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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庶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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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呢?!这不就是连我也监视了吗?”

秀儿瞟了一眼外面,笑道:

“都督日夜为国操劳,我们公子也要为都督分忧不是?”

秀儿如此目中无人,依仗的是谁,又是什么,赵元清心里清楚的很,这人他虽然想动,却是动不得!赵元清咬牙怒视着秀儿,后者微微仰了下巴瞧着赵元清淡然而笑。

“啪!”

赵元清怒火中烧,却又奈何不得她,愤怒之下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碗扫落在地。

碎瓷片与热热的茶水溅落在秀儿的裙摆上,秀儿不甚在意的低头瞧了一眼,道:

“都督慢一会儿发脾气也不迟,那个齐嫣然接进都督显然是别有目的,都督还是小心为上,至于方尚书那边,公子自会处理,都督答应的事就此作罢吧。”

赵元清眯起眼看向秀儿:

“我如何做事还用你教?”

秀儿轻蔑一笑,不过一介武夫罢了,没脑子的人就是没脑子:

“女人长得太过漂亮便是罪过,都督可否听说过红颜祸水?都督还是小心为妙。”

“哼!”

赵元清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也没说这事要如何去办。

秀儿也不在意,盈盈屈膝,道:

“奴婢的衣裳脏了,不便在此伺候,便先回了。齐嫣然的事情,都督还是放一放吧,公子自会给都督一个交代。”

说完,也不待赵元清说话,秀儿转身便走。

“砰!”

屋内传出一声巨响。秀儿脚步一顿,嗤笑一声缓步离去。

赵信赵括两人始终守在门外,秀儿离去后两人没有得到传唤也不敢随便进去,待听到里面传出声响时,方才闯了进去。

中堂主位上放着的黄花梨八仙桌已然被赵元清一掌拍的散了架,右侧的酸枝官帽椅也受了波及歪倒一旁。

两人对视一眼,赵括出去叫人进来收拾,赵信上前与赵元清低语几句将人劝进了内室。

前院的正房本是待客用的,明暗五间俱都打通了,颇为敞亮,这个内室还是在得知齐嫣然住在这里之后将最里面的一间收拾出来的。

里面只一张匆匆从别的地方搬进来的罗汉床,好在他们本就是行伍出身,在艰苦的地方也呆过,这点儿倒是没有放在眼里。

赵元清在罗汉床上坐下,接过了赵信端来的一杯茶,又想起刚刚秀儿那轻蔑的眼神,愤然将手中的茶碗摔到地上:

“欺人太甚!”

“都督!”

如今这府里内外都是陈凌的眼线,赵信不得不提醒了一声。

赵元清恨声道:

“我这真是引狼入室!”

赵信看着愤然的赵元清,犹豫了一下,道:

“有句话,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赵元清有一点好,那就是听进去劝,再怎么发怒,该听的还是会听。

赵信躬身低声道:

“卑职也觉得陈公子的顾虑有道理。虽则齐姑娘的身世查了没问题,可是就是因为没问题才让人觉得不安。都督如今在这里做的事关系到……”

赵信的声音低了下去,含糊了一下,道:

“万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日后此间事了,也定能看出齐姑娘的真情假意来。若是真的误会了齐姑娘,都督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些也便是了。都督那些个外室,可都没有子嗣呢。何不迎了姑娘入府,当一个贵妾……”

赵信清楚明白的点明了事情的重要性,赵元清心头的火气也压了下去,他略一思索也便想清楚了,遂叹了口气,道:

“齐姑娘可不是甘于屈居她人之下的。”

赵信该说的都说了,便退至一旁,至于怎么安置齐姑娘,这是赵元清的家事,他可也不该管也不能管。

文章正文 第一二二章 打上门来

天际刚刚泛起一片鱼肚白,后街三十号便传出了阵阵的饭菜香气,直勾的人馋虫往外冒。

齐嫣然做好了饭菜,看着秀儿将饭菜一样一样的装进食盒里,伸展了手臂让雀儿帮自己去了围裙,攀脖,对秀儿道:

