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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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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看着玉妃,又看看手里的东西,终于道:“那朕就下旨,此事由内阁议定,孚亲王和陈阁老出面跟洋人们谈条件去,不管是战,还是和,朕就当个甩手掌柜。”玉妃和光绪相视一笑。

明子看了眼远处的硝烟,冲着身后的秀子道:“他们应该不会过来,看着那个方向,应该是去港口的,不会再回头了。”

秀子有些着急,道:“娘娘,他们去了港口,可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好回到东京去?”

明子看了眼秀子,回过身来,坐在山坡后,问道:“秀子,你真的想回去吗?”

“为什么不回去?”秀子有些不解。问道:“娘娘,您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后啊?如今皇上死了,太后也跟着去了,我们一定要回天皇那儿,禀报他,请他为皇上和太后复仇,好让公主也能继承皇位啊?”

明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秀子哪里明白,这个皇帝和太后不过是天皇手中的棋子,而自己,更是微不足道的,自己被天皇嫁给了这个中国皇帝,可是她的心里极是明白,这个皇帝,不过是个摆设,而且还名不正言不顺,自己这个皇后娘娘,更是不堪,在本国人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物件,送给了那个中国人当妻子,可是在这琉球的皇宫里,自己却是那对母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因为自己是日本人,只怕那位太后,早就想杀了她了。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回日本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想法子,就留在这里,先装成平民,待个一两年,再谋划一下,看能不能逃到西洋去,兴许,她们母女还能有条活路。

于是她看向秀子,道:“秀子,我们回去,必定是没有活路的了,你好好想想,当初父亲让我嫁过来,也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小妾生的,又没什么身份,而佐藤大人又给他许了个好差事,他便什么也不说就把我交给了佐藤大人,如今,我带着雅子回去,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收留我们母女?更何况,我还有着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

秀子有些茫然,道:“可是,娘娘,您不回国,还能去哪儿?再说了,您不也给皇上留下了血脉吗?公主怎么,也是皇室血统,又怎么会身份尴尬呢?”

明子只觉得一阵脱力,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跟这个跟了自己一年多的小丫头解释了,她叹了一口气,道:“你不问了,就听我的吧,我让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是,您是皇后娘娘,奴婢自然听您的。”秀子回道。

明子点了点头,又回头去看了眼远处的那些中国军队,想着要如何躲过那些关卡,这琉球不大,若是存心想要找到她们三人,只怕也不是难事,她在沉思地时候,却未发现,秀子混沌的目光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丸尾率先爬了出来,又到了殿外仔细查探,安静的,只能听到风的声音,他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又向外面走了一圈儿,打探到整个宫殿已经没有太多的兵力驻守,只有一些中国的士兵,散在各处,看守而外,已经没有前两日那样紧张了,他还注意到远处还夹杂着一些音乐声,女人唱歌、娇笑的声音。

他悄悄退了回去,趴在地道口,低声道:“殿下,您可以出来了,那些中国人已经走了大半,剩下的,也只是看守着,不过有些却都在饮酒作乐,看守的很是懈怡。”

“那边的密道口可打探好了?”一个脑袋随着声音钻了出来。

“殿下,请放心,已经看过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第594章 做客

当朱鼎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子时。着实是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看了眼伏在地上的丸尾,又了看眼,这个眼神中闪着刀光的年轻人,嘿嘿笑了起来,用流利的日语道:“既然是天皇世子,那就是我大清朝的客人了。”

载沛接到电报时,一脸喜色,看着自家妹妹,笑道:“这个朱鼎,还真是立了大功了,没抓着天皇,可是却把他唯一的儿子给请来了。”

我也笑了笑,手中看着的,却是另外一份情报,笑着递给了载沛,载沛接过来,一看,却是愣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道:“刚还夸他呢,没想到,竟然也是个狠角色,还挺能装的,你看,可靠的住?”

