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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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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测风云

看的出来,即使有令奴隶们敬畏的帝辛作保。由于我让他们做的事情还是太“惊世骇俗”,还是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若不是我有帝妃的身份,估计早被赶下台了,想立刻全面实施是不现实的。虽然我没能大规模开展我的佃农计划,但是能有几处试点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我有信心,奴隶们依然属于我,土地也依然属于我,我没有去撼动最根基的东西,只是给了他们相对的自由和自主活下去的机会,新事物的诞生总是充满波折的,我相信这种封建制度与奴隶制度的折中办法在小范围内一定会慢慢被他们接受的,只要他们看见那三处试点的成效……

因为这件事我在羑里又耽搁了一天,帝辛对我的怪异想法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倒是月尚弄明白后看我的眼神有了一些改变。这几天郑蓄也没闲着,在奴隶中挑选了几个看上去身手灵活的备用人员——虽然他也十分看不起奴隶。

我们准备启程回朝歌的前一天晚上,下人进来禀报说黎国夫人来了。我暗自奇怪,这黎国夫人在朝歌不敢lou出身份,我通知襄阳夫人了也没来见我,怎么我到了羑里她倒追来了?还光明正大表明身份上了门?

帝辛见我愣在那里没说话,笑道:“让她进来。”然后又转头对我道。“我想她是来见孤的。”帝辛说的没错,黎国夫人确实是来找他的。而且还带来一个消息,黎侯政革想要攻打黎国旁边一个小诸侯国稚氏。

稚氏的领地确实是非常小,方圆不过十里,但不管怎样,他也是商帝承认的一国诸侯。稚氏的诸侯名叫稚顺,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虽然他的地盘小,但也跟周围各个诸侯相处融洽,从未出现过什么动乱。姬昌攻打黎城时,稚国虽不在黎国的西线,却也因为太小而糟了秧,不过稚顺跑的快,在周军未进城时就已经带着妻妾儿女和心腹大臣出去避难了,待帝辛在黎城大败周人后才回到自己的封地稚国。

而政革此次要攻打稚国的原因倒不是他有多大的野心想吞并稚国,否则他不该等到今天,他是为了一个女人,稚顺的女人。黎国夫人虽没有这么说,但我也看出来,她之所以突然对政革动了杀机,十有八九也是为了这个女人,一个叫妹已的女人。

“黎侯竟敢瞒着帝私自对稚顺用武,若是让他得手了,那么黎国附近的诸侯必定人人自危,帝若置之不理,放纵黎侯所谓,不但帝的威信扫地。若各国诸侯有样学样,天下……”黎国夫人正慷慨陈词,帝辛忽然一摆手道:“你不必拿话激孤。”他脸上虽带着笑意,可是眼中却射出寒光,黎国夫人瞧着,不自觉的避开了帝辛的目光:“我只是……”

“辛雅,你在别的男人中间如何周旋,孤不管,不过你不要把孤也当做其中的一员。”帝辛忽然伸手指我,“她,也不是你可以威胁的。赤炼是在鹿台为孤向天神尽了忠,明白吗?”帝辛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黎国夫人头上泛起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咬了咬唇,道:“辛雅不敢……只是,帝真的不打算制止政革吗?”

帝辛眯起眼,幽幽道:“孤要政革死,可以有很多理由,但绝不会是因为你。”黎国夫人猛地一抬头,对上帝辛的眼,再来看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终叹了口气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再度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媚态横生,再无方才半点不堪神色,整张脸又再度神采飞扬起来:“辛雅明白帝的意思了,辛雅虽是个女人,但以后帝若有需要辛雅帮助的地方,尽管吩咐,至于前任大巫师……”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辛雅跟他可不熟悉!”

黎国夫人变脸的本事实在让我惊奇,这时帝辛也笑了,冲她微微点了点头。望着黎国夫人离去时婀娜多姿的背影,我又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奇怪地问帝辛:“你真的打算对黎侯动手?黎城不是朝歌的门户之一吗?”

帝辛眨了眨眼:“孤什么时候说要对黎侯动手了?”

