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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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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在想着,我要不要跟他道个歉?比如说,跪下来磕头,像灰孙子那样央求:皇上饶罪,臣妾错了,下次不敢了。结果给他这样一讥讽,我就决定不道歉。既然说我是野丫头,既然说我没规矩,那我就做野丫头,我就没规矩好了。
哼,石头砸到了他的下巴,那是活该!
谁让他走路不长眼睛?
真是野丫头!(4)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学聪明了,对付这样大奸大恶的人,万万不能做一个有骨气的人,更不能把“士可杀不可辱”的高风节进行到底,还是来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的眼珠儿转了转。
我先溜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武大郎,这个没风度没涵养做皇上的家伙,正在目光如炬,嫌恶且冷酷地盯着我。我的眼珠儿又再溜一下旁边的那几个太监,那几个太监像石像柱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的眼珠儿又再转了一转,突然就计上心头。
我冷不防伸手,指了指天空,大声嚷嚷:“看,灰机!”
武大郎和那几个太监一愣,大概不知道“灰机”是什么东东,顿时抬起了头,朝了天空看过去,但看了大半天,便什么也没有。我拚命地忍住笑,猛在把还跪在地上的春梅拉起来,然后和她一起,逃命一样,拔腿逛奔。
待武大郎和那几个太监发现上当的时候,我拉了春梅,已跑了老远,还闪进了附近一个小宫殿的墙角处,让他们看不到人影。
春梅跑了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她苍白着脸问我:“娘娘,如果皇上生气了怎么办?”
“管他呢。”我“哼”了声。
“如果他们到桂宫里找我们怎么办?”春梅还是担心。
“皇上不会到桂宫找我们麻烦吧?”我很没用,是个纸老虎,心里不是不害怕的。我想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皇上真的到桂宫里找我们麻烦,那我们躲到太后的长乐宫去。要不,干脆我们化妆成小太监,出宫去。哼,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我们两个人的藏身之地。”
武大郎没和他的太监杀到桂宫里去找我兴师问罪。
估计这丫好面子,不到把这事搞得大张旗鼓,弄得皇宫里人人皆知,毕竟被我骗上了我的当,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儿。我和春梅躲在小宫殿的墙角边,偷偷伸头出去张望,发觉武大郎带着他的太监,往桂宫的相反方向走远了。
春梅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她喃喃地说:“阿弥陀佛。”
我也跟着她说:“阿弥陀佛。”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1)
没过多久,中秋节呼啸而来。
长乐宫的太监花子虚传太后的懿旨:中秋节的晚上,众人集中到长乐宫赏月。
中学的时候学过一首诗,我忘记是古代哪一位有名的诗人写了,有一句诗句这样: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如今,我比那位诗人还不如。人家虽然远离故乡,可毕竟还有回家的希望。而我,是“独在古代为异客”,想回去,由不得我作主——估计,我是回不去了,得客死古代了。
我的肉身,从那么高的楼坠下去,不给坠成肉桨么?百分之一百,是活不成了。
最令我难过的,中秋节,是我老妈的生日。
这个中秋节,我老妈就满五十岁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么想我老妈,很想,很想。我老妈三十岁才生下我,只生我一个,有人不解地问,你们潘家那么有钱,事业做得那么大,为什么不生一个儿子出来继承产业?我老妈说,为什么非要儿子,女儿就不能继承产业么?我们虽然就一个女儿,可女儿,就是我们整个世界。
如今,我“不在”了,我老爸老妈,是不是很伤心?他们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多生一个孩子?老妈现代五十岁了,估计她想再生孩子,也无能为力了。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我叛逆,倔强,刁蛮,任性。我想起我小时候,上学喜欢赖床上不肯起来,看电视看到不肯吃饭,房间永远是乱七八糟,做事掉三忘四,找不见东西了就跳来跳去像只小青蛙,老爸老妈批评两句,不是强词夺理顶嘴,就是闹离家出走。我的劣行,罄竹难书,令老爸老妈头痛不已。
我觉得我真不孝。
我这么想着,泪水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娘娘,你怎么啦?”春梅看到我突然流泪,慌了神:“娘娘想些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些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我擦了眼泪:“没什么,沙子落到眼睛里了。”
春梅说:“娘娘,奴婢给你吹吹。”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用了。谢谢。”
心情很是低落。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2)
太阳刚下山,夜幕还没有完全来临,长乐宫就开始乐乐闹闹起来,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灯烛荧煌上下相照,一片中秋佳节喜气洋洋的气氛。
虽然是家宴,每个人的穿着打扮都很繁重,光鲜亮丽。男人们一个个身光颈靓,衣冠楚楚,容光满面;女人们则衣着华丽,浓妆艳抹,满头金银饰品,顾盼生姿,远远望去,一个个恍如天仙降临。
“娘娘,笑一笑啊,别愁眉苦脸的。”春梅在我耳边,偷偷地说。
“嗯。”我说。
“娘娘,皇,皇上看过来了。”春梅的声音有点颤抖:“快,快笑一笑。娘娘,快啊!要不,皇上又会不高兴了。”
“嗯。”
我没有笑,还是心不在焉。我在想着,在二十一世纪,我老爸老妈此刻在做着些什么?没有我的中秋节,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很伤心难过?