“也无所谓靠不靠的住,不过,他明明是上官,却处处让安邦给他当出头鸟,说实在的,这手段实是有些卑劣,不过,咱们也确实是不能少了这样的人,好在现下不像前些年,咱们处处受制,倒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利用他,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今这世道,只有跟着咱们走,才能有好日子。”

“妹妹说的倒也在理,不过这人,却是不能大用了,否则,万一让宫里那位瞧上了,不晓得又要生出多少事儿来。”载沛皱着眉头。

“哥哥倒也不用多虑,玉妃是聪明人。她虽然有心想要帮皇上夺回一些皇权,可是她也清楚,什么人当用,什么人不当用。”想到这儿,我忽然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道:“这皇宫还真是个大染缸啊,以前的玉儿,哪会有这些个心思?”

载沛也叹了一气,道:“她有个兄弟,如今已经进了总理衙门,想来皇上是打算让他跟着一块组外交部的,不过听说,他跟李国杰的关系似乎很是不错。”

“由他们,他们自折腾他们的,咱们只管把事儿做好就成。”说到这儿,他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冲着我问道:“你真就这么放心,让你亲侄子,在天上乱晃?”

“我想过了,赶过去,他已经上天了。拦也是拦不住了,所以在上海转了一圈儿,就紧着回来了,反正你这当阿玛的去了,也不见得能顶用,我这做姑姑的去了,也是白搭,更何况,军前的事儿,我实是不好去插手,不管他是不是皇子贝勒,既然去了军前,那就是刘将军做主的事儿了。”我只得无奈地道。

“哼,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儿,等他回来了,我再好好发落,只是你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怎么却不肯过去?”载沛有些奇怪。

我摇了摇头,有些伤感,道:“上次去掺合了一回,看着那些人就那样死在眼跟前,虽然知道要狠心些,可是心里毕竟不忍,去了,也不过是给自己心里填堵罢了,虽然恨那些东洋人,也是恨的牙痒痒,临了了,却是怕自己心软。拖累了刘将军他们。”

载沛也摇了摇头,道:“这个时候你倒是心软了,昨儿有人跟我禀了,珍贵人过的很不好,如今就是在拖日子呢。”

“那不一样,她是真拿刀子扎在我身上了,这是切肤之痛,若不把她收拾了,大清不知道还要帮她料理多少烂摊子,如今玉儿虽然跟咱们不是一条心了,可是在国家大事上,她却不是个含糊的,是能帮着皇上担负一些责任的,只是可惜了,她头上还有两个位份比她尊的。”

“唉,也罢,女人多了始终要生出事端来,咱们府里当年,也出了多少乱子,如今好容易清静了,可是那些个大臣们,又开始惦记着,是不是要给皇上选秀了。”载沛有些哭笑不得。

我吃了一惊。道:“这战事还没完结,就有人想着这事儿了?”

“有人说皇上子嗣艰难,也当要多选些秀女进宫。”

“荒唐,当年皇上亲允了以后大臣们要一夫一妻,如今他若是再广纳后宫,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我颇不看好有这个想法的人,道:“皇上自个儿就不会同意的。”

“那皇上也定是要打咱们轩儿的主意了。”他叹了口气,我的眼角儿却无意中逮到了一丝喜色。

皱着眉头,终于道:“也不一定,如今咱们的势太大了,更何况。哥哥现在只有一子一女,想来,要选个进宫,也不一定会是哥哥,哥,那个位置太烫手了。”

“我如何不知道 ?”载沛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只是,离那个位置越近,心里的想法就越不一样。”

“哥哥,咱们不能再走回老路,宁可让皇上在其他宗室里选一个,也不能把轩儿推进那个火坑里,你我都清楚,现在的大清是在苦撑,若是这几年咱们能顺风顺水,兴许能让大清的国号再苦熬上几十年,可是,看看这天下,看看这个世界,哥哥是去外面看过的,历史是往前走的,不可能倒退的。”

“难道咱们就不能像英国那样?”

“哥哥,且熬着吧,如今也只能指望着咱们不要成了国家的罪人,就是祖宗庇佑了。”

载沛的心里,其实很清楚妹妹所说的事实,只是他需要一个人来敲醒自己,毕竟,如今怕自己,在大清,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离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太近了,没有几个人还能保持清醒的。

想想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子和女儿,他忽然松了一口气。是啊,何必还要掺和到中间去,儿子以后是要袭亲王爵的,以后不愁吃穿,女儿的身份也不低,以后也是能嫁个好人家,以前那些自已和妹妹过的那种,战战兢兢地日子,他们也不用过了,这样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再看向妹妹时,他的心里,却更多的是愧疚,妹妹已经二十好几了,却到现在还未嫁,前些年是耽搁了,这些年,却是没人敢娶,妹妹的身份太过尊贵,又势大,没点胆量的,是不敢上门提亲的,毕竟,能让自家这个强势的妹妹心甘情愿嫁过去的,只怕是还有吧?

