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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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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泰笑回:“陛下,那些将士出生入死,微臣亦想为他们争些利益,可微臣更担心有人因此心生警惕反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嗯,那就依你,护国军所有将领官升一级,兵士赏银十两,如何?”
“微臣替将士们谢陛下隆恩。”
“方才韩相说你还有要事禀报,此际没有外人在,你说罢。”
“是。”
承泰从箭袖里掏出一封折叠很小的书信,不等高全接手,便亲自上前几步,呈给乾安帝,道:“请陛下过目。”
乾安帝慢慢展开书信,只看了几行,脸色大变身体前倾,目光炯炯盯住承泰:“这信从哪里得来的,还有谁知道?”
“这是我护国军潜伏在阔邺都城的内应偷来的,微臣只在进前殿之前悄悄告诉了父亲一人。”
乾安帝道:“离儿,韩相,你们也看看这封书信。”
莫离正自愣神,思忖着锦墨这会正在做什么,心情又是如何,所以并没有听见乾安帝叫她。
韩明匆匆浏览书信,仔细核对字迹后,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的确是楚王尚世胜的字迹,微臣不会认错。”
乾安帝连连咬牙:“好,好,总算抓到他通敌叛国的罪证了!”见莫离傻呆呆半天没反应,不禁沉下脸,提升叫:“离儿!”
莫离茫然地抬头:“父皇,什么事?”
韩明忠将信递给她:“公主请看。”
从长计议
莫离这才强迫自己收神,认真地看了一遍书信,仍旧有些不明白:“父皇,这信……这信是哪里来的?”
乾安帝示意承泰解释。
“公主,护国军内应发现它的时候,它就在阔邺成王府的密室里。当时我护国军感染疫病,忠烈侯特将几千感染疫病的将士隔离在单独的军营里,并严加看守,严命军中不得私下议论,违令者斩!所以后来微臣也一直疑惑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曾设想过种种可能性,看完这信才明白是尚世胜私通敌国。”
莫离登时大怒:“原来是尚世胜,他好大的胆子,不杀不足以告慰我护国军近两万将士的亡灵!”
乾安帝点点头:“离儿说的对,先前因没有尚世胜谋反的罪证,朕才不得已容着他,现既然有了他通敌的书信,就好办多了。”
“父皇,请立刻派人擒拿尚世胜。”
乾安帝却犹豫不决,沉吟着不说话。
莫离急道:“父皇,您还等什么?”
韩明忠慢慢插言:“公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又是一个从长计议,之前说没有尚世胜的谋反罪证,要从长计议,现在有了,还要从长计议。
莫离简直要疯了。
她天天生活在阴影中,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就是因为尚世胜的存在,现在终于有反败为胜的大好机会,竟还要从长计议!
“父皇,韩相,你们到底在顾虑什么?!”
“公主,尚世胜的势力非同小可,他有五万兵权,在朝中更是朋党遍布,不是说动就能动的,我们需找个合适的机会,才可下手。”
“他五万兵权又怎样?远离京城就算调集也需时日,而承泰现有两万兵马,父皇还有御林军,难道还制不住他?!”
乾安吐血
乾安帝道:“离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承泰的那两万人马全部调回京也需两天,且戍卫营加上尚世胜在京中的亲兵死士或许已经超过承泰的人马,便是这宫中亦有他的眼线,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便会知道,没有确胜的把握,我们不能妄动!”
莫离仍不甘心:“可是戍卫营我已经有所部署了。”
乾安帝冷哼:“尚世胜经营多年,朝中关系根深蒂固,朕和韩相与他斗了这些年,也没占上风,短短时日,你就可以确定拿住他的七寸?”
