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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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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您没大碍罢?”谈妈妈性子急,一进屋便忍不住问道。
这么一整天又是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下来,君璃早累了,这会子好容易回到自己屋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洋洋靠贵妃榻上,命晴雪:“你来说。”
晴雪马车上得了君璃保证,心里安定不少,眼下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环境,无形中又放松了几分,闻得君璃话,便清了清嗓子,将今日宁平侯府发生事,事无巨细都与谈妈妈说道了一遍,末了不免带出几分忐忑来:“也不知道夫人和三小姐之后会怎么对付咱们,方才侯府时,三小姐简直恨不能吃了小姐……”
谈妈妈像听惊险故事一般听晴雪讲完了她们今日宁平侯府遭遇,一张满是褶皱脸上表情已不知道变了多少变,哆嗦了半天,才哆嗦出一句:“小姐,您、您竟然用石头砸人,还一砸便是两个,夫人泉下有知,若是知道您这般粗鲁,只怕都能气活过来!”
君璃闻言,差点儿没从贵妃榻上摔到地上去,对谈妈妈听了这么半天,结果开口第一句竟是说自己粗鲁而非其他诸如‘小姐您没事吧?’或是大骂杨氏歹毒话大表佩服,谈妈妈真乃神人也,看问题侧重点与常人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晴雪也对谈妈妈无厘头表示无语,忍不住小声说道:“当时情形,可以说是性命攸关了,小姐若不粗鲁一些,不当机立断自第一个丫鬟口中逼出她们计划,再将第二个丫鬟砸晕,以便我换上她衣服,只怕这会子哭就该是咱们,要嫁给那个渣滓也是小姐了,妈妈倒还有心情来计较小姐粗鲁不粗鲁……”
话没说完,已被谈妈妈咬牙切齿,又急又打断:“那对烂了心肝儿母女,不得好死,猪狗不如贱人,头上长疮脚下流脓,浑身都坏透了混账东西,竟敢如此算计小姐,她们也不怕遭天谴,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看我饶得了她们哪一个,我这便求见族长夫人去,求她老人家为小姐做主,一定要狠狠惩罚她们,让她们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有代价!”
谈妈妈说完,便疾步往外走去,嘴里还不停骂着杨氏母女。
直看得君璃与晴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原来谈妈妈不是不生气,只不过她表现方式,稍稍有些呃,奇特罢了。
君璃忙命晴雪:“拉住谈妈妈!”
晴雪忙依言上前,赶谈妈妈出门之前,拉住了她。
谈妈妈一脸愤慨,以为君璃是怕她吃亏才命晴雪拉住她,语气不善道:“小姐放心,族长夫人素来是公道正派不过,族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不敬服,不然当年夫人也不会把留给小姐和大少爷产业托付给她老人家代为照管,且她当年与夫人私交也甚笃,当年小姐出阁,还是她为小姐做到全福夫人……呸呸呸,瞧我说这个做什么!总之,只要族长夫人知道了事情因由结果,是必定会为小姐做主!”
君璃摇摇头,道:“我不是担心族长夫人肯不肯为我做主,我想是,若妈妈把事情告到族长夫人处,我们便算是正式与杨氏母女撕破脸了,以族长夫人公道正派来看,十有**会向老爷施压,让老爷休了杨氏,——杨氏名下可有四个儿女,老爷就算不顾她,也得顾念她所出儿女们吧?还有老爷可是为官之人,却无缘无故休妻,旁人难道不会说三道四?一旦如此,老爷只怕会深恨于我,恨我为何要将家丑外扬,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地步,到时候他恨,便不是杨氏母女,反倒是我了。”
“再者,妈妈不是说族长夫人为人正派吗?只怕她知道此事后,不见得就会一边倒站我这一边,杨氏母女暗中算计我固然不对,可我知道她们算计我后将计就计反算计了她们,让君琳落得如今这样下场难道就很对吗?一样是不友爱姊妹,不顾及君氏一族名声,不以大局为重,所以族长夫人终极有可能各打三十大板,致使杨氏母女讨不了好,我一样讨不了好去,岂非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这样,妈妈还要急着去求见族长夫人吗?”
