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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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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沛见他这样,也松了口气,道:“你能这样想,便是好事,以后凡事还是要多思量一下,不要老是这样没个章法,这些年你又未受过什么挫,你阿玛在时,又有些宠着你,你姐姐又是一向偏心你的,难免你的气性儿有些大,可是你已经渐大,这又要大婚了,还是要稳重一些。”

载沣忙躬身应了,载沛又道:“明儿个若是溥伟要请立嗣,你也不要多言,若真是落到轩儿身上,你也要出列拦着才行,这事儿,我猜着,皇上一是想让大臣们安心,这二嘛,只怕也是想要以轩儿,来安他的心,他是怕了。”

我却苦笑道:“他又哪里知道,我们才是怕了呢?”

第二日,溥轩果然,在朝堂之上,请皇上立嗣,并提出,孚亲王世子,年少聪慧,又在日本一战中,扬名天下,让洋人也不敢小视了大清皇室,堪当大任,一时之间,有符合的,也有反对的,而反对最为激烈的,却是载沛和载沣。

二人的反对显然大大出乎群臣的意料,载沣反对,有人猜测,是因为前些年,皇上有意让他承嗣,可最终没有成功,所以他心有不甘,可是有聪明的,却在想着,他已经打算要迎娶一个德国女人了,又如何还有心思来争着皇位,若是要争,必不会把自己和一个西洋女人的情事给抖出来,看向同样反对的载沛,若有所思。

而吏部的萧大人,也出列指出,孚亲王只有溥轩一个儿子,子嗣不盛,以后也是要承袭孚亲王爵位的,所以不适合进宫伴驾,而就在众人争的不相上下之时,陈宝箴却忽然晕倒了,惊的殿上之臣都失了颜色,光绪也有些着忙起来,忙唤了太医,看诊之后,却是中暑,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关于立嗣之事,却又被拖延了下来,百官中,只有陈三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悠悠”醒转的父亲。

第600章 追银

这场立皇嗣的争吵。却在陈宝箴的晕倒后收场,而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子之了,有人觉得是一场闹剧,可是有心的人,却发现了其中的玄妙之处,看似一场闹剧,却实是要试探那位孚亲王的心思。

不过这种试探的手法,似乎是太过拙劣了,载沛回到王府,和我相视无语,我只得问道:“哥哥,那今天载泽可有什么动静?”

“很安静,站在那儿,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看向皇上的时候,眼中闪过些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却又不像是震惊或是了解,反而有一丝丝嘲讽的意味儿。我出宫时,悄悄问过他,昨晚进见的事儿。可是他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载沛的样子有些闷,我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道:“那咱们便不要去追究吧,乐得当糊涂人好了。”

“若我们兄妹能平平安安的糊涂下去,倒也没什么。”

于是对于皇上的意图,我们也丢开手,不再去查探,实在是有些累了,也不愿意太过深究,害怕又再牵出一些什么让人厌恶的内幕来。

于我们兄妹的沉静不同,光绪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溥伟,问道:“这叫什么事儿?好容易挑了出来,两个推脱、反对的,一个直接晕过去,这立皇嗣这样的的大事,却如此不了了之了?”

溥伟只觉得自己的肝儿都在疼,被皇上硬逼着把这立皇嗣的事儿给提出来,可最终,却是以闹剧收场,他在政事上的成就平平,如何也比不过自己的祖父老恭亲王的,进了内阁,也只是想着,凡事不出头就好,谁知道皇上还是盯上他了。

他在心里苦笑着。面上却是一副惶恐地样子,道:“皇上,臣也不明白,为何到了最后就成了这样,其实,臣以为……”

“以为什么?”溥伟的停顿,引起了光绪的关注。

“臣以为,皇上如今正当年,为何还要去立孚亲王的独子为嗣?”

“你……蠢材!下去吧!”光绪将溥伟斥出了上书房,一脸不郁的进了玉妃的宫院。

玉贵妃看着光绪黑着一张脸进来,自然也明白皇上是为了什么事儿,她微微皱了下眉头,侍候着光绪进屋里歇了下来,问道:“皇上,一会儿可是在臣妾这里用膳?”

“恩。”光绪恩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闷闷的斜靠在炕上。

玉妃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皇上,朝中可是有什么事儿惹了您不高兴?”

