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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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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妃吃了一惊:“蘅姐要离开京城?上哪去,怎么没听她说起?”

“我让她去大理,一会就跟她说。”萧乾淡淡道。

穆王妃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大理是什么地方?蘅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那种地方不是送死吗!铄”

“怎么会是送死呢?”萧乾不高兴了,拉长了脸训道:“大理驻扎了二十几万将士,有十几万百姓!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再说了,不是还有绝儿在吗?”

穆王妃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那些是土生土长的蛮人,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都在那里,没办法才留下来!蘅姐能跟他们一样吗?再说绝儿,打起仗来,一准是第一个冲出去跟人拼命的人,哪里还能分出精力来护着蘅姐!这不是添乱嘛!瑚”

萧乾冷声道:“都是一样的人,有手有脚,别人能过,她怎么就不能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了绝儿,就得跟着绝儿走!况且,她精擅骨科,正该到战场上去救更多的人。”

穆王妃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慢慢地红了眼眶:“老爷,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要把孩子们一个个都打发走?”

“胡说八道!”

“我不管,”穆王妃含着泪道:“我反正是死都不离开京城!”

萧乾瞪她一眼:“别一天到晚净瞎想,赶紧把绝哥媳妇给我叫过来!”

杜蘅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懵了:“让我去大理?”

“怎么,害怕?不敢去?”萧乾斜眼瞪她。

“不是~”杜蘅有些呆呆地,愣了半天才慢慢地摇了摇头:“我走了,家里怎么办?”

她怎么会不想去?做梦都想!

可王妃是个绵软的性子,又不爱理事,甩手掌柜当惯了的。

家里主子虽然没几个,仆妇却有一大堆,每天的琐事多得数不清。

再加上,还有萧燕的婚事,怎么也不能再拖到明年去,她又是个极挑剔的!

以前还有曹嬷嬷帮忖着,如今曹嬷嬷告了老,这要是把家扔给她,自己一走了之,用不了半个月王府就得乱成一锅粥!

萧乾哧地一声笑:“你才来这个家几天?以前没你,穆王府的日子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杜蘅回过神,本能地觉得不对劲:“父王,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父子俩的脾气极为相似,女人面前绝口不提朝中之事,更不是那种为了富贵前程就把女人推到战场上去挡枪的人。

现在局势未明,胜负难料——不!说句实在话,应该是实力悬殊,大理危在旦夕,却宁肯把她送到大理,也不让她留在京城。

她脑子转得飞快。

南宫宸远在大理鞭长莫及,楚王年幼,又无人扶持。而京里,却有两位正当盛年,又手握兵权的亲王……

受陈绍一案牵连,肃亲王饱受猜疑,声誉一落千丈。

相反,恭亲王却在近段时间里,积极帮着太康帝打理朝政,许多以前或因怠懒或因缺乏机会,或因刻意避嫌而被隐藏的能力,充份展示了出来。

不仅得到太康帝的多次嘉许,更得到了以和瑞为首,包括萧乾在内的肱骨重臣的认可。

而自她重生以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前生的轨道,再以前世的经历来推断历史进程显然已经不合时宜。

且,冷心妍和南宫宸的关系已经被恭亲王获悉,对南宫宸已经绝对不可能还能象前世那般剖心掏肺!

如果此时太康帝病危,恭亲王乘势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一念及此,她猛然一惊,霍地抬起头:“可是皇上……不好了?”

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变了调。

萧乾极度不悦,皱眉叱道:“妇道人家懂什么!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淡淡道:“此去大理,不是让你游山玩水,更不是避祸远行。而是实在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不得已而为之。”

杜蘅一言不发,脸上明显写满了不信。

萧乾无奈:“目前的局势你也清楚,绝儿虽然在想方设法破坏南昭的后勤补给线,却无法从根本上扼止这场战争,最多只能给大齐争取几个月的时间。朝廷这几年屡遭天灾人祸,造成国库空虚;加之西夏,东越在一旁虎视眈眈,不得不防,无法全力支持燕王。此战要想取胜,只能用非常手段。”

说着,伸手从桌上的卷宗里抽出一张纸条,递到了杜蘅手上:“这是一份清单,上面所列全是大理急需的物资。朝廷最多只能拨给一部份,其余的就要靠你去筹措了。”

“我?”杜蘅吃了一惊。

萧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从临安到大理,途中要经过六省,三十多个州县。如果绕下道,过七省也不是不可能。”

杜蘅渐渐有些明白,越发吃惊不小:“父王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收受贿赂不成?”

