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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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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庆泽决不会骗他。
回淮走後,风月缩进庆泽怀中,兀自心惊地问:“是谁?谁想杀我?”
庆泽疼爱地亲亲额角,抚摸著他的背说:“不怕,只要在我身边,没人能伤得了你!”
“可是,你总不可能天天把我拴在身上吧!”风月愁眉苦脸。
“拴在身上?这倒是个好主意!”庆泽啃著那个秀气可爱的小下巴,顺著他的话说。
“喂……你不要啃啦!有人想要我的命诶!你都不担心吗?”风月不满意的挣扎著大叫。
庆泽闹的只好停下来,“月儿,你就这麽不相信我麽?我说没人能伤到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说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狠狠咬了那敏感的耳朵一下,惹的风月一声惨叫。
“我已经安排青龙回来了,让他做你的贴身侍卫。”
“青龙?”
“嗯,我的四大死士之一。”庆泽虎目深深,“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是从小就跟随我的,除了白虎在明处做我的亲身侍卫,他们三个都在暗处。现在你的安全是个大问题,必须得有一个贴身的侍卫。”
“他们在暗处做什麽?”难道都去搞暗杀了?风月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的心思哪能逃过庆泽的眼睛?安抚地一笑说:“暗杀并不是最有效的手段。月儿,我问你,要想控制一盘散沙各行其是的局面,什麽是最重要的?”
风月皱眉道:“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其他方国都在做什麽,以防有什麽不利己的事情发生……”突地眼前一亮,“你让他们都去打探消息了?”信息比什麽都重要,想当年外公可没少在商业间谍身上下功夫,一攻一防之间,全是金钱和诡计。
庆泽呵呵笑道:“果然还是月儿深知我心,不过不全是。各方消息固然最为重要,暗杀也不可少。毕竟能人如果不为我所用,必定为害於我。” 我不用,人亦不能用。风月皱眉不止,现在竞争虽然残酷,可也不至於到了非要抹脖子的地步。都是父母所生,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就该如此薄命?
“庆泽,天下所向,只有一个人心而已。你若不得人心,就算得了土地,也得不到天下。民与君,如水与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风月定睛望著他,眉目间皆是温情。
庆泽知他满心是为自己才这番良言相劝,心里登时满满当当的浓情蜜意。昊王有力的双臂收紧,牢牢抱著心尖上的人儿,恨不能将他揉尽心肺,从此同心同体永世不相分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庆泽慢慢轻吻风月脸颊,喃喃道:“月儿月儿,有你在,我决不会是昏王……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好知道你究竟还有多少奇思异想!”
“呃……”风月被紧抱得没法动弹,却不忘得意一下下:“我知道我是很聪明很聪明啦,不过你也不用太崇拜我哦!”他被庆泽一番甜蜜给糊了心,偷了人家荀老先生的话来卖弄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可耻。算了,反正庆泽也不知道荀子是谁……
庆泽眨眼问:“那聪明的月儿,你知道你家大王现在在想什麽吗?”
那还用想!风月怪叫一声,大笑著要逃,奈何昊王臂力惊人。挣扎半天,徒然无功也就罢了,反倒将那小火苗揉成了熊熊大火。
一发不可收拾。
不消一刻功夫,两人的衣著已被庆泽尽数退去。风月胸前,也已开满妖豔的红梅,衬的那肌肤更胜白雪,两颗粉泽玉粒诱得庆泽又低下头去含住轻舐,气息不稳地轻声哼道:“月儿,你可让我如何是好?”
风月小嘴儿微喘,酥软的躺在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听到庆泽低喃,便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庆泽抬头看见那妙人儿一双星子潮润,面如桃花初开,颈中可爱至极的小小喉节突然动了一动,低头便咬了上去。
风月轻呼一声,却象是发出了激情的邀请。
庆泽一把抱起他,快步奔到床边。刚一放下,那如雪似玉的娇小身体便缠上了麦色的肌肤。
昊王的寝宫里,撩人的呻吟再次动听地响起。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把他压到身下一回!