君璃虽没见过这位族长夫人,却只从她一旦答应了谈夫人为自己姐弟照管留给他们产业,便一直一丝不苟执行着,让君伯恭十几年下来,都未从其那里占到什么好处去这一点上,即可知族长夫人是一个真正品行高洁,原则性极强人,这样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人,固然容不下心肠歹毒杨氏母女,可难道就会很喜欢比杨氏母女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吗?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差距罢了。
所以,此事只要杨氏母女不先闹开,她根本没有闹开必要。
谈妈妈是见过族长夫人不止一次,听完君璃话,想着以族长夫人性子,没准儿她知道此番之事后,还真有可能打杨氏母女三十大板同时,将自家小姐也打三十大板,就像小姐说那样‘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那岂非相当于杨氏母女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想通了这一点,谈妈妈不由泄了气,不甘道:“可就这样白放过了她们母女不成?那她们岂非以为小姐好欺负,以后变本加厉算计小姐?”
君璃微微一笑:“我敢说自此以后,她们绝对不会再以为我好欺负。况她们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妈妈且等着瞧,那寇家只怕不日就会上门提亲了,君琳自来心高气傲,誓要嫁入高门,如今却不得不嫁进寇家这样她看来绝对低门,且那姓寇还五毒俱全,各种不成器,——这已经是对她好惩罚了,甚至都不用咱们出手,只管等着看好戏便是!”
且这惩罚还不是暂时,而是一辈子,偏君琳又心高气傲,宁愿死也不愿嫁给那姓寇,等到她嫁过去后,这日子能好过?或许一开始那姓寇会因她年轻貌美,会碍于她家世而量迁就她,可时间一长呢,成日里面对着这么个居高临下,各种嫌弃自己老婆,哪个男人受得了?何况姓寇原不是什么善主儿,到时候君琳日子会怎么样,可想而知,真是光想想已让君璃痛不得了啊!
谈妈妈闻言,却并没有多么高兴样子,沉默了半晌,叹道:“小姐才回来三个月不到,就已被她们如此歹毒算计过两次了,其他小绊子是不计其数,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背着小姐自作主张,逼得小姐不得不回来,我如今真是好后悔……万幸小姐这两次都是有惊无险,侥幸躲过了她们算计,若是小姐没能躲过去,真被她们算计了去,我岂非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小姐,对不起,您骂我吧……”话没说完,已是忍不住老泪纵横,至此是真为当初自己自作主张悔青了肠子。
要说君璃心里半点不后悔回君家来绝对是假,君家上至君伯恭杨氏,下至那些墙头草一般丫头婆子,所有人都让她厌恶之至,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君家多待!
可一想到君珏,一想到还有个这么好弟弟,一想到自己至多也就是再忍两年,君璃便觉得这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不就是有个渣爹,有个表面白花实则恶毒后娘和两个不省心便宜妹妹嘛,她就当是打怪斗恶龙了!
“妈妈不必难过,也不必自责。”君璃因笑向谈妈妈道,“咱们都已经回来了,这会子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横竖两年后咱们又要搬出去,再难忍再难熬也不过这两年罢了,什么大不了?”
适逢坠儿外面回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问君璃是现下用还是待会儿再用?
君璃一身黏糊糊,早难受得不行了,闻得这话,哪里还等得?忙命将热水送去净房,由晴雪服侍着洗了个澡,总算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
彼时时辰已不早了,君璃估摸着君伯恭该回来了,因悄悄命晴雪:“待会儿吃完晚饭后,你找个借口去暖香屋里一趟,问问她老爷回来后气色如何,心情如何?若是见老爷不高兴,让她设法问问老爷是因何而不高兴。”
大杨氏之前已明文说过今晚会留下杨氏母女几个了,那么她一定得使人去与君伯恭说一声个中缘由才是,只要她知道君伯恭是因何而不高兴,便能知道杨氏她们此番之事上到底是什么态度,到底是会选择与她不死不休,还是息事宁人了。
晴雪忙点头应了,待吃过晚饭后,果真找借口去了暖香屋里一趟,约莫半个时辰后,回来小声与君璃道:“老爷今儿个回来后没有去郭姨娘那里,而是歇了外书房,不过郭姨娘使人去问了老爷身边陈胜,得知老爷是因三小姐不慎落水,却被一位主事公子给路过救起之事而生气,所以才没进内院来,想来,那一位已决定息事宁人了!”
暖香如今正得势,君伯恭长随巴着她都来不及,想来不会对她说假话……君璃点点头:“如此看来,那对母女当是决定息事宁人了,只是不知道老爷会不会同意将君琳嫁入寇家?”以君琳才貌家世,原本是可以嫁个好人家,为君家添一门得力姻亲,也不知道君老头儿会不会看不上寇家,想方设法为她谋一门好亲事去?
