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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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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凝脂般的面容越发俊美耀眼。
花寻薄唇紧抿,神色间却少了些往日的妩媚嬉笑,睨视着楼下眉间紧蹙的少女,暗叹了口气,终是爱上了么……
**********
这日,奚墨又来为他换药,拆过绷带之后,见伤口大多已经愈合。月罂这才舒了口气,轻抚着他伤口周围完好的肌肤,自语道,
“希望别留下什么疤痕。”
奚墨依旧不语,却听见花寻轻笑一声,妩媚的眼眸向她眨了眨,打趣道,
“夫人不是喜欢金戈铁马的将军?哪个将军身上没有几道伤疤?”
月罂撇了撇嘴,他就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着奚墨的面又不好驳他什么,收拾起拆下的绷带走了出去。
待她回来的时候,见奚墨正准备离开,便吩咐聪儿送他回园子。她前些日子才得知,原来奚墨身子一直不好,并不懂任何功夫,来来去去也从不骑马。
送走了他们,月罂又转身回了房间。走到桌案前,拿起昨晚画好的图样又瞧了瞧,想着应该再添些装饰才好。店中生意越来越好,开业前准备的款式也自然少了些,这些日子她一面忙着为暗香楼准备衣裳,一面又研究着新的款式,不由得感叹,原来开个店是这么麻烦的事,恨不得自己有两个脑袋四只手!除此之外,更让她感到焦头烂额的,还有那只躺在榻上悠闲自在的妖孽!
她本来是为了清静,也为了让花寻好好地养伤才搬到隔壁,可这样反而让他更闲不住,隔三差五地就去隔壁转转,还一再嘀咕着,“我伤得这么严重,你却躲着享清福”。说完一双细长的凤眼中又含着委屈与埋怨,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没尽到责任。
最终,她实在架不住花寻软磨硬泡的要求,将绘制的工具等东西全部搬到了这个房间里,也就替下了聪儿照顾他。
第136章 磨人精
谁知这妖孽折磨人的手段实在不是一般二般,几日下来,将她折腾得团团转。不过好在他只是白天指使她做这做那,晚上都会老实地去睡觉,留给她画图的时间。
“夫人,我渴了。”某人懒洋洋地在软榻上喊道,声音慵懒魅惑。
“嗯,我去倒茶。”月罂应了一声,放下毛笔。去桌案前倒了杯茶,又将茶盅递给了他。不过他看也没看,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斜挑的媚眼轻眨,只说了一个字,
“烫。”
她想也没想地凑到唇边吹了吹,却没见到他狐媚的眼中浮现出得意的笑。待茶水凉了些,她又将茶盅递给他。不过他并没接过,反而凑近了些就那么喝了一小口,还笑笑然地斜睨着她的眼。
月罂对他这勾人的样子早已经见惯不惯,忍着笑,无奈地看他一点点喝完,又转身回到桌案旁。可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妖孽又喊道,
“夫人,我饿了。”
“我去准备吃的。”说完出了房间,没过多久便端进来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等她侍候他吃过了饭,刚将碗筷收拾下去,没过多久,又听那混世魔王阴阳怪气的抱怨着,
“夫人,我总这么躺着,腿都酸了。”说完还可怜兮兮地敲了敲腿,眼巴巴地将她看着。
月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望天呼了口气,这哪是病人,明明是磨人!还是个千载难遇的磨人精!
只能再次放下笔,坐到榻边,为他捶着腿。谁知那躺在软榻上的人好不得意,轻吹着茶叶末,悠然自得地边品茶,边笑意盎然地将她看着,又柔声细语地说道,
“夫人,过来抱抱。”
“抱你个头!”月罂忍无可忍,一拳下去,顿时让他含着的茶水喷了出来!
