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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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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认得路。李大人!”听见李松开了口,董明珠收了鞭子,一步步朝李松走了过来,瞧着李松一夫守关的架势,董明珠不禁颦口笑道。“怎么,李大人都不请我进去坐坐,这天冷了些!”
李松直视着娉婷而来地董明珠身形依旧挺拔,丝毫没有让步的架势。
“走!快走!”身披大氅的董一奎被几名女子架了进来。身后居然跟着的是董夫人。
被架着地董一奎丝毫不惧,神态自若的挥手驱赶着看热闹的军士们:“瞧什么?给老子滚!老子这是家事!”
“小姐!按小姐的吩咐,婢子们在李大人后院埋伏着。果见老爷跳窗而出,婢子们上前立即擒获!”身着青色劲装的丫鬟按剑向董明珠回话。
“爹爹长本事了,还会跳窗而逃,也不怕有损总兵地名号!”董明珠绕着被绑的父亲,嬉笑的打量着。好个威风凛凛的总兵大人,已是自己手下之虏,丝毫不减大将之风。
董一奎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哈哈笑道:“我家明珠越发能干,居然知道我要跳窗而逃!不错不错!比起你那几个不中用的兄弟要强!”说着还颇为特意的仰天大笑。
李松根本不理会董一奎地说词。总兵大人爱女。他却不是董家之人。不在乎董明珠谋略是否高明,是不是比董家的几位从军的少爷都要能干。他关心的却是一镇长官被人劫持。
若是他再不有所行动,怕是日后更要助长董明珠的气焰,到时候整个延绥已是董明珠的掌下之物。置军令于无形。
李松朝着被缚的董一奎拱手道:“大人若是家事还请回府!若是……私截总兵,小将一律而办!”说到最后,竟是一字一字的念了出口。
“哈哈哈!”董明珠忍不住大笑,她今日成功的挑起了李松地火焰。望着那个双眼依旧平静如水地男子,她打心眼的佩服。这才是她董明珠要地男人!不过自小好强的她不会因为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而让步,反而咄咄逼人,“李大人!李松!我倒要看看你当按何律处置我!”
“呃!”董明珠的话才说完,颈项已被李松的五指紧紧的掐住,而她所谓的娘子军,顷刻之见即便瓦解,围观的军士在李松制服董明珠的一瞬间,纷纷制服劲装女子,包括带人而来的董夫人。
松绑的董一奎活动活动筋骨,捏着咔吧咔吧响的双手,嘿嘿笑着走到董明珠的跟前:“闺女,要制服你爹,你还嫩了点!”说着示意李松放了董明珠,却不想李松只是松手,将董明珠推到几个军士面前。
眼见自己被李松一招制服,自己的鞭子根本来不及挥出去;而自己的娘子军顷刻之间便已瓦解,丝毫没有反驳的机会。
董明珠挥动鞭子就抽向围着自己地几名军士。
“无故责打军士者…………”
“斩!”
“私闯军校住处者…………”
“斩!”
“私绑军镇长官者…………”
“夷灭九族!”
在李松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一声声随即接到的“斩!”深深地撞击在董明珠的心中。她越发的恼火。手中的鞭子挥舞的更加凌厉。
她只觉得腕间一麻,手中一松,鞭子就落在了地上,而自己在鞭子落在地上地那一瞬间中也被军士们制服。
二十多名劲装娘子军随即被捆绑挨着墙沿依次跪下。
“总兵大人!”
董一奎对着李松道:“度节,去你屋中说!”又小声在李松耳边道,“别把事闹大了,你这屋子冷。我还想回去睡个安稳觉。”这里处罚了女儿,回去他娘是要收拾了他。女儿从小好强,今日已经打击了她的威风,点到就行。
“大人若是家事还请回去……”李松才拒绝,便见董夫人莲步而来。
“李大人!还是放了明珠吧!她小孩子,这也……”董夫人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你若是真打了她,回头老太君若是不舒服,该如何是好?”
