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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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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她已顾不得疼痛,更顾不得多问几句,手脚并用地爬起,此时月已上中天,她得赶紧去会合,还好所剩的路程并不长,只要穿过两条不巷,就能到东湖。
但命运又与她开了个残忍的玩笑!
刚转到一个巷子,一柄巨刀就横在自已的项上,只觉得浑身血液霎时聚集到头顶,太阳穴处突突地乱跳,一颗心大力地勃动,仿若要跃出胸膛。
持刀的人她不必转身看,因为。。。。。。那刀是顾卫邦的偃月弯刀——
“老夫在此久候,宁使者,看来你腿脚并不够快!”刀的重量抵压在她细致的肌肤上,虽未用力,也压出一条红色的血线,银白色的月光下,异常艳丽。
眼看手起刀落——
“将军。。。。。。”颤着声阻止,眼眶泪如泉涌,决堤而出,“将军可容红衣自裁,不必劳烦将军动手!”
运气好,已避过一次劫杀,但她不信命运会再次眷顾自已,所以,唯有自救!
若——她今晚必定要死,她不能让自已死在父亲手上!
那样的背负太沉重!!
“哦?”顾卫邦冷然一笑,道:“象你这样的男妖,确实不配死在老夫的偃月刀下。量你也使不了诈,就赏你个全尸!”顾卫邦从靴里拨出一把短刀,掷于地上,手上大刀一收,道:“别婆婆妈妈象小娘们哭哭啼啼,否则老夫一刀劈下,定让你身首异处!”
正文 71 父亲,女儿好冷
“红衣不敢。。。。。。”宁红衣委下身子,捡起短刀,试敛刀锋,果然凛利无比,“将军,在死前,红衣只有一问,请将军赐教。”
顾卫邦此时近看,见她虽男生女相,但脸上并无祁国盛行的男妖的脂粉之气,眉目虽如女子般清秀,但透着一股灵气,看了几眼,也不是那般讨厌!
“问吧,老夫就答你一句,就当送你上路。”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似乎与他的小女儿一般大小,听说还是宁钟元的唯一嫡子,邵国新科状元。顾卫邦想了想,心里不觉地软了几分。
“我。。。。。。顾晓枫。。。。。。”她想问顾晓枫是不是他的亲骨肉,话到唇边,却问不出!
伫立着静静等候,她仰头看着顾卫邦,泪如雨下,却不敢眨眼,只想多看一眼,十六年了,能这样近距离好好地看看父亲的脸,记下他眼角的皱纹,记下他嘴角的风霜——
但父亲给的答案于她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若是,顾府后院顾晓岚所言一字一句皆是真,那种惴惴之痛,彻底搅乱她的五脏六腑,不自觉间,身体已是战栗不止。
“你?认识枫儿?”顾卫邦浓眉聚集,瞬又眸色一历,“我顾府家事,何劳你来关心?不必多言,再不自裁,老夫就要亲自动手了!”
摇了摇首,心里渗过悲凉,想,不问也罢,知道又如何?徒升难弃难舍之心罢了。
她心中默念:父亲,对不起了。
闭眼间,手一挥,袖内所藏的迷幻药倾数倒出。
“无耻小儿!”顾卫邦想闪开已来不及,幽兰花香已袭入肺腑,巨大的身躯直挺地向后倒下!