晴雪道:“如今已不是老爷同不同意问题,而是除了嫁入寇家,或是远嫁外地,三小姐已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问题了,毕竟当时那么多人都是瞧见了那姓寇抱着三小姐,二人都浑身湿透了,还有谁家会愿意娶三小姐?而嫁入寇家,至少受了什么委屈时,娘家人还能为她出头撑腰,可要是远嫁外地,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便是老爷不同意,那一位爱女心切,也必定会说得老爷同意!”
君璃又岂能想不到这些,见晴雪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笑道:“你如今越发精明能干了,将来谁能娶了你回家,简直就是前辈子积了大德!”
说得晴雪红了脸,跺脚不依道:“小姐惯会取笑人家!”
君璃正色道:“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事,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放心,将来待咱们搬出去,我自己当家做主后,我一定为你挑一个好夫婿,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晴雪闻言,一张脸越发红得能滴出血来,扭捏着小声道:“小姐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我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适逢谈妈妈端着为君璃熬安神汤走了进来,闻得这话,忙道:“小姐别只顾着晴雪丫头,也得顾顾您自己啊,您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不成?趁着现还年轻,小姐很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不然再过两年,待年纪大了,还能挑到什么好人家?”
说着老脸一红,“本来这些话我不该跟小姐说,可如今情形,那一位恨透了小姐,老爷也不像是会为小姐打算,说不得只能靠小姐自己为自己打算了。”
再过个两年她就年纪大了?她如今明明才二十岁都不到,就算再过个两年,也正是花骨朵儿一般年纪好伐……君璃翻着眼,道:“且等两年后,看珏弟考得怎么样,之后又是什么情况再说罢,横竖两年后我年纪也不算太大,妈妈就别操心这个了。”
谈妈妈听说,以为她是打算待两年后秋闱后,君珏那些同窗里挑选夫婿,忙点头笑道:“小姐这个主意好,到时候让大少爷帮忙他那些同窗里为小姐挑一个合适人选,小姐一过门就等着凤冠霞披加身,又有大少爷做靠山,以后日子不知道多风光呢!”
每届科举人科进士都是唐僧肉,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等着招其为乘龙婿,干嘛要屈就自己一个顶着二嫁名头女人?君璃这回都懒得再翻白眼了,直接命晴雪:“去给我取文房四宝来,我给珏弟写封信,把今日之事告诉他,明儿一早让欧阳总柜派咱们人马加鞭送去,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底,省得不小心着了什么人道儿!”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指不定杨氏姊妹见自她这里讨不好什么好去,便把主意打到远书院君珏头上去呢?她还是未雨绸缪,趁早提醒他保持警惕好。
只是念头才一闪过,君璃便猛地想到,她那手毛笔字根本见不得人,果真给君珏写封信去,岂非立马就要穿帮了?再者,君珏如今正全身心投入学业当中,若是让他知道这些乌糟事,再以他对自己这个姐姐感情,只怕十有**会扔下学业,立刻赶回京城来为她出头撑腰;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会赶回来,仍留书院里,势必也会大大影响他学业,——这岂非是因小失大,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君璃陷入了沉思当中,直至晴雪将文房四宝都取来,给她研了半天墨后,她才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来。
因命晴雪:“明儿一早你便去见欧阳总柜,让他设法安排两个精明且有身手人马加鞭去书院,隐暗处保护大少爷,务必要保住大少爷平安无事但又不能被他发现,听明白了吗?”希望她这一番安排永远派不上用场。
晴雪也是个聪明,不过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君璃顾虑,忙不迭应道:“小姐放心,我明儿一早便去。”
一旁谈妈妈则已走到窗边,双手合十对天祷告了:“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我们家大少爷,千万不能让起子狼心狗肺小人奸计得逞啊!”
这一夜,君璃主仆三人都睡得不甚安稳,毕竟白日里发生了那么大事,要说心情没有几分波动,那绝对是不可能;何况经此一役,她们算是彻底与杨氏母女撕破脸了,还不知道杨氏母女会有什么后着等着她们,她们多少总会有几分担心。
这一夜,同样睡不安稳,还有外书房君伯恭。
外书房内,君伯恭彼时正屋里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大口喘着气,胸膛也一直剧烈起伏着,显然正处于狂怒中。
只要一想到傍晚他正打算自宁平侯府回来时,大杨氏使来心腹告诉他话‘三表小姐午后园子里湖边看湖里那几条锦鲤时,因看得太入迷以致不慎跌入了水中,恰巧被路过一位寇姓公子给救了起来,如今人还昏迷着,万幸请了太医来瞧过,说并无大碍,只是今晚上去是不能回家了。姨夫人与四表小姐则要留下来照顾三表小姐,也不能回家了,还请姨老爷先自个儿回去,明儿待三表小姐醒了,我们夫人再亲自送姨夫人和两位表小姐回去不迟!’,君伯恭便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杨氏这会儿他面前,他一定会狠狠给她几个耳光!