“你先将饭菜拿去前院,我换身衣服便过去。”

“是。”

秀儿屈膝应了,带着几个小丫头提着食盒往前院而去。

她其实可以让秀儿等一等的,只是昨日夜里她做的饭菜秀儿都偷偷的验过毒了,今日不如大放一些,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去验毒,这也显得自己大大方方的,没什么好瞒人的。

雀儿对秀儿的态度却是有些生气,她冲着秀儿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儿,哼声道:

“什么人嘛,跟她是个小姐似的。”

齐嫣然笑笑,扶着雀儿的手进了房间。她的衣服都在沈家,后来去了方家,也不过是穿着下人的粗布衣裳,如今在这里,赵元清为她预备了不少的华服,只是她仍旧弃了那些颜色艳丽的衣裳,只选了素净的衣裳穿。

看看那一箱子颜色艳丽的衣裳,再看一旁数件牙白,月白,石青,玉色等极为素淡的衣裳,齐嫣然微微一笑,这个赵元清也是个极为细致妥帖的人。弃了那些太过素净的衣裳,她从一旁的艳丽衣裳中拣出一件雪青绣竹叶的褙子来,里面仍旧是素白的棉提花茉莉白襦裙,也不过添了这么一件褙子,整个人就增了几分颜色。

盘上凌虚髻,弃了素银簪子,换上攒珠珠花两朵,嵌青金石的银簪一支,略显苍白的脸上再淡扫一些胭脂。

齐嫣然就在这么一点儿颜色的点缀下鲜亮了起来,若说她之前是濯濯青莲,如今便是那盛开的红梅,牡丹,艳丽,孤傲,清冷。

“小姐这么一装扮真是好看。”

雀儿看的目不转睛,不由赞美道。

齐嫣然垂首一笑,将一个银绞丝的镯子戴在腕上,便对雀儿道:

“我们走吧。”

两人带着几个小丫头一行去了前院,赵元清已然梳洗完毕,一身戎装也捧在了赵信手上。

齐嫣然见饭菜还没摆出来,笑道:

“怎么还不摆饭?”

赵元清看到齐嫣然已然直了眼,那日的大红嫁衣喜庆的装扮已然让他移不开眼了,今日这样不过添了几分颜色竟是比出嫁之日还要漂亮几分,听闻齐嫣然的话,他笑道:

“我等你一起用饭。”

齐嫣然抿唇一笑,叫了秀儿在花厅摆饭,一双美目又坦然而信任的看着赵元清,关于昨日所托之事再也不提半句。

两人谈笑晏晏的用了饭,齐嫣然送了赵元清出门,又殷殷叮嘱了赵信赵括两个人仔细伺候着,盯着他用饭等事,方才放了人出门。

这一番小媳妇摸样让赵元清一直甜到了心底里去,直到去了军营那挂在脸上的笑也没有放下来,看的一干人等颇为惊奇。

齐嫣然送走了赵元清,眼睛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扫了一眼,在一处墙角处顿了一下,轻轻一笑,便回去绣花去了,还没过一个时辰,门房就送了拜帖过来说要拜望她。

齐嫣然看着请贴上上的两个名字蹙起了眉尖,她看了一旁侍立的秀儿一眼,不动声色的跟雀儿对视了一眼,雀儿略微点头,她遂放下心来,为难的对秀儿道:

“这个陈凌陈公子与陈少奶奶我可是不认得啊。”

秀儿略略欠身,笑道:

“陈凌陈公子是当朝一品大学士光禄大夫陈大人的公子,此人机智多谋,如今前来拜会,姑娘不应推辞才对。”

秀儿眼中掩饰不住的倾慕之意落在齐嫣然眼中,她微微一笑,将帖子放到一旁的桌上,道:

“那么便请进来吧,只是不知要在哪儿待客?”