莫离傻眼。
乾安帝说完这番话一阵阵的急咳,脸上现灰败之色。
“离儿,父皇垂垂将去之人,倒没什么,只是父皇担心你呵,你明不明白……”
莫离不禁红了眼圈:“我,我,父皇,您别这么说。”
乾安帝长叹:“怪只怪父皇当年太过于自负,授尚世胜兵权高位,轻敌乃兵马大忌,他暗中结党营私朕竟是毫无觉察,导致今天的结果,是朕糊涂,离儿,父皇连累你了。”
说着,一口血便从乾安帝嘴角溢出。
莫离大惊失色:“父皇,您别急,离儿会想出办法的。”
她大叫着“来人”,殿门被冲开,高全和几个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见乾安帝的情形,登时吓白脸,一群人又是大呼“御医”,又是忙着给乾安帝拍背漱口。
韩明忠和承泰还是初次亲眼见着乾安帝吐血,亦慌乱失措,只龙床边围满人,他们父子帮不上忙,白白地干着急。
王御医进殿,来不及施礼便围在龙床边号脉,即刻一粒药丸喂进乾安帝嘴里,乾安帝的脸色才渐渐缓过来,昏昏沉沉之却犹是怕吓着莫离,气息虚弱断断续续道:“朕不打紧……离儿……你去罢……一切听韩相安排……”
下定决心
王御医也道:“公主,陛下吐血症状不是一次两次了,稍缓缓便可过去,此际陛下最忌讳费神劳力,您还是听陛下的吧。”
莫离难过至极点,本不想走,可架不住乾安帝一直用失神的眼睛催促,只得哽咽道:“好罢,父皇安心养病,离儿明日再来。”
莫离一步三回头,跟着韩明忠承泰出殿,至廊下便让宫女们去找悔之。
悔之伺候乾安帝有经验,莫离比较放心。
却不想,在廊下心神不宁等了多半个时辰,去寻悔之的几个宫女回来,皆回话说没有找到,不知悔之公主去了哪里。
莫离来不及细想,这边王御医也出了殿,她亟亟地迎上去:“父皇如何了?”
“禀公主,陛下脉细总算平稳,这会已经睡了。”
莫离这才放心。
与韩明忠承泰慢慢地往南苑宫门口走,到了四处无人的广场,莫离终于憋不住煎熬,停住脚步,问:“韩相,对尚世胜我们该如何做?”
“公主,您下定决心与尚世胜争个高下输赢么?”
“自然。”
“即便不与他冲突,日后可以稳稳当当地登帝位,任由他掌控朝政,表面上,您依然是昭玥的君王万人之上享尽尊荣富贵,而无性命之忧,您也要争?”
莫离不耐烦:“尚世胜狼子贪婪本性,若我做皇权傀儡,失去自由且不说,指不定哪一天他不高兴自己想当皇帝,我还是个死,不如现在和他斗一斗,或有生机。”
韩明忠久久不语,目光如炬看得莫离心头发毛:“韩相?”
“公主既然下定决心,微臣唯有鼎力相助。”
承泰在一旁插言:“公主,你别怕,我也会助你。”
步步为营
承泰在一旁插言:“公主,你别怕,我也会助你。”
被韩明忠狠狠地瞪一眼,承泰才意识到自己习惯使然,在宫禁中言辞逾矩了,不由赫然,讪讪地低下头。
韩明忠沉吟着,负手慢慢地来回踱步,莫离知道他在深思如何对付尚世胜的办法,不敢打扰,只眼巴巴地瞅着。
半晌,韩明忠缓缓开口:“唯今之计,不得不冒点险,因为……陛下恐怕时日无多,一旦到那一天尚世胜先下手控制局面,公主在想和他斗,怕是更难。”
莫离点头:“嗯,我也不想等。”
“朝中支持公主的亦不在少数,毕竟昭玥江山是月氏的,尚世胜要取而代之,需正当的名头否则便失去民心天下动荡,他一直以来的打算是挟天子令诸侯,所以,公主可在这上面做文章。”
莫离认真地听着。
“其一,先一步步收囊尚世胜在朝中的势力,他那些门下,可明着升官,暗中夺实权,或者借机遣出京办差,这要慢慢来,不能让尚世胜觉察,再想办法控制他的兵权。”
“其二,就是戍卫营。殷兆勇这个人微臣拿不准,武功城府皆高超,正邪难断啊,公主在他身边布下莫清华也未必有用……此人是个麻烦,他有救驾之功,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唯有寄希望于他不是尚世胜的人。”
“其三,宫禁之中,高全虽然可信,但他这些年伺候陛下,并无多余精力管顾其它的事,自古作乱的却大多由内而起,所以,公主需费些神。”
莫离茫然:“怎么做?”
