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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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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也常女扮男装游于市井时,被一些男子调戏,但仗着艺高胆大从不暇于辞色,要是碰到一些敢动手动脚的,立马出手打他个蜂窝头。
宁红衣此时没被骚扰,应归于她出门时带了四个护卫,那些男子一时不敢上前,但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总归是个麻烦。
身后的路被人围堵了,只能往前行,宁红衣看看四周的景色,心下黯然,这不知不觉中,逛到了这里。
当驻足于顾府门前时,她方知什么是近乡情怯。
护卫上前和顾府的门卫商良,要求暂避一时,很快,老管家顾叔迈着稳健的步伐迎来。
“宁使臣请,老奴这就派人去请将军回府,劳宁使臣在此喝杯茶,歇歇脚。”
“今日不必了。红衣打扰实不得已,改日红衣自当正式上门递贴拜访。”宁红衣坐下后,心里跳得历害,甚至脸色变得愈来愈苍白,额际泌出了一层薄汗。
顾管家只道他是受了惊吓,宽慰一笑,道:“宁使臣,老奴建议你下次出门,还是乘轿方便些。祁国重男风由来已久,上至天皇贵胄,下至市井小贾,宅中都有养一两个年轻美貌的少年。这几年风气愈盛,当街抢人之事屡屡发生,朝庭虽想压制,可是上行下效,那些人屡制屡犯。”
顾管家嘴上虽宽慰着,心底却暗自嘀咕:这邵帝怎么会派这个男生女相的美貌艳少年当使臣,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难不成是美人计?
宁红衣敛下心悸,道:“顾管家,不必上茶了,适才红衣一路品偿祁国风味佳肴,腹中已有积食。顾管家,我看顾府楼台亭榭,与我邵国大相径庭,可否容宁某人独自逛逛,一来消食,二来想参观参观这江南的楼台别苑。”
秋千在风中轻荡,池中的鲤鱼儿尚未被淘气的七弟用投放的食人鱼吃个精光,远处还传来十二姨娘的婉转清唱,若历史没有变,那半年后,十二姨娘因为和家中的琴师私通而被爹爹一同杖毙。
正文 62 巅覆的错乱
魂不守舍地逛着,茫然间,竟来到了幼年时常和姐姐来玩耍的后山的一处小景。
这里,是当初建园子时,在边角处树荫茂密处,扎了个棚子供小工们休息乘凉时用的,后来,园子建好了,发现这棚子虽建得极简单,却应景,别有一番田园风情。于是就没有拆除。
宁红衣小时候最喜欢随姐姐来这乘凉,有时她为了逃课,也常常跑到这来偷偷睡觉。时间长了,这里的东西倒越置越多,形成了一个小居室。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茂密的枝叶,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入眼处,夭夭如桃霞,鼻尖处,随着微风袭来的,满是馥郁的香气醉人。
里面传来了一声很轻,近乎甜腻地童音,“这样子不对,三姐画的没有四姐漂亮!”是七弟,光听声音也可以想象得到,此时他一定是嘟着粉脸表示不满!
“可兔子长得就是这模样!”画了一天的兔子了,还是说不对,顾晓岚无耐地瞧着自已的弟弟。
宁红衣想起,曾经给七弟画过流氓兔,夸张的动漫形象,色彩艳丽,自然深受孩子的亲赖。
“就是不同!”七弟有点悻悻然,“四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三妹的师付病好了,三妹自然就回来。七弟,不如我们不画画,姐姐教你做个许愿灯,把想说的话写上去,然后到晚上,我们放到天空中,也许三妹会听到我们的声音。”顾晓岚诱惑着,再叫她画兔子,她可真要崩溃了。
“好啊,好啊,三姐,我一定要写下,四姐你快回来吧,我天天在想你!”
