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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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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摇摇手道:“无妨!此事是我交待不明。小妹子与我有大恩,她孤身一人在外。我甚是不放心。以后诸位兄弟还要多多关照小妹子才是。”
“大哥……”石建勋张了张口,心中不由的懊恼。这个误会也是因他而起。他老家那边,夫妻两个就是“大哥”,“妹子”的称呼来称呼去的。
都怪自己这张臭嘴,早知道是这样,先前也就不废那么大地劲了,现在可好了。这下让人家姑娘以为大哥有什么心思,到时候可说不清了。
“这个自然。”胡大胆满口答应。不就是多张嘴吃饭,还能有什么。
李松道了声多谢,一抖缰绳,催促坐骑加快速度,口中道:“我已请人摆了桌酒,你们先吃着,我安置好了小妹子,就去寻你们!”
马车终于停了。李松跳下马,走到马车跟前。轻声道:“小妹子,到了。”马车里没有回声,他提着声又叫了声,还是没音。亲自掀起了车帘。一瞧,小妹子靠在那睡着了。
他双手一伸,将馒头打横抱了下来。
“大哥?”
这些日子馒头一直处于种紧张的状态中,她从未紧张过这么多天,太多的惊恐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直到看见李松,她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出了马车,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立即吹醒了她。好冷啊!待在马车中她就感觉冷,但是还有个火盆。
李松感觉到怀中的人打了个冷噤。嗯了声。脚下加快了步伐。
馒头伸出双手紧紧的拽着李松地衣襟,将头埋了进去。她现在只想睡一会。自己实在太累了。
李松快步将馒头抱进了屋中。好暖和啊!一进屋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激得馒头睁开了眼。
李松将馒头放在炕上,倒了杯茶递给她:“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他的手无意中接触了馒头的手指,好凉的手啊!马车里还有火盆怎就冷成这样,他略微皱起眉头,瞧了瞧馒头身上的衣裳。厚实是厚实,只是在延绥这个地方寻常的棉袄根本就没有用。
馒头并不急着喝茶,双手紧紧的拢着茶杯,吸取着热量。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紧,无力的扯出个笑脸道:“这好冷啊!”
李松也见她满面倦容,也不同她多说,指着对面桌子上摆的东西道:“先吃些东西,等会洗洗就歇息吧!”
不等馒头说话,李松将那桌子上地东西都端了过来,却是一锅羊肉炖萝卜,自己紧跟着又走了出去。
馒头不是吃不得羊肉,只是这锅羊肉炖萝卜也太膻了些。这一路赶来她只想吃些可口的东西,再看看厚厚的一层油,馒头实在是有些吃不下。
李松掀了帘子又进来了,手中还端着盘热气腾腾的馍馍:“小妹子,趁热吃,吃点东西身上才能暖和。”
说着他亲手舀了碗羊肉炖萝卜递给了馒头:“羊肉最是暖人,你多吃些。”
馒头感激地点点头,她真的吃不下这个,实在是太油了。
见她不动筷子,李松这才想起,羊肉太膻,小妹子才到这来,不一定吃得惯这股味。他有些尴尬的道:“我们这冬日里只有羊肉跟萝卜,小妹子你……”
馒头摇摇头,拿起个馍馍想往口里送,就听见外面喊道:“大哥!总兵大人令你即刻去见他!”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精心照顾(二)
李松出去应了声,又推门进来。
“小妹子,你若是吃不惯这个,就先吃点馍馍垫着肚子。左边是厨房,有热水,你先梳洗再睡会。”李松说着掀了帘子,抬脚推门就往外走。
馒头放下手中的馍馍,有些不舍的道:“大哥,你就要走了?”
