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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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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里做如此下作之事,生生毁掉自己的前程。

黑衣人却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递给叶纪泽:“这是从洗衣房丫头的床底下搜出来的。”

叶纪泽接过来一看,味道很熟悉。是摄人心的药粉。

只要撒一点,无声无息就能控制住对方,虽然时间不足一刻钟,却已经足够行事了。

这是叶府的秘药,暗卫身上总会备下,以防陷入为难。有性命之忧的时候能够保命一回。

叶纪泽的养父不想从小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暗卫轻而易举都死了,索性给他们这么一个保命的皇牌。随身带着,极少拿出来。

没料到有一天,这个保命的东西居然当作凶器,对他的女人动手脚吗?

他盯着手里的瓶子,扫向众人。

所有人会意,纷纷从身上各处取出,瓶子跟叶纪泽手里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使用的痕迹。

开玩笑,只是保命的皇牌,不到千钧一发,谁都不会拿出来用。

谁如此奢侈,竟然把这个东西对付自己人?

真是罪无可恕!

叶纪泽的目光落在第二排的角落,其中一个人久久没有把瓶子拿出来。

黑衣人也看了过去,皱眉道:“青淼,还不把瓶子拿出来?”

青淼迟迟没有动,所有人的目光渐渐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不愿拿出来,而是没办法拿出来,因为叶纪泽手上的瓶子就是属于她的?

“把她锁起来!”叶纪泽一声令下,黑衣人动手了,闪电般的动作一举将青淼擒住。

黑衣人轻轻一叹,感觉到青淼由始至终没有挣扎,显然是默许了,认罪了吗?

“你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做?”

青淼低着头,许久才喃喃道:“若非夫人横刀夺爱,姐姐会跟公子在一起的,她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这辈子都不能怀上属于自己的孩子……”

黑衣人听着,长长地叹息一声。

青淼这是迁怒在崔琉娘身上,以为青涟的恶果是别人的责任,她却没有吗?

分明是青涟擅自做主,潜入明安侯府,又太过于自负,以为能独自对付侯夫人派去的人,谁知道对方早有准备,险些丢了性命。

最后捡回一条命,若非崔琉娘仁慈,点了头,青涟以为还有脸面回到叶府来吗?

一道踉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过来了,很快扑在青淼身上,分明是青涟。

暗卫的集合,根本没有人知会她。失去武功的青涟,已经跟普通人无异,早就被暗卫组除名了。

她抱着青淼,双眼泛着红痕,又转向叶纪泽,猛地跪下:“求公子饶恕妹妹,她是无意的,只是替我打抱不平。”

说着,青涟的泪珠子沿着腮边滚滚落下,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青淼始终没抬头,黑衣人用玄铁把她的手脚锁上,又点了穴位,叫这个丫头武力全失,如今犹如掌中的蚂蚁,轻而易举就能捏死掉。

黑衣人看了眼跪在脚边的青涟,挑了挑眉,抓着索性把青淼直接拖走。

青涟却没再看青淼一眼。低低哭着,不断向叶纪泽求情,跪着慢慢靠近。

叶纪泽没让青涟伸手碰着他。轻轻侧身就避开了,俯视的目光很冷:“你的话只有这么多,说完了?”

青涟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他俊美的容颜,即使是怒火滔天的时候,依旧凌厉得叫人心醉:“青淼不懂事,还请公子饶了她一回。都怪我教导无方。才会出这样的事,没料到妹妹会为了我。迁怒在夫人身上……”

她眼泪连连,看得人不免怜惜几分。

可惜对方却是叶纪泽,并没有多少感觉,反倒撇开脸。没有继续看着青涟。

用一张跟生母有几分像的面庞,却说着假惺惺的话,真是叫人倒尽了胃口!

