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世锦-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时间,莫说整个恒阳,就连远在京城街贩走卒都知道贤王,广平王。

何梦锦不得不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有些事情,若是没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想必是没有这么好的推荐效果吧?

相对于留下她这么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人才的人才的收益,广平王这样的处理方法,已然是稳赚不赔。

而她一开始以为会刁难她的李向阳也并没有给她使什么绊子,两人见面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再正常不过的上下级关系,看着李大人如常的神色和处事风格,何梦锦也看不透他是暂时撇开只等以后寻个机会再找回场子,还是真就那般大度不跟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计较。

不过,这样一来,日子也还算平静。

唯一难过的是,二哥还没有消息。

她想要权势,想要站得高更高,让二哥看到,可是却也要循序渐进,特立独行的向广平王自荐,虽然这段日子风平浪静,广平王似也遗忘了自己,但何梦锦知道,她这颗石子在恒阳投下的波浪,远没有消散,她现在要做的,是沉心静气的等,等最好的时机,万不可急功近利。

将道理看的清晰明白,真要沉下心等,却是件十分焦灼的事情,而且还是在二哥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这日黄昏,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何梦锦跟秦书等人告了声辞,就要快步踱出恒阳府,不快不行啊,这几日贺兰诗日日想着各种借口在她回去的时候堵她,或做了点心,或写了首诗请她指教……

弄的何梦锦一个头两个大……前途未卜,她可不想跟郡主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到时候若是有零星半点传入广平王耳里,前功尽弃不说,为了他这宝贝女儿的清白,她的小命可能都难保。

因此,何梦锦才会见着贺兰诗都绕着道走,如同瘟神一般,能避则避,有多远避多远。

只是有时候,却事情往往却并非能遂她所愿。

*********************

这周上首页热门文字推,话说某陌好紧张……好些前辈们说这个推不错,可是为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貌似效果很差呢……是我写的很糟吗?好紧张、好紧张o(?□?)oo(?□?)o

☆、第二十一章 惊马

这厢前脚才跨出恒阳府大门,何梦锦远远就见到有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从一方街巷行驶过来,而那马车的主人,正是这几日对着何梦锦上了心的安平郡主贺兰诗。

在见到马车的那一刹那,何梦锦忍不住腿打了两下哆嗦,随即身形一闪,以其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脚底抹油,从另一侧街,绕着远的避了开。

一直到转过了街角,何梦锦才舒了一口气,放缓了步子。

此时,正值黄昏,夏日的夕阳将恒阳这座繁华的染上一层迷离的氤氲色泽。

饶是闹市街头,车水马龙,仍旧让人觉得一切那么安静,祥和。

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审视这个世界,连日来的谋划,处心积虑,带着面具的步步小心,在这一刻,云散烟消。

何梦锦静静的走着,感受这铺面的晚霞,纷杂的暖风,心底,却是沁凉。

曾经听谁说,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那么此刻,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她都正值芳华,但深藏的心以及指缝里泛起的苍凉,都似在无言倾诉着,她早已苍老。

街道上人来人往,孩童间嬉戏玩闹都仿佛与她隔了两个天地。

正想的走神,不留神便被迎面欢呼嬉闹着的顽童给撞了个趔趄,何梦锦倒退一步,这才看见自己竟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位前。

六十多岁发须花白的老伯拿着手里捣鼓糖汁是物什,笑的温暖的看着她,善意的提醒她道:“公子小心些,这些泼孩甚是顽皮,切莫碰坏了公子。”

说着,老伯抬手,板子上剩下的糖汁浇盖成些许的糖人,分给了早已在一旁垂涎三尺的一堆孩子。

孩子们得了糖人,欢呼着,雀跃着,围着老人家蹦?的足有三尺高,看他们亲昵的样子,这老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大方的赠与。

他本身已是生活在最低层的穷苦,这些糖人,与他来说,已算是一笔不小的花销用度,却还分赠给孩子们。

何梦锦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取出一锭银子,诚恳道:“谢谢阿翁,这些算是我请孩子们的糖钱吧。”

说着,也不看老伯错愕的神情,微微颔首行礼,然后径自转身离开。

街上诸般喧嚣,如此繁华,却没有人看到何梦锦转身的那一瞬,眼底一闪而过的晶莹。

刚刚的那一幕,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贪玩拖着二哥爬墙跑出去,看到糖人摊子,想要买身上却没有银子,于是,二哥大方的将身上的玉佩解下要给她换糖人,当时的那位阿伯见玉佩价值不菲竟然不肯收,还复赠了他们两打糖人。

那位阿伯,也同眼前这位相仿的年纪,相似的神情。

那时的她,身边有二哥。

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想起这,突然就伤感起来,何梦锦咬紧了唇角,再不看身后,飞快前行。

只是,刚走出不过数十步,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呵斥声自嘈杂的街道前方传来。

“让开!”