“除了高全,近身伺候陛下的内监全部换掉,虽然是亡羊补牢的办法,到了此际,也是无可奈何了,若是公主当初早一些……”
韩明忠“唉”了一声,收口。
深不可测
莫离明白韩明忠未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这能怪她吗?要怪也只能怪真正的长公主月莫离不务正业。
莫离无奈苦笑。
“尚世胜的两个儿子,次子尚御城喜好男色且跋扈无能,不足为虑,唯有长世子锦墨……”
韩明忠顿住,莫离的心沉了沉,强作镇定等下面的话。
“比起微臣先前所说几样,锦墨才是公主第一需清除的心腹大患。”
韩明忠淡淡的语气如晴天霹雳一般在莫离头顶炸开,脑子里嗡嗡余音不绝,她只一个反应——他们又要逼她!
“韩相为什么这么说?”那声音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极轻,极弱,身体似被抽空了,没有一点的力气。
韩明忠盯着莫离煞白的脸色,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用平淡的语气残忍地往下说:“公主,您和锦墨世子相处数月,就没发现他城府深不可测么?他人极聪明……微臣和他交谈过几次,论处理事务,论时政看法,甚至论权衡之道,论纵观大局,论深谋远略,他比微臣高明不止一倍。最可怕,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才气,却又那样的谦和有礼,仿佛是不经意而为之。”
虽然不清楚锦墨究竟与韩明忠交谈过什么,莫离还是下意识的维护:“那又如何,他本来就才气过人,这有什么错?”
“那么,公主再想想,以他的才华,要靠自己的能力出仕为官,假以时日居庙堂之高也有可能,仓州一事,就足可以见证他的手段了。可这样一个人,偏偏肯去屈就公主府做一名被人耻笑的男宠,所为何来?”
事到如今,莫离也不惜背黑锅:“他是被我用药禁锢在公主府,这不是秘密。”
“那么后来呢?公主是绑着他还是栓着他?他现居三品官,还住在公主府,也是受公主所逼无奈?”
步步紧逼
“他……我……我们……”莫离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脸皮还没厚到肯对不相干的人承认她和锦墨两情相悦已经有肌肤之亲的地步。
韩明忠步步紧逼之后,突然松口:“好罢,就算锦墨世子与公主日久生情,不愿搬离公主府,可他当初住进去的时候,恐怕不止是受药物控制的原因吧?”
莫离有点反应不过来:“韩相想说什么?”
“尚世胜之命而已,微臣以为,尚世胜问鼎皇权的能力都有,自然能护住自己的儿子。”
这句话击中莫离的软肋。她的确不止一次地猜测过,可每次都不愿深究下去。
发生的事太多,锦墨砍断马首,救她脱困,以身做盾,护她于刺客剑下。
他说,我不愿你死,不愿你受伤,还说,不会站在尚世胜一边。
他亲吻她,用那样温柔的表情说:我是你的人……
“韩相,锦墨不会背叛我。”莫离努力镇定:“他不是尚世胜的亲生儿子。”
韩明忠冷笑:“是么,有何证据?就算他不是,就会背叛尚世胜而站在公主一边?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公主就那么笃定?”
