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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庶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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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立时从丫鬟的手中将攒盒拿过来,捏了一颗蜜饯塞进沈齐氏的嘴里。

秀儿将空空的药碗接过去,顺手从另一个丫头手里接过一杯茶来转手递给雀儿。

雀儿看着沈齐氏将蜜饯咽下,捧上茶水:

“小姐喝口水吧。”

沈齐氏就着雀儿的手一口喝下茶水,秀儿又递上了漱口的青盐水,沈齐氏漱了口,方才感觉好受许多。

拿了帕子按了按嘴角,沈齐氏看着秀儿笑道:

“秀儿姑娘真真是细致妥帖,是谁手里出来的?陈婆子还是王婆子?或者是刘寡妇?”

沈齐氏说的这三人都是泉州城有名的人牙子,只不过现在陈婆子与王婆子已经举家随不知道第几批内迁的队伍走了,泉州城中留下的只有一个刘寡妇,其他的人牙子虽然也有留下的,只是那些个都没有训练丫头的能耐与习惯,更多的人都是将人买来就直接卖出去了,谁耐烦调2F教小丫头?

若秀儿是大户人家发卖出来的丫头,一般也都是找陈婆子或者王婆子与刘寡妇三人,除非是要将人卖到那等烟花之地,才会去找别的牙婆,所以沈齐氏有此一问。

秀儿怔了一下,然后笑道:

“是陈嬷嬷。”

沈齐氏闻言垂眸而笑,没再多言语。

秀儿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妥来命人收拾了桌子,又重新上了茶水点心,笑道:

“现在天晚了,姑娘病了一天一夜,也昏睡了一天一夜,此时怕是一时半刻的也不觉得困倦,只是姑娘还是要卧床休息。雀儿姐姐守了姑娘一天了,此时怕也累了,还是去歇着吧,姑娘这边我守着便是了。”

雀儿闻言不大放心的看了一眼沈齐氏,却看到她正自垂头喝茶,并不理会她,遂点了头,又不放心道:

“不如我就睡在花厅吧,夜里有什么事也方便。”

如此明显的不放心她,秀儿却不在意,只一径吩咐了小丫头去将花厅里面的罗汉床上铺上被褥,伺候雀儿梳洗歇息。

沈齐氏其实也不过是劳累太过,并没有什么大病在身,睡了一天一夜便无大碍了,只不过此时仍觉有几分疲惫,加上一个月的劳作,双手已然泡的不成样子,那边雀儿歇下了,秀儿去取了药膏过来帮沈齐氏敷上。

“这是都督拿来为姑娘治手上的伤用的,听说是宫里赐下来的,对女子保养肌肤十分之好呢。”

秀儿的话里不无羡慕之意,沈齐氏只沉默的笑着,待秀儿将她的双手用纱布包裹好了,又笑吟吟道:

“都督对姑娘真是用心。听闻都督夫人可是位妒妇呢。”

沈齐氏撇了秀儿一眼,并不接她的话,只道:

“我累了,先歇下了,你自便就是。”

秀儿砰了个软钉子,心中有些着恼,暗地里撇了撇嘴,服侍沈齐氏宽衣通了头发歇下。

她自己并没有按规矩睡在脚踏上,而是在一旁的美人儿榻上铺了被褥歇下。

沈齐氏已然睡了一天一夜,虽然疲倦,却是毫无困意,她躺在床上仔细思索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只是思量半响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疏漏了。

亦或者赵元清并没有表面那般看似鲁莽没有心计?

辗转反侧半宿,沈齐氏方才沉沉睡去,第二日恹恹的起床,用过早饭,又在秀儿的伺候下喝了一碗药,便以赏花为由带着雀儿去了花园子里赏花。

文章正文 第一一九章 打草惊蛇

秀儿处处伺候的周到细致,沈齐氏还没到园子里,那边已然在院子的凉亭里备下了坐褥茶水点心等物,沈齐氏见状,又多看了秀儿两眼,这个丫头处处做的十分细致,虽则规矩上有些生疏,可是伺候人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昨日她说是由陈婆子卖来的,沈齐氏扬了下眉头,陈?陈,陈家的陈凌?

