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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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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马车行的很快,最后一线光芒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羑里城外。这次没有四处乱逃的奴隶,我们顺顺利利地进了城。这次来,我并没有事先通知费同,所有宿卫军也都和我的月卫一般穿着普通衣服。羑里城并不大,我知道自己的宅邸在哪里。

眼看着这条主街走到顶头就能到达,偏偏半路上又生出事端来。

不知从哪里突然斜cha过来的一队人,足有二十多名,手中像是拿了武器,有棍棒,好像还有短剑,天黑了看不太清楚,一路叫嚷着穿到我们车队前面去了。我将前头的库贞叫过来:“怎么回事?”

库贞也皱着眉头:“不清楚,他们喊着什么报仇雪耻……只是……似乎是向着街头去的。”

街头?那不是我家嘛?“快快,跟上去看看!”

“娘娘请在此稍待,由库贞先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吧。”库贞显然是担心万一真是冲着我的宅邸去的会伤到我。可我哪里能等,“别稍待了,赶快走!”别是因为佃农的改革引发的暴乱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见相佐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因祸得福

没有想到这群人果真就是冲着我的宅邸去的。而此刻,我家门口已经有人摆开架势迎战了,接近两米高的老矛和滚圆的阿木正领着十多人在大门前严阵以待。

“先别动,我们在这后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两方对阵的架势我原先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能放下去一些,对方没有直接冲进去看来还有商谈的余地。库贞听了我的话,命众人围城一个圈护住我的马车,后面的伯邑考和姬发及他们的随行人员却已经下了车,来到我近前。

我心中颇有一种家丑外扬的心情,无奈地冲伯邑考笑了笑,伸头眺望府门口的情形,听见一旁姬发的声音响起:“别担心。”

“叫那个侏儒滚出来!”为首的一名大汉在人群中高声叫喊着,虽不及老矛高大,却也是身材魁梧,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对,叫他出来!”“要他滚出来!”他身后的人挥舞着手中兵器,纷纷附和。

我暗自皱了眉头,原来是找郑蓄的,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惹了什么事。

老矛拳头一挥:“你们趁早给我滚蛋,要不别怪我不客气!”远远看去他那两个拳头倒像是两个小铁锤一般,对方高声叫嚷的气势明显被往下压了压,不过为首的人又喊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即使是苏娘娘也不能强抢民女。你让郑蓄滚出来,他今日不把葛巾送出来我们就冲进去找人!”

“对,冲进去!”“你们若是把人逼急了,我们可不管苏娘娘还是娘娘苏!”

“你们这群刁民,胆子倒不小啊!连苏娘娘的府邸都敢闯!好啊,有本事来啊!”阿木咆哮着往前跨了一步,竟然吓得对方人群中有胆小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好啊!我今天就算把命拼在这里也要把葛巾带走!”

眼看着事态可能要失控,我忙对库贞道:“快去,别让他们打起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库贞一边高喝着一边领着几个兄弟冲到了前头。

“你来帮谁的?”老矛喝道,“咦,怎么有些眼熟?”

库贞没有理他,面对着围在我家门前义愤填膺的众人沉声道:“诸位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苏娘娘来了,有什么事娘娘自会秉公办理!”

“苏娘娘来了?”“娘娘到羑里了?”人群中传来一阵议论声,众人纷纷转过头来,向我这个方向看来。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下了马车,清了清喉咙道:“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跟我说,若真是我手下的人做错了事情,我一定不会徇私护短!”

哗啦一声,那些人朝我围过来,吓得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见对方人群分开一条道,领头的大汉快速走到前头来,打量我一下疑声道:“真的是苏娘娘?”老矛已经甩开膀子奔到我面前,行礼道:“娘娘!”

对方一见再不怀疑。躬身道:“苏娘娘……我们不是有意要冒犯娘娘,只是那郑蓄将我的妹妹葛巾强带进府中后就一直没有让她出来,也不让我们相见,我们虽身份低微,但从未做过违背律法之事,他为何强行扣住我妹妹?”