“总兵大人找我。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李松放下帘子,转身吩咐着,他略微沉思,诚恳的道,“小妹子,你来这,大哥很高兴。”
李松说完就推了门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见到自己大哥高兴,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环视着整个屋子,简单朴实,却温暖如春。这里的布置就跟在家一样。柏木的桌椅打磨平整,两张椅子并排放着。两口简易的箱子整齐的码放在炕头。摊开折叠整齐挨着墙头放的被褥,抚摸着干燥软和的被褥,馒头真想就这么躺下去。
馒头去厨房打了些热水将脸洗净。挽了袖子想自己弄些吃的。一路疲惫,吃这些油大的东西,肚子一定会受不住的。
不过只有些面粉跟萝卜,还有块新鲜的羊肉。自己就是有心做吃的,也做不了什么花样。洗了个萝卜,细细的切了丝,混了面粉,摊成几张饼;又将李松先前端来的羊肉汤撇了凝在上面的一层油,又放在灶上煨着,多煮几次后。汤就不大油了。忙完这些,馒头又寻来些萝卜,化了盐水,准备做泡萝卜。
“李家嫂子在么?”爽朗地女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馒头停下手中的活,走出厨房,透过门缝瞧着。
外面站着个身着红底小碎花大毛褂子的妇人。简单的发式随意的插了根银簪子,好不爽利。
“李家嫂子?”
“请问你是……?”
馒头的话还未说完。门口地妇人就接了口:“李家嫂子快开了门,李大哥叫我来瞧你。”
听得是李松叫来的。馒头忙打开了门。“这位嫂子是?”
那妇人见门开了,一个身子挤了进来。边拍雪边道:“嫂子叫我石家地也行,若是咱们亲近,您叫我榆芽儿也行,这是我闺名,我娘家姓骆。我男人是石建勋。这次李大哥让我男人去接嫂子的!”
好爽利地妇人,馒头被她一连串子的话说地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由暗叹,人都说北边的女子爽利,果然!说话那么的干脆利落。
“不敢当。”馒头连忙请她进屋坐。
骆榆芽衣踏进屋子,舒服的感叹道:“好暖和!李大哥心疼嫂子,一听得嫂子要到了,就把炕烧了起来。嫂子可住得惯?咱们这比南边是冷地邪乎!不过您住惯了也就好了,咱们这夏天凉快。听我男人说。南边夏天热。是不是,嫂子?”
她一口一个嫂子的。到把馒头说得不好意思了。馒头接过她脱下外褂,放在椅子上搁着,请了骆榆芽炕上坐,又倒了茶请她吃。
骆榆芽倒是爽快,双脚蹭了鞋就盘腿坐在了炕上,大口的喝了茶,道:“嫂子要吃点什么?才李大哥找我,说嫂子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让我弄些别的给您吃,你想吃什么,但凡我能做出来的,我一定给你做出来。绝不让您饿着!”
“不用,我自己会弄。嫂子二字可不敢当。”馒头忙摆摆手,做东西吃她自己还是会的,哪里要别人来弄的。她听骆榆芽一口一个嫂子叫的亲热,忙解释着,“我与大哥并未成亲,我只是他妹子。”
骆榆芽哪里想到那么多地弯弯绕绕,她想着馒头是害羞。也是!南方女子哪能跟北方女子别。不过她同自己说了还未跟李松成亲,那就是拿自己当贴心人,高兴地说话中已没有了刚才的客气,反而觉得更加亲热:“是了!那我叫你什么?我今年二十三了,你多大了?”
“我姓白,在家排行老五。今年十九了。”至于名字,始终都是馒头心中地一根刺,她不愿意同他人说,她不想再次被人笑话。
“我的老天爷!”骆榆芽失声叫道。她男人跟李松是同一年从军的,这个李大哥把人家姑娘晾到现在才接过来,真是……
骆榆芽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轻的给了自己嘴巴两下,有些尴尬的道:“瞧我这张臭嘴!你们南方人真是长的好,皮肉嫩嫩的,哪像我们,粗燥的跟老树皮一样。”
馒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骆榆芽是跟南方女子不一样,就连跟她这个北方女子也不一样,双颊是种健康的红晕,这是再好的胭脂都调不出的颜色。
“小五妹妹。我这么叫你成不!要不我叫你白家妹妹也成。”
“怎么都好!随姐姐。”馒头温和的道。她喜欢骆榆芽的爽利,她爽朗的声音,能为自己带来消除疲倦。她喜欢这个爽利的妇人。
“小五,你瞧这个妆奁可喜欢?”骆榆芽挪了身子,伸手取过一副挨着炕边的桌案上的妆奁,请馒头瞧了。
她很喜欢。她细细的打量着,宝蓝色漆色,缠枝白玉兰花纹,妆奁的八个角上海包着铜箍。好精致的东西。
骆榆芽推到馒头跟前,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馒头拉开了妆奁的小屉子,梳子、篦子就连脂粉都准备齐全了,还有一面极为珍贵的水银小手镜。最下层的小屉子里还放着一对耳环,坠着一点大的珍珠,好不小巧。
骆榆芽口中带着羡慕地道:“李大哥真是细心。连这个都为妹妹想好了。这脂粉是我帮着挑的,你看看何意不?”