叶纪泽打断她的求情,只问了一句:“你的瓶子呢?在哪里?拿出来给我瞧瞧。”

青涟点头,伸手进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相似的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我的瓶子在这里。”

“居然只收在袖中,那么方便取出的地方。上回遇险的时候为何不用?”叶纪泽没看她,冷声问道。

青涟身子骨微微一僵,低声道:“这是老爷给我们保命的东西。我……舍不得用。”

“舍不得?若不是即使把你救回来,你是打算继续不用,跟侯夫人的手下拼命吗?”叶纪泽嗤笑一声,不悦道:“什么时候叶府的暗卫变得这般愚蠢,连小命都不要了,还会舍不得用保命的东西?”

他忽然伸手。眨眼间就夺去了青涟手上的药瓶。

她顿时一愣,叶纪泽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对青涟骤然勾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在青涟晃神的时候轻飘飘地道:“把她抓起来!”

青涟下意识地一退,哪里会快得过黑衣人,很快就被擒住了。

她哀戚的目光看向叶纪泽,不明所以道:“公子,为何要抓住我?”

“为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叶纪泽摆摆手,根本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青涟不甘心,挣扎着说什么都不愿意被带走:“明明是青淼做的,为何还要抓我?公子容不下我们两姊妹,是夫人的意思吗?夫人没有容忍的度量,如今连伺候的人也信不过,倒叫人心寒了!”

“放肆,我让你说话了吗?”叶纪泽凌空一指,直接封住了青涟的哑穴,让她再也说不出刺耳的话来。

黑衣人摇头,对徒弟里居然出了一个蠢材,实在有些失望:“你还不明白?夫人是你能随便质疑的吗?她一句话没有说,你怎么就开口闭口指责夫人的不是?”

“你当别人是傻瓜吗?青淼分明是为你替罪的,你这个姐姐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顺势一股脑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青淼身上,连我都替青淼觉得心寒。”

说罢,黑衣人又指着瓶子道:“你会用这个东西,难道我就不会用?青淼刚刚什么都说出来了,即便她想隐瞒,在这个药粉面前,谁又能瞒得住?”

青涟扯了扯嘴角,知道如今再说什么,叶纪泽也听不进去了。

她眼圈微红,不像刚才的刻意,这回是真的伤心:“我究竟哪里不好,比不上夫人的地方,公子从来就不多看我一眼?明明当初对我多有照顾,身边又从来没有别人。我以为公子心里是有我的,后来夫人横刀夺爱,公子的目光才从我的身上移开。我不甘心,又如何能死心?”

黑衣人嗤笑一声,横刀夺爱?

还真是青涟才想得出来,难道就没看出叶纪泽从来没对任何人有意过?

叶纪泽的视线这才落在青涟的身上,皱眉道:“你的容貌跟我的生母有几分相似,我当初正是怀念生母的时候,自然对你多有照顾,却自问从未出格过,你如何会认为我对你有意?”

青涟摇头,不甘心地追问道:“当初我都听见了,你和夫人成亲,分明只是为了利用她。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慢慢变了,也不知道夫人用了什么法术把公子迷得七荤八素的。她何曾不是利用公子,好摆脱崔府的压迫,找到一个好靠山?”

这样的女子,又如何值得叶纪泽去倾心以待?

☆、第二百一十七章 恩将仇报

闻言,叶纪泽却是笑了:“我利用她,夫人利用我,我们不就扯平了?互不相欠,重新开始,不是应该的吗?”

对他来说,或许刚开始两人是互相利用,只是日久生情,渐渐有了好感,所以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

怎么落在青涟的嘴里,他们的感情却是如此不堪?

叶纪泽冷哼一声,对她过多的话有些不耐烦了:“你实在操心过多,这是我跟夫人之间的事,何须外人来质问?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只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顶着这张脸,难道你就以为能够肆无忌惮,全然不把我放在眼内,还是以为我会一再的迁就你,包容你,原谅你?”