睁眼就看见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昊王,依旧腰酸背痛的某人咬牙切齿暗自发誓。
“月儿,我下午要去审犯人,想不想去看?”庆泽端了饭,一口口喂著下不了床的人。
“不去!”风月口气恶劣地一口回绝,“真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庆泽哈哈笑道:“可是月儿昨晚叫的那麽好听,我要是不努力配合,岂不是辜负月儿的一片心?”
风月不理他,转头要桔香布菜来吃。
庆泽去了不久,风月正无聊的继续著懒虫生涯,寝宫竟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王後宁红。
远远的,听见桔香在向她问好。接著细碎的脚步声一路到了龙寝外的小厅。
又听见桔香说:“……王後,实在对不住,公子正在休息……”
一个小宫女厉声喝道:“王後到了,他还休息什麽?成何体统!难不成还要王後亲自去请他起来?”
风月皱皱眉头,看来今日不是好天。
正思索著如何应对,却听桔香不温不火道:“小竹姐姐言重了,奴婢怎敢拦著王後。只是大王吩咐过,公子在大王寝宫里一切随心,任何人不得违逆,否则惹了公子生气,定要这一屋子的奴婢陪命谢罪。桔香命贱,不敢以此为由阻拦王後,只是仅尊王命而已。”
那叫小竹的小侍女明显气极,“你……你……”呼吸急促地你了半天,愣是无法反驳一句。
风月心中大笑,没想到小小桔香,竟有如此胆魄智慧,知道拿庆泽来压王後!嘴边噙起笑意,杏眼煜煜生辉,当下打定了主意。
小厅里桔香安安稳稳地与王後对峙,大王寝宫里料她们不能怎样,何况大王专门交待过,不管哪一房妃子来看公子统统拦下!也暗自叹气,其实王後也是蛮好的人……
三人正无语相对,风月慵懒得唤了一声:“桔香?好吵,怎麽了?”
桔香赶紧入内道:“公子睡好了?是王後来了。”
外头小竹听得直咬牙。宁红看她一眼,使了个稍安务躁的眼色。
桔香说著便替他穿衣,一边做了个口形:来者不善!风月笑笑,贴在她耳边说:“不怕!” 好半天,才收拾妥当。风月缓缓步出,正见到小厅里面坐著两人,一个满面怒气难掩的小宫女,一个沈稳端庄的少妇。
三人初次见面,皆是一惊。
宁红与小竹都是想道:世上还真有这麽美若天仙的人物,难怪大王整日不离他。风月见宁红贵为王後,穿著打扮并不夸张奢华,只是平常装容,也不由暗暗称奇。
见二人不言不语只管看他,眼神惊异,心中已定了大半,便甜甜笑道:“宁姐姐来啦!”
宁红不料他上来便如此亲密称呼,男女毕竟有别只道他不自重,面色稍诘,身後小竹已然愤怒:“放肆!见了王後还不行礼!乱叫的麽!”
立刻一屋子低气压。
桔香一看,施礼道:“奴婢去给王後和公子端茶。”说罢带了两个侍女匆匆离去,屋里气氛沈闷,倒也没人注意她。
风月微微一笑,杏眼瞟过小竹,转而问宁红:“此来何意?”
宁红也颇怪小竹沈不住气,当下微笑道:“没什麽,许久没见庆泽,过来看看。”
其实她是看见庆泽去了地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才决定过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新宠,又料定庆泽不会责怪,便带了小竹前来,不料刚一进门竟被一个小小侍女拦住,心里不免多少有些气恼。
那边桔香出了门一转弯,瞅瞅左右无人,赶紧冲身後的侍女说:“快去地牢请大王回来!要快!”那侍女点点头,飞奔著离去。
另一个小侍女担心道:“桔香姐,王後会不会为难公子啊?”
桔香沈吟道:“公子其实聪明得很……也难说,走吧,去端茶来。”
这边风月听她叫庆泽叫的亲密,心里一阵酸涩。脸上依旧笑笑的,遗憾著叹道:“哎呀,不巧呢,他出去了!”
