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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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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些人又为何不再追究长清之事,总之——只要她活着,就只能活下去,再想办法离开。
☆、【十】痒死最好
【十】痒死才妙
苏染染捞起许多水棍草,捣碎了,浸泡僧衣,要让她们没功夫来折磨自己。
湖水冰凉,捞草的过程有点痛苦,手指头都要冻掉了。她扭头看昨儿被吊的那棵枫树下,那个男人,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存在?她现在经历的一切,又是梦,还是真实呢?
尼姑们为了折磨她,故意多换衣,让她把衣服烘干了,熏了佛香,拿进房换。苏染染往火里又丢了一些光棍草,再加工一次。
到了晚上,众尼果然开始哼哼唧唧,在身上抓个不停,不少人皮肤都抓破了,光棍草上的毒从伤口进到皮肤里,更加可怕,那是从里往外透的痒,抓都抓不好。
“灭情,是你洗的衣,是不是你搞鬼?”灭绝拿着鞭子气势汹汹地过来。
苏染染抬眼扫她,故作害怕,躲到菩提树下,小声说:“天啦,这是猪婆瘟,庵主,你们是吃猪肉了吗?”
猪婆瘟?灭绝怔了一下,长鞭又狠狠招呼过来,“你吓谁呢,一定是你搞鬼!”
“庵主,我身上除了这破僧衣,头发都没有一根,如何搞鬼,劝你赶紧请大夫过来诊治,莫耽误了性命。”
“庵主,大雪封山,如何下山?就算现在下山去,也得四日才能到镇上啊!来回八日,只怕……”跟在灭绝身后的尼姑急了,一面在身上狠抓,一面小声说。
灭绝显然有些信了,身上又痒得难受,不敢在这里耽搁,扭头就说:“留两人招呼她,我们下山去。”
苏染染眼角浮笑,两个人很好对付,只要她们早点死下山就行。
苏染染不用挨打了,可寺里的活儿全落到了她身上,得去挑水做饭。
灭绝带着人出去,苏染染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山门外的样子,这一看,她就紧紧地锁起了眉,这庙修在山顶上,要下山,得经过一座浮桥,到对面的山上去,而打开浮桥机关的钥匙,在灭绝胸前挂着!一行尼姑走上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会被风刮翻的长桥,消失在苏染染的视线里。很快,桥被收上去了,也收走了苏染染的希望。
“灭情,你识趣点,好好呆着,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看守她的两个尼姑拉了拉她的胳膊,转身进去了。
这两个尼姑看上去还挺老实,苏染染仔细辨认了一下,上回打她的没这两个人,所以灭绝不带她们下山寻生路,痒死就痒死。
“灭情你去生火做饭,我们痒得受不了。”
两个尼姑坐在院中,在身上狠抓。
苏染染沉吟一会,进了厨房。既然出不去,起码做到和平相处。火光燃起,把她烘得暖洋洋的,她轻抚自己的脖子,紧皱起眉,那块玉牌是否和自己来这里有关联?现在牌子在哪里?
☆、【十一】是老相好吗
灭绝他们已经去了五日。
这两个尼姑每天被奇痒折磨得生不如死,苏染染偷来几日闲,发狠地吃了几顿白饭,厨房里居然还藏着排骨,她每顿都给自己煲汤补身。那两个尼姑虽然闻到肉香,却无力来管她。
饭后,苏染染去尼姑庵后面找出路。
灭绝随时可能回来,她随时会有灭顶之灾,早走早幸福。
这几日,雪一直未曾停过,湖面的冰已经结得老厚,红枫已经完全看不到了。苏染染一面做着记号,一面往枫林里走,这是她第十七次尝试,每次都铩羽而归,心情越来越焦躁。
她绕出枫林,在树下盘腿休息,一休哥在光光头上划几个圈就有主意,可她快划破光光头了,也未能想出办法,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脚步声在身后轻响,她猛地扭头,只见那日遇见的男子又出现了!
“这位公子,又来看风景?还是来找哪个尼姑私会?”她冷冷一笑,伸手摸自己的脖子,没被他掐死,真是可惜。
男子的眼神变了变,慢慢弯下腰来,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鼻梁,脸颊,哑声说:
“苏沫篱……你可后悔?”