这是为自己准备的?馒头细细的看着,这是她的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妆奁?伸手拂过妆奁盖上地花纹,指腹的接触感告诉她这是真地。馒头轻轻的点点头,她很满意。
“李大哥真是体贴,哪像我们家地那口子。什么都想不到。”骆榆芽满口酸意的道。
瞧着馒头一脸感动地样子,骆榆芽心里的酸水更浓。真是羡慕坏她的了。人家李大哥跟她男人一样是个从军的,可是人家就知道帮媳妇准备这些。自家男人呢!回来就会问自己要吃的,要不就是跟自己没完没了地瞎折腾。
骆榆芽急着让馒头试试自己买的脂粉。这可是上好的东西,她私心也想自己弄些:“小五,你梳洗了没?我帮你烧水,你来试试如何?”说着,骆榆芽卷起袖子。要去帮馒头提水。
馒头忙离开妆奁,摇摇手:“骆姐姐,不用了,大哥已经帮我准备好了。”
这人比人还真是要死人,看看人家,连热水都想好了,自家男人只会问自己要洗脚水。今儿回去,可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别战功上看向李大哥,这对媳妇的上进心上。也得多跟李大哥学学。
“那你快洗。我去给你做吃的!”骆榆芽起身就出了屋子直奔厨房。馒头哪好意思让她帮忙,也起身跟着去了。
羊肉汤在翻滚着。整个厨房里弥漫着香香的味道。骆榆芽一瞧见案台上放着的摊萝卜饼,感叹一句:“这是你做的?”
骆榆芽不过是想确定下,吃食是她准备的,没有这个萝卜饼,想来李大哥再怎么关心媳妇,这摊饼地事他定是做不来了。除了眼前这个女子还能有谁。
得到馒头地承认后,骆榆芽忍不住拣了块迅速送到口中。瞧着骆榆芽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馒头有些好笑,这要是放在四姐地眼中,一定会气晕过去吧!骆榆芽真的是太豪爽了。
“好吃!真好吃!”骆榆芽咽下饼,轮番的将十个手指头又送进口中,吮吸着手指,可怜兮兮的瞧着馒头,“我再吃块好么?”
馒头示意她随便,这个身材高大的北方女子居然像个孩子般欢呼雀跃,拍着手就去拿饼,她吃的实在是太快了,馒头想出声告诉她吃慢些。
果然,这个女子被噎住了,呛得一张脸通红,一瞧见案台上放着碗水,抢着就往口里倒。
“那是……”
“噗!”骆榆芽一口喷出了水,这么一来也顺了气。骆榆芽一面擦嘴,一面伸出舌头不停地吐吐沫,“你怎么放碗盐水在这啊!”