又咯咯笑问:“宁姐姐该不会是能掐会算吧,他刚走不久,姐姐就到了,好巧啊!”
宁红暗暗吃惊,却不以为意道:“怎麽会,你多心了。”身後小竹也是冷冷一哼。
风月歪头道:“啊?既然这样,我叫人去请大王回来好了。”说罢挥挥手,叫过来个侍女。
宁红不动声色止住他:“不必,我在这里等一等就好。”
“也好,”风月甜笑道:“刚好也能和姐姐说说话。”
正中下怀。宁红点头说:“也是。你来多久了?”
“咦?姐姐难道不知道?”风月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听小庆庆说,你早就知道了!”
小庆庆?宁红和小竹险些儿咬了舌头,见风月脸上一派天真无邪,似乎全无心机,偏偏说的话句句点中脉门,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
宁红略一思索,“也罢,我就直说吧,你觉得大王对你如何?”
风月想也不想地大大摇头:“不好不好,我觉得很不好……”
“什麽……”这下不光宁红,连小竹都觉得意外:“大王对你不好?”不是说整日不离左右麽,连我们都拦著生怕吵了你睡懒觉……宁红皱起眉头教训道:“大王对你已经尽心尽力,你也太不知足了!”
风月叹道:“姐姐你是有所不知啊,他是尽心尽力了,可怜我天天腰酸背痛起不了床,不然怎麽会连姐姐来了都不知道呢?否则定会到大门口迎接的。”
宁红一愣,身後小竹刷得红了脸。
风月却没看见似的,自顾自摇头晃脑道:“我怀疑他一定是背著我吃补药了,不然怎麽在床上这麽生猛?每夜不做几回就不睡觉,有时候大白天的也发情……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不然我非英年早逝不可……”
宁红大为尴尬,怎麽都料不到他竟然将这等隐私之事在人前抖露,她也曾和大王同塌缠绵,想到那些事,更是尴尬万分,一双眼睛都不知该往何处放。慌张之间,却瞧见风月赤著一双脚,竟然没穿鞋子。
风月此刻歪在椅中,垂了一条腿荡著,如玉的脚踝和粉色的脚趾在宁红眼里晃来晃去,白白的脚面上还有一个红印子,他自己还在叹气诉说床第辛苦事。
宁红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那只美足几眼,竟然脸红心跳起来。难怪大王沈迷他,这等姿色,就是女人恐怕天下也没几个。身後的小竹,早已没了初来时的气势,此刻窘得连生气都忘了。
风月自是将一切瞧在眼里,暗暗得意。心说这个王後的智商也不过如此,脸皮又薄,真不能和秦家大楼里的小姑娘比,一个个牙尖嘴利诡计多端,当年没少吃她们的亏。 又叹了一声,正要换个角度继续诉说,门口突然传来一把威严冷峻的声音:“阿宁,你怎麽来了!”
三人一抬头,可不正是庆泽回来了麽!
宁红慌忙行礼,陪笑道:“好多天没见,便过来看看……”
庆泽也没说什麽,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她,目光中尽是不满。
宁红顺著他的视线看去,顿时暗叫不好。
那风月依旧歪在椅子上,已不似刚才谈笑风生一派自如,竟然面罩寒霜双星带露,就连那只刚刚还在迷惑人的玉足,都有气无力的垂著。
宁红心中一阵发苦,刚才还以为他不过就会耍耍小聪明,没料到竟是个玲珑心肝!脸色竟然说变就变,此刻做出这番表情,活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自己可要如何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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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厅里好一阵不安地沈默。
半晌,庆泽转头说:“阿宁,你该回去了。”依旧威严华贵,听不出任何感情。
宁好只得战战兢兢带了小竹回去,刚出寝宫,“啊呀”一声说:“糟糕,重要的话倒是忘说了!”
