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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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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不耐烦了,拿着手里的玉如意在她背上轻敲了一下,厉声训斥,“娘娘说话,身为奴婢应该跪下回话,这是宫里,不是丞相府,也不是普慈庵,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素儿,彩梅需要时间适应。”苏锦衣起身过来,轻拉起她的手,笑吟吟地说:“彩梅,不是我要端这架子,而是宫中的规矩不得不遵守,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有时候,就算是一块帕子没包好,也是死路呢。”

苏染染手一松,手里的帕子就掉了,抬眼时,满脸惊惧。

苏锦衣这才满意地一笑,松开她的手,轻声说:“素儿,给彩梅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儿,都记着,彩梅是本宫的姐姐,都放尊敬点。”

“是,娘娘。”宫婢们跪了一地。

苏锦衣的红脸唱得真好!苏染染重新审视了一下这女人,要在这吃人的宫里活下去,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首要的,是要弄明白苏锦衣为何要把她弄进宫来。

“姐姐若不嫌弃,将就着吃点吧,本宫去陪太皇太后说话解闷。”苏锦衣这才一笑,扶着另一名宫婢彩竹的手,款款而去。

可让她吃苏锦衣吃剩下的饭菜,她是怎么都吃不下的!这分明是折辱!

“现在还不饿,我干什么活?”她转身,镇定自若地看素儿。

“你就负责去浣洗局的事,送衣裳,拿衣裳,再轻松不过。”素儿面无表情地给她派了个活。

苏染染二话不说,抱着衣裳就走。察探地形,摸清形势去喽!

从此处去浣衣局,需经过一片白梅林,此时山外才初冬季节,白梅正在盛开中。今日的天气不怎么配合,飘着细雨,青石小路有些湿滑。苏染染穿不惯宫中的硬底靴,踩在青石子上,差点摔到地上。

“小心。”一双手从她身边扶住,扭头一看,只迎上一双幽深的墨瞳。

☆、【二十】公主之师

“谢谢。”

苏染染不露声色地推开他的手。

这人一身蓝衣,没有任何花纹绣饰,长发仅用一枝玉钗固定住,青丝一直垂到腰间。脸庞棱角分明,又透着些许压抑的冷漠,长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扬着,双瞳深遂幽亮,厚薄适中的唇这时微露另人目眩的笑容,这五官实在搭配得恰到好处,增一分减一分,都不行。

“庄墨隐,你在干吗?”

一把清脆如铃儿的声音从梅林里外传来,带着几分责备,几分狐疑。

苏染染转头看,只见梅树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身红色骑马装,手里拿着小皮鞭,正盯着她看。

“宫里怎么会有个光脑袋的宫女,你是哪宫的?”她走过来,用马鞭在苏染染的肩上敲了敲,视线停在苏染染头上的戒疤上。

“贫尼是彩容宫的彩梅。”苏染染抱着大篮子,单手立于胸前,轻声宣了声佛号,这样就不用下跪了。她的这双膝盖,除了父亲去世,还没跪过任何人!

“锦妃就爱使手段,把尼姑也弄进宫来!”公主果然也不想为难佛门中人,只骂了一句,转头拉住庄墨隐的袖子,俏脸霜融,一脸笑意地说:“庄墨隐,我们去骑马。”

“琴雅公主今日应该念书。”

庄墨隐温和地说了一句,从她手里接过马鞭,指向梅林外的现出一角的翠色宫檐。

“不想念,我又不要考状元,我和皇兄说了,你今天陪我骑马。”

琴雅公主不耐烦地说了句,又拉住他的阔袖,拽着他往林外走。

庄墨隐没再看苏染染,陪着琴雅公主往梅林外走去。

苏染染莫名其妙地觉得庄墨隐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哪里熟?想了好一会儿,自己下了结论,可能像某明星?不过,男人好看成他那样子,也得积几辈子德才行。

