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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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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声喊:“西门庆——”
“奴才在。”西门庆说。
“西门庆,你说,我可不可以跳到水里,和鱼儿一样游水?”我问。
西门庆唬得脸上变了色,像是遇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跳了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哎呀娘娘,万万不可啊。”
“为什么不可?”我嘻嘻笑,安慰着他:“你放心好了,我会游泳,无论蛙泳和仰泳,水平都不赖。我绝对绝对,不会被淹死的。”
“娘娘,不可!”西门庆这家伙,吓得像世界末日来临,诚惶诚恐的:“如果太后和皇上知道了,这,这,这如何是好?娘娘会被太后和皇上责备的,会说,这成何体统?”
“切!游泳也被骂!什么天理!”我嘀咕。我的眼珠子又转了一下,忽然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如果——西门庆,我说如果哈,如果我不是故意跳到水里去的,而是不小心掉到水里去的呢?太后和皇上,就不能责备我了吧?”
西门庆又再一次给吓得半死:“娘娘,不可。”
我不高兴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烦不烦啊?”
西门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变成了茄子色,他不停地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那副尊容,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样。大概这丫在想,遇到我这样不懂事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晓得他有没有这样想,也许我是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
不过西门庆这丫也不是省油的灯,鬼心思多着哪,他知道我的性子,担心我还真的“不小心”掉到水里去,还真的和鱼儿一块儿游来去。
为了制止我这惊世骇俗之举,他指了前面的地方,用了诱惑的语气说:“娘娘,前面的风景也不错,也值得欣赏一下,有千秋亭和万寿亭,两亭南面还有乐志斋和降雪轩。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个性女本质(6)
我提不起兴趣,把头摇过来又摇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不去!”
西门庆不甘心,又再指了另外一个方向:“娘娘,看到那边没有?那边是四季亭,亭子的造型很特别,代表是春夏秋冬四季。四季亭旁边还有一片果林,种着不少果树,有些果树结了果,娘娘要不要尝新鲜的水果?”
一边说,一边偷偷地向春梅使了个眼色。
春梅这丫,平日没见那么机灵,今日反应倒很快,马上心领神会西门庆的眼色。她对我绽开了笑容,轻声说:“娘娘,我们过去看看啊。娘娘不知道吧,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水果,特别甜,特别好吃。”
西门庆忙不迭附和:“对对对,春梅说得对,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水果,特别甜,特别好吃。娘娘,我们到果林看看吧。”
算了,不为难他们,如果我执意的跳到水里游泳了,估计不单单是我被责骂,他们也会跟着受罪。
我说:“那我们就过去看吧。”
西门庆仿佛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又再偷偷摸摸向路口张望了一下,样子十分的鬼鬼祟祟。
我莫明其妙:“你看些什么?”
西门庆一阵尴尬:“奴才没,没看什么。”又再说:“娘娘,我们走吧,到果林去看看。”
我白了他一眼,很没好气。这家伙,前怕老虎后怕狼,还婆妈得很,我真想质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想想,算了,还是不要问了——他就算是男人,也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顶多,只算半个男人而已。
西门庆没有骗我,在离玲珑水榭不远的地方,有四座造型特别的,象征着一年春夏秋冬四季的亭。亭子的附近,果然有一片果林。果林内有不少果树,绿荫一片,人走了近去,突然就有腾空而起吓人一跳的不知名小鸟。有不少果树结了果,冬枣,山楂,桃子,石榴,挂了满树都是。
我走了过去,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最后我站在一棵石榴树上,指着上面的石榴,嚷嚷:“我喜欢吃石榴,我要吃石榴。”
根说吃石榴可以美容,又可以清肝明目,好处多多。
个性女本质(7)
石榴树有好几棵,都是些老树木,树枝挺拔向上,很高,估计有六米左右,上面挂了一只又一只圆圆的大大的黄中透着红的石榴,很是诱人。
有太监找来棍子,可棍子太短,打不到。
我走近其中一棵石榴树旁,仰头看了一下。又一个很惊世骇俗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念头,又再一次让我欲罢不能,感觉到妙不可言,仿佛一个顽皮的小孩童在玩火,带着隐蔽的不为人知的危险与刺激,这种危险与刺激,让我无比的兴奋。
趁了没人注意,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又再把鞋子脱了,又再挽起了裤脚,掀起裙角。
春梅眼尖,吓花容失色:“娘娘,又,又要干什么?”