“你是我……什么人?相|好?”苏染染拉开他的手指,疑惑地问,
男人薄唇轻抿,一脸讥诮。
苏染染抿抿唇,又问:“那晚,是你把我从树上放下来的?”
男人薄唇微弯,讥诮愈浓。
两张脸隔得太近了,他长得实在好看,一身凌厉霸气,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心跳加速,现代的美男模特看得多了,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有男人味,最有气魄的,而且这双眸子,深遂冰凉,像冬夜的星空般,看不到底,又带着强大的吸力,让人着迷。
“好吧,你沉默是金,我自作多情。”苏染染爬起来,拍拍僧袍上的积雪,抬头看他,“那你能做做好事,告诉我怎么下山吗?”
“不能。”他盯着她,良久,才缓缓说了两个字。
“哦。”苏染染也不过多纠缠,转身就走。直到上了那长长地坡,扭头看时,那男子还站在原处,盯着她看着。
夕阳血红,他的影子斜斜,一阵大风刮来,长发被风拂得凌乱。苏染染眼睛进了砂,揉了眼睛,再看那边,他已经走了。
到了晚上,大雪再至,凶猛得令人心生恐惧,似乎只要一踏出门,就会变成冰冻雪人。
两个尼姑缩在一个榻上,一面挠痒,一面聊天。苏染染给她们在一边生火,自己也能烤烤,听她们说话。
“这么大的雪,只怕庵主这几日都不会回来了,我们怎么办?猪婆瘟是会死人的!”
“哎,你说今年的天色怎么这么奇怪,这么早就下雪不说,还下这么猛,以往下个三四天,大雪就得一个月才化,现在都下了十日了,那不得两个月才能融了积雪啊?”
☆、【十二】王妃嫁到
苏染染抬眼看这两个尼姑,慢吞吞地说:“不如两位师姐自己下山去寻药,莫要枉送了性命。”
“哎,哪里下得去?自我十五岁被送上山,已有八年未曾踏出山门半步。”年长的那个叫止尘,看一眼苏染染,长叹起来。
“你为何上山呢?”苏染染好奇地问。
“我丈夫原是御前带刀侍卫,也官封六品,可我才嫁进去他就死了,婆家说我扫把星,把我送来了。”止尘说着,坐起来又挠脸。
苏染染有些不忍,这两个尼姑和她一样背时不走运,当下就去厨房里翻出一坛子黄酒,温热了给她们喝,只要连喝三天,便可不药而愈。
苏染染从来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三丈,止尘和止心对她还算客气。
大雪继续咆哮,一直下到第十日才放晴,积雪已经没到了大腿处。
止尘说这样厚的雪,起码得三十日雪才会化开。
她们三个就像与世隔绝的猴子,关在山门里,等着粮绝的一天。
撑到二十多天的时候,三个人再也不敢多吃,厨房里只有一些萝卜了,苏染染拿了小半个,去湖边看太阳融雪。
雪一化,灭绝的归期就到了。
苏染染挑挑眉,她现在反而不怕,身体已经调理好,打爬几个臭尼姑的本事还是有。
“灭情,庵主回来了,还有您的妹妹,现在的锦妃娘娘,您快去吧。”止尘气喘呼呼地过来,一拉她的袖子,一脸同情。
这些天苏染染已经把苏府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相国苏敬尧辅佐两朝皇帝,苏沫篱为嫡长女,乃元配戚氏年生,可惜苏染染五岁时,戚氏就去世了。苏敬尧宠爱三夫人,虽因其身份低微,不能扶正,可是在家里和主母的身份是一样的,这苏锦衣正是三夫人所生。
苏沫篱和天祈国皇帝长子、宸王慕沉殇指腹为婚,可大婚当天,慕沉殇却同时迎娶了苏沫篱和苏锦衣两人,并在王府门口当众休掉了苏沫篱,其中的故意折辱,不言而喻。
苏染染的脑海里,依希能感应到苏沫篱当日受过的凌|辱。她在尼姑庵里受的一切,也足能说明有人故意折磨她。
除了苏锦衣,还会有谁?
