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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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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忙朝来人行了一礼,道:“世子爷。”
溥轩看着这个如今在大清应该是权势最大的将军,眼中尽是佩服和敬仰,笑道:“刘将军多礼了,我只是来问一声,我额娘和玛麽他们可已经到了台北?”
“确实已经到了,老福晋和福晋都已经在臣的府里呆了有小半月了,一直很是担心世子爷的安危。”刘步蟾回道。
“这不能怪我,若是刘将军肯让我跟着杰克开飞机回去,我早到她们二位的身边了。”溥轩说着,还满眼的幽怨,盯着刘步蟾。
刘步蟾心下苦笑,这位祖宗,自己若再不拦着,只怕在台湾的老福晋就要上吊了,可是他又实在是不好说,只得笑道:“世子爷,非是下官为难,只是格格已经发话了,若是再让您上飞机,等下官进京,就要把下官的给捆了喂狗吃了。”
他这话说的极是无奈,又有些半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溥轩虽然跟着笑了起来,却也明白,自己若真是上飞机,只怕刘步蟾回京,虽然不会被喂狗,但是吃不了好果子,那是肯定的。
刘步蟾在自己的心中,那是绝对的大清的英雄,也是他的偶像,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刘步蟾为难,这一年多,刘步蟾待自己就如同他的子侄一般真心诚意,把能教的,都教给了自己,说他是自己的恩师都不为过,所以他笑了笑,道:“刘将军放心,姑姑最是疼我,若知道将军对我这样不吝教诲,她的心里必然极是欢喜的,定是要重重的酬谢。”
“世子爷言重了,酬谢不敢当,下官也只盼着,这些在异国战死疆场的士兵们能有个好归宿。”说到着,又看向了跟在后面不远处的一艘战舰,那艘船上,全是这次战死的士兵及将士的骨灰,脸上也露出悲色。
溥轩顺着刘步蟾的眼光看去,也是一脸的肃穆,道:“刘将军放心,皇上定然会让他们入葬烈士陵园的。也会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至于那些因伤致残的,桃红姑姑也一定会安排好他们的去处。”
“李桃红?可是那个跟她兄长一起在京城开办特殊学校的人?”
“是啊,桃红姑姑的兄长就是个残疾,他们在京城开这个学校也有一年多了,效果甚好,听说已经解决了好些残废军人的生计,让他们以后也算是老有所养了。”溥轩很是激动的道。
刘步蟾对于这个所谓的特殊学校也知道一些,当年他在洋人那儿的时候,也曾听说过,回国后,也曾想过,要办一个这样的学校,收容当年因为参战而残废的军人,可是却因为当年他人微言轻,没有人理会过他,更何况,那些个兵部的人,又何曾关心过这些人的死活?朝廷发下的抚恤银子,也大半进了他们的腰包,更不要说,还要去为这些专门办一个学校,帮他们找到一个可以打理自己生计的进项。
第597章 回家
老福晋刚觉得火车停了下来。就觉得自己已经要飞出车外了,她现在只恨不得自己能马上回到家里,也不等媳妇来搀就要起来,就听得车厢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跟着两个人已经扑到了自己跟前,口里唤着:“额娘。”孙子和孙女也跪了下去,冲着对面,口里唤道:“阿玛、姑母。”
低头看去,不是自己的一子一女又是谁?老福晋刚要上前去扶起儿子和女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将就自己手里的拐杖就朝儿子的向上砸了过去,惊讶的媳妇儿也跪了下来,拉着她的手,道:“额娘,这还在外面,有什么回了府里再说。”
载沛已经跪着又上前几步,哭道:“额娘,都是儿子不孝。”
我跟在载沛的后头,也是满腹的心酸,眼泪早落了一地,跟着载沛道:“额娘,不怨哥哥。都是女儿不孝,拖累了额娘。”
“罢了,起吧,先回府了再说,这里毕竟是外面。”老福晋看着满面泪痕的儿子和女儿,也是一阵心酸,两个都不是自己生的,可是却胜似亲生的,自己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吧。
由着儿子和女儿上前扶了她,一起下了火车,这车站早被军士们给围了,不许闲杂人进来,一路无话,出了火车站,就上了王府的马车,老福晋从车窗看着外面,不由的感叹,跟自己离开时,京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洋人那儿呆了些日子,只让她心里郁烦无比,那些个洋人,虽说对自己恭敬有加,可是又哪里能比的上在自己家里自在?看都会越来越近家门了,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每日担心的,就是这个长子和女儿的安危。生怕他们遭了难,又担心自己,会不会客死他乡,不能再回到京城,如今终于是回来了。