说到后来,面孔涨得通红,声音更是低到不可闻。

“这怎么是贿赂呢?”萧乾训道:“你只是亮出车架,每过一地自有地方官员出面接待。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把清单亮出来,自然会有人把所需物资双手奉上。当然,朝廷不是白要。所有物资人员都会登记造册,待战后会陆续归还。而且,还会写进政绩考核之中。”

杜蘅额上渗出细汗:“……”

萧乾轻咳一声,强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国谋利不谓贪,明白吗?”

事到如今,杜蘅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明白。”

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了句:“既然都是为国做贡献,何不先从京官做起?”

“嗯?”

“媳妇想以母妃的名义,遍邀城中官家女眷入府赏花,席间募集捐款。不知父王以为如何?”杜蘅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

萧乾愣怔了一下,道:“救兵如救火,三天内必须离京。”

“明天发贴,后天募款,我可以后天夜里动身。”

萧乾看了她好一会,无力地摆了摆手:“随便你~”

“多谢父王。”杜蘅曲膝行礼告退,走到门边,迟疑一下,又转过身来:“父王,我有一事相求。”

“说吧。”

“燕儿心高气傲,她的婚事希望父王不要逼得太紧,免得误了终身。”

萧乾:“……”

“媳妇告退。”这一次,杜蘅是真的走了,没再回头。

三天后就要离京,要处理的事情多得象山一样,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萧昆从帘后走出来,抹了把冷汗:“总算糊弄过去了,差点露馅!”

曲起手指算了算:“七个省,四十几个州县走下来,怎么也得三四个月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段时间足够解决这些麻烦事了。说不定,南疆的战争也结束了。”

萧乾没有理睬他的碎碎念,面容沉肃:“咱们手头还能调动多少人?”

“有四千穆家军……”萧昆掰了手指细数。

“穆家军不能动。”萧乾打断他。

“还有金吾卫……”

话没说完,再次被萧乾打断:“我说过,此为绝密行动,绝密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那就只有神机营了。”萧昆被训得老脸一红:“可营里的密探和刺客绝大部份被世子爷调去了云南,只剩一些文职人员维持运转,能出外勤的不到五分之一,其他地方更少。”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走的全是精英,留下来的,都是些资质平平的。”

没办法,萧绝只是转运使,手里头没有兵权,无法直接调动兵马。

他又不屑向南宫宸开口要人,且也不习惯那些军中精锐们事事讲究规矩的模式,只能从神机营里抽调人手了。

好钢用在刀刃上,自然要优中选优,挑了又挑。

“人手是少了些。”萧乾沉吟片刻,哂然一笑:“那又怎样?该办的还是要办。吩咐下去,现在起取消轮休假期!凡重点监督对象,一律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死了!都给我打起精神,一只苍蝇飞进去也要报告!”

萧昆垂手应了声是,躬身退下。

筹款

“紫苏,通知谢正坤,傅义淮,成宇翔等几位掌柜,让他们立刻来见我。悫鹉琻晓”杜蘅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哪些事该先办,哪些事可以缓缓。

“是。”紫苏见她神情郑重,不敢怠慢,压下满腹疑虑,急匆匆去了瑚。

“白蔹,去取京中百官家眷花名册来。白薇,你去拿母妃的名贴。白芨,笔墨伺候。”

一道道指令下去,东跨院的几个大丫头分头行动,忙得不可开交。

杜蘅挽了衣袖,亲自执笔书写请柬,写完白薇套进信封里。

白蔹温柔仔细,字写得最好,除了几位王妃及素日与穆王府往来密切或与穆王妃极为交好的几家之外,余下的便由白蔹按照名册一一誊写。

一个时辰后,除了西郊的曹管事离得太远不及赶到,其余八位掌柜齐聚在东跨院的小花厅里。

除了一年一次的年关聚会外,杜蘅从未同时召集过他们,因此彼此见了面,显得分外惊讶。

杜蘅放下纸笔匆匆赶到,指尖上仍有残留的一点墨迹。

进了门,也不及寒喧,开门见山道:“前线急缺银晌,我不日将远赴大理,叫你们来是想看看各位手里能调用的最高额现金有多少?回去后尽快兑出,后天午时前送来。铄”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位掌柜惊得目瞪口呆,个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时间紧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不留各位了。”杜蘅说完,起身就走,竟是片刻也不多留。

谢正坤等人面面相觑,等回过神来,杜蘅已去得远了。

“谢老大,现在怎么办?”成宇翔压低了声音问。

“大小姐这是铁了心要跟老爷子对着干了?”傅江淮愁容满面:“咱们咋办?到底是听老爷子的还是听大小姐的?”

