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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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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该来,看到不想看到的。”她推开他的手,还是离开了。

一步步走下石阶,风吹乱了她背后的发,她命令自己把栾倾痕的一切统统忘掉,带她出游,在海棠树下起舞,为保她救了父亲,为治她眼睛耗损内力,为带她回卉国,千里寻她……也许还有好多他的好,自己还都不知道或是忘记了,可是,只能将这些埋藏。

栾倾痕,一个帝王,会只爱她一个人?雪浓在他心里,也有位置吧。

所以,她暂不想自己会不会穿越回去,就是爱,她要的也是唯一。

栾倾痕直直的望着她消失在视线,垂下头,伤痛难挡,嘴角溢出血丝,含着苦笑闭上了眼睛。

聂瑶珈心神恍惚的走着,直到撞见一个人,太后。

“给太后请安。”

太后拉过她,“来,和我一起到桥上,本宫有话对你说。”

两人站在桥中央,太后便起了头:“瑶珈,本宫相信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聪明能干,但是女子最重要的是声誉,你到沁国的事在卉国百姓之间流传成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再也不适合皇后这个位置。”

聂瑶珈安静的听着,不流露任何想法和思绪,“太后不用说,瑶珈也自知,即使清者自清,也难睹悠悠之口,所以,太后请定个日子,罢了我的皇后头衔吧,让我与我父母远离这里。”

太后意外她这次肯这样罢休,有些过意不去了:“身在帝皇家,命运总是折磨人,你不要怪本宫不顾及情面。赐你们大宅和银两,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的。”

“那谢过太后了,瑶珈等着您取走凤冠,告退了。”

浮尾宫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凄凄沥沥,听得人心都酸了。

聂瑶珈将凤冠与霞披整理好,还有胸前佩戴的沁雪玲珑玉佩,哪次遇到栾倾痕再还给他。

坐起,身子一晃,她自己像脱离了身体,心跳得极快,一瞬间,她像有两种意识,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揪着心脏处的衣服跑到门外,沁凉的雨淋湿了她。

“带我回去呀!回去呀!为什么一次次给我这样的感受,却不把我带回去!”聂瑶珈跪在雨水里,任雨滴打着自己的脸。

小安子打着伞正从外面回来,见她跪在地上,忙过去扶她。

……

五日后

沁国传来消息,骆天普的朝代已经过去,他驾崩了,骆殿尘很顺利的继承皇位。

但是,骆殿尘除掉了几个兄弟,待遇好点的也是软禁终生。

而素绾也在他登基后第二天便大婚,听说是骆天普的遗诏,当百官宣读,一个是迎娶素绾,封为皇后,二是永远不可迎娶任何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

话说,这第二条令百官上下百思不解,可是聂瑶珈懂。

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明白,骆天普的苦心,也好,聂瑶珈不仅可以摆脱骆殿尘,也会和栾倾痕说再见,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一切,该放下了。

沁国

得到了天下骆殿尘却没有想像中的快乐,他身着龙袍走在大殿中央,昨夜他大婚,素绾是很美,可他冷言相对,说素绾只不过是一个维持和平的工具。

可是素绾说,宁为工具,换来和平,心甘情愿。

十二个字,让骆殿尘气极,他觉得素绾就是栾倾痕调教出来的,都是伪装。

大婚洞房,他要了素绾,素绾告诉他,在卉国有一天曾见过身为质子的他,从那以后,她就希望可以成为温暖他的人,不再让他的影子孤单。

骆殿尘披上衣服,不屑的离去,除了聂瑶珈,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牵动自己的心了。

是的,唯独少了她,所以他现在才不快乐。

公公进来禀报:“皇上,有位自称卉国大皇子的人求见。”

“栾沛离?他怎么来了,他不是疯了吗。”

骆殿尘一个眼神,公公立即明白,将栾沛离带进来。

栾沛离还是行了礼,“见过皇上,恭喜皇上登上帝位,又娶美人妻。此次来,我不想拐弯抹角了,我想与沁国联手对付栾倾痕。”