董夫人是接到家人的回禀得知女儿带了娘子军大半夜的冲了出去,又听闻女儿围住了标中营军官的营帐。立即骑了马过来。
“度节,度节!进屋,进屋!”董一奎拉着李松进了屋,关了门。亲自为女儿解开了绳索。
对着妻子打发脾气:“你还好意思说老太君!她今日是军变,全加抄斩!真若纠察起来,母亲再是不舒服也救不了她!”他说了妻子又骂女儿,“胡闹!你以为你那几十个娘们就了不得!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大明延绥镇中标营里发生总兵被劫事件,天大的笑话。中标营是全镇十几万军马的劲锐,在这杯截,实在是打他董一奎的脸。他原想着女儿的人把自己带回去,却没想到自己被带到了这来,女儿还再三的挑衅李松。
董明珠根本就不怕,仰着头道:“有种他就杀了我!没种。他就娶我回去!”若不是为了李松,她董明珠才不会大半夜跑了出来吹冷风。自己派得人跟父亲,知道他睡在李松地屋子,自己才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人,顺便同他说说话。这话又一次敲打在董一奎的心上,也实实在在敲打在守在门外军士们的耳朵里。董明珠那声实在很大,几乎是吼出来地。虽然很早就知道董小姐中意李松,这是实实在在听见从董明珠口中说出。
董明珠这么大胆的表白,到是让董夫人放下了心。这女儿都二十了。还没个婆家,她都愁。好容易瞧上了个。自己也瞧上眼,这闺女就是不说话,她也急。今天可把话逼了出来,她总算送了口气。
“你好不害羞!人家媳妇都过来了!”董一奎捂着自己生疼的脑袋,这闺女现在居然想了这么个法子,兵变逼婚!这是他女儿干出的事。
董明珠听李松媳妇都过来了,冲到李松跟前拽住李松的衣领,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娶媳妇了?不是说没有么?她人呢!我要好好看看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敢跟我抢!”
李松不好痛董明珠说什么,门口还守着军士,这要是传了出去,日后小妹子怎么同旁人说亲,小妹子心中是否有中意之人,这自己都不清楚,若是自己贸然答应。不过自己心中倒是很期望有这么个误会,将小妹子留下来。
李松有些愕然,他对小妹子上心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有些……
“人家比你好!知道心疼人,知道给他熬热汤,你会什么,除了挥动你那鞭子,你连针都拿不起来!”董一奎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心思,整个人跳着指点着女儿。想想那锅热汤,再瞧瞧这个五大三粗的女儿,董一奎实在有些觉得难过,自己的女儿都这样,还指望她能嫁个好人家。都是他的错,从小教她骑马做什么!
“姓李的!你把她安置在哪?我要去瞧瞧!”董明珠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动心就成了这样,别人还不动声色地上门了。她要看看那个女的能比她好在哪,她就不信,她会比她差!
李松拱手道:“小妹子身子不好,不便求见小姐!”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妹子去见董小姐,实在是难。一定要断了董小姐的念头。
“好!她不是会弄什么狗屁汤么?大年初三你不是要给父亲拜年么?我告诉你,我要见她,我要跟她比比!”说着董明珠拿了自己的马鞭,拉开门,胡乱给了守在门外的一群军士几鞭子拔腿跑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置办年货(一)
董夫人急唤了声:“小祖宗!”忙跟着追了出去。董一奎见女儿跑了出去,自己忍不住站起身,赶了两步走到门口张望两眼。
此时董夫人的身影也消失在黑夜之中。董一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希望自个儿的女儿不要闹出什么大事就好。
他略有些尴尬的拍拍站在一旁的李松,面色羞赧:“度节,你别往心里去,她就那个性子。一会儿就好。”
李松躬身道:“是。”李松此时倒不是在意董明珠会如何,他只是担心若是董明珠真把自己的话当真,找到小妹子,对小妹子做了什么,那就是自己的罪过。还是同总兵大人说白了好。
“总兵大人,在下的小妹子……”
董一奎听见李松说小妹子,以为他有什么不便之言,大大咧咧的道:“你什么时候请兄弟们喝酒才是真的!”说着对着守在外面的军士道,“兔崽子们,你们说怎么办?谎报军情者…………”
“斩!”
