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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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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他在哪里中的毒?”庆泽双目深沈起来。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道。青龙不说,奴婢也没问。”桔香懊悔道。

白虎突然开口:“青龙明天就到!”

桔香面上悄悄一喜,赶紧又掩了过去。

“嗯……”风月发出一声轻吟,面上尽是痛苦之态。

“月儿?月儿!”庆泽轻轻抱住他,抚著脸唤道:“醒醒月儿……”

突然,风月倏然睁大双眼,双唇颤动,哇的吐出两口淋漓鲜血,顺著白玉一样的瘦颈流到胸前,刺目的鲜红缓缓涌动。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有两滴吐到了庆泽脸上,暖暖的轻轻慢慢滑下,心头猛地被割了一刀。

“月儿!月儿……”庆泽撕心裂肺地吼著晃著,像头爱侣不见的猎豹。

桔香赶紧收针,白虎马上端了药过来,轻声道:“大王,赶快喂药。”

庆泽喘著气,强迫稳住了心神。镇定接过药碗,送到满是鲜血的唇边……

风月周身渐渐浮出虚汗,桔香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大王,不碍事了!”

庆泽一直抱著他,朝服也已被!湿。桔香劝道:“大王,去换件衣服吧。”

庆泽却见怀里人淡眉稍敛,问:“他能洗澡麽?月儿浑身是汗,想必不舒服。” “水热一点的话,反倒有益!奴婢这就命人准备沐浴。”说著就要出去。

“桔香!”庆泽唤住她,沈吟道:“若有人问月儿的情况,就说不大好!”

桔香眨眨眼,了然道:“奴婢明白!”

“白虎,查到什麽没有……”

宁好面色苍白的带著小竹来到昊王寝宫。

却被告知只能在大厅等候,公子卧房榻前,无王命任何人不得靠近。

隐隐听到大王似乎在咆哮著喊月儿,却又听不真切。所有人都开始恐慌,万一大王那心上人有个好歹,有多少人得陪葬?一屋子侍女,纷纷捂著嘴哭起来。

宁好提心吊胆,由小竹扶著全身轻颤。

这一刻,如十年面壁般难熬。

好不容易听到脚步声,众人紧张急切地望著那个方向。

桔香一脸凝重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见众人脸上,心头火起,皱眉斥道:“哭什麽哭!快去准备沐浴!水要热一点。”几个伶俐侍女赶紧擦擦泪跑了出去。

见宁好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桔香施了一礼面无表情道:“王後,公子情况不好,大王怕是没功夫顾虑别的了。”

说完,又回去了。

宁好心下凉透,情况不好,难道是……

28

昊国王宫一夜无眠。

白虎在风月刚刚昏迷的时候已将王宫与青城统统戒严,命人展开搜查。用现在的话说,那叫“拉网式排查,地毯式搜捕”。此时的王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卫守来来回回巡视,挨门挨院清点人数,人人自危,连各家宠物都禁声,当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宁好寝宫自然是被特别关照。虽没有大队人马看守,但房前屋後的黑影里,闪著白虎派来的亲卫死士。

风月所在的王寝,更是从天上到地下,从檐前到树梢,密密麻麻布满了大王的精兵。

昊王手撑著头斜躺在床上,不动的神色间藏著深深的焦虑。爱人如玉的肌肤,此刻泛出病态的潮红。

风月在昏迷中高烧,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胸腹处一片一片扁平的红疙瘩。

御医跪了一屋子,桔香峨眉紧敛,浓浓的汤药还在熬,空气中浸漫著苦涩的药味。

沐浴的时候,他曾经醒来,还对庆泽展开一个模糊的笑容。难以言说昊王当时的心情,夹杂了欣喜与难过,放心与焦虑,爆发的情感让他紧紧拥著月儿不放。

然而很快,风月的体温开始升高,意识重新模糊,四肢轻微抽搐。

桔香说,这不是乌雀或者红霜的反应,而且公子脉相不象是中了其他的毒。

御医众口一词,公子也许是体内还有残留。

桔香不语。

昊王摆摆手:“桔香留下,你们都出去!”