“哼,还不是载沛,我有心让他的儿子来继承皇位。他却拒绝了。”光绪沉声道。

玉妃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光绪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立皇嗣的事儿来,可是她却明白,孚亲王为何会拒绝,先不说这溥轩是他的独子,就单单以孚亲王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也已经没必要把自己的独子送进宫来的道理,送进来了,他必定会害怕,害怕皇上会用儿子来牵制自己,他自然是不能给皇上这个机会的。

玉妃只得上前,温言道:“皇上,这立皇嗣之事,本是大事儿,您却冷不丁的,找了恭亲王来办这事儿,别人又怎么会上心?且不说,恭亲王才袭了位,又本就是个凡事不掐尖儿的性子,你却让他来说这事儿,也难怪会让人闹成这个样子。”

“朕不过是想试试,若是朝臣们反对的多,那么想要仿着西洋人,完全立宪的就多,若是反对的少,那么以后,朕说不定,还能悄悄揽回些皇权。好一展大志,却不想,弄来弄去,成了场笑话。”

“皇上,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明白吗?如今咱们大清之所以还未被那些民间的所谓**党给折腾的恼火,不过就是因为如今朝臣们,多数都看好这立宪,而民间也都在观望着,更何况,这立宪之说,本就是皇上跟康大人给提出来的,如今又怎么好行这背道而驰之事?”

“你不也是不满意孚亲王兄妹的做法,才让朕在他们和李府及维新派之间搅混水吗?”光绪不解地看着玉妃。

玉妃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您细想想,他们哪一方势大了,咱们大清会是个什么情形?”

光绪沉吟着,心里想着事儿,却不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朕还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说罢,也不再追究今日殿上的那一场闹剧了,只是把一些事儿,又再次挖深了,埋在了自己心里,更深的地方。

铁良,满洲镶白旗,早年曾经当过荣禄的幕僚,协助处理军事,很得荣禄的信任,后来因为荣禄坏事儿。他也跟着落魄了,回了京里,也只是在户部当了个小郎中,后来,才又凭着自己的真才实料,重入了光绪和载沛的眼里,得了重用,当了户部侍郎,还兼着兵部,这两年,他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春风得意”。

这两年,他就算怎么得意,却也不敢忘形,潜心研究洋人的陆军,又结合着以前跟在荣禄身边时,处理军事事宜的经验,倒也是颇有收获,醇亲王载沣这两年练兵,很有些材料,都是这位满人中难得的人才撰写的。

他现在才刚四十,正当壮年,可是如今却也有些吃力,按说,他是个知兵的,一直以来,都是以兵事为主,如今却又偏偏要他兼着户部,却是有些吃不消了,其实当初,他也不想兼户部的这个差,可是皇上却偏偏不肯让他撒手户部,非要他兼着。

可是两年下来,他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按说,他掌兵部。又兼户部,于钱粮方面,应该是很便利的,也能让自己的差事轻松一些,可是如今的大清朝,这户部却早已经成了空架子,原因无他,这国库,几乎可以说是空的。

要说钱,如今也只有内务府还有些钱,可是皇上的内库,却是不好动,虽然当年太后退养,也拿了几百万银子出来,却是杯水车薪,根本不抵事儿的,后来他再一本一本帐册的翻下去,这才发现,如今的大清国军,一半都是孚王府的那位格格在撑着。

越是到后面,他越是心惊,前几年,各地上缴国库的税银,那是越来越少,也就前两年,孚亲王完全掌了大权之后,这税银上缴,才有所增加,可是增加的也可怜。

他曾以户部的名义给各地下放文书,让各府官员将历年来的税银帐册抄一份,递到京城户部,却是除了甘肃有回音,其他各地,却是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无奈之下,他只得去请了旨意,这回倒是乖乖奉上帐册,可是看着这些帐册,再把户部的拿出来一核,他只觉,就是再多两个自己,也只能去撞墙的份儿。

这个苦差儿,按说,他早该扔了出去,可是偏偏接手后,却没一人惦记他这个位置,都是一副乐的不沾手的样子,巴不得避的远远儿的才好。

叹着气,却是毫无办法,心里也是很不爽,一怒之下,把手里的帐册扔了出去,刚好砸中了一个刚进门儿的人影。

陈青云一进门,就迎面飞来一个暗器,他吃了一惊,往旁里一闪,再伸手一捞,再一看,却是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一本帐册。

铁良见砸着人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忙站了起来,看过去,却是认得的,是廉署衙门的陈大人,不过陈青云的品级可是比他低的,他又重坐了回去,嘴上却也不见拿大,笑道:“陈大人,实在对不起,本官没注意到你进来了,怎么没人通传一声?”

