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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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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一直藏在腰间的匕首,凹凸不平的剑鞘,在她地指腹下显得那么的坚硬,再也没什么能比这个更让她感到放心了。这把匕首带给她太多太多的意外,也保佑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度过危机。

她将银锁挂在颈上,一对玉镯子也找了个袋子贴身收着,这是她最后的家当,也是她的命。整理着为数不多的衣裳,馒头偷偷地打量着门外。六个粗壮的汉子神情戒备地张望着四周。

是在看着自己么?怕是要失望了!馒头轻轻翘了翘嘴角。跟先生逃命的那段日子,她除了学了点医理,认识了点草药,学得最牢固地便是“狡兔三窟”。先生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再三考虑后路,觉得不会在只有一个出口地地方歇息。

而她这间草房,除了大门一个出口,背地里还有个出口,那就是自己这口箱子下面。这可是她挖了很久才挖成的,当时只不过是个习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挪开箱子,馒头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拎起自己的包袱就跑。

在馒头茅草屋外等着地六个男子却等得有些不耐烦,高个子黑脸大汉没发气的发起牢骚:“石建勋,大哥一时英雄,怎么会找这么个婆姨?”

“大胆!不可乱说!”石建勋轻声责道,朝大胆努了努嘴,示意让他去瞧瞧。

大胆倔强地扭过头,不快的道:“要去你去!俺不去!”

石建勋摇摇头,自己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侧耳附在门上。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敲了敲门,提着嗓子道:“大嫂,可准备好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启程吧!”他又敲了敲门,只是手中的力道加了几分。

还是没有动静。石建勋心里咯噔一下,口中急道:“坏了!”一脚就踹开了屋门。冲到屋子一瞧,屋子里早就没有了人。只有那只被移开了的箱子边露着个黑洞。

“该死!”进跟着冲进来的大胆瞧着那个洞,愤怒的砸向了墙壁,口中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要不是大哥的女人。老子一定要拧断她脖子!”

“大胆!别胡说,快追!”石建勋到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居然在屋子里准备了个隐秘出有勇有谋,这点,他就觉得配得上大哥!只是为何她始终都不承认自己跟大哥成过亲?莫不是真的有内情?

馒头还没跑出多远,骑着快马而来的大胆很快就寻着她,直接将她捉住,想匹货一样横在马上。马背顶着胃,说不出的难受。

来到馒头的茅草屋前,大胆收了缰绳,下了马。又是一把抓住馒头的腰带,直接将馒头丢进了马车,像丢麻袋似的。

@奇@馒头狼狈地爬在车厢内,膝盖同手肘处被坚实的车板撞的生疼,她冷吸了几口凉气,艰难的半坐起来,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书@好快啊!她还以为他们会一直等下去的。自己太大意了。连马车都一并准备了,看来自己在这的行踪早就露了出来。

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哨声,馒头好奇的掀开了车帘。她只看到大胆将个东西收回自己的怀中,想来那刺耳的哨声就是他告诉其他的人找到自己的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馒头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两匹……五匹,连带守在自己家门口的那名汉子,正好六人。

“上路!”

(红包这两天参加考试,会更的晚点,对不住)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伺机而逃(上)

颠簸一夜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了。刺眼的阳光透过车帘射了进来。

金黄的阳光射的人眼发胀,馒头抬手遮住了照在双眼的光亮。真是个好天气啊!算算日子,这几天可以盐些萝卜菜了,想着在家的时候,娘做的各种萝卜菜,馒头不禁咽了几口吐沫。

“给!”粗重的鼻音将馒头的思绪掐断了。可惜啊!今年自己不能亲手做萝卜干了。

一袋清水连同两个馍馍扔在了馒头的身上。她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活动着早就僵硬的身躯。一小点一小点的掰着早就干瘪硬实的馍馍,送到自己的口中,含了一会,才将这些干得掉渣的馍馍咽入口中。

“我要下去!”咽下了最后一口馍馍,馒头掀起了车帘。

依靠在车门边的汉子正悠闲地吃着馍馍,嘴里还哼着不只所谓的小曲。见到她掀了车帘出来,赶忙从车架上跳了下来,快速的将口中的馍馍咽了下去,背过手在裤子两边蹭了蹭,有些拘谨地道:“大嫂,您要什么,我帮您拿!”