月罂躲闪不及,茶水全喷到她的脸上,顿时愣了神。花寻笑得身子直颤,一边捂着嘴乐,一边拿过帕子为她擦着脸,看着她气鼓鼓的脸,笑得更放肆。
月罂一把拍开胡乱擦在脸上的帕子,气恼地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妖孽,眼珠骨碌一转,扯过他胸前的衣襟在脸上擦着!你喷了我一脸,我抹你一身!
花寻忙往后躲着,可背后就是软榻的靠背,又能躲到哪去?只能边笑边推着她的头,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她几日来一直被他这么故意折磨着,现在得了空,更是不放过他。看他笑得灿烂妖艳,真恨不得咬他一口。这么想着,她也自然这么做了,身子往前一窜,一口咬在他细腻光滑的脸上,他肌肤细嫩,仿佛剥了皮的鸡蛋一般,咬上去口感十分好,索性又咬了两口。
花寻连躲带闪,手撑着她的腰,不让她近前。月罂虽然恼他,但还是顾及他的伤,并不碰触他的腰腹。见他推着自己,略抬起身子又向他咬去。可他身子忽然一僵,瞬间停止了躲闪,喉咙中发出一声极尽压抑的喘息。
月罂一愣,见他眉间微蹙,只当自己碰了他的伤口,慌忙向他的腰间摸去,急切地问道,
“碰着伤口了吗?”虽说他的伤大部分都愈合了,但还是不能不小心一些。
腰间缠着的绷带早已拆去大半,只剩下一处简单地包扎着。月罂正想解开腰带去看,手却被他按住,疑惑地望去,见他神色极不自然,
“没事……”他偏头咳了一声,脸上浮出一抹红润。
月罂狐疑地看了看他,明明有事!也不顾他的阻止,硬是扯开他腰间的丝带看去,绷带上依旧干净整洁,四处摸了摸,看样子确实没什么,这才舒了口气。
头顶处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随后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真是个妖精……”
月罂视线沿着他敞开的衣襟向上望去,忽然意识到两人的位置实在尴尬。她刚刚咬他时顺势跨坐在他腰间,此时又将他衣裳剥开,怎么看自己都像个女Y贼。一点点地看过他细腻如脂的肌肤,不由得暗自咽了咽口水,这妖孽身材还真好。
最终看向他妩媚动人的眸子,尴尬地笑了笑,刚想翻身下来,他抚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又将她按了下去,随后轻哼了一声,
“勾出我的火,还想跑不成?”
她偏头咂摸着他的话,忽然感觉到她压着的一处坚硬如铁,意识到什么之后,脸腾地红了。饶是她从现代过活了十几年,面对男女之事,也仍有些顾忌。尴尬地笑着,慢慢地挪了挪身子,可每动一下,便引来更多异样的感觉。
花寻冷吸了口气,握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后身子贴了上来。斜飞的眉眼依旧媚入骨髓,只是多了些平日少有的情与欲,他贴近她的耳畔,哑声道,
“我想要你。”说完不等她答话,温热的唇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一点点磨着她。柔软的触感从脖颈间一直滑到她的面颊上,细细地吻过她乌黑的眼眸,挺立的鼻梁,最终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辗转厮磨。
月罂手扶着他柔软的腰,心却跳开了一片。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他那句“我想要你”,一直在回响着。她回应着他的吻,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喘息,索性什么都不想,只融化在他温柔的亲吻中。
他熟练地敲开她的唇齿,探舌进去,勾着她的舌,轻轻一吮。少女的幽香与恬淡的香气融合在一起,化开一片,使整间屋子弥漫着醉人的香气。
但他只是沉溺于唇舌的交缠,却并不进一步动作,许久,月罂微睁开眼,见他睫毛颤抖,眉间微蹙,似乎是在极力隐忍,觉得不解。她卷翘的睫毛拂过他的脸庞,他慢慢停下了动作,在她面颊上吮吮停停,最终抵着她的额头,强压着腹间的邪火。
“你怎么了……”她面颊红润,犹豫地问了出来,随后咬紧唇将他看着,不知道他刚刚为何说完那样的话后,又停了下来。
花寻睁开狭长的眼眸,眼里仍翻卷着浓浓的欲。望,拇指拂过她紧咬的唇,郁闷地答道,
“你十五之前,不能与男子圆房。”
月罂脸红得如同桃花瓣,眨了眨向他看去,依旧不解。过了半晌,他搂紧她侧躺在榻上,漫吸了口气,解释道,
“我们虽然从小是你的夫侍,却不能在你十五之前碰你,这是一进园子就定下的规矩。”他下颌抵在她如锻般的发丝间,将她娇软的身子圈在怀中,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天忍得好不辛苦。