青涟未免太天真,又太可笑了一些。

她的确容貌跟自己的生母有些相似,但是总归不是本人。叶纪泽当初多照顾一分,自问并没有越界,更没有非分之想,对青涟也足够仁至义尽了。

既然青涟越发过分了,那么叶纪泽也觉得这个属下真是留不得的。

他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或许早就下这个决定,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若不是情非得已,叶纪泽并不想这张跟生母相似的容貌,又在自己面前死一回。

青涟被黑衣人架住,没有挣扎,反倒脸色哀戚道:“公子居然如此狠心,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若非夫人,要不是崔姑娘出现。公子又如何会变成这样?”

她认定了是崔琉娘在叶纪泽面前搬弄是非,心里大恨。早就不该小心翼翼地徐徐图之,而是下狠手把崔琉娘彻底弄死了才是!

崔琉娘被芳春扶着走出来。一眼就看出了青涟所想,不由轻轻叹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果真如此。

青涟对叶纪泽的感情多深,对自己就有多恨。殊不知就算没有她,叶纪泽也不可能接受青涟的感情。

她就没想过自己一张脸跟叶纪泽的生母相似,既是能比旁人更接近他。却也不可能和叶纪泽有进一步的关系。

谁会跟自己亲娘这张脸的人谈恋爱,又不是真的恋母?

果真如此。那跟*又有什么区别?

崔琉娘看了叶纪泽一眼,后者上前来扶着自己,她一脸无奈。

青涟已经癔症了,陷入自己的想像之中。她无法相信叶纪泽会不爱自己,无论叶纪泽说的再多,也不可能叫她清醒过来,何必多费唇舌?

“夫君不必多说了,她听不进去的。”

叶纪泽也体会得到,实在是多说无益,摆摆手让黑衣人把青涟带下去了。不听话的下属,有了异心的下属,若是继续留着。只会给他带来大麻烦,尤其青涟已经开始针对崔琉娘,甚至想要她的小命。更是不能容下。

青涟恨恨地盯着崔琉娘,后者眯起眼,不介意告诉她一个真相:“芳春,去把青淼的东西拿过来。”

芳春点点头,出去后很快带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回来了。

崔琉娘示意芳春上前一步,再轻手轻脚地打开锦盒。

青涟一看。不由愣住了:“这是青淼的瓶子?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崔琉娘示意黑衣人把手里的瓶子拿过来,芳春接过。扒开盖子就往下倒。

就连叶纪泽也阻拦不及,这东西要是沾上一点可就麻烦了。

青涟瞪大眼,迫不及待要看崔琉娘出丑了。

只是想象中的事没有发生,倒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药粉,而是清水。

袅袅落了一地,她的脚边湿了一小片,崔琉娘看着芳春把瓶子倒干净了,嘴角一弯:“平日不能动刻刀,买来普通的瓶子画上几笔,并非什么难事。”

她曾偶然见过青淼的瓶子一次,一下子就记住了,又见青淼郁郁寡欢,似乎总盯着瓶子出神。

芳春还道青淼跟青莲似乎闹得不愉快,离开院子的时候脸色极差,一双眼红彤彤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再结合最近匪夷所思的事,崔琉娘想不怀疑青涟都很难。

青涟在院子里的人缘不怎么样,唯一能下手的人就只有青淼了,她不得不防。

这个小徒弟是傻瓜,肯定会替青涟遮掩。

果真如此,青淼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殊不知这样,反倒没叫青涟就此罢手,更别提是后悔内疚,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不是崔琉娘留了心,让芳春趁着青淼心神不宁的时候悄悄调换了瓶子,估计至今被蒙在鼓里含冤的便是青淼了。

青涟彻底把她摘出去,口口声声对着叶纪泽替青淼求情,不过是惺惺作态。哭得再楚楚可怜,为的不也只是自己罢了,哪里是真的担心亲妹妹来着?