那个不可一世的呵斥声再次响起,何梦锦抬头,正见前方奔驰而来的三匹骏马。

马上的三人皆是锦衣华服,神色倨傲,其中以当先的那位紫色衣冠的男子尤甚。

飞奔的骏马,华服俊逸的公子,若是其他场景,定然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可惜此处是喧闹的街头,络绎的行人,商贩走卒,以及何梦锦身后不远处正围着老翁笑闹的孩童。

在看到那三人的同时,何梦锦下意识的转身,回望刚刚还在收摊的阿伯,果见其正挑着糖人担子,由孩子们簇拥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对身后即将飞奔而来的灾难浑然不知。

即使知道,此刻反应过来,老人,孩童……何梦锦闭了闭眼眼睛,来不及了。

汉律虽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当街跑马,但这已然成了约定俗成,更何况还是在广平王治下如此严谨民风淳朴的恒阳,此人胆敢如此行径,不看那身衣着也知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

要不要拦下,要不要救?

她的略有些皮毛的伸手能不能救?怎么救?

只一瞬间,何梦锦脑子里如同过电一般闪现过诸多的考量与念头。

而同时,那飞驰的马匹已经掀翻了数个街头上摆放的摊位,转眼便要行至何梦锦面前!

再不容得她多想,何梦锦咬牙,心一横,飞快转身一把拉过旁边铺子的帷幔,一个旋身凝成一股,再抬手抽起旁边摊子上摆放的布匹,飞速的打了个结,一牵,一扯,她人已经拉着凝成了一股麻花状的绸缎的一端站到了街对面。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何梦锦将将站稳,那当先飞驰的马匹正巧行至了面前。

由于这几人目中无人的呵斥以及骏马一路飞奔引发的一连串不小的动静,这时候,周遭反应迅速的,都已是能避开就豁了命的避了开去。

而那位老伯,因为本身身子不那么便利,再加上被孩子们簇拥着,事发突然,被这么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肩上的糖人担子就被乱哄哄的人流给搅翻了,他人也连同身边最近的两个孩子翻倒在地上!

“啾!”

一声马斯长鸣惊破了这街头杂乱的一幕。

就在老人家呆愣在地上,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见飞踏过来的马蹄在半空中以一个堪堪静止,竟然被一个极其突然的出现的绊马索给急刹住。

而那个面无表情,神色自然的握着那股绳子人,正是刚刚赠与他银两的皎皎少年。

少年身子单薄,但周身的气度却让人不敢小觑,而且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高贵与坚定,更是让人惊叹,那老伯看着,心头震惊着,居然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的境地,忘记了爬起身。

飞速前行的马被这一羁,虽阻止了其前行的步调,但一时间收蹄不及,被自身前奔的力气反噬,砰的一声,栽了下去!

而马匹上那个紫色衣冠的男子反应也不慢,就在何梦锦一拦,马受惊的一瞬间,就已经一脚踏着马腹,旋身而起。

马瘫倒在地。

何梦锦握着那斑马绳被力道震的反退了好些步勉强稳住了身形。

那个男子也已站稳在地上,目光倨傲,但真真切切写满恼怒的看着对面,虽然有些狼狈,但仍旧不改其从容的拦马少年,何梦锦。

☆、第二十二章 针锋

“大胆,什么人!”

紫衣华服男子尚未发话,尾随而至的两匹马上跃下的两人中,有一人对着何梦锦呵斥道:“居然敢拦信陵小侯爷的马,活腻歪了吗?”