秀儿略屈膝,笑道:

“人已经请进来了,就在前院儿客厅之中。”

齐嫣然微微挑了下眉梢,不请自来是为恶客,这般到了门口方才递帖子不是恶客又是什么?人还请到了客厅中,看来……

她扫了秀儿一眼,起身道: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都督人在哪儿!”

没有了梅素素在身边提点,赵夫人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好脾气经过那日与赵元清的冲突消失殆尽。

被遣去盯着赵元清的小厮回道:

“奴才盯了一天一夜,昨儿个夜里都督回来去了后街三十号,今日一早又从里面出来,隐隐的,奴才好像看到都督笑的很开心。”

“笑得很开心?”

赵夫人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她有多久没有看到赵元清开开心心的笑过了?她这几日气的胸口疼,他还有心思去寻欢作乐!

“走!我们去后街!”

赵夫人豁然起身道。

包子看了一眼赵夫人所穿的衣物以及妆容,迟疑道:

“夫人是否要装扮一下?”

赵夫人转头看去,馒头立时送上一面琉璃靶镜来,赵夫人就着她的手一瞧,这两日她没有休息好,面容憔悴不说,头发也枯黄散乱,衣服穿得也不甚讲究,她怔了一下,这些日子一直在梅素素的帮助下梳头穿衣装扮,眼看着肤色一日比一日的好起来,这两三日里却是又退回了原样。

她连忙一叠声的吩咐道:

“快快!帮我沐浴装扮!梅姑娘留下的药粉还有吗?”

“有的。”

莲花忙应道。

荷花出去唤人炊水,包子去将梅素素留下的东西找出来。

滑入热热的水中,赵夫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转头问道:

“梅姑娘呢?身子还没好吗?”

荷花帮赵夫人散了头发,重新端了一个木盆过来帮赵夫人洗头,闻言道:

“奴婢的母亲今日一早过去看了,梅姑娘康复了大半,只是脸上留有不少的疤痕,而且身体虚弱,需要好生调养,不然病情容易反复。所以梅姑娘说等过一段时日身子调养好了,再回来,免得在府中传染开来给夫人添麻烦。”

赵夫人侧首道:

“可是见过梅姑娘了?”

荷花道:

“见过了。母亲说梅姑娘仍旧不肯让人进门,不过却是隔着帘子看了,梅姑娘如今……哎,还是好生调养调养,把脸上的疤痕去了才是。”

荷花的欲言又止让赵夫人明白过来,梅素素原本长得就不好看,也只有右边半边脸才可看,如今这脸上长了伤疤,只怕是更丑陋了,若是不好好调养真的无法见人了。

赵夫人不再多问,沐浴更衣后让人上妆,这是梅素素在赵夫人所有的丫头中选出来的,专门教授化妆技艺,这段时间一来不能够说尽得梅素素的真传,却也比府上其它负责妆容的下人们化得好多了。

一切收拾好了,赵夫人照着镜子自觉脸色好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几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冷冷一笑,道:

“带上几个人!跟我去后街!记住,要能打能杀的,下手狠的!”

“是。”

包子看了一眼众位姐妹,躬身退下去叫人去了。

既然是要上门喊打喊杀的,就要带几个粗使婆子与打手小厮了。

赵夫人看了一眼包子叫来的人,婆子门一个个的膀大腰圆,打手小厮一个比一个精神,手里俱都提着短棒,赵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后街而去。

后街三十号。

齐嫣然一身常服的去了正厅,陈凌坐着轮椅在主位,陈方氏坐在了左上首位。她在看到陈方氏那疲惫的面色之时面色微微变了一下,空气中好像还弥漫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和药香味儿,她转头看了一眼神清气爽玉树临风的陈凌,微微迟疑了一下,快步上前见礼道:

“齐氏见过陈少爷,见过陈少奶奶。”

陈凌抬了抬手,道:

“免礼。”

陈方氏看了陈凌一眼本想起身去扶,无奈身上伤口一疼,只好皱着眉头又坐了回去,忍痛牵强笑道: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齐嫣然诧异的看了陈方氏一眼,垂了垂眸,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陈方氏这时才仔细去看齐嫣然,这么一看不要紧,竟是越看越觉得心惊,她迟疑道:

“齐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齐嫣然愣了愣,侧转了身子看着陈方氏,笑道:

“我从未离开过泉州城,或许姑娘曾经来过泉州城?”