“小心!”宁红衣忙上前扶住,谁料已近昏迷的顾卫邦拼着最后一丝的神智,那把巨大的刀,直直扎入了她的腹中。
浓绸的鲜血顺着指尖,指缝流淌,一滴,一滴越来越快地,最后连窜地流下,没入泥土之中。
突然想,人死时是什么感觉?她经历了两次的死亡,皆发生在一瞬间,连恐惧都来不及。而这次,会慢慢地把血流干,然后慢慢地死去么?心里微微一颤,垂眼,目光落在一地白霜月辉之上,而后,定在了昏迷不醒的顾卫邦高大的身躯上。
那样宽阔的刀锋刺入身体,却没有带给她想象般的疼痛。。。。。。。而是全身开始麻痹,手脚处变得酸软无力。
站立不住,摇摇欲坠,天地翻转。。。。。。
她歪过头,看到顾卫邦巨大的身体就在她半米之遥,突然想起自已年幼时,喜欢热闹,顾卫邦常常抱着她上街遛着,她手里握着甜腻腻的糖葫芦,父女俩一玩就是大半天,而如今,父女俩相见不相识,她有满腹的心酸,满腹的委屈,她想对父亲说,却不知该如何倾述。想到这,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滑出,却虚弱的无法发不出一丝声音。
血悄无声息地流着,身体的热量在渐渐地流失,好冷,好冷。
她挣出一点点的力气,极慢,极慢地向着父亲温暖而庞大的身躯靠去。
口已不能言,身体麻软得历害,她心中默念着:父亲,父亲,抱抱女儿,女儿好冷,好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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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 贪恋的怀抱
“不。。。。。。”气息急喘,他不眠不休,累死一匹千里宝驹,奔袭了两个日夜,终于赶回来,却看到的竟是眼前这样的景象!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在逆流,甚至觉得可以听到逆流的声音,那就像是汹涌的波涛声——
宁红衣躺在血泊中,象婴儿般蜷在顾卫邦的怀里,她的眼睛尚是睁着地,花若渐迷般。
鲜红的血漫在她的四周,夜光下,她恍如躺在殷红妖娆的血莲中,周身的光华凄冷绝艳。美丽苍白的脸如冰雪般纯净,皓若星辰的眼眸努力地睁着,却没有焦聚,如空灵。
刹那间,天地仿佛都安静了,他颓然跌跪在地上。。。。。。
“衣儿。。。。。。”极轻的一声呼唤,宛如声音会震碎她一般。
恍散的眸光下,黑色的羽睫隐隐轻轻煽动了一下。凤四身子微微一震,随后,那温暖修长又略带颤抖的手指触上了她的鼻下方,就像是触碰着一件极为珍贵的瓷器,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细致,直到感觉到那一缕微弱的游丝——
蓦然,急促了点了几个穴位,又撕下袍子绑着她腹下刀伤的地方,崩紧的情绪让他的动作紧张又狼狈!
最后,轻颤的双手避开触目惊心的伤口,小心奕奕地将她揽进了怀中。
“封越。。。。。。”她喃喃一句,却只是空音,喉音根本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此时的他,白衣胜雪,从天而降,那双深若静潭、俊潋无边的双眸焦急地看着她。
那一夜洞房花烛,留在她眼里最后的一个记忆,就是他将他的新娘抱进了怀中,那是她贪恋的怀抱。
兜兜转转,到此时,终于知道,原来他的怀抱是真的好温暖!
积了两世的恨徒然消散。
他抱着她,几个身子起落,人已跃出巷口,来到了一条的街市。
他一边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用力敲打着门,俯下脸看着她伏在他臂弯中,阴恹恹地,死气沉沉的模样,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一股热流瞬间涌过心间,烙铁一样,涨得心口都是灼烫。
看着她阖上的双眸,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不许睡!”便开始咬她的肩膀,重重地,她吃了一痛,茫然地睁开眼睛——
门童开了门,打量了一下二人,这种半夜求医的事,在医倌屡见不鲜,也不多话,引着二人就往内堂里跑。
老大夫已穿戴整齐下楼,一看血染了大半件衣裳,忙上前帮着将宁红衣平放在榻上。
剪开腰际的衣衫,剪断绑带,一条三寸长的刀口从肋下直划到肚脐处。
小童马上将医箱里的纱布递上。
“别让她睡着。”大夫眼都不抬,吩咐一声后,就开始着手处理。
正文 73 永远扯不平
“红衣,醒醒,来,眼睛睁开,很快没事。”他唤了两声,没反应,他眉锋紧蹙,颤悸难言的心绪堵在胸腔,涩涩苦苦,全然都是无可言说的柔软和心疼,他又用些力捏她的脸,慢慢地,加大力量,用力,再用力!