小竹赶紧劝道:“先回去吧,那几句话以後再说也不晚。大王不会为一个男宠就荒了国事的。”
宁好犹不放心,想起刚才也没给他什麽难受,他竟然稍动声色栽了自己一赃,这等小人,岂能在大王身边久留?小竹知她心意,又劝道:“大王何等智慧,这种小人必不能久留!王後就放宽心吧。”说著,搀著她快步离去。
这边厢。
桔香只道他受了什麽难听话,懊悔著该早点回来。想起他平日里总是好声好气的,连跪都没让自己跪过,心里难受,忙端了茶过来,轻声道:“公子,先喝口茶吧。”
庆泽也过来轻抚著他问:“莫不是受了什麽委屈?都说给我听吧,别闷著了。”言语中,竟然透著无奈。
风月知他不好做。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故意寒著脸不过是为了看看宁好什麽反应,既然人家最後一声不吭走了,自己也该一笑了事。抬眼看看庆泽,轻声说道:“我没受什麽委屈,真的。只是想看看宁好的人品。”随即苦笑道:“就算有什麽委屈,你又能怎样?难不成真让你跟松岩王翻脸?”
庆泽抱起他来,竟说不出话。
风月摸著他的脸,柔柔说:“我不怪你,也不怪别人,只怪老天弄人,既然要你我相知相爱,为何不早个十年八年?结果让你平白多出一群老婆。”又撒娇道:“不行,不能这样放过你!我要想个法子,好好要你赔!”
庆泽疼极了他,自然不会逆他的意,沙哑道:“就算月儿要我拿命来赔,我也愿意!”
风月气道:“好好的要命做什麽!还不如你留著疼我。宁好大概只是好奇我长什麽样子过来看看,你不要怨恨她。倒是那个小竹,性格蛮有意思……”
庆泽盯他半晌,明白他刚才颇有点无理取闹,叹气道:“你倒好了,还不知道阿宁今晚吃不吃得下饭!”
小坏蛋风月一阵怀心眼的大笑,“庆泽,其实我觉得宁好人还不错哦,只可惜是我情敌。”
“什麽情敌!阿宁本就识得大体。”庆泽又爱又气地捏捏他小巧鼻尖,深情道:“昊王庆泽只有一个爱人,名叫风月。此生此世再无二人!有生之年,定不负月儿!”
风月感动非常鼻音重重:“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总之永生永世,你都不许负我,我也不负你,永远都要一起!”
回答他的是昊王深情一吻。blzyzz
深情的吻後来就成了胡闹。风月被他弄得咯咯笑个不停,最後只得求饶道:“求、求你别闹啦……我今天给你讲赤壁之战好不好……哈哈,不要亲那里……”
庆泽低头啄著他的腰,不满道:“不公平!讲一个故事少做一次,一点都不公平……”他忽然停下来说:“月儿,这几日不要随意出宫。今天审犯人得到消息,宫里可能藏有刺客!”
“刺客!”风月正笑著,宛如一盆冰水泼了下来,面上立时现出惊恐。
庆泽安慰道:“放心,白虎已经在宫中清理,我怎会让人伤到你!”怕他多想,又笑道:“上次那个水库和水车,你说半道上睡著了,来来来,接著交待!”
手又不老实,四处探寻敏感地带。不一会儿,风月又痒得笑个不停,气喘吁吁道:“不要挠啦,我……我要没力气说话啦……” 庆泽见他恢复常态,这才停手贼兮兮笑道:“不要也行,我们边沐浴边讨论岂不是更好?”说著,一把抱起他,吩咐道:“桔香,准备沐浴!”
“我只是见过水库和水车的样子,到底是怎麽做的,我可说不大好!”风月软绵绵任他抱著,“我画个图,你还是找一些能工巧匠来研究研究吧!”
隔天,天气极好。淮中霆与回良率兵前往桑脂。
庆泽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大军开拔。一万大军见大王亲自来送,士气昂扬高呼著效忠昊王。
风月依旧被留在宫中,想象著一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威风,不满的跟桔香抱怨无聊。
桔香问:“大王不是说找了个老师教公子防身术麽?好歹没事情做,不如去练练?”