要是青淼把事情担下来,又沉默着认罪,那么以后将会面对的,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必遭人唾弃,再也不能在叶府呆下去不说,叶纪泽或许不会计较,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到时候青淼无处可去,青涟这个姐姐倒是逍遥自在。

“青淼居然连这个瓶子都给夫人看了?夫人果真好手段!”青涟咬牙切齿,没想到她计划好的一切,居然坏在了自己妹妹的手上。

也不知道崔琉娘究竟给身边人下了多少*汤,怎么一个两个都向着她?

这个是保命的东西,就是兄弟姊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更何况是无亲无故的崔琉娘?

青淼拿出来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瓶子,交出去的可是她的一条命啊!

她到底有多信任崔琉娘,才会傻傻地把瓶子拿出来还让对方偷偷记下图案,模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青涟快要疯了,这个妹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青淼被黑衣人带出来的时候,听见的便是青涟执意崔琉娘的话,心里只觉得一片冰凉。

原来在很早之前,她已经被亲姐姐计算在内,为的就是伤害夫人吗?

简直不可置信,青涟是喜欢公子,却已经到达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这伤害的不只是夫人,而可能是叶府未来的继承人,还有公子的亲骨肉,青涟怎么下的去手?

她们当初得了叶府多少的恩惠,这才能体面的活下来。不但活了下来,还学会了一身的本事,这是当年挣扎在生死之间的自己绝不会想到的。

青涟不报恩就算了,如今恩将仇报,如何对得起救下她们的老爷?

“姐姐,回头是岸,别再错下去了!”

青淼眼泪汪汪,她舍不得这个姐姐,却知道青涟已经疯了。从青涟琢磨下手谋害崔琉娘的那一刻开始,青涟就已经癫狂了。

再怎么喜欢公子,又如何能谋害他的枕边人?

青涟喜欢公子,公子就一定要回应她,也一样喜欢她吗?

因为得不到,青涟已经开始不择手段,用尽一切下作的办法清楚掉叶纪泽身边可能出现的假想敌。

青淼双手捂着脸,求情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姐姐错了,还一错再错,错的离谱,如今任何求情的话都苍白得叫人心生愧疚,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崔琉娘即便愿意原谅姐姐,留青涟一条命,公子也绝不会允许!

青涟被黑衣人带走了,带去哪里,崔琉娘没有问,青淼也再没有提过。

谁都当这件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提不问,日子又恢复了最初的时候。

青淼的脸上带着笑容,似乎一点阴霾都没有留下。

崔琉娘不由疑惑,叶纪泽夜里告诉她:“我让人清楚掉关于青涟的记忆,青淼已经不记得她这个姐姐了。”

闻言,她不由大吃一惊:“清楚掉记忆……这样的事,青淼也答应了?”

叶纪泽轻轻颔首,答道:“青淼想要继续留在夫人身边,就必然要如此。”

不然,谁能保证十年八年后青淼不会后悔,不会怨恨,反过来想要害崔琉娘?

崔琉娘难得看上这么一个徒弟,又费了不少心思去教导,就这么带走了的确可惜。尤其黑衣人也为青淼求情了,这个丫头心肠不错,功夫比起青涟也要好,留在夫人身边,除了兰晓之外也多一个帮手。

叶纪泽考虑后,只让青淼消除掉关于青涟的记忆,就答应她留在叶府。

青淼应下了,青涟犯的错,这辈子或许已经不能偿还,那么就让自己这个妹妹来承担。

这辈子,她的性命都是崔琉娘的。

既因为青涟的错,也因为崔琉娘的知遇之恩。

崔琉娘想到青淼爽朗的笑容,似乎恢复到以前,青涟并没有再影响着她,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然青淼担着一个沉重的负罪之心,后半辈子会过得很累很苦。

就像叶纪泽说的那样,五年十年,或许她还怀着内疚和羞愧,但是十年之后了?