“我不是你们的大嫂!”馒头大声的解释着。

汉子有些尴尬,他求救的望向坐在远处的几位同伴。馒头的目光也顺着望了过去。想必他们也听见了自己说的话,都瞧向自己这边。那个叫大胆的黑脸高个大汉,“腾”地站起来就要过来,那个叫石建勋的男子忙扯住了他,硬是将他按在地上,不叫他过来。

“我想下去走走。”她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看看这里适合不适合她跑路。

“哦!”汉子忙拿从车架下的隔层中拿出个小凳,放在地上。请她下车。

抱着自己并不多的包袱,馒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脚下平整而宽大的青石板路,这是官道。举目远眺,周围太过于空旷,根本就不适合逃跑。

她装了样子,只在马车周围瞧了几眼,就爬回马车中歪坐。

接下来是没日没夜地赶路,每次停下休息的空档只有那么一小会。馒头坐在马车里,浑身颠得都像散了架一般。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先前同周老太太一同上京的时候,没有那么赶,身子也就不那么累。

看着仍旧赶路的那几个人,馒头迷糊了。为何他们的脸上一丝疲倦都没有呢?她都在怀疑这些汉子是不是血肉之躯,已经三日了,整整三日他们都没有停下来睡一觉,他们都不困么?都不知道累么?

永无止境的颠簸中,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在听见石建勋说出“休息”两字的时候,馒头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大口的呼吸着车外的空气。

好舒服。脚踏实地地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没有没完没了的颠簸。也没有了没日没夜的赶路。馒头几乎都要忘记了,她现在是被人看管的对象了!

“高正,你怎么让她下来了?”大胆跳下了马扔了缰绳,从挂在马鞍上的包袱中拿出个水囊。大大的喝了口水。

没有缰绳禁锢的马儿,慢慢悠悠的踱到溪边饮水吃草。

为馒头驾车的汉子抓抓脑袋,歉意地道:“胡大哥,俺没留意。”

“你老实看着!把水袋给我!”胡大胆瞪着双眼对那个汉子喝道,说着还不忘瞪了馒头一眼。

馒头不自然的扭过脑袋。将自己地注意力全部转向旁边的一根伸出来的树枝。已经是秋末了,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几片残叶,说不出地荒凉。

刚下马的石建勋也从自己的马鞍上取了水袋,走到胡大胆的跟前。低声喝道:“在大嫂跟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让嫂子也下来走走!”

“她都不认大哥是她男人,我还拿她当什么嫂子!”胡大胆喳喳呼呼地叫嚷着。

没想到周景源这样的人,还能结识到对他这么忠心的人!又是个被他虚伪的外表所骗地人。想想当年,文俊彦就对三姐夫杨说过周景源这个人不值得深交,自己当时还不信,一心以为他跟三姐夫一样。现在想想也是,周景源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大义凌然的,比三姐夫还要正直过头。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对正常。

“你给我住口!”石建勋提高嗓音喝断一声。硬扯着胡大胆给了馒头哥笑脸,往小溪边走去。

“大嫂那是气大哥。从军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石建勋小声的嘱咐着。在年纪比胡大胆要长几岁,也成过亲,当然知道两口子之间的事不能看表面。

胡大胆把脖子一样,扯了嗓子嚷着:“那也不能……”

“大哥两口子的事,你多什么嘴!”石建勋随口吼了句,这个兄弟是个直性子的人,自己就这么干说,他也是不明白的。

站在一旁的高正抓抓脑袋,有些不自然地对馒头道:“嫂子,把你地水囊给我吧!我帮你打点水?要不你也去洗洗吧!”

馒头渴望地看着远处那条流淌的溪水,她已经三天没有梳洗过了,全身上下难受地狠。

“大嫂,你先将就下,咱们今晚就找个地方歇息。”高正见她还站着不动,想着自家妹妹常嫌用冷水洗脸不好,以为大嫂也要热水洗脸,忙解释着。连赶了三天的路,嫂子这个南方女子已经受不住了。他听别人说过,南方女子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一次。

馒头蹲在溪边,捧起了溪水泼在脸上,好舒服的感觉啊!清洗了脸后,再捧起水她远远的抛向对面,她喜欢水,喜欢水带来的湿润气息;她喜欢树木,喜欢树木带来的清新。

玩了一会子水,馒头沉思起来,高正无意中泄露了个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今晚会住店。她开始盘算着,自己一定要趁着今晚跑出去,一定要成功,要不今后她是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机会。

这次休整的时间有些长,担当戒严的正是高正,其余五个人都靠坐在树下闭眼假寐。瞧着日头,这才早上,到晚间还不知道要跑多远。

不过才两刻钟,当高正叫了声:“时候到了!”