没见过大王比现在更阴沈的脸色,御医们哆嗦著退出去,彻夜在大厅中候著。

留下的桔香再一次细细回忆风月一天的全过程。

“上午起了个早,早午饭和茶水我都亲自试过,公子也从不随便吃外来的东西,唯一例外的……”桔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公子在王後那里喝了两口茶水……”

刺眼的白……什麽东西在滴滴响?讨厌的声音……

不要拿管子插到我身上……麻药过了会很痛……为什麽我全身都是管子?

你们走开……不要拿手术刀在我身上划来划去……

我讨厌医院……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热,胸口好闷……

翌日天气阴沈。

昊王的脸色比天气更阴沈。

白虎忙了一夜,得到的结论是:宫里都是在宫籍之人。

难道不是刺客?

卧榻前多了一个修长的人影,昊王问他:“你在哪里中毒?”

“香泉神庙。”人影回答:“五年前暗杀成国小王子失败的那次。出手的是庙中巫人。”

“香泉神庙?”昊王沈思著:“庙里都有谁的人?”

“平国。”

“平国?”

仿佛一场永无尽头的白色噩梦,噩梦里躺著试验品一样无力又无奈顺从的病人。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身上无数交错的管子,粗的细的,汩汩流著红的黄的透明的液体……

灵魂看著肉体,大声呼喊:我又死了麽?

远处飘来一声声动听的呢喃,犹如春风,犹如天籁。

不由回头。

从此一花两世界。

缓缓睁开眼。

“月儿,月儿……”庆泽焦急地轻拍著他的脸,“快醒醒月儿!”

风月虚弱的一笑。

庆泽一把抱住他,“月儿月儿,你终於醒了!你已经睡了快三天了!还总是说胡话……听得我心都要碎了……”昊王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颤抖。 风月张了张嘴,喉咙里干的要冒出火来。

桔香最是机灵,早已端过水来。

“我怎麽了?”好像做过一个可怕的梦!

庆泽温柔之极:“不忙别的,来,先吃点粥。这三天几乎什麽都没吃。”

“好痒……”低头一看,胸前起了好多扁扁平平的红包,伸手就要抓。

庆泽止住他,心疼道:“月儿别抓!就算痒,也小心别抓破了!”

说著端起一旁温著的枣粥,亲自喂食。

桔香端著小菜咬牙道:“不知道是哪里的贼人,这般可恶!”

边恼著,将事情讲了一遍。

风月听的心惊胆战,原来这几日,自己又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看著庆泽的脸,风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轻声道:“让你担心了。看你,胡子茬都出来了……”随即便开始哼哼著撒娇:“啊……我浑身酸痛,还这麽痒,最讨厌生病了……”

“不过……”他看著胸前这一片红红东西,好奇道:“这是毒发後的样子吗?”

桔香摇摇头:“公子体内绝对没有毒了!”

风月看了一阵子,沈吟著:“像是过敏……”随即点点头对庆泽说:“我可能是过敏性体质,那以後可不敢生病了,会要命的!”

“过敏?”庆泽问:“那是什麽?”一旁的桔香也一脸疑问。

风月舌头有点打结:“过敏……呃,就是说,对某些东西反应比常人敏锐的多,而且有些是不正常的反应。像我,大概就是对药不行,总之就是我不能吃药,弄不好会要命的!”

桔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那要怎麽治?”

“没法治,只好等药力退了,自己就好了。”风月叹道:“能把毒药做到无色无味,让人不知不觉中毒,这时候的人也好厉害!”

这时有一人推门而入,风月转头看去,不由张大了嘴巴!

鄯尧?!

欣喜的一声“尧哥哥”,却见他走上前来单膝跪下,淡淡道:“青龙拜见大王、公子!”

风月吃惊地看看他,又看看庆泽。

庆泽微笑:“没错,他就是我的青龙。月儿,知道你的毒是谁解的吗?”