馒头忙跑要跑进屋给她倒水,她却满不在乎的直接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喝下。
“这是做泡萝卜的,骆姐姐,你知道你哪里又卖坛子的?”馒头羡慕的瞧着不拘小节的骆榆芽。这大概就是三姐夫曾今说过的巾帼女子。
骆榆芽被馒头的说辞说愣了,一脸迷糊:“泡萝卜?这是什么?萝卜泡久了就软了不好吃。”
馒头细细的为骆榆芽讲着泡萝卜,她从骆榆芽的神态中已经知道,这个地方的吃食太单一了。总是吃一个味,实在是太难受了点。
“还是你们南方人的花样多,我们成日就知道萝卜炖羊肉。那个坛子明日我就给你拿来!好小五,明日我同你学做菜可好?”骆榆芽忍不住对馒头竖起大拇指。她这下可要好好学学,省得那个男人总是说她不会做菜。
李松拜见总兵大人谈的很晚,不过都是军务上头的事。拜宁夏,因益骄横,冒饷领银,不臣之心日重。总兵大人特地召唤军中将士前去商讨。临走时,总兵大人特地问起自己的年纪,其中的意思,他知道。总兵对他的器重李松不是不明白,从进京述职,到阁部详备军情,还有以自己从六品的身份,参加绝密军情。这里面不仅仅是器重更多的意思,他心里清楚,却不愿意去想。
总兵大人一如往常留他吃饭,他一心只记挂着才来的小妹子。
今日见她一口都没动羊汤,知道她吃不习惯,他去请了石建勋的媳妇帮着再弄点。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石建勋的媳妇是这土生土长的人,她做的吃食小妹子能吃地惯么?他想起小妹子每日都在吃粥,自己明日去买些米,煮点粥让小妹子喝。
李松慢慢的走着,他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妹子一路劳累一定睡下了,他还是想再去瞧一眼,只是瞧一眼,自己就回去。
他轻轻的试了试院门,想瞧瞧她有没有把门关紧,却不防将门推开。屋里还点着灯,这么晚还没睡?
正文 第九十章 精心照顾(三)
李松略微放重脚步,推开屋门,掀了帘子进了东边的屋子。
她伏在桌角静静地睡了。
睡了?
乌青的齐腰长发垂在一边,露出小半张脸,大概是因为疲倦,脸色甚是不好。再穿着件青色棉衣,更显得面色苍白。
李松微微皱起眉头,屋里虽是暖和,但延绥的天冷,这么睡一定会冻着的。他悄悄地走过去,想把她抱到炕上。
搂住腰的手却感到一阵湿意。
头发,小妹子的头发还是湿的。怎么都不把头发弄干就睡,邪气入了头,到时候生病可不是玩的!
他寻了放在一旁的棉衣为馒头盖上。把馒头湿漉漉的头发分成一缕一缕的,用帕子裹着抹。
小妹子的头发那么的柔软,那么细致,那么光亮,在昏黄的油灯下完全的披散开,像极了黑色绸缎。
他喜欢小妹子的头发,更喜欢披散着长发的小妹子。
梳子徐缓地从发根到发梢,轻柔的为小妹子打理着头发,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也很细致,一点一点的为她将头发梳开。
温润而粗糙的指腹不经意地滑过小妹子的耳际,接触到馒头的衣领。居高临下的李松恰好瞧见馒头的脖颈,微白的脖颈处还挂着条链子。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跟小妹子待在一块,也不是头一次瞧见小妹子脖颈处的肌肤,可是每次都好像是头一次认识她一样。
他带着欣赏和怜爱的目光看着伏在桌上沉睡的少女。远定县那个寡言的少女;京城无助地少女;清源那个注入新生命的少女;还有现在……
“啊!”
睡梦中的馒头突然发出吃痛声,朦胧中下意识伸手护住了头发。
李松忙松开手,为自己失神。扯痛了馒头的头发而感到懊恼,轻声道:“小妹子,痛不痛?”
馒头原本迷茫的双眼顿时睁大:“大哥?”她有点不大相信
李松只是关心的问道:“小妹子,又没有弄疼你?”
馒头摸着还有些发疼的头皮,摇摇头,她这才看清李松手里拿着梳子。刚才是他为自己梳头发么?
她没想得到会是李松。迷迷糊糊中只是觉得有人在帮她梳头,动作很轻很轻。很是舒服。就想当初三姐为自己梳理发髻一般,她好像三姐。可是心里却明白这里是延绥,而三姐也不在这。她却相当地依赖。哪怕是在做梦,她也不愿意醒来。
见馒头说没事,李松才放下心来,口中忍不住责备着:“怎么这么晚才沐浴?头发都没干就睡了?怎么不到炕上去睡,若是冷着怎么办?馒头拢了拢披在肩上的棉衣。解释着:“骆姐姐一直陪我说话,晚了点。大哥,吃了么?”