“你刚刚的意不是……”

他淡淡一笑:“我可以让政革死,确实有很多理由,但并不表示现在就想让他死。至于这个辛雅……不过是一时心狠而已,真要让她拿了剑去杀政革,她未必舍得。”

我愣了愣,一时没太明白帝辛的话,算了,这个政革与黎国夫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不来威胁帝辛,我也不想去管那个闲事,至于帝辛管不管,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了。

这趟羑里之行,对我来说收获颇多,不仅落实了那里是我的封地。还将姬昌安顿好了,羑里离朝歌很近,我将郑蓄等三人留在那里,一是为我看守家门以及姬昌,二是继续招兵买马。反正他们在朝歌城内闲着也是闲着。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郑蓄,让他帮我好好打理,虽然我心里也有些犯怵,不知道此人到底能不能重任,可谁能想到后来郑蓄在羑里还真的折腾出一番名堂来,最后帮了我的大忙。不过,他给我带来的麻烦也是不小。

一进宫门,我和帝辛兵分两路,他去找飞廉等人议事,我迫不及待地就往赢樱那里赶,两个孩子现在都还小,正是我跟他们慢慢培养感情的时候,我可不想因为离家几天两个宝贝都不要我了。

没想到刚走到赢樱宫门口就闻见里面有股刺鼻的草药味道,心里蓦地一紧,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抬脚往里面走。

“苏娘娘……”赢樱的侍女们一见我脸色蓦地一僵,我心里更是一沉,可脸上还保持了温和的微笑:“嬴妃娘娘呢……”“娘娘……在后殿,我去通报……”在我的目光直视下。她似乎不敢抬头。

“不用,我直接过去。”加快了脚下步伐,赢樱这里我来过一次,这时代宫殿布局并不复杂,我很容易找到所谓后殿,一眼瞧着赢樱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孩,心里突然一松,武庚已经不小了,那只可能是我的宝贝。

赢樱此时也看到了我,怔了一下,急步走过来。我笑着迎上去,眼睛却是盯着她怀里的孩子:“我来看看,这是洛儿还是越儿,看我能不能认得……”话就僵在此处,我左右一看,没有发现我的另一个孩子。

赢樱面带焦急、愧疚之色:“妲己,你先不要着急……越儿这两天有些咳嗽,鬼稽已经来看过了……”这时我也看清了,赢樱怀中抱着的那个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张望的正是我的女儿。

我匆匆看了女儿一眼,忙问:“越儿现在在哪?”

“在我寝殿里,鬼稽也在。”赢樱回道。

我点点头,就要往寝殿走,赢樱作势要跟上,我忙拦住她道:“婴儿抵抗力弱,越儿生了病就不能让他俩呆在一起。”见赢樱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眼里尽是自责,我挤出一丝笑容来:“没事儿,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

虽然我的生产很顺利,可是带两个孩子的时候一直都非常小心,或许正是因为我比这时代的人懂太多所谓“医学知识”,所以一直都如履薄冰的,生怕孩子有一丁点差错。虽然有时候我也劝说自己,过去我们的祖辈不知道那么多卫生知识,不也一样把孩子拉扯长大嘛,可是有些东西,你一旦知道了,就仿佛套上了无形枷锁,总会有意无意地受它控制。平素里也是尽量利用手边的条件为他们创造最安全的生活环境,两个人用的所有东西都会经过开水消毒。我很少带他们去钟鼎宫以外的地方,觉得他们跟外面接触越多风险也就越大,宫里若是有谁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就立马将他与两个孩子隔离起来。

我知道自己太小心了,可我也有我小心的道理。据我所知,帝辛有六个孩子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小夭折了。在这个王宫中,婴儿的出生率比婴儿的死亡率高不了太多。

进了赢樱的寝殿,果然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赢樱的大榻之上。鬼稽正伏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另一只手捏着一根小棒,正在越儿的小嘴上醮沾着。大祭司素巫也带着四个巫师站在他身边

“越儿怎么样了?”我站在原地,声音有些抖,却迟迟不敢奔过去。

鬼稽转头见是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我再也忍不住,跑到越儿身边,越儿的脸色呈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粉红,眼角挂着泪,伸出手刚刚触碰到他的额头,吓得我立即缩手:“怎么这么烫!”

