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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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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骂,娘,他们两个属兔吗,跑那么,真是便宜他们了!
几个小厮这里暗自羡慕那两个暂时安全了,却不知道彼时也有人正羡慕着他们。
徐沂山看着面前气得面目扭曲,双目都喷出火来君伯恭,只恨自己不会隐身术,好隐藏起来让君伯恭看不见自己;再不然,哪怕自己这会儿只是个小厮,而不是幕僚也好啊,至少不用直面君伯恭怒气。
但他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还得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劝解君伯恭:“木已成舟,再难改变,老爷还得当心自个儿身体才是啊……”
话没说完,君伯恭已怒吼道:“横竖以后都要被姓严踩脚下变着法作践了,这身体要来又还有什么用!”
徐沂山被喷一头一脸口水,却不敢擦拭,仍小心翼翼劝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那姓严是比老爷高了一级不假,可谁又说得准有朝一日老爷不会压过他呢?”
君伯恭冷笑一声,正待再说,就听得门外传来小厮战战兢兢声音:“老爷,陈胜回来了——”随即是陈胜声音:“老爷,奴才回来了!”
君伯恭当即怒吼道:“既然回来了,还不滚进来,难道还等着我请你去不成!”
随即便听得门“吱嘎”一声开了,陈胜走进来,喘着气对着君伯恭便要下跪,君伯恭却等不及了,径自便问道:“打听清楚姓严到底是走谁路子了吗?”
陈胜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打听清楚了,严大人他走,也是李公公路子……”
也是走李公公路子?君伯恭闻言,当即勃然大怒,衣袖猛地往面前黑漆长案上一扫,便将其上笔墨纸砚并其他摆设大半扫到了地上去,“哗啦啦”碎了一片;饶是如此,他犹不解恨,又猛地一把将长案给掀翻了,——那长案是紫檀木,很是沉重,若是换作平日,凭他一己之力是绝对掀不翻,可见他这会儿到底有多生气,方怒声骂道:“两面三刀,没有丝毫信义廉耻阉竖,我君伯恭与你势不两立,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为今时今日所作所为,付出百倍千倍代价!”
相较于君伯恭震怒,徐沂山要冷静得多,还记得问陈胜:“那你打听到严大人到底是用什么打动李公公吗?”
陈胜战战兢兢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听说,严大人送了李公公一个位于城郊温泉庄子,价值六万两银子,还一并送了价值两万两家俱摆设……”
徐沂山闻言,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严大人祖上不过一庄户,还是自其祖父辈起,才开始入了仕,至今出过大官,便是严大人了,他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来?”
陈胜苦着脸道:“严大人确家底单薄,但严夫人却嫁妆丰厚,而且严夫人一个族妹,据说嫁入了临城萧家,所以他才能这么短时间内便筹措出这么大一笔银子。”
临城萧家是北直隶一带首富,区区八万两银子,对其来讲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徐沂山不由心里暗叹,是他们之前大意了,只想着李公公既已许了老爷,老爷确定拿不出银子之前,便决计不会再许第二家,却没想到李公公竟货许两家,没想到严大人竟还有一门那般有钱亲戚,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们便是再生气再恼怒,也都是枉然了!
“老爷,如今木已成舟,您便是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了,不若还是先想想以后路该怎么走好……”徐沂山想了想,挥手打发了陈胜,欲好生劝君伯恭一番,如今严大人已成了老爷上峰,老爷与其向来都是面和心不合,还不知道以后严大人会怎生为难老爷呢,事先想好对策,临到头了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想话才起了个头,已被君伯恭咬牙切齿打断:“都怪那个孽女,若不是她一开始拖拖拉拉,不肯借我银子,李公公又怎会找上姓严,尚书之位又怎会落到姓严头上?都是那个孽女害我失了尚书之位,看我饶得了饶不了她!”
必定是那个阉竖见他迟迟没有送银子去,以为他是舍不得出这个银子,所以便又找到了姓严头上,——君伯恭只要一想到今晨大朝会上,严尚书闻得皇上亲口下旨晋其为尚书时得意和喜悦,还有满朝文武向其投过去羡慕恭维眼光,便直恨得牙痒痒,这些原本都该是属于他,如今却因着君璃那个孽女,而全部成了他死对头,若是那个孽女此时他面前,他一定会立刻亲手掐死她!
君伯恭骂完君璃,忽然扬声向外吩咐道:“传话给去接大少爷人,不必接大少爷回来了,直接将他送回书院去,以后没有我命令,任何时候他都不得回京来!”