不其然间,陈凌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闪入她的脑海之中,她看了一眼左右,对秀儿吩咐道:

“府里备有琴吗?”

秀儿躬身道:

“姑娘可是想抚琴?”

“今日阳光正好,烹茶抚琴倒是雅事。”

沈齐氏含笑道。

秀儿想了想,道:

“府里倒是没有琴,这让姑娘失望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告知管家去采买。”

沈齐氏点了点头,转头却见秀儿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去传话,不由的蹙了下眉头,暗叹口气,专心赏起花来。

时至中午赵元清也没有回来用过饭,沈齐氏看着人将饭菜撤了下去,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都督可用过饭了?”

秀儿看了一眼沈齐氏绯红的面颊,垂眸笑道:

“都督从昨儿个去了军营就没再回来,姑娘放心,军营中自有饭食。”

沈齐氏啐了她一口,面色娇羞道:

“谁担心他来着,我要午睡了,你下去吧。”

秀儿笑着奉上药来,看着沈齐氏喝了药才带了人下去,眼见着屋子里没人了,沈齐氏方才舒了一口气,端了一杯茶拉着雀儿在床边坐下,将一旁的小几挪过来,以指蘸水在小几上写道:

“可知陈凌是否来了泉州?”

雀儿闻言有些惊讶,同样以指蘸水写道:

“小姐难道不知道?”

看着这几个字,沈齐氏暗中懊恼,竟然把这么个人物给忘记了!

陈凌如今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那般得二皇子重用,可见他的能力非凡,陈凌即在泉州,那么这边的人手只怕就是他安排下的,如今她更是要步步小心,不能够出半分差错。

可是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此事万分的关键,只是若是办了此事说不得会打草惊蛇。

沈齐氏皱着眉头思索半响,写道:

“可有办法查出小飞在哪儿?”

雀儿看着这字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若不是小飞,她们现在也不用锁在这里,在外面行事多方便?偏生现在拘在这么个小地方,连说个话都不能够。

见雀儿不理会她,沈齐氏微微有些焦急,拿帕子将小几上的字迹摸了,又写道:

“他很关键。”

写完这几个字,她又觉得有些不够分量,补充道:

“他可能知道方尚书很多事。”

她救回小飞的事情可以确定不是一个局,因为那日透过重重的书架,她看到了小飞眼底蔓延出来的恨,那恨却在看到方尚书之时转为迷蒙的情2F欲之色,小飞能够如此隐忍,定当是为了寻机为自己报仇,他那般隐忍的人断断不会那么不小心的被人给打了扔出来。

这一个月来在方府里,沈齐氏也打听出来那小飞是邹姨娘与林姨娘合伙下手打了一顿扔出去的,原因是有人撞见了他与方尚书的亲热。

方尚书这么大的年纪了,好男风也不是这么一年两年的功夫,那么多年都能够遮挡的密不透风,没有理由在这里被人给撞破了。

那么久只能说明一件事。

就是小飞已然掌握了可以扳倒方尚书的什么证据,所以借机出府,这里又是泉州,不比京城守卫森严,更何况如今这边正乱着,方尚书也是一日比一日忙,必是没有功夫找他,他只要寻机上京然后将证据呈给有需要的人便可。

沈齐氏设身处地的想着,若是自己是小飞会如何报复,再联系到那日看到小飞那眼底的恨,还有救回小飞之后他的隐忍不发,越发肯定小飞手中定然握有什么证据。

见雀儿还没有说话,沈齐氏又写道:

“他很重要!”