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正对着妹妹,问道:“妹妹可有什么打算,如今轩儿都已经到了要娶亲的年纪了。”

我自是知道载沛想要问的是什么,脸上扯出一个笑容,终于松口道:“且等两年,诸事顺手之后,由额娘和哥哥做主吧。”

载沛一时有些怔然,他想过,妹妹会拒绝,也想过妹妹会推托,可是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松了口,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茫然,那到底有谁,能配的上自家妹妹的?我看着载沛怔忡的神色,想着的,却是一年前,在香港的那个黄昏。

明治天皇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臣子,一脸的凄容,自己唯一一个能活下来的儿子,就这样落在了中国人的手中,而英、德两国虽说愿意替他在中间说和,看能不能停战,并把儿子还回来,不过看两国大使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气弱。

如今听着臣下们的回报,才知道,英国人和德国人,在大清朝,求见了大清皇帝几次,都不得见,就是大清内阁的几位大臣们,似乎都有些懒得理会他们,如今那两国虽然还能叫嚣几句,却是再也不敢对大清说一句硬话了。

照臣下们的说法,那就是,他们不是打不过,而是打不起,所以才不想为了日本,跟大清交恶,明治的心里如刀绞一般,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纯粹是运气,逃回了京都,可是儿子却倒霉,被困在了宫里,才会让给活捉了。

再想着屁股后头还有个俄国,整个北海道就这样没了,他们怎么去跟别人抗议也没有用了,他的脑仁儿也疼了起来,这些年来,自己杀伐决断,何曾这样狼狈过?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还有亲手建起这个好容易才兴盛起来的国家,如今却几乎是毁于一旦了。

在那些西洋人的眼中,他一手谛造出来的日本,是个奇迹,可是,海对岸的那个大清,是不是也在发生着同样的奇迹?自自己继位以来,实行“王政复古”,庆应四年,倒幕派发动政变,迫使德川家把政权交还。

广兴公议,万机决于公众;公卿与武家同心,以至于庶民,使各遂其志,人心不倦;破旧来的陋习,立基于天地之公理正气,这是自己登基时的誓言,多少国人,为了跟随自己,付出了鲜血与生命,可是……

几年前,先是被逼出了东京,对马也被美国人给租借了,半个北海岛落入了俄国人的手中,接着就是各国的关系交恶,就是英国人,虽然还在支持自己,却已经是不再明着给日本打掩护了。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跟对海的大清交手,多少次了,可是自从那对兄妹开始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时,日本的日子似乎是就不太好过了,处处受制,处处受打压,这几年开战,虽然各有胜负,可是每到最后,似乎吃亏的都是日本,现在更好,儿子也被请到了北京做客。

第595章 陈寿回京

明治几年前,先是被逼出了东京。对马也被美国人给租借了,半个北海岛落入了俄国人的手中,接着就是各国的关系交恶,就是英国人,虽然还在支持自己,却已经是不再明着给日本打掩护了。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跟对海的大清交手,多少次了,可是自从那对兄妹开始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时,日本的日子似乎是就不太好过了,处处受制,处处受打压,这几年开战,虽然各有胜负,可是每到最后,似乎吃亏的都是日本,现在更好,儿子也被请到了北京做客。

光绪如今的心思都在日本的战场上,看着邸报中提到,已经活捉了日本天皇的儿子,大喜。拿起来看了又看,又看向载沛,问道:“这个日本的储君,真的要押解回京吗?会不会有洋人不满,会不会不合规矩?”

“皇上,洋人那儿不用担心,他们还等着咱们跟日本人扯完皮了,再去找日本人捞好处呢,至于,这规矩,更不用担心了,皇上只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可。”载沛躬身回道。

陈宝箴有些不解,在光绪之前,问道:“王爷,这如何还治其人之身?”