原来君伯恭乍一听完那个心腹话,凭直觉便知事情必定有异,须知君琳几可说是自小宁平侯府玩到大,可谓对侯府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又怎么可能忽然看几条锦鲤看入迷了以致跌入水中,还那么巧,刚好被一名路过男子给救了起来?因忙使了自己心腹,也就是之前暖香使人自其打探过消息那个陈胜,悄悄去打探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午后君家三小姐落水之后被兵部寇主事家公子刚巧路过给救了起来之事是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人多嘴杂,陈胜要打探起来并非什么难事,是以很便回来向君伯恭复命了:“……三小姐确是跌入了湖中,也确被一位寇姓公子救了起来,只夫人一开始似是以为落水是大小姐,一路叫着大小姐名字哭过去,还那寇姓公子提出愿意娶落水女子为妻时,点头默许了,却没想到落水竟是三小姐……当时来赴宴好多夫人太太并各家小姐都瞧见了,尤其各家小姐,都是被三小姐以为大小姐出了事,央了去给自己壮胆,姨夫人没办法封那么多人口,如今只怕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陈胜说这番话时,眼神一直闪烁不定,显然他已瞧出今日君琳落水一事背后真相究竟是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君伯恭便怒不可遏,觉得杨氏这会儿若他面前,他只打她几耳光怎么够,他便是打死了她,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个蠢妇,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蠢到家了,也不想想,连陈胜一个小厮都能轻易瞧出整件事情机锋,今日去宁平侯府赴宴人非富即贵,都是自小大宅门里长大,宅门里那些弯弯绕绕,那些人又岂有瞧不出来?
就别说她们母女还蠢到家了,一个非要拉了众家小姐姑娘去与自己所谓“壮胆”,另一个则是一路嚎着君璃名字去事发现场,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此事根本是她们母女所为?!
做出这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行径来也就罢了,关键还没成功,还反被人家将计就计算计了去,将他君家脸面彻底丢光了,他素日怎么就没发现杨氏竟是这么蠢一个人呢?!
——君伯恭也不想想,一来杨氏以前年轻貌美,又温柔小意,他自然看她哪哪儿都好,不像如今杨氏已是徐娘半老,虽风韵犹存,到底比不得年轻那会儿了,所谓“色衰而爱驰”,他不自觉已拿挑剔目光看她,当然也就能发现她很多他以前没发现,或是他发现了却有意忽略了缺点。
二来杨氏以前君家后院近乎专宠,便是君伯恭有几个姨娘小妾,也大多是摆设,君伯恭一月里有大半时间是歇她屋里,她没有对手,没有烦心事,自然心情舒畅,事事周到;不比现,有了君璃这个强势对手,她每日里都琢磨着要怎么对付君璃,偏生又道行不够,自身能力远没有自以为那般强,以致频出昏招,自然也就暴露出了她愚蠢一面来!
然而让君伯恭生气还不是杨氏愚蠢,而是她不但蠢,还蠢而不自知,竟一而再再而三背着他自作主张,半点不将他放眼里,也不想想,离了他,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今日一切体面尊荣,都是他给她,没有他,她试试看她能不能金奴银婢使着,回娘家时母亲和兄嫂都捧着,去外面赴宴时旁人都客气着?
竟敢将他话当做耳旁风,将他警告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看来他上次他冷落她还冷落得不够,抬举暖香也还抬举得太轻,以致她还没有吸取到足够教训啊!
君伯恭气了一阵,骂了一阵,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于是思索起接下来该怎么善后来。
依照他本意,是打算让杨氏母女自作自受,自己吞下自己酿造出来苦果,可他也知道,此事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惹得旁人议论纷纷,甚至还会引来御史参他一本,须知君璃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一旦让她不满意了,她可是随时都能搬出去,不带一丝一毫留恋。
可他又怎么能让她搬出去?且不说他想要东西至今没到手,而他再过不久,将极有可能要花出去一笔数额巨大,凭他如今身家,是绝对拿不出来银子;
就冲她那混不吝性子,他便不能让她搬出去,她对自己这个父亲可没多少敬爱,对君家名声也没多少看重,万一到时候她“一个不慎”说漏了嘴,将此番杨氏母女一开始本是打算害她,谁知道到头来却反而害人害己之事说与了旁人知道,——就算今日去赴宴人已多少猜出了真相,可旁人猜测真相,与经她之口说出去真相,毕竟是两个概念,他怎么能冒这个险?到时候御史本来只是参他“家宅不宁”,只怕也要上升到“容不下原配嫡女”高度了!