苏染染微抬下巴,迈进了佛堂,一名衣着素净,云鬓高挽的女子正面朝佛像叩拜,灭绝一脸巴结殷勤,伺侯在一边。
“娘娘,灭情来了。”灭绝看到苏染染,苦瓜脸一拉,对苏染染吼:“大胆,见到锦妃娘娘,还不磕头请安?”
“免了吧,她乃本宫的亲姐姐,这里是宫外,不必守这些规矩。”苏锦衣扶着侍婢的手,慢慢转过身来鹅蛋脸儿,柳眉大眼,看上去单纯清澈,也未施脂粉,简佩钗环,声音清脆甜蜜,如同出谷黄莺。
“姐姐。”她吟吟一笑,抬手,拖住了苏染染的手,“我已说服父亲和皇上,接你回宫陪我,姐姐不必再吃苦了。”
☆、【十三】下山
苏染染微蹙蛾眉,佯装害怕的样子,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怯生生地问:“真的吗?”
苏锦衣点点头,眼中悄然滑过了厌恶的光,可依然笑吟吟地看着苏染染光光的脑袋,“当然是真的,皇上怜我在宫中无伴,允许我带一位姐妹进宫,姐姐,你我感情深厚,除了你,我还会带谁呢。”
苏染染的眉拧得更紧了,好半天才说:“可是我病了一场,脑子如今糊涂得很,好多事都记不太清,就怕会给妹妹惹麻烦。”
“大胆,妹妹二字可是你能叫的?”灭绝在一边揪住话里的漏洞,大呼小叫。
“庵主也叫了呀,难道她不是我的妹妹,是庵主的妹妹?我真记不得了。”苏染染一脸不解地转头看她,无辜的大眼里全是泪光。扮猪吃老虎这种本事,她也会。既然一个人下不了山,那跟着苏锦衣下山总行吧?混出这个鬼地方再说。
“娘娘明鉴,贫尼并无冒犯之意。”灭绝连忙向苏锦衣施礼。
“好了,本宫说过,此乃宫外,不必拘礼。”苏锦衣只一笑而过,转头看向苏染染,手指在苏染染的手背上轻抚着,小声说:“姐姐在这庵里住了两个多月,瘦了这么多,进了宫,妹妹给姐姐好好调养一下身子。”
“好,我们现在就走吗?”苏染染连连点头,一脸急切。
苏锦衣点头,微侧了脸,看向守在门外的宫婢们。
“杵着干什么,伺侯大小姐更衣。”
“是。”宫婢们鱼贯而入,就在佛堂之中摁着苏染染的身子,为她更衣。
破旧的僧衣除去,换上宫婢们一样的白色的袄褂,湖蓝色袄裙,她无发,光光的脑袋在一群乌鬓如云的女子中格外打眼。
“姐姐就是这样,粗布衣衫也遮不住天生丽质。”苏锦衣轻声说了句,却不带什么感情。
“娘娘,天色晚了,走吧。”她身边的宫婢扶住她,她没再朝苏染染多看一眼,轻拎着锦裙,迈出了高高的门槛。
苏染染跟在宫婢中,回头看了一眼佛堂。
那些尼姑们正脸色各异地看着她,有嫉妒、忿恨……更多的是羡慕,青春年华,她们就埋在这里了,一辈子出不了这庵门,为世俗陪葬。
走上长长的吊桥,每一步,吊桥上年代久远的木板就嘎吱响个不停,大雪让木板湿滑不已,两边的绳链空隙很大,往下看,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姐姐,不是妹妹让你走路,只是进了宫有宫里的规矩,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要谨记在心呢。”苏锦衣掀开了轿帘,对走在轿边的苏染染说了句。
苏染染盯着白雪覆盖的大山看了会儿,才转头看向她,弱弱一笑,“那是自然,锦妃娘娘。”
☆、【十四】新欢旧爱
苏锦衣深深看她一眼,玉白的手指缩了回去。
苏染染发现,想逃跑并非一件容易的事。锦妃出行,仪仗开道,前后各有三十侍铁甲侍卫护行,虽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浩浩荡荡连绵几十里,但是这些人绝对拥有把她揍成肉饼的本事。
有了在尼姑庵里的教训,苏染染不想硬拼,硬着头皮走向未知的命运漩涡。
这一走,居然是十多个时辰,苏染染的腿都肿了,身边的丫头们却一声不哼地低着头,捧着各式礼仗托盘,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远远的,天祈帝京高耸入云的城门呈现在眼前。暗红色的城砖往左右绵延而去,一眼望不到尽头,足见京城之大。高高的城门看上去快挨到蓝天,站在上面的侍卫们,似乎一抬手就能触到云,绣着金色“天祈”二字的旌旗在风中烈烈而响。
此时城门大打,士兵们列道两边,清一色的手持长缨枪,为锦妃仪仗开道护行。街上的百姓早已退到一边,恭敬跪着,不敢抬头。
又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宫门口。
太监们一声接着一声地通传,“锦妃娘娘回宫。”
苏染染大着胆子抬头看,通往皇宫的朱漆大门后面,是另一番从未想像过的宏景!
