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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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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点,大夫交待了,要多喝水才行。”李松见馒头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只得劝着。
馒头摇摇头,低声道:“烫。”她现在口舌干的厉害,也想多喝些水。可是这也太烫了。
李松见她说烫。随手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慢慢地将馒头放平。寻了个空杯子,来回倒水,如此数次,自己又亲口试了试这才将馒头扶起来,服侍她喝水。
水温正好,馒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干,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她这般孩子气地动作,惹得李松不由一笑。
靠在李松怀中的馒头,察觉着他胸腔微微的振动,愕然的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李松。
“还要?”李松低头含笑问道。
馒头用力的点点头,她真的很干,恨不得直接喝凉水,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是最忌讳的。
再次凉了水,喂她喝下。
这次馒头喝的很慢,先前口太干,她自己都忘记了要慢些喝。先生曾经说过,口渴时切忌如牛饮水,要一口一口,在嘴里含上一会在咽下,是最好地解渴法子。
如丝的长发被拢在一边,露出脖颈处一大块肌肤。
小妹子只穿了件亵衣,李松可以清楚了看见她脖子上的链子,是条银链子。“这是长命锁?”
“呃?”李松没头没尾的话,让馒头很是愣了一会,她微微的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瞧见李松盯着她的脖颈处。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脖颈处暴露在李松目光下。她有些害羞,面上迅速绯红一片。
李松见她面颊又红了,还以为她又烧了起来,腾出只手试探馒头的额头,并没有烧啊!
馒头哪里想到李松又伸手试探。等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时,馒头地面上更红了。自家地亲大哥都没对自己这样。
怎么更红了,李松这才有些觉悟,是自己太过亲密,所以小妹子才害羞吧!他微微地拉开自己同馒头之间的距离,好打消这份尴尬。
“大哥。吃面吧!”骆榆芽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地面条进来了。哪里想到,馒头已经醒来,还靠在李松的怀中,瞧白家妹子绯红的面庞,再瞧瞧李大哥略带尴尬地黑面。她忙缩了身子,急忙走出去。这可要跟当家的好好说说,瞧着给置办些什么。再找人选个好日子,赶快把亲事结了便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骆榆芽这么一闹,两个人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李松不敢马上走开,只是伸出双手在后面扶衬着馒头。他清清嗓子道:“小妹子,你想吃粥么?我请骆弟妹帮你煮些?”
小妹子好像很喜欢喝粥,自己休养的那些日子,她早晚都在喝粥,而且是换着花样,最后一日,她还煮了鸡肉粥。那天他只吃了一碗,不是不好吃。而是一路上没有人帮他,为了小解,频繁上的下的马,会扯到胸口的伤,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说到粥。馒头的确有些心动,不过骆榆芽对自己说过,这里以面为主食,偶尔进一些大米,也是被总兵大人地太太们买去了。这对在南方住了两年的馒头来说,却是有些不适应。
“请骆姐姐为我弄些萝卜汤就好,少加点盐,我不能吃太咸的。”
“萝卜汤?”李松反问道,大夫交待要吃些软和的东西。她现在要喝萝卜汤。这实在是有些。
馒头耐心地解释着:“萝卜号称小人参,吃这个最好。”
听馒头这么说。李松这应承,不过也答应道:“我明日就去买些米,到时候熬粥给你喝。”
馒头醒了,李松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亲自喂馒头喝了些萝卜清汤,又吃了药,服侍她睡下,这才出门巡防。
切口暗号石建勋已经想好并吩咐下去,李松所要做的便是亲自布置暗哨。现在是十一月,身为游牧民族的瓦剌人虽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发起突然袭击,可是拜在宁夏蠢蠢欲动,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九大边镇中,宁夏离延绥最近,一旦延绥失守,瓦剌人趁势攻入长城以南,那么大同、宣府危矣,京师重地也将受到威胁昨日,总兵大人传唤他过去,也就是商讨布防之事。从兵力部署到粮草供应,以及奏报朝廷,乃至朝廷援兵的日程,一切一切都在精心谋划之中。
“北山。”
“渭河。”
这是今晚的暗号。巡防的双方打过照面后,李松又嘱咐石建勋在城外设置新的一处暗哨。
“北山。大哥。”斜插过来的黑影,大声呼叫着。
石建勋提起灯笼在来人地面前照了下,才发现是胡大胆。
“什么事?”李松微微挑了下眉毛,胡大胆这个咋咋呼呼的毛病是要好好改改,他就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在这。
胡大胆“啪”的当胸行了个军礼,道:“总兵大人让我来请大哥,说无论如何也请大哥去一趟。”
“可说何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把自己叫过去,难道是宁夏出了大事?拜等不到春天就开始谋反了?“有没有急报?”