宁红衣掩着嘴在那里静静地流泪,隔了一世的亲缘,如一瞬的华丽无法生根开花。她几欲想上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姐姐,我听娘说,四姐不是我的亲姐姐,我娘说她是野种,什么是野种?我娘。。。。。。”
“住口!这话你听了就忘了,还有,野种是骂人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出口。”顾晓岚不觉中口气有些严历,看着七弟眼眶发红,便软声道,“你记得,晓枫是我的妹妹,是你的姐姐,别人说什么,你不要理!”
“三姐,我没理,”七弟声音变得细小又委屈,“可是我娘还说,四姐生出来明明死了,后来又活过来,说四姐是邪货,不让我跟四姐玩。。。。。。”
她再也听不得半句,面色,惨白如纸!
顾卫邦又怎么变成不是自已的亲生父亲了?到底这一切是真?还是蝴蝶效应,一切已被改变?
半伏的身子痛得愈来愈佝偻,若可以,就这样让她埋入尘埃,若可以,就这样让她消失于天地之间——
原来,那洞房一剑穿心并不是最痛!最痛的是,她明知她的亲人会在两年后死在祁封越的屠刀下,可这一切,她还不知道如何去改变!甚至连相认的资格也没有!
往事,一幕幕,翻卷于眼前,全是三姐温柔的音容笑貌,七弟粘乎乎的亲吻,那些最温暖的记忆,此刻,却如汹涌而至的钱塘暗潮,面目狰狞滚滚袭来!
翻江倒海于心内,拍起千层骇浪,摧断肝肠。
宁红衣熬着煎心之痛,失魂落魄地竟不知不觉从顾府的后门绕出,直到屁股感觉被人捏了一下,方察觉到自已此时正孤零零地站在了一条街中央。
四周全是一些陌生男子,神情猥琐——
正文 63 你别任性
她觉得自已成了唐僧,被妖魔鬼怪包围着,个个涎着口水想上前咬她一口!
她突然很想破口大骂祁国皇帝,什么国家?治理成这样!若非有混元山脉天险,早已被邵国一举灭掉!
而自已伤心也不寻个好地方,这回,暗卫全差遣去办事,护卫估计还留在顾府候着,谁来救她?
这样的场面,在前世,她女扮男装时也常遇到,但凭她手中的剑,足以自保,可现在——
成了草原中迷路小羊羔遇到了狼群——咽了一口气,瑟缩地退了一步。。。。。。
“你在这瞎逛什么?”突然身后有一股力道紧捉住她的手臂,而后重重往后一拉,她控不住身体往后仰,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是凤四。
他脸上有明显的怒意,深幽冷谧的眼瞳中此刻精光四射,“被人围观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不由分说,拽了她就朝前走。
“要你管,小爷乐意!”她挥手想挣开,一看到他就火,果然不出所料,凤四来到了祁国,凤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给我老实点!”他狠狠一拉扯,她又一个收势不住,踉跄一下险些摔倒,而他显然没有相扶的意思,只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依然大步带着她穿过人群。
她恨恨地,不仅恨他,也恨那些个人群,怎么这般狗眼,对着凤四这样的妖孽男,模样周正,身材惹火,宜功宜受,明明他们一个个看着眼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摸一把,还纷纷自觉让出路!而对她,她心中哀嚎,晚上她的屁股肯定要洗它一百次!
“你带我去哪?”她识路,知道这不是回驿馆的路。
他不理她,仍然大步向前。她的手腕被他扣得发疼,想用脚踢他,而她的两条腿被他拉着高频率半跑都追不上,哪有功夫腾出来踢人!
终于被纠到一个小巷,他扔了她的手,猛地转身,幸亏她也反应快,刹住脚步,要不然脑袋准得又撞上他的胸膛。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这里不是邵国,可以由着喜欢怎样都可以!这里是祁国,你出门连个护卫都不带,若不是我遇到,你今晚就会在一家地下伶人倌接客!”他指着她,劈口就是一顿训,“别说你会以死相拒,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接客!”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她揉着手腕,果然全红了,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是不关我的事,有人犯贱喜欢给男人上,确实不关我的事!”凤四大怒,支手用力将她一摁,她的后背肩胛骨重重地嗑在墙上,痛得她身子佝偻下来。
但心头的震痛远比身体的痛百倍,确实,她确实犯贱!若非前世追着这个男人的脚步,让他踩着她顾家的尸骨登上皇权之巅,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四,小爷跟你拼了!”双手刚想左右开弓向他煽去,就被他一手捞住,他挑着眉冷笑,“就你?”