“兄弟相残?呵呵。”语气里有些嘲讽,但他自知,前几日他也刚刚害了他的手足。

“他根本不是我的亲弟弟,想必您也听说过,他的母亲当年怀上他是不明不白,只是我父皇顾念情面,才认了他。”

“联手可以,可是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第一,我的舅舅还在卉国为官,他作咱们的内应,第二,我的人已经查到栾倾痕的母亲没有死,她正躲在一个镇上,到时抓她来威胁,还可以逼她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不就可以让他退位了吗?”栾沛离的眼神里充满着血腥,心里早已燃起杀戮之火。

骆殿尘客套的笑了笑,“嗯,让朕考虑一下吧,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沁国宫中,具体事宜咱们日后详谈。”

(接下来,珈珈要穿越回去喽!噢,可怜的痕痕)

谁主沉浮 119

119(2183字)

“谢皇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推翻栾倾痕,卉国必须由我接任皇位,只要我当上皇帝,一定和沁国永远不争战。”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不过,听闻你疯了,看来你是装的。”

栾沛离的眼神黯淡下来,“本来我确实是装疯,为了苟活,可是……”他想起聂瑶珈给他下毒,让他变得真疯,若不是舅舅救他出宫,还让人给他解毒,他现在还疯癫着呢。

可是他竟然不怪她,想恨也恨不起来。

骆殿尘看着他,心想,栾沛离一心想当皇帝,野心勃勃,若他当了皇帝,必会伤了沁国,不如利用他手中的棋子,将栾倾痕推倒,令他无法当成皇帝。

……

卉国

秋风瑟瑟,冷意袭来,黄叶一片片落下,鲜红的枫叶是深秋里唯一的夺目的颜色了。

聂瑶珈披着披风走在石径小路上,她一身上下没有华贵,是朴素无华的衣着,头上也没有过多的头簪。

她从梅花门走到游廓上,却未见栾倾痕刚好从游廊走进另一道梅花门,两个就这样错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太后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新人选会是谁呢?她倒希望筱妃来做,雪浓是不可能了,与她一样,在沁国的日子成为她的污点,不然,栾倾痕会让她成为皇后的。

之前走的路是不甘被人摆布,坚持自己走的路,可是她现在才发觉,高处不胜寒,总会面对一些狂风暴雨般的事,接踵而来。

她这颗棋子,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无需再走了,所以放下一切,看命运的安排吧。

景心殿

太后瞪大眼看着栾倾痕,她刚刚拟好旨意,现在却躺在地上,被人无视。

林公公站在墙边,小心的看着情势。

栾倾痕跪在地上,看着旨意上的黑字,“母后,儿臣不是说过,皇后不能废吗?”

“母后也是为卉国着想,她在沁国的日子成为流言蜚语,若再让她当下去,人家会说出更难听的。”

“何必在意外人怎么说,既然母后旨意难违,那朕也是金口玉言。”栾倾痕双手取下发上的皇冠,一头弯发如流水一样淌下来,他敬给太后。

太后的手颤抖着,不敢去接住这沉甸甸的皇冠,她这是在动摇卉国根本呀,她哭了,哭得很激动,不停的用权杖打着栾倾痕的身上:“你傻呀,一个绣花枕头你以前爱理不理,现在没了她连皇位也肯放弃!你要我怎么……怎么去见先帝!”

“恕儿臣不孝。”他将皇冠放在地上,起身转身时,已将紫龙袍褪下,扔在地上,他也一身白衣,纯净如雪,正跑向浮尾宫,他不是冲动,而是很坚定的决择。

边跑边想,与她骑着迅风一同策马奔腾,从此管他们打仗还是任何事,都与他们无关。

栾倾痕想想,他从小没有输掉的东西,只有心,彻彻底底的输给聂瑶珈了。

太后与林公公追出去,命令侍卫拦住他。

侍卫们是有苦难言,挡又不敢全挡,栾倾痕也是皇帝呀,他们该听谁的?