儿子在京中揽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女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张扬,不知道收敛,她在洋人那儿,时时得到这里的消息,也觉得心惊胆战的,这其中的凶险虽然不为外人道,但是她也是嫁时皇家几十年了,这些弯弯绕的,又如何不明白,对儿子和女儿,她是又恨又心疼,如今总也能安定些了,她是怎么也要回京了。
若不是那个孙子,背了自己和媳妇儿。偷偷跑到台湾去参加什么空军,她和媳妇也不会吓的,恨不得能马上把孙子押回京,让他老子好好管教了。美国人和日本开战这前,她们婆媳就被美国人悄悄的送到了台湾,就是害怕惊着她了,可是在路上,听到那些消息,还有时不时从自己头顶上飞过的那些个物什,却是让她跟着悬心了好久,一直到孙子跟着刘步蟾回到台北,跪到她眼前时,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溥轩还没有被自己的阿玛处罚,就先被老福晋给禁了足,连带的刘步蟾也跟着挨了好一通训斥,刘步蟾自然也明白,这是老福晋在迁怒,不过他也生受了,除了是因为老福晋的身份,更因为,溥轩能加入空军,不能不说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他自己也很清楚,能瞒的这位老太太,却不一定能瞒的了在京城的那二位,所以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老福晋的怒意,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等到一家人。终于回到了王府,在正厅里,我和载沛又重新向额娘行了礼,而嫂子也是一脸辛酸地正看着载沛,溥轩和妞妞也跪了下来,向我们见礼,载沛看着妞妞,早心疼的一把抱了起来,我又顺手接了过去,而轩儿还跪在地上。
溥轩想来也知道自己要糟,可是却又敢起身,只是悄悄的看我,我却理也不理他,载沛早黑了脸,看着他,斥道:“孽子,你还有脸回来?”
“阿玛,儿子不孝。”溥轩已经一个接一个头的磕了下去,连着磕了三个,却把额娘的心给磕的乱跳。
额娘看向载沛,怒道:“你还骂孙子?你也是个孽子,把我给扔到那么远的地方,弄的我和你媳妇每日里过的战战兢兢。你还有脸骂你儿子,你这个不孝子!”
额娘一下子想起来,刚才初见哥哥时,本来是要收拾他的,却忘了,谁知道这个混蛋儿子,竟然又在自己跟前,要收拾宝贝孙子了,想到这儿,她又哭了起来:“你这个不孝子,把额娘和你媳妇扔给洋人。就不管了,若不是这个孙儿懂事,每日里安慰我和你媳妇,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呜呜……”
她这一哭,嫂子的泪珠也跟着掉了下来,我和载沛也是满面悲伤的跪了下来,这时在一旁的妞妞也伤心的上前拉了拉载沛的衣服,道:“阿玛,哥哥好可怜,回来的时候,背上还带着伤,额娘心疼,每天都哭。”
我和载沛一惊,看向溥轩,我急着挪到侄子的跟前,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伤了哪里?怎么受的伤?”
溥轩却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不停的道:“姑姑,轩儿没事儿,只是小伤。”
“你这孩子,若是小伤,你额娘又怎么会担心的每日伤心?”我有些生气了。
他终于吞吞吐吐地道:“轩儿不是开战的时候伤的,是胜利的时候,下飞机时,一时兴奋,想要跳下去,却绊了一跤,轩儿不重,只是累的杰克折了手臂。额娘伤心,是因为想家了。”
我怔在那里,看着他,只觉得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要生气,一巴掌拍到他的肩头。斥道:“该!”
嫂子已经忍不住,笑骂道:“你这混小子,当时也不跟额娘和你祖母说清楚,让我们还以为你是受了什么枪伤,吓的跟什么似的,后来还是来看他的杰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跟我们说了实话。”
妞妞已经在一旁咯咯地笑出了声,溥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战争的时候受伤,说出去也好听些嘛,儿子要是跟别人说,自己是得意的忘了形,自个儿摔的,还不笑死人了。”
载沛先是一脸的担忧,可是现在却黑着一张脸,要不是额娘还没叫我们兄妹起来,我估摸着,他早跳过来踹儿子两脚了,我却在心里偷笑,往妞妞看去,那个鬼丫头,正冲着我做鬼脸。
我有些耍赖的跳了起来,拉过妞妞,问道:“二丫头,还记得姑姑不?”