陈青云露齿一笑,道:“大人忘了?下官是廉政衙门的,有皇上特旨,不用通传,可进各部。”

铁良的笑脸沉了下来,黑着脸问道:“怎么?陈大人是来拿本官的?”

“不敢,下官是来帮大人清理户部帐册的。”陈青云仍是一脸淡笑。

铁良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这唱的哪出?自己虽不敢说是百分之百的清白,可是也没有什么把柄,能被廉政衙门给拿住的,接着又定下心来,对,自己没有什么可心虚的,身正不怕影斜。

于是笑道:“那本官倒要向陈大人致谢了。”说着指了指眼前桌案上,以及堆在一旁桌子上的凌乱帐册,道:“你看看,本官正在为这件事儿发愁,这户部里的各司,也就本官这儿,还像些样子,其他各司,早就已经为这帐册愁的掉头发了,如今能有你们廉政衙门的来帮忙,本官正是求之不得。”

陈青云咧着嘴笑了笑,道:“大人言重了,这些本是下官等的份内之事。”

陈青云的面上虽然在笑,却也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声:“老狐狸。”但是铁良的名声在外,他也不敢失了礼数,只是笑道:“除了下官,张大人派来户部,共十二人,协助铁良大人,向各府追缴国库税银欠款,这些日子,下官等就叨扰了。”

第601章 出门

自光绪出了个昏招儿之后。这朝廷内外却是平静无波,若真要有什么让人心惊的,就是廉政衙门协查户部税银之事,有关切的,也有不在乎的,当然,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甘肃的事情,虽然让人有些吃惊,这廉政衙门的办事效力,也让人印象深刻,可是这户部,却是不一样的了,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就是晓事儿的,也不见得能有几分明白。

载沛和罗胜、孙国强,再加上新近上来的李威,倒是都忙了个脚不沾地,常常到了半夜两…钟,还能从我的楼上,看到前院儿的书房灯亮着。这些日子,因为我说了过两年由着额娘和哥哥安排我的亲事,所以这段日子,我也就没太插手他们的事情,而是按着额娘说的,收敛收敛。

如此这般的过了两个月,终是闹出了大动静,几十个省、府查了一圈儿下来,搞的鸡飞狗跳,载沛终是挑了十个出来,直接请了旨去官罢职,那些个接了信儿的,妄图要狗急跳墙,却是被人给莫名其妙的,杀的杀,废的废,唯一活下来的两个,也被人给捆了,直接扔上了回京的囚车。

直到这个时候,百官才惊醒过来,这个廉政衙门,实在是可怕,这期间,《兴华日报》也没闲着,几乎把这些官员的所有罪证全部给公布在了报纸上,而各地方报纸,见到这个情形。更是乐的来凑热闹,更是把这十个官员平日在当地的一些传言,也拿出来有模有样的说了。

这些传言中,有真的,自然也有假的,可是百姓们,却不管,他们都当了真,于是,一个个的群情激昂,那些死了的官员,本已经被掩埋,可是却也被百姓们给掘了坟,挖出来鞭尸解恨,若不是后来有士人出来劝解,说此事有干天和,来年会降灾,只怕就要控制不住了。

而那两个活下来的,一路回京,凡是路过之地,都会被百姓扔石子儿、或是烂菜叶子、吐口水。等到了京城,早已经没了人的形状,光绪远远儿看了一眼,虽然有些不忍,可是又想起摆到桌子上的那些铁证,都恨不得能亲自去踹两脚。

户部的纠查,历时三个月,朝中文武只觉得背心都在发凉,这个速度,快的让人不可思议,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些人的身边,是我和罗胜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埋下了暗桩,否则这三个月清查下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仗着手里的兵权,要谋反了。

而这十个人,却也是载沛他们思前想后,谋划了无数次,才圈定的,这贪墨之人,又何止十个,可是如今的形势,却是不能去捅马蜂窝的,否则,好容易暂时去了外患,自己的窝里,又要斗个你死我活了,于是几个人想了又想,终于决定。先收拾了这十个,希望能起到敲山震虎之效。