“苏娘娘……”素巫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办法给他退烧啊,小孩子不能这么发烧咳嗽的,万一感染了肺炎就不行了……你们用什么药退烧,赶快退烧啊……”我转头一看,见鬼稽面色凝重,突然他又蹲了下来:“娘娘让开一下,我给小王子喂食汤药……”

我呆呆地在一边看着,越儿的小嘴唇颜色比平日深,鬼稽那个小棒刚沾了点汤药点上去,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后有人小声的道:“娘娘,让我们给小王子祈福吧……”我猛地一扭头,看向素巫等人,她身后一个巫师向后退了一步。

若不是顾忌着素巫在场,我一进来就把他们赶出去了,可现在瞧着这些人脸上也写满了焦急,心中动了动,最终道:“好……你们祈福……鬼稽,把药碗给我。”

(助纣和霓裳在本周内哪本的推荐票多,我就先赶哪本的进度,质量保证。当然,这也算卷阿厚颜求票票的一举。嘻嘻……看官们,动手吧。哪边先完本决策权在你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测风云 ……】

第一百六十章 心伤魂断

越儿走的时候,刚好外面的洛儿在哭。很大声,仿佛她小小的身体里隐藏了巨大的能量,哭的撕心裂肺,她好像知道自己的弟弟即将不久于人世一般,没命的哭,没命的哭……当我哄了半天发现她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时,终于忍不住火了,将她往赢樱怀里一塞,吼道:“哭什么哭,你弟弟在生病你还在这儿哭!”

随我一道出来看洛儿的帝辛见我如此,眉头一皱,但并没有说出任何怪罪的话来,只是走到被我那凶狠模样吓住的赢樱身前,从她怀里抱过洛儿,轻声哄着:“洛儿乖,听父王的话,不要哭了,弟弟生病了,洛儿不要惹你母妃生气了……”洛儿依然扯着嗓子大哭,沙哑的声音仿佛一只野兽,在一点一点撕扯我原本就有若刀割过的心……我狠下心来不去管她。转身进去陪我的越儿。

然后就看见素巫失神地跪在榻前,她身后几个巫师都伏在地上,许是听见脚步声,素巫默默地转过头来,满脸泪痕地注视着我。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扯出一个笑容来:“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眼泪却是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这时身后响起鬼稽的声音:“方才我与其他人商议了一下,用这味药或许能够……”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看着素巫。外面洛儿的哭声终于慢慢小了下去,慢慢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一时间,静谧的可怕。

我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向越儿走了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妲己……”素巫的手攀我的小臂上,我不动声色的掳下她的手,慢慢地走到床前屈膝跪了下去。越儿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小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儿,仿佛睡着了一般。我颤抖的伸出右手去摸那小小的额头,不烫了,转头对素巫笑道:“退烧了……越儿退烧了……”

“妲己……”

身后的鬼稽几个箭步冲过来,手慢慢探向越儿的脖颈处,突然又缩了回去。“娘娘节哀……”

“节个屁哀啊!”我吼了回去,“你是不是忙糊涂了,鬼稽,素巫,都退烧了,真的,不烫了……”

“娘娘节哀……”我听见好多人跟我这么说,在我闭眼之前,我好像看到帝辛的脸,“子辛,越儿终于退烧了……”

帝辛十八年的春天,我的儿子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还来不及告诉他许多事情,我准备了那么多玩具来不及教他玩,还来不及给他讲三千年后的世界,他就离开了我。

怀孕的时候,他和洛儿都特别乖,八九个月的时候我还挺着大肚子乱跑,生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受多大罪,仿佛“瓜熟蒂落”般自然,越儿的体重比洛儿要轻很多。好像在肚子里时洛儿一个人霸占了大部分营养般,好容易长到三四个月,两人才“平分秋色”;越儿比洛儿安静许多,往往洛儿哭了四五次他才哭那么一次,而且很容易就能把他哄笑了……

“妲己……妲己……对不起……”我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泪如雨下的女人,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出现一次,“是我没有看顾好越儿……妲己……你不要这个样子……”

“赢樱,放开她吧,你现在说什么她可能都听不进去……”

“帝……我……”

谁说我听不见,他们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想跟他们说话,可是我的喉咙和嘴巴都不听使唤……赢樱,我不怪赢樱,可为什么,我看着她的脸会觉得那么难受……

“妲己,你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妲己?”我听见帝辛再叫苏妲己,可那好像不是我。

帝辛十八年的夏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有很多张面孔在我眼前出现过,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们说了很多的话,说了很多,可是我一句都记不得了。

我只记得,有一天天很蓝,很高,阿左阿右扶我在院子里坐下,我就那么仰着头,看着那又高又蓝的天天,云很少。我眯着眼,就那么一转不转的看着……

“娘娘……歇一下吧,这样仰着头很累的……”我听见阿左说话,可我依然仰着头,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头顶上的天空,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很渺小,比越儿还渺小……