李松摇摇头,总兵大人留他吃饭他婉拒了,就是来看看她。他有些清醒。幸亏自己来了。湿着头发睡,也不怕生病。
“大哥,你坐,我给你拿吃地去!”说着馒头掀了帘子就要出去。
李松忙张口道:“你且把衣裳穿好,”这屋里屋外相差太大,这一热一冷地,最是容易生病。
馒头摇摇头道:“不碍事!”说话间就冲了出去。端了东西又进来。
“冷了吧!快把棉衣穿上。”李松接过馒头手中的托盘,虎着脸训斥着:“延绥不必清源,水滴成冰。”
“大哥没事地!我身子哪那么娇贵!”说话间馒头其实也觉得冷了。刚才跑出去不过想着就几步路。而且待在屋里早就热的全身难受,正好出去散个热。哪里想到一出去。呼啸而来的北风,就把她冻了个侵肌透骨,全身冷嗖嗖的。她赶忙拢紧棉袄,迅速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悄悄地搓着手。
这点小动作还是被李松瞧在了眼里,他放下托盘,拉过馒头的手,试探她地温度。冰凉凉的!“快到炕上坐着。”
馒头见李松沉下了脸,忙上了炕,摊了被子裹在身上。好暖和啊!馒头舒服的叹了口气,只是身子忍不住微微打着颤。
“还冷?”李松见馒头还打着颤,又取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馒头摇摇头,她其实一点都不冷,只是身子忍不住的打颤。
“阿嚏!”
一热一冷再一热之间,馒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还说不冷!”李松轻责着,怎么这么大意。他舀了碗羊汤,端给她:“喝了这个。把汗发出来就好。”
馒头接过碗,吹了吹,小口小口的抿着汤。这汤实在是太烫了,根本下不了口。馒头放下碗,紧紧地裹着被子,催促着李松:“大哥,你吃啊!”
“快喝!”李松亲自端起了碗送到馒头的嘴边,这个时候可不能嫌烫就不喝了。
馒头只得接过碗,小心翼翼的吹着汤,一点一点的咽下去。直到她喝完了汤,李松才放心的坐在桌子边吃东西。
“好香啊!”
热气腾腾的羊肉炖萝卜,温热的摊萝卜饼,李松真觉得自己有了个家。在大冷天里,自己还能有口热汤喝,这么多年来,他想都没想过。
“小妹子,你忙了多久?”萝卜饼瞧着就不像是石建勋家媳妇的手艺,再尝尝味道,更不是骆榆芽的手艺。
一碗汤下去,将馒头整个人都烫了个遍,肚子里好热乎啊!鼻尖已经微微地冒出汗了。她伸出手擦了擦鼻尖地薄汗道:“没多久,骆姐姐帮我做了不少!”既然已经出汗了,还是少盖一床被子的好,省得一身汗,黏黏地不舒服。
李松拣了块萝卜。送在嘴边并不吃下,沉吟道:“你和她很投缘?”
投缘?馒头说不上,只是骆榆芽那人很爽朗,跟她在一起着实很轻松。
听馒头叫骆榆芽为姐姐,李松也放下心来,自己这些弟兄里,也就骆榆芽媳妇大大咧咧的。同小妹子在一起最好不过。以后有她陪小妹子,他也放心了。
“你就同她多来往吧!她做菜上头地手艺太差。你多教教她。”希望这个做菜能让小妹子同骆榆芽走近些。李松低着头喝着汤,心里道。这汤怕也是小妹子重煮过的,羊膻味淡多了。
馒头刚点了头,就觉得鼻子痒,她揉了揉,还是觉得不舒服。直到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这才舒服些。
“谁叫你把被子掀了?”李松听见馒头打喷嚏,忙放下筷子,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热。
李松出了门进了厨房。将自己随身带的酒掏了出来,拿热水烫了,斟了半碗端了过来,强命馒头喝了干。
好烈的酒啊!馒头忍不住吐着舌头,火辣辣地酒灌进了喉管,一直灼烧着馒头的腹部。“大哥!”