陈方氏闻言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虚抬了手,小末小怜两个连忙上前扶起陈方氏。乍一站起,陈方氏直觉的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她浑身颤抖着险些站不住脚,她努力咬牙忍住,牵出一抹笑来,迈出第一步,她每一步都牵扯着身上每一处伤口火辣辣的疼,即便上过药,这疼也那么无法忍受。

勉力在齐嫣然面前站定,陈方氏将齐嫣然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个遍,还特意细细看过她的妆容,发现不过是淡扫峨眉,薄施脂粉而已,她笑了笑,转身对陈凌摇了摇头。

陈凌见状,也没有理会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陈方氏,看着齐嫣然问道:

“不知齐姑娘为何会在这里?你不是要为夫守节吗?”

文章正文 第一二三章 休书

齐嫣然的面色一时间尴尬起来,她咬了咬红唇,眼睫一颤,一滴泪水悬挂而上,她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敛衽对着陈凌屈膝,头一垂,那滴泪到底是落了下来,在雪青的衣裳上印出一个深色的印子,她轻轻道:

“多谢陈公子提醒,我……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罢,她起身转身准备离去,谁成想大门处传来噪杂之声,齐嫣然微微皱眉,便看到一名小厮从影壁后转入,他看到在客厅端坐的陈凌愣了一下,然后才快步走进客厅,对着齐嫣然行礼,目光却是看着陈凌,道:

“姑娘,赵夫人带着人非要闯进来,姑娘,这……”

小厮话音未落,赵夫人已然带着人打了进来。

赵元清在这里没有布下人防卫,只派了小厮丫头伺候着,更何况这里已经由陈凌派的人接手了,赵夫人一进来的时候就说了是嫡妻打上门来,这些个人打着看好戏的心态,自然是不肯出什么力了。

赵夫人带来的打手们挡住了小厮们,一堆孔武有力的婆子门簇拥着赵夫人气势迫人的冲了进来。

齐嫣然看着赵夫人一怔,连忙跑了出去,对着赵夫人盈盈屈膝,道:

“夫人。”

赵夫人的脚步就这么被齐嫣然堵在了院子里,她盯着眼前这个如花一般娇艳明媚的女子,冷笑一声,道:

“好,很好!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齐嫣然站直了身子不明白的看着赵夫人。

可是她这样自行起身却是让赵夫人气愤起来:

“谁让你起来了!”

齐嫣然看着赵夫人,懵懂道:

“夫人此话何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夫人拢了拢褙子,轻蔑的看着齐嫣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漫漫嫉妒。

齐嫣然抿唇而笑,道:

“自然知道,赵……赵都督常常提起夫人呢。”

听说赵元清常常提起自己,赵夫人面色倏然数遍,他提起自己做什么?是说自己不够贤良淑德?还是说别的什么话?她有心去问,可是这齐嫣然看自己的目光虽则平静,怎么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一顾?

赵夫人的面色涨红起来,抖着手指着齐嫣然怒道:

“你个小贱、人,胆敢勾引我家都督!来人,将她捆起来给我乱棍打死!”

“是。”

赵夫人身后的婆子们齐齐应声,拎着绳索便围了过去。

齐嫣然一看这个阵势,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雀儿护着齐嫣然瞪着赵夫人怒道:

“这是赵公子的别院!赵公子请了我家小姐过来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撒野?”

“哈哈!我是什么东西?”赵夫人仰首而笑,对包子道:“你告诉她我是个什么东西?”