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莫离微微动摇。
“尚世胜曾为锦墨向公主提亲,打得什么主意,公主很清楚。微臣还要告诉公主,江湖最厉害的暗杀组织亦是由锦墨控制,在京中更有不下十几家妓院,敛财无数且不说,多少朝中机密也由此泄露,其它产业还不知有多少,且竟能在尚世胜眼皮子地下做手脚,瞒的水泄不通,微臣会说锦墨城府可怕,皆因为此。”
莫离完全懵了,锦墨是影楼主人她略微知道一点,别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杀了锦墨
莫离完全懵了,锦墨是影楼主人她略微知道一点,别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锦墨是如何做到的?!
“公主,锦墨一旦襄助尚世胜,我们就毫无胜算的机会,他们是亲父子也罢,不是也罢,已经不重要了,或许更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未可知,所以,请公主痛下决心,抢先动手杀了锦墨!”
杀了锦墨……
杀,了,锦,墨……
莫离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分辨它们的含义。
这个冬天真冷啊,偌大的广场如没有边际的旷野,寒风席卷地砖上几片孤零零的叶子,打着旋远远地去了。
莫离抱住肩膀,她冷,冷得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凛冽的风钻入她的骨髓血管,肆虐横行,要把她冻僵。
这样凄寒的天气,天空却是碧蓝如洗,亮的刺眼。
莫离努力睁大眼睛仰望天空,想要看穿冥冥之中,可否真有一双看不见的巨手,毫无慈悲之心把她往绝路上推。
这些人,这些人!
一个个都逼迫她杀了锦墨,杀了锦墨!
莫离倏然直视韩明忠:“韩相,我是不会动锦墨一根手指头的,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背叛我,绝不会!”
莫离眼眸里燃烧着火焰,疯狂且凌厉,就像一个母兽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伤害而露出尖锐的牙齿,时刻都会将虎视眈眈的猎人撕的粉碎!
饶是处世不惊,居庙堂之高的一国之相韩明忠亦后退半步,不禁悚然,无言应对。
面前的长公主锋芒慑人,根本不是任意可摆布的,对此,韩明忠既欣慰又觉惊惧。
莫离却缓缓收起慑人气势,淡淡道:“韩相,除了锦墨,别的事我都可做到,今日就到这里罢,晚上还有犒赏三军的御宴,承泰刚回来,叫他好好休息,其它事我们回头再说。”
说完,莫离径直转身欲走。
承泰之惑
“公主……”
莫离止住脚步。
韩明忠苦笑:“公主狠不下心杀锦墨,那么就为他另设一座府邸搬离公主府,微臣言尽于此,请公主仔细斟酌吧。”
莫离缄默良久,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抬步离开。
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承泰早就听出不对头,这几月他征战在外对朝局变动不甚了解,方才莫离与韩明忠的一番对话就像在他心底掀起千层骇浪,每一层浪都打的他懵然无措。
锦墨竟关键到让父亲严重忌惮的地步,而莫离竟会为了锦墨罔顾父亲的劝谏,但承泰绝对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莫离对锦墨的用情已深,再不是当初的小女孩抢夺玩具的胡闹任性。
现在莫离让承泰觉得陌生,她的理智,她的犀利,她的威严,她的强悍都和他所认知的长公主有很大区别。
还有她批阅他呈报的奏折时,处理得当恩威并施,这在以前不可想象。
那个天真的,任性的,跋扈的,脑子里从无天下事的长公主哪里去了?
那个缠着他,撒娇胡闹,为所欲为的长公主哪里去了?
他用心呵护的青梅竹马,从襁褓里的婴儿到长成娇俏少女,有时烦人,有时可爱,让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离儿哪里去了?
是什么原因促成她的改变?
承泰茫然。
望着那衣袂飘绝,纤弱却又固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道上,承泰像是怕惊吓着什么,用极轻的声音问:“父亲,离儿她,她真的喜欢上锦墨了吗?”