我心里,喃喃地说:“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很不孝,真的对不起!”
宴席设在后花园。
长乐宫后花园不如御花园大,但建造得很精美,飞檐高扬,回廊百转,曲径通幽,小小的假山,弯弯的溪流,精巧的亭台楼阁。月亮出来后,可以看得见不远处的盘龙雕凤栏杆下的凤液池,在微风荡漾下,池水清波浩淼,如银似霜,一轮清晰的圆月在水中倒挂着。
宴席正中位置端坐着太后。
左上侧是武大郎,下侧是武三郎;武大郎后面是我和孟玉楼,再后面是李娇,孙雪娥;再再后面,是武大郎那些身份地位比较低的女人,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右上侧上方的位置,坐着驸马都尉谢玉伦和明阳公主;后面是谢希大谢希小兄弟俩,还有他们的姐姐谢迎儿。
明阳公主是武大郎的姑妈,明阳公主本来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叫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早逝——据说,死得很惨。
武家王朝执法相当严厉,规定“谋反”,“谋大逆”者不管主从犯,一律凌迟,祖父,父,子,孙,兄弟,只要年满16岁的都要处斩。对官吏贪污,处罚也特别重。犯有贪赃罪的官吏,一经查清,一律发配到北方荒漠中充军。官员若贪污赃银60两以上,将被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3)
剥皮实草之刑很残忍,超级人不道,在衙门左侧设皮场庙——就是剥皮的刑场,贪官被押到这里,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剥下人皮,塞上稻草,摆到衙门公堂旁边,用以警告继任的官员。
明月公主的驸马爷,当年凭着自己是皇上的亲妹夫,不顾朝廷的禁令,贩运私茶,后来被一位小吏告发。当时做皇上的,是武大郎的老爸,大义灭亲,当即就把明月公主的驸马爷捉去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皇上念明月公主是自己的胞妹,又身怀六甲,快要临盆,免去牵连罪。
不想明月公主个性刚烈,驸马爷去世的第三天,跳井自尽。
尸体捞起来的时候,明月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没人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是男还是女,是生还是死。当年皇上,让人追查了很久,也追查不出来,成了一件悬案。据说,如果明月公主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年龄是和我差不多。
看来,生在皇家,是皇亲国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番繁琐礼数后,各人坐下来。
有太监立在旁边手持长宫灯,众宫女们则各归其职忙碌着,在各张桌子之间来回穿梭,先捧来一盘盘美味佳肴,再接着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果,各式造型精致华美的月饼,香气扑鼻的琼浆玉液。
有乐师奏起了悦耳悠扬的乐曲。
几个身穿轻纱彩裙,打扮得华丽耀眼的妙龄女子,婆娑起舞,她们婀娜的身姿,伴着音乐节奏,旋转,弯腰,起跃,舞态飘忽轻柔,裙角飘扬,水袖翻飞,发摇钗荡,环佩叮当,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飘逸优美。
她们莺声呖呖唱:“轻舞笑靥,艳丽多姿。轻舞翩翩,演绎盛唐风韵,笑靥盈盈,展露盛世喜色……”
我觉得无聊,提不起兴趣来。
我没有古典艺术细胞,不懂得欣赏。我还是喜欢现代的劲歌热舞,那节奏强劲的音乐,听到耳朵中去,令人热血沸腾,有HIGH到极点的感觉。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4)