包子欲言又止的看了赵夫人一眼,她这是被人给绕进去了呢,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敢说什么话来惹赵夫人生气,遂上前一步,道:

“我们夫人是赵元清赵都督的嫡妻,你们小姐既然是外室,便算是我们赵家的妾侍,当家主母要惩罚妾侍还要说什么敢不敢的吗?”

齐嫣然抿着唇看着赵夫人,眼里泪花盈然,四周的婆子越围越近,似是猫捉老鼠般将她慢慢逼进绝境。她猛然转过头去,冲进屋内冲着陈凌就跪了下来,哀哀哭泣道:

“求陈公子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不过与赵公子萍水相逢,得天之幸被赵公子搭救而已。如今小女子在奸人设计下已然是无家可归,赵公子好心收留与小女子,小女子不知做错了何事,竟然引得人误会小女子是人外室!这让小女子日后如何在泉州城生活下去?陈公子!小女子早前便听闻赵夫人为人狠辣,逼死了家中数个小妾,陈公子可要救救小女子!”

赵夫人来泉州城不过月余,齐嫣然又从哪里听闻赵夫人狠辣来着?还不是赵元清说的?赵夫人在院子中听着满腔的火气那是止不住的往外冒,她恨声道:

“你们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给我抓住了乱棍打死!”

“是。”

婆子们齐齐应声,这次不再抱着卖弄的心态,反而一窝蜂的涌进了客厅里去。

陈方氏摇摇晃晃的站在屋子中间还没有回去,这会儿她见人多,怕自己被冲撞到,连忙叫小末小怜扶自己回去,奈何她满身是伤,走的不快,那几个婆子可不管她是什么人,心中一味的是要在主子面前邀功,见人就撞了过去。

“啊!”

陈方氏惨叫一声,也不知被谁给撞的跌到在地,小怜小末两人赶忙去扶她,却也被人给撞的东倒西歪的,一时间找不到方向。

待陈方氏这么一叫,赵夫人方才发现这厅里还有个女人,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方氏,一身的妇人装扮,因着被撞到了,衣服有些散乱,露出了颈部紫红色的吻痕与几个齿痕,赵夫人脑子哄的一声炸开来,也不叫人了,拎起裙摆大步跑进厅里抬脚就往陈方氏身上踹去,一边踹还一边骂:

“你个小贱2F人!勾引我家相公!我踹死你个不知羞涩的淫2F娃2F荡2F妇!……我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容易吗?你发达了就忘本了!就要抛弃我了!赵元清!你个混蛋!你个忘恩负义的……”

赵夫人踹的兴起,这段时间以来的憋屈一并发了出来,骂着骂着不知怎的想起前日的事情来,便连赵元清一并也给骂了进去。

赵夫人这般泼妇摸样吓坏了一干人等,连那几个粗使婆子也愣愣的看着赵夫人的脚往陈方氏的身上招呼。

陈方氏被陈凌折磨了一夜,今日勉力爬了起来体力已是不支,这会儿被赵夫人踹了两脚,又听到赵夫人如此辱骂,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即便出嫁后也没见过这般的场面,如今满身的伤,再加上一时气急攻心,竟是没挨几下就昏了过去。

那小末小怜两个可算是爬了起来,见自家小姐被打了连忙扑了过去,一个护住陈方氏,一个抱住了赵夫人的腿。

“小姐!小姐!您醒醒!”

小末拍着陈方氏的脸颊。

小怜算是清醒一些,抱着赵夫人的腿便道:

“夫人!我们小姐是陈公子的妻子!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我们小姐打了您是何居心?”

什么?打错人了?

赵夫人怔愣在那里,抬头看向了陈凌。

陈凌揉了揉额角,看看赵夫人,再看看同样呆愣住的,眼底闪过一抹狂喜的齐嫣然,忽然意识到,这个齐嫣然怕是存心的吧?让赵夫人过来闹,若是这个时候赵元清回来了……直接就可以休妻了!