一名军士下意识回到。高扬的声音飘荡在寒冷的雪夜中,随风传递。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有些愣了。总兵大人的意思是……
董一奎兴奋的摆着手,大声道:“对!斩!咱们宰了这小子!娘的!娶了媳妇都不请咱们喝酒,不宰他再谁?”行伍的粗话中,斩跟宰差不多一个意思。听总兵大人的意思是要让李松好好摆桌酒请他们吃,守着的军士立即发出欢呼声。
边军将士最高兴的两件事就是挣军功娶媳妇。要的就是在枯燥的行伍生活中寻找些乐趣,而有人成亲则是最大的乐趣。
“大人……”李松想拦住起哄地军士们。同董一奎说清楚。这话实在不能随便说。这置小妹子地清白于何地。可惜还未等他开口。便被围上来道喜地军士们团团围住。
董一奎瞧见乱哄哄地场面。大吼一声:“都给老子闭嘴!”他本还有几句话要说。哪知这帮军士一听有酒吃立即乱了章程。闹哄哄地好不烦人。
军士们立即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总兵大人。也不知道谁道了声:“站好!”军士们迅速地按队列摆好。威风凛凛。昂首而立。目不斜视地望着插腰站立地董一奎。
董一奎满意地看着排列整齐地军士们。抚弄着他满嘴地络腮胡。哼声道:“这才像话!堂堂地标中营地军官居然像盘散沙。真给老子丢人!”他指着先前被董明珠抽打地军士。骂道。“你个狗日地!真给老子丢人!不就两个娘们拿把破剑架在你脖子上。能把你怎么了?你还求饶起来!亏你还是老子地亲兵。滚蛋!别给老子当亲兵。老子丢不起这个人!度节。丢到你那。好好调教这兔崽子!”
被踢出亲兵行列是种耻辱。又放在李松标中营麾下似乎又是种褒奖。被董明珠抽打地军士有些傻了眼。他目瞪口呆地瞧着董一奎。一脸不可置信。标中营与亲兵营是延绥从军之人向往之地。亲兵营因跟着总兵略比标中营好些。殊不知标中营乃精锐之师。军功显著。
“瞪着你地狗眼做什么?若不是你小子还算是条汉子。老子早撵了你!”董一奎啐了那名军士一口。随即给了那军士一拳。拳头正好落在军士地伤口上。
军士硬是接下了这一拳。咬着下嘴唇没发出一声来。
“好小子!若不是看在你能挨了那丫头二十鞭一声不吭的份上,老子早宰了你!”董一奎虽是虎着脸,可李松仍旧瞧得出总兵大人瞧上这个军士了。他先前也觉得这个军士求饶有些丢了军士的气势,所以放任董明珠给他二十鞭子,没想他没吭一声。心里着实佩服他。
发作了那个军士,董一奎冲着一帮军士吆喝着:“兔崽子们。你们说该怎么宰这小子?”
“回大人!好好闹上一夜!”一名军士大声应道。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身边的军士白了眼:“闹什么?咱们去瞧新嫂子去!”他这话一说,就有军士大声和道:“闹洞房去!”随即引起所有军士的赞同。闹洞房是这些单身军官们最喜欢做的事情,自己讨不上媳妇,瞧着别人的媳妇一眼,也是件好事情。
“大人,她身子不好……”李松忙拦住,若是闹洞房,就有拜堂。若是这样。自己跟小妹子就说不清楚,一定不能这么找。李松急忙道:“我们不是……”
“我管你呢!你就是洞房了!也给我再来一次!”在董一奎故意鼓动之下。军士们闹得越发厉害。
一定不能再闹下去了,李松不顾礼仪,扯过董一奎:“大人,我与小妹子其实……”
董一奎斜着眼,不满的瞧着李松,沉声道:“其实什么!你莫要同我说你们她是你妹子,不是你媳妇!我告诉你,若这样我这就绑了你跟我家明珠洞房!”