“妈的——”怒骂一声,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跨下,凤四脸上更寒,右腿一顶,就将她的两条腿压制住,脸上忽地笑得倡狂,“这一次,你唇上还有没有添了酌料,给本公子偿一偿!“说完,双唇狠狠的辗向她,没有丝毫的温情与柔软。
正文 64 你就是欠治
她想咬,下巴却给他狠狠捏住,天杀的,疼死小爷!一会回去,她的下巴肯定要乌青。
“你要是喜欢给男人上,本公子这就上你!”他一边搅着她的舌一边说,口腔内的空气直接闯入她的咽中,呛得她想咳又咳不出。
“你想当小倌,就先学会侍候本公子,来,上回我们没做完的,现在接着做!”他的手一伸,将他的头巾扯了下来,一头发黑发瞬时飘落,“这回,让本公子来调教你——”
她大惊失色——在大街上,他想干什么?
不及思忖,他已反手扭过她的双手在背后,几下就将她的手反绑,将她拉近,紧贴在他的身上。
这下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见他的凤目闪着无比的寒意,紧盯着她的眼:“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他加了几分力气,她痛叫出声,忍住胸中的愤怒和眼泪:“凤四,你有种就杀了我!”从心尖里逼出一股凄惨,渐渐窜上了四肢,又立刻深入骨髓。她恨!为什么?总是被这个恶魔男人逼得走投无路?这一世,她已逃到了另一个国度,可为什么还会遇到?还会纠缠?
凤四,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就是欠治!”他眼中戾气加深,手中又加重了力气,她感到她的手快断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但她狠狠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不肯讨饶!
他突松了她的手,她一挣,那锦带就松开了,她才发现,方才他没有打死结。
想推拒开他,可他却揽紧她的腰肢,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她泪水涟涟地揉着酸痛的双手,他的黑瞳深不可测,神情复杂地上下审视着她。
忽然他的俊顔又朝她袭来,她以为他又要强吻,本能地避开脸,紧紧闭上了眼睛。
只觉得一阵温暖气息在脸上流动,然后他的唇落在她的左颊,右颊,她的眼角,她一下子愣住了,悄悄地睁开眼,他竟在吻去她的泪水——神情专注,竟是那般地温柔,眸中的流淌的一汪泓水,就这样,在她的心中荡起涟漪,几乎能将她溺毙——这样的他象极。。。。。。象极了左奕昀!
“你莫要哭,我不会伤害你。你性子太犟,祁国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尚年幼,又是女孩子家,不该来淌这混水,嗯?”他近乎低喃地在她耳边诱劝着,“乖,今天随我回邵国。”
跟他回去?想得美!原来他突然而至的温柔只是想让她走?他是担心她再次设绊阻他的大计么?想色诱?没门!
“凤四,别给小爷来这一套!”她松开了抵在他胸前的手,心中森冷也不再挣扎,漠然地看着他,“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你可以用‘乖’字来称呼我!”
***
谢谢‘闲暇一刻’亲的鲜花~
正文 65 没有退路
“衣儿,你明不明白,这里不是邵国,没有人能护得住你,在这里稍有差池,你想全身而退,就凭你带来的那些暗卫?”他平静的声音里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情绪,从没有对一个人这样耐着性子,可对方却一点也听不进!
“不行,后日还有宫宴,我不出席,于礼不符!”她偿试收住情绪,用冷淡的方式回应。
凤四唇边那抹温和倏化冷笑,恍凝寒云覆阳,“那个宴你不必去,有你父亲足够了,你不过是个副使!”
“让我父亲去送死么?”她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冷笑一声,用力推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死死搂住,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一缕叹息漫过唇齿,自他口中逸出,“你既然知道,你还一意孤行?”他能提点到这,已是极限,他背负着家族,他也有他必须要做的,这些,宁红衣并不明白!