韩明忠深叹一口气,拍拍承泰的肩膀:“公主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不过是一时兴头罢了,你既然回京就抽空多陪陪她……你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别人深厚的多。”
年少荒唐
君君臣臣的思想根植在韩明忠的脑子里,方才他已听出乾安帝的意思,再加上这些年深知儿子对长公主的情意,韩明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若乾安帝真的赐婚,于政局,于承泰都是好事。
天下做父母的,一旦遇见自己儿女的事都会糊涂,所谓关心则乱,即便精明如韩明忠也不例外。
明明看出莫离对锦墨的感情非同一般,他却因为自己儿子承泰而不愿意承认,只希冀着,时间久了,长公主便会知道谁才是愿意倾注一切,为她好的人。
韩明忠思忖着,必然是承泰的离开才叫锦墨钻了空子。
当务之急是一对小儿女重拾昔日感情,长公主自然慢慢地就把锦墨撂开手,到时,再寻机除去锦墨。
就不信十几年青梅竹马,抵不过短短相处一时的鬼迷心窍。
长公主先前也没少胡闹过,那些豢养在公主府的男宠最后还不是倦了,厌了,一个个地撵出去?
锦墨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韩明忠倒不担心长公主与那些男宠真有什么,因为至今为止,并未听阿如禀报长公主有过落红的证明。
谁都有年少荒唐的时候,长公主并不昏庸,她迟早会明白最终陪伴一生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道理。
韩明忠脑子里只有“忠君治国”四个字,男女情爱对他来说是陌生的领域,所以他不懂莫离用情已深深到什么地步,更不懂“情”为何物,可教人生死相许。
所以韩明忠相信,莫离对锦墨的痴迷,与国家大事之间选择的话,承泰会使长公主回心转意——因为显而易见,这是必然的选择。
莫离被韩明忠一番话刺激的气血翻涌,离开南苑,径直命人驱宫辇至都察院。
情难自禁
莫离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迫切地想见到锦墨。
长公主的身份毫无意义,迄今为止,这个身份只给她带来数不清的麻烦,甚至威胁到锦墨的生命。
如果可以,真想抛开一切,不管不顾地带着锦墨远离京城。
昭玥江山关她什么事,尚世胜谋反关她什么事,皇位易姓又关她什么事?
一场车祸,死都不让她死安生,偏偏穿越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偏偏就做了声名狼藉的长公主,偏偏还是将要继承皇位的储君,偏偏有势大权大的朝臣谋反作乱,朝不保夕心惊胆战且不说,爱上的人偏偏又是最不应该爱的人——问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倒霉?!
甚至她都放弃寻找回到现代社会的办法了,也不为失去参加奥运会争夺世界冠军的机会而沮丧。
她只想在昭玥朝过普通人的生活,和所爱的人厮守,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希冀,实现起来为什么就这么难,这么难呢?!
长公主的宫辇停在都察院的大门口,门吏唬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跑进去层层通报。
片刻,左右御史率领一众都察院官员一面整理衣冠,一面慌慌张张迎出来,见宫辇跪拜。
长公主突然大驾光临,大伙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却听辇内的人问:“尚御史呢?”
左御史回道:“今早迎接韩大将军之后,尚御史并未至衙门办公,方才他已派小厮来告假,说长公主另有差遣。”
莫离一怔,含笑道:“嗯,我竟忘了派他去南苑述职的事,今晚的庆功御宴请大人们准时出席,就不打扰各位办公了。”
不待众臣反应过来,内侍一声“起驾”,长公主的宫辇掉个头,长长仪仗相随逶迤而去。
公主暴走
长公主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左右御史面面相觑,意味悠长互视而笑——片刻见不着就急巴巴地寻来,连体制脸面都不顾了,难怪尚御史升官升的如此之快啊。
莫离回到公主府也没见着锦墨,心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担怕他出什么事。
罪臣杜任胆敢私卖官粮,若是认真追究下去,指不定要牵扯出朝中幕后指使者,加上韩明忠等亲皇派老臣虎视眈眈,楚王尚世胜态度不明,可以说锦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无论那一派的人都有致他于死地的可能性。
莫离在内书房急的转圈圈,恰好檀奴进来,拉着她道:“公主,您能不能带我参加晚上的御宴?”