这大汉虽然长得粗犷,说话却毫不粗鲁,我让堵在面前的老矛退下,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若是郑蓄确实强行扣了人,我必定会把葛巾送出府,给你们一个交代!”话毕,再不多言,率众入府。

郑蓄正坐在大厅之内,苦着一张脸,“娘娘……”

我四下一看,对老矛道:“那葛巾呢?”老矛缩着头,嘿嘿笑着,却是去看郑蓄。

“葛巾呢?”我问阿木。

“啊……这……在……”他边说话边看郑蓄。

我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郑蓄把他们驯得还挺服帖的。郑蓄挥了挥手道:“把葛巾姑娘带上来,娘娘……我……我是真的喜欢葛巾!”

看郑蓄一脸认真,像是被棒打鸳鸯一样,我心中的怒气一时间倒不好发作了。“不管怎么样,你总不能扣住人家姑娘不放吧?强抢民女这事儿你也做?门口那些人还在等着呢,把葛巾放出去!”

这时那葛巾已经被人带到大厅来了,我一看,这郑蓄还挺有眼光,葛巾很年轻,一看就是平民家的女儿,身材匀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矫揉造作,透着股灵气,圆圆的小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狠狠地瞪着郑蓄,竟让郑蓄不敢直视。

“你是葛巾吧,我放你出府。”我上前道。

葛巾听见我的话愣了一下:“真的?”

我看了眼低着头的郑蓄,点点头:“你现在可以走了。至于郑蓄,我会处置他的。”葛巾报复性的瞪了一眼郑蓄,转头就走。我示意库贞送葛巾出去,也让他替我安抚一下府外众人。没想到葛巾一步踏出去之后,突然回过头来,迟疑地问道:“娘娘……会怎么处置他?”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淡淡道。葛巾似想要说什么,犹豫半天,最终咽下了话,狠狠一跺脚走了。

跟着我进来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伯邑考笑道:“看来这葛巾未必无意啊。”

郑蓄听了他的话面上一喜,见我瞪着他又低下头去,我回想了一下方才葛巾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郑蓄虽然是个侏儒。但模样清秀,看上去并不讨人厌,又在我手下做事,这放在现代是个公务员,还是个高级公务员,虽然外在条件差点儿,可保不准有人喜欢啊。

郑蓄确实有些好色,连崇侯虎都特别提醒过我,可我这次瞧着他看葛巾的眼神,跟以前看美女的眼神可截然不同,方才他望着葛巾离去的背影,眼睛纯净的像是水晶一般,我有些相信他确实动了真情了。

我一问郑蓄两人相识的经过,竟然是一出英雄救美。“这么好的开头也能被你搞成这样,英雄救美竟然能变成恶霸欺人,郑蓄啊郑蓄,你脑袋是不是门给夹了?”郑蓄被我说的耷拉着脑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旁的姬发听了憨憨地笑了起来。

这时库贞进了屋。“他们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库贞摇头道:“那女子没哭闹,族人虽有些不情愿,但也都散了。”

我点点头:“明儿个郑蓄你跟我一起上门给人赔礼道歉去。”

郑蓄吃惊地抬起头:“登门道歉?要道歉也是该我去,娘娘身份高贵,怎能……怎能……也太给他们脸面了。再说,若不是她那哥哥三番四次阻拦我见葛巾,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真要拼起来……”

“真要拼起来,你看葛巾是站在你这一面还是她哥哥那边?你能不能用用脑子?”本来你的先天条件就不好了,还敢跟大舅子来强的,我要是人家哥哥估计也会阻止你找他妹妹,当然这段话我没有说出口,“行了,你别废话了。明早给我收拾的精神一点,还有,你这么在羑里破坏我的名声。不受惩罚是不行的,先罚你三个月的月钱。”本来我还想罚他受刑的,可看着他那么一副小身板估计挨不了几棍子,“其他刑罚等明天见了人家苦主再定吧!”

“是,娘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登门道歉他又能见着葛巾,他愁眉苦脸了一会儿答应的倒是干脆。

我让府里的侍从给伯邑考他们安排了住处,便打算回屋歇着去了。

“苏娘娘……”伯邑考似是还有什么事情。

我了然的挥挥手:“我知道。明日我带郑蓄出去,会留给你们单独见面的机会。”

伯邑考一怔:“娘娘让我们兄弟单独去见父……父侯?”