去接君珏人昨儿个传话回来,说迟今日傍晚便可到家,君伯恭犹嫌太慢,令其务必要于午时前赶到,若是不出方才之事话,多两个时辰内,君珏便该回来,只不过现他休想再回来了!
“是,老爷!”有小厮高声应道。
徐沂山不由面露迟疑,“老爷,今儿已是二十七了,还有两日便是大年三十了,这会子再把大少爷送回去,传了出去,只怕旁人会有话说……”
“旁人有话说?”君伯恭冷笑道:“我管教我自己儿子,便是说破了天去,也是理所应当,我倒要看看有谁敢龇牙!”
徐沂山皱眉道:“话虽如此,可如今毕竟是大年下,学生也是怕旁人说老爷‘不慈’……”
君伯恭冷哼一声:“不慈?我没说那两个孽障不孝就是好了,他们还敢说我不慈!既然说我不慈,那我就真做点不慈事来让他们看看,也省得他们以为,我真奈何不了他们了!”
外书房发生事君璃一无所知,彼时她正沉浸君珏多还有几个时辰便将回来了喜悦当中,相形之下,即将被君伯恭强行“借”去六万两银子之事也不那么可憎了。
“……把前儿欧阳总柜送来那块皮毛拿出来,待大少爷回来,量过尺寸后,好给大少爷做一件大氅,我瞧这天只怕还得冷到二月去,有了这件大氅,也不怕大少爷着凉了!”君璃一边心神不宁计算着时间,一边与谈妈妈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谈妈妈笑道:“小姐对大少爷这般疼爱,真正当得起那句‘长姐如母’了!”
君璃也笑道:“拢共就这一个亲弟弟,他又那般可疼,我不疼他,倒要疼谁去?”
“这倒是,咱们大少爷确可疼。”谈妈妈点头附和。
主仆二人正说着,晴雪捧着一个掐丝戗金匣子进来了,向君璃屈膝行礼后道:“欧阳总柜才使人送了银票来,奴婢已经点过了,不多不少正好六万两!”
饶君璃名下资产颇丰,一下子要拿出六万两现银也不容易,总得给时间去筹措,故欧阳总柜今日方使人将银票送来。
君璃见晴雪一脸不高兴,知道她是舍不得将银子给君伯恭,她自己又何尝舍得,只能劝她道:“你也别不高兴了,就当是破财消灾罢,只要咱们大家和珏弟都好好儿,花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珏弟待会儿就该回来了,你记得别他面前表露出不高兴来,省得他瞧出什么端倪,再就是送银子去外院时,你记得避着人些,珏弟难得回来,我希望他能过一个高高兴兴年!”
听君璃话说到后面,已暗含了警告之意,晴雪便是心里觉得再憋屈,也只能闷闷点头道:“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君璃点点头,正要再说,锁儿疾步走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与君璃行,便急声说道:“才郭姨娘使人来传话,说是今早大朝会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面儿,晋了严大人为礼部尚书,老爷这会子正生气,郭姨娘让小姐千万小心些!”
意思就是说,君老头儿美梦落空了?
君璃听罢锁儿话,第一反应便是老天终于开眼了,听到了她祷告,让君老头儿以后都被严尚书踩脚底下各种践踏,但随即便变了颜色,急声吩咐锁儿道:“去门房打听大少爷到哪里了,!”依照君老头儿无耻,极有可能会把他失掉尚书之位账算到她头上,——不然暖香也不会特地让人来提醒她千万小心了,可见君老头儿性子大家都知道,而君珏是她软肋是君伯恭再清楚不过,如果他要迁怒,君珏势必首当其冲。
锁儿闻言,也变了颜色,忙应了一声“是”,转身疾步去了。
这里谈妈妈方颤声道:“严大人做尚书可是皇上旨意,与小姐什么相干,难道小姐还能左右皇上决定不成?老爷若真因此而迁怒小姐与大少爷,也未免太……”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形容君伯恭了。
君璃闻言,冷笑一声,道:“让严大人而没让他做尚书确是皇上旨意不假,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怪罪皇上,可不就只能将气都撒到我和珏弟头上了?”
说着,忍不住暗想,当日君老头儿对她说他即将升官了时,可是一副十拿九稳样子,怎么才短短几日,尚书之位就落到了严大人头上呢,难道是因为君老头儿没能及时将银子送去,惹恼了那啥李公公,于是一怒之下,将尚书之位卖给了严大人?如果是这样话,也就难怪君老头儿迁怒他们姐弟了,以君老头儿性子,平日无事还看他们姐弟不顺眼呢,何况此番吃了这么大亏?