我装作没有听到,看也没看她,却像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身手敏捷,三下两除二的,很快便爬上了树——哈哈哈,我想不到,小时候学来的本事还能够学以致用。那边的西门庆反应过来,已迟了,我已高高的爬在了树上,用了小孩子淘气的目光,很得意地朝他看。
西门庆吓得一哆嗦,脸色惨白无比:“娘娘——”
春梅的脸色也跟着惨白,声音颤抖:“娘娘,娘娘快下来呀。”
我既然爬上树了,当然不可能一无所获就下去,我眼睛溜了一下,吓唬他们:“你们别吵,说不定你们一吵,我分心了,就会一不小心摔下去。”
吓得两人都闭了嘴,抬着头,眼睁睁地望着我。
丫的,我不过是爬树而已,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他们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嘛?古代人真是没见识,少见多怪。
这石榴树,不但高,也粗,伸手可及的石榴都给别人摘了去。于是我很勇敢的爬向更高树枝更细的地方,看到石榴,不管大与小,生与熟,通通摘下来,扔下去。
“娘娘,够了够了,快下来啊。”春梅在树下仰起头,张望着,声音焦急。
西门庆更焦急,盯着我看的同时,还不停往了后面的路口鬼鬼祟祟张望——这家伙,怪异得很,他到底张望着什么?
下马威(1)
我嘻嘻笑:“好啦好啦,我就下去了。”
我刚要转头爬下树去,忽然看到不远处,明晃晃的,挂着一只又大又熟的石榴。此时太阳略略往下移,阳光浮着细微的尘埃,透着树叶的间隙斜射着那只大石榴,闪闪发亮,仿佛露着笑脸,向我招手:“过来呀,过来摘我呀。”
我兴奋莫名,来不及细想,迫不及待的飞快爬过去。
突然,听到树下西门庆惊慌失措的声音:“娘娘,皇,皇上来了。”
我一愣,转头看过去。
果然,在不远的地方,武大郎穿着黄色绫罗,配着玉带,一双皮靴,正气宇轩昂的大踏步而来,旁边是穿了一身雪白,清秀飘逸的谢希大,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太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武大郎,我的心头就不禁一阵发紧,竟然惊慌失措起来。
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他,最害怕看到的人也是他。
在紧张慌乱中,我竟然忘记自己是在树上了,不知不觉的松了手,我的身子,仿佛折了翼的小鸟,就要往地下摔下去。天啊,我,我,我……我不禁睁大眼睛,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啊——”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旁边一根树丫,竟然穿过我的裙子,牢牢的把我的裙摆勾住。我整个人,倒挂着,顿时悬了空,身体不停地摇摆,四肢更是乱挥乱舞,那根不到手臂那样粗的树丫,不堪受力,危危欲断。
我头脑一片空白,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啊,救命——”
所有的人都仰着头,睁大眼睛,呆瓜般地看着,面无人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影一闪,飞快地冲了过来。接着,飞速爬上树来,很快到了我身边,他抱住了我,轻轻地说:“潘妹妹,不要怕,我救你来了。”
是谢希大。
我已吓得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完全傻掉,神魂晃荡,身子簌簌不已地颤抖着,一颗心“突突”地狂跳。
谢希大抱紧了我,又再白影一闪,飞速地下了树。
到了地面,谢希大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子像抽掉了骨头那样,软绵绵的瘫软下来。春梅和另外两个小宫女飞奔了过来,把我搀扶着,春梅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娘娘,你怎么啦?娘娘你没事吧?”