石建勋也有些紧张,大哥交待他要注意宁夏方面的消息,他隐隐约约地便猜到有什么事。拜在宁夏的专权,他也是有耳闻的,难道是他谋反了?这时候太不符合蒙古人攻势的习惯。
“不知道,总兵大人没说何事,只是让我来请大哥。还问我大哥可是身体不好?”胡大胆对总兵大人的反应有些闹不明白,大晚上的急着找大哥,到头来只问了自己打个身体好不好。
瞧大哥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憔悴。今日大哥告了假怎么面上还有些不好?
没说什么事,还急急的叫自己过去,李松内心盘算起来,麽不是真地有什么,不便外传吧!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董家小姐
延绥总兵衙门设在延绥城小西门内,黑压压的一大片,朱红色的大门,廊檐下高高悬挂着的灯笼,映得积雪通红一片。府门外挨墙根立着十几根覆满积雪的桩子。
“谁?到此有什么事?”一声低沉的猛喝声。
李松丝毫未被突如其来的喝断声骇到,应道:“李松,标中营百总,遵总兵大人钧令前来求见。”
总兵衙门的守卫一贯如此,即使是他这位熟人,依旧报名请见。
两名大刀横握的军士箭步上前,结果李松的号牌对着灯光比照这才放行。没有获得应允的石建勋同胡大胆只能守在府外。
守在仪门的一位军士立即迎了过来,行了个军礼,把手一让:“李大人,请。总兵大人正和几位参将大人商议军事,还请大人到后面坐会。”
李松跟随着领路军士踏雪而入,穿过花厅,却非在书房侧面的屋子等待,而是绕到书房,转过一间小厅,来到垂花门前。军士还要领他往里走,李松停住了脚步,按脚程来算,再走两箭地就要到第二道仪门,就是内院了。
军士见李松住脚不前,忙道:“总兵大人,请百总大人到内书房等候。”
内书房?这么多年来,总兵大人从未召他到内书房商讨过军事,为何今日却要来内书房。据他所知,内书房是总兵大人的几个儿子日常读书的地方,总兵大人办公之所只在外书房。
李松心里虽泛疑惑但仍旧跟随着军士,进了垂花门,绕过穿堂当中的大插屏,军士将他领到三间小厅前,拱手道:“百总大人,在下只能送到这,请您进去。”
总兵大人治军严肃。非亲命任何人都不得乱入,更何况是内书房。李松是知道这些,他对领路的军士拱了拱手表示谢意,自己挑了帘子进去。
李松一脚踏进门内,不禁愣住了。这是三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屋子。中间的一间不过是摆设,墙壁上挂了木兰从军图。两边还挂着一副对联,却是“木兰从军,巾帼不让须眉;桂英挂帅,女辈还胜雄才。”
这到让李松感到有些诧异,内书房居然是挂着木兰从军图,还书写女子胜过男儿的对联,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墙上挂着一口龙泉宝剑又彰显了武人气息。
总兵大人地喜好还真与他人不同。
东边一间屋子没有挂门帘,只是一排黄梨木架隔开,上面摆放着各式瓷器或是小型木制车马。透过中间的空档,可以清楚的瞧见里面的黄梨书架上放着一叠叠书卷。
没想到总兵大人平时粗鲁。内里却是位好读书之人。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在西屋内响起,李松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就往外走。
“李大人,小姐请您进去。”一位劲装打扮的丫鬟掀了帘子将李松唤住。
李松背着身子正色道:“总兵大人唤下官来此。还请见谅。”
“怎么?堂堂地李百总却不敢到我这一坐?”门帘一掀。一位身穿大红压黑边锦缎对襟长冬衣的丽人出来了,眼神凌厉而霸气的直扫李松的背脊。
见李松依旧背对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冷笑着坐在头首的椅子上。
“小姐假传总兵大人军令,小将……”
丽人右手一扬,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皓腕。这在北方女子,尤其是边塞女子当中并不多见。她不以为意地道:“即便这样。你拿本小姐如何?”
