是女子,却去扮男人。小皇子一眼就认出不是他四哥了,但是小皇子甚是喜欢这两位师父,所以不仅不拆穿,反而配合。至于宫中的宫女、内侍、侍卫,则是完全不敢正视“瑞王”,又难得一路上没遇见其他皇子,所以竟是出奇的顺利。
偏偏男人还未回来。
已经和灵珑说好,未免待的时间过长露出破绽,灵珑先走,留小皇子一人在这里,之后上官墨自然会送小皇子回宫。白玉辟邪记
……
只是不想,沈意等到了午后,上官墨仍未回来。
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去吃东西,昨夜……又一夜未睡,此刻忍不住又是饿又是累。
轻叹一声,默默爬到上官墨床上去睡了。
……
上官墨从外面回来,刚刚进门便听管家通报,小皇子和瑞王来访,后瑞王有事离开,如今小皇子正在府中等他。
上官墨眸中闪过诧异,略一沉吟,只道:“好生伺候,本王换件衣服便去。”
管家应下,上官墨大步回房。
甫一入门,便立即伸手解开衣扣,一面解衣,一面往柜子去。
行至一半,却倏然顿住脚步,眸中杀戾顿露。
有人!
身形如风,当即循着声息而去,出掌,便要直接扼住那人咽喉。
沈意是被凌厉的杀气惊醒的,睁开眼来,便是见得这如此令人惊悚的画面。
只见上官墨衣衫半解,周身却尽是杀气,眸子如猛兽一般眯着,出掌,正要掐她的脖子。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怔怔不知所措。
上官墨看清是她,眸中杀气霎时敛去,极快收手,迅速背于身后。
“怎么是你?”嗓音莫名的发紧。
不知是心虚,还是在懊恼方才险些伤了她。
沈意这才缓缓从方才的视觉冲击里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我……在等你啊。”
脑子还没从方才险些被杀的画面里完全回过神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上官墨。
她一直以为他是善良的,纵使冷漠,但到底会无数次的让着她。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目露凶光,浑身杀气,连是谁都没看清便要下杀手。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看着她又惊又惧的模样,上官墨眸色有些复杂,又有些欲言又止。
却还不待沈意去想他是要打算说什么,他便转过身去,也不管沈意还在场,便一面往衣柜走去,一面……继续脱衣服。色胆包天;猎野情迷
旁若无人。
而沈意,继方才险些被杀之后,再度震惊了。
(⊙o⊙)!
这,这……她眼前这男人是在做什么?!
明明很惊悚,然而双眼却如同生了根,怎么也移不开,就直直看着前面男人好看的……裸。体。
虽然是背对着她,然而那健康的肤色,那完美的线条,那紧绷的肌肉……
沈意只觉呼吸都发紧了,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顺着那好看的线条往下看去……
……
上官墨迅速换好了衣服,回身,便是见沈意趴在床上,脸紧紧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只露出羞涩的背。
男人扬了扬唇,往她走去,眼中藏不住笑意,“怎么?害羞?”
沈意听到脚步声,这才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咬着牙齿,皮笑肉不笑反问:“你说呢?”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云淡风轻。
“……”沈意闭了闭眼。
能一样么?
情动时候的裸。裎相待和天光白日里被他……这样诱。惑,完全不一样好么?
“那你至少收敛一些啊,没见我还在这里么?”沈意嘟嘴,“若是你在我房中,我随意这么……你怎么想?”
“嗯,我会很享受。”上官墨很诚实的回答她。
沈意倒。
男人眸光转了转,“你也知道这是我房中?你来这里做什么?”
被他一提醒,沈意这才想起来初衷。方才从先是险,后是惊,再是羞……她竟然险些忘了这大事。
想着,她眸中目光霎时淡下去。
“我来是……”
“你吃东西了吗?”
她正要说话,男人却忽地开口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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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宫主,娶我可好;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我来是……”
“你吃东西了吗?”
她正要说话,男人却忽地开口打断了她。
她怔住,抬眸,他静静看着她。两人目光相视,渐渐有什么浮出,心照不宣。
他知道她知道了,他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龛。
他知道……那是否也代表了,事实?瑞王说的,是事实。
他真的要娶骆子君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重重的慌、痛卿。
她颤着声问出口,“你真的要……”
“我们先吃东西。”
男人再次打断了她,这一次,语气竟是强硬了不知多少,连她拒绝也不允许,转身,已经出门去。
大约是他叫下人送吃的时杀气太重,饭菜送上来的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沈意甚至还没来得及下床。看着那一盘盘摆放好的菜肴,她有点怀疑是生的。
“过来吃。”男人立在桌旁叫她,语气深重,听不出情绪。
沈意心中忽地有些道不明的强硬,很有骨气的拒绝,“我不要吃!我……”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近在眼前的俊颜。
男人显然完全感觉不到她的不满,径自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到凳子上,自己坐在他旁边。拿了桌上唯一的碗,捡了几样菜进去,最后递给她。
沈意看着他忙活,心中酸楚而凄凉。
“有用吗?我总会知道的,不是么?”她喃喃出声。
男人的手一僵,随即声音带了薄怒,“不许闹,信不信我喂你吃?”
闹?又一个说她闹的。
沈意忽地伸手,重重往上官墨手上一挥。
“砰!”
碗筷霎时落地,里面的食物洒溅开去,一地狼狈。
“我说了我不要吃!”沈意心中一直以来狠狠抑制住的委屈和愤怒,借着那重重一挥悉数发泄,她看了眼一地的狼狈,不顾上官墨铁青的脸色,紧紧憋着一口气,低吼,“我也不要你娶骆子君!”
她已经不想问“是不是”“真的要”这样的问题了,她再没有那么大的耐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此刻,她就是要发脾气,就是要大声告诉他,她不许!
男人眸中划过讥诮,“你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当年我一心要你,你也不要,沈意,你到底要如何?
上官墨眼里心里尽是冷硬。
沈意哽住,睁大了眼睛,似乎震惊,又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回答。
是,她凭什么呢?
凭她曾经抛弃过他,还是凭两人重逢后短暂的露水?
这一刻,她忽然有个认知。过去她可以发脾气,不过全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接招。如今,他显然不再愿意纵容着她。
终究,她的气怒、她的心酸、她的委屈,还是要忍下来。
她闭了闭眼,轻叹,“就凭……我爱你,可以吗?”
男人的气息似乎一瞬紧了,一双深沉难辨的眸子紧紧看着她,不知在看什么。
良久,久到沈意以为已经有希望,却见他唇角嘲讽勾起,“你的爱就是无故抛弃我两年?”朝元
“你明明知道我有苦衷!”
“你是有苦衷,我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苦衷我接受不接受?”
沈意的气息霎时哽在咽喉,上不来,下不去,只直直看着他,看着男人此刻凉薄的脸。
“你不接受,所以你便要这么报复我?”沈意凄楚一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你不接受,所以你回来,给我短暂的美好,然后再给我致命的一击?所以你明明已经要娶别的女人,还要那么……对待我?给我恩爱的错觉?你就是想要看我今日有多狼狈吗?”
“真好,我如你所愿了。”沈意眼睛红得可怕,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
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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