下马威(2)
我要过了好半天,才渐渐回魂过来。回魂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挣扎着站起来,走到谢希大跟前,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谢希大向我作揖行礼:“淑妃娘娘没事就好。淑妃娘娘不要说这些客气的话,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因为武大郎在跟前,谢希大对我保持着距离,礼貌而客气。
武大郎的脸早已铁青,乌云密布,他虽隐忍不发,恼怒却也昭然若揭。此刻武大郎的目光,仿佛凝霜般那样落到我的脸上,他紧紧盯着我,双眉拧在一起,又是惊,又是怒,盯着我看的眼神,很亮,亮得可怕,也很冷,冷得像杀手。
我很窝囊废,不敢和他四目相对,把头转过一边。
武大郎的目光在我脸上盯了好半天后,我感觉到他的目光终于移开了去,落到我拚命扯着衣角不安的左手上。我左手的无名指,带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那是戒床上运动的“约指”。
约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明晃晃。
武大郎突然的冷笑了一声:“真是野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谢希大往前走上一步,想搭救我:“皇上——”
武大郎朝他摆手:“你不要说话!朕知道怎么做!”
谢希大不安,看看我,又望望武大郎,不敢再说话了,他垂手而立:“是,皇上。”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落到我的戒掉上,又再冷笑:“戴了约指,居然还敢爬树,看来还真不简单哈!”
一直搀扶着我的春梅,听到武大郎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一下子的“唰”地变得像了一张白纸,身子猛地颤抖起来。我的“约指”弄虚作假,天知,地知,我知,还有春梅知。
我也跟着做贼心虚,不是不胆怯的。
但我强自镇定,死撑着伪装坚强。我的喉咙里“咕嘟”了一声,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昂首挺胸,硬着头皮分辨:“谁说‘大姨妈’来不能爬树?人家‘大姨妈’来了,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下马威(3)
周围的人全被吓傻了,大气不敢出——估计,是我天大狗胆,敢顶撞武大郎;也估计,他们搞不懂“大姨妈”是什么,也搞不懂什么是奥运会。不晓得武大郎搞得懂没——他这个古代人,懂才怪。
只是,武大郎看我的目光,不但怪怪的,还赤裸裸的,一双眼睛黑亮,冷酷地欢蹦乱跳着。
武大郎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后,脑袋便微微扬起,那一刻,他的神色生动,显得又快活又轻蔑,仿佛我的回答很有趣似的,而我强自镇定的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武大郎甚至扬声,大笑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武大郎笑。
武大郎的笑声,有着沙沙的质感,低沉,磁性,落到我的耳朵里,我觉得无比的刺耳,就像鸦叫一样。
我紧紧咬了嘴唇。
他笑什么鸟?
武大郎一边笑,一边冷不防的就向前走了两步,到了我身边。我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伸出了手指,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行地霸道地把我的脸抬起来,让我面对着他。
武大郎的眼睛,直直的看牢我的眼睛。
我全身顿时紧张起来,心跳骤然加快,疯狂似的跳到没有节奏,我不禁惊悚的发出尖叫:“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武大郎的眼睛像豹,瞳仁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儿,他的神态里,流露出一种冷嘲的乐趣:“你说呢,朕想要干什么?”
我又再尖叫:“放开我!”
“如果朕不放开呢?”武大郎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我瞪着武大郎——他的眸子里,映着我一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还有满眼的惶惑,而惶惑中又夹着强烈的屈辱和愤恨。这屈辱和愤恨,有如白娘娘在水漫金山前夕的心情。结果,我豁出去了,背脊一挺,脑袋一昂。
我视死如归地大声说:“如果皇上不放开我,那我就咬舌自尽!”
武大郎神色一凛,脸色发青:“你威胁朕?”
威胁皇上,可是不轻的罪名。以前上学读书,违犯了学校纪律,不过是被批评,大不了罚写检讨,不是犯很大的错误,不会被开除。
下马威(4)
但在皇宫,没有罚写检讨和开除之说,违犯宫规,或得罪了皇上,轻则被掌嘴或打屁股,重则被严重摧残肉体,更严重的,是被“咔嚓”掉人头,一命呜呼哀哉。
周围悄然无声,众太监众宫女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齐齐跪了下来,除了磕头,还是磕头,哪敢说一句半句话?
谢希大立在一旁,神情紧张,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此时此刻,谢希大有心帮我,却是无能为力。谁知道武大郎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儿出来?说不定,连劝说的人,也一同被治罪。
武大郎的手指,还在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他突然暴喝了一声:“潘金莲,你好大胆,朕说话,容你反驳吗?还不跪下来认罪?”