“依律,斩!”
“哈哈哈!”丽人毫不掩饰的娇笑着,鬓边的金凤轻轻摇摆,好不晃眼。
李松听到她的笑声微微的州着眉头。他很不喜欢这种拿正经军令当玩笑地人,尤其是家传将令,而且这还是个女子。
“李百总好大的威风!我董明珠倒要看看谁敢斩我!”此位丽人便是延绥总兵董一奎的掌上明珠董明珠小姐。“小姐自重。”李松不愿与她多说,巡防完毕若还有空闲,他还想回去瞧瞧小妹子。叨扰石家弟妹一日实在有些不好。
董明珠翘起二郎腿,拍着桌子道:“自重?我哪里不自重?姓李的。你进不进来?”
董明珠今年已经二十一。像她这么大的官家小姐未曾定亲还待在闺中,实不多见。自小跟着哥哥弟弟舞刀弄枪地。养成一副男儿气性。
成日最向往木兰、桂英之辈,恨不得带兵上阵。并学平阳昭公主(李世民姐姐)招募一般身强力壮地女子组建一支“娘子军”。
她是董家三代唯一的女孩,深得祖母董太夫人的喜爱。董太夫人一心要为孙女挑一位好男儿,而这位董小姐更是扬言要自己亲自选个配得上她的男子。九大军镇世家男子,她都没一个瞧上眼的,单单看上了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李松。
李松从军地头一年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军士,偏偏在巡防的时候遇见这位带领着百人“娘子军”呼啸而来的董明珠小姐。二话不说便要拉了他们神军营军士训练所用马匹。在场的军士早就见惯了这位董大小姐的蛮狠,唯独李松一言不发制服这位董小姐。从此这位董小姐就跟李松杠上了。
她喜欢这个从未对她巧言令色的李松,在其后的几年中,从一个普通的军士迅速成为军官,而且深得父亲地欣赏。在知道李松还是独身一人,她更是放言李松是她地男人。惹得整个延绥镇都知道李松是董总兵的入幕佳婿。
可偏偏这个李松对自己还是不温不火,以前还会同自己来几句厉害地言辞,现在他基本上对自己是不理不睬。董明珠想着就来火。她董明珠哪点不好?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室,还是个能提剑骑马的能手。
董明珠的威胁根本不管用,李松直接掀开了厚重的门帘,寒风卷着大片的雪花飘了进来,屋内地人冷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混蛋!”董明珠见李松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了出去,气得将桌上的瓷杯一并扫落。
“我的明珠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啊!”粗犷的嗓音在屋外想起,门帘随即被掀开,一名身着酱色大氅,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壮汉进来。
董明珠一见是他,直扑到他怀中:“爹。你要为女儿做主。”说着,这个要强地女子居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董一奎对孩子都是一个样,只是这姑娘是他们董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子,从上到下的宠着,再说这女儿从小就跟男儿一样,他就喜欢她这秉性。见她哭了,忙哄着:“乖闺女,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
董明珠推开哄着自己的父亲,掏出帕子擦拭了眼角,双眼一翻。嘴上硬气地道:“我好好的。就是有人给我气受。”
董一奎知道这个女儿是在说谁,哈哈大笑,冲这外面道:“度节,进来!”