或许青淼会想念这个相依为命的姐姐,会怨恨当初崔琉娘没有帮忙求情。

人的心总会变的,所以叶纪泽将这个苗头彻底掐死在萌芽的时候。

崔琉娘一张小脸埋入他温暖的肩窝,轻轻点头,此事便揭过,再也没提。

这对青淼来说也并非不是好事,她放下了心里的顾忌,一门心思沉浸在玉雕之中,技艺的水平更加能突飞猛进。

ps:月底工作实在太忙了,只能保持日更一章,见谅呀=3=

☆、第二百一十八章 冽国公主

青涟的事得以结束,崔琉娘看着青淼毫无阴霾的笑容,兢兢业业地学习雕刻,百般滋味在心头。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都说爱情让人疯狂,青涟又何曾不是如此?

只是青涟从来没意识到,若是不爱,并非日久就能生情。她喜欢叶纪泽,叶纪泽不一定就会回应。

可惜青涟直到最后,仍旧没能想明白这一点。

黄昏将至,崔琉娘坐在窗边,看着芳春仔仔细细地挑选最柔软的布料,比划着要给她腹中的孩子裁剪衣服。

崔琉娘不能动手,也只能干看着,时不时给出意见来。

她浑身懒洋洋的,躺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只是芳春担心,压着崔琉娘,愣是不让她起身走动。

只勉强让崔琉娘坐起身,外在软榻上看自己做活。

芳春挑出一件淡粉和湛蓝的衣料,笑道:“奴婢做两件一样的,夫人觉得如何?”

崔琉娘清楚如今的中医一把脉就能瞧出男女来,但是她不问,叶纪泽也没说,反正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两人的孩子,没有分别。

她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做两件,就算这胎生的是女儿,下一胎或许就是儿子了。”

罗嬷嬷正送热汤进来,闻言不由笑着应道:“第一胎若是小姐,都说是夫人的贴心小棉袄,最是懂得疼人。若是小公子。也是像爵爷一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崔琉娘笑笑,好话都让罗嬷嬷说尽了。自己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罗嬷嬷指点着芳春的针线,忽然提到:“寒食节快到了,府里也该准备起来。也是稀奇,这么冷的天,居然有使臣到庆国来。”

“使臣?”崔琉娘也奇怪,外头第一场雪早就下了,这两天也是细雪纷纷。瞧着就要变成大雪。使臣这个时候来,不但不方便。还要冷得很:“是哪里来的使臣?”

“据说是北面来的,不然哪里受得住这鬼天气?”罗嬷嬷眯起眼,对那边的地方没什么好印象:“只怕是蛮夷之地来的人,新年将至。正是举国喜庆的时候,谁会这么缺心眼,挑这么个时候叫别人家忙翻了去招呼他们?”

崔琉娘笑着点头,罗嬷嬷说得在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使臣却来了,少不得要有所约束,只怕心里不知道多不喜。

礼部的人估计咬使臣的心都有了,难得快要有假期。能在家里跟妻儿快快活活的过年,谁知道不长眼的使臣来了,他们别说放假。估计忙得脚不沾地,别想要过一个好年了。

芳春好奇,停下手里的针线活,问道:“夫人,奴婢听说北边有一个冽国,公主却能当皇帝的。也不知道是真不是真?”

崔琉娘并不清楚,罗嬷嬷却点头道:“的确如此。冽国有祖训,只要皇家能力卓越的人就能登基为王。上一代的就是女皇帝,听说让冽国壮大,很是受百姓尊敬。”

闻言,崔琉娘忍不住诧异,还有这么神奇的国家,跟女儿国一样,还能公主来当家做主?

“这女皇帝娶的,岂不是叫皇夫?”

罗嬷嬷摇头:“谁知道呢,女子当家做主,还是少见得很,这是庆国从来没有过的。”

芳春却是一脸羡慕:“女子能当家做主,简直像做梦一样,那些男儿竟然能接受得了?”