说得谈妈妈与晴雪都是一脸不忿,晴雪因小声说道:“老爷凭什么将气撒到小姐和大少爷头上,小姐有什么错,难道就应该没有一开始便答应借给他银子吗,小姐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老爷真以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君璃哼笑一声,“指不定人家就以为我银子是天上掉下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话没说完,锁儿慌慌张张跑了进去,气喘吁吁道:“小姐,方才我奉您之命去门房打探消息,却二门处被人拦住了,说、说以后咱们流云轩人没有老爷命令,都不得再踏出二门一步,小姐,我们如今要怎么办?”
“什么?你会不会听错了?”
“老爷怎么能这样?”
锁儿话音刚落,谈妈妈与晴雪已不约而同失声叫起来,却见锁儿一脸沮丧,便知道她说必定是事实了,只得双双拿眼看君璃:“小姐,我们怎么办?”
君璃没想到君伯恭竟这么卑鄙,气得脸色发白,双手发颤,片刻方近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找他去!”说完便往外冲去,心里除了气愤,还有恐慌,也不知君珏这会子怎么样了,君老头儿如今是半点脸面也不要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君珏?偏她才回君家几个月,手上除了谈妈妈晴雪几个,根本无人可用,况就算她有人可用,眼下君老头儿正处于盛怒中,又有谁敢冒着被发卖甚至打杀危险来为她做事?毕竟君伯恭才是君家家主。
君璃气冲冲疾步行至通往外院角门,却被两个粗使婆子给拦住了,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可是要去见老爷?老爷说了,这会子有要事身,无暇见大小姐,大小姐还请回去罢!”
“滚开!”君璃冷声说着,便要不管不顾往外冲去。
却被那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箍至住了,仍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还是请回去罢,您身娇肉贵,我们下手又没个轻重,若是伤到您哪里,痛还不是您自个儿?”
两个粗使婆子手劲极大,君璃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得,反而弄得自己双臂火辣辣疼,疼到即将难以忍受之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一脸看不出喜怒向二人道:“既然老爷说他这会子有要事无暇见我,那就请两位妈妈去问一声,老爷什么时候有空见我?两位妈妈好掂量掂量,我如今虽惹恼了老爷,却终究是君家大小姐,手上有着大把银钱,老爷必不会恼我太久,到时候我若向老爷提出要发卖甚至打杀了两位妈妈,你们说老爷是会答应我,还是不会答应呢?”
一席话,说得两个婆子再笑不出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动摇,大小姐说得对,凭老爷如今再生她气,她是君家大小姐都是改变不了事实,重要是,她手上有大把银钱,谁又说得准老爷能恼她多久?毕竟这世上就没有人不爱银子,一旦她再得势,倒霉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
这般一想,其中一个婆子便先堆起了笑脸,向君璃道:“大小姐,非是我二人不去与大小姐通传,实是老爷这回委实气得不轻,要不大小姐还请先回去,待老爷肯见大小姐了,我们立刻去请大小姐?”
另一个忙也赔笑附和道:“是啊大小姐,老爷这会子正气头上,便是肯见您,也必定不会有好话,您何不待老爷气消了再来,到时候父女间有什么误会,也能容易解开不是?”
君璃怒到极致,脑子反而渐渐清明起来,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君珏是否平安,然后设法离开君府,去与君珏回合,到时候只要他们一起了,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遂不再与两个婆子多费神,只淡淡说了一句:“既是如此,什么时候老爷肯见我了,还请两位妈妈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便转身自回了流云轩。
七点过就被孩子闹起来,要出去玩,我勒个去,现才回来,请亲们见谅,~
☆、第八十五回 迁怒(下)
章节名:第八十五回 迁怒
君璃一边往回走,一边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如今对她来说,大问题便是她和整个流云轩人都失去了自由,不能再随意出入君家,如此一来,她外面人诸如欧阳总柜等人,便统统成了摆设,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那么,她要打听君珏消息,要设法离开君家,便只能从君家内部想办法了,好她素日结了不少善缘,这两件事虽有难度,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实现可能。
只要她能离开君家,顺利与君珏回合,到时候不论君伯恭有什么后招,她都不怕了,横竖她光脚不怕穿鞋,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把君伯恭丑事都抖出去,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般一想,君璃心里有了几分底,不由加了脚步,不多一会儿便看到了流云轩院门。
就见谈妈妈与晴雪正满脸焦急等那里,晴雪手里还抱着一件大红羽毛缎斗篷,一见君璃出现视线以内,便忙迎了上去,一边急急给她披斗篷,一边说道:“小姐便是再生气再着急,也该爱惜自己身子才是,不然生了病,可叫大少爷一个人外面怎么样呢?”