***************
(避免和谐,某些字就模糊处理廖&;gt;_&;lt;)。
第137章 他病了
月罂听他在耳边郁闷地发着牢骚,扑哧一笑。花寻见她笑得没心没肺,气更不打一出来,没轻没重地咬着她的耳朵,接着说,
“你十五之后,才能与我们……”他忽然止了话,心里闪过一抹酸涩,轻拂过她浓密的发丝,顺滑柔软。
月罂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异常,也没再继续问,只当是这个世间有什么讲究,女子必须到了十五才能与男子同房。回味着他的话,眼珠转了转,坏主意又冒了出来。听他说完更没了顾忌,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最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怀里。
花寻刚压下去的邪火被她又蹭了出来,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忽然发现她嗤嗤地坏笑着,顿时一阵气结,这丫头也太气人了!扣着她尖尖小小的下颌“恐吓”道,
“再乱动,我可真会‘吃’了你!反正只剩下个把月,还有什么可怕的不成?”
他虽然吓唬她,可却知道这个规矩万万不能破,这不仅是表面的约束,稍有不慎便会危及她的性命。这也是他先前在宫中选择些老实的男子为她侍寝的原因,那时他常守在殿外,时间长了,那些男子也不敢太靠近她,只是隔着帷幔在外面坐上一宿。
可月罂并不知道这些,听他说完忙老老实实地躺着,生怕一个动作惹得他“兽性大发”。花寻见她十分乖巧地不再乱动,抿唇一笑,终究只是个小丫头。
门声轻响,外面传来聪儿稚嫩的询问声,
“公子可在?”
花寻嗯了一声,轻声道,“进来吧。”
月罂急忙起身,却偏偏动弹不得,懊恼地瞪了瞪他,他却眼里含着挑衅,笑睨着她。
“快让我起来!”月罂低低地说了一句,此时外间已经传来开门声,让她心底大惊。此时的样子怎能让外人看见,顿时又羞又恼。
花寻不但不放,反而贴近了她的绯红的脸颊,大有再来一次的样子,舔了舔红唇,低声道,
“这回怕了?”
月罂连连点头,一面瞟着珠帘,一面使劲挣着,生怕聪儿就这么闯进来,看见两人此时的样子。
花寻见她急得满脸通红,大眼中闪着祈求,这才勾唇一笑,在她耳畔小声呢喃,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我!”
见他松了手,月罂连忙坐起,整了整衣襟,暗自呼了口气。明明是自己的店铺,自己的房间,怎么跟做做贼似的?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聪儿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外室轻声回道,
“公子,小的已经将奚公子送回了园子。”
花寻懒懒地应了一声,手仍绞着她的发丝,又顺便问了句,
“园子里一切可好?”他只是随便问一问,自然相信慕离会打点好一切。从几年前开始,他便撒手不管园中的大小事,有时候真感叹自己这个正夫当得实在太清闲了些。
外面稍顿了顿,随后又轻声答道,
“园子里一切安好,只不过,慕公子好像病了。”
月罂心里一跳,紧张地看向珠帘,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花寻慢慢地收回了手,歪着头看着月罂略显紧张的侧脸,又对聪儿说,
“细说说。”
聪儿轻声细语地将听到的事重复了一遍,
“小的回园子时,见潼儿有些没精打采,便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说前些日子,慕公子染了风寒,却并未做任何调理。近日来园子中事务繁忙,慕公子又整日不得歇息,身子也每况愈下……”他停了停,等待里面的人回答。
花寻沉吟了片刻,心中升起一抹疑虑。他并不知道那日月罂两人发生过什么,只觉得慕离这样有些不太对劲,他虽然一直忙碌,可却从不把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当回事。细想了想,很快就到了加封少皇的日子,各国均会前来庆贺,这个园子的怕是有的忙了。
正想让聪儿退下,视线扫过月罂不自然的脸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月罂听了那番话,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攥着。她自然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她这几日又何尝不是一样?大概都想忘了彼此吧……耳畔忽然传来花寻轻柔的询问声,
“这事,你怎么看?”