崔琉娘好笑,他们就算不乐意接受,也得接受,谁叫是祖宗留下来的话呢,谁也不能跟死了几百年的祖宗理论抗议了。

不过能者居之,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无论男女,只要能力卓越,性别就不是重点了。

她不由想,难道冽国当初的祖宗,也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不然如此大胆的想法,崔琉娘实在想像不出是一个古人提出来的。

夜里她跟叶纪泽提起冽国,后者对此更加熟悉:“夫人已经知道冽国的使臣到庆国来了?这的确是难得出过女皇帝的国家,以前在北面建国,默默无闻,国家贫穷落后,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每年冬天都要死无数的人。后来出现一位公主,身怀奇技,睿智不输男儿,出了不少主意,力挽狂澜,救下无数人,又让冽国振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冽国若果还是以前的弱国,谁都能欺负,周边的国家哪里会跟它邦交?

国与国之间便是如此,要是一直弱小,就要慢慢覆灭或是臣服于其他大国。

冽国到底挺了过来,渐渐开始跟周围的国家邦交,只是跟庆国的来往极少。

这次会派使臣过来,倒叫叶纪泽惊讶了。

不说是他,就连新帝也十分诧异,又相当感兴趣。

叶纪泽皱眉,不悦道:“原本打算好好陪着夫人的,只是这些天使臣的到来,只怕有的忙了。”

礼部刚刚给先帝和先皇后下葬,这还没喘一口气,就得准备登基仪式,一个个累得就像给削下一层皮。

以为能休息了,谁知道使臣的到来,他们又得开始忙。

年纪尚轻的勉强挺得住,年纪大的老臣早就受不了一个个病倒了。

实在没办法,叶纪泽也只能充作劳力暂时去礼部帮忙,免得乱成一窝粥,活生生叫庆国在使臣面前丢脸了。

崔琉娘能理解的,笑道:“夫君不必担心,郎中也说腹中的胎儿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大幸的是只沾了一点点药,胎儿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尽可放心。”

叶纪泽搂着她,想到衣袍里竟然被青涟让丫鬟偷偷泡了毒药,心里的愤怒依旧压不住。

他不曾想到当年那个娇俏乖巧的丫头。竟然会有着如此歹毒的心肠,二话不说就对崔琉娘和腹中的孩子下手。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家,有妻子。有属于两人的孩子,差一点就被青涟彻底毁了。

光是想想,就让叶纪泽后怕不已。

崔琉娘伸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了拍叶纪泽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夫君不必自责。青涟魔怔了,不是你的责任。”

“若果不是我当初因为私心对她颇为照顾。也不至于让青涟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叶纪泽埋首在她的肩头,轻轻叹息。说到底还是他的错。给了青涟一点莫须有的希望,这才会让她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夫君也该把此事揭过去了。”崔琉娘没想到叶纪泽会这般自责。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来。

生怕他一直沉浸在悔恨之中,崔琉娘连忙转开了话题:“夫君,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罗嬷嬷说了,大名可以慢慢来,小名可得赶紧想好才是。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多叫几声,以后出生了,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我们来。”

叶纪泽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开了,忍不住低头看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露出期待的眼神来:“不管男女。小名都叫平安,夫人觉得如何?”

“平安,我只盼着孩子这辈子能平平安安的。”崔琉娘笑着点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夫君多叫几声,或许孩子就能记住你的声音了。”

叶纪泽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力度一再放轻,仿佛崔琉娘的小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俯身贴在崔琉娘的小腹上,轻轻唤道:“平安,我是爹爹……”

崔琉娘难得看见叶纪泽带着一丝傻乎乎的笑容唤了一声又一声。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他终于笑了,自己也能放下心头大石。

叶纪泽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互动。每天只要在家,单独两人相处的时候总会贴在她的小腹上低低呼唤。

要是孩子再大一些,指不定就能跟他互动了。

叶纪泽盼着能跟崔琉娘和孩子多相处一段时间,可惜使臣已经到来,他不得不忙得早出晚归。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没全亮,回来的时候披星戴月,崔琉娘多数已经等得睡着了。

叶纪泽接过罗嬷嬷递过来的手炉,又换上芳春已经在室内烘热的外袍,这才回到了内室,免得身上的寒意冻着崔琉娘了。

他伸手抚了抚崔琉娘的脸颊,后者睫毛一颤便醒转过来,对叶纪泽笑道:“夫君回来了?”