果然,这一番动作下来,全国各地都安份了不少,而到了1902秋末的时候,铁良再看着户部的时候,终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有对不上数的,可是至少,今年的户部,不会再继续窘迫下去了。

光绪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心头的怒火,早已经烧着了屋顶,指着这些卷宗,对福贵道:“这些个贪官,实实都该打杀了才是,应该满门抄斩,可偏偏孚亲王要说,满门抄斩,实在是不人道,如今那些洋人,都兴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子孙。朕却恨不得,这此畜生都断子绝孙了才好。”

“皇上息怒,这起子奴才,自是该打杀了才是,就是奴才看着,也觉得可恶,只是,皇上,为了这起子人,伤了您自个儿的身子,就不好了。”福贵边帮光绪整理着案上的东西。边劝慰着。

“朕也知道,只是如何看着,才知道,朕的这个大清国,已经靡烂到了这个地步,朕的心里痛啊。”光绪有些痛心地道:“如今朕才知道,为什么以前太后一说起这事儿,就要犯糊涂,想来她是明白的,这些事情,轻易动不得。”

光绪的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太后成年累月的往自己跟前搂银子的事儿来,其实这内库里,如今已经没多少银子了,这几年,太后退养,大权已经交了出来,所以,内务府已经不复往日的奢侈了,只是,如今,这若大的紫禁城,开销也大,内务府没有了多少进帐,这紫禁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光了。

福贵见光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他还在为那些个已经正法的贪官生气,于是想着,是不是给玉妃透个消息,一会儿皇上过去,请她再劝慰一番?想到这儿,他便悄悄给立在下面的小太监打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忙低着头靠了过来,他悄悄去吩咐了两句,小太监退了出去,他回身,看到光绪正在闭目养神。也不敢打扰,收拾好了那些个卷宗,便退到一旁,静静地等着光绪的差遣。

光绪想着内库的事儿,却又没有太后那个本事,敢明目张胆,大手大脚的去捞银子,对于太后参股秀格格的公司,他以前向来都有些不屑,可是太后在自己的宫里养着之后,这个股份,便给了自己,所以,这两年,内库可说全靠着这个分红在支撑着。

他的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宫里侍候的人手似乎的确是太多了,就算是这两年没有人再进宫当太监,或是宫女。宫女还好,已经放出去了一些,可是这些太监呢?

他想着身旁立着的福贵,心里有些泛酸,福贵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二十年了,若真的让他出去了,他能做什么?真的要如玉妃所说,以后宫里,只请人进来上班,不再要这些奴才了吗?

“上班?”这个词,他听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各衙门口都是这么叫的了,自己这皇上临朝,如今倒也可以说是上班了。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紫禁城,得请多少人来上班,才够?

我坐在马车里,从车窗往外看着,北京这几年已经大动干戈的修了好些地方了,各处的主要路段,也都扩宽了,也平整了,按着洋人的法子,弄了柏油马路,交通也便利了许多,在北京,也能看到几车汽车了,不过却都是洋人的。

我曾经想过,要弄几辆汽车的,可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等一等最好,如今美国人和英国人已经惊觉到了石油的必要性,我不知道他们会闹腾多久,但是多多少少,总是想为自己谋划一下,虽然载沛也想让那些学地质的学生去好好考察,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要拖一下才行,怀壁其罪,中国的宝藏实在太多了,要真是翻找了出来,只怕那些个狼群,也要不怕死的往前冲了。

马车已经进了天桥的地界,外面闹哄哄地,看着外面那些人,或做小生意,或是闲逛,看热闹,一个个的脸上,都露着笑容,倒是真跟几年前来天桥时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慢慢靠到了一个不起的二层楼茶馆,赶车的小石头打了帘子,轻声道:“爷,到了。”

我撑起了身子,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兴隆茶铺,回身对小石头道:“在这儿侯着,不要贪玩,回去下了差有赏。”

小石头笑着道:“爷,您放心办您的事儿去。小的就在这看着,听爷使唤。”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哈齐的侄孙子,我的本意,并不想让他来当差的,哥哥也曾劝过哈齐,没必要,把家的人,都弄成侍候人的,还是要给他们一个前程才妥当。