闻言,何梦锦心头咯噔一下。

小侯爷,大汉分封诸侯虽多,但同贺兰王府走的最近的,莫过于信陵侯,赵弈。

因早年其先祖曾虽汉始帝征战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天下初定,被汉始帝册封为信陵侯,享世袭,这么多年下来,赵阀虽渐渐淡出朝堂,在朝中没有实权,但威望犹在,尤其这一代,信陵侯赵弈有一子一女,长女赵玉霜,便是嫁与广平王贺兰瑞的长子贺兰浩,是名副其实的世子妃。

而眼前这人,正是信陵后唯一的儿子,信陵小侯爷,赵秦。

想过此人身份不低,却也没想到这一层,无怪乎这般狂狷的敢肆意纵马,何梦锦心头微叹,如今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再者,即便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想来,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拦马。

这样想着,何梦锦丢开手里的仍旧握着的绸缎,并不理会那个叫嚣着的男子以及脸色有些发黑的小侯爷,径自转身,快走几步去搀扶还愣在地上的阿伯。

“阿翁,可还安好?”

“公子,没事,老朽没事,没事。”

见如玉一般的少年不顾自己的蓬头垢面倾身搀扶,老伯一时间更是激动的有些语句不畅,他受宠若惊的赶忙缩回了被何梦锦扶着的手,自顾爬起来,一个劲的点着头道谢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谢谢……”

反反复复,口中叨念的都是谢谢两字。

何梦锦含笑道:“既无事,那你便先回去吧。”

说着,身形一引,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伯微微一愣,旋即意识到何梦锦是想让他离开避免牵连,眼前得罪的这群人身份如此尊贵,要怪罪,岂是他们寻常人能吃得消的,但这少年却让自己先行离开,是想要自己一人承担。

想到此,老伯面色上的苦楚更是纠结在一起,但见何梦锦抬手又是一请,以及她眼底那般笃定从容的神态,老伯便也放下心来,拾起担子,便由着孩子们帮衬着转身离开。

“大胆!”

那个斥责何梦锦的男子见何梦锦非但没有一丝畏惧反倒放任其他人离开,视他们于无物,更是觉得窝火与恼怒,他上前一步,对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小侯爷赵秦道:“小侯爷,这竖子太过嚣张,待小的将他拿下!”

说着,就要上前打算给何梦锦点颜色,这时候,只听赵秦冷笑道:“人家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没看到吗?”

他的声音有着铿锵的质地,说出来的语气却是真真的冰冷与嗤笑。

“小侯爷,属下——”

那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秦一个眼神制止,当即低头退回了他身后。

赵秦目光冰冷,带着三分凌厉,将何梦锦上下打量了个遍,才用他那带着几分倨傲的语气开口道:“你有胆量,也不问问这整个恒阳,还有哪个敢拦本侯的马,说说看吧,你什么身份?从哪里借来的胆子?”

看着老伯和孩子们已经离开,何梦锦才转身,迎面正对赵秦,不可否认,这人虽然过于傲慢且狂妄,却生了一张很是俊秀的面容,即使是冷笑着,也不改其杀伤力,因为何梦锦已经撇到了街边远远观望的人群里许多女子们明亮的眸色。

“胆子?刚刚阁下您的随从也说了,在下是竖子一枚,既无权势亦无财富,要说借胆,在下借的是大汉律法的胆。”

“哦?!”赵秦不置可否的微微扬起嘴角,“大汉律法有不可当街骑马这一说吗?”

何梦锦负手而立,“自然没有,但是阁下所犯之罪乃是无故伤人扰乱公众治安,给这一街百姓造成惊吓并计数量不少的财产损失,另外阁下的随从谎报信陵小侯爷的名号,本身就是一则重罪,数罪并罚,阁下与您的随从至少应杖责二十。”

何梦锦郑重其事的说完,赵秦还未答话,却听他身后那个脾气暴躁的随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小侯爷,真是可笑,这贱民居然说您……”

“小侯爷?”何梦锦亦是扑哧一笑打断那随从的话头,“你是在嘲笑我等贱民见识浅薄吗?信陵侯赵阀乃百年传承下来的书香门第,作为信陵侯世子,怎样都当得起风华卓绝,举止翩翩的佳公子之称……”

后面的话何梦锦欲言又止,但期间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看似在赞扬小侯爷,实则是当着他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赵秦若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是被何梦锦那没出口的话语给阴了,若是不承认,显然又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何梦锦自然没有期望这人能好说话的让她给搪塞过去,她此说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托词,暗指——她当街拦马,哪里知道你就是信陵小侯爷?

“好伶俐的一张嘴,可是,本侯爷便是要这般行事,你又能奈得我何?”