风月打个呵欠,“我最恨运动,肯定学不好的。”
小宫女摇头道:“说到底,公子就是太懒了……”
“没办法,”风月浑身无力的靠在水亭柱上:“这是天生的……”
忽然问道:“桔香,宁好住的离这里远麽?”
桔香警惕地看著他:“公子,你不会是想去那里吧!”
风月呵呵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桔香,不远的话我们就去一趟。”
“王宫虽大,远倒是不远,”桔香犹豫道:“可是……”
“没什麽。”知她意思,风月挥挥袖子定了主意:“桔香,你陪我去一趟。”
桔香知道拗不过,便说:“公子在这里稍等,我去准备准备。”
说著转身要走。风月奇道:“不过是去坐坐,还要准备什麽?”
桔香一笑,没有答话。
等风月步出寝宫大门,才知道桔香准备了什麽。
一百人的侍卫队,由白虎亲自率领著在门外列好了队形,手持利刃整装待发神情肃穆,中间四人抬了个软塌。
风月吃惊愣了半晌,呆呆问桔香:“这……是送我的?”
桔香笑起来,白虎面无表情答道:“大王吩咐过,如果公子出门,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风月这才明白,庆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是做足了安全防范措施。
心中甜甜的爬上软塌,高高兴兴带了桔香,百名侍卫护送著向宁好寝宫方向行进,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有侍女老远看见一队侍卫护著个从没见过的美人向王後那里去了,早早跑去通报。小竹抢出来一看,倒抽一口气。软塌上坐的,正是前两天得罪了的得宠的那位!
赶紧奔进屋内叫道:“王後,不好了!那小子带了一队侍卫过来了!足有百人!”
宁好正坐著,闻言唰地站起来沈声问:“百人?领头的是谁?”
小竹寒声道:“是白虎!”
“白虎?”宁好皱起眉头,“大王连白虎都交给他了?”
“王後,怎麽办?”小竹急了:“这小人定是来报复的!赶紧通知大王吧!”
宁好哀伤道:“小竹,你还不明白麽,若没有大王撑腰,他敢带了人来咱们这里寻事?”
小竹脸色苍白,恨恨道:“又没怎麽难为他,竟如此坏心!难不成他敢在宫里杀人麽!”娇叱一声:“姐妹们!今日有小人来欺负王後,大家眼睛放亮了看我暗号,定要好好收拾他!”
周围一片娇应声。
宁好却说:“不可鲁莽!他现在是大王的心头肉,万一有个损伤,心疼的还是大王。”
小竹又急又气跺脚道:“王後,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哪还顾得了这些?”
宁好还想说什麽,门口侍女来报:“风月公子来访!”
小竹使了个眼色,各侍女各自归位侯命,宁好沈著道:“快有请!”
不多时,阵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了厅门,众人心中一紧,不由得都握紧了拳头。
忽然一个清爽带甜的声音传来:“宁姐姐,这两天还好麽?”话音未落,人已进了门。
宁好的侍女们从没见过这般美丽的男孩儿,眼前皆是一亮。风月带著桔香慢慢过来,搓手道:“还没入冬,怎麽天就这麽冷。”
小竹冷冷一哼。宁好看她一眼,微笑道:“既然天冷,公子就不该出门。”
风月笑道:“宁姐姐说哪里话,来而不往不成礼数,我自然是要来拜会姐姐的。”
宁好与小竹一听,都想著,他果然是来寻事的。
桔香忽然嘻嘻一笑:“小竹姐姐,前两天得罪了。实在是王命难违,姐姐原谅我吧!”说著过去亲亲热热拉住小竹道:“姐姐不知道,我们公子出门可有多难!大王平日是一步都不许出去的,昨晚上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让来这里坐坐。可又说最近宫里来了刺客,非得让白虎带了人侍候著。结果耽误了半天,我们公子都急了才出得门来。连带我们这些侍女,天天闷在屋里。” 宁好与小竹对望一眼。宁好道:“大王真是对公子珍爱有加。”话刚出口,想起前日里也是因为自己这麽一句话,这小子竟然唠叨半天那床第之事,顿时懊悔不已。
风月却依旧甜甜笑道:“大王对宁姐姐也是很尊重的。”
宁好一愣。
风月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转而笑问:“听说姐姐身边的侍女们都是功夫好手?”