栾倾痕冷冷的说:“让开,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惨。”

侍卫们正犹豫不决,太后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要闹了,像什么样子!看来你是想把母后气死不可了!好,我死给你看。”太后扔掉权杖,狠狠的将头朝柱子上撞去。

林公公马上拉住太后,“皇上,您快救救太后呀。”

栾倾痕握紧拳头,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母后。”他看得出太后是闹给他看。

杭问语听闻此事也从附近过来,她劝着太后,几个人乱成一团。

栾倾痕转身依然要离开,太后就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你真的要看母后死吗?聂瑶珈哪里值得连皇位都不要!”

杭问语一听,吃惊的看着栾倾痕,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聂瑶珈,简直是一个祸害。

听到争执的聂瑶珈从另一边走来,林公公先是看见了她:“皇后……啊,不是。”他都不知道现在该称她什么了。

栾倾痕与她相望,看着她正走来。

杭问语上前质问:“聂瑶珈!你想把卉国搞得天翻地覆才舒服吗?你是不是心里正得意呀,皇上为你连皇位都不想要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能力!你这个祸水!”

“杭问语,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杭问语叫她全名,她也不再敬她是贵妃身份。

太后摇着头,“倾痕,你听听,她的心如此绝决,如此狠毒,你还执着吗?”

栾倾痕看着她,眼睛里湿润润的,但还是微笑了,“爱一个人,包括她的狠,我没有办法将这一点踢除。”

“你!先帝啊!我这就去见你,向你告罪!”她硬是要撞柱子,林公公与几个侍卫拦着,在栾倾痕与聂瑶珈中间闹得不可开交,乱成一团。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他说爱……他说要放弃皇位……他是这样坚定的看着自己。

仿佛这个里没有他们的喧嚣,只剩他们两个远远的凝望。

杭问语看着聂瑶珈与栾倾痕一直对望,气不过,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聂瑶珈的衣服将她狠狠推到太后那边:“还不是过去拦着太后,都是因为你!”

可是力气过大,聂瑶珈又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凌乱的步子并没有来到太后身边,而是刚好从游廊的石阶上滚下去,最后停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下,太后也不闹了,杭问语也惊了,侍卫们的动作都定格了。

栾倾痕快速奔过去,抱起她:“瑶珈,你醒醒。”他看她身上并未有伤,为何昏了过去?难道撞到了头?

他抱起她回浮尾宫,朝侍卫大喊:“快去找墨亦!”

浮尾宫

墨亦并未看出聂瑶珈有任何病状,他拧着眉,心里也万分焦急,为什么没有病却昏迷不醒?

杭问语在角落一直祈祷,“上天保佑她快醒来。”不然,她一定会被栾倾痕弄死,太可怕了。

太后坐在一边看着里里外外忙着,她倒希望聂瑶珈永远不要醒来,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她不再只是适合不适合当皇后的事了,更是牵动着栾倾痕的一切的人。

皇帝的身边和心里都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谁主沉浮 120

120(2096字)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醒来的聂瑶珈眼神怯弱的盯着大家,软软的声音道:“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找爹来,呜呜呜。”

墨亦也是一愣,她简直……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反而像……他不敢往下想了,或许是她装出来的吧,为了逃避大家。

聂瑶珈蜷缩回床角,抱着枕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没了从小跟着自己的银制手镯,“我的镯子呢?我要戴!”

小安子想起,马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皇后自从被蜈蚣吓着后,就不戴这玩意儿了,现在怎么又找了,他将镯子敬给聂瑶珈。

栾倾痕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带走了一样,胸膛里空空荡荡的难受呢?