何梦锦微微一笑,“小民人微言轻,自然不能奈得小侯爷何,可是草民小侯爷当街纵马无罪,那么小民当街拦马更当是无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侯爷又能奈得我何?”

表面上微笑,何梦锦心头却是暗自在捏把汗,不是她想要故意跟这纨绔贵公子过不去,而是这家伙明显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而且,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她自一开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以状告广平王为噱头,成功得到赏识并进入百姓们的视野,也因此注定她以后要走的官途,注定是以谏臣、罡风傲骨的形象出现在百姓以及广平王印象里。

最起码,起步之初是如此。

如果现在她服了软,明明师出有名却折服于信陵小侯爷的权威,那么她先前在恒阳府状告所引起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不说,可能还要留给广平王一个不过如此的印象。

可是……以她之力,能对抗信陵小侯爷,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即使惊动了广平王,想来,在信陵侯与贺兰王府之间的情分与她之间,她不消想也知道广平王会作何选择。

进也难,退更难。

何梦锦将目光不经意的从不远处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百姓们身上逡巡了一圈,心头暗自有了计较。

☆、第二十三章 为难

果真如何梦锦所料,赵秦闻言,似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只见他双手环抱胸前,冷笑道:“可是,我要说今日我偏生要在这恒阳之地将你拿下呢?唔……你说本侯不提当街纵马,本侯也便不提你拦马之罪,至于拿下的罪名么,就说你意图谋害本侯爷,要说证据,本侯想如今这街上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定然也是看到你刚刚将本侯从马上掀翻在地,只不过由于本侯身手了得才未伤及毫发罢了,剩下的事情,本侯想,恒阳府会替本侯爷办的妥当。”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角微扬,脸上犹自带着笑意,眸光一转,身侧跟随的两人当即会意,就走上前去要捉拿何梦锦。

那般有几分慵懒,几分无赖几分你能你能耐我何的欠扁神情,看的何梦锦牙齿有些发痒。

好个小侯爷,没想到还不是个绣花枕头的纨绔,到底是有几分难对付的,何梦锦暗自咬牙,面色从容道:“在下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何来谋害侯爷?这理由看似可行,难道不显得牵强么?难道侯爷觉得广平王以及我恒阳府之人都是傻子吗?”

“文弱书生……?”赵秦听完,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反问道:“能以一己之力勒停了本侯的千里血骢,阁下当真是文弱的紧了。”

这话一出,莫说何梦锦,就连周围看热闹暗自替何梦锦捏把汗的人,都不由得站到敌方去掩嘴嗤笑。

何梦锦袖摆下的手不由得抖了抖,难得被呛一回,她索性回敬道:“小侯爷欺负我们见识短么?信陵侯府距离恒阳远超三百里路程,按小侯爷之前那般飞驰的情景,定然是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千里血璁虽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但也毕竟不是铁打的战马,经不起这一路的劳累,刚巧,在下这绊马索一出,便能措不及防的吓到它,并将之绊倒。”

闻言,赵秦的嘴角抽了抽,隐忍的怒意已经消散的几分,看向何梦锦的眸子里却多出了几分考量。

这理由借口够烂,却也是很合理的,马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焉知它是累的还是被何梦锦这一绊倒给吓的伤的?

何梦锦读出了他眼底的意思,无视他那两个前来缉拿自己的随从,继续道:“再者,小侯爷,小民若是真有犯案,在广平郡,也该由恒阳府的人缉拿,刚刚您说,小民意图谋害您,证据是这当街的人,试问,在场这么多人,有谁可以作证在下意欲行刺小侯爷?”

说着,何梦锦目光淡淡的扫了一圈周围,不等赵秦接话,又接着道:“即便有,可信度又有多高呢?您高高在上,身份是显赫大汉的权贵,平头百姓,哪个敢违背您的意愿?你让出来指正的人,焉知不是被您的威仪身份所胁迫?这样的证词,自然不可取,不可信,至于证据,请问,您有吗?”

“是吗?”赵秦哂笑,“我道是你还有什么说道呢?还有吗?一起讲来听听?”