沈齐氏将最后两个字写的很大,雀儿不得不点头答应,却写道:

“这应该很困难,他被囚禁起来了。”

沈齐氏皱了下眉头,看着窗外计上心来,匆匆写了几个字,雀儿看了不住点头。

傍晚,赵元清回府了。

此时沈齐氏正亲自下厨做饭。

因着这边所住的人不多,所以只开了大厨房,只是沈齐氏昨日是病着进来的,秀儿便名人将正院的小厨房开了火。

赵元清一进院门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沈齐氏,一时间有些呆住了,只见沈齐氏穿着素白的衣裙围着玉色的围裙,偏生挂着赤红色的攀脖,攀脖银色的挂钩将略有些宽大的衣袖勾至手肘处,露出雪白滑腻的小臂来。

此时厨房里一片油烟,蒸腾的烟雾中只见一抹素白的身影俏丽的站在灶台边儿上拿着刀当当当的切着什么,还不时的放下刀去瞧一眼旁边两个小泥炉子上的小砂锅,在里面的两个大灶上,俱都放着两个大大的蒸笼,也不知正在蒸些什么,只觉得阵阵甜腻的香气从厨房里飘散出来。

在沈齐氏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灶台,上面放着一口铁锅,里面水汽蒸腾,沈齐氏将切好的细白如丝的萝卜放进水里,那萝卜丝被水一滚,立时如雪花一般上下翻飞。

重新抓过一把青菜来,沈齐氏又当当当的切了起来,厨房里,只雀儿一个人打着下手,帮着照顾着几处炉子。

赵元清就依着游廊下的柱子看着沈齐氏,直到沈齐氏端着一盘炒好的菜笑意盈盈的出门,他方才站直了身子看着愣了片刻后便手忙脚乱起来的沈齐氏。

沈齐氏迈出厨房的门便瞧见了赵元清,她一时怔住了,想起自己为着干活方便,身上还围着围裙,挂着赤红的攀脖,一截玉臂就这般暴露在他人眼前,她不禁红了脸局促的想要将攀脖拿下来,却发现自己手上端着一盘菜,顾不得盘子烫,她用左手托着盘子低,空出右手来解左手臂上的银钩子,偏生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解不下来,她不禁有些着急。

这攀脖是全新的,还没人用过,沈齐氏又不愿用别人用过的,只得用了这个,可是这攀脖的钩子有些松,之前就让衣袖滑落了两次,后来她索性将上面的银钩捏的紧了一些,没想到此时竟然弄不下来了。

盘子是细白瓷的薄胎盘,一盘刚刚炒好的青菜带着些许的菜汤就这般托在手上,不过片刻功夫便烫的紧。

沈齐氏焦急着,偏生手上的盘子又烫的厉害,她又解不开攀脖……

赵元清只在一旁看好戏,却不上钱帮一把,这让沈齐氏有些着恼,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道:

“还不快帮忙!”

说着就将左手的盘子递到赵元清跟前,偏生赵元清似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一般,伸手去解沈齐氏的攀脖。

沈齐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一双粗粝的大手不经意间拂过自己的肌肤,带起全身一阵阵的酥麻之感,她更加局促起来,也忘记了那盘子还烫着她的手。

赵元清轻轻的将沈齐氏左手的挂钩解下,又解了她右手的挂勾,将赤红的攀脖拎在了手里,垂头看着面红耳赤的沈齐氏。

沈齐氏低垂着头,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这一下竟然被身后的门槛拌了一下,她一声低呼,手中的盘子掉了下来,整个人往后倒去,赵元清眼疾手快的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将沈齐氏捞在怀中。

“啪!”

一声脆响,盘子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正在最里面烧火的雀儿惊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却不想看到这一幕,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她又连忙转过身去,心跳如雷的盯着眼前跳动的火焰。

这边的动静不大,倒也惊到了在厢房中忙碌的秀儿,她带着人迎了出来,仿佛没看到这两人暧昧的姿势,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对着赵元清屈膝见礼道:

“都督回来了。”

赵元清看到秀儿,面色微微变了下,将沈齐氏扶好后对她略点了下头,又转头对沈齐氏道:

“你身子刚好,怎么能这般劳累?你们也是!怎么能让齐姑娘自己下厨做饭!”