“是啊……我相信你。”我甜甜一笑,其实我倒不是真的多信任他,而是我觉得即使监督姬昌与伯邑考的会面也未见得有什么用。他们若想串通什么肯定不会选择我在场的时候,再者我早打定主意,死关着姬昌不放,除非伯邑考公开劫囚,否则他们玩什么花招我都不怕。

我的坦陈样子伯邑考倒是没什么,却把姬发感动的要命,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我一阵心虚,赶紧逃了。

第二天清早,郑蓄果然听我的吩咐把自己捯饬的神清气爽,昨天已经让府里的下人把对方的身份打听清楚了,我带着库贞、月襄和几个宿卫军直奔目的地。

我让月洪带领其他月卫留在府中,倒不是监视伯邑考,而是要保护他们。“务必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若真有人要对他们不利,不要杀伤对方,只是保护好伯邑考的安全就行。”我不敢说月卫对我有多忠心,但是对于我的命令却是执行的一丝不苟,而且从来不问为什么。

葛巾这一家是平民,但不是一般的平民,算是手工业者,以出售青铜器为生,是一个小康之家。不过他们出售的青铜器可不是一般用来装东西的器皿,而是武器和农具。也难怪这些人敢带着家伙去找郑蓄要人了。

当我走下马车领着郑蓄站在他们铺子门前时,所有的人都停了手中的伙计望着我,葛巾正站在铺子里向进店的顾客推销一柄短剑。

我瞅着大家看我都带着几丝防范和紧张,摆了摆手道:“我是来登门道歉的,你们忙你们的。葛巾,你哥哥呢?”葛巾怔怔的望着我,又去看我身后的郑蓄,“苏……”我赶忙制止她道:“别……你让人带我去找你哥哥。”

看来他们的家产还不小,前面是卖成品的铺子,后面就是“制作车间”。这个“车间”分工明确,仿佛已经形成一条流水线,有人负责熔炼,有人负责浇铸,还有人负责冷却……葛巾的哥哥葛树,正赤膊着上身,坐在那个大熔炉面前手持一根两头粗中间细的管子,对着炉子里的火使劲儿吹。我不禁暗暗皱眉,这样的鼓风方法真是落后。

领我们进来的孩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葛树身旁,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葛树丢下那根管子走了过来。“苏娘娘……”葛树向我行了一礼,抬起眼后脸上是满满的戒备。

我笑道:“这里太热了,找个地方说话可以吗?”

葛树怔了怔,对身边人吩咐了几句,道:“娘娘这边请。”看到我身后的郑蓄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看来这未来的大舅子跟他妹夫的关系不太容易扭转啊!

葛树将我带到一处像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屋子里陈设简陋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知道他们不会与我同席而坐,我道:“站着就行了。我今天是特意来登门道歉的,不管怎么说扣住令妹确实是我们不对,郑蓄,过来!”我指着郑蓄道,“他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要如何惩治你说了算。”

郑蓄听我这么说眼睛顿时直了,吃惊地望着我。那葛树也是愣住了,根本没想到我会把郑蓄带过来让他处置。郑蓄对我来说还有大用处,他做错了事但好在没有酿出什么恶果来,我之所以带他过来一是为了帮他缓和与葛巾兄长的关系,二来也是有把握这葛树不会真的要处置郑蓄,郑蓄毕竟是我的人,我昨晚听葛树说话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冲动没有头脑的莽汉。

果然,葛树先是厌恶地盯了郑蓄一会儿,然后对我道:“妹妹已经回来了,并且她说并未受到任何虐待,我想娘娘也一定教训过手下人,葛树不想追究了。”我暗地里笑了两声,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那怎么行,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他根本不是王子!”

“啊?”葛树和郑蓄一脸诧异的望着我,我蓦地反应过来在这个讲究身份的时代“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是多么“大逆不道”“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当场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道:“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我会护短,我今日带他来确实是真心实意道歉来的,也希望你们能够惩治他一番能够消消气也算对此事有个了结。”

葛树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半晌后又低下头去:“这件事已经了了。”

我赶紧追问:“那么你们都原谅他了吗?”葛树望了眼郑蓄,咬牙道:“原……原谅了!”我趁葛树又低头的瞬间,得意地对郑蓄挑了挑眉,郑蓄顿时明白了我今日带他来的用意,也是喜上眉梢。

这时,忽然有人来找葛树,说是么东西成了。葛树顿时喜不自禁:“真的?我去看看!”刚要转身想起我还在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笑道:“什么好东西,我也能去看看吗?”