“大人!”李松顿时大惊,他原不过是想说解释自己同小妹子没有任何婚约,却不想总兵大人后面地话更让自己吃惊。这事情总兵大人还真是能做得出来,李松干脆不做声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只要到后来没事就好。
董一奎也就是随口一说,可这李松地反应也太大了些,董一奎有些气恼:“你什么意思,我家明珠还瞧不上你!娘的!老子真要好好瞧瞧,看你那媳妇长成是不是跟个天仙似得,瞧你宝贝那个熊样!”
一帮子军士乐得在一边起哄,李松只得应承着,再解释下去,更难说明白,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事情闹出来。
标中营的军士们一直闹到天亮才渐渐散去,李松揉揉太阳穴,又是一夜无眠。昨日答应要买些米与小妹子煮粥,还是早些买了送去。
打了盆冷水,李松整个头都埋了进去。他现在要清醒清醒头脑,这团雪球现在越滚越大,麻烦也越来越多,他不要紧,可是小妹子,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小妹子说。身。她赶紧按住她:“你这是要去哪里?担心又凉着!我煮了清汤面。你多吃些!”
馒头为难地掩口道:“骆姐姐,允我洗漱一番再吃东西?”她睡了两日都没洗漱,浑身觉得不舒坦,撑着有些虚软的身子爬起来就是为了烧些热水梳洗一下。
几个姐妹中原先是她最不爱清洗,可是在清源的两年中,已经彻底把她转变了。她也喜欢清爽地感觉。没有娘亲嫌弃她浪费柴禾,也没有没完没了的事情,沐浴成为她宁静一天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骆榆芽听见她要梳洗,赶忙去厨房烧水。等骆榆芽烧好了水,馒头也穿好了衣裳,将发髻梳好。骆榆芽拍了巴掌道:“都说你们南边人讲究,我算是瞧明白了!都病中还把发髻梳的这么利亮!”
馒头只是一笑,并不答话。她细致地洗了面又漱了口,才同骆榆芽说话:“骆姐姐。真麻烦你了!”
骆榆芽坐在炕上。将面从棉布兜里取了出来,推到馒头跟前道:“快吃,这都坨了。多吃些,身子才好。不是我瞧不起妹子,你也太瘦了些,这身子骨怎么适应得了这的天。”
馒头小口一口的吃着面。她不挑食但是对好吃的东西,她会多吃。骆榆芽擀得面条很失败,没有筋道,而且面已经坨了越发不好吃。听着骆榆芽说她身子单薄,她忍不住打量着自己跟骆榆芽两人。
骆榆芽比自己要高,也要壮实许多,是个很能干的女子,自己其实并不单薄,若是她见了大姐同四姐地身子。怕不是要心疼坏了!大姐都那么瘦了。还说什么要惜福,一顿饭几乎吃不了两口就说饱了。其实她只是一路上没吃好地缘故。她才想解释着。
骆榆芽下一句话却是把她惊住了:“你身子不养好,以后生孩子要受多大的罪啊!”
馒头拼命地咽下面,通红着脸瞧了骆榆芽一眼,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低下头挑着碗里地面。
“好了好了!知道你面皮薄,我不说了!你先吃着,等下我去买些年货。这年货可要早些准备。咱们延绥又不比你们那,东西少不少又贵,赶现在还能挑挑,往后可就没得挑,有就不错了!你要些什么我带了给你?”骆榆芽瞧见她一脸小媳妇的样,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打趣了她,忙换了话。
这都十一月底了,是该准备过年的东西。今年过年她总算可以跟认识的人过节,中秋她原本以为李大哥会陪自己好好过夏,结果李大哥同自己像是有些不欢而散。这个年一定要好好过下。
“骆姐姐,你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
骆榆芽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满口拒绝:“不成,你身子都没好,不能出去!”