妞妞先有些不好意思,跟着道:“还记得,哥哥常常跟妞妞说,还常常让我看姑姑的照片,妞妞知道姑姑很疼我,所以还记得,那些洋人,也很喜欢姑姑呢。”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子,额娘早看到我拉着她孙女耍赖,已经站了起来,只得宠溺地对轩儿道:“还不快把你阿玛扶起来?”
轩儿忙笑着过去,扶了载沛起身,载沛起来后,就对他道:“今儿个好容易一家团圆了,你的错,先记着,下次再犯,一块儿罚了。”
“是,儿子记住了。”
哈齐早红了眼睛在一旁侯着,几次想为自家王爷讲情,可是都没插上嘴,不过,幸好老福晋也没再追究,于是上前道:“福晋,王爷和格格今儿个一大早就往车站去了,在那儿侯了好几个钟头,到现在还未用过膳食。”
“胡闹,不是给你们发了电报,说是下午才到吗?”额娘一脸责备的看着我们兄妹。
载沛忙道:“额娘息怒,我和妹妹在路上也吃了好些点心,心里急着想见额娘,所以也没叫人弄的太好,可也不敢饿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额娘替儿子和妹妹操心。”
额娘看着下面的一双儿女,又看向后面的孙子和孙女,再看了眼身边贤惠的媳妇,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载沛道:“今儿个我也累了,不用折腾了,媳妇想来也累的不轻,为了孝顺我,倒是让她瘦了不少,你今天倒是要好好谢谢你媳妇才行。”
载沛忙应了,额娘又一脸宠溺地看着我,道:“你还不来扶着我回去歇会儿?额娘还有好些话跟你说说,让你哥哥他们一家先好好聚聚,有什么,咱们一家人明天再说。”
我忙笑着,从林嬷嬷身边接过额娘的手,扶了她就往她的院子去了,而淑婉早就是红肿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却因为有儿子和女儿在一侧,却也不好说什么,却是轩儿极是识趣,牵着妹妹的手,就寻了个借口,由哈齐领着他们回了各自的院子。
载沛看向妻子,一脸的辛酸,上前扶住她,道:“福晋,辛苦你了。”
淑婉的心里一酸,可是在正厅里,又怎么好向丈夫诉苦,载沛自是明白,携着妻子,回了房,看着妻子消瘦的身形,也是心里一酸,一把揽过妻子道:“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们母子吃了这许多苦。”
“我不辛苦,只是额娘,每日担心你和妹妹的安危,每日里总要念叨好几次,我看着也是心酸,想要安慰她,可是每次一开口,就觉得想家,没安慰好额娘,自己倒伤心了。”
第598章 探询
我忙笑着,从林嬷嬷身边接过额娘的手。扶了她就往她的院子去了,而淑婉早就是红肿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却因为有儿子和女儿在一侧,却也不好说什么,却是轩儿极是识趣,牵着妹妹的手,就寻了个借口,由哈齐领着他们回了各自的院子。
载沛看向妻子,一脸的辛酸,上前扶住她,道:“福晋,辛苦你了。”
淑婉的心里一酸,可是在正厅里,又怎么好向丈夫诉苦,载沛自是明白,携着妻子,回了房,看着妻子消瘦的身形,也是心里一酸,一把揽过妻子道:“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们母子吃了这许多苦。”
“我不辛苦,只是额娘,每日担心你和妹妹的安危,每日里总要念叨好几次,我看着也是心酸,想要安慰她,可是每次一开口,就觉得想家,没安慰好额娘,自己倒伤心了。”
且不说载沛如何在房里安慰淑婉,我扶着额娘回了她的院子,她在路上停了好几次,仔细看着这个仔细住了几十年的院子,心里有些激动,身子也跟着开始打颤了。
我吃了一惊,忙稳稳地扶住额娘,轻声问道:“额娘,可是身体不适?”