沈齐氏抬眼看了一下赵元清,见他似乎有责怪她人的意思,忙道:

“赵公子多次相救与我,我无以为报,如今只有亲自下厨为公子亲手做上一顿饭菜以表谢意。”

“哦?”赵元清看着沈齐氏,目光中带着几分欣喜,沈齐氏的自称可是与以前不一样了,他笑道:“你就这般打发了我不成?”

偷眼瞧着赵元清那带着几分打趣的样子,沈齐氏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咬着唇垂下了头。

秀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咳一声,道:

“都督辛苦了,不若先去梳洗换身衣服如何?”

沈齐氏这才看到赵元清尚且甲胄在身,想来应是急匆匆从军营赶回来,便道:

“公子先去梳洗了吧,饭菜一会儿就得,我再为公子烫壶酒如何?”

“好,烫一壶女儿红。”

赵元清看着沈齐氏绯红的面颊嘱咐道。

沈齐氏的脸色更加红了几分,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文章正文 第一二零章 恐惧

沈齐氏本想在饭桌上求赵元清一件事,谁知这赵元清看上去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是吃起饭来便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八菜一汤,他一坐下便风卷残云一般的将菜扫了一个一干二净。

而沈齐氏此时方才净了手拿起了筷子准备帮他布菜而已,看着一片狼藉的残羹剩炙,沈齐氏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赵元清摸着吃的鼓鼓囊的肚皮,转头看到沈齐氏拿着筷子呆愣在那里,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住了,这饭菜吃着好吃,我就吃的快了一些,你还没用饭呢吧?那个,秀儿,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饭菜没有,让人做得了赶紧送上来。”

“是。”

秀儿应声下去。

沈齐氏看看盘子,再看看赵元清,欲言又止,只怕他是饿坏了,什么吃着好吃?这般吃法怕是连菜的咸淡都没有尝出来,更别说什么好吃与否了。

厨房那边很快送了四菜一汤过来,对比自己刚刚吃的那般的丰盛,再看现在这清粥小菜,赵元清不满起来:

“怎么能让齐姑娘吃这个?”

他声音冷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两个来送饭的小丫头更是立时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沈齐氏忙笑道:

“我大病初愈,不能够大鱼大肉的,还是清粥小菜的养人。”

赵元清闻言脸色和缓下来,看着沈齐氏在桌旁坐下,由雀儿伺候着慢条斯理的用了饭。那一举一动间的优雅,对比他刚才吃饭之时那般摸样,他老脸不由一红。

他几次想要与沈齐氏说话,好发散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可是那沈齐氏却是个食不言的主儿,他好几次张口都被雀儿给暗示了回去。

耐着性子等着沈齐氏吃完了饭,净了手,漱了口,他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沈齐氏却是端着茶看着他问道: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赵元清挠挠头,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还不知姑娘的名字。”

闺阁女子的名字是不能够随意告诉他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

沈齐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借着低头喝茶之际掩饰了自己的羞涩,却又将茶含在了口中,唇齿不清的低语道:

“嫣然。”

齐氏嫣然。

赵元清是个大老粗,没念过什么书,可是在听到“嫣然”这两个字时,他不由的想起了“嫣然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再想想,自己似乎从没见过沈齐氏笑过,那般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素日里那种客气疏离的笑。

赵元清不由的看着齐嫣然发起呆来。

齐嫣然饮完了茶,抬头看向赵元清时便发现了他这幅呆摸样,她垂首一笑,一个浅浅的梨涡在唇角展开,眼角眉梢的喜悦之意似是蔓延开来,整个屋子里都沉浸在了一种不知觉的喜悦之中,就连秀儿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赵元清看着这个笑容越发痴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嫣然轻咳一声,赵元清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掩饰自己的失礼之处,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几个字在喉头绕了半响,却愣是憋不出半个字来,最后急的他团团转。