月罂犹豫了一下,心中虽绞得难受,却仍是把心一横,淡淡答道,
“他本就懂医,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
花寻抿紧薄唇,看了她半晌,最终叹了口气,对外面候着的聪儿吩咐道,
“出去吧。”
聪儿应了一声,转身刚想走,却听见月罂又补充了一句,
“聪儿,劳烦你去秦婶那里取些银两,买些补身子的东西替我送回园子。”
聪儿又答应了一声,听她没再吩咐什么,这才退出了房间。
屋中异常安静,过了会儿,月罂回眸对花寻笑了笑,说自己去楼下看看,让他好好歇着。花寻含笑着说好,目送她离开之后,仰躺在软榻上,漆黑的眼眸中浮动着波澜。
*******
第二天一早,店铺中便来了位熟悉的客人。旁人不认得,月罂却知道是谁,将她让进了客房后,来人半跪在她面前,开口道,
“小公主,女皇有请。”
月罂听完略有些惊喜,这还是出了宫之后,母亲第一次召自己回宫。忙扶起了她,这人正是南宫熙兰身边的贴身侍女之一,先前也是常见的。
“母后说何时进宫?”虽然南宫熙兰曾说过那番话,对她的态度又十分冷淡,但毕竟是母女,月罂心中仍十分惦念她。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随时可以起程。”侍女谨慎地回答,随后又补充道,
“女皇请花公子随小公主一同进宫。”
“花寻也一起?”月罂微愣,为何让他一起?见侍女垂眸点了点头,又想到他一直是女皇眼前的红人,想必有什么两国之间的事务要商量,也就没再多问什么。让她先在外面候着,自己上楼去换身衣裳。
她回到二楼房间,将女皇的意思又说了一遍,犹豫着要不要让他一同进宫。花寻只是思索了片刻,随后说自己身子已经无碍,何况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两人各换了身衣裳,这才一同离开店铺。
他们刚上车不久,一个身着湖蓝色华丽锦服的男子来到店铺门前,望着远去的精致马车,疑惑地挑了挑眉。随后迈开脚步进了店铺,对着柜台后的秦婶扬声唤道,
“婶子!”。
第138章 爱吐槽的小哥俩
秦婶忙迎了出来,俯身行了礼,含笑道,
“童公子。”
童昕见她面色红润,比先前的气色好了许多,也跟着高兴,
“这些日不见,婶子气色好多了,先前我还拦着不让你来,幸好你没听我的。”
秦婶笑了笑,还好自己出来找了事做,不仅贴补了家用,也没再让童昕接济,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得感叹道,
“若不是那日慕公子的推荐,想必这管事我也是当不来的。”
童昕只是浑厚地一笑,也没再提这事,在屋子中转了两圈,这瞧瞧那看看,笑说道,
“那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这么新奇的点子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
秦婶跟在他身后,想起初次来这里的惊讶,也不禁莞尔。童昕又与她说了几句闲话,就绕到后院看小虎子和小豆子去了。
他自从得知秦婶在这里当了管事之后,一直不在园中,今日还是第一次在店铺见到她。一想到那两个小子肯定巴巴的等着自己来,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刚到了院中,便吼了一声,
“小虎子,小豆子!”