“红衣,不能睡。”他不敢用力摇晃她的身子,怕扯动伤口。大力捏她的脸,几次后没反应,见她的唇色灰白,脸色已显出死气。
他眸中,登时闪过一抹巨痛之色,随之,瞳孔一紧,眼中只剩冷硬。他俯下脸,紧紧盯着他,嘴角,却浮出一抹笑意,“红衣,我决不会如你所愿,你不但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把你欠我的悉数还与我!”
他缓缓地抬起手,似想触摸什么,却又僵硬地放下,眼中浮起复杂难言的神色,随即被浓浓的戾气所代替。
“宁红衣,在我眼皮底下死是这么容易的么?”他微笑,蓦然抬手一掌击向她的脸。
小童吓了一大跳,想阻止,大夫眉眼皆不动,仔仔细细地缝着一针一线,“安子,做好自已的事。”
“为什么自已不包扎,让自已的血在白白地流,你是不是存心想死?为什么?”暴喝中,又左右开弓摔了她两个巴掌。
“挨了刀还不跑?傻不拉叽地还躺在顾卫邦的身边,你是不是想待他醒来后,让他再补给你一刀?”
“你不是自诩聪明么?想尽办法出使,现在呢?连一个顾卫邦都搞不定。你就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你才。。。。。。绣花枕头,打。。。。。。打够了?打。。。。。。人不打。。。。。。脸,我。。。。。。我们扯平了。”气息微若哼哼叽叽,此时于他却如天籁。
拇指轻轻摩挲过她被掌掴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他感到心脏怦怦跳着,喉结滚动了下,抬眼,正对上她恼怒又略含戏谑的眼神,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有些紧张的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她脑袋一把搂进胸膛里。
“我们永远也扯不平的。”他微微吸了口气,将眼内那滚烫的液体生生逼了回去,声音沙哑地叹。
“呵。。。。。。”她虚弱地吸了几口气,艰难地说:“走不了。。。。。。”
“什么?”抚着她的背帮顺气,知道这对她没什么用,但他总是想让自已忙着,压制住胸口处的空乏寒凉,“什么走不了?”
她喘了片刻,吞咽了一口气,方道:“他刀上。。。。。。煨了。。。。。。麻痹的药,挨。。。。。。了后,全身。。。。。。动不了。”
大夫包扎完毕后,吩咐小童拿了件被子给宁红衣盖上。又吩咐小童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虽然是夏季到了,但病人失血过多,畏寒。一柱香后,我再来瞧瞧她的脉象。”大夫也不多言,挽了袖袍就出去。
正文 74 沉入黑暗
“我现。。。。。。在可以。。。。。。睡一觉么。。。。。。累,累死小爷。”她被他一直这样抱着,极尴尬!看那小童偶尔飘过来的眼神,分明把他们当成一对相爱的男人!
他依然抱着她,看着她,不肯松手,墨染的眸潭中溺着一泓深情,象要将她吸食了一般,“你睡,我陪着你。”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根,让她不由自主颤栗了下。
她有些迷茫。前世她都是忍耐过来的,一直追寻着他的脚步,假装看不到他眸中的冷漠。
转了一世,她竟得到了?
现在,看着他,如看着山下苍莽云雾,她觉得难以抉择。
一时辰后,大夫复进来,搭了脉,眉头深锁,轻叹一口气,复又撑开宁红衣的眼睑,让凤四举了灯照着,细细地端详一阵后,重重一叹。
“哎,不行了,年轻人,把她抬回去让亲人见最后一眼吧,血都快流光了,救也救不活了。”大夫轻叹,这样年轻的生命。
“这血不是止住了?她,她又没死,你什么大夫?你到底会不会治?”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急剧窜上心头,他突然有种被沉入黑暗的感觉,茫然冲撞地想找一个突破口,便乱朝大夫语无伦次起来。
“年轻人,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好,我已经尽力了。她的刀伤虽然不在致命的位置,但她身上的血都快耗光了,现在只留最后一口气,血就是止住了,但几个时辰后,她的五脏会开始衰竭,慢慢地死去,与其把时间耗在无谓的争执,不如让她与亲人见最后一面。”
“不会!不会死,她一定不会死!大夫你得想办法救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一定要她活。她要是死了,我。。。。。。”一瞬间,之前澎湃的激动紧张欣喜等等心情都落了个空,被巨大的悲伤代替。他走过去,轻轻坐在榻沿,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然后俯下身细细地亲吻着。
“什么办法,又不是喝水,这血总不能灌进去。病人伤的不算重,若来早一步,也不至于。她这一刀下的不狠,可惜创面大太,造成流血过多。”大夫依然一脸无可奈何,摇头叹息!