看来,一切与她所预想的一样,凤四参与了所有的阴谋!
宁红衣瞳孔剧烈一缩,满脑子思绪被抽成空白,恨声道,“我有得选么?祁太后如此费周章设鸿门宴,事关两国体面,作为邵国的来使岂有后退之礼。凤四,若是你,你会选择让你的父亲去,还是自已替父涉险?”
他看着她,盯着她仰起的倔强神情,忽如其来的怒火在瞬间燃烧了他的所有耐性,最后一丝克制从他的眼神中消失……
原来她全明白,倒小觑了她!如此,他再劝也没什么意义,除非他将她绑着回邵国,可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今日他必须离开!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拖延下去,凤家的人一个也走不了!
”宫宴后,你们走西门还有一线生机,若走东门,必死!“他言尽于此,东门早已布下太后的弩队,就算是宁红衣有暗卫护着,也难以全身而退!
***
宁红衣回到驿馆,随行侍奉官员的人递了个佛珠于她,禀报:“宁公子,有一个和尚,自称是你的故人,求见于公子,下官不敢作主,便留她在偏厅等候。”
茫茫然地接过,老僧如定般,触着珠上的螺纹,心里划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佛珠,是前世师付的。
“你带他过来。”薄汗又泌出,重生而来,脱胎换骨地在异地新生,可今日初回旧地,便触摸到的皆是往日从未曾见过的熟悉,象是从另一个镜像中看着同一个过往。每每扎进她的心中,却无法看透每一个本质,无法抓到哪个是真哪个是幻。
“阿弥陀佛!了知见过宁大人。”
“师兄。。。。。。”又惊又喜,禁不住热泪盈腮,颤声道,“师兄。。。。。。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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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 风雨欲来
和尚脸带宽厚的笑,上前行个礼,道:“小僧了知奉师付之命,在此等候邵国远道而来的宁大人。师付有言相赠!”
“原来。。。。。。”师兄并不知道自已就是顾晓枫,浩渺的俗世,或许已无顾晓枫此人,或许今日的顾晓枫已非昨日顾晓枫,而她仅仅是宁红衣而已。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再为七弟那一番话而痛不欲生呢?敛尽情绪,淡然问道:“请大师赠语!”
“师付言,应劫而生,破茧成蝶需历经一番疼痛,请施主万事忍耐,神魂方能归位!”
“此话何意?”宁红衣听得一头雾水,那和尚却象是传完了话一般,只会摇首。半晌,才又似想起什么,赶紧起身,自桌上解开随身的包裹,从中取出一个桃木制的护符,递与她道:“师付吩咐,请施主随身带着,切记不可离身!”
“和尚,你师付话中何意你能说个明白么?什么是神魂归位?红衣听不明白。”接过桃符,看了一眼,似乎很熟悉,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转念一想,师付的东西,多数是在山上时有瞧过一眼,便有了印象。
了知欠了身,回道:“小僧不知,师付只叫小僧传这些话,至于话中之意,师付说了,施主待来日自当明白。”
“你这不知,那也不知,这还叫传话?”宁红衣攸地火冒三丈,指着了知问:“那我再问,师付的病是不是好了些?”
了知呆怔了一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呐呐地问:“施主又怎知小僧的师付病了?”
“我自然是知道,这个也是天机,不能泄露。”宁红衣摆了摆手,又问:“你师妹呢?就是顾晓枫,她现在好不好?”
“师妹一切安心,如今正在师付病床前尽孝道。阿弥陀佛!”了知看看天色,道:“小僧要告辞了,施主请留步。”
“等等。。。。。。”宁红衣心乱如麻,心里装太多的疑问,却一时理不清头绪。
如今的顾晓枫安然无恙,而师付却潜了师兄前来赠言,那是不是说,师付对她和顾晓枫之间的联系有着先知?