“我吵醒夫人了吗?”叶纪泽几天没能跟崔琉娘说说话,甚是想念。只是回来太晚,又不忍叫醒她,只能看着崔琉娘的睡颜聊作安慰。

“没有的事,我今晚睡得早了。”崔琉娘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每天两人都遇不上,她索性早早就睡下,夜里也就能跟叶纪泽稍微说上几句话。

叶纪泽明白她的用心,胸口一暖,脱下外袍上了床榻,搂着崔琉娘,两人依偎在暖和的被窝里,额头贴着额头,脚尖碰着脚尖,姿态亲昵。

“招待使臣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再过些时日,我也就能回来陪陪夫人。”

崔琉娘好奇,问道:“来的都是什么人,有冽国的公主吗?”

听说冽国公主能做皇帝,她便忍不住问了问。

叶纪泽点头:“来了两位公主,一位皇子。这位皇子身子单薄,特意到庆国来,也是想请御医帮着治病。又听闻庆国有奇药,能够治好皇子的咳症,便匆匆赶来。”

他眯了眯眼,冽国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皇子,年纪不小,却已经是药罐子好些年了。就算保住性命,御医也断然决不能伤神操劳,所以登基为王是不可能的。

想必冽国的下一代皇帝,将会是在两位公主当中选出。

新帝也有意让叶纪泽看清楚,两位公主,庆国该支持谁?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公主登门

冽国以前又穷又小,经常被周边的国家欺负抢掠,不足为患。

只是后来逐渐强大起来,又发现了一座大金矿和铁矿,可以说底气更足了。

兵强马壮,周边的国家开始忌惮,足以让冽国休养生息。

不出二十年,便发展如丝,再也不是任由揉搓的小国了。

此次冽国突然前来庆国求药,新帝十分重视之余,也是有所顾忌。

冽国是真的来求药,还是别有所图?

叶纪泽也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暗处的手下派出去七七八八,都是盯着冽国一行人。

虽说都住在驿馆,里面的侍卫足够多,但是眼线越多越好,不然错漏了一点,只怕要防不胜防。

“为冽国使臣设下晚宴,虽说要带家眷前往,夫人还是留在院子里歇息为好。”上回真是吓坏了叶纪泽,说什么今晚这场不知是不是鸿门宴的地方,他并不想崔琉娘去冒险。

崔琉娘叹气,乖乖点头道:“那么我在家里等着夫君回来,夜里少喝点酒,深夜寒凉,别骑马,备下的马车自会在宫门外候着。”

叶纪泽一一记下,任由她整理自己的衣衫,笑道:“我会尽早回来的。”

崔琉娘目送他离开,长长地吁了口气。这还没显怀,她要呆在院子里的日子可长着呢。

青淼见她一脸沉闷,便赶紧上前哄道:“夫人。奴婢打算给小公子做一枚玉牌,这样式看着如何?”

提起玉器的事,崔琉娘面上精神了些许。饶有兴致地看向青淼手绘的草图:“这是你自己画的?”

“是,只是奴婢画得不好。”青淼满脸赧然,低着头不好意思。

芳春探过头来看了又看,迟疑道:“青淼姐姐,这上面雕琢的是葫芦?”

青淼脸色微白,尴尬道:“不是,这是两颗仙桃。奴婢想着桃子代表长寿。两颗桃子不就更是好兆头了?”

芳春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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