“谁?御医?”

桔香吟吟笑道:“是奴婢!公子不必奇怪,奴婢出身在医家,自然懂些药理。幸得大王信任,才有机会为公子解毒。”

“尧哥哥,”风月忍不住欣喜:“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鄯尧垂目道:“回公子,三天前。大王,发现两具侍女尸体!是在宫中做杂物的,去年冬天入宫,是国人。属下已经查过遗物,没有找到药物,也无特殊之处!”

庆泽面色冷峻,沈思一阵转身抚过风月的脸,轻声说:“我出去一趟,你再吃点东西。别累著了,我过会儿就回来。”

风月点点头,高兴道:“我正好和尧哥哥说说话。”

风月昏迷三天,宁好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王没来兴师问罪,却将她形同软禁。

三天下来,她也消瘦不少。

庆泽带著白虎迈进寝宫时,宁好早已率侍女伏跪在地。

“都起来!”庆泽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大王,”宁好颤声道:“虽说不清楚,但宁好愿用生命证明自己清白!”

庆泽阴著脸不说话。

突然,他怦的一脚踹翻面前的小几,怒吼道:“你倒是聪明了!知道拿命来要挟我!”

宁好眼泪哗啦流了下来,泣道:“我不敢!阿宁不敢!大王想想这麽多年来,阿宁何时有过这等心思!大王,我……”话未完,已是泣不成声。

殊不知庆泽是强压了几日的怒火,终於在此刻爆发了!

眼睁睁看著恨不能掏心掏肺来疼爱的人徘徊在生死线上,那是个什麽滋味?从未有人能让昊王这样恐惧一个生命的消失,更可恨那作恶之人,竟然无半点消息。

“清白?他在你这里喝了两口茶,回去就中毒倒下,这还能说明什麽?”昊王的怒吼震击著每个人的耳膜:“你说!你还能证明什麽!”

宁好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哀哀哭泣。就连白虎也暗暗震惊。

庆泽吼了一阵,深吸几口气,转身看著哭得一塌糊涂的宁好。

“阿宁,”他的声音低沈如暮锺:“如果找不到凶手,你还怎麽做一个人人敬仰的王後?月儿不会与你争这些虚名,可朝中不把松岩王放眼里的人多了,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利用投毒案拉你下位,我也不得不让步!你难道就不明白麽!” 29

宁好心头一震。立刻擦了眼泪,哽咽道:“大王,请大王给些时日,让阿宁追查元凶!”

庆泽看看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不用!以後,你只要看好後宫就行了。”

“尧哥哥!”被命令不许下床的风月窝在床上不满地叫道:“尧哥哥!你怎麽不理我了!”

说著,又委委屈屈皱皱小鼻子:“我就知道,一定是庆泽那个大坏蛋,他不让你和我说话对不对?可是我想和尧哥哥说话呀!已经很久没见尧哥哥了呢!”

青龙鄯尧始终不声不响地远远呆在一边,只是心中泛苦。昔日心上人,嫁作他人夫,成了主子的宝贝。除了忍耐压抑,将那份心疼恋慕深藏於心底,他还能怎样?

可偏巧的,那人却纠缠著不放。

桔香看不下去,过来笑道:“好啦好啦,青龙这几天忙得厉害。哪像公子,躺在床上睡大觉,害的整个王宫不得安生。”

风月也知道这次王宫众人一定不好过,问道:“桔香,庆泽发很大的火麽?杀人了麽?”

“唉……”桔香装模作样一叹:“没听说杀人,就知道整个王宫都要被翻个底朝天了!不过,凶手没找到,公子身体也没好,您老还是乖乖呆在床上吧!”

“……那,宁好呢?”

桔香幽幽道:“王後来过,结果大王没让她进来。”

风月不说话了,闷闷趴倒在床上。

“桔香,我不信会是宁好。不是有两个侍女死了麽?怎麽回事?”