里面脆生生地答应着,可并没人出来。童昕狐疑地顺着声音传出的房间走去,刚迈进门槛,就看见那两个毛头小子正坐在方桌两旁写着什么,浓眉一挑,笑道,
“两个小子怎么变得这么乖?”说完坐在两人中间的条凳上,睨了眼他们手中写的东西,原来正在临摹字帖。
小虎子年纪稍大一些,抬头对童昕咧嘴一笑,门牙还少了一颗,声音稚嫩清脆,
“童昕哥哥。”
小豆子眯眼一笑,也随着哥哥唤了一声“童昕哥哥”,随后又奋力地同字帖“作战”。童昕手撑着下巴,左看看,又看看,扑哧笑了出来,哪会想到先前只懂得疯玩的两个臭小子,几日不见竟然这么乖巧?
捏了捏小豆子圆乎乎的小脸,问道,
“为什么练字啊?”
小豆子只得四岁,头脑却十分聪明,学起话来也是有模有样,
“字像人的脸面一样,写得好看,男人才会生得俊俏。”
童昕歪着头想了想,这是个什么逻辑?听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哄小孩子练字的谎话,可婶子肯定不能对儿子说这种谎。拿过桌上的茶壶,自斟了杯凉茶,又问,
“谁说的?”
“姐姐说的。”小豆子认认真真地写着字,边写边答道。
“哪个姐姐?”童昕眉梢轻挑,慢慢饮着杯中茶水,越来越迷糊。
“是伊人坊的东家,她让我们叫她姐姐。”小虎子写完最后一个字看了看,又反驳着弟弟刚才说的话,
“你记错了,姐姐明明说,字写得好看,才能泡到小姑娘!”
童昕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那丫头也太混账了些!哪有教小孩子这些的!
“童昕哥哥字写得一定不好看,否则怎么现在都没有小姑娘喜欢?”小豆子摇着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声音糯糯的让人竟发不起脾气来。
小虎子忙拿过软巾擦着喷了茶水的桌案,听起来像是在安慰童昕,
“童昕哥哥好好练字,一定会有小姑娘喜欢的。”
童昕嘴角抽搐,这俩孩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一想到他们口中提到的姐姐,忽然想起来是那丫头,眼皮顿时跳了跳。以她那无赖的性子,倒是真说得出这些话!看来真得“教训教训”她了,否则这俩小子非让她早早教坏不可!
童昕这面正琢磨着如何找月罂“算账”,月罂那面却有另一个人折磨着。
精致的马车中摆放着两个小小的暖炉,整个狭小的空间显得异常温暖。花寻懒洋洋地躺在她的腿上,悠闲自在地把玩着她鬓间垂下的发丝,神情相当自在。
好在车中只有两个人,她也就随着他去,这几日实在太累,索性趁着这机会好好补个觉,不知不觉竟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一路无话,听到马车外传来车夫与守门将士的对话声,月罂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仰头望去,见花寻正撑着头笑睨着她,眼里透着丝丝宠爱。
“醒了?”