“骆姐姐!我多穿些衣裳,出去走走。”馒头央求着,她已经向往了两年的年,终于可以好好地过一次了。
无论馒头怎么说骆榆芽依旧不肯让步:“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陪你置办东西,你现在哪里是能受寒的身子?”
“到时候就来不及了!”馒头放下筷子,喃喃的道。现在再不准备,日后就越难置办,到了二十,所有的铺子都要封了,到时候她拿什么来过年。
这话听在骆榆芽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份心思。她是赶着这两天给自家男人置办新衣裳,约摸着年前才能做好,白家妹子估计也是存了这份心思。这挑布料可不是她说好就好的,还要人家自家瞧上了才行。这要是不能在年前给李大哥赶件新衣裳出来,这怕是她的罪过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置办年货(二)
也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骆榆芽的心思,她居然同意馒头带馒头去购置年货。馒头忙取了件七成新外头穿的衣裳穿上。
骆榆芽歪着头瞧着她穿上衣裳,啧嘴摇头道:“你就穿这个出去?”
馒头停下系衣袋的双手,不解的望着骆榆芽。因为要出去,她特意挑了这件七成新的衣裳。这都不行?她忙解释道:“骆姐姐,这还是新的。”
骆榆芽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上前翻弄着她的包袱道:“你衣裳太单薄了些,你坐在屋里头烧了炕不觉得冷,外头可是天寒地冻,水泼出去都能结冰。”
听骆榆芽这么说,她感到有丝为难,清源的冬天并不大冷,一件棉衣即可。到如今她哪里找来什么出门穿的衣裳。
“你还是比别去了,本身就不好!”骆榆芽皱着眉头劝道。这么单薄的身子又生着病,哪里能出去。她有些后悔答应带馒头出去。
馒头僵直着手,不知道要怎么跟骆榆芽说道,她从小就养成被人拒绝过两次便不会开口。这次是要准备年货,她可以同李大哥、闫大哥一起过年,她期盼了很久的新年。馒头咬咬嘴唇,毅然昂起头道:“骆姐姐……”
“这样好了,你穿我的衣裳好了!”骆榆芽也愿意有人陪自己买东西,女人家就要图个热闹。
骆榆芽很快便取来件厚实的对襟褂于她,骆榆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的衣裳大,你别嫌弃。”
低头一瞧,却是:骆榆芽的衣裳穿在馒头地身上松松垮垮的,腰身也大了许多。一件好好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有些不伦不类。
馒头并不讲究这些。骆榆芽能把自己的衣裳借自己穿就已经很好了。瞧褂子的面料是绸面的,就知道骆榆芽对自己多上心了。就是自家姐姐也从未把这么好的衣裳借她穿过,想到这,她诚心诚意的蹲了半礼道:“多谢骆姐姐。”
骆榆芽摆着手道:“这衣裳配你地肤色到是好。咱们快去!有好些东西要置办。你也趁机买些料子做几身衣裳。”说着她便挽着馒头出了门。
外头果真好冷。馒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衣裳。小心翼翼地跟在骆榆芽地身后。
下了几日地雪终于停了。难得露出一丝阳光。积雪将化不化。冷凄凄地。延绥是个大军镇有十几万将士驻守。散步在各个关卡。镇里出来采买东西地都是驻军地家眷。一个个打扮地格外鲜亮。骆榆芽个性爽朗。人缘也好。时不时地停下同人打招呼。期间也不忘将馒头介绍给旁人。
“这是姐姐家地姑娘么?长得真好!”一位姓陆地妇人拉着馒头地手仔细地瞧着。
“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嫁给个大老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都要嫁给延绥镇当兵地!”一名穿着青莲色斗篷地妙人挤了过来。取下头上地帽帏。孤傲地扫了馒头一样。
同骆榆芽在一起地几个妇人见到是她。都垂手站这不说话。唯独骆榆芽气性最大。不服气地嚷道:“有本事你再嫁个男人啊!”
妙人冷眼瞧了骆榆芽两眼,骂了句蠢妇便进去了。
骆榆芽还要说些,却被那几个妇人拦住:“石家的,人家是读书人家出身,眼界高地很,哪里瞧得上我们?咱们进去说!”