奶娘将洛儿从殿中抱出来,交到阿右手中,阿右小心翼翼的将洛儿抱到我面前,我低头看了洛儿一眼,好像觉得她不如天空好看,又去看天。

我听见阿左阿右在叹气,然后我就又低下头,去看阿右手中的洛儿。阿右面上一喜,忙把洛儿递到我面前,洛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突然笑了……

“娘娘笑了,娘娘笑了……”我奇怪地去看阿左阿右,明明是面前这个小娃娃笑了,我伸出手来,想要去抱那个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我知道。那是我的女儿,是越儿的姐姐。

没想到阿右突然缩了手,既紧张又担心地看着我,阿左说:“让娘娘抱抱,你没觉得娘娘今天的状态要好很多吗?我们小心扶着就是……”

阿右听了话,又想将手里的娃娃伸过来,可我却没了兴趣,继续抬头看天……

“妈……”很小很细的声音,却清清楚楚,我的身体猛地一震……

“呣……妈……”又一声,我迅速低头看向阿右怀中那个伸着小手的娃娃。

“娘娘……”阿右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娘娘……要做什么……”这时我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问我,她是在问阿左。

“你们……没有听……听见……她在叫……叫妈吗?”嘶哑的声音,仿佛千年未启动的石门,吱吱呀呀,带着刺耳的摩擦声。这是我的声音吗?怎么我的声音会变成这样?

“娘娘说话了!娘娘开口说话了!”阿左泪水涟涟,一下子我的周围聚集了很多人,我听见有人喊:“快去通知帝,娘娘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些人我都认识,阿左阿右,林大罗大,直涧、花成,还有那两个在厨房帮忙的侍女……他们又哭又笑,让我头痛欲裂……我忍不住去按住我的太阳穴揉了揉,才感觉好了些。

“娘娘……你怎么样……”

“娘娘,哪里不舒服……”

“娘娘……”

“别吵!”我忍不住低吼一声,这一声比刚刚那句好听多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脸上,好在,都安静下来了。

我缓缓抬起右手,指了一指。

“娘娘要抱小公主吗?”阿右问道。

我点了点头。

“娘娘真的醒了,娘娘肯抱小公主了!”身旁又吵了起来,我皱了皱眉,冷冷瞥了一眼,耳边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阿右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我腿上,蹲在地上,用手护着洛儿的头,我愣了愣,看看自己腿上这个娃娃,怎么,这么大了?一时间,我的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抱她了,在她身上比划半天,竟无处下手。

“娘娘……”阿左在我后面轻轻拿起我的手,分别放在孩子的腋下。我的手有些颤抖。刚想试着抱起她,忽然她的小腿一蹬,朝我笑起来。

“你刚刚叫妈妈了是吗?再叫一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本来欢喜的脸庞渐渐又沉了下去,我不管他们怪异的眼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腿上的洛儿。

洛儿将小手放在嘴里咬了一会儿,又转头去看围成一圈的众人,最后目光转回到我的脸上,又笑了起来。“洛……洛儿,叫一声妈妈,叫妈妈……妈妈……”我不停的教他“妈妈”的发音,小家伙望着我,小小的眉头皱起来,依然是一言不发。

或许刚刚那是幻觉吧,没有人教她,她怎么可能会发出“妈”这个音节,一定是幻听……我示意阿右将洛儿抱走,心里觉得很失落。

没想到阿右的双手刚刚碰到洛儿,忽然一声清晰无比的“妈”字传进我的耳朵,我一把扶住洛儿小小的肩膀:“洛儿,再叫一遍,再叫一遍‘妈妈’!”