莫离没心情和他磨蹭,敷衍道:“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乖乖地在府里呆着莫惹是生非。”
檀奴嘴一噘,就要哭的样子:“公主,檀奴很乖的,您就带我去吧,我可以扮作您的侍从,我就想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子。”
“还能是什么样子,无非房子更大,人更难缠罢了,檀奴,别烦我。”说着,莫离提声叫人。
丫鬟进来,莫离道:“把檀奴带回去歇着,别叫他乱跑,还有,让阿如来见我,立刻!”
“公主,阿如姑娘去韩相府了,现还未回来。”
莫离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都长本事了!她是我的丫鬟还是韩明忠的?!去,叫刘宇,他要是管不好公主府,趁早卷铺盖走人!”
丫鬟们见长公主发怒,不禁吓得跪地磕头:“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这边檀奴又眼泪巴巴的跟着跪下,内书房乱成一团,莫离气的直哆嗦:“跪什么跪?!你们一个个的苦苦相逼,我走,我走来不成么?!”
不等她拔脚脱身,清朗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公主怎么了,是谁胆大竟敢惹你生气?”
强势灭火
却是锦墨步履从容地走进门,嘴角一抹恬淡笑意让莫离的怒火顿消。
全身的力气都似泄尽,莫离扑通坐于椅子上,问:“你去哪了?”
锦墨垂眸,掩去眼底光色,道:“这两月在外面甚是挂念我母亲,本打算探望她,却在楚王府门口遇见御城,被他挡住了。”
锦墨语气平淡,莫离却觉得他身影倏然就落寞萧索,让人为之心疼。
本来要抱怨的话皆堵在胸口,再说不出来了。
“锦墨……待这两天事忙完,我陪你去楚王府,若不然就趁机把你母亲接出来,你说好不好?”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父亲他……”锦墨叹口气,环顾四周跪了一地的人,蹙眉道:“这些人怎么惹公主了?”
莫离也知自己是意气用事,尽管尚世胜和白妙心之间的感情糟糕,于情于理,她一个外人也没有权利强生生的拆散人家一对夫妻。
更何况,尚世胜控制着白妙心的生死,她若轻举妄动,岂不是白白地给锦墨找麻烦?
“罢了,没什么。”
莫离沮丧的挥挥手,摒退左右。
丫鬟们松一口气,默默地退出书房,只檀奴转过身,目光嫉恨直刺锦墨,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脚步重重地走了出去。
锦墨恍若未觉,只迎着莫离的目光含笑道:“去歇一会罢,晚上御宴怕是一时半会的消停不了,有你受的。”
说着,自自然然的朝她抬臂伸手。
莫离慢慢地就红了脸,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这一刻,似乎发现自己才是依赖他的力量支撑的那个人。
锦墨掌心中有粗糙的茧子,坚定温暖。
情愫萦绕
莫离时时刻刻都想保护锦墨,可一直以来,她依仗的唯有长公主的身份而已,其实色厉内荏,心虚到极点。
而锦墨,锦墨宽容,处事不惊荣辱不变,他身上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他的智慧,便是韩明忠都忌惮几分。
这个人看似温文如玉,却绝对是强势的进驻莫离的心底深处。
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曾有过怀疑,曾有过算计,曾有过较量,最终都停止于他临危不惧,挺身为她挡住刺客袭来毒剑的那一瞬。
莫离彻彻底底地沦陷了,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手在他掌心,所有恐慌惊惧都归于沉寂,唯有脉脉情愫萦绕不散。
锦墨只送莫离到寝殿门口。
莫离知锦墨亦要打起精神应付晚上的御宴,并不挽留。