“痛啊痛,咦?怎么我的身体有力气了?可是……可是你不要碰我,我害怕……爹,呜呜呜,来救女儿啊。”她自个在那里像个痴呆一样哭个不停,眼睛里除了害怕恐慌再无其它了。

“我求你,不要装了,你记不记得你上次也是要装的,可是被我很快识破了。”栾倾痕的内心有个声音,正告诉他,从前的聂瑶珈回来了。

聂瑶珈停了停哭泣,“什么时候,我被蜈蚣吓昏了不是么?花园里有蜈蚣啊……爹,女儿害害,害怕!有蜈蚣……”说着又哭起来。

栾倾痕站起来,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若再装,我会杀了你。”

“啊……”聂瑶珈吓得哭得声音更高了,一动也不敢动。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乱花飞过秋千去……上一句是什么。”栾倾痕逼问她。

“什么……秋千?我不敢上秋千……不敢。”她吓得声音也颤抖着。

太后先是接受了,这没用的皇后回来了,可是怎么回事,摔一下就摔得判若两人?

墨亦也垂下眼,是的,他也肯定,此时的聂瑶珈回到从前了,可是为什么呢?太奇怪了,都是她,为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被蜈蚣吓昏那会儿?

杭问语破涕一笑,这下,皇上还会宠这个没用的废物?

栾倾痕松开手,一个笑容闪过,眼角滑下一滴泪,转身离开宫里。

他看着树叶凌乱的飘着,回忆起出游时,他们两个人在海棠树下跳舞的样子,“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飞过秋千去。”

头一沉,倒在了地上。

……

温馨的家里弥漫着香喷喷的饭味,聂瑶珈睁开眼,模糊的看着天花板,还有上面的水晶灯。

水……晶……灯?她腾的坐起,是席梦思床,是台灯,有泰迪熊,有仿梵高的油画,有电视,有许多许多CD……

聂瑶珈张口结舌的看着,眼泪忽然落下,她找了件衣服穿上,好简单的衣服啊,推开门,见着姐姐聂安伦正在做饭。

聂安伦端着饭正要去她屋里的,被醒来的她吓了一跳。

“瑶珈啊,你终于醒来了!”

聂瑶珈未适应的点点头,“姐……我昏迷了很久吗?”

“嗯,当然了,有七天左右吧,急死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早让你别干特技那一行,你偏干。”心疼之余,又是责备她。

聂瑶珈看着家里的一切,真的回来了,与栾倾痕……她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当晚,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谈了许多。

聂安伦说:“你知道吗?你掉下去的山崖啊,居然被挖掘出一个洞哎,那里面有一张很漂【文】亮的白色面具,还有一个没用【人】了的披风,还有一块【书】很漂亮的玉佩,专家都不知【屋】道这是哪个朝代的呢。”

“你说什么?那……那洞口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是有盘龙的龙纹吧。”聂瑶珈一听面具,马上想起不毁宫的织锦戴的面具。

“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掉下去,先没昏,看到了龙纹,再昏的?”聂安伦不解的脸都快拧在一块了。

聂瑶珈摇着头,咬着拇指,她与不毁宫有缘吗?拍戏摔的地方居然是不毁宫。

第二天,聂瑶珈马上开车去了摔崖的地方,她一路寻到下面,那里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成为了专家研究基地。

姐姐也告诉她,剧组给了她赔偿金,她又不是主角,替身已经找其它人完成了。

一个中年专家正蹲在洞里面,手戴着白手套,愁眉不展的。

“大叔,你在想什么。”

“啊?噢,这里机关重重,我在研究呢,你一个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聂瑶珈笑了笑,“我就是当时摔在这里的演员,听说是因为这样,才发现了这个洞口。”

“是你呀。对对对,你是无意识的立了大功呀,可是我们仍然不能说这是属于哪里,或者说属于哪个国家,没有什么参考。”

“也许……还有许多我们探索不到的。”

“嗯。对啊,像楼兰古国,哎。”他继续工作。

“大叔,我能进去看看吗?那面具还在吗?”