众人又想,原来他是早有防备?
宁好微笑道:“也没什麽,一些粗浅功夫,只能在战场上替大王跑跑腿。”
风月明白她话里有话,笑问:“不知道小竹如何?”
“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宁好立刻接口,心中揣摩他的用意。
风月却忽然不说话了,微蹙眉头看著脚尖。宁好等人不知他是何意,又不敢贸然,悄悄递著眼色。
桔香悠悠哉站一旁,仿佛什麽都没看到,也不发话。房间里顿时静得难受。
一干人惴惴了好一会儿,忽听风月叹气道:“姐姐定是恼恨我了。”杏眼看向她,缓缓说:“我猜宁姐姐那天去,是想警告我,不要让大王因为我而失了国事,对不对?结果被我打乱,什麽都没说就走了。”
宁好吃惊道:“你、你知道……”
点点头,风月道:“我今天要是在这里说了不妥的话,姐姐一定会好好招呼我,是不是?”
宁好与小竹睁大了眼看著镇定的风月,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风月嘿嘿一笑:“这很容易猜到啦,这里空气好沈闷,你们又都憋著一股劲儿似的。”
说著下一句又转了话题:“小竹,你读过书麽?”
“读、读过一些……”小竹脑子有点跟不上趟,说话也结巴起来。
“那很好啊!”风月笑眯眯地说,一屋子眼球都牢牢锁在他身上。不解其意。
宁好摸不透他心思,不敢说什麽,只低头喝茶。
风月又叹道:“宁姐姐,你对人家戒心太重啦!其实人家不是坏人,小庆庆可以作证!如果不是小庆庆的缘故,姐姐愿意和人家做好朋友吗?”说著冲她眨眨眼,电压高达万伏。
好肉麻!宁好忽然觉得有点儿坐卧不安。他东一句西一句,之间完全没有联系,却又句句敲在棱上,弄得宁好摸不清,也不知该怎麽跟他对答。
风月继续唱独角戏:“姐姐真是个豪爽女子。那天最後我那样中伤你,你都没说一句话。”
宁好心头一动,对上风月含笑杏眸,清清亮亮的果真眩目。忽然心一软,竟就信了,也笑道:“你果然是故意的。”
风月大喜道:“宁姐姐这是不生我气了麽?那天不知道你的人品,故意试探来著。”
宁好不料他此刻竟然如此坦率,颇有些吃惊道:“是大王後来责怪你了?”
“没!”风月喝口茶,不在意地摇头道:“他什麽都没说,是我自己看出你人品好。”
宁好心里一酸。他当面中伤於她,令她委屈担心了两天,大王竟连责怪一句都不舍得。
风月看看差不多了,目的全数达到,拍拍衣服起身道:“我得回去了,回头再来和宁姐姐说话吧。”说罢冲她露齿一笑,俊美至极。
刚要走出门,忽然顿住,转身笑道:“小竹,你要还生我气,就是小狗!”
小竹大怒:“你说谁是小狗!”
风月哈哈大笑:“谁生气谁是小狗!”说著,两步跑了出去。
身後宁好突然扑哧一笑。
百余人正威风八面往回走,远远看见大王骑著黑羽回来了。
风月高兴地挥手叫到:“庆泽!”声音未落,就见那黑羽转了头往这边奔来。
等到近了,风月也不避人,笑嘻嘻伸了双臂等著庆泽抱他过去。马上庆泽也是一笑,长臂一展,已将他抱上了马。
风月就势用力一扑,哈哈笑著抱住他的脖子,忽然觉得一滴水凉凉地顺脖子流下了脊梁。
抬头一看,身边宫门有两个小宫女,一个扶了梯子,一个站在上面端了水擦门头。竟是那水甩了过来。
好脏!一下没了兴致,风月嘟著嘴道:“赶紧回去洗澡!”