原来是葛树新锻造的一件兵器成了,我微微有些失望,我对兵器可没什么兴趣,但是当葛树拿起那把新锻造的青铜钺与另几件青铜钺相击的时候,后者应声而断,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这怎么回事?”

“嘿嘿,大哥在里面加了点儿东西!”旁边一个少年得意地道。

我再去看葛树,他十分兴奋,见我看他又带了点赧色,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才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因祸得福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湖边漫步

葛树成功的被我收归旗下。我得到了一个锻造兵器的人才。葛树得到官方的支持以及我从赤炼那里收来的几个矿藏的原料支援,郑蓄能够与大舅子一起共事,有机会在日后相处中慢慢消磨掉大舅子对他的敌意,这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像我预先估计的那样,伯邑考与姬昌会面之后一切如常,不过月洪禀报说,自我们回来之后,府邸周围多了不少眼线,我心知肚明是冲着伯邑考来的,让月洪他们暗中戒备就好。

接下来就是处置佃农的事情了,来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套成型的计划,按每户的人数分配田亩、种子和农具,并且帮助他们在城外建造一片村落,当然,建村是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很长时间来完成,即使这个时代的房屋非常简便的在这之前这些人只能住在原先的奴隶“住所”。这些花费都要从他们日后的收成里扣,却依然得到了众人的感激甚至膜拜。我又找来之前管理农田的两个小官,按照往年的收成给佃农们定下了租金。

其实我要实行佃农制倒不是为了调动奴隶的生产积极性以生产更多粮食,我是希望他们能够成为我的家丁我的臣民,尤其是他们具有奴隶的身份。对我会有一种归属感,这种归属感能够将这些人紧密的团结在我的周围,我给他们“自由”给他们活路,他们对我的忠诚度绝对要比一般平民要高的多。郑蓄从奴隶中选出来训练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我的护卫队人数正在不断增加,需要有一个像月卫一般的新名字,我想了很久,从锦衣卫想到大内侍卫,最后还是决定简单点就叫苏卫好了。

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这几日我处理羑里的事情并未瞒着伯邑考,他对我在羑里的作为用了一句话来形容——想人之不敢想,做人之不敢做。对于这句话,我还是很受用的。

“听说娘娘明日要回朝歌?”伯邑考问。

我笑道:“是啊,你们有什么打算?”

“娘娘离开羑里,我们自然也该回岐山,父侯在羑里还要劳烦娘娘的人多多照顾了。”伯邑考这话听上去很真诚,却让我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不过面上当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这笑容,却有一丝说不出的苦涩。

面部曲线犹若远山轮廓,天然般顺畅优美而又带了几丝朦胧韵味儿,眸子犹如山间的碧玉,沉静中透着柔和的光泽,这样的伯邑考,如今和我早已不知隔了几重山,再也回不去当年了。

“娘娘为何叹气?”他的眉眼弯弯,温柔的笑意中带着一丝疑惑,轻轻地。细细的,直触我的心底。“想到我们初时的日子了。”像那声叹气一样,我下意识地回答,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伯邑考轻轻抿唇,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含了无数的心事,末了也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待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住,道:“听说羑里东城外有渤湖,景色优美,伯邑考打算去走走以解心中愁绪,娘娘愿一同前去吗?”

这回我本是下意识的要拒绝,这时候我哪有心思看湖,可突然想到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机会问他西周反叛之事,不知他对于姬昌被关在羑里后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和打算,或许趁这次机会能够探知一二。

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窥视别人内心的人,所以我并不知道从我答应的这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羑里不大,所以渤湖也不远。这时候的湖泊都是天然形成的,对于人类来说。江河湖海就像是田地一般,是他们谋生的所在,渤湖比我想象中大的多,湖边没有长椅也没有柳树,只有薄薄一层金黄色的地毯,踩上去沙沙作响,湖面上游弋的不是游船画舫,而是渔人的简陋小船。

这里没有风景如画柳如烟,只有一片淡泊宁静,一种生活里最本质的东西。伯邑考还真说对了,这种地方确实适合排遣心中愁绪。

我和伯邑考在前面走着,侍从们跟在后面,恰到好处的距离使得他们既听不见我们的谈话,遇到事情时又能及时赶上来。

湖边风大,我和伯邑考身上都披了一件披风,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裹紧了一些。望着右边的湖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开那个口,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覆在身上,转头一瞧,伯邑考已经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我的身上。