额娘有些哽咽,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害怕,怕自己要客死异乡。”
我有些心酸,跟着掉下泪来,道:“额娘,都是女儿不孝,不能好好护着额娘。”
额娘听着,转过身来,看着我。举起右手,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道:“你啊,是个有孝心的,却是个对自己没心没肺的,你哥哥在信里跟我说了,说是再等两年,等一切大定,就让我跟你哥哥给你做主寻人家,我听到这个,比什么都开心,女人啊,这一辈子,终是要嫁人生子,才算完整,要不,一个人,可要怎么熬啊。”
“额娘。”我叫了一声,哭的列是伤心。
林嬷嬷上前劝道:“福晋,您看看您,在路上。您还说,终于要回家了,见着格格了,这是喜事儿,可您看看,您倒是不哭了,把格格给招的,这么伤心。”
额娘笑着,拿出手绢来,替我抹了抹泪珠,由我持着,回了房间,又说了一会儿话,终是上了年纪,有些顶不住了,吃了点东西没一会儿,就歪着身子睡着了,我悄悄退了出来。
一个人慢吞吞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进院门,我还当今天只怕我又要一个人清静了,却有小丫头上前报道:“格格,世子爷来了,等了您有半刻钟了。”
我吃了一惊,有些奇怪,这个小子,不是应该累了,也早些休息的吗?带着疑问,进了客厅,那小子。果然正赖在我的沙发上,见我进来,极没规矩地仰起头,道:“姑姑,你怎么才回来,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我有些好笑,捡起一个腰枕扔到他的脸上,笑骂道:“猴崽子,不回去歇着,跑过来找姑姑,可是又想算计什么?”
他涎着脸,笑道:“还是姑姑疼我,知道我想什么。”
我一脸笑意的坐到一旁的那张单人沙发上,看着自己这个躺的没形没状的侄子,道:“怎么了?说说?”
“其实本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些日子,跟着杰克一块受训,如今我也回了京城,可是他却还在台湾吃苦头,他如今,被那些个美国兵不待见,可是跟着清军。他又名不正言不顺,他曾悄悄跟我提起过,问能不能让他入了咱们大清籍。”
溥轩说的极是担然,我却有些皱眉,道:“这可没有先例。”
“听说五叔不是要娶在咱们府里住着的那位洋小姐吗?”
“那不一样,她是嫁进来。”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就这样,都还不省心,不知道你阿玛跟我费了多少心思,才让皇上松了口,说是过两个月就下旨赐婚,可就这样。罗伯特神父还得费心,回德国给自己买一个爵位才行。”
“姑姑,你不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民族偏见吗?”溥轩有些不甘心。
我只得道:“我没有偏见,可不代表别人没有偏见,这事儿我给你记下了,如今倒是可以以我的名义让他来京城,倒不用他留在那里,两面不是人的好,实在是不行,你就去救你阿玛,让他做个旗下人吧,虽然说是极不合规矩,可是如今却是没法子。”
“谢谢姑姑,就知道您最疼我。”
“臭小子,现在知道我疼你了,偷偷跑去参军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要心疼你?”我有些嗔怪地道。
他笑嘻嘻地道:“我哪有不记得,我是觉得,如果姑姑知道,定是不会拦着我,会支持我的。”
我笑了笑,道:“就为了这事儿来找我?”
“嘿嘿,倒也不是,只是在台湾听到了一些风声,我又不好现在去问阿玛,额娘许久未见到阿玛,心里一直惦记着,我也不好过去。”
“什么风声?可是为了让你进宫伴驾的事儿?”我的眼角含笑,看向那些精明的侄子。
果然,他大叫道:“姑姑,你真是厉害,这样也能猜到,我就是为了这事儿,就是杰克,也在洋人中听到这些传闻了,弄的我很不自在,姑姑。您跟阿玛说说行吗?我不想进宫,对那个位置,也没心思。”
我愣了一下,原来载沛的确是存过要他进宫的心思,所以有意无意总会在行动上表现出来,可是溥轩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们都以为,他其实也是有些期待的,可是看着这个情形,原来他竟然是没有那个念头的。
我问道:“你怎么不愿意去?”