靠坐在树下的五个汉子立马睁开了眼,站了起身,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看得馒头目瞪口呆,好快的动作啊!

“大嫂,咱们该出发了!”高正走到馒头跟前,小声的唤着。

馒头“嗯”了声,爬上了马车,又是一阵的颠簸。当月亮升起之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下了马车馒头发现这是个小地方,就连这住的地方都很小。而且他们为自己安排的屋子根本就是个死口,自己压根就逃不出去。

只有等,等到半夜,她就不信这六个人都不睡觉,只守着她一个人?晚饭,馒头吃得很多,一则是三天都没吃上带盐的东西,再则便是为了后半夜跑路做准备。

她躺在床上,出身的望着屋顶,一点点等待着,等待着三更更鼓的响起。

外面静悄悄地,悄悄地将窗户纸捅破,透过那一点点的洞口向外瞧去。她什么也看不见,附耳在窗户边凝听了好一会,没有听见走动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拎着自己的包袱,猫着腰从房门里溜了出来,顺着墙边,慢慢地,慢慢地。

“什么人!”

对面的墙角处传来断喝声,馒头反射地加快了步伐。

突然,从拐角的阴暗处无声地探出一双手,左手敏捷地将馒头的双手顺势反扭在背后箍紧,右手随即掐住她的脖颈。

“做什么!”低沉而可怕的疑问,说着还将馒头反扭的双手往上提了提。

好痛啊!胳膊好像要被拧断了一般,馒头吃痛的哼了声,她不敢叫出来。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朋是友,冒然发出声响,若是惊扰了那几个人,自己一定完了!

“说!”脖颈处的力量更大了,馒头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她忍不住吃痛的叫出了声。

一听是女子发出的响声,背后的人松开掐住馒头脖颈的手,在胸前摸索一阵。亮开了火折。

火折发出微弱的光亮,凑在馒头的面前。

“是你!”

轻轻的惊呼声,背后的男子立马松开馒头的双手,跳了开。借着火折那一点微弱的亮光,馒头也瞧见了方才禁锢自己的人,是胡大胆。他怎么在这?他不累,不用睡觉么?

“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被发现了,还被别人抓了个正着,馒头双手护着脖颈,吱唔着:“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胡大胆在自己身后轻轻的说道。

馒头明显地一怔,他根本就没相信自己是睡不着,而他也发现了自己要跑。她不想在这多待,也不想同这个人多说。她要回屋,至少屋子里有短暂的安全。

从背后传来指节被捏的咔咔的响声,还有胡大胆的威胁的声音:“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馒头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她冲进屋内,用力的关上门,紧张地靠在门上。

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胡大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很用力,若不是发现是自己,估计他已经将自己掐死了。

馒头靠着门,静静地坐了一夜。直到高正来叫她启程,石建勋将自己包袱送来时,馒头一把夺过包袱,瞧也不敢瞧站在一旁的胡大胆一眼。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伺机而逃(下)

这天,天还未黑,马车就停在个破庙前,胡大胆破天荒的请馒头出来“走走”,这个要求对于一连十多天都没下过马车的馒头还说实在是感到意外。

自从那次住店后,行程越来越紧,他们再也没住过店,每日只是在野外安歇。馒头如果不是必须要下车,根本不能离开车厢半步。赶车的高正,更是被要求一步也不离开车厢,就连睡觉,都只是靠在车辕上假寐一会。

石建勋指挥其他人卸了包袱放在庙内,牵了马出去。临走时特地留了一人下来,美其名曰帮高正照看大嫂。

照顾?怕是防止自己跑了吧!