哈齐苦笑着道:“主子的心意,奴才领了,不是奴才不识抬举,家里但凡能有读的进书的,奴才也不愁的,也定是会想法子,让他们去念书,能奔个前程出来,只是这个小石头,打小就在乡下,也曾让他跟着认过字儿的,可是却没那个天份,如今只能说,不会是个睁眼儿瞎,他的资质不好,可是好在是个本份、老实的,奴才才让他进府,给主子赶赶车。”

听他这样说,我和哥哥倒也不好说了,就由着这个小石头留了下来,却不曾想,这个小石头,书没读出来,也没什么别的大本事,却是赶的一手好车,年纪不大,才十六,却已经比好些个车行的老把式,还会摆弄,倒是让我极是喜欢,凡是出来,都是让他给我赶车的。

进了茶铺,便有小二上前打千儿,道:“爷,您几位?”

“跟陈大爷约好的,他在哪儿?”我淡淡地开口道。

小二听着声儿,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机灵相,道:“爷,您请,小的带您去,陈大爷在二楼。”

小二带着客人,上了二楼,送了客人进了雅间,一脸好奇的回身看了几眼,到了楼下,被掌柜的看见,拿起手中的毛笔,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斥道:“发什么愣呢?有客人进来了!”

第602章 密见

进了茶铺,便有小二上前打千儿。道:“爷,您几位?”

“跟陈大爷约好的,他在哪儿?”我淡淡地开口道。

小二听着声儿,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机灵相,道:“爷,您请,小的带您去,陈大爷在二楼。”

小二带着客人,上了二楼,送了客人进了雅间,一脸好奇的回身看了几眼,到了楼下,被掌柜的看见,拿起手中的毛笔,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斥道:“发什么愣呢?有客人进来了!”

听到掌柜的斥责,小二忙堆起笑脸,向刚进门儿的客人迎了过去,不再去想刚才送上去的那位客人有多怪异。

小二关门离开后。陈华顺便离了座位,冲我行了一礼,我忙拦了,道:“师兄不必多礼。”

“礼不敢废。”陈华顺很是规矩的应道。

我只得笑着,先坐了下来,又请他坐了,这才问道:“陈师兄这次找我,为何要这样隐秘?”

陈华顺极是小心的低声道:“不是我作怪,只是如今我在**党中已经有些身份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这次回京,也是受命而来。”

“哦?”我吃了一惊,看向他。

陈华顺自两年前,就被罗胜给派回广东,在民间活动,并加入了孙中山的兴中会,因为他在佛山借咏春拳的影响力,倒是给了**党不小的便利,所以这一年来,他也是越来越受重用了。

他见我吃惊,道:“罗大人想来没有跟您说,我已经被派到孙中山的身边,给他当保镖。”

我再次冒出一身冷汗,道:“你在我身边呆过的事情,可有人知晓?”

陈华顺忙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大家只知道我在北京的咏春门呆着。并不知道我曾经跟着您留过洋。”

“那还好,可是许多人也都知道,咏春拳跟我的关系,他们就这样信任你?”我奇道。

他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一开始,他们也时时防着我,可是去年,在西关的时候,我为了救他们的一个人,杀了一个游击,所以他们便开始慢慢的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任务给我了,直到去年今年五月的时候,咱们大清跟日本开战,他们忽然通知我去了上海。”

我定住了,心里有些紧张,如果是去上海,那么他会见到谁呢?我有些期待,果然,他接道:“到了上海,我见到了宋耀如。后来又经他的引见,见到了那个孙中山。”

他笑的有些贼,继续道:“他们二人对我倒是深信不疑,所以想请我,护送孙先生出关,到关外去看看。”

“哦?他这一年多,一直都在上海?”

“对,我也是当时才知道,那些日子,他一直躲在宋家,直到我们对日本宣战胜利,他似乎触动极大,便想着要去关外看看,看看那里,是不是已经不只是满人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这个时候才想去,也不嫌晚了,罢了,你就护着他去好了,只是,为什么又来了京城?”

陈华顺忙道:“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他似乎接到了一个日本朋友的电报,在天津时,有一晚一个人出去的,我想跟,但是却被人给拖住了,没脱的了身,后来猜着,估计是为了那位皇世子的事儿来的。”

“他想做什么?难道想救人吗?”