“为什么要去?好好的自在人不做,何苦要把自己拘在那里头?这些年,我虽然年纪小,可是看着这些勾心斗角,看着阿玛跟姑姑时时都要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我便想着,若是以后,等 我长大了,进了差事,定然不会再让您跟阿玛过那种今天不知明天的难受日子。”
我的鼻头一酸,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把这些年家里的事儿都记在心里了,我的记忆里,他总是那个带着一脸温和笑容的乖巧侄儿,所以,从未想过,他的心思也这么重,却是孝心使然。
我红着眼,道:“你放心,我跟你阿玛,都不愿意你进宫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儿吧,刘将军也快进京了,你五叔最近总惦着那个阅军的事儿,今儿都是一大早就去了西山,明儿个回来,指定会来见你玛麽的,他来了,你就先跟在他身边吧。”
“恩,那轩儿先下去歇息了。”
“去吧。”
等着轩儿走了,我却是一阵心酸,满心的以为,自己是要让家人过安稳舒心的日子,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让他们跟着操心,还在外面颠沛流离了这么久,心下难安,就有些不舒服,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天灰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入睡。
可是刚觉得睡着了,却又被人给叫醒了:“格格,醇亲王来了,已经去见过老福晋了,王爷让人来请您了。”
我只得爬了起来,由人服侍着,穿戴整齐了,往前厅去了,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不时传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刚到门口,就听到载沣正在说轩儿,道:“你个臭小子,竟然偷偷跑去开飞机,也不跟五叔说一声,这么好玩儿的事儿,就一个跑去了,真是不孝。”
“胡闹,他去的那些日子,也不知道我跟他额娘陪着操了多少心,只恨不得,能立时把他拉下来,宁可打折了他的腿,也不想他再上天的。”额娘有些不高兴了。
“婶子,他可以不上去,我却不能不上去啊?我就是个海摔惯了的,没他那么娇贵,婶子,您看看,我这皮都厚的,就是皇上也常说,咱们北京城的城墙,都没我皮实。”
“呵呵……你这孩子,真是胡闹,皇上可不是那种会随便埋汰人的,瞎说!”额娘已经笑了起来。
我也笑着走了进来,冲着额娘笑道:“额娘,这可不是皇上埋汰他,他的脸皮厚,在京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姐姐,还好意思说弟弟我,你若是皮薄的,早起身跟婶子请安了,还用这会儿,还要人三催四请?”载沣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载沛却笑了起来,道:“额娘,看来也就是您回来了,妹妹才会安心的睡懒觉了,这些日子,她的觉也浅,常常比我这要上早朝的人起的都要早。”
额娘听着,有些心疼,看向我,脸上尽是宠溺,道:“既然这样,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撒着娇,懒 到她跟前,指着载沣,极是不高兴地道:“不是因为他来了吗?女儿又哪里还能睡一个好觉?额娘,您都不知道,这小子,坏着呢,经常跑来咱们府里折腾,哥哥又不好意思说他,我又是女人家,更不好说了,就由着他把咱们孚王府当他的岳家呢。”
我这话一出,载沣立马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第599章 立嗣
进了书房,载沣这才收起刚才在外面的玩笑模样。正经地道:“哥哥,这两日,听到有风声,有人要奏请皇上立嗣了。”
我和载沛吃了一惊,看向载沣,他继续道:“这事儿,是溥伟那小子想出来的。”
我这次是真的惊到了,平日里看着一向老实本份的溥伟,怎么会想起这么一出儿?奇道:“他这是何故?”
“昨儿个夜里,皇上召见了镇国公载泽,到了夜里十点多,载泽离开了,没隔多久,又召了溥伟进去,今儿个一早,我就得了消息,明天溥伟那小子,就要上奏,请皇上立嗣。”载沣的嘴角向上微微挑了一下。
载沛却皱着眉头道:“载泽向来是个能干的,心里也是个有数的,这事儿应该不是他挑起来的。”
因载泽这两年一直跟着载沛在做事。一向都还是极稳妥的一个人,难得又是宗室皇亲中有些远见的人,所以载沛这些年,也一直都把他和良弼带在身边做事,一是为了拢住二人,二却是存了心,想要亲自教导二人。
我问道:“昨儿个皇上为什么召见载泽?”
载沣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载沛,载沛看了看,又再递给我,我接过来,仔细看过去,却见上面大体写着一些关于君主立宪之利,我有些奇怪,问道:“这不是前两年他给皇上上的折子吗?怎么这会儿又翻了出来?”