“大嫂,你洗洗吧!”高正提了一桶水放在馒头面前,殷勤地道。

馒头蹲下身,捧了水先漱口,再掏出手帕浸在水中,细致的清洗着面庞。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要将所有的地方都一一洗净。

馒头其实是借这个机会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石建勋几个人都不在跟前,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抓住这个得来不易的好机会。

“大嫂,廖大哥,我出去拾柴。”高正站在一边有些拘束的道。

馒头乐得这样,说不定自己还能借这个机会跑出去。

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多想了,高正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如果顺利很快便要回来了。不管他的柴够不够份量,自己一定要把他支开。

对付两个人她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一个人是最好了,只要尽快解决这个人。然后迅速地逃跑。外面那么大。他们怎么都找不着自己。

高正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一小捆干柴,扔在庙里,掏出打火石,动手燃起了火。

“你……你……是不是要多拾些柴禾?”馒头尝试着说动高正再出去。

高正对着已经燃起火的柴堆,用力的吹着气。扭过脑袋朝馒头嘿嘿一笑:“大嫂,我把火升起来就去!”

“我帮你好了!”馒头一心想将高正撵走,头次主动要做些事情。

高正见她要帮忙,忙站起身,抱拳,憨直地道:“多谢大嫂,我很快地!”说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瞧见高正冲出了庙门,馒头慢慢的悄悄的从腰间抽出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个靠在门口的廖姓汉子。

她屏住呼吸,专注的移向那个人,终于来到那人的身后。馒头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人后心,心里念叨着只要对准他的后心,用力一刺,自己就可以跑了。

她沉住气,闭上双眼,心里一横。握紧双手用力的往下刺。

“廖大哥,当心!”

听到惊呼,馒头大惊失色,立即睁开了双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只是自己落下去的手却收不回来了。匕首擦着那人的胳膊而去。

是高正!被人发现自己要杀人,馒头有些不知所措,她松开手中的匕首,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看着那人只是微微皱了眉毛,抬起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高正扔了手中的柴禾冲进来;看着高正将他的内衣下摆撕成一条一条的,为廖姓男子倒上金创药,为他包扎伤口。

她没想到高正会回来得这么快。

不多久。石建勋带着胡大胆几人牵着马回来了。

胡大胆见廖姓男子胳膊上受了伤。笑道:“世昌,被刮了?”说着就席而坐。打开手中的包袱,拿出一堆吃食,开心的道,“看烧鸡,还有酱牛肉,今晚咱们好好的吃一顿。看!”胡大胆伸手悄悄的拍了拍腰间地水囊,神秘的对廖世昌跟高正笑了笑。

廖世昌听胡大胆说起自己的伤面上一丝动静也没有,见胡大胆拍了水囊着才微微一笑,用口型比划了个“酒”,看见胡大胆点点头,笑容变更大,顾不得胳膊上有伤,伸手就要喝。

石建勋笑着瞧了他们一眼,也坐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是喝不到什么酒,可是每个人的酒瘾又大。不过他很快却被身边地一样东西吸引的目光,这是……

“你有伤,不能喝酒!”馒头坐在廖世昌的对面,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廖世昌,生怕他说出那伤是自己伤的。却见他什么也不提,整个人只注意到胡大胆的水囊。她也瞧见了廖世昌的口型,那明明是个酒字。

先生说过,酒是舒筋活络的东西,受了外伤的人喝酒,伤口会再次流血。

廖世昌瞥了眼馒头,不在乎地道:“没事!”说着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痛快地朝胡大胆竖起了大拇指。

胡大胆若有所思的看着廖世昌同馒头两人。他们这个所谓地大嫂,一路上都没同他们说过话,而他也对这个“变了心”的大嫂没什么好感。今日这位寡言少语的大嫂似乎热心过了头,居然还会关心他们!

临走时,廖世昌的胳膊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伤着了,那个成天围着大嫂打转的高正居然会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太有些不正常了。难道是……

“高正,世昌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打定主意的胡大胆大声喝叫着。

紧盯着火堆的高正猛得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瞧了瞧廖世昌,瞧了瞧坐在角落的馒头,对上胡大胆圆瞪的双目,低下头抿抿双唇,摇了摇头即使他什么也不说,胡大胆也知道是馒头伤了廖世昌的。他咆哮一声冲到馒头跟前,伸手用力掐出馒头的脖颈。

他愤怒了,满头的青筋爆出,额头那处青筋还一跳一跳的,瞪着的双眼像是要立即把她吃了一般。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伤人了,即使是大哥的女人也不可以伤他的兄弟。他受够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完事!

馒头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掐死就掐死她吧!总好过落在周景源的手中。

“大胆!”