宁红衣被他细微的骚扰以及脸上的湿意弄醒,茫茫然地睁开眼,没想到竟让她看到终身难忘的一幕,“你。。。。。。哭什么?”她只觉得古怪得不行。他,凤四,居然也会掉眼泪?
“没。。。。。。没!”他忙侧过首,再转回时,他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只是眼睛还有些微红,声音有些沙哑,“大夫刚又诊过了,他说你没事了,我正高兴着。你要是累,就再阖会眼睛,我会陪你着!”轻轻抚着她那年轻的脸盘,她还这样年轻,怎么可以?他真想把自已身上的血全部给她,只要她能活!
正文 75 搜捕
蓦地——
“灌——血!灌血?只要她身体有血了,就能活了?”他自语着,蓦然僵住,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倏地弹跳起来,一把提住大夫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疾声,“只要我给她身体注进血,她就能活?是不是这样,大夫?”
“是!是!是!就是这样。”凤四身形修长,大夫被他抓得脚跟不着地,又晃得头晕,急忙连连称是。
“我有办法!有救了!”凤四放下大夫,近于痴狂地哈哈大笑几声,又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他,转了一圈,本想捧着他的前额亲一下,却发现原来抱着是大夫,略显尴尬松开退了一步,近于傻笑地说,“大夫,我就回来,你千万要保住她的命,等我回来!”
大夫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响,方重重地点点头。
他眷念不舍地看了她几眼,知道再不能拖延下去,不由仰天吐出一口气,终于迈步走了进去。
大夫摇摇首,从柜里取了一盒针炙,吩吩医童帮着把她的衣裳解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乱响,伴着呦喝声,“快开门,快点!”木门被敲得呯呯大响,震动得连整个门栓都晃动起来。大夫忙丢了个眼神给小童,也顾不得针炙,本能地收拾了地上刚弄下来的血衣,往榻底下一塞,吹了灯,便掩门出去。
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黑色甲胄将军,他冷冷环视四周,问:“谁是这医倌的大夫?”
大夫上前一步,低首躬身道:“大人,小人正是这医倌的大夫。”
将军身旁的副将上前,展开一幅墨画,问:“你这医倌可曾接收过这个的病人?身上有一处刀伤。”
大夫上前,借着烛光,细细打量一番后,肯定地点点头,道:“接过,就在二个多时辰前,有一个年青人送过来。”
“嗯!”副官满意地收了画,要是这大夫否认,他一刀就结果了他,他们是循着血迹追来的,到了医倌止住,门口还有一堆的血迹干涸不久。
“人呢?”将军浓眉锁住。
大夫双膝跪下,道:“将军请息怒,小人不知他是朝庭钦犯,为他做了包扎,那年青人就带他匆忙离开。不过,小人看画上的人伤重,失血过多,即便走了也活不过多久。”
将军不语,从他们一路追踪的血迹上看,确实血流的不少,战场上通常遇到这样的士兵,多数也是留不住性命。
“带他来的年青人,是什么样?”副官问。
“那年轻人年纪不大,就二十左右,个头很高,长相嘛,小人也不知道形容,反正很好看就是。穿着白衣袍子,嗯。。。。。。”大夫沉呤了半响,又为难了片刻,苦着一张脸道:“小人只会行医救人,这个形容一个人该怎么说,小人实在不懂。”
正文 76 重最要的人
“他脸总有什么特征吧?”副官极不满地眉头高高一挂,瞪了铜铃般的眼,冷飕飕地扎向大夫。
“特征呀,”大夫苦巴着脸深皱着眉头,晃头晃脑地思索了半天,方呐呐道:“没。。。。。。没特征,脸上也没见什么疤痕,五官。。。。。。眼睛,鼻子,嘴巴,眉头全有了,一样没少!”