“倒不是他给翻出来。”载沣沉声道:“是皇上昨儿个不知道为什么,拿了这个折子出来,想了几个小时,却忽然召他进见了,才有了溥伟这么一出。”
原来,前几年这君主立宪之事闹的有些日子了,可是光绪当时还有些犹豫不前,那会儿,他对于自己这个皇帝的处境,很有些不满,载泽又上了这个折子,自是让他有些不满,便只是看了一眼。理也不理,便束之高阁了。
载泽在折子中,力阵实行君主立宪的三大利,道:“今日之时势言之,立宪之利有最重要者三端:一曰,皇位永固。立宪之国君主,神圣不可侵犯,故于行政不负责任,由大臣代负之;即偶有行政失宜,或议会与之反对,或经议院弹劾,不过政府各大臣辞职,别立一新政府而已。故相位旦夕可迁,君位万世不改,大利一。”
“一曰,外患渐轻。今日外人之侮我,虽由我国势之弱,亦由我政体之殊,故谓为专制,谓为半开化而不以同等之国相待。一旦改行宪政,则鄙我者。转而敬我,将变其侵略政策,为平和之邦交,大利二。”
“一曰,内乱可弭。海滨洋界,会党纵横,甚者倡为**之说,顾其所以煽惑人心者,则曰政体专务压制,官皆民贼,吏尽贪人,民为鱼肉,无以聊生,故从之者众。今改行宪政,则世界所称公平之正理,文明之极轨,彼虽欲造言,而无词可藉,欲倡乱,而人不肯从,无事缉捕搜拿,自然水消瓦解,大利三。”
也正是因为这份奏折,虽然让光绪对他有些不郁,却是入了载沛的眼缘,将他调到了跟前,这些年,载沛回府,也常提起载泽同许多宗室皇帝的不同。还常说,多加磨砺,会是个比载沣更稳妥之人。
所以载沣进来时,提起载泽,脸上的不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载沛却未多想,而是想着,皇上这又是想要走什么棋,看向我,多了探询之意,我又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载沣却道:“我却是想着,皇上只怕是要重用载泽了。”
载沛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见了载泽之后,便要闹出立嗣之事,那溥伟请立之人会是谁?”
我们三人对望了一眼,载沛的脸色忽然变的黑黑地,道:“若是明日他们敢拿我家轩儿来说事儿,就不要怪我了。”
载沣有些不解,看向载沛,道:“哥,若他们请皇上立轩儿为嗣,也没什么不可的。这是好事儿啊?”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年,看的事儿,和经的事儿还少了?怎么这么浅显的,却不明白了?这分明是想把我们孚王府放到火上去烤。”
“哼,怕他们作甚?兄长和姐姐也太过小心了些,不是还有咱们醇王府吗?”载沣极是狗腿的表着忠心。
我却是有些哭笑不得,道:“以为你这两年能干了,却还是个糊涂的。”
载沛看向载沣,也是无奈地道:“你这小子,看着一副聪明相。又是跟着你姐姐游遍了欧洲之人,却还不如良弼,没事儿时,少跟大营里胡混,多跟良弼走动走动,他是个能干的,你也多学学。”
“哼,这些日子,哥哥可没少在我跟前夸他,看着他我就心里直抽抽,想去踢他两脚,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胆小鬼的孙子罢了,能有什么好的?”
我实在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道:“你能有多大本事?好好的一个人才,你把不住,让良弼给看上了,带在身边,你心里还不舒服?不知道上进的东西。”
“什么嘛,不就是个叫蒋百里的小秀才吗?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的?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像是能打仗的?”
载沛眼中已经含了怒意,斥道:“你还有理了,你就是能打的?这两年,你可曾好好反省过?越来越浮燥了,以后我和你姐姐,还哪里敢托大事与你?”
载沣看到载沛发怒,心里还是有些顾忌,只得小声道:“只不过是看走眼了一次,谁叫那个蒋百里看着,就像个病痨一般?再说了,他不是还没毕业吗?等毕业之后,再让他到我跟前办事不也一样?”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五弟,你真是,要气死我,你就开心了。良弼既然已经是存了心要提携他,又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让你把人揽过去?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眼神太差。”
“我……”载沣说了一个我字,却有些说不下去,细想想,自己的眼神是有些不行,李鸿章去世之时,曾有人提议铁良去补两广总督之位,可是自己却一向看不起那个胖子,所以怎么也不同意,还让人去扯了他的后腿,所以,铁良未能成行,不过却被光绪提为兵部侍郎,还兼户部。
当时载沣心中不满,几次寻了由子,要使绊子,却都被铁良给一一化解,还暗中给载沣穿了双小鞋,让他吃了个哑巴亏,这才让载沣惊觉,这个死胖子,的确是两下,心里也没了怨气,对铁良也生出佩服之意。
铁良自也不是小气之人,见载沣吃了亏,没有嫉恨,反而对自己亲近了起来,一开始也以为他是装相,后来才发现,载沣不过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好恶都在脸上,可是为人却又不失刚正,虽有些顽劣,却也不是个纨绔,倒也对他上了心,时时在言谈上,指教一、二,倒也让载沣受益不少。
所以,如今我说他眼神差,他倒想起了这个事儿来,想了想,又觉得载沛刚才说他,也是在理,于是又开口道:“哥哥教训的是,以后我便同良弼多亲近就是了。”
载沛见他这样,也松了口气,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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