这次我的女儿非常配合非常清晰的喊出了口:“妈妈……”滚烫的泪水划过我的脸颊,有多久,我没有这么哭过了……

“妲己……”众人散开来,帝辛站在我的面前。

“洛儿叫妈妈了,她叫我妈妈了!”我抱起洛儿站起身,又哭又笑。

帝辛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说话,他单手轻轻揽住我,只说了两个字:“真好。”

我因为越儿早殇而浑浑噩噩的日子终于结束。我在这里还有帝辛,还有洛儿,还有太多没完成的事情,过去哪几个月仿佛像是一个冗长沉闷的梦靥,差点把我罩住,正是洛儿给了我一丝光亮,让我终于找到出口。

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譬如曾经有人试图劫走姬昌,若不是有老矛与阿木的奋力抵抗,对方或许真的能得逞。除了周人,不会有人会对姬昌感兴趣了,我在心中暗暗叹气,为自己,也为伯邑考和姬发。我和他们,终于走到了敌对的这一幕。我慢慢明白,不管我算计的多好,命运的巨轮一旦启动,没有人可以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左右它。

【……第一百六十章 心伤魂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见相佐

就算是诸侯叛乱帝辛也很难将诸侯的封地“收归国有”。通常的作法是处置叛军首领人物,如果其子孙或者当地得势的贵族愿意臣服的话,可以继续享有封地。若继续顽抗,那么就把他们打到臣服为止。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但这就是商代的规矩。商人重视中心的概念,在他们眼里,西陲那样的地方是不配“收归国有”的,他们没有集权统治的思想,所尊崇的还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靠威望和声誉使得四方来朝,臣服于脚下,即使,仅仅是表面的臣服。

就算帝辛再想一统天下,可以他一人之力是无法抗拒这传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发兵西岐的原因之一,因为文王姬昌被俘之后就向帝辛臣服了。

至于有人去救姬昌,我敢百分百肯定是伯邑考,却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当伯邑考堂而皇之地以罪臣之名出现在朝歌,来向帝辛请罪时,帝辛还是非常大度的召他进殿。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帝辛明知伯邑考在朝歌而不动手的原因了。姬昌被俘,已经代表了西周的臣服。抓了伯邑考和姬发,看上去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根本的解决方法是所有诸侯国都像崇国那样对帝辛忠心耿耿。然而,这却是最不可能的办法。

我呼了口气,闭上眼睛又仔细思量一番,难怪帝辛会有意“放水”让一个个小诸侯国遭受灭顶之灾然后再去扶植自己的“代理人”,这样虽然不能保万世江山,但短时期内似乎不会有问题,把这种短期政策延续下去,才能使得大商一代代传承下去。看来我在商朝只能实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方针了,谁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但目前的对手依然没有改变,还是周人,因为我能看到这时代的人看不见的远方,真正对帝辛有威胁的,不是文王姬昌,是武王姬发。

姬昌被俘,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他回去的。

可是,我要如何对待姬发……

“娘娘,今晚帝在蠡渊殿设宴款待西周世子伯邑考和公子姬发。”林大在一旁悄悄道。

“哦……伯邑考这次来,可有提其父姬昌?”

林大摇头道:“没有……看样子,周人是彻底臣服了,他们不仅没有开口索要姬昌,还带了许多牛羊珍宝,听说还有两个周氏美人要献给帝。”自伯邑考公然出现在朝歌,我便让林大他们注意伯邑考进宫后的一举一动。如今听说周人的贿赂行动已经展开,我倒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有我在,是不会让帝辛放虎归山的。

我在钟鼎宫里等着,如果晚上帝辛要我出席蠡渊殿的宴会的话,过一会儿就该派人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帝辛身边的侍者来通知我参加晚上蠡渊殿的宴席。

然而,这场宴会却是平淡无奇毫无可述之处。

我不知道帝辛想做什么,不知道伯邑考想做什么,所看到的只是一片各怀心思的祥和安乐。

宴席后,钟鼎宫的床榻之上。

帝辛喝了不少酒,脸色却只是微红,说话语速适中,条理清晰。

“你在西岐的时候可与伯邑考相熟?”他这话虽是问句,可其中已然带了一丝肯定。我也没有打算隐瞒,点头道:“我与他相处时间不长,觉得他是个头脑精明又有才华的人。”伯邑考毕竟曾令我心动,时隔几年,我第一次在帝辛面前谈起他的时候,心中仍然起了一丝涟漪。他的俊雅。他的风度,他的人生,很难让我不产生情感上的异动。

帝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姬昌我不能放。”

他怀中的我轻轻笑了:“我也这么想。”

他也笑了:“所以我要杀了伯邑考让姬发继位。”

“什么?不可!”我惊得从他怀中坐了起来,“你不能杀伯邑考不能让姬发继位!”如果是这样,那不就跟历史上记述的一样了?