“屁话!”副官浓眉一挑,暴喝一声。
“行了!”将军喝止,锐利的眼神打量几番四周后,直直地进了内堂。
大夫紧随着,心里悬吊着,看到内堂的地上尚有未干的血迹,心里直呼完了完了,这下救人不成,反而搭上一条性命!
***
祈皇宫,太医署。
“师兄?你在哪?”乔语嫣一身青衣淡装素裹,趁着夜色巧妙地躲开宫中的侍卫,来到太医署药房后院中。
月色下,她行色有些焦急,额际已浮了一层密密的汗,也顾不得擦拭,前后左右地观望着。
“我在这,师妹。”凤四从树后的暗处阔步跨出,神色很焦急,疾声问道:“拿到了没有?”
乔语嫣从怀中掏出一个碧兰的玉石盅,叮嘱道:“师兄,眼下太后离不了这个,你必须在十五日内拿回,这几日,我只能尽量用玉虚净尘法为太后排毒。”
凤四接过,捏了一捏,放进怀里,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
抬头却见乔语嫣满脸是汗,估摸着定为了这东西,费了不少心血,心下猛生内疚。
他一路狂奔而来,满心满脑只想着取到冰蚕,立刻去挽救宁红衣的性命。
却一刻也不曾想过,这样的皇宫圣物,乔语嫣得要冒多大的危险去偷取。
而明日开始,她又得要花多少的精力去瞒住太后。
他更知道用玉虚净尘为太后治疗对她的身体损耗有多大。师妹为了他,进宫为祁太后治病,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子。。。。。。可是他?没办法去多想,眼下只有这法子。
待将来,他一定好好补偿师妹。
只能是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师兄,如今局势未明,你在这里一定万事小心。”乔语嫣揭去额上密密地汗,眸中全是关怀神色。
她跑了不少的路,此时气息虽稳了下来,但脸上红晕未散。
“师妹。。。。。。”忽然只觉得喉咙一痒,连着咳了好几声,猛地将她抱进怀中,额上落下炙热地一吻,这样的吻是师妹最喜的,她曾说,男人会为了欲望与女人湿吻,但额头,却仅仅代表着纯净的爱和祝福。
“师妹,凤四定不负你!”这样的夏季,炎热化为微微刺痛灼进他的肌肤,点点的落在心上,细细密密的疼。他慎重地,在她耳际轻语:你方是我最重要的人——
正文 77 珍爱一世的人
他看着她,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一声声告诉自已:这是他的小师妹,在西北最荒凉的岁月,无怨无悔陪了他十年的小师妹。如果没有师妹,他或许早已埋骨风沙——
在月光的映染下,乔语嫣的脸如玉璧无瑕,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出奇清旷幽长,那眸底此刻呈现出一片水草般的柔软,脉脉含情地回望着他。
眼前的她才是自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若有一日,他站在这皇城之巅时,定给她倾一世的繁华,一世的平安,一世的宠爱!
他抱得那样紧,象是要珍爱一世般,紧紧地,紧紧地,试图将她融进自已的心!
暖流如涓涓细水沁过四肢百骸,心中如栀子花悄然绽放,乔语嫣脸上漾着醉人的笑,亦重重地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对,就是这样的拥抱。不是单纯的欲望!
心里甜的有些发涩,泪意盈上眼眶,总算!总算,这一世没有错过了——
“师妹,我得先走了。”他重重一抱,方轻轻推开,有些不舍,自他离开西北后,两人相处的时光太少!