我的犟脾气也出来了,宁死不屈:“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跪下来认罪?”
武大郎冷冷地说:“得罪朕,你知道下场会怎么样吗?”
“斩头。”我说。
“你有几个头?”武大郎问
“一个。”我回答。
“你不怕?”武大郎挑起了眉毛。
“怕!很怕!”我的心早已怯了,气也怯了,可我的神情仍然是还样的强硬和倔强,但声音却出卖了我,莫名的就哽咽了起来,我说:“我怕死!很怕!很怕!但死了,也许,便什么都不怕了。”
武大郎盯着我看,目光跳跃了一下,然后他“哼”了一声,终于松了手,放下了我。他沉着脸,目光一扫,声音蓦地抬高:“玳安。”
玳安走了过来:“奴才在。”
武大郎的声音,威严无比:“有人欺上侵犯朕,如何处理?”
玳安回答:“回皇上,如有人胆敢欺上侵犯皇上,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武大郎气势凌人,暴喝一声:“那还不快动手?”
谢希大冒着大险,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武大郎跟前,他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请饶过淑妃娘娘一次。淑妃娘娘身子弱,恐怕,受不了惩罚。万望皇上看在和淑妃娘娘一起长大的份上,饶过淑妃娘娘一次。”
下马威(5)
我紧紧咬住嘴唇。
跪在我脚下的春梅,身子哆嗦得像深秋里悬挂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她流着泪,苍白着脸,很是无助痛苦地看着我,恨不得替我受刑。
这个时候,玳安和几个太监涌上来,动手要抓我。
谁知武大郎横眉倒竖,对他们大吼:“大胆,谁让你们抓她?”武大郎指我身边一个叫书童的小太监:“就是他!把他拖下去——不,就在这儿,打二十板子。”
玳安和几个太监一愣。
武大郎又再一吼:“快动手。”
武大郎这一招,叫杀鸡儆猴——目的,不外是让我俯首帖耳,不敢再造次。二十板子打下去,那个叫书童的小太监,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得“哼哧哼哧”的,屁股很快被打烂了,血顺着他的大腿直往下流,把裤子染红了。
打完书童二十板子之后,武大郎意犹未尽,又指了秋菊:“还有这个小宫女,拶指二十下!”
几个太监又再走上前,按住秋菊。秋菊完全懵了,吓得身子哆嗦得如筛糠。那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的刑具,套着秋菊的手指,两个太监用力收紧,一下,两下,三下……十指连心,拶二十下,秋菊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稀里糊涂就被上了刑,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叫。
我看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武大郎这个变态的,又再指了春梅:“还有你——”
谁都知道,我把春梅当了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变态的古代,唯一能够和我交上心的,也只有春梅。我没法,只好像了只斗败的公鸡,很屈辱地跪下来,我说:“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再顶撞你了,还不行吗?”
武大郎板着脸孔,可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得色,他慢条斯理地问:“你肯认错了么?你这态度,是认错的态度么?”
我给他磕头,一边磕,一边说:“臣妾错了!请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跪在那儿,不停在磕头,磕了又磕。
下马威(6)
刹那间,猝不及防的,一种彷徨,无助,凄凉,酸楚的感觉,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我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从小被捧在手掌心上呵护备至,再想到我现在受到的委曲,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掉下来。但我紧咬着嘴唇,努力的,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起来吧。”武大郎说。
春梅过来扶我,可我不肯起,还跪在那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女儿膝下有什么?难道做女人的,就应该由男人呼来唤去,叫跪就跪,叫起就起?凭什么?武大郎,他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武大郎的声音又再蓦地抬高起来:“玳安,有人违抗朕的命令,如何处理?