天祈国地势高,蓝天就显得特别低,重重宫阁,飞馆生飞,层楼萦雾,竟如同行走在梦境中一样。
一行人经西园到了后宫,苏锦衣的寝宫名为“彩容宫”。
苏锦衣直接进了大殿,众宫婢各自散去,各司其职。苏染染独自站在院中,左顾右盼,暗红色的院墙边,一丛凤尾竹翠绿如玉,竹下一只白孔雀正悠哉地踱着步子。
“什么?快给本宫梳妆!”突然,殿中传来苏锦衣的低呼声。
没一会儿,盛妆的苏锦衣重新回到了苏染染的视线中,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几支步摇插于流云发髻中。
说实话,苏染染立刻为她的打扮打了个三十分!都绿成一坨了,像条蛇一样,难不成她还自觉漂亮?
苏锦衣扫了一眼苏染染,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便拧拧眉,不悦地说:
“姐姐莫非忘了本宫说的话,这是在宫里,虽然你是本宫的姐姐,也要守规矩,走吧,随本宫去见皇上。”
宫婢快步上前,扶苏锦衣上了宫中专用的小辇,快速往外走去。
此时夜幕已浓,大红的灯笼悬得满眼都是,一团团的映在脚下,行走其中,像踩着火焰一样。
走了不一会儿,景澜园三字映入眼中,整块碧玉雕成的半拱门中,扑面而来的是浓愈的花香,是苏染染从未闻过的香味。
走进园中,满眼都是火红的花朵,或开或闭,每一朵都比她的拳头还大。一男一女正在花丛中慢悠悠地走着,男的背影苏染染有些熟悉,女的身上是半透明的云雾状披帛,包裹着她纤直的美背,拖及地上的披纱上,以极细的金线绣着无数只蝴蝶,或在展翅,或在停驻。
☆、【十五】舌战群妃
“臣妾见过皇上。”苏锦衣盈盈下拜,莺呼出声。
前面的男女转过头来,苏染染的视线和那男人对上,猛地一震!
居然就是那个在枫林中想掐死她的男人!苏沫篱的指腹之夫,如今的宸帝、慕沉殇!难道是他对苏沫篱旧情未了,所以去尼姑庵里偷偷看她?可既然情未为了,为何又想杀她?