斗篷披好,身上瞬间一暖,君璃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只穿了小袄便跑去了外书房,虽说因才跑了一趟,身上并不觉得冷,但仍吩咐晴雪:“即刻让我给我熬一碗姜汤来!”晴雪说得对,她现无论如何也不能生病,不然留下君珏一个人孤零零外面,谁知道会被君老头儿怎么样!
晴雪忙应了,先进院里自找人熬姜汤去了,余下谈妈妈一边扶了君璃往里走,一边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您见着老爷了吗?老爷怎么说?”随即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当初我非要撺掇着小姐回来,又怎么会发生今日事……”
君璃冷然道:“与妈妈什么相干,由来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难道我不回来,就能逃得过老爷算计,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了吗?妈妈与其这里自责不休,倒不如帮着想想法子,看要怎么应付过去眼前困境才是!”
便是她当初没有回君府,君老头儿需要银子时,一样会第一个想到她,而只要君珏还是君家大少爷一日,她便一日只能受君老头儿掣肘,她回不回来君家,其实区别不大,除非她可以完全弃君珏前程和将来于不顾了,否则,今日之事便绝难避免;
而君珏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那么希望自己能高中,有实力与君伯恭抗衡了,好让自己姐弟以后都不再受其压制,只是如今他们不得不提前与君伯恭撕破脸了,也不知道君珏以后会不会怪她就为了区区六万两银子,便毁了他前程?可她若是轻易便答应了君伯恭,轻易便开了这个口子,以君伯恭贪婪,此番之事只怕有了一次便有二次,有了二次便有无数次,到时候她又要怎么拒绝?
君璃忍不住心里暗想,若是让她一早便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会不会一开始便将银子给君伯恭,那样他们姐弟便不会陷入如今这样困境了?可一想到君伯恭问她“借”银子时那副无耻嘴脸,她又觉得自己不给是对……君璃不由甩了甩头,如今再来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事情已然发生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正经。
主仆二人前脚回来屋里,晴雪后脚便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了,君璃也顾不得烫,端起来一口喝净后,命晴雪道:“你即刻去一趟暖香那里,托她帮忙打听一下大少爷这会子哪里,是否平安?咱们屋里人虽不能出二门,她屋里人却是来去自如,她如今又得势,此事对她来讲应当不难。另外,再托她帮忙去集贤斋送个信,让欧阳总柜传话给那两个暗中保护大少爷人,务必要护住大少爷平安无事抵达集贤斋,然后等咱们出去与他回合!”
君璃说一句,晴雪便应一句,待她说完,便立刻转身去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后回来道:“郭姨娘说她知道了,让小姐放心。”
君璃点点头,不由暗暗庆幸,幸好君老头儿只是不让她们主仆出二门,而不是将她们困流云轩里,否则她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暖香那边动作很,约莫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便使了心腹丫头来向君璃复命:“……管事们本已护送着大少爷抵达城外了,谁知道却忽然接到老爷命令,便又将大少爷给送回书院了,好大少爷并无大碍,管事们伺候得也还经心,请大小姐只管放心。只是我们人也出不去府门,不能为大小姐去集贤斋送信,还请大小姐恕罪。”
得知君珏至少眼下平安无事,君璃心里一下子松了一半,忙向暖香丫头道:“替我回去多谢你们姨娘,就说她恩情,我记下了。”
那丫头忙笑道:“大小姐言重了,您对我们姨娘才真正是大恩大德呢,若不是您,我们姨娘又怎么会有今日风光体面,还有腹中哥儿,也不知这会子是何情形呢,能为您出一份力,我们姨娘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暖香腹中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胎像稳固,且据大夫说,十有**是个男胎,暖香如今母凭子贵,日子十分过得,自然发自内心感激君璃,若不是君璃,她只怕早被卖到不知道什么下贱场所去了,又岂会有今日体面风光?故丫头话,半点也没有掺假,都是她心声。
打发了暖香丫头后,君璃蹙眉思索起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来,君老头儿只是将君珏又送回了书院,可见他还有顾忌,那么就算她传不出消息去与欧阳总柜,让欧阳总柜排人将君珏接回京城来,君珏暂时也应当没有什么危险,那她眼下需要做,便是带着谈妈妈晴雪几个逃出君府,以免君老头儿还有卑鄙后招。
可要怎么才能避过君老头儿安排守各个出口人,顺利逃出去呢?