“多喝点,等你发热了可不是好事!”发热是小事,可是人熬的难受,小妹子身子正虚着。再这么来一下。身子一定掏空了。
馒头只得喝下半碗酒,这么烈地酒下肚。整个人便陷入昏昏沉沉之中。瞧着醉过去的馒头,李松为她掖好了被子,静静地坐在一边。只要今晚不发热也就没事了。他一点都不敢放松。
五更后,馒头就开始发热,烧红的面庞好不吓人。李松只得起身叫来骆榆芽。
骆榆芽今日是在自家男人面前露了脸,她从馒头那学到地摊萝卜饼着实被石建勋夸了几句。她坐在一边舀了碗羊肉汤递给石建勋,殷勤地道:“尝尝,看这个好喝不!”
骆榆芽过于关注手艺还是头一回,石建勋有些疑虑的喝了口汤,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还是那味。
“你再尝尝,怎么可能!”骆榆芽硬是让石建勋再喝了口。怎么可能,她是照着小五的法子,放了些酒的,自己尝着都不一样。
石建勋瞧了眼汤,喝了一口道:“汤白了点,是好喝一点。手艺见长啊!”骆榆芽得意的道:“那是!我是谁!”说着她将手一摊,伸向石建勋,“拿来。”
“什么?”石建勋瞧了眼媳妇地手掌心,有些迷茫。
骆榆芽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恨得牙痒痒:“有没有给老娘带东西?”
“带什么?你知道我是去接人了!”石建勋扫开媳妇的手,又捞了块饼吃,这味道是不错。
骆榆芽一耳朵揪过去,气呼呼的道:“李大哥都知道帮人家置办东西,你呢!你就会吃!”
“那是妹子!你不要乱说,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骆榆芽手中的紧又使了几分:“不是媳妇?你听谁说地?李大哥?你也不想想,李大哥这么多年对哪个女的多看一眼?你猪脑子啊!非亲非故的妹子,大老远的找你们兄弟几个去接,这边又是准备妆奁又是请我陪她说话。你见过几个哥哥这么对妹妹的?你还是我男人,都不想着给我带点首饰来!大哥那是怕人家面子薄,害羞,找了个说辞!你别那个鸡毛当令箭!”
石建勋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不会因为大哥说是妹子,他就认为是妹子。当初大哥是交待自己去接他妹子,是自己误会了,再说若真是有什么,那姑娘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记得,当初她还问过他们,大哥是谁。可惜当初自己迷糊了,以为这位“嫂子”见异思迁了。
“好了,我累了那么久,让我歇歇吧!”石建勋小心翼翼地从妻子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耳朵,一个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双手一把拉开妻子地衣襟,急喘吁吁地道:“不好好教训你,你都不知道出嫁从夫了!”
骆榆芽掐了丈夫的虎背娇笑着迎合着,不带东西又如何?只要他心里有她就好了。
石建勋两口子一折腾起来就没玩没了地,好容易眯了会,便听见有人敲门。沉睡中的骆榆芽不满地推了推身边的丈夫,嘟囔着:“你去开门。”又转了个身睡了。
石建勋心里暗自诅咒了声,摸索着起了身,胡乱穿了衣裳跑出去开门,见是李松,忙扎好腰带:“大哥,你这是……”
“弟妹呢?请她帮我照顾下小妹子,她发热了,我这去见大夫。”李松说着郑重地拱了手,转身急着去找大夫了。
骆榆芽虽然是睡着,可也听到外面在说些什么。听见小五病了,赶紧坐起身子,穿了衣裳。一面打理着头发,一面道:“瞧见了吧!这都多咱了?大哥怕是一晚上都在那!再说没什么,谁信!不过我倒是喜欢那妹子,做菜好吃,人也长的不错,也不像那些女的,一个个磨不开脸的!”