我低着头,喝着琼浆玉液——所谓的琼浆玉液,便是酒。古代的酒,还真的是美酒,难怪叫琼浆玉液,不但色泽瑰丽,口味幽雅细腻,酒体丰满醇厚,一口喝下去,还觉得满口生香,回味悠长。
一杯下肚,无意中一抬眼,看到对面的谢希小,正在贼头贼脑的盯着我看,眼中带着一股好奇的带着研究的味儿,似乎想探讨些什么,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我朝他猛地一瞪眼,凶神恶煞。
谢希小顿时咧嘴,笑得一脸的灿烂。
他笑什么鸟?难道我的样子很好笑?我又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朝谢希小皱一皱鼻子,冷不防的就把舌头长长伸出来,学了吸血鬼,给了他一个大鬼脸。谢希小的嘴巴咧得更大了,刚想放声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忙伸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努力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相。
轮到我咧嘴,笑得一脸灿烂。
我一转头,眼睛一溜,看到谢希小身边的谢希大也朝我看过来,他微笑着,轻微摇了摇头,估计是说我死性不改,顽皮如故。我朝他挤眉弄眼,又再恶作剧地伸伸舌头,一边作了个挥汗不好意思状。
谢希大啼笑皆非,又再轻微摇了摇头。
我嘻嘻笑。
看到谢家兄弟,特别是看到谢希大,想着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暖暖的,心情突然间就大好起来。不想,我刚刚收回眼光[小说网·。。],就看到我前面的武大郎微微地侧了侧头,两道清冷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毕恭毕敬坐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东张西望。
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心情,突然给吓跑了一半。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武大郎这家伙,因为武大郎这家伙不大厚道,以势压人。
歌舞结束后,武三郎笑嘻嘻站起来。
他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说:“我给大伙儿助助兴,表演剑术。”
我一直以为,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武三郎是绣花枕头,想不到这小子,耍起剑来倒是似模似样。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5)
只见他长剑一握,剑上墨光漾开,顿时长剑化成无数剑影,周围来回穿梭,发出一道道流光溢彩,让人目不暇接。突然,武三郎大吼一声,一个大雁展翅,“嗖”的一声腾空而起,剑气更是破空而出。
“好!”我随着众人,拼命地鼓掌。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
“哇噻!”我惊叹,小声地对孟玉楼说:“看不出来,三王爷的剑术原来是这样好。不错嘛,挺有气势的。”
孟玉楼也小声对我说:“三王爷的剑术是不错。只是,还不如二王爷好。”
“真的啊?”我又再惊叹:“原来武家兄弟,真是英雄辈出。”
那边的武三郎一个立定,把剑收回来。他微微扬起了脸,神态中有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他抱着拳,笑着溜了众人一圈,很是春风得意:“让各位见笑了。”
我一下子忘记了是什么地方,很匪气地吹了一声口哨。
还好口哨声刚刚响的时候,谢希大在那边拼命地鼓掌,他的鼓掌声一下子的就掩盖了我的口哨声,谢希大高声喝彩:“好!三王爷的剑法真高明!”
武三郎看他笑:“你少来,你的剑法不知道比我高明了多少倍。”
谢希大说:“三王爷过奖,微臣哪敢和三王爷比?”