大叔犹豫了一会儿,“本来外人不可以进,不过现在就几个人在这里研究,你也算是发现人,进来吧,不过一切要小心,别碰坏了东西。”

聂瑶珈点点头,谢过了他。

凭着那唯一一次的记忆她走进去,找到了最华丽的房间,但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光泽,被岁月包裹起来。

面具被玻璃罩罩住,果然是织锦的面具,上面的花纹还是那么鲜红,旁边还有……沁雪玲珑玉?

聂瑶珈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沁雪玲珑玉会在这里?她穿越回来的时候还戴在身上呀,它是经过怎样的波折来到不毁宫了?难道是栾倾痕赏给不毁宫的宫主?不可能啊。

属下再怎么立功,也不会让他将母亲送的玉赏人啊。

她接着走下去,应该就是织绵的秘密处所了,她的水云间。

只是,那个打开秘道的机关已被破坏,离水云间的石门再也打不开了,也许这样才是好的,就留那一块静土,不要被人类的贪婪而毁了。

返回的路上,她在想,栾倾痕会不会发现,她已不是她了呢。

(三万字完毕,交差啦,各位为灵儿打气吧!)

谁主沉浮 121

121(2084字)

卉国

筱妃特意来到浮尾宫,她听说皇后又变成从前那样,足不出户,连床也懒得下。

见到聂瑶珈时,筱妃还是行礼,然后坐在她床边。

“皇后可还认得我?”

“你,你是谁呀。”聂瑶珈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5*筱妃只问这一句,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占用这个身体的聂瑶珈已经不在了,她真的走了。

*1*她走出屋子,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7*他会信吗?他不会相信的,也不愿相信。

*z*自从皇后摔伤醒来,皇上再也没有来看皇后一眼,碰见她也是绕道而行,而且性子变了许多,狂暴残忍,杭问语被打进了冷宫,让她自生自灭。

*小*杭靖虽还在职,可是也是战战兢兢,不定哪天没了性命。

*说*可见,皇上爱的不是此时的聂瑶珈,而是离开的聂瑶珈。

*网*说聂瑶珈已经远离了这里,就等于宣布她死去了一样,只会伤了他的心。

德悦宫

太后跪在一个牌位前,捻着佛珠,静静的祈福。

“一日前,臣妾废掉了皇后之位,如今后位悬空,无人适合,皇宫内波澜不断,请先帝保佑……请先帝保佑。”

筱妃经过门前,没有出声,无奈的摇着头走远,皇宫没了聂瑶珈,像少了些什么,皇上更是如同行尸走肉,麻木的过着日子。

连天气也跟着沉闷起来,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下来。

筱妃本想回宫,却见到栾倾痕站在雨中,正是那天聂瑶珈摔下石阶的地方。

筱妃冒雨跑过去,“皇上,您保重龙体啊。”拉他,他却没有动弹。

“你走开,朕要等聂瑶珈回来,她变成这样,作何解释?反差太大了,也许等一等,她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栾倾痕甩开筱妃的手,雨水沿着下巴不断的流下。

“不,皇上!她不会回来了,她走了!”

栾倾痕回头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筱妃再次将他拉到游廊里,“是真的,她对我讲过,不属于这里,她的灵魂已经离开,回到了她原来的地方。所以皇后才变回了从前。”

“你是说,与我经历那么多的,不是真正的聂瑶珈,而她……已经走了,不回来了?”

“臣妾知道皇上伤心难过,可是事实如此,请皇上看开些。”

栾倾痕点着头,突然狂笑起来,自己在游廊里走远。

……

秋天那么短,寒冬逼近,时间仿佛过了千年。

景心殿

薜晚秀一身利落的红衣站在栾倾痕身后。

栾倾痕背对着她,“宣德荣怎么说。”

“主上,他已完全臣服,我已命人将他的家人圈禁在秘密地方,如果他背叛,我告诉他会杀了他的家人。”

“很好,就让栾沛离接到假消息,到时一网打尽。”

薜晚秀眼珠子转了转,“可是主上,沁国会帮他吗?”