她嗯了一声,揉了揉眼,揭开窗帘看去,面前果然是那座像牢笼一样的皇宫。心下一叹,如果自己只生在普通人家多好,一家人肯定会过得和和美美。这个皇宫虽奢华,她的地位虽尊贵,却让她丝毫感觉不到快乐。正因为不喜欢这个皇宫,她才宁肯住在外面,等着母后的召见进宫。
马车驶进了王宫,停在了兰心殿的外面,两人下了车,整了整衣襟,提步进了正殿。
南宫熙兰正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外响起的脚步声,这才慢慢睁了眼。见是月罂二人,轻轻一笑,眉眼舒展,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
月罂上前几步请了个安,随后坐在熙兰身旁,轻声询问道,
“母后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熙兰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含笑道,
“很好。”说完看向不远处站立的花寻。
花寻忙俯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花寻给女皇请安。”
熙兰摆了摆手,对一旁的侍女点了点头。侍女搬过太师椅放在花寻身旁,又有人奉上茶水,几个侍女这才退到两旁。
“几日不见,月儿倒是清瘦了许多,可是外面生活得不如意?”熙兰此时软声软语,似乎一点找不到那日在暗香楼外的痕迹,让月罂不由自主地放下了些来时的拘谨。
“只是有些忙罢了,让母后费心了。”
“听说你开的那家店铺生意倒是不错,看起来很有做生意的能力呐。”
月罂微微一笑,忙答道,
“只是地段好,又先后得了许多人帮衬,这才勉强没亏本。”原来她一直暗中关注着自己,否则也不会对店铺的事这么熟悉。
熙兰点了点头,自然听出她这是谦虚之词。她暗地也打听了些月罂在宫外的事,对那店铺也略有些了解。
“看来母后让你在外面磨砺一段时间也是有好处的,竟然自己经营起生意来。”
月罂笑笑地看了看她,见熙兰眉目舒展,说不出的慈爱。心中竟有了一丝错觉,如不是那日她亲耳听到熙兰说的话,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表面上对自己慈祥呵护,说话也极尽温柔的母亲,竟然并不喜欢自己……
*************
(爱吐槽的小哥俩,边写边乐啊~~)
第139章 被忽略了的事
“母后今日唤你们过来,是要说件事。”熙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言语里依旧温和。
“母后请讲。”
“下个月你就十五了,也就是加封少皇的日子。母后知道你不喜欢,可却由不得你拒绝。就算没有你这个特殊的身份,国中也再没有合适的人选。”熙兰停顿了一下,给了她足够思考的时间。
月罂从来时便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终是听她说了出来。心中一沉,终究逃不开这个命运吗?她说得的确没错,国中除了自己之外,剩下的便是三位亲王所生的公主。而母后必然不会让他人的孩子接下南月国的江山,算来算去,最后还是要自己接管。
她虽然对统治一国没有丝毫兴趣,甚至有些反感,可她也想过,如果那几个人当了女皇,自己如何能在南月国活得安稳?眼下只有先应了这件事,待日后再想法子了。
熙兰见她不语,又慢慢说道,
“加封后,也不再另赐宅院,你仍可以住在金竹园中。经营的那家店铺也依旧可以开着,并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只是每月初一十五需要上朝听政,也好多了解国中的大小事情。”
月罂神色有些淡淡的,既无喜也无悲,只能点头应下。花寻在一旁看着,一阵心疼,她终是要面对这些。
熙兰又问了她最近的情况,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这才与花寻说起了两国的贸易。花霰国盛产布帛等纺织物品,在各国销量都不错,正因为两国是盟国,彼此间的贸易也更是频繁。月罂对经济问题没什么兴趣,而且这次回宫还有些事要办,便以去赏月殿取些衣裳为由离开了兰心殿。
刚走出去,便觉得胸中异常压抑,透了口气,任由白色的雾在微凉的空气中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凉丝丝的寒风。她这次来没带婉儿,也不要兰心殿中的丫头跟着,一个人慢悠悠地向赏月殿的方向走去。