石建勋仔细查看了廖世昌的伤,并不严重。赫然间,他发现胡大胆要掐死馒头,而馒头根本连反抗都不反抗,他立马出声喝住。

被石建勋叫住的胡大胆,更加勒紧了双手,口中忿恨的道:“让我杀了这个臭女人!她现在还敢杀人了!”

“大胆!松手!”石建勋提高了嗓音,上前拉住了胡大胆的胳膊。

“让我趁早宰了这个女人!省得坏了大哥的名声!亏大哥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她还不乐意跟咱们去见大哥!”

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馒头迷糊了,当日明明是挺人说周景源跟郑家小姐定了亲的,怎么又说谁都不要。难道不是周景源?

呼气的困难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那日她隐隐约约地听到石建勋同胡大胆说大哥从军多年。

“你们……大哥…。。到底是谁?”馒头艰难这几天她一直很想问明白,他们所谓的大哥到底是谁。从军的人,她只认识李大哥跟闫大哥,可是怎么都不可能跟自己有所谓的成亲啊!

胡大胆听馒头临到最后,还问他们大哥是谁,气得松开双手,不再管馒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拾起放在地上的水囊大口的喝酒。

石建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见到馒头,她就有些傻眼,总是强调自己不是他们的大嫂,可是大哥交待过是清源县那个在药铺前卖粥的,而且也在知县大人那确认过,还有她住的地方也对上号,怎么可能不是大哥的媳妇呢?

他把玩着先前从地上拣起的东西,那是大哥的匕首。他跟大哥多年,这把匕首还是认得的,两年前他发现大哥换了贴身的匕首就问过大哥,大哥只说送人,可并未说过到底是谁。如今这个人随身带着大哥的匕首,据他所知,大哥是个孤儿。不是大哥的媳妇又是谁?

石建勋叹了口气,这还是等回去后问大哥才好。他拿了两个馍馍,撕了一只鸡腿放在馒头跟前。

馒头怔怔地盯着他:“你们大哥是谁?”

这件事就像个小插曲一般,并未影响到他们的形成。只是越走天气越冷,周围也越荒凉,馒头在马车中都有些冻得难受,披上棉衣,不住的往手心里哈着气,揉搓着,希望能让自己暖和些。

车帘又被掀了起来,石建勋往里递了个水囊,淡淡的道:“你先喝口酒,御御寒!到了太原,咱们就换马,到时候寻个好马车,再给你弄个火盆来。”

自从那件事后,连高正都不同她说话,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石建勋送了过来,而他再也不称呼自己为大嫂。

太原?这是什么地方?感觉像是个大地方,这一路上只有到了大地方,他们才换马,也才会大吃一顿。

过了太原后,马车突然转了方向,不再是原来的北上,而是西行,而且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究竟要把自己带到哪去?

终于有一日天亮启程,馒头清楚地听见石建勋吩咐高正回去禀告大哥:“就说人接来了!”她觉得自己到了地方。

马车又行了半日才停了下来,馒头清楚地听见一阵马蹄声朝这边奔过来。

“大哥!”

是他们的大哥,馒头想去掀开帘子看看这个所谓跟自己有婚约的大哥到底是谁,可是又有些害怕,伸出去的右手在车帘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是他!是李松!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精心照顾(一)

乍见到李松,馒头惊讶的不知所措。她愣愣地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李松,他们所谓的大哥竟然是他!

“小妹子!”李松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馒头猛地坐直了身子,向前抓住了李松的胳膊,紧紧的抓住,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注入李松的手臂之中。

绷紧的面庞,轻微抿着双唇,还有那沙哑的嗓音,正是李大哥!

“大哥!”馒头对着李松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看见馒头朝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李松才不再抿着双唇。掀开了车帘,小妹子先是吃惊地瞧着自己,好像不大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直到双手抓住自己;继而满脸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看着她高兴,李松顿时也高兴了起来。在得到小妹子还有半日即将到来的消息,他亲自打马过来接她,心里急切的想看看三个月不见,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细细的打量着小妹子,她瘦了,瘦得很厉害。双眼中随即落下的心安,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小妹子在害怕什么?

馒头迎着李松的目光,也将他上下瞧了瞧,问道:“你的伤好了么?”