此刻,慕沉殇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双眼中更是充满了对她的憎恶。
他身边的女子,已无法用美丽来形容,堆高的发髻上只攒着一朵金箔勺药花,肤白如瓷,眉若刀裁,圆脸盘上有一双梨涡,一笑,就盛满了蜜意。
“姐姐上香回来了!”她轻笑着,歪了歪头,靠在了慕沉殇的肩上。
“本宫为妹妹求来一串平安佛珠,希望妹妹早日熟悉我天祈水土,与吾皇琴瑟和谐。”苏锦衣笑吟吟地上前去,双手捧上一条已用大红的缨络编好的檀木佛珠串。
“姐姐人真好,十三谢过姐姐。”女子又是一笑,脸颊上的梨涡更深了。
“姐妹们都来了。”苏锦衣又往不远处看,只见宫中嫔妃大都在这里,并非慕沉殇单独陪十三在这里游玩。
“可是,姐姐怎么带了个尼姑回来了?”十三好奇地看向苏染染,她脑袋太亮,烧的戒疤也太醒目!站在一群乌发高堆的宫婢中,想不打眼都难。
“贫尼灭情,随锦妃娘娘进宫,为皇上和各位娘娘祈福。”苏染染见众人都朝她看,想着苏锦衣提示的规矩,便硬着头皮出列,向十三行礼。
苏锦衣拧拧眉,未出声。
“哦,你会念佛经吗?”十三明显来了兴致,走过来,上下打量她。
苏染染不懂佛经,麻将经倒是精通!不过好在以前也听过一些,她看了一眼十三,含糊地念了一句:“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十三满脸陶醉和崇拜状,轻声说:“好深妙。”
苏染染也觉得好深妙,她干咳一声,退回了宫婢的行列里。
“哼。”慕沉殇却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拂袖走开。
十三有些莫名其妙,苏锦衣扫了一眼苏染染,快步跟上了慕沉殇,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走进了鲜花深处,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苏大小姐,你这头发一落了,本宫还认不出你了,你还会长头发吗?怎么会烧了几个坑儿?”几名嫔妃姗姗过来了,围着苏染染看,似乎都是熟人。
“呵,看她的脑袋,好亮,比蜡烛还亮!”一嫔妃用锦帕掩唇,毫不客气地讥诮。
“很省头油,也不会掉头皮屑。”苏染染的视线落在她肩头的墨绿色披纱上,几点白,不知是抹得太厚的粉脱落了,还是头屑随风飞。
那嫔妃果然脸色一沉,俯到她耳边小声威胁:“别嚣张,你不过是个臭尼姑,如今的下等贱婢罢了。”
苏染染眼皮一抬,不紧不慢地说:“娘娘骂贫尼为臭尼姑,为何不大声些呢?贫尼日夜虔诚侍奉上佛,是上佛的侍者,娘娘不应该辱骂贫尼,上神都听得到,晚上会去找娘娘宣讲佛义的。”
嫔妃们都围着她站着,未发现慕沉殇已然走近,她一人舌战群妃,被他听了个完整,双瞳里的光愈加幽深复杂。
☆、【十六】新欢凶猛
苏染染惹怒了那女人,一张芙蓉面扭曲了,指着苏染染厉喝。
“你大胆,来人,给本宫掌嘴!”
“芳姐姐别生气了,她是佛门中人,我们理应尊敬。”十三连忙拉住她,歪了歪头,一脸焦急地看向众人身后的慕沉殇,“皇上您过来呀,让芳姐姐别再生气了。”
众嫔脸色皆是大变,尤其是芳贵人和苏锦衣,那脸色难看得没办法形容。十三生了张娃娃脸,娇俏可爱,偏又身材玲珑浮凸,典型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站在这群女子中,一眼就可以吸引住人的目光。
慕沉殇浓眉轻锁,锐利的眼神直刺在苏染染脸上,苏染染只微抬着下巴,和他对望着,不卑不亢。
十三走了过去,娇俏俏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小声说:“皇上你为什么不高兴?你陪十三去捉蝴蝶吧。”
慕沉殇这才收回视线,拥着十三往园子深处走去,压根没朝别的宫嫔们看上一眼。
“芳贵人,消气吧,本宫的姐姐是这样冷硬的性子,你以前不是不知道。”苏锦衣上前来,淡然地说了句,然后向慕沉殇行了个礼,带着人往回走。
来时匆匆,回时也快快。
苏锦衣进了彩容宫,扭头扫了一眼苏染染,冷冷地说:“姐姐以后注意一些,这种场合说错话,是会掉脑袋的。”
苏染染装成害怕,退了一步,轻声说:“知道了。”
苏锦衣也不再管她,快步冲进了大殿,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以及她压抑的骂声。
“这燕琳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小小百越国的郡主,仗着几分姿色,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原来新欢凶猛,苏锦衣招架不住,可这和苏沫篱有什么关系?难道指望慕沉殇旧情复燃,帮她夺回皇帝的心?