“读书人又怎么了?不是咱们男人在这冰雪地里放马戍边。他们哪里过的舒坦?嫌当兵的是老粗,有本事他们读书人抄起书本上阵杀敌去!瞧她那副德性,我呸!百无一用是书生!”骆榆芽涨红着脸,不服气的嚷嚷着,大有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同那人打一架。
馒头听了骆榆芽的话忍不住笑了出声,这怕是触到石大哥。她才这么冲动吧!
骆榆芽见馒头笑自己,还以为自己哪句话用词不对,忙拉着馒头的手悄悄道:“妹子,是不是我哪句话说地不对?姐姐人粗,不懂什么道理。”
馒头忙止住笑容,轻轻的咳了两声,正色道:“没,骆姐姐的话很有道理。指是那位是谁?”馒头忍不住打听起来,那名女子打扮十分得体。瞧着一点也不像是自己出来买东西的让人。
骆榆芽满不在乎的牵着馒头走进店里。凑在她耳朵面道:“她是标中营的一个家眷,原先是读书人嫁的小姐。后来家境不好,老子就把她嫁了过来。洪大哥对她可是没二话,首饰衣裳样样不少,都要跟总兵太太比肩了,她成日里还总说些这不好,那不好的。嫌我们粗俗不同咱们说话!也不想想,若不是洪大哥娶了她,她现在还瞎讲究什么!”
骆榆芽说了几句,拉着馒头便瞧布料,热络的道:“妹子,你瞧瞧看有什么合适地,你人长地好,比咱们衬衣裳,选几块好的!”
馒头走到一边,挑着一些素净地布料仔细的瞧着。骆榆芽瞧她拣些素净的,忙把她拽了过去,扯过一块红底撒花的布料道:“你瞧瞧这个,年纪轻轻的瞧那些做什么?再说那都是大老爷们做衣裳的料子。你自己挑挑!”
馒头摇摇头,道:“我先给大哥挑块料子做衣裳,我的好选。”那些好料子跟前围着都是人,人挤人的也瞧不好,还不如先选了这个再去瞧那些。
骆榆芽见她想着给李松选衣裳也送了手,走到她边上,陪她一同看着,她随便挑了块深蓝色的布料,给了伙计让他扯了一块出来。
“骆姐姐,你不再瞧瞧?”骆榆芽过快的迅速让馒头有些吃惊,这么块就选好了?她还没瞧完呢!
骆榆芽结果伙计包好的布料,扯了毛边道:“瞧什么!不过是蓝色、青色,哪里能跟女人一样穿得跟花一样。再说。你就是买了绸缎给他,就他成天上马提刀的,坏了不心疼?就这棉布的就好!”
馒头自己却另有番心思,李大哥是从六品官衔,怎么也要有见好料子做地衣裳,三姐夫还是个秀才,三姐都省钱给他扯了块绸缎做衣裳。
她眼瞧着有块石青压浅银色的料子甚是好看,指着对伙计道:“把那拿来让我瞧瞧!”
伙计拿来了布料,馒头细细的打量着,她很是喜欢。想着李松穿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男人长得什么样?”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馒头连忙抬起头瞧向那人,却是先前站在外面的那位妙人,洪家的。
见她问。馒头下意识的道:“有些黑。”
“都是当兵的,穿了这个反不伦不类的,你还是瞧瞧这个!”说着她指了块青色地料子与馒头。
馒头摇摇头:“这是过年穿的,这样色不大好。大哥面色是铁红的。穿了这个更暗。”
听馒头这么说,洪家的上下打量着馒头,点点头,道:“这面上没什么好料子,你跟我进去瞧瞧。这也就是给这些蠢妇看地!”
骆榆芽听得是火冒三丈,大声道:“你说谁是蠢妇!”