君伯恭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君璃与他安排通往外院角门上那两个粗使婆子冲突之事,当即便与徐沂山冷笑道:“她不是有是银子,自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怎么不用银子砸出一扇通往外院门来呢?”
徐沂山不好接这个话,毕竟君璃再不好也是君伯恭女儿,君伯恭能说她,他却不能说,因只是保持沉默。
好君伯恭也不需要他接话,自顾又冷笑说道:“以往我对她和颜悦色,她便以为我是怕了她,既然她有敬酒不吃,如今我便让她好好尝尝罚酒滋味儿!”
一语未了,外面传来小厮战战兢兢声音:“回老爷,姨夫人马车已经到二门了。”
君伯恭闻言,冷哼一声:“她倒是来得,算她识相!”扔下徐沂山,起身自进了内院,径自去了自家素日待客花厅。
果见一身大镶大滚团花刺绣玫瑰红长袄配浅洋红撒花裙,头戴金累丝八宝凤钗大杨氏已等那里,一见君伯恭进来,便起身淡笑道:“不知妹夫这会子急巴巴召我前来,到底是有何‘要事’相商啊?”脸上虽带着笑,话里却多多少少带出了几分讽刺来,——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身为宁平侯府当家主母,大杨氏这几日忙得几乎连吃饭与睡觉时间都没有,谁知道就这个当口,偏君伯恭还派人去请她即刻过府一趟,说有要事相商,也就难怪她没有好脸子了。
君伯恭回以微笑:“大姨姐言重了,其实今日请大姨姐前来,不过是想请大姨姐兑现之前承诺罢了。”
当日杨氏母女三人一起被软禁杨氏正院,还是大杨氏见过他,以日后无条件答应他一件事为承诺后,君琳与君璇方被挪回了各自院子,守杨氏门口两个粗使婆子方撤走,君琳也方有了一万两银子做嫁妆,如今也是时候该让她兑现那个承诺了。
大杨氏听罢君伯恭话,脸上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勉强起来,“我答应过事,自然会做到,只不知妹夫要我做什么事?我丑话说前头,我能力有限,若是妹夫自己都做不到事,我十有**也做不到。”心里暗想,他死对头严彰才当上了礼部尚书,以后便是他上峰,想怎么踩他便可以怎么踩他了,他不会是想让她帮忙另谋一个官职,以后好不受严彰气罢?那她可没那个能力!
君伯恭微扯唇角,笑道:“大姨姐只管放心,毕竟是一家人,我不会为难你,我既然敢开口,自然是笃定大姨姐能办到。”
说着有意顿了一顿,才又道:“我欲将我长女许配给大姨姐长子,未知大姨姐意向如何?”
“什么?”大杨氏做梦也想不到君伯恭会提这样一个要求,当即便怔住了,良久方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大摇其头:“不行不行,那个浪荡子虽说不学无术,五毒俱全,全京城就没有哪个好点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却好歹也是我们侯府嫡长子,怎么能娶一个和离过女人为妻?便是我答应,侯爷和太夫人也不会答应,妹夫还是换个其他我能做到要求罢!”
君伯恭笑道:“嫡长子又如何,大姨姐方才不也说全京城就没有哪个好点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吗,怎么这会子我堂堂礼部侍郎愿意将嫡长女嫁给他,大姨姐却又不答应了呢,难道大姨姐巴不得他一辈子都不娶妻不成?”
虽说这确是大杨氏心声,且容湛“名扬京城”过程中她绝对功不可没,但被君伯恭这样直接说出来,大杨氏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尴尬,因强笑说道:“妹夫说笑了,我巴不得他即刻便娶一房媳妇进门呢,我也好清闲些,只是大小姐真不行,侯爷与太夫人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妹夫要不换个其他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诿!”
君伯恭笑容不变:“大姨姐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便是姐夫与亲家太夫人不同意,我相信大姨姐也有本事让他们同意,况我女儿虽是与人和离过,却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又有大笔陪嫁,哪里配不上令长公子了?难道,大姨姐是真盼着令长公子终生不娶,好叫他没有子嗣,直接便绝了他承继宁平侯可能,为大姨姐亲生儿子铺路不成?这可与大姨姐贤名大大不符啊!”