真搞笑!苏染染唇染上冷笑,走到白孔雀边去看逗它开屏。白孔雀很是骄傲,对光头的她不屑一顾。没一会儿,有名小宫女匆匆跑进来了,直接进了大殿。
“沫篱小姐,娘娘请您进去喝茶。”素儿快步出来,恭敬地请她。
苏染染不知苏锦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素儿进了殿中。
宫女们正在点香,这香味让她有些反感,太过浓艳挑|逗。苏锦衣坐在一盏薄纱灯下,素手执壶,正在煮茶。
“姐姐,你也看到了,我心情不好,所以请姐姐进宫陪我,你我姐妹相依为伴十多载,除了你,也没人能懂我的心事。”
所以你就抢了姐夫?苏染染满心讥笑,大方落座,等着她的下文。
“你以前最爱喝这明前龙井,我特地让人送了些进来,你尝尝看。”苏锦衣把白瓷茶碗推到她的面前,揭开盖儿,只见茶汤幽碧,茶香醉人,比殿中的熏香可好闻多了。
她奔波一天,也确实口渴,盘算着苏锦衣不至于在宫里杀她,否则也没必要把她弄进宫来。
☆、【十七】榻上的痛
“好茶。”苏染染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句,古代确实有好东西,纯有机的茶叶呢!
“姐姐喜欢就好,我也睡不着,姐姐陪我多说会儿话吧。”苏锦衣满脸堆了笑意,又为她添上一杯。
“这个燕十三是什么人啊?”苏染染放下茶杯,看向苏锦衣,想知道她为什么把自己弄进宫来。
“百越国送给皇上的礼物,你也看到了了,人美,又会撒娇,盛宠无边哪。”苏锦衣苦笑,满眼落暮。
想她以宸王正妃的身份进宫,皇上登基之后,却连贵妃都没挣上。
苏染染假装一脸愁容,手指握着杯子轻轻转着。
“姐姐,你不会还在记恨我吧?皇上当日决定同时迎娶你我进门,我确实不知情。”苏锦衣看着她,又说。
苏染染点头,这时候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呼吸也有些不畅。
“娘娘,早点去歇着吧,明儿早上还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沫篱小姐也累了一天。”素儿在一边提醒。
“对,姐姐去休息。”苏锦衣便作了恍然的姿态,让苏染染下去休息。
苏染染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只能跟着素儿到了寝殿后面,苏锦衣给她的房间。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不过一床一桌两凳而已。她此时脑子越来越沉,只想睡觉,也顾不了其他,倒在榻上就大睡起来。
苏锦衣此时就站在门外,一脸冰霜。
“皇上就要到了,赶紧给她沐浴更衣。”
素儿带着宫婢们,把苏染染抬进浴桶,在浴桶中也洒了那种香液,然后给她穿上翠色的薄纱,里面不着一物,最后给她在头上粘了顶柔顺浓密的假发,这才把她抬到了苏锦衣的榻上。
“幸尔皇上有这样的爱好,否则还真没办法。”素儿放下锦帘,轻声说了句。
苏锦衣板着脸,死死盯着榻上的苏染染,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娘娘,快走吧,皇上马上就到了,他难得来一次。”素儿又催促了一句,苏锦衣这才转身出去。
苏染染已昏睡得不知灵魂在何处了,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烫,像有一双长着茧的手掌,从她的颈上一直往下,抓住她胸前雪柔,毫不怜惜地大力揉搓。
苏染染迷迷糊糊中,嘲笑自己居然一大把年纪做春|梦……
可是这感觉越来越真实了,她几乎可以看清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面融着星辰之光,璀璨冰凉。这双大手掐紧她的腰,又拉开了她的腿,有个滚烫坚硬的东西,狠狠地攻进了她的身体。
她要痛死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腿都被红缎捆在榻上,不得动弹,她想张嘴,双唇却麻木得不像自己,喉中只能发出几声不像自己的声音……更像是……叫|床!