“不会,骆殿尘算盘打得很清楚,他才不会真心帮栾沛离呢。”

“是。”

栾倾痕转过身,“你好久也没有休息了,出宫吧。”

薜晚秀一听,马上跪下:“求皇上不要将我赶出宫,晚秀想留在皇上身边。”难道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忘记聂瑶珈吗?他不是没有踏进浮尾宫一步吗?

栾倾痕没有说话,奔出殿内走出去。

薜晚秀跌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爱一直无法得到回应,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而已。

司徒冷此时进来,身上穿的是侍卫统领的衣服,林公公说皇上不在。

他转身离开时,看了薜晚秀一眼。

栾倾痕骑着迅风在皇宫草地上奔驰。

聂瑶珈巧的走到这里,停住步子站在不远处。

栾倾痕一个旋马回身之际,眼眸看见她,迎风而立的她……是她回来了吗?他跳下马,朝她跑去。

聂瑶珈退了几步,怯怯的盯着他。

“瑶珈,你回来了吗?”栾倾痕握住她的肩,期待万分。

“皇上……小安子一定要我出来走走,说对身体好,可是您说什么回来?我在这……这里啊。”她吓得有些退缩。

栾倾痕松开手,脸上充满希望的神情瞬间消失,冷冷的训道:“那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朕的眼前?还有,你已经不是皇后,马上搬出浮尾宫,给朕滚到司灯(专门掌灯的女官)处!吃不了苦就自杀好了。”他见到胸前挂着沁雪玲珑玉佩,一把扯断红绳握在手里,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聂瑶珈听了这些只能哭个不停,她从小哪里吃得苦?怎么办?

浮尾宫

小安子收拾好东西交给聂瑶珈:“皇……皇后,您保重了。”他最后一次叫她皇后了。

聂瑶珈只能带好衣服,哭着鼻子走掉。

搬到司灯房,和两个宫女住在一起,一个叫秀兰,一个叫常惠。

常惠吃着瓜子,将皮吐在地上,“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哈哈哈”满脸的嘲笑盯着聂瑶珈。

秀兰准备好灯笼,交给她:“去!挂灯了。”

聂瑶珈没办法只能流着泪出去干活。

天好冷啊,聂瑶珈用道具挂灯笼,可是笨得怎么也挂不上去,她踩上栏杆,一脚滑下来,痛叫一声,头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失去了意识。

栾倾痕在殿内烛光下看着沁雪玲珑玉,听见外面有动静,林公公进来说,是聂瑶珈没把活干好,他便没有再理。

司灯房

聂瑶珈蹙眉醒来,她腾的坐起,刚刚坐了个梦,自己开车想心事去了,撞在电线杆上,那梦好真实啊。

“哟,你醒啦,没把活干好,还要让我们出去替你,你是不是故意装病的!”秀兰一脸怒气的指着她的鼻尖。

聂瑶珈看着眼前两个宫女,瞪大眼睛,摸上自己的脸,看着周围,不是吧,她又穿越回来了?

“你们是?”

“我叫秀兰,她叫常惠,你装什么装啊,如今你也不是什么尊贵的皇后了,和我们一样成了女官,司灯房的下人而已。”

原来,她真的被废后了,看窗外居然飘着小雪,这里的时间过得好快啊,她在现代不过才三天而已吧。

常惠拉她下来:“没死,就赶紧去把剩下的灯笼挂上,今晚在景心殿当值。”

谁主沉浮 122

122(2123字)

聂瑶珈被她们推出门外,手里提着灯笼,迎着寒风朝着熟悉的宫殿走去。

这一次她要呆多久,为什么回来了心里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想去见栾倾痕呢?他过得好吗?