玳安说:“回皇上,如有人胆敢违抗皇上的命令,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我吓得连忙站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走过来好几个人,她们齐齐给武大郎行礼,娇莺声声:“臣妾拜见皇上。”
是李娇和孙雪娥,身后跟着她们的宫女。
李娇和孙雪娥行礼的同时,一边偷看着武大郎,又再偷看着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兴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此时的我,要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眼睛红着,脸上有泪痕,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裙子有的地方还给扯破了,最不堪的是,居然还赤着一双脚——刚才爬树,脱了鞋子,还来不及穿上。
武大郎转头,扫了李娇和孙雪娥一眼,声音冷冷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孙雪娥未语先笑:“回皇上,臣妾和李昭媛姐姐想着这儿种着不少果树,有很多水果已成熟,臣妾和李昭媛姐姐一时嘴馋,想尝个鲜,便相约着来了。”
李娇脸上也堆着笑,连忙附和说:“臣妾和孙充仪妹妹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儿会遇到皇上和淑妃娘娘。”
她们来得也真巧,刚好看到我被武大郎欺负的好戏。因此这两个女人的神情,像打了鸡血那样的兴奋,巴不得武大郎把暴力升级,继续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下马威(7)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他说:“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回寝宫里去?”
谢希大含笑对我说:“淑妃娘娘还是听皇上的话,先回寝宫休息吧。”
春梅扶了我:“娘娘,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如获大赦,刚想转身立马逃之夭夭。身后的西门庆赶紧走上几步,低声提醒我:“娘娘,要谢谢皇上不怪罪,向皇上行礼告退。”
我想说,我才不。
但抬头,看到武大郎还在盯着我看,阳光这个时候刚巧落到他身上,照着他一张帅气的,却又无比邪恶的,无比冷漠的脸。我心中不禁一哆嗦。为了不吃眼前亏,我没法,只好灰头灰脸的对武大郎行礼:“臣妾谢皇上不怪罪。臣妾现行告退了。”
武大郎的声音,极是趾高气扬:“下去吧。”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垂头丧气地说:“谢皇上。”
丫的,被人家欺负了,我还要谢人家不怪罪,什么天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我真他妈的够倒霉,
我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
我一肚子的委曲,也无处可伸。
走了好几米远后,我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一块石子狠狠地踢去。那块石子算不得小,也不是很大,梭角分明,被我一踢,倒是向前蹦了几蹦,但比石子蹦得更远更高的却是我——我忘记了我还没穿鞋子,还赤着脚。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害得我“哎哟”一声惨叫,呲牙咧嘴的,抱着右脚,金鸡独立地跳了又跳。
春梅吓得连忙叫:“娘娘——”
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宫女这个时候才想起,我的鞋子她一直拿着,忘记了要给我穿,她慌里慌张跑了上来,把鞋子给我。春梅一把夺过,在我跟前蹲了下来:“娘娘,快把鞋子穿了。赤着脚会踩着石头,把脚弄伤的。”
背后,传来了轰笑声。
笑得最响亮最清脆的是孙雪娥和李娇——不用回头看,也可以能够想像出来她们得意的样子。我越倒霉,她们越开心。谁叫我是她们的情敌?还是最强劲的那个。
天下最毒莫过妇人心。
真是野丫头!(1)
书童这个小太监,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被打了二十板子,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哭丧着脸,雪雪呼痛。秋菊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十指被拶得红肿不已,痛得脸色青白,话也说不出来。
我焦急,跺着脚,对着西门庆嚷嚷:“你快去叫太医呀,让太医过来给他们看看,开些止痛药啊什么的。”
西门庆摇头:“他们是不能去叫太医的,因为宫中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西门庆叹一口气:“太监和宫女,生病无医,自生自灭。”
我瞠目:“太监和宫女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怎么能够这样?”
西门庆又再叹了一口气。
还好书童趴在床上一个星期后,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没过多久,能蹦能跳了。秋菊手指的红肿也很快消去,庆幸的是,没落下什么大毛病。
尽管如此,我还是郁闷了好多天。
西门庆劝我:“娘娘,你的性子也应该改一改。脾气太冲,会吃亏的。”
我闷闷不乐:“皇上存心的要和我过不去,难道我的性子改了,他会对我好不成?”想到被欺,我就不禁义愤填膺起来:“我真想不明白,我干嘛这样倒霉?丫的,人家是好事成双,而我是霉运连连来。人不顺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皇上——”西门庆屡屡欲言又止,他吞吞吐吐:“皇上其实对娘娘——”
“皇上其实对我恨之入骨是不是?”我抢过西门庆的话头,很自作聪明地说:“我当然知道,皇上对我看不顺眼。因为我是太后的娘家人嘛,因为他不愿意把我娶过门做他的妃子嘛。既然他不愿意,当初他为什么不反对?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好意思吗他?”