谢希大没有表演剑术,他吹笛子。谢希大把一根白玉笛吹得炉火纯青,笛音空灵,婉转,悠扬,曲调缠绵悱恻,如悲,如喜,如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一会儿像了恋人间的窃窃私语,一会儿又像在与另一个世界的人交谈,仿佛有一种天人永隔的惆怅。
谢希小那愣头青也不甘示弱,表演双节棍。
双节棍在谢希小手中,给挥舞得虎虎生威,攻击,防守,反击,招式变化无穷,劈,扫,打,抽,提,拉,出手快如闪电,狂风扫落叶般。
掌声和叫好声,一浪接一浪。
太后看得很专致,她几乎很享受这气氛,一直笑意爬满面。她叹息:“哀家很开心。哎,唯一不足,就是松儿在远方打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如果松儿回来就好了,可以合家团圆了。”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6)
“松儿”是武二郎武松。
明阳公主在那边笑:“太后也不必太担心,估计二王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我听他们说,如今二王爷,可是威震西北名扬四海的大将军王,连续打了几个大胜仗,把那些叛乱分子打得节节败退。也许明年,二王爷就可以回来了。”
太后点点头:“但愿如此。”
太后又再说:“也难为迎儿了,为松儿守候那么久。”
那边的谢迎儿,低下头,红着脸,极是腼腆——古代人就喜欢亲上加亲,表哥配表妹,一点也不讲究优生优育。这谢迎儿,是武二郎的未婚妻,就等着武二郎打仗凯旋归来,两人便成亲。
我没见过武二郎,不知道武二郎长得是什么样子。
武大郎和武三郎相貌和性格不相似。武大郎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冷漠,深沉,不苟言笑,而武三郎则清秀飘逸,神采飞扬,性格开朗活泼。但兄弟俩都是大帅哥,作为他们同胞兄弟的武二郎,相信也差不到哪儿去。
谢迎儿也是个大美女,不高不矮,不肥不瘦,眼睛大大,嘴巴小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五官依稀有着二十一世纪台湾娱乐界当红炸子鸡林志玲的影子,不过她比林志玲有气质,雍容华贵得多。
谢迎儿也懂乐器,她也来一曲古筝表演。
谢迎儿弹奏的古筝,声音清丽,婉转,清新,明快,悠扬悦耳。
坐在我旁边的孟玉楼,听了好一会儿后,喃喃自语:“好一曲《醉花缘》。”
“这乐曲叫《醉花缘》?”我随口问。
“嗯。”孟玉楼问我:“姐姐可会乐器?”
“不大会。”我老实:“我对这些玩儿没兴趣,也不喜欢。”
“哦。”孟玉楼的脸上略略惊诧。
谢迎儿弹奏完一曲古筝后,太后看了过来,她笑:“贤妃,你也来一个才女,精通琴棋书画,你也给大家弹奏一曲吧。”
孟玉楼亭亭玉立站起来,语气谦虚:“太后过奖了,臣妾不才,让大伙儿见笑了。”
孟玉楼的才艺,并不比谢迎儿逊色,只见她纤纤的十指,快速交织着在琴弦上,随心所欲飞舞,琴声音韵悠长,令人回味无穷。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7)
孟玉楼的古琴弹奏,也引来掌声阵阵。
太后扫眼看了一下众人,意犹未尽:“你们谁还要表演?让大伙儿欣赏一下。”
我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头低下去,大气也不敢出,心里祈求着,太后可不要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来。我挺有自知自明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艺,会的那些,只能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上不了大场面。
这时候武大郎站了起来,沉声说:“让朕来给大家表演一套击剑术。”
哇,武大郎会击剑?
我顿时睁大眼睛,来了精神。
武大郎信步走上前。有太监走过来,把一把长剑毕恭毕敬递到武大郎手中,武大郎气定神闲接过。只见武大郎一个立定,随即长剑一挥,一把剑在他手中顿时舞得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动作看似“软”,其实却是“实”。刚开始的时候,武大郎手中的剑挥舞得轻松,明快,行云流水般。但在顷刻间,武大郎便扭转招式,动作变得迅捷,生猛,精悍,以锐不可当之势,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大概是喝了几杯酒,我有点微醉,双眼不禁朦胧起来。
眼前的景物,有点不清不楚。
特别是看到武大郎舞剑的样子,我就恍惚起来,觉得这身影,那英姿焕发的样子,像极了武植。武植那家伙,高中时候参加全省中学生运动会,获得过击剑冠军。省击剑队教练看上他,说他是奥运冠军的好然就想起武苗子,游说他加入。
素不知武植学击剑,并不是为了要做运动员,而是因为他家的钱多得数不清,为了预防歹徒绑架而学的防身术。
我小时候也学过好几年的击剑术。
教练说,“击剑是将体能,智慧和情感融会在一起的运动,是培养灵活性,快速反应能力,能达到提高协调性,集中注意力,争强耐心。击剑每一个动作,每跨出或后退一步,都是思想的体现,战术的运用。斗勇,更斗智。进退取舍间,都是智慧的交错,思想的交锋。”
我老妈让我学击剑目的,一:因为我小时候身体弱,可以锻炼身体;二:万一遇到色狼,或以后嫁人遇人不淑不幸遭遇家暴,可以防身。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8)
武植那家伙,不但剑舞得好,足球踢得好,围棋下得好,难得的是,书也读得好,算是文武双全。
靠啊,这武大郎,如果不是古代人穿着打扮,我还以为他是如假包换的武植。不过,虽然武大郎和武植长得一模一样,可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武大郎对我冷得像块冰,仿佛深仇大恨的样子,而武植却对我柔情似水,呵护备至。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怀念起武植曾经对我的好。
因为武植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不屑一顾。
武大郎的击剑术表演完毕,顿时掌声雷动。他回到座位的时候,目光冷不防的从我脸上扫过,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落到我的眼睛里去,似乎想透过我的眼睛,直接看到我内心深处——我内心深处,有什么值得他探讨的?