说得大杨氏越发尴尬,又禁不住有几分恼怒,因沉下脸来道:“妹夫越发会说笑了……”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君伯恭打断:“我可没与大姨姐说笑。”
君伯恭也沉下脸来,“大姨姐可是亲口答应过我日后无条件为我做一件事,不然大姨姐以为令妹母女几个这会子能那般逍遥?大姨姐不会是想反悔了罢?”
想起杨氏母女几个当日跪自己膝下时哭得涕泪滂沱可怜样儿,大杨氏不由一阵理亏,只得道:“我不是要反悔,只是此事我真做不了主,别说那个浪荡子不是我生,就算他是我生,我上面还有婆母和夫主呢,我如何能灭过他们次序自作主张为他定下亲事?不过话说回来,妹夫为何非要将大小姐嫁给那个浪荡子呢,妹夫如今不是疼大小姐得紧,其余几个女儿都要靠后吗,怎么不好好为大小姐挑选一门好亲事呢?”说到后,话里到底忍不住带出了几分为杨氏母女不平来。
不平之余,又忍不住暗忖,君伯恭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将那个小贱人嫁进他们容家,难道他不想要她那大笔陪嫁了,竟舍得白白便宜他们家?不过她说什么也不能答应此事,且不说她巴不得那个浪荡子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生不出嫡子,从根子上绝了他承袭爵位可能性,只冲君璃那个混不吝性子,她便不能让她进门,不然将来被气得半死,挤得没有立足之地,岂非就换成她了?
君伯恭一开始便没想过要瞒大杨氏自己目,事实上,他要达到目就离不开大杨氏配合,因把这几日发生事大略与大杨氏说了一遍,末了冷然道:“她既然那么爱财,我便让她带着她那些财,到棺材里花去!”
——不管是朝廷律法,还是民间习俗,都有规定,出嫁女嫁妆由其所生子女继承,没有子女,娘家人有权利数讨回。
如今君璃嫁妆君伯恭没有权利过问,但待君璃再嫁后,若她没有生下儿女便去世话,他这个做父亲便有权利过问女儿嫁妆了,到时候无论是谁,包括君珏这个亲生弟弟内,都不能说君伯恭半句不是,显然他打正是这个主意。
“妹夫意思是……”大杨氏也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君伯恭言外之意,当即白了脸,说不出话来了,片刻方觉得有凉意窜过自己四肢百骸,好歹也是自己亲生女儿,身上流着跟自己一样血,却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便定了其生死,无情狠毒至厮,竟也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
君伯恭却似未看见大杨氏震惊一般,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大姨姐想那个意思,等她过门后,大姨姐不管是自己动手,还是利用旁人动手,只要能达到目,我都没有异议,也绝不会追究,等事成后,我还可以分大姨姐两成利!”
“可是、可是……”大杨氏可是了半天,才可是出一句:“大小姐她会同意吗?出嫁由父母,再嫁由自己,那个浪荡子名声是全京城人都知道,且他又与大小姐有过节,万一大小姐不同意……”
“不同意?”君伯恭冷笑打断大杨氏道:“到了这个地步,岂是她不同意便能不嫁?我自然有让她同意法子,就看大姨姐怎么妙语生花劝服姐夫和亲家太夫人,答应这门亲事了!”
大杨氏还待再说:“可是妹夫,大小姐毕竟是和离过,我怕侯爷和太夫人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要不,我们再一起想想别法子?”
君伯恭却已不由分说道:“大姨姐难道还能想到好法子不成?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到好法子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大姨姐不必再多说了,只管履行承诺便是,不然,就别怪我对令妹不客气了!”
“妹夫这话说,难道妹妹她跟你夫妻十几年,你竟半点也不念旧情不成?”大杨氏被君伯恭不容拒绝态度弄得有些火大,忍不住说道:“况真要论起亲疏来,妹夫与妹妹是夫妻,难道你们之间夫妻之情,还比不上我们之间姐妹之情了?妹夫都能不念夫妻之情,我自然也能不念姐妹之情!”
君伯恭笑道:“我能有不止令妹一个妻子,大姨姐却只得令妹一个妹妹,孰轻孰重,相信以大姨姐精明,能衡量出来。再者,有一个侍郎夫人妹子和一个被休弃回娘家妹子之间有多大区别,相信不必我说大姨姐也知道,横竖我休令妹理由都是现成,凭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儿;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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