西门庆看到我歪曲了他的意思,连忙说:“娘娘,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其实是想说,皇上其实对娘娘,还是很包容的。”
我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仰起头来,冷笑了几声,我咬牙切齿的说:“皇上对我包容?屁话!包容到老是欺负我,老是吓唬我是不是?”
真是野丫头!(2)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西门庆,你不是说皇上不是常常去御花园,只是偶尔去,还是心情好的时候去吗?怎么我那天就这么倒霉,会遇到他?”
西门庆居然吓得一哆嗦,神色紧张起来,他结结巴巴:“娘,娘娘,奴,奴才不,不知道为,为什么会那么巧,会,会遇到皇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那么慌张干嘛?我又没说你去通风报信。”
这家伙,竟然唬得一头一脸的汗。靠。
其实,不单单是西门庆窝囊,我觉得我也很窝囊,是天底下最最最没用的人,只晓得在背后乱嚷嚷,乱发牢骚。而真正面对武大郎,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连累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受罪。
没过多久,我又再遇到武大郎。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说有近三公里长,房间多得数不清,要从头走到尾,一天也走不完,住在里面的人,有些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有些不愿意见到,却偏偏碰上面来横在你跟前。反正,冤家路窄就是了。
这也活该我倒霉。
自从那次御花园事件后,我就尽量躲着武大郎,像老鼠躲猫那样的躲着。这武大郎,还好也知道我不愿意见到他,也没再派玳安过来,让我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什么的。但不管我怎么躲,还是躲不了。
最悲催的,还是我亲自撞上去。
那天傍晚,吃过晚饭,因为太饱了,又无所事事,因此我拉了春梅,在桂宫附近散步,活动活动一下身骨。
走了好几圈后,我就低着头,无聊的踢石子。
“春梅,你觉得整天呆在皇宫里烦不烦?”
“回娘娘,奴婢不烦。”
“可我烦啊,烦死了!我想到我这辈子,就可能永远要呆在这儿生老病老,我就有要发疯的感觉。”
“娘娘,有奴婢陪你呢。”
“你能陪我多久?过几年你长大了些,就得嫁人了。”
“娘娘,奴婢不嫁。奴婢这辈子就陪着娘娘。”
“别别别,我这辈子成了笼中鸟倒罢,我可不希望你也跟着我倒霉。”
真是野丫头!(3)
我一边说,一边把脚下的石子踢了老远,石子“骨碌碌”的,没了踪影。一转眼,看到不远处有另外一块石子,比我刚才踢的那块石子大了一半。我忽然发起恨来,咬牙切齿,猛地冲上去几步,一抬脚,狠狠的把石子踢得飞了起来。
那块被我踢中的小石子,虎虎生风,“嗡嗡”有声地朝了前面冲过去。
前面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转弯角的地方是长廊出口。这个时候从长廊出口冷不防的走出几个人来,石子以了快如闪电之势,猛地朝着走在前面那个身形高大修长的人飞去,不偏不倚,就砸到了他的下巴。
那个人“哎哟”了一声。
后面的另外几个人顿时冲上来,其中一个大声么喝:“是谁那么大胆瞎了狗眼?把石子踢到皇上的脸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说话的那个人,是武大郎的太监玳安
天!我居然,居然踢石子踢中了武大郎!
我傻了眼,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给吓得魂飞魄散的,不单单是我,还有身后的春梅。她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磕头——春梅这丫的,真他妈的是窝囊废,一点骨气也没。磕个鸟头,又不关她的事。
罪魁祸首的是我。
我没跪下来,也没磕头。
武大郎“哎哟”过后,就用了恼怒,冷漠,锐利,精明,深不可测的目光扫射过来。看到我仰着下巴,咬着嘴唇,很勇敢的挺着腰站立着,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突然的就跳跃了一下,再突然的,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他冷着脸,讥讽:“真是野丫头!是不是上次的教训不够?还是朕的惩罚太轻了?抑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愈来愈没法没天了!”
我本来在想着,我要不要跟他道个歉?比如说,跪下来磕头,像灰孙子那样央求:皇上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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