多数灯已经灭了,只剩两边墙壁上还有两盏小的,帝辛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很模糊,我只觉得有视线紧紧盯在我的脸上,半晌,我听他问:“为何?”

为何?因为姬发才是武王,你若这么做,根本是契合了历史车轮的轨迹,那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子辛……你真正的敌人……不是姬昌,而是……是……”

“我知道。”他话里带着笑意,却是让我心中一寒:“你知道了?”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他若知道了早就杀了姬发了!

谁料帝辛也坐了起来,用锦被将我周身罩好,接下来所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崇侯虎早将当初的事情告诉我……伯邑考此人,越与他接触越觉得看不透他,实在不能留,他虽对你有恩,但现在却是威胁更胜,我想若给他机会重新选择的话,我一定见不到你了。反观姬发,头脑简单,遇事又无主见,若控制得当,倒是个合适的西伯人选。”

“不行不行。”我忍不住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姬发比伯邑考更有威胁!”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在说什么,在劝帝辛杀了姬发吗?

“姬发比伯邑考更有威胁?”帝辛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说好听一点,姬发善良淳厚,说难听一点,他根本就是个只会吃不会用脑的蠢人,没有智谋,没有武艺,也没有伯邑考的声望,伯邑考像他这么大时早已成了姬昌的左膀右臂,而姬发到现在只会跟在他哥哥身后。你却说,他比伯邑考更有威胁?”

帝辛的话让我一时语塞,是啊,现在说武王会统领诸侯联军灭亡大商,谁会信?可是,如果真的杀了伯邑考,那不就是把姬发推向历史的宿命中去吗?“子辛,如果……如果我告诉你,姬发继位之后会反叛……并且……并且打到朝歌,你信吗”

“不信。”我问的颤抖。而帝辛就是一句简简单单地不信。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他若是步姬昌后尘,姬昌现在的境遇也就是他的未来。”

我暗自叹了口气,我不是决定堂堂正正地去赢姬发了吗?现在我在做什么?在给他使绊子?正准备说话,帝辛的大手已经攀上我的肩:“妲己,你记住,你是我的。从你进朝歌城的那天开始,没有人能够改变。”

帝辛口中的热气拂过我的面颊,我的心里却是突地打了个激灵,帝辛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怀疑我跟伯邑考不成?崇侯虎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一股温热而强劲的气息渗入我的口中。然后是我的耳后,我的脖颈……帝辛粗重的喘息声包含着不容决绝的霸气,我的身体慢慢向后仰倒,帝辛的大手覆上我的腰际,“妲己……妲己……”他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可这却是我与帝辛欢好时神志最为清明的一次……

伯邑考,姬发……我到底要怎么做?

帝辛十八年秋,伯邑考请求去羑里看望姬昌,而后在大雪之前赶回岐山,帝辛同意。随后,伯邑考来到钟鼎宫,征求我的允许,毕竟,羑里是我的封地,姬昌也算是我的犯人。杀一个已经投降的世子当然只能通过暗杀的手段,我隐隐觉得,帝辛想要杀伯邑考的话,就是趁他去羑里的机会了。伯邑考的死可以有很多借口,譬如遭遇歹人,譬如死于与别人的争斗。

而这时,费同那里传讯至朝歌,说是现在有很多奴隶想成为我的佃农,因当时这事是我一手操办的,他们并不熟悉,加上此次想转变成为我佃农的奴隶很多,所以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对我而言,去处理羑里的事务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样阻止姬发继位,才决定与伯邑考同行。

当我将亲去羑里的打算告诉帝辛时,他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我心里也有不安,毕竟我还是反对他杀伯邑考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突然他笑了,很宠溺的笑容,帝辛柔声道:“那你便去吧,不用担心洛儿。”听他提起洛儿,我差点又要放弃自己的打算。我无法忘记上次丢下洛儿和越儿去羑里发生的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子辛,一定……一定要照顾好洛儿。”

我和伯邑考离开朝歌的那天,让我想起离开崇国的那日。阴阴的天,呼呼地风,莫名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虽然想至我于死地的那帮人没有再出现,虽然帝辛告诉我可以不用再担心,可是他依然派出一队宿卫军给我,领队的是库贞。我本想让姬发随我坐一起,只是他现在再不像个少年,这时代再开放以我的身份也实在不宜与帝辛以外的男子共乘一车。

一路无话。

马车行的很快,最后一线光芒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羑里城外。这次没有四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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