想到这一点,君伯恭便禁不住头痛,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孽女这么难缠呢?她不是软懦可欺得连丫头婆子都敢骑到她头上吗?若是早知道这一点,他当初就不该同意她回来,如今可好,狐狸没打着,自家却已惹来好几身骚了!
这个念头只君伯恭脑子里盘旋了一瞬间,便被他直接掐灭了,他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难道还能厉害得过自己不成?何况自己还占了父亲名分,难道还拿捏不住一个她了?且等着瞧吧,他想要东西,总会手到擒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当务之急有两点,一是要压制住杨氏母女,让她们不要将事情闹开,以免惹恼了君璃,到时候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从目前情况来看,杨氏她们应当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只使人来告诉了他君琳落水被陌生男子救了之事,而没说其他,——这应该是大杨氏主意,杨氏母女还看不到这么长远。
其二便是如何将影响给降到低。君琳被陌生男人自水里救起来是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想要京城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已是绝无可能,便是远嫁,只怕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唯一办法,便是将她嫁入寇家,将丑事给遮掩过去,好歹换一个“一女不事二夫”忠贞名声,以免将来他其他儿女们议亲时,受此事影响,让他以后都再结不到强有力姻亲。
念头闪过,君伯恭又忍不住怒气上涌。
本来他对君琳这个才貌双全女儿寄予了多大厚望,想通过她为自己攀一门真正贵亲,譬如杨氏曾他面前提过一次东阳侯府就很好,以为自己将来升迁提早铺路。
——他日前已得到确切消息,自己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卢老大人这一届任满后,便要上奏折乞骸骨,告老致仕了,而任尚书人选,将极有可能他这个左侍郎和右侍郎之间产生。他对这个尚书之位是势必得,一为尚书不比侍郎,乃是一部主官,真正名与利都能双收;二来也是重要一点,升了尚书便有入阁希望了,只要他能入阁,整个君家门第将立马比以前提升几个档次,至少可以惠及五代,那是一笔虽看不见却实实能得到好处巨大财富!
谁知道却被杨氏母女几乎坏了他大事,不但累他名声受损,还累他错失了一门显贵姻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落得如今下场也是活该!
☆、第七十七回
章节名:第七十七回
杨氏母女是事情发生后第三日上回到君府,回来后,杨氏也没有让君琳回她映月阁去住,而是将她与君璇一道,留了自己正院西厢房里。与她们母女一道回来,还有大杨氏。
君璃听说后,想着因大杨氏那日有心圆场,自己与杨氏母女并不算彻底撕破了脸,那么“亲爱”母亲与妹妹回来,她好歹也该去瞧瞧,慰问慰问不是?
因命晴雪服侍自己换了衣妆,然后叫了锁儿进来,道:“今儿个你随我出去,留你晴雪姐姐家。”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那两个丫鬟必定已经醒了,杨氏等人必定也已知道了事发当日她与晴雪都做了什么,她们或许暂时不能拿她怎么样,但要寻一个由头收拾晴雪,却是分分钟事,所以还是将她留自己屋里,不要让她出现杨氏等人面前,给她们以发落她可趁之机好。
晴雪对此并无异议,君璃之前便已与她说过,让她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无事都量待流云轩里不要出门,省得被杨氏母女几人瞧见了,找她麻烦;倒是不知实情锁儿很高兴,以为君璃这是要抬举自己了,连走路都带着风一般。
君璃领着锁儿到得正院,果见杨氏与大杨氏正对坐当中榻上,不知道才说了什么,二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屋里气氛也因此而有些沉闷。
“女儿给母亲请安,给大姨母请安!”君璃只当没感受到这份沉闷一般,若无其事微笑着上前给二人见礼。
杨氏没想到君璃这么就敢来见自己了,一时情绪控制不到位,禁不住狠狠剜了君璃一眼,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然后撇过了头去。
撇头瞬间,眼睛余光不经意瞥见君璃今日穿了紫色满绣牡丹花卉蜀锦对襟褙子,下系浅黄色锦缎长裙,头发挽做垂云髻,戴了点翠小凤钗并珍珠耳环,虽额头上仍蒙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纱布,看起来仍是一副容光焕发,精神极好样子,心里火气是禁不住“噌”一下子全冲到了脑门上,几乎就要忍不住破口大骂君璃,烂了心肝儿小贱人,将她琳儿害成那副模样,竟还敢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是想勾引谁呢?