看着他摆明了的嘲笑与猫捉耗子的语气,何梦锦闻言,也不恼怒,只负手而立,“在下没有什么说道,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哦,好啊,那咱们就去恒阳府就事论事,话说,这天色已晚,在这么个大街上到底有几分不方便。”

说着,赵秦抬手一挥,那两名侍从当即对着何梦锦扑了过来。

自知道此人的身份时候何梦锦就想过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因尚不知道此人的品性,她也不确定这人会拿她怎么办,但从他不顾百姓安危当街肆意纵马一事来看,也不会是个多善的茬儿。

看那般阴晴不定的神色,说不定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她担心的是,他是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以恒阳府的名头,实际上是带去自行处置。

拿下她,要真是带去恒阳府倒还有一丝希冀,若是被他私人扣押,私刑惩戒什么的,自己也当着只能任人鱼肉。

这一点在送走阿伯的那一刻何梦锦心头就有了猜测,所以,决计不能被他带走!刚刚跟他在这里一番周旋,也并非当真是希望自己的针锋相对能打消其念头,她此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恒阳府到这里这里,不过一条街之隔。

这事情闹的动静如此之大,她不相信没有惊动官府的人,她不相信刚刚跑去恒阳府找自己的郡主没有得到消息。

虽然想起那个有些难缠的郡主何梦锦有些头痛,但她不得不承认,此时最想见到的就是她那张灿若昭华的笑脸。

这几日在恒阳府办差,因着她的刻意拉拢,已经是和除了李向阳大人之外的其余人都有了不错的关系。

只要恒阳府的人到了,她便是有机会的,至少,没有此刻这般陷入死角的被动挨打。

这一连串的思绪也不过发生在一瞬,下一瞬,面对飞扑过来的两人,何梦锦身子一退,到底心头有些焦急。

一扑不着,两名随从脚底生风,用比之前更为敏捷的身法朝何梦锦捉来。

由于百姓的围观,他们所处的大街已然是水泄不通,只留下几人站立的这方空地,何梦锦想退,却是不能够了。

要不要暴露自己的功夫实力,跟这两人纠缠一番?

这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便被何梦锦否决了。

“且慢!”

而同时,在那两人一左一右,挟持而来,就要捉到何梦锦之时,只听一声轻斥打破了场中的气氛,也让两名侍从的动作一滞,这一停顿,立马给了何梦锦躲闪的机会,再次避了开去。

而那个出声阻拦的人,也已经自她身后的人群里分拨而出,何梦锦转身,正望见李大人那张有些阴晴不定的脸。

那两随从显然是认识李向阳的,见是他出面,双双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赵秦,在得到后者的默许后,双双退了下来。

自李向阳出现,赵秦的表情显得越发傲慢,何梦锦甚至能从他微扬的下巴上看出嘲弄。

想着自己之前在广平王面前跟李向阳结下的梁子,看着赵秦这般神态以及李大人投向其那般恭敬的目光,何梦锦暗自为自己捏了把汗。

*************

ps:实在对不住,因为月底工作实在太忙,几乎天天加班,白天上班熬夜码字的可怜陌在此,为最近不给力的更新向大家道歉了。

而悲催的这几日陌正挂在热门文字推上,成绩好惨淡的说……~~o(》_

☆、第二十四章 解围

“下官见过小侯爷。”

李向阳走前几步,直接绕过何梦锦,对着赵秦行了一礼。

“李大人,你来的正好,你看,在你这恒阳府的地盘上,居然有人当街行凶,意图对本侯不轨,你该是要如何对本侯交代?”

赵秦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行礼的赵秦,嘴角挂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意,便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与他身上的气质结合,也带着几分久居高位的威严压迫。

闻言,李向阳抬眸对着赵秦道:“还请小侯爷恕罪,这个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少年并非奸恶之人,也非狂狷目中无人不懂分寸之辈,理应不会做出谋害小侯爷的事来,这一点,下官可以担保。”

听到此,赵秦的眸子亮了亮,他轻嗤一声,有些不依不饶道:“哦?你可以担保?你凭什么担保?误会?本侯爷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会有什么误会?”

这话含讽带刺,着实不那么中听,一出,李向阳的脸色明显黑了一黑。

而他身后的何梦锦,心头的触动更是非同小可。

她倒不是惊讶赵秦的穷追猛打不依不饶,以他那天生贵胄嚣张跋扈的性子,要放过她这个触犯其逆鳞的人,没那么简单,她惊讶的是李向阳的态度。

居然是在帮她说话,为她解围。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之前在广平王面前,她丝毫没有给这位李大人留面子,得罪的那般狠,这段日子的风平浪静,她也只当是他会隐忍,只等着某个合适的机会报复自己。

比如今日,就是个绝好的顺水推舟落井下石的机会。

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帮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理由出发,都想不通,难道,自己之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何梦锦心头惴惴。

这时候,只听李向阳已经改换了面色,带着惭愧的笑意道:“自然,下官无足轻重,担不得保,但想来,王爷应该清楚此少年的为人,不信,侯爷可以去问我家王爷?”