齐嫣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对秀儿吩咐道:

“我与赵公子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一下。”

秀儿没有领命退下去,反而看向了赵元清,谁知这赵元清早就盼着跟齐嫣然独处,此时佳人主动了,他又岂会浪费这个机会?他一摆手,不耐烦的道:

“你们都下去,嗯,退出这个院子去。”

秀儿一愣,眨了眨眼而后屈膝退下。

雀儿在看了齐嫣然一眼之后也退了下去。

屋门在雀儿之后缓缓合上,屋角的铜花枝烛台上红烛灼灼……

陈方氏站在东偏院的门口,胆怯的不敢往里迈进一步,过去这一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让她犹如在地狱一般,也就是前几日月事到来方才让她缓过一口气来,可是今日她身上刚刚干净……

陈方氏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走,可是想起逃跑的后果,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又转过身去,眼睛一闭,如赴刑场一般进了院子。

一身牙色衣衫的陈凌在正房看着院门口犹犹豫豫的陈方氏,嘴角噙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在看到她转身欲离去时,他眸中寒光一闪,当陈方氏转回身来往里奔来之时,他满意的笑了。

在冲到正房门口时,陈方氏顿住了脚步,迎着陈凌的目光低头整理了衣饰——他不喜欢别人衣衫不整。

待整理好衣服,陈方氏方才迈步进门,在陈凌身前六尺处停住脚步屈膝见礼:

“妾见过相公。”

陈凌抬了抬下巴,陈吉陈祥两个抱拳施礼后带着小末小怜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陈吉返身关上了门。

随着门扉咿呀的响声,陈方氏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陈凌眯眼看着陈方氏,以手托腮轻笑道:

“你在害怕?”

明明是一副美人儿图,看着是那般的赏心悦目,纵然不能起身行走,纵然如半个废人,可是他行动之间仍旧是那般的仪态万方,风姿卓越。再加上他那般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容貌,常常会让人忽视了他已然瘫了的事实,让人觉得他比世间所有的男子都要美好。

早年在陈凌瘫痪以前,陈方氏也是有幸见过他几次的,毕竟两家距离那般的近,若说没见过显得太过虚假,当年陈方氏还小,没有那般少女的心思,后来陈方氏大了,陈凌瘫了,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一直以为瘫痪以后的陈凌必是意志消沉,形销骨立的。

所以陈方氏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后来在诚亲王府,被梅素素所害不得不嫁给陈凌,她当时是誓死不嫁的,若不是母亲想方设法的让她从自家后花园中远远看过陈凌一眼,她此时不是落发出家,便是在新婚之夜自戕而亡。

在看到陈凌之后,陈方氏对自己婚后的生活是极为期待憧憬的,那玉一般的人儿居然是自己的夫君,想起来就让人脸红心跳。

谁知成亲后他居然都不碰自己,陈方氏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每日里仍旧殷勤的伺候陈凌,陈凌来到泉州之后,陈方氏不放心,便跟了过来,谁知……

谁知……

陈方氏看着陈凌,面色煞白,惶恐的摇头。

陈凌轻轻一笑,煞那间世间万物黯然失色,他轻轻抬了抬手,陈方氏便不自觉的滑到他身边,他伸手揽了陈方氏入怀,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轻轻捏着她的下颚,朱红的唇缓缓凑到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抿,白皙的牙齿咬住了粉嫩的耳垂,舌尖在耳垂上悄然滑过:

“乖,不要怕,告诉我,今日过去,见到人了吗?”