“这叫什么事?”罗旭长叹道:“辛辛苦苦筹谋了十几年,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

“嘘~”成宇翔立刻嘘声制止:“小心隔墙有耳。”

“也不能算是他人吧?”佟文冲捋须轻笑:“我倒是觉得大小姐的想法也不难理解。”

“谢老大,你得帮大伙拿个主意!”傅江淮一副赖定了他的样子。

“我能有什么主意?”谢正坤两手一摊。

“别这样,你是老大,我们几个不是一向都由你做主的嘛!”

“就是,反正我们都听谢老大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是换个地方吧。”成宇翔提议。

几个人小声议论着,匆匆转往飘香楼。

紫苏也是第一次听说,亦步亦趋地紧跟着杜蘅:“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姐真的马上要去大理了?”

几个大丫头一下就惊呆了,停下手中活计,瞪大了眼睛看着杜蘅。

杜蘅点头,道:“别傻愣着,赶紧写,明天一早全部都要发出去。”

“我不管,小姐去哪我就去哪!”紫苏立刻道。

“谁说要扔下你了?”杜蘅笑着打趣:“你就算想不去也不行,我肯定带着你。”

“还要我,还有我!”白芨兴奋地嚷嚷。

白薇眼里掠过一丝担忧:“那边不是正打着仗呢,王爷怎么能答应?”

杜蘅看她一眼:“家里也得留人照应,我最多只能带四个人走。你们谁要是不愿意去,现在就可以说出来。”

“我跟着小姐。”白蔹表态。

几个人就都把目光投向白薇。

白薇恼了:“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去,不过担心王爷不同意罢了!”

杜蘅微微一笑:“那就你们四个好了。”

姽儿眼巴巴地看着杜蘅,眼里闪着希翼的光芒,然而嘴唇噏动了几下,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杜蘅拉了她的手,轻声道:“不带你不是因为不信你,而是府里的情况你最熟悉,我走了之后,这一家子人就交给你了。”

姽儿红了脸,郑重点头:“请世子妃放心,姽儿必定鞠躬尽瘁,绝不让世子妃失望。”

穆王府的花会办得很成功,有穆王妃出面,眼前的局势又摆在眼前,战争的胜负直接关系到他们各自的切身利益,因此众位太太们表现得极为踊跃。

除了大笔的金银,现场还有人将随身佩戴的金银饰物捐献出来,总共折合银两超过了二百多万。

几位大掌柜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斗争之后,也在最后时刻做出了决定,送了一百多万银票表示对杜蘅的支持。

除此之外,阅微堂听到风声也纷纷组织起来,联合了京中一些著名商家,发起了一场全城商户募捐活动,一天的时间,募集到了七百多万两银子。

这样的结果,是纯属一时兴起的杜蘅始料未及的。

看着手中承载着满城百姓希望的厚厚一沓银票,她的眼眶湿润了。

当天夜里,她就起程往大理进发。

第一站落脚在平县。

正如萧乾预料的一样,当地官员早早就候在城门,恭恭敬敬地迎她入城。

杜蘅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白蔹暗中把清单亮出来,一切自有人去操办。只需呆在驿馆,静候消息就可以了。

如此一晃过了十天,杜蘅一行经过了三县一州,行程只有三百多里。

紫苏早已沉不住气,这日在驿馆里抱怨连连:“这样下去,等咱们到了大理,黄花菜都凉了!小姐,要不咱们别管这些破官了,直接去大理吧!”

“不行!”白蔹性子沉稳,想得更远一些:“小姐去大理是为了给世子爷添助力,为取胜增加筹码,光咱们几个去了能顶什么事?这么走虽说慢了些,但清单上的东西却弄了不少。把它们带到战场上,能救不少人命呢!”

“等咱们赶到,说不定仗早打完了,东西再多有个屁用!”白芨反驳。

“别吵啦!”白薇喝道:“到底谁是主子啊?小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杜蘅心中已有计较,笑道:“我这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就是要委屈白蔹了。”

白蔹连连摇手:“给主子办事是做奴才的本份,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小姐只管吩咐就是了。”

“就是,能遇着小姐这样的主子,是几世修来的福份!”白薇笑道。

“这样,我带了聂先生轻装简行先往大理去。白蔹换了我的衣服,乘王府车驾一路往南,沿途与各州县官员接洽,筹集战略物资。如此可一举两得,大家觉得怎样?”