我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离了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拽住他的披风,他却看都没有看我,依然是一副宁静的面容盯着前方的路。我想把披风还给他,又觉得尴尬,想说谢谢,又觉得变扭,当时唯一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做于身份不合。

“娘娘离开岐山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他转过头来,眼中温柔尽显。

我摇摇头:“如果我想到,我肯定不会进入朝歌。”我顿了一下,“可正是我没有想到,所以我觉得很庆幸。”

伯邑考苦涩笑道:“所以我很后悔。”他这话如一颗石头投入井中,xian起层层涟漪。想当年我对他的暗恋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女人的天性,使得我在面对曾经心动过的男子时心中带了一丝虚荣。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这种心态是不应该的,伯邑考是我和帝辛的敌人,是可能将我们吞噬的敌人。

然而,我却不能放任帝辛杀他,因为杀了他历史就会按照史书中记载的那样由姬发统领诸侯联军完成伐纣大业,可偏偏现在姬发根本没有这种宏愿更看不出来他有这样的能力。我就被夹杂在这样的两难境地上,无法进退。

“伯邑考,对于未来,你如何打算的?”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直视着他的眼睛。

伯邑考并不回避我的注视,道:“你还记得在岐山你都说过些什么吗?”不待我回到,只听他幽幽道,“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中我心事的人。连父侯也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朝歌,你是第一个。”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伯邑考眼明手快地扶住我,但我根本不用他来扶,我只是后退,并没有要跌倒。“放开。”

伯邑考闻言,轻轻松了手。

“伯邑考,没有朝歌了。我是苏妲己,会与你为敌的苏妲己。伯邑考,你一定不会成功的。一定不会。”我说的斩钉截铁。即使有成功,那也是属于姬发的,不是你。

他轻轻笑了,笑的云淡风轻:“那你为何护住我?”我闻言一愣,他继续道,“他想杀我,不是吗?呵呵,你不用瞪着我,看不清楚的,只是你一个人罢了。我和他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想要帝辛的江山巩固,想要姬发安安分分地做他的西伯,想要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快乐的生活,其实我想要的不多,可为什么偏偏这么难?

“还继续走吗?”他舒展了双臂,像个邻家男孩一般大呼了口气,转头笑问。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看不透的人太多了。很多时候,我明明觉得已经看到底了,可不知什么时候才又突然发现那后面还有很多我没有看到的东西。

我没有说话,伯邑考也陪我站在原地。突然他腰身一弯,在地上捡起一片落叶,这落叶与脚下大片手掌型的黄叶不同,这落叶是红的,但并不是枫叶。“这里竟然会有株?”他四下望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但很显然他没有找到想要看见的东西。他将那三角形的红叶举到我面前道:“你知道吗?这是西边才有的株叶,可是,它竟然出现在这儿了。世间奇异之事,何止万千,就像我当初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成为他的宠妃。更没有想到,你我在今日还能一同漫步湖边,以后的事,谁又能想得到呢?”

“你很疯狂。”这时的伯邑考,让我想到了月煌。所不同的是。月煌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他在这世上找不到比月尚更重要的东西,除了月尚,其他所有对他来说都是过眼烟云,所以他可以随心所欲,凭兴致做事。而伯邑考,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深深以追求的过程为乐。如果不是帝辛,或许我会很乐意帮他在这时代成就一番事业,毕竟,开疆拓土是件很吸引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伯邑考不可置否,道:“回去吧,再不走我可能要感染风寒了。”我立马要将身上的披风拿下却被他阻止:“只要你愿意,西周永远有你的容身之处。”话毕,他大步往回走。

如果,这句话你早几年说,我或许会对你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吧,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动身回朝歌,伯邑考与我一同出城,我出门上车的时候,伯邑考和姬发已经等在车中了。我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可想到昨天在湖边说的那些话,又忍住了。待到了城外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伯邑考依然没有出来相见。

我不可能护送他们回西岐,又无法阻止帝辛出手,所能做的仅仅是给他一些警告罢了。从我没有对姬发下手那刻开始,这场较量就越来越向着“公平公正”的方向发展。现在,这是帝辛与伯邑考的较量。