洪家的根本不理会骆榆芽的挑衅,示意馒头跟自己去楼上。馒头歉意的瞧了骆榆芽一眼,拉着骆榆芽地手好言道:“骆姐姐,你同我一起看看。我想给大哥挑块好料子。”
骆榆芽要不是想着还要照顾馒头才不会跟洪家的在一起,不过一上了楼,瞧着几样好料子,骆榆芽忍不住张大了口,这真是好料子,瞧着就好。
馒头挑了两块料子。想要叫骆榆芽下去,却被骆榆芽拉扯住:“妹子,你就这么走?自己给自己挑几块好料子。也给自己好好置办几身衣裳,别都想着李大哥,也想想自己。瞧瞧这个怎么样?”
骆榆芽拿了见浅肉桂色压金银线的料子往馒头身上比划,一面道:“这料子真亮,瞧上就挪不开眼,妹子,你年轻。扯块试试!”
“你拿块不适合她。那么俗气!”洪家的低着头冷冷的道,她扯了块料子往馒头身上比划着。摇摇头,丢开了,又去瞧另一块料子。
馒头忙摆摆手:“骆姐姐,我不用,我随便挑几块料子就好了,我还有衣裳穿。”
骆榆芽本身还想同洪家的争辩几句,可瞧着馒头说要随便选几块,忙道:“怎么不用?李大哥如今是从六品,我家那男人如是到了从六品,我定要穿好的!”这白家妹子也是的,自己都不给自己置办几身好衣裳,光想着给李大哥挑,也不知道她是心疼李大哥,还是做什么。
洪家的这次却没和骆榆芽唱对台戏,冷笑着道:“你还不太蠢么!你即为他想,也要想着自己若穿地不好,他装的再好,又有何用?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话你听得懂么?”
在骆榆芽迷离的眼光中,馒头点点头,这话三姐为自己解释过。
“你打扮的好了,自然也是长了他的面子。你男人是谁?这么年轻就从六品?”洪家的虽说在同馒头说话,眼睛却不离医疗,仔细而慢慢地瞧过,手指还细细的抚摸着衣料。
骆榆芽硬气得道:“李松,标中营的百总,你总算听过吧!”她难得跟洪家的争辩占了上风,有一点就是自家男人的官职比洪家的男人低,说起来底气也不硬。
“是他!”洪家的轻轻的道,抬起头细细的看着馒头。身形中等,整个人怎么瞧都属于中等,那张还泛着病态地面庞,没有什么特色,只有那双眼睛,甚是好看。
洪家地指着块雨过天晴色的料子,道:“这块却是配你,你做了对襟袄来,甚是好看。下面就配了这块葱黄料子。不过是大过年地,你穿这个蜜合色的料子却也衬景。”她这么说,馒头自己挑了块果绿色的料子细细的看着,这料子就很好。
洪家的瞧着她手上那块果绿色的料子,点点头:“你肤色还算白,这个也很好,不过冷清了些,你要不就拿块粉色的也好!”
馒头本就想拿了那块果绿色的便好,骆榆芽硬是命她将洪家的说的拿三块料子都拿了。磨磨唧唧的道:“她人虽不好,这眼光却不错,比我瞧得那块要好几倍。”
馒头拗不过骆榆芽的意思,只得拿再拿了块粉色的料子,不好意思的凑在骆榆芽的耳边道:“骆姐姐,我身子没带多少银子……”她跟着娘为二姐置办嫁妆的时候就知道好料子的价钱,她身上这点银子还不知道够不够。
骆榆芽可惜的瞧着剩下的两块料子,只得道:“那就过些日子再来,先做一身穿穿!”
临到楼梯口,洪家的幽幽的道:“女人贤惠是好事,可是也不能亏得了自己。”说着便不再说话。
馒头听了着似同四姐说过的话,再次望了一眼洪家的,发现她低着头瞧衣料,只得转身离去。
刚下了楼,便听见:“你们怎么来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置办年货(三)
惊讶中带着一丝恼怒,馒头瞧去却是提着包袱的李松。她还想解释两句,李松就走了上前,伸手探向她的脑门,指责道:“怎么出来了?又凉着了怎么办?”随即打量了她,握了她的手,瞧着手还算暖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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