没想到李大人为了帮她,居然还能搬出王爷来,何梦锦更是有几分疑惑。

如此一说,赵秦却是越发来了兴致,“我就说他胆敢拦本侯爷的马,定然是有什么依仗,却没想到,是借了王爷的势。”

说着,赵秦放声大笑了一番,然后目光越过李向阳,落到神色如常一身磊落的何梦锦身上,道:“可是,就算他是王爷的人,今日此事,却是他不对在先,便是闹到王爷面前,也该给本侯爷一个说法不是?”

“小侯爷——”

李向阳有些尴尬的唤道,正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何梦锦抢先打断。

“小侯爷,孟锦此前并非有意冒犯,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您是身居高位者,何必要同我等草民一般计较,更何况,若是真计较起来,您也当街纵马连累的这一街的百姓吃了苦果,又险些践踏了那位老伯,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公理自在人心,且又是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强权,依然无法掩盖,你说是不是?”

说这些话的时候,何梦锦的神色始终带着笑意,七分从容,三分傲然。

这话既做足了礼数,抬高了赵秦,同时也包涵着不甘示弱的风骨。

听的赵秦一怔,随即面色上便染了笑意道:“这么说来,本侯爷今日还拿你不下?”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张俊美的五官上,犹自带着笑意,但语气里却已是寒了三分,空气里霎时间冷凝了下来。

或许之前也说要将何梦锦拿下,但都不如此时他随意的,甚至带着淡淡笑意的道出来让人觉得可怕。

而同时,他那两个随从显然也接受到了主子的命令,以比之前更为凌厉迅敏的身形向何梦锦抓来。

何梦锦心头诽谤不已,身子却没挪动分毫。

现在能怎么办?

这人油盐不进,就是杠上自己要给自己好看,李向阳即使有意偏袒,护着她,却也不敢公然违背小侯爷的命令。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由这随从上前绑了自己,然后再由赵秦送至广平王面前,以此向广平王讨说法。

李向阳说自己是王爷的人,王爷明白自己的为人处事,也不过是为了在赵秦为自己开脱罢了,真要闹到王爷面前,何梦锦不相信在王爷眼里她这么一个轻若鸿毛的少年会比两大门阀世家的关系重要。

可是,能怎么办呢?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这赵小侯爷到底要怎么对付她。

手无权势,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感觉真不好,何梦锦抬头望了望天,随即对着一左一右挟持住自己的那两个随从道:“不劳二位,贺兰王府的路在下认得,自己走便可。”

赵秦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为难她,只一招手,那两人便撤了架势,只是左右戒备的拱卫在何梦锦身侧,那神情似乎是担忧何梦锦一个不留神就溜掉似得。

赵秦不再看他们,也不去管好容易从地上翻腾起来的血璁马,自顾负手向贺兰王府的方向走去。

何梦锦李向阳等人亦在其身后跟着。

围观的人群见无热闹可看,已经开始散去,这时候,一声轻唤,再度将众人的吸引力给集中了起来,包括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何梦锦等人。

“且慢。”

又是一句且慢,但这声音决计不同于李大人那般恭敬里略含焦急。

这声音如此好听,平生只听一次,就能让人记忆深刻。

仿若栽种着墨兰的幽然山谷里平缓流动的清泉,仿若用红线串起来的绝世美玉在风的吟哦下奏起的一曲曲清歌。

如此悦耳,悦耳到有些不真实。

所以,这声音一响起,才会让本是熙熙攘攘闹哄哄的环境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吱呀,吱呀。

整个天地间,仿似只能听到马车碾过青石地板发出的有些沧桑沉稳的调子,而那声“且慢”,便是自这逆着人流行驶过来的马车上传来。

不明所以的百姓循着声音看去,黑楠木车身,雕刻草木花石,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马车质地用料不是奢华的金玉,但却只有一份低调的高贵与威仪。

在见到马车的一瞬,周围本是安静的氛围瞬时间凝结了起来。

饶是人太多太拥挤,但马车所经之处,百姓们远远的,就恭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