“陈大人,五百年前,日本便有一个丰臣秀吉,曾经扬言:‘要奉天皇于大明之京都,迁都北京,可于明后年幸,将北京附近之十县可供天皇御用,周围百(县)吾儿养子领有,而他准备放弃日本本土,交由他人统治。自己专门在中华坐镇享福。’咱们便顺着他们的意思,请他们的储君先过来享享福,也是不错的。”

光绪先是一怔。跟着也回过神来,这不过是想要嘲讽日本人夜郎自大罢了,可是难得他的心情也是极好,笑道:“也罢,那朕便封他一个一等男如何?”

光绪先看向载沛,再看向陈宝箴,君臣三人,相视一笑。

对日本一战,可说到最后,的确是成了一场闹剧,不为了别的,就那个日皇储君嘉仁被光绪封了个一等男,还在海子边儿上赐了一座宅子,不但引的官员们去看热闹,就是百姓们,有事儿没事儿也要去那边找个借口路过一下。

明治天皇虽然有心,想要到北京城建都,可是自己的儿子,一国的储君,就这样被人给请过去当了质子,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可是,现在的形势,却是人家强的多,更何况,还有美、俄两国跟着趁火打劫,只得强忍下来,又找了英、德出面,请他们从中周旋。

且不说日本天皇和他的内阁如何折腾,这两日,京城却押解进来了十来个犯官,这些人是谁?里面有一个,却正是兖州道台吴铮,他的那位美妾,如今也成了囚犯,不过,却没有他这么好的待遇,还能坐着囚车进城。

玉莲被捆着双手,混在一群犯人之中,一步一挪的往前走着,她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前面的王氏不时回头瞪着她,一副恨不得能生吃了她的样子,她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恨什么?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分的了大小?以后,只怕都是一样的官奴了。

她的心里,又何尝没有怨过,自己的那个哥哥,也的确是害惨了他们。不过,他倒是好命,吴铮那个道台还没押上京,他就已经被人先给弄上京城了,至于去处,她是不知道的,不过,至少不用像她现在这样,一路走着上京,看着自己身上的破旧衣衫,还有脚上那双破鞋,自己从小到大,何曾穿过这样寒酸的衣服?

她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怕什么,就是成了官奴,她也有法子能翻身,只要这条命能保住,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终有一日,要让那个堂兄,为他在自家落难之时,伸出援手付出代价。

陈寿有些犹豫,他一路之上跟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当初这个小堂妹曾对自己流露出的一点怜悯之情?或是为了那个叔叔。不管如何,也曾经收留过自己母子?

那份让他升为神甫的文件已经到了,不过,却不是让他留在日照,还是要他回到京城,他有些困惑,当初格格的意思,不就是要让自己在日照呆下去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改了命令?

不过,他也早该在三月的时候就上京的,可是他却给京城发了封电报,称自己还有些私务尚未了解。不错,是私务,他的私事就是,要等一个结果,结果很合他的心意,叔叔一家都下了狱,如今收在日照的大牢里,等 着刑部下公文。

而那位小堂妹,却因为是官眷,而要跟着一起押解进京了,他有些不忍,于是,顾了辆车,一路跟了过来,陪在他身边的人,却正是那个当初背母寻亲的刘显荣。

刘显荣已经掀开了马车的门帘,问道:“陈先生,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歇下?”

他看了眼前面已经进入驿站的押解犯人的队伍,想了想,最终道:“不了,我们赶一些,进城吧,明天赶个大早,直接进京吧,不用再跟着他们了。”

刘显荣有些有解,可是他对陈先生极是恭敬的,也不多问,便崔着车夫,紧赶着进城了,从驿站门口路过时,陈寿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消失的身影,几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中、日之战终于告一段落,不过,这一次,中国却没有手软,不但收回了琉球。同时,还让日本天皇允许中国在长崎长期驻军,虽然英、德两国心中不满,可是也不甘落后,迫着日本人也给了好处,于是在长崎出现了一个怪象,那就是又多了英、德、美、俄、法五国的军队。

而且还让日本天皇再次打下了一张欠条,而这张欠条的数额,却是两亿八千万两白银,不过,其中的两千万两,却是让他们给自家储君交纳的伙食费。

光绪还曾为此事纠结了好一阵子,朝中大臣,也极是不安,认为这是明抢,可是没两天,在全国上下百姓的欢欣庆祝当中,他们也不好再开口说不好,反而有些期待,这些银子拿到手后,大清是不是会有一段好日子了。

载沛 看着陈寿,却是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我却笑了笑,道:“还真是没看出来,你以前在我们跟前儿,可向来都是胆小怕事的,如今这手上,可也沾了人血了,我倒想问问,你这身上,还揣着神甫的文书,你心里,就不觉得咯的慌?”