还记挂着自己的伤?这是再平淡不过的问候,听起来就是一家人一般。李松庆幸自己将馒头接了过来。他笑着点点头,淡淡的交待一句:“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再忍一会。”说着放下了车帘,翻身上马。

马车再次行驶了,车厢又变得颠簸起来。摇摇晃晃中。馒头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车壁上。她也曾想过这些人跟李大哥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只是这个大嫂,她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大哥为什么要把自己接到这,就算是报恩也不用把自己接过来,再说也不用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啊!

馒头轻轻地嘲弄着自己。

妻子!多么大地笑话!大哥这样好的人,妻子能是她这样的么?

李松骑了马在前面领路。他特意调整了坐骑的步伐,与石建勋、胡大胆二人并齐,他一心想问问小妹子这一路上过得好不好。她明显的比三个月前瘦了很多,面上尽是疲倦的样子。从清源到延绥这几千里地路程,小妹子一定吃不消。

“她一路上如何?”

石建勋摇摇头,其实那个女的一路上还算是很安静地,除了逃跑的那两次,几乎没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他们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让她下车她也不下车。不哭也不闹。给廖世昌那刀也只不过是小伤,就没必要同大哥说了。

“石大哥!还没怎么样?”胡大胆扯着嗓子发飙的道,“她还没怎么样?都拿刀子伤人,还没什么?是不是要把咱们捅个透心凉才算有事!”想起廖世昌被馒头伤着,胡大胆就一肚子的火。弟兄们上战场被瓦剌人伤着,那是光荣,这下可好,被个娘们剌了一刀,这窝囊气。他廖世昌受得了,自己可受不住。

“伤人?”李松微微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小妹子的性子一般是不会出手,除非……“你们伤了她?”

沙哑而冷漠的声音伴随着呼啸地北风卷进了石建勋同胡大胆的耳中。石建勋只是用余角瞧了李松一眼并不开口。他同李松一同入的伍。这么些年一直在一起,李松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对待兄弟那是没话说,从未见他用这种口气同他们说过话。他们触犯了他的底线。

大嫂?大哥紧张她。

他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马车上的那个女人,自己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大嫂,还问他们,大哥到底是谁。他几乎都要相信,自己是找错人了。可是并没有出错,她见到大哥是那么的欣喜。这跟先前所说地又不一样。这是怎么了?石建勋不由的回头望了眼跟在后头的马车。

不动声色中给了廖世昌一刀,即使没击中要害。但是这股劲,在女子中却不多见。就冲着这点,他认定了这个大嫂。

胡大胆听李松以为是他们先伤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大哥简直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居然不相信自家兄弟。他扯着嗓子叫嚷着:“我们伤她?她是大哥地人,咱们把她当祖宗供着都不够,哪里会伤她!是她伤的廖老弟!”

“世昌。”李松勒紧缰绳,唤廖世昌上前。

廖世昌双腿轻轻一夹,微抖缰绳驱马上前,抱拳施礼,朗声道:“大哥!”

“你的伤势如何?”

廖世昌抬起已经大好的胳膊,不以为意的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大哥的匕首太利也伤不着我!”说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松见他动作自如,声音洪亮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他这几日不可喝酒。

“大哥,你跟大嫂还真是一家人,连嘱咐我的话都一样!”廖世昌不以为意的道。那日自己没听大嫂地话,贪了几口,止住地血又流了出来,幸好大嫂找来叫什么断血流的野草为他止血。

“大嫂?”李松喃喃地咀嚼着这个称谓,他终于知道小妹子为何要伤廖世昌了,这个天大地误会。

“大哥,今日可为我们准备了宴席?你同大嫂小别胜新婚,咱们可不是不识趣的人!”胡大胆还以为李松要追问廖世昌受伤的事,没想到大哥开口只关心廖世昌的伤势,一句都没问到那上面。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口上也就嬉笑的成份居多。

“不可乱说!”李松腾地沉下了脸,小妹子还是姑娘家,这么传出去岂不是要坏她的名节?自己要同他们说清楚,如果这个误会一直持续下去。这对小妹子根本就没好处。他沉吟片刻。轻轻的道:“她不是我妻子。”

与李松并排地三人都大吃一惊,石建勋同廖世昌只是对望了一眼并未作声,胡大胆有些大惊小怪地“啊”了声。

“大胆!”石建勋不悦的瞪了胡大胆一眼,大哥是拿他们当兄弟才说的这话,被这个粗小子传出去可怎么办?

李松摇摇手道:“无妨!此事是我交待不明。小妹子与我有大恩,她孤身一人在外。我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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