万幸她还记得临回来前大杨氏疾言厉色,‘无论你心中有多怨恨有多恼怒,哪怕恨不能吃光那个小贱人肉喝那个小贱人血,你都得给我死死忍住,当着小贱人和姑老爷面儿,半点不表露出来,否则,我以后绝不再管你事,我说到不到,不信你可一试!’,到底死死忍下了已到喉头咒骂,只是要让她和颜悦色与君璃说话,她却万万做不到,因只是一直偏着头,一副当做没看见君璃样子。
看一旁大杨氏眼里,虽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知道要让妹妹这么便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继续对害了她女儿一辈子人和颜悦色实太强人所难,说不得只能自己出马,好歹将场子圆过去。
因向地下君璃虚虚一抬手,笑道:“都是自家娘儿们,不必客气,没白生分了。”顿了顿,又关切道:“对了,你伤好些了吗?回来后可有请大夫来瞧过?要不要我再命人拿了你姨父帖子,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再与你瞧瞧?”
两日不见,大杨氏憔悴了不少,虽穿了正红绣金线牡丹通袖衫,梳了牡丹髻,戴了赤金嵌红宝展翅金凤,还描了眉点了胭脂,打扮得十分华丽,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眉间疲累,显然这两日过得并不轻松。
想也知道,宁平侯府后院又不是只她一人独大,除她这个宁平侯夫人以外,上还有比她尊贵太夫人,下还有与她同一辈容二夫人容三夫人两个妯娌,如今她娘家妹子和外甥女儿出了这样丑事,太夫人会如何看她且先不论,光两个妯娌那里,只怕她已疲以应付了,何况她还要应对府内府外不知道多少人闲言碎语,能过得轻松才真是奇了怪了!
君璃暗自冷笑,做了为虎作伥帮凶,大杨氏难道还想独善其身不成?她再憔悴再疲累都是活该,面上却一派感激之色,道:“多谢姨母关心,不过一点子皮外之伤罢了,经过这两日休养,已是大好了,不需要劳烦姨母请太医了。”
大杨氏点点头,“你不知道我这两日有多担心,惟恐你伤口恢复得不好破了相,须知女儿家容颜可是要紧,如今听你这么说,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君璃笑道:“累姨母担心,都是我不是,还请姨母勿怪!”说着,蹙起眉头一脸担心,“对了,三妹妹可好些了?我这两日心里也一直记挂着她,不知道能否瞧瞧她去?不亲眼瞧见她大好了,我委实放不下心来。”不亲眼瞧见君琳过得不好,她如何能放心?
大杨氏如何不知道君琳这会子不想见人便是君璃?可这话却不好直接说出口,且她也担心君琳见了君璃,一时激愤又说出什么难以挽回话来,因笑着婉言道:“你三妹妹才吃了药,这会子只怕已睡下了,要不你明儿再来瞧她?横竖如今她已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想瞧她都是极便宜。”不想君璃闻言后,却红了眼圈,“我是事后听二妹妹说起,才知道那日三妹妹是因听二妹妹说我出了事,心里着急以致精神恍惚,才会不慎跌进了水里,说来说去,都是我错,如今好容易三妹妹回来了,我却连亲去瞧她一眼都做不到,那我还算个人吗?姨母放心,我只瞧三妹妹一眼,瞧见她安然无恙后便走,一定不会打扰到她将养,还求姨母成全!”
君璃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杨氏不好再说不让她去瞧君琳话,只得一脸难色道:“你心意我明白,只是你三妹妹对你有所误会,我怕她见了你,会情绪激动……”
话未说完,已被君璃柔柔打断:“姨母放心,我与三妹妹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且她如今又正值病中,难免心情抑郁,所以无论她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心上。”
大杨氏无奈,只得道:“既是如此,你便瞧瞧她去罢。”命一旁侍立玉簪,“还不带了大小姐瞧三小姐去?”
“是,姨夫人。”玉簪闻言,忙屈膝应了,又拿眼去看杨氏,见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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