站在外面的李松无法只得掀了帘子进来,他才走到垂花门那。便瞧见董一奎独自一人走了过来。忙向他见礼。董一奎二话不说,只是拉了他过来。
李松只是挨着门站,朝董一奎道:“总兵大人唤小将来有何要事?”
董一奎大掌往李松身上一拍,扯过他让他坐在自己下首道:“你今日告假,我想着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上次的伤好利索了没?”
李松忙站起来。恭敬地道:“小将无事。”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董一奎哈哈的道。其实他来这里就是想瞧瞧两个人到底如何。今日晚间听说李松告假,这丫头就担心的不得了,以为李松伤又犯了,跑到李松驻营瞧了,没人,扯了他平日地一些弟兄,才知道又去巡防了。这丫头死活让自己把李松叫她家里来,要亲眼瞧瞧他才好。
把人叫过来。带到女儿日常读书的书房。这他都办好了,可是人她却留不住。大人。还有事么?”李松不想在这里拖下去,还有一半驻防他没查验过。走的时候小妹子还有些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他见总兵大人根本无事,便起了告退之意。
董一奎忙摆手道:“无事,无事。你快去巡防。”
“爹!”董明珠见这个粗心的爹,压根就忘记了要做些什么,忙扯了父亲的衣袖,使了颜色,央求父亲讲他留下来,自己还没同他说话呢。
董一奎扯回自己袖子,对女儿直点头道:“对了!明珠有话同你说。”
李松依旧站在门边,只是礼仪性地将身子侧向了董明珠。
“我命人煮了燕窝,李大人趁热吃了,身子也暖和些。”董明珠虽恼父亲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但好在她本身就是男子气性,害羞只是那一刹那间的事。大胆的瞧向李松,干干脆脆的道。
董一奎自以为是的加了把火,抱怨着:“这女儿真是为别人养的,我这个做爹地都没这个福气哦!”他本意是想表达女儿对李松上心,却没想到听在李松的耳朵里又是另外的意思。
“总兵大人辛苦,吃这个最好。小将告辞!”李松说着拱手行了礼,主动退了出去。
董一奎也不愿意干坐着被女儿吼,忙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只听见背后又是瓷器破碎声。
董一奎赶在李松身边,打着哈哈道:“我就说了她这个脾气没人会要。你别上心啊!”董一奎也不等李松有什么表示,拨弄着他满嘴的络腮胡,道:“我听说,你派了人去内地接了人来,是那人身子不好么?”
调兵遣将之事身为总兵的董一奎知道,李松并不觉得意外,他老实地道:“正是。”
“你回去照顾吧!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董一奎说着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瞧了一眼身后,有些无奈地道,“我帮你巡防,今晚是睡不成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误会的开始
李松巡防完毕,已是四更,他悄悄的进了门,却见馒头已然起来。
她披着件棉衣半歪靠在墙壁上,双眼盯着蒙上一层厚厚窗纸的窗户,一动也不动。
是有什么心思?自己贸然把她接过来,不高兴,还是……
却是馒头感觉到点什么,转过头。猛然瞧见门帘那站着个人,倒吓了她。她微微一惊,刚要叫出声,见是李松进来,忙掩了口。大约是收气急了些,馒头轻轻地咳了几声。
李松忙把门帘放下,走到炕前,躬身问道:“怎么咳了?”说着将上手凑到嘴前,哈了口热气,用力的搓了搓,才探着馒头的额头。
不知道是自己手凉的缘故,馒头的额头依旧是有些烫。心里有些疑虑,以前受伤,随军大夫都不许他们吃萝卜,说是不好。难不成是小妹子才吃了萝卜汤,消了药效?