“师兄,你有些日子没进宫探我了。何况,我好不容易把太后哄睡,这才跑出来,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她眼圈发红,嘴角颤颤地抖动着,月光下,分外惹人怜爱。
在宫里没有多大的自由,尤其是,太后如今越来越依赖于她了。
乔语嫣一身傲世的医术,向来自持骄傲,何曾肯给人示一分的弱。
如今这样,倒让他心里生了几分怜爱。。。。。。他亦很想留下,把她好好的宠一番。
只是,眼下时间便是那人的性命——他的心控不住地火燎火燎地难受!
“师兄,你身上——”乔语嫣这才注意到,凤四的白衣上沾了很多的血迹,面色丕变,横生波澜的眼瞳中满是痛楚,一时说不出话来!
凤四见乔语嫣骤然变色,不解地问,“怎么啦?”
乔语嫣抹了把泪,手指急急地搭向他的脉息,“师兄你伤到哪,让语嫣瞧瞧!”
“没事!不是我的,别担心!”他心中暗叹,轻微一笑,就扩散成一抹煦风般的温柔安抚,“师妹,待来日一切尘埃落定时,师兄一定会时时陪在你身旁,决不食言,好么?”他慎重地承诺,凤眸里满是愧疚,不安蔓生的矛盾。
乔语嫣半垂着眼,不愿再放下身段求他陪着自已,她向来不愿在他面前把自已放得太低。心中再是不乐,亦仅是默默地点点头,不语!
他轻轻地捏捏她的粉脸,笑:“来,嫣嫣给师兄笑一个,让我走得安心一些。”复撩开她额前的发丝,又在她的眉心附上一吻。
乔语嫣笑了,银辉下,双眼如流光飞舞。
正文 78 脱险
医馆。
大夫强自镇定着。
将军审视一番四周后,鹰隼般的眸落在一扇门前,指了指,命令,“开门!”
“将,将军,这是小人一个亲戚的房间,月前得了重病,一直养着。他。。。。。。他重病,不宜见风。”
“开了,不要让我再重复。”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的警告。
大夫只好硬撑着头皮,颤颤微微地推开了门,点上了烛火。
屋内,一个女子缓缓半撑起身,薄衿滑至腹上,衣襟下曲线妖娆,虽容颜苍白,但不失美丽,“三叔父,夜半惊忧,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夫嗔目结舌,拼命地眨了眨眼,许久方道:“没,没什么事,官兵们例行检查,一会就好。”
将军上下将她打量一番,许久方道:“深夜冒犯了!”便带人离去。
就好象在地府里绕了一圈又回到人间。
大夫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说:“慢点,慢点躺下,我这就给你针炙,你如今血气极虚,我先护住你五脏内腑。”
“谢。。。。。。”宁红衣也撑不住,刚强自起来,腹下似乎又稍许裂开,又感觉得伤口似乎有血渗了出来。
“要说平常,这一诊脉,定能分清你是男是女。”大夫有些尴尬,道:“是你血气太虚,脉向太弱,竟没给瞧出来。我就说,那公子看上去仪表堂堂,怎么也学人家玩小倌,还好还好!”
“那你。。。。。。又怎肯。。。。。。救我。”宁红衣眼眶微微一红,这老大夫与自已素未平生,却肯拼着被连累的危险救她。
“哎,同撑一条船,不得不救,我把你交出去,我自已也得不了好,搞不好弄了个同谋。何况医者父母心。再说,把你交了,待那公子回来,我拿什么跟他交代,他待你可真不错,有情有义,姑娘看对人了,这样的年青人值得托终身。”
她嘴角绽开一丝薄弱的微笑,她想,若一切无法改变,两年后,他会大婚,迎娶的却是邵国最尊贵的公主。
或许已不是她以往所想象的,他和公主间是青梅竹马,但那场婚礼确确实实存在。
她不知道自已两年后,以何声名存在?又以何身份与他交错。
但只要他真心去娶那个公主,为两国联姻也好,为了他的江山皇位更加稳定也罢,她都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的纠缠。
一世为情而生,而死,足矣!