“仵作已经去验尸了,很快就会有消息。”难得的,青龙开了口。

风月双眼亮亮的喜道:“尧哥哥,你肯和我说话了麽?”

青龙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

风月撇撇嘴,忽然大叫一声:“啊!我的手……”

话音未落,青龙已经冲到了床前,著急地拉过手一看,哪有什麽不好了?

那坏心眼的家夥笑嘻嘻道:“尧哥哥果然是关心我的!”说著粘过去,一脸弃妇样:“尧哥哥说过无论我做了什麽事,都会好好待我的,可是现在却不理我了。”看著他躲闪地目光,风月轻声道:“尧哥哥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呢,我只有你这麽一个哥哥呀!”

说著大力抱住:“而且尧哥哥对我这麽好,让我怎舍得放开?”

桔香郁闷地瞥了青龙一眼道:“什麽青龙是你见到的第一个人啊?”

风月神神秘秘笑道:“嘿嘿,这可是秘密~~你去问庆泽好了。”

正笑著,一声怒喝传来:“月儿,你在做什麽!”

庆泽站在门口,看见风月猫一样攀著青龙,当然满脸不高兴。

青龙立刻跳起来躲得远远的,倒是跟进来的白虎,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风月撇著嘴:“这麽爱吃醋,你家祖上是酿醋的吗!”

仵作的结果出来,两侍女三日前死於乌雀。

白虎皱眉道:“那岂不是和公子同时毒发?三天前确实有几个宫女出宫采购……”

风月突然啊的一声叫道:“庆泽,那天你抱我上马,有两个侍女在一旁擦门头,你还记得吗?当时有一滴水洒到我脖子里了!”

庆泽眼中精光暴涨,想起那日风月猛地一扑……

“白虎,再去查这两人的来历!”

边境,面面黑色淮字军旗招风扬动。

五千军队威风凛凛摆开了阵势,牢牢驻扎在山脚。

淮将军另命一小将领三千人马拖了树枝,每天绕著边境狂奔一。,树枝荡起沙土,烟尘张天,搞的足术探子弄不清昊王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马,一时间不敢动作。

那两千兵马由回良领著,一路浩荡进了桑脂。

意外的,桑脂侯似乎早有准备的等在府中,不等回良费口舌便乖乖交出了地图印信,束手就擒做了降侯!

只是他提出条件,要进青城面见大王。

庆泽接到回良送回来的折子,冷笑一声,答应了。

终年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散发著腐败的死气。

单独的囚室里,一女子披头散发端坐於石床之上,身上华服早已污秽,只是她那眼中,还闪著希翼。

回良到得青城脚下,见城门紧闭,防守严密异常,心中一紧,莫不是宫里出了事?

进城一问守将,才知道风月中毒之事。想起风月聪慧,念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赶紧快马加鞭,一路飞奔。

收押的桑脂侯看到这番情形,竟然阴阴暗笑了起来。

昊王寝宫。

庆泽默不作声的听回良汇报,桌上放著桑脂印信和地图。 “不知公子病情……”

庆泽喝口茶:“好多了。”

“臣听闻乌雀之毒,最伤心肾!毒易去而内伤难好,怕是需要多多调养。”平心而论,回良对於大王的这个男宠十分有好感。

庆泽点点头:“桔香已经安排过,老先生挂心了。”

说罢起身道:“走吧,去看看这个丧家之犬!”

见到昊王的瞬间,桑脂侯混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强烈光芒。

庆泽冷冷一笑:“桑脂侯倒是好精神麽!怎麽,不相信本王还活著?”

桑脂侯双唇颤抖,扑通一声趴倒在地,嘶声叫道:“大王!大王饶命!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只要大王饶命,小人做牛做马都愿意……大王饶命呐……”他恐惧至极,声音嘶哑难听的像只待宰猪豕被绑上了屠宰架。叫到最後,连哭带喊的爬到庆泽脚下,抱住庆泽一条腿,哭道:“饶命呐大王……小人再也不敢……”

庆泽厌恶地皱起眉头,旁边白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白虎那一脚岂是一般人受得了的?终日养尊处优的桑脂侯被踢得缩起身子直哼哼。

庆泽不予在此多留,直接问道:“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30

桑脂侯只顾著疼,那边白虎猛声一喝:“快说!”