“我跟着小姐!”紫苏不由分说地做了决定:“你们两个留下来,帮着白蔹打掩护。”

白蔹唬得脸都白了,连声道:“这可不成!假冒官眷是死罪,奴婢可不敢!再说了,你瞧奴婢这模样,哪里象官太太?”

紫苏一拍巴掌:“好计,妙计!车驾,随从,通关文书都是真的,谁敢说你是假的?再说了,地方官员又没见过小姐,谁知道你是假冒的?”

“就是!”白芨连声附和:“王妃常说,咱们姐妹几个里,就属你端庄大气,最有福相。将来肯定会嫁给当官的,做官太太。没说的,就你了!”

白薇拿过杜蘅的衣服就往她身上套:“来,请世子妃更衣。”

“要死了!”白蔹窘得俏脸通红,扑过去撕她:“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却哪里架得过紫苏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她按倒了,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的新,又帮她重新梳了头,几个人将她推到杜蘅面前,笑道:“快瞧,世子妃来了!”

“不错不错,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杜蘅眯着眼睛打量她一遍,从首饰盒里挑了枝簪子替她插上:“再加几件名贵的首饰,越发富贵逼人了!”

紫苏拍着手笑道:“瞧瞧,活脱脱一位官太太,这哪里是委屈,完全是享福呢!”

“这福我也不敢享,你若是喜欢,只管来。”白蔹哭丧着脸,恨恨地道。

白芨曲膝,盈盈下拜:“奴婢给世子妃请安~”

“死蹄子,你也来笑我!”白蔹脸蛋红红,扑过去撕打。

白芨尖叫着躲闪。

白薇抿着嘴直乐。

杜蘅笑着安抚:“好了,别笑她了。明天一早起程,出了城就分道扬镳。紫苏去通知聂先生,让他做好准备,别到时临急慌张,露了破绽。”

“是。”几个人也都收了玩笑,分头收拾准备。

PS:呼,明天小两口终于要见面了……

见面

经过七天不眠不休地疾驰,杜蘅一行终于抵达了大理。悫鹉琻晓

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资从昆明运送到大理,进城的路却只有一条,为防止奸细混入,进城盘查得极为严格,城门前很自然地排起了一条长龙。

杜蘅安静地端坐在车厢里等候,紫苏却按捺不住,好奇地趴坐在车窗前,悄悄掀开车帘,注视着远处那座高悬在半空的城池。

灰扑扑的石墙与记忆中一般无二,那沉闷凝肃的气氛却不再是那座满城繁花,热闹欢庆的小城。

大理这边民风开放,女子单独在外行走也不算稀奇。

是以,紫苏看了一会,便耐不住将半个身子探出车门,不断四下张望,感叹:“啧啧,跟原来一样,没什么大的改变。铄”

“咦,听你这话的意思,好象以前来过似的?”林小志好奇地问。

“好多人啊!”紫苏赶紧转移话题:“按这个速度查下去,等轮到咱们还不得半夜啊!那时城门早就关了,咱们岂不是得在露天过夜?”

聂宇平立在车旁,笑着接话:“放心好了,已经打听过了,为方便物资的运送,大理城门全天十二个时辰开放,随时可以通行。所以,今晚肯定能入城,绝不会让大小姐和紫苏姑娘露宿城外的。”

紫苏喜滋滋地道:“那岂不是今晚就可以见到世子爷了?”

“噗!”林小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哟,这么兴奋呢?”

“我替小姐高兴,不行吗?”紫苏翻个白眼。

聂宇平笑呵呵地瞥一眼车帘后,杜蘅安静的侧影,道:“咱们是偷摸着来的,也不敢胡乱跟人联系。前天经过昆明时顺便找了个熟人打听了一下,说是世子爷正带人在南边办事还没回呢!不过,神机营耳目遍天下,咱们一进大理,世子爷肯定就能收到消息。这会就算没在大理,也指定在往回赶呢!别急,啊?”