石建勋推了推她道:“你快去!那姑娘一路累着,这一病可不是小事。”
骆榆芽穿好衣裳,道了声:“省得!”出门了。
走了困,石建勋也懒得睡,披了衣裳也出去了,边走边想:大哥都快三十了还未成亲,若是大哥真有那心思,却是极好的!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精心照顾(四)
骆榆芽将帕子丢进水盆中,为躺着的人儿换上干爽的亵衣,仔细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冲着外间喊道:“进来吧!”
守在外间的两个大男人这才敢掀了帘子联袂而入。
李松伸手探了躺在炕上人儿的额头,只有一些温热,才放下心来。拱手对骆榆芽道:“弟妹辛苦了。”
骆榆芽将换下的湿衣裳迅速一包,带着丝倦意道:“李大哥,你且到我家歇歇,晚间你再守吧!”
白家妹子烧了一天,李大哥特地告了假,也在旁边守了一天。这会子,汗也发了出来,烧也退了,她才劝李大哥去歇歇。
李松揉了揉眉头,摆摆手。其实也怪他,小妹子本生就凉着了,自己还灌了她以大碗的羊汤。他都忘记了,这羊肉是发性的,一吃病得更厉害。
李松自责的叹口气,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这么晚还跑来瞧小妹子,小妹子怎么会受风寒。
“大哥……”石建勋还想劝李松几句,却被自己媳妇拉扯着。
“你过来帮我烧火。小五要是醒了,也有东西吃!”骆榆芽强行将自家男人拉出屋。
被骆榆芽一路扯过去的石建勋面对这个急性子的媳妇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是象征性的甩了两下子胳膊,无奈地道:“你别拉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骆榆芽舀了水净手道:“知道,你还在那待?快帮我去生火!”
石建勋无奈的蹲在灶台后头,取了打火石点火。解释着:“今晚大哥还要巡防,我劝大哥歇一会……”
“没了大哥你们连巡防都做不了了?”骆榆芽不满的瞪了石建勋一眼,真不明白这些男人地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这关口还想着巡防。李大哥不去巡防,这延绥镇的防线就破了?
石建勋辩解道:“不是做不了!只是……”
“只是什么?”骆榆芽一面和面一面抢白着。
石建勋干脆闭嘴不说话,这事跟她们女人说不清楚。她们这些女人成天也就是知道东拉西扯的。
瞧着自己男人不跟自己争了。骆榆芽的语气也缓和了些,轻声道:“你说这总兵小姐跟白家妹子,李大哥要哪个?”
“你胡说些什么!”石建勋扔了手中的烧火棍子,低声训斥着。这个婆娘越来越嘴碎,这都能拿来瞎说。
骆榆芽撇撇嘴:“这有什么?谁不知道人家总兵大人拿李大哥当女婿看,你也说了,那个董小姐对李大哥有意思。”
“你!”石建勋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家媳妇。她说地这些他也是知道的,以前他还问过大哥,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看来,这真不好说。
骆榆芽往案板上撒了些面粉。将面团放在案板上揉:“我喜欢白家妹子。你瞧那个董小姐的娇纵劲儿,是个男人哪敢娶她!我听说她还自己捣鼓个什么娘子军。”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快做饭,大哥一天都没吃东西。”石建勋喝住了自家娘子,她也是的,不怕大哥过来听到。
骆榆芽也懒得和他说,还没说上两句,就让自己闭嘴啊的,真没劲。她没好气地道:“吃面条行吧!”
“随便!你也给白家妹子准备点。”石建勋一点都不在乎吃什么,他的心思早就跑到今晚巡防的事情上头了。今晚的布防该怎么弄。切口暗号是些什么,都要临时安排好。
骆榆芽将面擀成薄片,拿刀切成细条,抖散了放在案板上,只等锅里地水烧开了。就开始下面条。
屋内的李松抬起馒头的头服侍她喝了口水。终于醒来了,馒头开口要水的那一刻,李松彻底放下心来。他赶紧倒了杯水,吹了吹才递到馒头口边。
“多喝点,大夫交待了,要多喝水才行。”李松见馒头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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