齐嫣然真的只是想要嫁一个良配吗?那么她又何必玩那一出嫁给灵位的戏码?又或者……小寡妇对人有吸引力?

陈凌原本有几分清明的脑子被赵夫人这么一闹,便有些想不透了,不过此时自己的妻子被赵夫人给打了,他就算是个瘸子不能上去相护,也应该有些表示不是?

他咳了一声,看着赵夫人,道:

“夫人,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谈。”

“谈什么谈!”

赵元清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响,犹如那平地一声雷扎进了赵夫人的心里,她激灵灵的打了个颤,缓缓的转过身子,只见赵元清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赵信赵括两人看着乱糟糟的院子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赵元清此时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跪在陈凌脚边的满面泪痕的齐嫣然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方氏。

若是,若是倒在地上的那个是齐嫣然……

赵元清不敢想象,他一阵风似的卷进客厅里,一把将齐嫣然抱进了怀里,紧紧的,生怕她下一刻就这么消失了似的。

曾经,也是这般晚了一刻,他看着那个新纳的外室就这般倒在了赵夫人的脚下,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脚在青石砖地蜿蜒而去。那一日,她告诉他,她有了她的骨肉,那么清秀的面容上俱都是将为人母的欢喜。

赵元清笑容满面的答应只要生了孩子就想法子接她们母子进府,谁知他去了衙门里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听人禀报说夫人打上了门去,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自此后,他的外室再也没人怀过孩子,同样的惨剧,他不想看到第二次。

今日,他出门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大对,快到军营了,他又拨马狂奔回来,幸好幸好……

“幸好你没事。”

赵元清的下巴抵着齐嫣然的发顶,一双手在她的背上摸来摸去,生怕她受了一丁点儿的伤,不愿告诉他而自己苦苦瞒着。

齐嫣然僵直的身子任由赵元清抱着,在察觉到这个杀人无数的将军在害怕时,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道:

“我,无事。”

赵元清就这般紧紧抱着齐嫣然舍不得撒手,这让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人刚刚冷静下来的赵夫人再次燃起了无边的怒火,她一脚踢开小怜,指着赵元清怒声道:

“赵元清!”

赵元清一手摸着齐嫣然的头,轻轻安抚她,一面转头冷眼看向赵夫人,冷冰冰的开口道:

“你且先回去,稍后,我给你送上休书一封。”

文章正文 第一二四章 来人

休……休书……

赵夫人满腔的怒火被这两个字浇的寒澈骨髓,她怔怔的看着被赵元清如珠如宝般护在怀里的齐嫣然,指着两人的胳膊忽然就僵直起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夫人!”

包子惊叫一声,与馒头莲花荷花四人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赵夫人。

“不可!”齐嫣然猛然抬起头来,泪盈于睫:“公子,公子如此做……”

齐嫣然咬着唇,满面娇红却羞愧难言,赵元清完全明白过来,眼眸中的怒意过去,满满都是欢喜:

“你放心,你的心意我懂,我都懂,我必不让你受半分污言秽语。”

齐嫣然猛地推开赵元清,红润的唇边有一丝血迹流下,她看了陈凌一眼,闭目哀求道:

“公子还是收回刚刚的话吧。小女子……我……妾身……妾身该回沈家了。”

齐嫣然进方家之前已然被沈家的牌位迎出了齐家,从此后她便是沈家的人了,说她是寡妇也不为过,如今她却是梳着少女的发式,钗环亦如是,赵元清岂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现在齐嫣然如此说……是不是陈凌对她说了什么?

赵元清猛地转头瞪向陈凌,上前去紧紧搂住齐嫣然,任她如何捶打都不再松手:

“你放心,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你说不休就不休,我让人送她回家乡去,日后你就跟着我回去,你是平妻,不会有人将你如何……”

这边情意绵绵,那边包子等人看看赵元清,再看看已然昏过去的赵夫人,知她们再在这里呆着也没用了,连忙叫了粗使婆子手忙脚乱的将赵夫人抬回去。

陈凌阴沉着脸看着赵元清怀里的齐嫣然,又转头看向被小怜小末扶在一旁坐着的陈方氏,声音肃冷道:

“这个齐嫣然当真不是她?”