“呵呵,我不急,有人急~”紫苏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眼睛一亮,忽地提高了声音道。

“再胡说,送你回京城!”杜蘅斥道。

“这么说,你不想见小爷咯?”熟悉的男声突兀响起。

杜蘅一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紫苏捂着嘴偷笑,轻巧地跳下车,盈盈曲膝一拜:“奴婢给世子爷请安。”

路边哗啦一下,跪了一片:“给世子爷请安~”

“都起来吧~”萧绝手一挥,抬腿就上了马车,看着呆若木鸡的杜蘅,伸出五指晃了晃:“喂,回神了!”

紫苏再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世子爷莫怪,我们小姐这是欢喜得傻了~”

“死丫头,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卖了!”杜蘅羞恼成怒。

萧绝哈哈一笑:“别担心,一会爷再把你赎回来!”

杜蘅横他一眼,嗔道:“你咋来了?”

萧绝把脸一沉:“这话该我说吧?你咋来了?”

“父王让我来的~”

“少来!”萧绝轻哧一声:“你这招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不是父王让你玩的吧?”

“不是说你还在南边办事?”

“小爷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要跑到陈关去?”

“不能。”杜蘅笑了:“要去,也得等你收复了陈关啊。”

“啧啧~”萧绝憋不住,笑了,捏捏她的下巴,爱怜地道:“瞧这张小嘴,越来越会说话了~”

杜蘅脸红了,偏头避开:“别,大街上呢。”

“走,跟爷回家去~”萧绝说着,敲了敲车窗。

“好咧!”林小志一扬鞭,啪地一声脆响,马车徐徐启动,在众人或羡慕或敬佩的眼神中缓缓驶入大理城。

萧绝的临时住所在城中,靠近衙门不远的小巷里,不时有巡逻的小队经过,偶尔也能看到当地百姓,挑着担子兜售着自家制做的小玩意,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开了门。

虽然不是高朋满座,也还算差强人意。

整体气氛还算平和,并没有想象中的惶恐不安或是剑拔弩张。

这让杜蘅高悬了数月的心悄然落了地:“想不到,街上还有小贩。”

萧绝呵呵笑了:“不然,老百姓吃什么?”

杜蘅沉默了。

是啊,无论哪个朝代,百姓的要求其实都很低。

有个栖身之所,有片瓦遮头,能吃饱饭,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哪怕是日子过得苦一些,也很满足。

可现在,因为某些人的私欲,连这么卑微的要求都被剥夺了。

而此次战争的始作蛹者,却是她的外祖,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萧绝不悦地蹙起了眉:“又不是你的错,干嘛把别人犯的错硬往自己身上揽?”

“他,不是别人。”杜蘅闷闷地答了一句。

萧绝拍拍她的肩:“人各有志,我们无法要求别人跟我们一样,做到问心无愧也就行了。”

“可我,没办法不羞愧。”

“那就,多做几台手术,多救几个危重伤员好了。”

“这是份内事……”

萧绝打断她:“这不是份内事。有多少人能象你一样,明知危险,仍然义无反顾地跑到前线来送死?”

杜蘅脸红了,呐呐道:“我,我没想那么多。”

她来,只是因为他在这里,想离他更近一些,如此而已。

萧绝极认真地道:“你不会知道,你的到来对军心是多么大的鼓舞。”

“真的?”杜蘅的眼睛亮了。

“我几时骗过你?”

杜蘅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一直紧抱在怀里的檀木盒子递过去:“这个,给你。”

“什么宝贝,一直舍不得撒手?”萧绝一边打趣,随手揭开盒盖,露出里面厚厚一沓的银票:“呃,这玩意给我干嘛?得交给南……”

话落,忽地意识到不妥,猛然收声,有些讪讪地看着她。

杜蘅倒没觉得不对劲:“这都是京中众人募集起来,支持南征军队的,原本是一千一百多万,我就又添了些,凑足了一千二百万。”

“成,”萧绝定了定神,接过盒子:“那我就看着处理了。”

又有些酸酸地想,南宫宸那小子,这下该乐坏了!

有了这一千二百万,至少还能再多撑半年,真是雪中送碳呢!

“另外,”杜蘅犹豫了一下,从贴身的小袄里摸出一枚印鉴:“这是永通钱庄的印鉴,外公曾派了人找我催讨,我没给。”

“那是老爷子留给你的东西,给我干嘛?”萧绝不肯收。

“你拿着,比我拿着用处大得多。”

萧绝不悦地道:“别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也该是南宫宸着急。咱犯不着为他倾家荡产吧?”