“是不是吃了萝卜汤,药没用啊?”李松回身搓了方凉帕子搭在馒头的额前,见她欲坐直了,将她按住,“你别动,当先凉着。”
馒头自己按住了帕子,有些气虚的道:“不碍事的。”
“别乱吃,明日我问了大夫再说。”李松帮着馒头拢了拢棉衣,小妹子这身棉衣实在是太单薄了些,在延绥根本就抵不了什么风寒。
馒头摇摇头道:“萝卜不能同人参一起吃。再者就是受伤流血地人忌口,其他的没什么讲究。”
李松看着馒头,突然想起徐泾问过自己的一句话:“白姑娘是否学过医理?”当时他为说出,其实三年前,自己陪闫兄弟回乡,他便听曾几个举子谈话,说及小妹子对草药方子感兴趣。
“可还在学医?”
馒头诧异地瞧着李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李大哥是怎么知道自己还会医理的。难不成他知道那个老者是什么人,或者说?
馒头的慌乱李松瞧在眼里。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小妹子听了自己这话会慌乱。他忙解释道:“你三姐夫参加乡试那日,我听人说起你喜欢看些草药方子。”
听她这么说,馒头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只是李大哥把那么多年前的事还记得。她的思绪很快被带回来那个时候,不知道三姐夫同文公子现今如何?
半响馒头才意识到,李松还在等自己的回到,歉意地点了头:“我不大识字。有些瞧不明白,只知道些药性。”饶是这么说,馒头地面上还带有少许的得意。这是除了厨艺。自己唯一能拿出手地东西。
看见她说起草药整张脸都焕发出异样的神采,李松心中有心想同馒头说下去,只是他对草药丝毫不通,实在同小妹子说不了什么。
“喝口水?”好半天李松才想到已喝水来转移话题。
水是放在五更鸡里煨着的,李松拿了出来,亲自尝了口。才端给馒头。
“大哥,闫大哥在这么?”馒头将帕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双手接过水杯,喝了口水,靠在墙壁上,幽幽的道。见到李大哥,她是高兴,感觉有亲人在身边;其后她就想起了闫老三,要不要对他说四姐已经嫁人了呢?不说。闫大哥会不会一直等下去;要是说了。闫大哥会不会很伤心?
李松端了椅子坐在炕边,他瞧得出来小妹子虽然累。但是她好像有一肚子话要说。“不在,闫兄弟在东路的孤山营堡驻防。”她开口问自己这个,李松淡淡的应承着,又觉得这么一句话,就没了下文不好,解释着,“再过些日子,到过年他就回来了。”
馒头点点头,又喝了口水,到过年还有一个月了吧!这些日子足够自己想明白要不要同闫大哥说四姐的事情。
“有什么事?”瞧见馒头没有下文的话,李送决定还是自己问出口比较好。
把玩着瓷杯,馒头盯着瓷杯上地花纹,沉思着,李大哥可以说么?她实在不知道要同谁说心事,她一个人真是解决不了这个事被忽视的缘故吧。他一直以为小妹子会记挂着自己,至少自己看了她两夜,她会问问自己。自己面上真看不出疲倦么?他干巴巴的道:“好。”
“他娶亲了么?”馒头几乎能察觉自己语气中地苦涩,她是个矛盾的人吧!想着闫大哥还是一心等待着四姐;可是又不希望他毫无结果的等下去。她很自私吧!
李松摇摇头,他有些愕然,难不成小妹子喜欢了闫老三?可是闫兄弟不是同她四姐定亲了么?