桑脂侯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是……是平国大王子……颍瑜的……”

“颍瑜?”庆泽冷哼,拂袖而去。zybg

地牢里,女子隔著囚室栅栏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著安然无虞的昊王。

“不愧是父女,连表情都一样。”昊王冷冷嘲笑,“见到本王完好无缺,是不是很失望?”

女子眼中闪烁的希望一点一点熄灭,最後绝望低头不语。

庆泽缓缓踱步,低沈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说吧,你是要你爹,还是要颍瑜!把刺客的藏身之处说出来,本王就饶你爹不死。”

说著瞟了她一眼:“乌雀毒倒了我的人,什麽下场你该知道!想让你爹生不如死,本王手段多的是!”

女子浑身颤抖,突然抬头嘶哑叫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白虎一皱眉,怎麽这父女两人叫起来都这麽难听?一个要活一个要死的……大喝一声:“闭嘴!”

这声喝如同雷震,女子猛地一个哆嗦,惊恐地闭了嘴。

回良道:“桑蓉,你的确该死,可你肚子里的孩子却死得冤枉!”

桑蓉浑身哆嗦著,双手放在腹上愣怔半晌,放声大哭起来。

回良又道:“颍瑜奸诈无比,不过是利用你做他的眼线!若是你父亲活著,你照样荣华富贵。若是你爹死了,你便毫无利用价值,颍瑜也决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以为他真的会封你做个妃子?别忘了,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涉足如此险境!”

“桑蓉,”眼见她的表情越来越混乱,庆泽懒懒的声音中透著胸有成竹的残酷:“要不要我命人在这里拷问你爹?”

“不要!”桑蓉嘶声叫道:“我爹什麽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庆泽冷笑:“你倒是挺厉害麽!说,刺客在哪里,和足术是怎麽接的头!”

“足术?”桑蓉惊恐慌乱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突然抬头毫无畏惧的迎上昊王目光,安安稳稳问道:“大王也想要足术的良马?”

庆泽心中一动,果然是个厉害女人,当下冷嗤:“本王没那麽窝囊,用不著马血!”

桑蓉却笑道:“大王何必掩饰!以大王的手段,难道不想要天下麽?有了足术的高头骏马,大王的骑兵必将横行天下!”

回良立刻接口:“大王想如何是大王的事情,你只需要回答我家大王的话就可以了!”

桑蓉哈哈大笑:“昊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就算我把一切都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们!过不了多久,我和我爹就会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家里,对不对?我告诉你,去年冬天,我派那两个丫头随著贡品进宫做杂役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老头儿你说颍瑜不会封我做妃子?哈哈哈……你们知道什麽!只要我杀了他,”疯狂的女人狰狞地狠狠指著庆泽:“只要我杀了你,只要我杀了你他就会封我做蓉妃!哈哈哈哈……当他派人把乌雀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知道,哈哈……只要你死了,我就是他的蓉妃……没想到你这麽命大!”她阴阴笑道:“乌雀之毒,不死也落个内伤,你就等著束手无策地看你的人一辈子病殃殃的吧!哈哈哈哈……” 她狂乱至极,笑声如同地鬼甚是煞人!突然,她猛地一头往石墙上撞去,随著咚的一声闷响,鲜豔的血缓缓流下。

桑蓉大睁著眼,带著一脸不甘的神情,带著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子,共赴黄泉。

地牢里沈闷地沈默,庆泽牢牢盯著她的尸体看了一阵,面无表情走出去。

风月懒洋洋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只想就这麽躺著,躺到天荒地老好了……

“唉,好累哦……”风月半阖著眼哼哼,“桔香,你家大王跑哪了?早朝早散了吧!”