陈寿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悲愤之色,道:“奴才不是为了自己,家母死的太冤了!”

“得,这么一脸悲愤的表情,你让我怎么说你?”我虽然有些不满他自作主张,杀了那个污他**清白的无赖,可是,怎么说,一条人命背在身上,倒是让我跟载沛不再放心让他出京了。

载沛沉着声音道:“若是人人有了私仇,就要私下里去寻人报复,这大清的律法,岂不成了摆设?你跟着格格出洋,在洋人的国家里也看到了,他们就是皇帝或是国王,都不敢无视律法,都要尊重法律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本王和格格的势,就敢这样无视律法?!”

陈寿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不敢多说,只是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我有些好笑地道:“你这个时候,才知道怕了?”

“不是,奴才,奴才大仇已经得报,甘愿受大清律裁决。”陈寿开口道,声音已经带着哭音,又道:“只是奴才带来的那个人,是个极忠厚老实的,又有些学问,是一心想要跟着奴才一起来奔个前程的,还请王爷和格格,看在奴才在跟前儿侍候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他一个前程。”

载沛先是一愣,接着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我知道,哥哥这是想要饶了他,我笑道:“这个倒没什么,那个刘显荣的消息,自你带着他上路那一日,我们便也查的清楚了,是个孝子,也确实有些经济上的本事,你看的这个人还是不错。”

陈寿伏的更低了,道:“奴才什么事儿都瞒不了两位主子。多谢格格。”

“你就不为自己个儿求点什么吗?”我问道。

“奴才没脸求格格,只求格格,奴才死后,还请格格使人把奴才跟家母葬在一个地方,也好让奴才死后,能多陪陪她老人家。”陈寿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他这个样子,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忍,可还是有些不愿意这样轻易就放过了,于是道:“这些日子,詹大人还在天津那边,正和几位回国的工程师商议建铁路的事儿,他们要使的人,只怕还多是犯人,也不罚你多的了,就去他跟前儿吧,不过却不是让你去侍候他,而是要你去好好地教化那些犯人,多看看他们,再好好想想自个儿,那个刘显荣,让他明天再来吧。”

“格格?”

第596章 回程

“格格?”陈寿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两位主子。可是自己又的确是犯了事儿了,这件事儿虽说没有惊动到其他的人,那只怕也是因为,有人在自己的屁股后头帮着捡漏子。

我的脸上已经掩下了笑意,只是淡淡地道:“去准备吧,早些过去,也好早些帮上忙。”

等到陈寿离开,载沛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让他去教化那些犯人?不要过几年,我大清的百姓就一半信了西洋教派。”

“那倒不会,不过是找个由子,让他自己下去看看,那里,只怕还有比他命苦的,做了些什么,也好让他早日看清楚自身。”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他们的身份,不比常人,本就不是完人,难免偏激一些,若是能掰正了,以后也能有个好结果。”

“你这还是惦记着内宫里的那些个剩下的?”载沛问道。

“是啊。这内廷的事情,迟早是要摆上台面的。”我皱着眉头道:“宫里的人手少了,那偌大的宫殿,只怕是皇上自己这些日子,也觉得渗人,虽然这件事儿我们不能提,可是也要防着他自己提,提出来之后,咱们也能有个准备不是?”

“你就这么督定,皇上会把皇宫让出一半来?就算皇上同意,只怕是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哥哥多想了,如今让皇上把皇宫让出来,太早了,虽然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不过咱们却还是要警醒一些,就怕有人拿这件事儿来做文章,这内廷之事,虽然跟朝臣们无关,可是天子无家事。”

“那些凤卫的人可都已经换了?”

“到也没有,不过凤卫的人,如今只负责太后,皇后及两位贵妃的安全,身边侍候的,仍是那些小宫女,不有些个小太监,皇上身边,就尽是侍卫和太监了。已经没了宫女,宫女如今也只是负责每日进去洒扫,或是整理房间了。”

“这样也好,先这样吧,等几年再说其他的,只是这就要进七月了,真要弄个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阅军仪式?”