他一点都不温柔,近乎掠夺式的攻击进行得很草率,可到后来,频率又放慢了,反反复复,直到她连简单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十八】让她代|孕
慕沉殇最后一撞之后,没停留多久就匆匆从她身体退出来,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素儿和慕沉殇的心腹总管太监万安在外面伺侯着,见他出来,立刻恭敬迎上,给他行了礼,进了屋子,也未点灯,直接用毯子把苏染染一裹,抬了出来,长长的青丝一直垂到了半空中,在月色里轻晃着,娇小玲珑的身躯在薄毯下浮凸有致。
慕沉殇回头扫了一眼,随即推开自己寝殿的大门,走了进去。
“赐药。”万安抬抬眼皮,有一名宫女垂眼上前,捧上一碗药。
素儿接过来,亲手喂给苏染染喝了。她身无|寸|缕,万安是不会过来看的,素儿的手微微有些抖,小半碗药都洒到了毯子上。
“小心些。”万安闻到了空气里弥散开来的红花味,皱皱眉,转身走开。
素儿轻舒一口气,立刻让人抬好苏染染,快步往彩容宫中跑去。
“如何?”苏锦衣一直呆在秘间里,直到她们进来了,才匆匆出来看。
“成功了。”素儿一脸欣喜,压低声音。
“赐药了?”苏锦衣又问。
“是,不过那宫婢已被买通,端上来的只是药碗外抹了红花汤,里面只是普通的养身药。”素儿又说。
“这就好,上天保佑,让她早点怀上。”苏锦衣双手合十,认真祷|告,然后转身看向被丢在地上的苏染染,一脸厌恶地用脚踢了踢她,“贱蹄子,便宜了你,若非我有疾,怎会还容你在世?”
“娘娘,我先为她清洗一下,千万莫要露出马脚,一旦怀上,就把她关入密室。”素儿让人拖起苏染染,快步出去。
苏锦衣掩着咚咚乱跳的心口,重重地瘫坐在凳上。
不知为何,慕沉殇特别讨厌女子在榻上挣扎扭动,所以每次召幸她都事先让太监捆住她的手脚,堵上她的嘴,从大婚到今日,一共三次,从未有过例外。而这偷龙转凤的手段,确实是她万般无奈才想出来的,若不抢先生下一儿半女,只怕在燕琳来势汹汹的攻势下,她会被冷落在角落去。她虽厌恶事事强过她的苏沫篱,可也只有苏沫篱才容易被她控制,而且苏沫篱长得漂亮,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漂亮……
“苏沫篱,别怪我心狠。”她紧攥了拳,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桌上别致的青铜孔雀灯盏中,火星子噼啪跳了几下,微风拂来,居然灭了,一室清冷光华。
————
不知道怎么睡去,又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真实,苏染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很痛,尤其是腰和腿,她拧拧眉,想到晚上的那个梦,猛地坐起,掀开被子检查身体,肌肤如玉似瓷,白皙里透着粉莹,不见春|梦的痕迹。
真的梦啊?苏染染有些汗颜,难道是被臭尼姑折磨久了,精神分裂?
☆、【十九】梅林初见
“沫篱小姐,娘娘请您去用膳。”一名宫婢匆匆过来,请她出去。
苏染染整了整衣裙,看向铜镜,她的脑袋太打眼了,落发一个多月,居然都没长头发,她用了块丝帕包住,随着宫婢出去。
苏锦衣正坐在桌边,拿着象牙镶金的筷子,优雅地往嘴里送着清淡小菜。
“娘娘,沫篱小姐来了。”素儿看她一眼,小声对苏锦衣说。
苏锦衣一眼瞟来,视线落在她头上的帕子上,微微拧了拧眉,小声说:“姐姐还是不要做这样怪异的打扮,既是佛门中人,还是信守佛门之法吧。”
若有佛,先收了你这妖!苏染染心里骂了句,伸手扯下了包头的帕子。
“这样,既然进了我彩容宫,还是有个彩容宫的名字比较好,依本宫看,就叫彩梅。”苏锦衣放下筷子,看着她,一脸认真。
还能更难听点吗?才霉……还嫌不够倒霉!苏染染勾着头,一言不发。
素儿不耐烦了,拿着手里的玉如意在她背上轻敲了一下,厉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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