整个殿宇仍如先前那般清清冷冷,院中的几株红梅已经绽放,如冰雪间跳跃的火焰一般耀眼。院中留着的几个侍从一见是她回来了,忙过来行礼问安。月罂随意地挥了挥手,先前对他们也并没有特殊的印象,此时也没多说什么,又让他们各自去忙。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慢慢走着,天很冷,她呵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变浅变淡,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这条小路她记得十分清楚,从那日穿越而来,便整日穿行。那时身边总会有一个儒雅似仙的男子,他常常温柔浅笑,行走间如山涧之风,清新而又优雅。他会为她拂开面前的树枝,或是撑开纸伞,挡住飘飘洒洒的雪花,反而任由它们落满自己的肩头。
月罂晃了晃头,一不留神又想到了他,难道忘记一个人是这么难的事?无奈地苦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推开雕花木门,里面虽然冷清却打扫得如前些时候一样干净。丫鬟们大概是觉得屋中没人住,暖炉也没点,清清冷冷的让人心寒。回想着自己刚回金竹园的时候,推开屋门就暖风扑面,那种感觉,才像个家。一想到“家”这个字,她咬紧了唇。
见屋中没人,她反手将房门关上,提步进了内室。到了矮几前拿起先前一直用的药香炉,犹豫地拧开。她一直记得婉儿说过的那些话,这药香炉中一定有什么文章,可打开之后她却愣住了,里面别说药材,连燃过的灰烬都没剩下,干干净净,怕是早被有心人清理过了吧……
她将香炉放回了原处,在屋中又绕开了。前些日子,她几乎寻遍了整个金竹园的所有房间,除了那冷得像冰的奚墨院子没去过,任何一个屋子都被她细细地看过,就是没找到和自己那把钥匙相配的锁,她一直合计着再回宫的时候一定要回赏月殿找找。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仍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月罂站在房间中仰头望着屋顶,脑海中乱糟糟的一团,也理不出个头绪。慢慢地走到那幅山水壁画前,伸手轻抚过小船上雕刻的人影,鼻子竟有些发酸。也许是这几日心里压的事太多了,她喃喃地念道,
“雨舟啊,我回来看看你……”说完,心里一阵阵的疼。她后来又问过婉儿,雨舟死后可有坟墓,她想去祭拜。婉儿当时面露忧伤,说雨公子去了之后,涑南王仍不依不饶,女皇无奈中只能将他火葬,可惜了那么温柔可亲的一位公子,死后连坟墓都没有。
当时月罂正在病中,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直到醒来才得知这事,险些气昏过去。不过那时人已经没了,而女皇显然不想再惹恼涑南王,那段时间对月罂能躲就躲。过了没多久,月罂派人从宫外请了一批雕刻的工匠,说是要留下唯一的纪念。而从墙壁雕刻好之后,她情绪也越发消沉,病也越来越严重。
“你若还活着,该多好?”月罂浅浅地叹了口气,她虽然并不记得两岁左右的事,但后几年的记忆却是有的。记忆中的他,性子温和,脾气也好,从未对自己发过一次火。无论她闯了多大的祸,他总能包容她;无论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听他弹弹琴,或是只在他身旁坐一会儿,所有的烦恼就都会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她头脑中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一直觉得回忆的拼图中有一块特别突兀。她看着这壁画才想到了被忽略的事:既然她从小就需要五个人的血,那么雨舟去世了之后,是谁填补了他的空缺,为自己提供的那几滴血?
园子里一共有四个人,看样子那人并不在金竹园中。她又想到,自己回来后的第一个朔日,花寻明明拿了两个瓷瓶,其中一个是他们四人的血,那另一个瓷瓶装的是谁的血?又是从哪儿来的?
她隐约地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急忙离开了赏月殿,看来要问个清楚了。
第140章 花寻恼了
月罂离开不久,兰心殿中的气氛顿时变了。熙兰欠了欠了身子,接过侍女捧上的茶,挥手示意她们出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她睨了眼依旧镇定自若的花寻,问道,
“这次为何去了那么久?”
花寻懒散地倚靠在太师椅上,轻笑了一声道,
“女皇既然没交代具体位置,花寻自然要费些时日寻找。”
“东西可找到了?”
“没有。”他神态依旧懒散,拿着茶盅盖轻刮着茶叶末,却不喝。眼角睨见玉石屏风后露出的一个毛绒绒的小猫脑袋,抿唇一笑。
“你回来之后在月儿的店铺中过了数日,为何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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