“施主?”了知将包裹背上,疑惑。
“宁大人,宁老大人让下官来传话,祁太子差人请宁大人去太子府赏荷,请大人更衣。”
“知道了,烦请告诉父亲大人,我即刻就来。”她重重一叹,抚抚额际,想来从这师兄这也问不出什么,眼下正事要紧,于是道:“师兄,你先回山上,改日我去找师付问个明白。”
入夜,暗卫回报,她吩咐的事已全部安排妥当。
“赤焰,青藤,紫刃,明晚你们留在宁老大人身边,不得离开驿馆半步。黄亘,你随我入宫赴宴。”明晚她会在父亲的食物中做手脚,让宁钟元无法赴宴。
“公子,让赤焰也一同进宫,若有事,属下怕黄亘一人顾不过来。”他是六暗卫之首,原是邵修城身边的贴身护卫,十年前,是邵修城亲自钦点他保护宁红衣的安全。如今,六人中,鑫兰和铸绿二人被宁红衣派出监视凤四,若再把三人留着护卫宁钟元,宁红衣的安危又有谁来照看,若稍有差迟,只怕邵修城先卸了他。
正文 67 截杀(01)
“不,黄裳一人够了。宫中人多,眼多嘴又杂,恐怕他们有什么行动,也不会选中宫宴上下手,落人口实不说,万一对峙,这些个达官贵人反而容易被反制。。。。。。倒是爹爹,虽留在驿馆内,但还是要小心提防有诈。你们晚上全盯紧了,稍有风吹异动,即刻护着我爹爹去找皖州东湖的怡行馆伶人妙靖,只需问他一句:故人的玫瑰花露可曾酿好?他自然会为你寻一个暂时安全的落脚之处。”
“火丸子,迷幻药,全备好了,用防水的油布包好,我们有可能从东湖水路跑。”她顿了一下,道:“做最坏的打算,若今晚无法会合,紫刃,你先护送我爹先出城,一旦全城戒严,就不好离开。紫刃,你记得,无论何种情况,你不得离开我爹半步。你就算有一口气在,也要将我爹毫发无损地送回到邵国。听明白了么?“宁红衣总有预感,这出使祁国就是一个圈套,而这个圈套会一环套一环地,最后让祁封越登上帝位。
“属下遵命。”
但她苦于无法去解释,更无法去证明,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
宫宴后,祁国以邵国送给祁国的礼品做文章,称邵国狼子野心,竟以毒千年灵芝毒杀了祁国皇帝。
所有的步骤被算计得滴水不漏,唯独宁红衣没有预料到领兵来围剿她的竟然是顾卫邦!
宁红衣的护卫人马约带了五百名,这些人马皆是她精挑细选。
早在入宫前另备了两百名弓箭手潜伏在西路刑狱司附近,此时一得令,马上弓箭齐发,同时引爆火丸阵,一时间,刺鼻的硫磺迷漫了整个街道巷口,火光冲天,惨叫声,马儿被惊,嘶叫乱成一团。
赤焰是暗卫出身,善一招制敌,他暗观战局,寻契机,想一招杀了顾卫邦,让祁军群龙无首。
谁料危急时刻,宁红衣居然下了死令,不得伤了顾卫邦。
顾卫邦是大将出身,此时,混乱中,立于马上仰天嘶吼一声,历啸之声直破黑夜星空,令祁军士气一振。
战局变得复杂,两方厮杀,血流成河,一时看不清哪一方占优势。
锐物刺穿肉体的闷重声音响在耳边,但宁红衣知道不能恋战,在祁国的地盘上,只能迅速撤离。
赤焰开路,引着宁红衣往设好的路线中撤离。
“谁捉了那祁国的男妖,老夫就把这妖男送给谁玩,要是杀了,老夫陪他十个男妖。”顾卫邦鹰眸蜇到消消撤退的宁红衣,大刀一指,呼喝之声直冲所有人的耳壁。
一时间,所有的将士如打了鸡血一般,潮涌般往宁红衣方向厮杀过来。
“青藤,你先护送公子离开,我们随后就来接应。”赤焰果断下令。
“是!”青藤一把扯过宁红衣的胳膊,将她掩在身后,伸手一捞,将后背的包裹扔给赤焰,“里面还有火丸子,省着点用。”一手紧握在剑,刀尖直指前方拦路的祁国禁军。
正文 68 截杀(02)
宁红衣见赤焰一身黑色夜行衣已经破烂不堪,满脸是血,身上几处仍旧有鲜红的血渗出。而黄亘也好不到哪,全身是血,狼狈不堪。唯一没有受伤的算是青藤,除了发髻被刀削散,总算完好无损。
“赤焰,我命令你们,一个都不能少,全要回去,爬也要爬着回邵国!”赤红的眼,大口地喘气,脸上全是未干的血痕,一张素白的脸已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他们自小守护在他的身边,她不能让他们客死异乡!