陈方氏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起来,她的脸颊上原本应当泛起情2F欲的嫣红,可是此时她的脸颊却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牙齿打着颤,出口的声音破碎不堪:

“没……没……姨娘……说……不知道……”

“蠢呀,蠢呀……”陈凌低低的叹息,修长如羊脂玉般润白的手放开了她的下颚,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入衣领之中,他的一双唇逐渐往下轻轻咬着她的衣襟往下一拉,只见茜红的衣衫滑落,露出细如凝脂的肌肤来,他闭目使劲儿一嗅,笑道:“你身上干净了吧。”

陈方氏一个激灵,很想说还没有,可是撒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她只机械的点了下头。

陈凌满意的笑了,揽着她腰的左手指尖微动,玉色的腰带寸寸断开,指上再一用力,三层的衣衫倏然滑落。

凉爽的空气让陈方氏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陈凌的唇吻上了她的锁骨,一口咬了上去,口中含糊道:

“明日里随我去赵元清府上。”

虽然不知陈凌要去赵元清那里做什么,陈方氏仍旧不敢拒绝的点头答应,锁骨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皱起眉头闷哼一声。

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大满意,陈凌的另一只手从腰间逐渐下滑,口中再一用力,陈方氏疼的叫出了声,陈凌抬起头来看着她痛苦的容颜笑了起来:

“这才对嘛。”

朱红的唇上沾了些许的红色,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陈方氏努力忍住身体上的疼痛,转目看了眼透过琉璃窗子照耀在地上明亮刺目的阳光,提醒道:

“相公,天还没黑。”

“我就喜欢白天。”

陈凌挑了下眉头,唇畔那丝血迹轻轻滑落,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他原本清冷如净玉琉璃一般的双眸染上了一丝狂乱迷离之色,他从陈方氏的身下抽出手来,在轮椅的扶手上一拍,轮椅快速的往内室滑去。

在轮椅快撞到床沿之时,陈凌一只手揽着陈方氏,一只手在扶手上又拍了一下,两人腾空而起,重重的落在锦绣堆砌的床榻之上。

陈方氏面色煞白的搂着陈凌的脖子,纵然她已然经历过许多次,她仍旧怕自己掉下去,她这般怯弱的摸样取悦了陈凌,迷离的双眸泛起了深沉的情2F欲,然后极为快速的转变成无边无际的愤恨……

文章正文 第一二一章 相求

红烛吡啵之声在屋子中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齐嫣然走到烛台边儿拿起放到一旁的剪刀剪了烛花,回眸而笑:

“赵公子多次相帮与我,我却无以为报,实是有些歉疚。”

美人儿灯下回眸一笑,这让赵元清知道了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那般的美貌配上那三分羞怯,让他的心跳砰砰乱了起来,他咳了一声,道:

“齐姑娘言重了,这都是我当做的。”

齐嫣然看了赵元清一眼,羞怯的垂下头去,那般欲言又止的摸样让赵元清想起之前齐嫣然似乎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遂指了指身边的座位,道:

“齐姑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齐嫣然在隔了赵元清一个位置的圆凳上坐下,从桌上拿了茶碗为赵元清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推过去:

“赵公子请用茶。”

顺着那官窑粉彩桃花茶碗看过去,泛着淡淡粉色的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细腻纤长的玉手,在后面便是素白的衣裳,赵元清摩挲了一下手指,回忆着指尖触到的那丝润滑的触感,一时间有些失神起来。

齐嫣然似是没瞧见赵元清那灼热的目光,收回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缓缓饮了一口,笑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赵元清收回目光,看向齐嫣然。只听齐嫣然道:

“沈齐两家遭逢大难,我虽然将两家的下人都脱了奴籍,也给予了不少银子,可是她们到底曾经是沈齐两家的下人。我入方府这许久,不知方尚书是否有为难与他们。”

赵元清将胳膊放至桌上,以指敲着桌子,笑道:

“方尚书他们只是为财,并不为为难与沈齐两家的下人,这点你放心便是。”