天尚未亮,凤四果然匆匆而回,打开盒中之物,递与大夫。
“万年冰蚕!”大夫几乎惊叫出声,这是医书上曾记载过,但谁也没有亲眼看过,相传只保存在祁国的皇宫,传说是祁太后专门用此冰蚕吸食少女的血液,然后注入自已的身体,让自已的身体保持年轻和活力。
正文 79 红烛摇泪
“是,可以救?”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用谁的血?”大夫极为兴奋,两眼发光地盯着一只小拇指大小,色如白玉透明般的小东西。
“用我的。”凤四捋上袖子,将手臂伸到大夫的面前。
半时辰后,红衣的脸色慢慢有了点血色,大夫喜道:“再过半时辰,就先停一停,而后一天三次,接着再三天一次,不到半个月,还你一个活奔乱跳的夫人。”
凤四挑眉,问:“夫人?”
“哦,刚才忘了说了。”大夫略有些尴尬地将刚才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看来,这里也不能呆久,这里或许还有官兵来搜人。”他刚偷了皇宫至宝,恐怕此时已震动了皇太后,这里肯定不是久留之处。“大夫,不如你随我换个地方,你今日救我夫人之恩,我凤四定当以涌泉相报,你这医倌恐怕开不下去!”
***
宁红衣清醒时,暖日昏黄,透过窗绫打进寝房,她眯起眼睛环视打量着四周,方知道自已被他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并不陌生,前世,她夜半屡次悄悄来这里,只为偷看他一眼。
这里,是将来的祁封越的王爷府第。
眼里泛起一丝火红的涟漪,渐渐地,生出一汪泓水,沿着两颊,一滴,两滴地落下。
那一夜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记得,那夜,门是半敞着,她以为他不在寝房里,于是大着胆探了进来。
本以为那样神祗一般的人物,定只喜素雅宁静,却见,红烛摇泪一排排地落满整个案桌,徐徐清风下,红红的焰火齐齐欢快地跳跃着。红纱帐暖,绣着鸳鸯双栖蝶双飞、摆设陈放处处精雅繁华,莫不喜气洋洋。
帐中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悄然响起,带着些许的痛苦——
他在?
顾晓枫的手脚冰凉僵在一处,心跳骤然加速,动作早就不受脑袋的指使,她慢慢地秉住呼吸,小心翼翼靠近那床帐,晃动的烛光,打在火红的帷帐中,果然,床榻上直直地躺着一个人。
倘若她有先知先觉,那一夜,她决不去掀开那红纱帐暖。
眉眼间的线条总是清冷如月,此时,却挑着一抹艳丽的暖笑,暗红袍子衣襟敞开至腰间,锁骨下深红的茱萸嵌在健康蜜色的肌肤上,淫蘼却又瑰丽。
他对着她漾起温柔到极致的微笑,象是盼了许久一般,带着千年呼唤的魔音,“来。。。。。。”
“衣儿,你醒来了?是不是伤口疼了?”是凤四端了汤药,掀了帐,却看见她满脸泪痕。
“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微微的焦急。
勾起帐子,帐上的鸳鸯玉佩相碰发出清脆之声。
她听见声响,象被抽干了魂魄一般茫茫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视了他许久。却不发一语。
正文 80 心意难平
“衣儿?”他的心又是一凛,心底震过一丝薄怒,复又沉压化为轻叹,他,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又莫明的恨意!
“我睡了几日了?”她敛下情绪。
“不久,两天一夜。”他拿了一个枕子将她头垫高,道:“你还不能动,伤口虽然控住了,但创面太大,极易再次裂开。”
“你不是去了邵国?”就算走混元山脉,一路快马,来回也要十天半个月。
“遇到青瑞,交待他去办,我总归是不放心你!”他暗叹,若再迟一步,便是天人永隔!
他端了汤药,细细啜了一口,似乎感觉微烫,用勺子搅了半晌,便半小口半小口极有耐性地喂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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