“哥哥,别问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这是那些个兵部的大人们想出来的,想来是刘将军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打着主意,想要把那飞艇还有飞机拿出来显摆一下,况且此次,还有美国人,也在刘将军身后站着,估计是想借咱们的手,给英国人和法国人打打预防针。”

“他们可是为了那个什么中东的石油?”

我点了点头,道:“是打着那个主意,美国人贼精,他们自己虽然也出产石油。可是却也不太愿意一直用自家的,那玩意儿,是不能再生的资源,用一点少一点的,自然是想到其他的地方去淘涣,好把自家的给存起来。”

“他们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载沛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可是想去掺合一下?”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道:“倒也没想到那儿,毕竟,在大清,如今的汽车,只怕还少的可怜,买的起的,不见的用的起,且等等吧。”

“要不那些留学生里的,不是也有学了地质回来的吗?让他们各处去探堪一下吧?”载沛跟我商量着。

“哥哥,我何尝没想过,可是想想,咱们大清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要说没有这些个宝贝,我是不信的,可是如今咱们的国势还没有强到能保护他们的地步,只怕,找出来了,又给咱们多找了一件祸事出来。一个敦煌,就牵了三个国家,隐在背后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若不是咱们见机的快,那里只怕早就人家给搬空了。”

载沛想了想,倒也是,最后道:“也罢,反正咱们如今连路都还没有修好,且等吧,不过这老用犯人去开路,只怕也是有些慢了,前两年,也开始征民夫,可不知道为什么,进度还是不快,是不是要想些什么法子,我是真希望咱们大清的大道上,能看到车来车往啊。”

“哥哥,如今从京城到天津、上海、杭州、保定、石家庄还有到汉口,都已经通了铁路,也不算慢了,德国的工业一向发达,您在德国看着纵横交错的铁路、公路,自然就觉得咱们的慢了。”

其实不只载沛觉得慢,我也觉得慢,在我的心里。这种铺路造桥、建铁路的工程,实在是跟蜗牛的速度差不多,可是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中国就是这样,更何况,这修铁路的事儿,并不是什么清松的差事,再加上,还有人虎视眈眈地,指望着能从中捞些油水,要不是光绪和载沛时时都 在关注。只怕是比现在还要慢。

“对了,哥,山东的那些个事儿怎么样了?”

“证据确凿,十七个,全部斩立决,家眷入官奴。”载沛恨恨地道,只觉得,没有满门抄斩,实在是不解恨。

“这样也好,杀人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儿,这自古以来,不怕死的贪官可多了去了,只是这十七个,全都砍了,却又没什么意思了。”我想了想道。

“怎么说?你又心软了?”载沛看着我,有些不解。

“心软?我恨不得把他们都千刀万剐了,国家民生如此,他们却还贪心不足,死十次都不够,只是,正如我刚才所说,这不怕死的贪官,太多了,明太祖甚至用了剥皮实草之刑,可是在前明,这贪污腐败照样横行,咱们的高宗皇帝,终其一生,都想要把那些贪官污吏给铲干净了,可是到最后,除了落下个抄家皇帝的恶名,还有什么?”

“那依妹妹的意思?”

“在里面捡两个不重的,让他们把藏起来的银子拿出来买命,然后再判个终身劳役,就放在那最苦的地方去,让百姓们和那些官员们都好好看看,死了的虽然已经解脱了。可是活着的,却能让他们生不如死,例子摆在眼前,想要贪的时候,自然也就要多考虑一下了。”

“呵呵,他们最看重的就是这些钱财之物,让他们生生看着自己失去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我明儿个就去找皇上说道说道。”

刘步蟾看着已经逐渐变小的东京,脸上掩不住的意气风发,这口恶气,终于是出了,也给那些个成天打主意想要占大清便宜的洋人们,提了个醒儿,如今再要欺着大清,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刘将军!”有人大声叫了一声。

他转过头,忙朝来人行了一礼,道:“世子爷。”

溥轩看着这个如今在大清应该是权势最大的将军,眼中尽是佩服和敬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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