杜蘅轻咬唇瓣,血色倏地涌上脸颊,下一刻又褪得干干净净。

她睁大了如水明眸,漆黑的眼睛里闪着炽热的光芒。

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地问:“那,你又是为什么肯为别人的江山,豁出命去拼呢?”

萧绝愣了一下,瞳孔微缩,目光瞬间利若鹰隼。

杜蘅心头微颤,却没有退缩,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良久,萧绝败下阵来,悻悻地移开视线:“我是男人。男儿保家卫国,天经地义!”

“我是女人。妻子支持丈夫,份所应当。”杜蘅很平静地答。

“爷!不好了!”魅影一路狂奔着闯了进来:“孤影受了重伤,眼瞅着快不行了!夜影出任务没回,军医处的医官都不敢接手……”

“人在哪?”萧绝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在军医处……”魅影这才看清杜蘅,顿时一阵狂喜:“世子妃来了,太好了!孤影有救了!”

“别废话,赶紧过去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萧绝叱道:“我和阿蘅马上过来。”

“是!”话落,魅影嗖地一下不见了人影。

“对不起,你刚进门,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就给你安排了任务……”萧绝一脸歉然地看着风尘仆仆的她。

“跟我还说这些?”杜蘅娇嗔地横他一眼:“走吧,前头带路。”

萧绝一咬牙,一边匆匆往外走,一边解释:“大理缺医少药,很多东西都不齐全。”

杜蘅立刻道:“刚好,我带了两车药材过来。紫苏,车上的药材还没卸呢吧?赶紧的,让小志赶着车,送到……”

她转过头看一眼萧绝。

萧绝会意,接口:“军医处,离咱家不远,上街一问即知。”

PS:第二更会在晚上十二点以前上传。不用等更,明天白天来看吧。

生路

满载着药材的马车冲出小院驶上街道,林小志这才有暇发问:“军医处在哪个方向?”

紫苏四处一扫,见街边一队士兵列队经过,急忙探了身子出去,提高了声音问:“军爷,请问军医处怎么走?”

被一众幕僚和清客随从们簇拥着从官厅里出来的南宫宸闻声一怔:紫苏?

他脚下微微一顿,下意识地转头望了过去。悫鹉琻晓

一辆马车从街角驶过,朝着西街疾驰而去。

不,这不可能铄。

根据最新线报,杜蘅此刻应该还在临江府,距离云南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大理?

一定是他听错了。

别做梦了,看看周围,到处是军人,战争随时都可能暴发,她怎么可能来?

然而,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

不,如果是其他女子,或许真的会避之唯恐不及。

但她不是别人,是阿蘅。

如果是阿蘅,做出这种世人称为“傻事”的事情,似乎又不足为怪。

她一惯如此,有股子别人没有的傻劲。

他这边一停,身边所有人都跟着停顿下来,循着他的视线朝街边看去。

“王爷?”陈泰不安地躬身询问。

南宫宸沉吟了片刻,道:“去查一下,那辆马车是谁家的,要去哪?”

“呃?”陈泰茫然地点头,做了个手势,吩咐随从去办。

很快,随从回来禀报:“马车是萧世子府上的,往军医处去,车上装的全是药材。”

是她,她果然来大理了!

南宫宸蓦地心脏怦怦乱跳,恨不能拔腿就追,所幸理智还在。

他听到自己很冷静地问:“哦,可是谁受伤了?”

“是孤影。”不愧是亲随,办事果然妥贴又细心,连他未吩咐的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萧世子刚刚才赶过去。”

“世子爷亲自过去,显见伤得不轻~”陈然吃了一惊:“居然有本事重挫孤影,看来这回是碰上硬碴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宸问。

这个提问很突兀,以至陈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他”究竟指的谁。

他有些羞愧地垂着头:“世子爷一向神出鬼没,所以……”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南宫宸很随意地挥了挥手,转身状似很随意地朝着军医处走去。

身后一堆幕僚,清客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不是他嫌这些人吃干饭不干活,心急火燎地把人召集起来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态度就变了?

陈泰到底跟他的时间长,很快从迷茫中醒过神来。

这段时间,萧绝一直在两国边境穿梭,忙着破坏南昭的后勤补给线,哪里有精力和时间去管药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战场上每天死伤无数,南宫宸又几时在意过某个人的生死?更不可能为了某个人心神不宁到放下手头的正事,跑去关心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人的人。

能让他举止失常,行为怪异的,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唯有一个人。

可惜……

陈泰微微叹了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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