没有想到,那却是辆空车。不知道伯邑考什么时候下的车,或者他到底有没有上过车。

“公子说,希望娘娘原谅他的不告而别。”这个被留下的侍从一脸歉然地对我说,估计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主人要玩一招金蝉拖壳。

我却笑着摆了摆手,当时并不生气,不过回到朝歌之后所面对的事情,却让我对伯邑考生出了怨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 湖边漫步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疑窦顿生

我知道越儿的死不能怪赢樱。可是我再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我们之间也再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据闻在我沉默不语的那段时间,帝辛对赢樱的态度也很差,但是赢樱只是默默受着,从来没有辩解一句。我清醒之后,赢樱曾经三番五次来求我原谅,可是那个心结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

我一路上急行赶到朝歌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当我回到钟鼎宫听说洛儿被帝辛抱到赢樱宫里的时候,心里几乎是本能的一抽,立马赶了过去。

“洛儿,别怕,我扶着你……”武庚伸着小手,跟在洛儿屁股后头,试图保护我的女儿。阿左和赢樱身边的侍女正一左一右猫腰站在一旁,看护着洛儿。洛儿笑嘻嘻地,坐在木马上一摇一晃,眼睛盯着他的父亲。

“苏娘娘……”众人看到我,慌忙行礼,小武庚一见我的面忙瑟缩了手:“你们……你们看好洛儿……”小跑着躲到赢樱的身后,伸出头来怯怯地看着我。我对她娘亲的冷淡,连他也感受到了吗?

“妲己……”赢樱微微有些窘迫。目光落在洛儿的身上。

帝辛走过去抱起洛儿,对我道:“回来了?洛儿,别动……你母妃回来了……”洛儿伸着手,似乎还想玩木马,转头看见我,原本委屈的小脸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妈妈……妈妈……”

我走过去从帝辛手中接过洛儿,对赢樱笑了一下。

“武庚……武庚想要跟洛儿玩……帝……帝顺便就抱过来了……”帝辛的子嗣不少,但现在跟武庚年龄最相近的也就是洛儿了。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身欲走。

“妲己……”身后的帝辛叫住我,我顿了一下,道:“我可是好几天没见着洛儿了,想她想的紧,明儿我再带洛儿过来玩。”话毕转过身,摇着洛儿的小手道,“洛儿跟武庚哥哥说再见……”洛儿像是明白我的意思,自己晃荡着另一只小手,说不出再见两个字,却是“再”啊“再”地不停,武庚满怀希冀的道:“洛儿明天要来哦!”

帝辛从来没有劝过我要与赢樱修好,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这么希望的。鬼稽也说,越儿感染的是寒毒之症,我相信赢樱对两个孩子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或许是我与越儿的缘分太浅,才会留不住他。

回到钟鼎宫将洛儿安顿好之后,也到了就寝的时间。估计今晚帝辛不会过来,便让人关了大门。心里倒是有些不自在。我虽然只离开了几天,可今天见着帝辛似乎觉得他对我有些冷淡。

这时,阿右才有机会告诉我,襄阳夫人死了!

“死了?”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怎么会死了,我回来没有见到……”王宫内外没有一点迹象表明宫里的夫人死了啊。

阿右摇摇头:“这件事没有公开,帝也没有任何吩咐,若不是襄阳夫人的侍女们传出来的话,我们谁都不知道这襄阳夫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王宫里禁止谈论襄阳夫人的死……”

我没想到出去几天宫里就出了这样的事,这襄阳夫人身份高贵,怎么会死的不明不白?宫内禁止谈论,那么宫外呢?襄阳夫人的亲族们也会缄口不言吗?帝辛没有任何吩咐,那就是襄阳夫人的逝去连祭礼都没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起床,想到我昨天答应今天带洛儿去赢樱那里玩,心里还有些后悔。不过洛儿从早晨起来就一直在那“哥哥哥”的不停,让我十分为难。

“娘娘,您就去吧……小王子的死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嬴妃……那时候那么多娘娘过去,谁也保不准是哪位娘娘把……把您说的病毒带……”

“什么?”

“没……没……阿右不说了。”阿右赶紧闭了嘴。我却不是因她为赢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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