丫鬟们送来午膳,这会其实早过了午膳时间,莫离强迫自己吃一碗饭,然后小睡一会,就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阿如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许听人说因她擅自离府导致长公主大动肝火,所以伺候时候小心翼翼,一直偷偷觑视莫离的脸色。
莫离任由丫鬟们按例制为她更换翟服,甚至梳头的时候也没抱怨头饰太重。
阿如倒内疚起来,喏喏地想解释:“公主,奴婢去相府……”
“我知道,你几个月没见承泰了,去探望他并没错。”
阿如吃惊地睨着铜镜里温和清秀地面庞,反而不知说什么才好。
莫离微微笑道:“阿如,明日承泰过来陪我骑马,你也跟着一起去,这些日子大伙都挺艰难的,趁机散散心,谁都不要拘束。”
“是。”
几十支儿臂粗的巨烛将政和殿照的灯火通明,丹墀之上龙椅宝座旁边设一锦杌。
钟吕鼓乐声中,众内监宫人簇拥着莫离缓缓登殿,于锦杌上落座。
庆功酒宴
织十二赤色翟纹小轮花的青色翟服,配玉革带,青袜青鳥,头上十二树金花,中间龙衔明珠,华盖翠羽将衬托莫离尊荣华贵,一扫少女稚嫩之气。
众臣跪拜,朝空置的龙椅先三呼万岁,再拜公主千岁千千岁。
莫离抬手,请众卿平身。
謦声三响,内监手捧明黄绢帛缓缓上前。
众臣再拜,跪地接旨。
内监大声宣读乾安帝犒赏三军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军大将军韩承泰率军大捷,破桑城,歼敌三万,令阔邺丧胆,振昭玥国威。朕帝心大悦,封韩承泰大将军称号,赏银五千,贡锦二十匹,赐将军府邸一所。其余立功将士皆官升一级,赏银一千,赐宫女各两名。钦此。
群臣齐呼皇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泰上前接旨,三跪九叩谢主隆恩。
说实话,大伙都对乾安帝的圣旨有些疑惑,其他将领皆官升一品,恩典本就平常,而承泰是护国军主帅,立下赫赫如此军功,反而连手底下的将领都不如,官阶不升,大将军封号听着风光,实际仍旧是只有三品。
莫非乾安帝忌惮韩承泰手里兵权,才有所保留?
也是,楚王尚世胜的例子就放在那里,权高位重,最后就威胁到皇帝。
只大伙在心里疑惑,表面不敢露出来,纷纷端着笑脸上面给承泰道喜。
今日是犒赏三军的贺功之宴,所以众臣神色皆轻松。
承泰是主客,谢恩后便坐在丹墀下面的左侧首位,护国军立下军功的众将领两人一案,互相招呼着嘻嘻哈哈地落座。
楚王尚世胜亦出席御宴,他的座位在丹墀下面的右侧,后面是韩明忠,其他三品以上大臣按品阶设位。
一时宫乐起,歌伎们踏着丝竹之声妖娆起舞,宫女们流水般上酒菜,庆功的酒宴方才正式开始。
老奸巨猾
莫离被满头的金花揪的头皮疼,可到了此种场合,亦不得不收敛着,打点百般精神,笑如春风先为护国军众将领敬酒。
说实话,莫离很喜欢这些征战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领。
他们举止粗鲁,说话直爽,不像居于京城的大臣们心眼多,诡计多。
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恩怨分明,就算得罪人,也是明着来,不会暗地里使绊子。
尤其让莫离高兴的是,这些将士似乎对她很尊重,敬过去的酒,皆起身豪爽饮尽,并真诚的大声感谢长公主赏酒。
莫离并不知道,当初自己意气用事,动用公主府的私房钱为阵亡的将士们追加抚恤银两在军中引起很大的反响。
军人们不介意长公主如何荒诞不经的流言蜚语,他们只在乎,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家属因为那多出的五两银子可以多过几天好日子。
所谓皇恩浩荡,五两银子便知分晓。
十万两银子就收买了数万人心,楚王尚世胜对此甚是咬牙切齿。
早在送长公主麒麟珠的时候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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