“公子放心,属下誓死也要护送公子安全回邵国。”赤焰大力挥舞手中长刀,拼尽全身气力,快如闪电,看准一颗又一颗头颅照着颈上要害直接砍去。
她的视线凝滞,跌跌撞撞地被青藤拉扯着往前跑,踩过残肢、还有刺鼻硫磺混杂着血腥的味道,前世虽然练就一身武艺,行走江湖,但何曾经历过真正的战场的厮杀,但这些都不足于让她恐惧,她只知道,今晚她一定要离开祁国。邵祁的战争已是无法避免,她要回国,让邵修城做好一级战备。
“小心!”青藤猛地将她一推,宁红衣足上已沾满了未干的血迹,脚底湿滑,站不住,一下扑倒在地,沾了满身满脸的血和灰土。
同时,青藤闷哼一声,右胳膊中了一箭,直透肩骨,穿出。想来执弓人的臂力有多惊人。
远处,顾卫邦身边的一员亲信乔震张满了弓,箭锋直指二人方向,冷冷而笑,“想走,问我手上的箭答不答应!”
宁红衣敏捷地从地上爬起,眼神复杂着盯着乔震,这个前世每回见到,总要向他一番讨教的乔叔叔。是天意弄人?还是造化弄人?
青藤从怀里掏出短刀,一刀劈断箭翎,同时递了个眼神给宁红衣,暗示她快走,他留下来阻拦一阵。
宁红衣知道此时不走,只是留下来做累赘而已,回以一个“保重”的眼神,果断地消失在黑暗的巷口之中。
青藤解下腰带,用力扎紧胳膊上的伤。扔掉右手上的长剑,左手紧握短刃,目光炯炯地盯着不远处的顾卫邦,他们不是战场的将士,不善于两军混战,单独近身赤博,一招制敌,方是暗卫最致命的杀伤力。
虽历经十六年,但皖州还是记忆中的皖州,得益于前世厮混于市井小巷的记忆,她熟悉地穿行在小巷中,左拐右拐,操着近路向东湖跑去。
途中,脱去血衣,长靴,抓了把青泥抹在脸上,混去身上浓灼的血腥味。她知道顾卫邦身边护卫中,有一个能人异于常人,就是对血有极敏锐的嗅觉。
“哼,何用?”身后微乎其微的一声轻哼,声色虽浅,若女子轻喃低语,却是骄傲不羁的语气,“这世间,从未有人从我七里香手中逃脱——”
余音未绝,也只是一瞬间,宁红衣一阵天旋地转,恍若被一股极大的气流吸住被随意上下左右地撕扯着,四周全是巨大的冲撞的力量,仿佛要将她的脊椎穿碎。
正文 69 截杀(03)
她知道自已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所控,若是在前世,她尚有反击的力量,但此时,仿若人手中被牵制的风筝一般,在空中被旋转数周。更不知道那是什么,象水又似象酒冲刷她的脸,她的身体。
仿佛是周身关节皮肉都被绞碎一般,疼到骨子里去。
浅浅的呻吟声溢出口,直到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触摸着她的脸时,她才头昏脑胀的睁开眼,眨眨眼之后,方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一张艳若桃花的脸盈盈地笑在自已的眼前,既使是在昏暗的月色下,也可看清那女子面目皎好,眉目似画。
“果然值得我等了三个日夜。”那女子柔情似水,眉眼之中尽是喜悦,“十年了,都未曾有遇到象你这样美色的少年,瞧瞧,你把自已弄得多脏!”