“哦!”馒头放弃心中的想法,还是不要问李大哥了,毕竟这个事是闫大哥自己的事,李大哥在这里面也帮不了什么忙。
打定主意的她,一口喝干了杯子中地水,将目光转向了李松,掀了被子道:“大哥,你睡会吧!”她轻柔的道,大哥的双眼充满了血丝,铁红色的面庞越发的黯淡了。这两日照顾自己一定很辛苦,他还有公事在身。
“你这是做什么?”李松见她要掀被子,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这会子还是有些烧,再凉了,她身子怎么受得了。
馒头先前也把整个屋子瞧过来,只有这边屋子才起了炕,那边不过是个摆设。天这么冷,总不能让李大哥睡到冰冷的炕上。
馒头摆开李松的手,道:“大哥,你多久没睡了?眼睛都熬红了,歇歇吧!”
小妹子地话。跟股热水一般暖暖地注入李松地胸腔,自己方才还不是滋味,小妹子为了让他睡会,会让出炕?
“不打紧!”李松硬是把馒头按会被子中,“我不住这,这是给你住地!待会儿,我会营中歇息。有时候练兵五、六天不能阖眼是常事。”李松口中虽这么说,忍不住打了个小呵欠。他今天已经是五天未睡了,身体已经处于疲倦状态。在风雪地走着,到不觉得什么,一进到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他有些罩不住了。
馒头点点头:“大哥。”
走到门帘地李松收住了脚,回过头温和的看着馒头:“什么事?”
“大哥,厨房里还有煨了锅热汤,你带回去喝了。”不知道李大哥会不会来,她请了骆榆芽拿小火煨着,想着那么冷的天有口热汤喝一定舒服。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吱吱地声音,手里捧着的是用棉布包起地汤罐,里面是热乎乎的羊汤。很暖和。也温暖着李松冰冷的身躯。从未有半夜还有热东西吃,只有小妹子在,他才能享受。
还未进门,就听见自己屋中炸雷声,这是谁又跑到自己这睡了?进了门点了灯,脱了外衣。倒了些汤出来喝,还是热的,一口下去,滚烫的肉汤,疏通着喉管一直到腹部,传递到冰冷的四肢。好舒服。
睡得正好的董一奎被一阵阵香气勾起了,他揉着眼瞧着李松坐在桌前,手里正喝着东西。
“好香啊!”他一屁股翻身坐了起来,披了衣裳。自己也寻了个碗倒了喝。一面喝一面道:“好喝,我正饿了。你小子就带了汤回来。”
见是董一奎忙站起身行礼。有些诧异地道:“大人怎么会在小将的屋子里?”
董一奎大口的喝着汤,拿了筷子在汤罐里寻了几块羊肉,却不想尽是骨头,不是味地吐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把那小姑奶奶惹生气了,我哪敢回去!”说着他放下汤碗,无奈的叹口气。
这会子还不知道家里要闹成什么样。他为难地瞧了李松一眼:“度节,你就为难地娶了她,她随了愿,也就好了!”他好像很为难的下了决心,道,“要不,你以后可以娶妾,我给你做主。”
哭笑不得的李松彻底对董一奎没话,这位总兵大人平日里杀伐决断,指挥十几万军队淡定自如,面对着十几万彪悍的蒙古大军也不见他有任何慌张,为何独对这个女儿无法。哪里有这样做爹,急着把女儿嫁出去,还鼓动去妾。
“大人……”
董一奎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我就说说!你那个妹子真不错,还知道半夜弄汤给你。还是你那妹子好,知道心疼人。咱们男人娶媳妇,就是娶个会心疼人的。我家那死丫头就让她这么招,她一辈子不嫁人,老子还能养得起她。”
说起女儿地婚事董一奎就心烦,哪里有个女子样,洗手做羹不懂,盐糖她是分不清;针黹女红,她会那剑劈了那绣架;相夫教子……这都说不上。
“对了,赶明把你妹子带过来跟我家闺女做个伴,让她好好学着点。你怎么还跑到这?不是置办了屋子?”董一奎喝了口汤,奇怪的问道,想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莫不是也被她赶了出来?来来,我教你几手!”