好想念他倾城绝世的容颜,好想念他望着自己时的深邃眼神,好想念他嘴角勾起的一抹淡笑……

站在景心殿外,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她用嘴哈出暖气暖暖手,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林公公一见她,眉头就皱得紧,这司灯房的人怎么一直让她来呢。

虽说人变了,但这张脸还在,让皇上看了不是会触人伤情?

栾倾痕还要批阅奏折,林公公劝道:“皇上,您今儿早些歇下吧。”

他抬眸,看见聂瑶珈,像翻了一个白眼将目光收回,“堆积如山的奏折再推下去,你能担待得起?”他执笔,突然想到,“对了,迅风一定很冷。”

“皇上您放心,迅风它的住处很保暖,奴才们刚把马房修葺了。”

“朕还是不放心,掌灯随朕去看看。”栾倾痕披上白色的裘毛披风,大步迈出殿。

聂瑶珈提着灯笼跟着他去,可是他走的好快,地上有些滑,她又冷得放不一步子,离着他越来越远。

栾倾痕一定是发现了她的变化,才会这样对待聂瑶珈吧。

“啊。”脚一滑,摔倒在地上,擦伤了掌心。

栾倾痕听见她的痛叫,退回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真是一无是处。”

聂瑶珈站起来,低下头没有说话,随后跟着他来到马房。

迅风在几匹马里是最显眼的,它嘶鸣了两声,看样子很欢快。

栾倾痕抚摸着它的毛发,“只有你令朕挂在心上了,却没有一个人让朕放在心上,有时候真想让你带我到天涯海角。”

迅风似乎明白他,头不断的朝聂瑶珈。

栾倾痕转头看她一眼,回头对迅风说:“她不是,如果她是,朕的心也不会这样的空荡着。”

聂瑶珈看着他的背影,夜里他身上的白色的裘毛披风映着他的脸纯净如雪,那头弯发妖娆的垂在背上,可是他看上去是那么孤单。

提灯笼的手好冷,她轻轻哈着气,栾倾痕听到了,凌厉的眼神望着她,“你冷?给朕忍着,不要让朕听见你的任何声音。”

聂瑶珈放下手,好好的提着灯笼。

栾倾痕摇摇头,他的一颗心居然无处安放,真是个笑话。

后来,栾倾痕在宫中走着,聂瑶珈安静的跟在后面。

雪浓端着粥正巧碰到他们,行礼。

栾倾痕走过去:“雪浓,你在宫中有些日子,朕为你择了个夫婿,是个将军的儿子,朕要像嫁公主一样为你举行婚事。”

雪浓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点点头,“谢皇上美意了。雪浓跪谢。”她行了大礼,眼泪落在薄薄的雪地里。

雪浓退下时,回头看一眼聂瑶珈,仍然充满羡慕,只要能在栾倾痕身边,她都羡慕的要死。

栾倾痕继续走,筱妃的宫里也还掌着灯。

筱妃听到皇上来了,马上跪地迎接。

栾倾痕扶起她,“你的身体还是没好吗?”

“谢皇上挂心,筱儿的病就是这样子了。”筱妃得到一句关怀的话,也让她开心不已。

“明日回你娘家住些日子吧,有一年多没有让你出宫了吧。”

筱妃看着他,已明白他的用意,“一年七个月零六天,筱儿不在时,希望皇上珍重,皇后她虽然离开,但至少她在另一个地方过得很好。”她已宽慰过他无数次。

聂瑶珈微怔,筱妃把她穿越的事告诉栾倾痕了吗?

栾倾痕淡笑,“世上最折磨人的无非生死离别,生不能相见,比死还痛苦。”

筱妃再也没有能力开解他,无意看见聂瑶珈,与她眼神交会时,有些疑惑了,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聂瑶珈低下头,怕身份暴露在筱妃面前。

一直到子时已过,栾倾痕才回到景心殿。

宫女解下纱缦,栾倾痕睡下。

聂瑶珈灭掉其中一些蜡烛,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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