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白的锦帕,兰花的馨香盈鼻,轻柔地拭过宁红衣的眉眼之间,艳红的唇绽开一丝满意的笑,“肌肤吹弹易破,惹人舍不得下一丝的重手,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拇指轻弹宁红衣的唇瓣,眸色中掠过一丝欲望,“唇色天然透明,象是水润一般腻滑,不知让人极兴品偿后,是不是跟卖相一样香甜?”
她蹙眉,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轻薄,心里直骂,祁国不仅好男风,还出变态!
她强忍着疼痛和眩晕带来的恶心感,暗暗地将手心里的戒指翻转,轻扣戒指中心的小机关,猛地刺向七里香颈上的肌肤,骂:“去死吧!”
七里香素手优雅地轻抹,伤口虽不深,但已见血。
“想吃小爷的豆腐得拿命来换的!”戒指中所藏的暗器猥有剧毒,是她防身的武器。
七里香不慌不乱,指腹沾了些许血,轻轻一搓,近鼻息处轻轻一嗅,笑:“小野猫,还有毒爪子。鹤鸠,鹤顶红和鸠毒提练而成,见血即封喉。虽珍贵,在皇家却是寻常,宝贝,你怎么能用这样的俗物?你可知,我这身子早在三十年前就已是百毒不侵!”纤手一扣,红衣全身一阵疲软,动弹不得。
三十年前?靠,什么怪物?宁红衣心里暗骂,又被她摸得火起,骂道:“要杀就杀,把你的脏手拿开!”
那女子似乎置若罔闻,一双纤手移至她的腰,左右上下地轻揉按捏着,惹得宁红衣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腰够细,肌肉弹性十足,腰力好,耐力自然不错,甚宜欢好。”
宁红衣全身被扣得动弹不得,见她如在验货一般地对自已上下其手,极致又羞又愤怒,近端详时,也看清这女子眼角处已生处几缕淡淡的尾纹,料着年纪并不轻,便骂道:“大婶,小爷我要上也是上年轻女子,你年纪大了,老皮老肉,请自重,小爷我口味并不重!”
正文 70 绝望的重逢
“这脾气可要改改,我七里香喜欢听话的,乖乖懂得侍候人的小绵羊。今天就让我先调教调教你!”攸地含住了宁红衣的唇瓣,但几乎是同时,她推开了宁红衣,粉脸刹时铁青,声音徒然变得混厚有力,完全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历声呲道:“你居然是女子!”
宁红衣被推出一丈开外,背后刚好被顶到一块凸出的石墙上,半跪着身,只觉得痛得根本站不直身体。
“死变。。。。。。态!”宁红衣被折腾得全身骨架都要散开,“要杀就利落一些,一会装女人一会装男人,你他娘的有病呀!”
“老娘杀了你!”七里香左右手上即时多了一连串的银环,环环相扣,宁静的夜晚中,发出了极为悦耳的叮噹声响。
那时,脑里唯一的思想便是:难道,死在祁国的使臣竟是自已么?也好,只要宁钟元能够安全回到邵国,她死得无怨无悔!
但疼痛意料之外没有紧随而来,她的身前多了一个身形极为矮小,背着她,挡住了袭来的银环。
“公子,属下是皇上的龙卫,奉命护送公子,皇上有旨,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现身,公子受苦了!”
龙卫,相传选自最精锐的暗卫,选百名,而后,将其扔至荒岛,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留下的十五名,就是龙卫。百年来,只负责皇帝的安全。
“有劳了。”她已顾不得疼痛,更顾不得多问几句,手脚并用地爬起,此时月已上中天,她得赶紧去会合,还好所剩的路程并不长,只要穿过两条不巷,就能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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