桔香忍不住笑道:“公子整天躺著还累,大王日日忙成那样,都没听他喊过一声累!”

“他当然不该喊累了!”风月不平道:“他的国家他不忙,难道要人家忙完了把他赶走?”

桔香摇头:“公子,你这话好没道理……算了,反正和公子说话,就要学会不讲道理。”

“不过,桔香,为什麽我会这麽累?不是已经好了麽?这很奇怪嘛!”

桔香叹气道:“解毒容易,可是毒去之後内伤难调啊!公子怕是要有一阵子没力气呢!”

原来是後遗症啊!风月喃喃自语,为什麽电视上大侠们解了毒立刻就能生龙活虎?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啊……无聊ing~~~”风月伸开四肢大字型趴著,“尧哥哥去哪里啦……”

“公子!”桔香无奈:“您老人家老糊涂了麽,不是一早让他打听消息去了!”

不一会儿青龙回来,将在地牢里看到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风月感慨道:“好可怕!桑脂竟然是平国的眼线!不知道这王宫里头有没有间谍。”

青龙道:“王宫比较难说,但是大王的寝宫都是滤过千百遍的人,绝没有问题!”

正说著,庆泽也回来了。

风月赶紧问:“早朝散了?刺客找到了麽?”

庆泽看看他:“月儿,用你的话说,少装蒜了!”

“呃?”

“青龙不是都告诉你了麽。下次想知道什麽不用让他悄悄打听,你直接来问我就行。”当然是用身体来问!说著走过去俯下身:“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才不会!”风月忿忿:“你……”你总是附加身体条件!不让你满足你才不会老老实实说事儿!

“我怎样?”庆泽十分色情地看著他:“你这样冲我抛媚眼,是不是想我了?来来来,我可不能让月儿失望!”说著欺过去,抱在怀里就要亲。

风月大叫起来:“色狼!放开我!”还没挣扎一阵,已经浑身发软气喘吁吁。

庆泽看在眼里,知道这是乌雀的後患,心疼不已。

“月儿,我真後悔!”

“後悔什麽?”

“那时你扑到我怀里,我不该往後仰。这毒本就是冲著我来的,竟让你替我受这种苦!”

“庆泽,”风月从怀里抬起头:“我不後悔,真的!所以你也不要後悔。”说著咯咯笑道:“你要是觉得抱歉,就帮我做件事吧!”

“说吧,就是你要我这昊国,我也送你了!”

风月摇头道:“我要国家做什麽,劳心劳神的才不要!”

说著咬咬下唇,坚定地说:“庆泽,我要你遣散你的後宫!”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庆泽低头看他,双瞳迥然有光,面上一片坚毅。也知道自己这一票妃子始终是他心头之患,他虽从不说起,却并不是可以慢慢不去在意。

庆泽深吸一口气,朗声笑道:“好!我正要清理王宫,免得藏污纳垢。这正好是个机会。遣散就遣散,反正留著她们也已经无用。”

众人纷纷侧目,你看我我看你,料不到他们的大王竟能宠他至此。

风月顿时喜道:“真的?你真的都遣走她们?连宁好都送回去麽?”

庆泽沈默一阵子,抱歉道:“月儿,宁好不行。他是松岩王赐婚於我的。而且有几个妃子育有子嗣,我不想让孩子从小没有生母。”

风月小脸儿一下子垮了下来:“原来你只是同意一部分啊。”转念一想,哭丧著脸道:“那你以後不能去她们那里!宁好那里也不许去!”

庆泽哈哈一笑:“这无妨,我答应你就是!”