“那倒不会。不过我看着,应该是想要见上一面,他还是有些想法,想着这个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以后回国袭了皇位,现在他们如果帮了忙的话,那么对于他们的大业,也会多有助力。”

“他们失心疯了么?”我有些不满地道。

“倒也不是,只是想着要试试,孙先生本来也并不赞成的,可是架不住兴中会里,有眼皮子浅的,不停的游说,于是动了心,便来了。”

“他现在在哪儿?”我问道。

“说来也真是够绝的,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陈华顺笑了起来。

“怎么说?”我愣住了。

“他就在京师大学堂的校舍里。”陈华顺也是一脸的佩服。

“哈哈……”我笑了起来,道:“的确是个厉害的。”

陈华顺看着我,眼中皆是欣赏之色,道:“您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是他有本事,你只需要盯着,看看他对那位日本皇子到底存了什么心,弄清楚了。如果没什么危害,你便想个法子,尽快把他弄出关去,若是他存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不用再管他有什么借口了。”

我此时的心中满是悲伤,对于孙中山,我一向都是宽大为怀,在后世,他在世人的眼中,始终都是一个伟大而又极为悲剧的一个人物,否则也不会成为国父。就算是在新中国,他的国父称号,也仍然继续在延续下去。

陈华顺的表情有些异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我笑了笑,道:“陈师兄可是心软了?”

“不,没有。”他很快速的回道。

我笑了笑,道:“你知道,这一年,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不管了,都是罗胜和国强在安排,可是,今儿个却偏偏让人递了信儿,要见我回事儿,可是为何?”

他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最后终于道:“孙先生,也确实是位忧国忧民之人。”

孙中山的个人魅力的确是强悍的,否则,兴中会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也不会让李鸿章生前,把他视为大敌,更何况,这些日子陈华顺又如此近身的跟他接触,自然是会被他的个性所吸引,我想,如果换成是我跟在他的身边,也必然会如陈华顺一般,更加心软了。

叹了一口气,道:“师兄,如今这个情形,只能尽力保全了,你若真有心,想要保他的周全,便尽快带着他出关吧。”

陈华顺的眼中显出了一丝喜色,我又不失时机的提醒他,道:“今天你越过罗胜和孙国强来见我。已经是违规了,如今你身上担着差事儿,倒也没什么,不过等你的任务完成回来,只怕是一定要受罚的了,你要有心里准备,罗胜和国强,都不是善茬,如今我只希望你的这一趟旅程,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喜讯。”

他忙道:“这个我自是知道的,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我回来,一定会到他们二位跟前请罪的。”

“也罢,你就快走吧,就算不会让兴中会的人发觉,可是再久一点,只怕他们两个也要得到消息了,我会安排人在你们身后假意追赶一下,让那位孙先生心里也紧张一下,免得他当自己是来度假的。”我叹了口气道。

他笑着应了,我便起身,往外走去,到门口了,又回头道:“楼下那个小二有些不妥当,一会儿我出去了,会多绕几圈,你也小心些,如果可能,顺便探探他的底儿。”

“是。”陈华顺一脸的惊讶,可是也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起疑心。

下了楼,那个小二果然又多看了我几眼,热情的有些怪异,一直送了我上车,到马车离开后,似乎还有引起舍不得似的,在那儿立了好久,我欣开车帘,对小石头道:“绕着皇城,转几圈。”

马车在京城的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人多的时候就慢慢晃,人少的时候,小石头便会加快速度,就这样转了约摸了一个小时,他有些撑不住了,问道:“爷,咱们还得转多久?”

我回头看了看,也总算是确定,确实没有人跟着,便点了点头,道:“回府吧。”

我这样折腾了许久,却没想到,那个小二上心的不是我,却是陈华顺,他在楼下立了良久,终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又回头往楼上看去,心下计较了一番,便跑回了堂内。

他仍是继续一脸笑意的招呼着客人,还不时的跟掌柜的说笑两句,直到陈华顺下了楼梯,他的眼神闪了闪,很快按下心中的不妥,仍是笑着迎了上去,冲着陈华顺道:“爷,您要走了?”

“恩,走了。”陈华顺淡淡地应道。

“爷,您慢走,小的送您出门。”

“得了,不用了,拿着吧,赏你的。”陈华顺从兜里掏了几个铜板出来,仍给了那个小二,小二接的稳稳当当。

陈华顺的心里闪了闪,面上却仍是一副大爷相,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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