庆泽大笑:“正合我意!”黑羽嘶了一声,载著两人得得而去。
一会儿桔香在後头也回来了,见两人正满屋子追著笑闹,也笑起来。
忽然看见前头疯跑的风月,顿时惊呼一声:“不好!”27
风月听她叫喊,衣衫不整地停了奇道:“桔香,什麽不好了?”
庆泽一个箭步窜过来捉住,笑道:“被我捉住……”话未完,笑容已然消失,惊叫道:“月儿,你怎麽了!”
风月怪道:“没什麽啊,你们怎麽……”
没等说完,竟然双目一翻倒在了庆泽怀中!皎额上隐隐笼著一团青气。
庆泽一阵心慌,见他笑容还留在脸上,人却活像过去了一样,月儿月儿叫了好几声,怀中人哪里有反应?随即心狠狠疼跳著,几乎要蹦出胸膛。
寝宫中霎时一片惊慌。
宁好犹在想著风月的事,突然一个侍女急急奔了进来叫道:“王後!不好了不好了!大王那边传来消息,那个风月公子他、他刚刚毒发昏迷了!”
“什麽!”宁好变了脸色,“什麽时候的事?”
“刚回去就倒下了!”
侍女们齐齐倒抽凉气惊呼一声。
宁好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小竹脸色也是煞白著,咬牙颤道:“这小子究竟想怎样!从咱们这一回去就毒发,这回可真是难说清了!”
寝宫里一片静寂,人人提心吊胆。
卧榻前,庆泽焦灼地握著风月苍白的手。
锦被中爱人安然闭目,那抹笑容还意尤未尽地浅浅勾在唇边,仿佛睡著了一般。
可是庆泽心底里却盛满寒气,直散到了四肢百骸。
乌雀。天下奇毒之一,无色无味,中毒之後不痒不痛,若两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人便如睡熟一般死去。毒发之快,天下无出其右!
是谁?是谁想杀死他的月儿?
大手中的手越来越凉,昊王英俊分明的面容几乎扭曲。
纤手稳稳握著银针,熟练的一根根插入风月胸间大穴。不远处生了火,熬著浓黑的汤药。
沙漏嘶嘶地轻响,於寂静中仿佛正从远处传来的风暴。细细的沙一粒一粒极快地流下,在昊王却似爱人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轻巧地溜走。
是要离开麽?回到他诉说过的世界。从此我没有他,他没有我。
“月儿,不许走,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走……”
昊王的朝服还来不及换,两人的手紧紧交握。任凭他怎样温存低喃,他只闭著眼,留一朵若有若无的微笑。
还有什麽,比此刻更令昊王心碎神伤?
好一阵,纤手抬起擦了擦额上细细的薄汗,从药箱里拿出一粒墨绿的药丸用水化开,轻轻送到风月唇间。
“大王,等一下公子会吐几口血。”
房中有三人,庆泽、白虎和桔香。
白虎守著汤药,那救命的纤手,赫然是侍女桔香!
看大王眉头紧皱,桔香赶忙解释:“要根除乌雀,先要以红霜中和了它的毒性,再用药逼出。公子中毒後又跑动了一阵,乌雀早已进入心脉,奴婢用银针将红霜固於胸口而不四散,两毒相范势必气血翻腾。待平息之後,那毒便已沦为普通之毒,再以奴婢配的汤药相逼,发一阵子汗便好了。”
看看大王神色依旧,桔香安慰道:“大王放心!乌雀虽少见,但奴婢已不是第一次遇上了。”
庆泽猛地抬头:“以前解过?在哪里?”
桔香幡然醒悟:“入宫之前,在燕庄!中毒的是青龙!”
“青龙?他在哪里中的毒?”庆泽双目深沈起来。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道。青龙不说,奴婢也没问。”桔香懊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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