董一奎放下汤碗用力的拍着李松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去买点小首饰或者是脂粉这些,说两句好听的,服个软。你那妹子既然还知道你给锅热汤,就还惦记着你,明早就去买!”一如发布军令,董一奎大手一挥,气压山河。
总兵大人好像误会了什么,李松张了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可是他又不愿意去解释。这么一来,董小姐应该不会说什么,这样也好。只是小妹子那里。这实在是件麻烦死。
董一奎打量着李松,瞧见这小子一脸惊讶,欲言又止的样,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嘿嘿一笑:“我那媳妇也是这个样。你小子也是,就说成亲了能怎么样?不就是让你请几桌酒吃?怎么还惦记着给媳妇买首饰?我说……”
董一奎还想教导李松,却听见门外传来砸门声:“李大人,总兵大人在么?”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哗然兵变
章
董一奎听见屋外传来的声音,忙起身要去开门,双手都要去拉门栓,感觉有点不对劲,凑到门缝往外瞧。
随即立即朝李松摆摆手,抓起大氅,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迅速张望两眼,纵身跳了出去。
“李大人,李大人!”门外的叫声演变成急促地哀求声。李松整理好自己的装束拉开门,只见外面:
二十多名身着劲装的女子手持火把,领头的正是与自己不欢而散的董大小姐。
“李大人!”
李松双眼转向声音发出地。
军校哀求的望着自己。军校是自己认识的人,总兵大人的亲卫。对于他的哀求,李松有些恼怒,身为亲卫,居然日此服软,只不过是两把明晃晃地短剑架在在颈上。
“小姐,到小将住所有何贵干?”李松只是略微拱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董明珠穿着大红白狐狸皮毛猩猩毡斗篷,坐在太师椅中,一位劲装女子打着青油伞站在一边。
董明珠只对自己手中地马鞭感兴趣。轻轻地将马鞭放在手中敲打着。根本不理会李松地问话。
“董小姐既然无事。还请回去!”李松说着就要掩门。
不等董明珠开口。那名军校扯着嗓子叫了出声:“李大人。求求你!这帮娘们……”
他话还未说完。胯下便遭到重重一踹。他随即发出一阵杀猪般地哀嚎。不管颈上海架着两把短剑。双手护住自己地下体。
好痛!不知道自己地命根子还在不在!这帮死娘们。要不是畏惧他们是总兵大人千金地人。老子早上了这帮娘们。
“娘们?娘们这一脚你都挨不住?”董明珠站起身。敲打着手中地鞭子。似笑非笑地瞧着满脸狰狞地军校。
军校忍住痛,张口道:“不敢。”
“啪!”军校的身子上便着了一鞭。带着倒勾的马鞭,勾起军校本就不厚的冬衣。四下飞舞的棉花融入漫天的雪花之中,分不清到底何是雪花何是棉花。
“啪!”“啪!”连着几声,军校身上地冬衣早就被撕成碎布,健壮的上身隐隐约约地暴露在火把之下。
“啪!啪!”又是几鞭子,带着勾刺的鞭子落在军校的身上。不知道是触动了他哪根心思,居然一声不哼,硬是应下了。
董明珠的马鞭是她最心爱之物,比起寻常马鞭还要长上许多,与寻常的鞭子几乎一样长。在董明珠的手上舞得是收缩自如,虎虎生风。她的马鞭还泡过盐水。就是为了一击必中。军中不少人挨过她的鞭子,但屈于总兵大人,敢怒不敢言。
李松冷眼瞧着董明珠抽了军校十鞭子,淡淡开口道:“小姐若是惩罚军士还请到军法司。”
“我不大认得路。李大人!”听见李松开了口,董明珠收了鞭子,一步步朝李松走了过来,瞧着李松一夫守关的架势,董明珠不禁颦口笑道。“怎么,李大人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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