翌日,立刻召回良速速办理此事。

回良愕然半晌後,颇有微词。无奈大王态度十分强硬,也只得领了王命回去。

王宫中立刻一片惊涛骇浪。

回良打著稽查与刺客有关人等的旗号,著手安排这些个旧人的归宿。 宁好心中惶惶,却不敢说什麽,眼睁睁看著那些个妃子一个个哭天抢地要死要活。若自己不是松岩王族之女,怕不是一样的命运?心中酸涩难忍,也不由得陪著掉了许多眼泪。

颇有几个恨极了的妃子,趁著人不注意,悄悄跑到风月所在的王寝意图滋事,有两个还随身带了小刀。然而庆泽早有防范,离王寝还有好一段距离便被堵著嘴拿下,以防她们恶言叫骂。她们的命运,便是被白虎悄悄处理掉,永绝後患。

其实在这场风波里,最後能顺利离开王宫的,只有那些少有机会或者从来没有机会见到大王的名义上的妃子。许多貌美如花心思细巧的美人,都这样悄悄的消失了。

对昊王来说,许多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以防万一。

而这场风波的始作蛹者,对此毫不知情。风月被小心谨慎的呵护在寝宫里,享受庆泽一心一意的疼爱,和众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此刻他就正坐在庆泽怀中吃点心。

风月容颜绝美,头脑机敏,又向来不畏王势,一双大眼睛黑亮水灵,尤其的动人。庆泽怎能不爱?整个人连心带魂早已附在他身上。

“那桑脂侯你打算怎麽处置?”风月口齿不清地问。

“此人非常无用,无论生死都关系不大。”

“可他是平国的眼线,多少都要知道点内幕吧!”

“他只是给他女儿提供一个屏障而已。”

风月停下来,认真道:“庆泽,有一点,不知道你想到没有。”

庆泽神秘一笑:“说来听听!”

31

风月想了想:“你不觉得这是个与平国签合约的机会吗?”

“哦?”庆泽扬眉道:“怎麽说?”

“如果把桑脂侯送到平国,平国就会明白他监视昊国的计策失败,同时附上一封信,约定尔不虞我不诈,互为兄弟之国,如果平国聪明,就一定会答应。毕竟两国距离遥远,真的耗上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平国也想称雄天下吧!这样至少在解决昊国周边小邦的时候,可以尽可能减少来自远处大国的威胁。”

庆泽闻言笑了。见他嘴边腮上沾了点心渣滓,便轻轻一舔,闹的风月痒痒的。

风月手肘向他胸口一捣,斥道:“我在和你说正事,拜托你就算是做样子也正经一点好不好!”

庆泽却嬉皮笑脸:“在你面前还做什麽样子!我也很想和你说一件正事。”

“什麽?”

“天色已晚,夜风已凉,爱妃快来伺候本王就寝吧!”

“你……庆泽,你这个大色狼!啊———谁来救救我!!尧哥哥!桔香!”

庆泽嘻嘻笑著,“他们只有这个时候不会救你!”一把抱起他就往卧房走去,途中风月伸脖子蹬腿的反抗,一边投诉:“庆泽!我的腰还在又酸又疼……”

“我帮你滋润滋润就不酸不疼了!”

“庆泽!我那里还……嗯…………”

不用说,这自然是被热烈的吻给封住了嘴。

庆泽这天极其冲动,仿佛是小别的新婚丈夫,强烈索求著心爱的老婆。整个晚上,风月都象是身处汹涌浪潮中随波起伏,欲望和快感一波一波交错,仿佛永无尽头。数次昏沈不清,却屡屡在庆泽大力贯穿之下清醒,只到最後哭著求饶,庆泽才意尤未尽的放开他,温温柔柔的哄著,抱了他去洗澡。

那时天色已微微泛白,两人竟然折腾了一夜!

次日风月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室内一片昏暗,便稀里糊涂嘟囔:“天怎麽还没亮……”

桔香一直守在一旁,见他醒来,忙轻轻唤了几声笑道:“公子,天都快黑了,快起来啦!”说著,拿了条温湿的帕子小心地给他擦脸。

风月犹迷糊一阵,这才稍稍清醒。只觉得浑身无力腰间酸软,那个地方针扎的一样疼,身体轻飘飘软绵绵似乎不是自己的,暗骂庆泽有兽心没良心。

“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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