我想躲开,但想想,我为什么要躲?
于是我瞪眼,和他对视了一会。
武大郎的目光短暂的在我脸上停顿后,他脸上的表情又再回复到平日的清冷,好像又不单单是清冷,好像还夹着一丝怨恨的味道——也许没有怨恨,也许是我多心了。随后,武大郎收回他的目光,一言不发,就在他的位置里坐了下来。
太后看着他,点头:“皇上,你的剑术比以前进步了,哀家很是欣慰。”又再说:“圣祖立下祖制,凡是皇家子孙,一定要多习武,万万不可废骑射,有了强健身体,才能够精力充沛,保持良好状态,于国于民于己都有益。”
武大郎说:“孩儿记住了。”
太后又再扫眼看众人,含笑说:“还有谁要表演的么?哀家还看不够呢。”
我自然不敢吭声。
我身后的孙雪娥忽然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太后,妾身和李昭媛都是粗人,向来是不懂这些,可淑妃娘娘就不同了,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是大家闺秀,出身好,想必,淑妃娘娘也和贤妃娘娘一样,是才女,精通琴棋书画的吧?太后何不请淑妃娘娘也来表演一个节目给大家欣赏?”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9)
李娇也站起来,和孙雪娥一唱一和:“孙充仪说得不错,妾身和她都是粗人。淑妃娘娘就不同了,淑妃娘娘也给大伙儿表演一个节目吧?”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到我身上来。
靠啊,这是什么跟什么?这不是故意要为难我嘛?
偏偏武三郎那小子,恐天下不乱,饶有兴趣地瞧着我,一边笑着大声嚷嚷:“皇嫂,每个人都表演啦,就差你一个啦!快呀,皇嫂,你也表演一个节目让我们欣赏欣赏,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皇嫂你的才艺!”
“表演你的头!”我小声嘀咕,一边朝他翻白眼,恨不得我的眼睛中飞出一把刀子,把他的舌头割了去。
那边的谢希小也来凑热闹,拍着手,跟着武三郎嚷嚷:“淑妃娘娘,快表演一个节目让大伙儿欣赏啊,快啊。”
他的老爹驸马都尉笑睨他一眼,轻声教训他:“希小,不得无礼!”而他娘亲明阳公主,则远远着看我,嘴角弯弯,脸上很优雅的挂着一个轻轻浅浅笑容,但她的表情,却满是期待。
太后说:“淑妃,那你就给大伙儿表演一个吧。”
我不情不愿:“真的要我——臣妾表演啊?”
太后说:“大伙儿都那么开心,皇上也难得有兴趣,刚才都表演击剑术了。淑妃,你也来凑个热闹吧,不要扫了大伙儿的兴。”
武三郎嚷嚷说:“对对对,不要扫了我们大伙儿的兴。”
我溜了一眼大家,每个人都热烈而兴奋地看着我。就是武大郎,眼中的冰冷,也给一种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上场的眼神代替;谢希大还有点儿良心,虽然是笑着的,但表情中却带着一丝的担心;最讨厌是武三郎这小子,诚心要和我过不去,恐天下不乱一样,对我窃窃地挤眉弄眼笑。
表演!表演!
我要表演些什么?
我总不能学着蜡笔小新,扭着屁股唱“大象大象为什么你的鼻子那么长”,或高声唱:“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吧?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10)
我眼睛一转,看到谢希小在那边吃着葡萄,一边巴眨着眼睛,嘻嘻笑地看着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估计这小子,也巴不得想看我出丑。
我一拍脑门,灵光一闪,不就是表演一个节目吗?也没什么难的。
我站了起来,踩着时装模特儿的猫步,很婀娜多姿走到谢希小跟前。
谢希小手里拿着一只葡萄,正要往嘴里扔去,看到我突地走到他跟前停了下来到,还歪着头,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这小子吓了一跳,抬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手里拿着的葡萄,“骨碌骨碌”的掉到地上去。
谢希小张口结舌:“淑,淑妃娘娘,你,你要干嘛?”