陈方氏怔愣愣的抬起头来,看看陈凌,再看看齐嫣然,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忽然间悲从心来,她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动过一个手指头?这几日,这几日她接二连三的遭人虐待毒打,可是那人是自己的夫君!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夫为妻纲。

三从四德,人伦纲常。

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纵然陈方氏再娇惯,也是不敢违逆的。

夫君打了自己,只能是自己伺候的不尽心,可是今日她竟然遭了别人的毒打,还是被人认为是外室那般下2F贱之人才遭受的毒打,过后自己的夫君不闻不问,甚至还关心别的女子!

陈方氏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陈凌,忽然便起身不顾满身疼痛拂袖而去。

陈凌倒是没有在意,他只在意眼前的这人是不是那个人。

不过……

目前看来倒不像是,陈方氏可是跟那个人有仇的,纵然不是什么大仇,可是依着陈方氏的性子,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那人定不会放过这等机会的过去冷嘲热讽一番的。

陈凌一摆手,站在他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吉陈祥两人推了轮椅辘辘而出。

齐嫣然在赵元清怀中转了下头,看了一眼门外,随即垂下眼睛一转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陈凌恰在此时回首,只见那女子娇羞柔和的身影依偎着伟岸的身躯,似是要将此生托付,纵然心头有许多不安,看到这一幕也是觉得这两人情深意切。

人都走了个干净,赵元清再也按捺不住,弯腰将齐嫣然抱起大步往内室而去。

齐嫣然心中一紧,手抵着赵元清的胸膛一言不发的扶了扶头上净白的珠花。

身为寡妇,她应该带一朵白花,可是她却是换了珠花。

赵元清怔愣住了,女人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她之前要嫁入沈家为沈家守节,闹得那般沸沸扬扬,如今不过时隔一月就成为都督的禁2F脔,这让人如何想?

她已然一无所有,所依仗的也不过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声,若是今日这名声给毁了……

纵然自己再宠爱与她,女子若是被人诟病,也是无法存活于世的……

赵元清直觉的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般心软过,都没有这般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过,他叹了一口气,将齐嫣然轻轻放下,依依不舍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带着十分的歉意道:

“是我唐突了。”

齐嫣然怔怔的扶着额上被赵元清亲过的地方,目光歉然的看着他,赵元清坦然一笑,摸着她的发,笑道:

“你不用这般,我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来,也不会让人说半句闲话。”

齐嫣然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元清,若说刚刚赵夫人在时,他说的是气话,这会儿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给了她许诺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赵元清心情格外舒畅,他哈哈一笑,道:

“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嗯。”

齐嫣然低低的应了一声,仍旧呆怔在原地。赵元清也不在意,转身离去。

秀儿在陈凌走后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这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了齐嫣然与雀儿两人。

雀儿提着心跑到齐嫣然跟前,低声道:

“小姐没事吧?”

齐嫣然闭了闭眼,有瞬间的晃神,然后拿了帕子去擦额头。

雀儿会意过来,看着齐嫣然有些皱了的衣裳,道:

“小姐一早起来就下厨忙碌,想必是一身油烟味儿,不如先回去沐浴一番?”

“好。”

齐嫣然点了头,雀儿不再多言自去叫人备水不提。

齐嫣然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直觉的背脊上冒出了森森的寒意,她咬紧牙关颓然转身欲离去,却不想在角落的柱子后转出一个人来,那人隐在了厚重的帐幔阴影之中,看着齐嫣然喟然一叹:

“可值得?”

齐嫣然原本垮下的肩膀倏然挺立,背脊挺得溜直的背对着那人一言不发。

一时间,只听到那一声叹息悠悠回荡,等她鼓足勇气转过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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