齐嫣然松了一口气,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整个人也松懈了下来,慵懒的靠在桌旁,笑道: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我,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说吧。”

赵元清贪看齐嫣然的容颜,她放在桌上的手与自己也只有一尺之遥,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子,一点一点往前挪。

齐嫣然一双俏目看着赵元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此事或许会让公子有些为难,若是难做,公子尽管开口便是。”

说完,她似是怕赵元清反悔似的,快速的说道:

“公子也知道,我如今落到如此田地是那个方府小厮的缘故,虽则表面看来这像是方家的一个陷阱,其实其中有很大破绽,方家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将人救回去?若是不救,他们岂不是做无用功?那个小厮是不是别人设下的一个圈套?设下这个圈套又是为了什么?”

齐嫣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元清,道:

“如今我也算是方府的奴仆,赵公子将我救回,不知方尚书会否借机生事。”

赵元清手一顿,方尚书与他之间是有些恩怨,只是这些朝政上的事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他凝神看向齐嫣然,见她满目之中俱是关切,遂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轻笑道:

“我与方尚书同是朝廷命官,在此公干,他与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借机生事?”

齐嫣然眨了下眸子,笑道:

“既然无事便好,我也是担心公子。不过方府小厮的事情还有待查证,这方面希望赵公子加以援手。此事若是方府对沈齐两家的设计,希望赵公子能够给予沈齐两家一个公道。若是方府的什么阴谋诡计,要谋算泉州城的产业……”

齐嫣然定定的看着赵元清,满眼崇拜信任:

“我知道赵公子定不会与方尚书同流合污,贪墨泉州城富商们的产业,所以还请赵公子还我们泉州城一个清明。”

赵元清被这满目的信任晃花了眼,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你放心,我定会将此事查的清楚明白,那个小厮是个关键,我定会将他抓来,且不说他知道什么,我也定会为姑娘出气的。”

齐嫣然抿唇而笑,放在桌子上的手转而去端了茶来慢慢细饮。

赵元清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只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能握住她的手了,真是可惜。他攥了攥拳头,为了掩饰心中尴尬,也端起茶来喝。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一直守在外头的秀儿静静听了片刻,扬声道:

“姑娘,夜晚了,该歇着了。”

屋内两人齐齐看向门外,两人面色上俱都现出了几分依依不舍之情,齐嫣然最先反应过来,面色一红,垂了头起身道:

“赵公子,天色晚了,赵公子也辛苦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赵元清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看着齐嫣然头顶的发髻,道:

“姑娘也早些歇着吧。”

齐嫣然屈膝见礼,送了赵元清出去。

赵元清跨出房门,看了一眼垂首侍立在门口的秀儿,冷哼一声,道:

“随我来。”

“是,”秀儿屈膝应了,起身欲走,看到站在门中的齐嫣然忙去行了一礼,道:“姑娘,奴婢去去就来。”

齐嫣然微笑着点头,看着秀儿快步追上已然出门了的赵元清,方才转身回屋。

雀儿跟进门去,翻身关上门,低声问道:

“姑娘可以吗?”

齐嫣然摇了摇头,偷偷指了指窗外。

雀儿会意,不再多问,伺候了齐嫣然歇下不提。

这边赵元清出了正院,去了前院儿的正房,秀儿一路跟过去,虽然看似顺从却少了几分恭谨。

赵元清在正房落了座,让人上了茶水,便让别人都退下去了,他不满的看了秀儿一眼,道:

“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监视我的!”

秀儿不怎么在意的笑道:

“公子让我过来监视那个齐嫣然,既然都督跟齐嫣然在一起,奴婢自然也不能够离开,要知道,齐嫣然的一言一行,奴婢都要跟公子禀报的。”

赵元清怒火中烧,指着院子里侍立的小厮们,吼道:

“那么他们呢?!这不就是连我也监视了吗?”

秀儿瞟了一眼外面,笑道:

“都督日夜为国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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