我说:“我要表演节目啊。”
谢希小纳闷地挠了挠,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他瞪眼,一边嚷嚷:“淑妃娘娘,你,你,你表演的节目,不是和我有关吧?我首先告诉你,我,我不帮你!你,你自个儿表演去。”
我“哼”了一声:“没义气。”
谢希小红着脸,粗着脖子分辨:“这和义气没关系!我是真的不懂那些什么乐曲啊唱歌啊跳舞啊那些的,你,你找别人去帮去。要不,找我哥哥也行。”
“切!谁要你帮?”我说:“我不过是问你借双节棍用。”
“双节棍?”谢希小瞪眼:“要双节棍干嘛?你会使双节棍?”
我说:“不会。”
谢希小又再纳闷地挠挠头:“不会那你要双节棍干什么?”
我不耐烦,耍赖起来:“你到底给不给双节棍给我啊?如果不给,我就不表演节目了,你得代替我表演去!。”
谢希小连忙说:“给给给!”
谢希小搞不懂,我又不会使双节棍,干嘛要双节棍?不过我既然这么说了,他便把他的双节棍拿出来递给我。太后也不出声阻止,她和众人一样,都饶有兴趣看着我,估计是要看看我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出来。
我嘻嘻笑:“我要表演了啊。”
武三郎嚷嚷:“快啊皇嫂,大伙儿都迫不及待了。”
我又再嘻嘻笑,煞有介事的拿着双节棍挥舞起来。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11)
我嘴里一边哼着:“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我忘记了歌词,只记得这两句,因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哼哼着,欺负人家周杰伦不会跟我穿越到这个古代来,不会找我算帐,便肆意的盗用他的版权所有,也肆意的恶搞他的成名曲《双节棍》。
所有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脸上有表情写着:不知所云。
只有武大郎,他的眉毛挑了一挑,那薄薄的嘴唇,忽然就百年难遇的弯起两条性感的弧线——这丫,在窃笑些什么?
我没空鸟他。
我乱挥舞着双节棍,嘴里也乱“哼哼哈兮”着。“哼哼哈兮”了N多遍后,便收梢,也停止了挥舞双节棍的动作。
我说:“我的表演完毕了。”
众人还在愣愣地看着我,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后,太后问我:“淑妃,刚刚你表演的是什么?说不是唱歌嘛,却有节奏,还有旋律;说是唱歌嘛,歌是这样唱的吗?好像和尚念经那样,哀家除了听得懂‘哼哼哈兮’和‘双节棍’之外,就听不清楚你唠叨些什么了。”
我说:“我是唱歌啊。”
太后问:“你唱的是什么歌?”
我说:“《双节棍》。”
太后纳闷:“《双节棍》?哀家不明白。淑妃,是不是云南那边的人都这样唱歌?你跟他们学来的?这歌,还真让人听不懂。”
我还没有回答,众人便笑了起来。
武三郎和谢希小这两个家伙最夸张,早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没趴到地上去了;谢希大也笑,不过他笑得很斯文,只是抿着嘴,一边摇头;其他的人则笑不露齿,掩了嘴巴,轻轻地笑;笑得最勉强的是李娇和孙雪娥,因为我没有她们如期那样的出洋相;太监和宫女不敢笑,拼命地憋着。
我耸耸肩。
他们这些古代人自然是不懂得欣赏,我那么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
朕是来和你圆房(1)
众人赏月,赏到二更天,终于散去。
我喝多了酒。一来古代的酒实在太好喝了,用五谷杂粮酿造,醇香浓郁,清冽甘爽,回味绵长,属于无公害绿色食品,不像现代的酒渗有其它成分;二来我心情有点闷,想一醉解百般愁。因此,我喝着喝着,就喝高了,整个人晕晕忽忽的,走路跌跌撞撞。
好像出长乐宫门口的时候,我的头还不小心撞到武大郎身上来了,吓得春梅和几个小宫女紧紧扶住了我。
武大郎也喝了不少。喝了酒的他,看我的目光,突然就少了许些冷漠,多了许些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他轻轻地说:“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逞能。”
我横了他一眼:“关你鸟事!要你管?”
武大郎皱了皱眉。
我还真的是醉了。
我头痛得厉害,胸闷得难受,眼前金星飞舞,视线渐渐地模糊,有一种极度的困倦感,像是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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