从浣衣局里走一趟,大约摸清了宫里的形势。慕沉殇有五兄弟,他为嫡长子,为先太后所出,由现在的太后抚养长大,他还有两个兄长,三个弟弟,现在的太后只生琴雅一人,宠上了天,所以由着她胡闹,像皇子一样,自己挑选师傅……

而且这师傅居然是她在灯会时撞上的,传说琴雅公主令人揭下面具,当即就拉住他的袖子,不肯让他离开了。

做女人,就要做琴雅这样能爽快行事的啊!苏染染百感交集,把手里的大篮子往地上一放,开始分门别类放拿回来的衣裳。

“彩梅,这是太后赏你的茶。”素儿突然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地说。

“啊?”苏染染相当意外。

“你是娘娘的亲姐姐,这是额外的恩赐,极好的明前龙井,喝了就随我去前面谢恩。”素儿把茶往她面前一顿,催促起来。

☆、【二十一】强灌下的茶

苏染染不敢喝,又不能不喝,素儿一双眼睛生得厉害,X射灯一样盯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太后赏赐,你必须喝光。”素儿突然伸手,摁住她的手背,强行把茶往她嘴里灌去。

苏染染被呛到,茶水从嘴角往下淌,满胸前都是,心下顿时一怒,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背,刚想狠狠一个过肩摔时,一眼就看到了苏锦衣正站在院中的桅子树下,正朝树上的花看着。

素儿,非整得你哭爹喊娘!苏染染暂时忍了这口气,拿帕子擦了嘴角的水,佯装了诚惶诚恐的表情出去谢恩。

“本宫已替姐姐磕了头,太后说姐姐既然已皈依佛门,以前的事就不计较了,让姐姐这几日抄几篇百罗经出来,好好修生养性,也向宫嫔们宣讲一下佛义。”苏锦衣微笑着,用帕子给她擦胸前的水渍,深垂的眼帘,让人看不到她眼底深藏的憎怨。

可苏染染哪里会用毛笔写字?她扭着帕子一声不吭,一副怯懦模样,看得苏锦衣又是连连皱眉。

“姐姐如今怎么像变了个人?以前说话做事都清傲得很,现在怎么话也不说了?”

“我……我病了。”苏染染胡诌了一句。

苏锦衣又拧眉,正欲说话时,突然有太监匆匆进来禀报,

“娘娘,皇上让各宫主子去翠微园。”

苏锦衣一怔,狐疑地问:“去那里干什么?”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太监垂着双手,毕恭毕敬。

“别又是燕十三搞什么名堂!”苏锦衣恼火地一拂袖,快步回房去梳头更衣。

见太后不能穿得太艳,见皇帝却要越风|情越好,不冻死就成!半盏茶的功夫,她换了个发式,几支镶着红宝石的步摇光彩万千。走到门口了,又扭头看苏染染,“姐姐也一起来吧。”

“娘娘带她干什么?她若又闯祸,可又得找人进宫来办事了。”素素压低声音,和苏锦衣耳语。

“燕琳狡滑,她死,好过我输。”苏锦衣冷笑,转身往外走。

素儿这才叫了苏染染,一行人快步往翠微园走去。

匆匆到了翠微园,莺红柳绿中,两道身影最打眼,慕沉殇和庄墨隐都在。

慕沉殇扫了一眼苏染染,目光落到苏锦衣身上,不客气地说:“带她来干什么?”

“太后让我多带姐姐走动走动。皇上,今儿有什么好事情,把我们姐妹都叫过来了?”苏锦衣刻意不去看偎在他身边的燕琳,笑吟吟地走过去。

“雅琴公主想要打马球。”慕沉殇拧拧眉,看向雅琴公主,显然对苏染染的到来非常反感。

“皇兄,明明是你的燕儿想打马球嘛,你不能赖我!”雅琴笑嘻嘻地拉燕琳,燕琳也朝她嘻嘻一笑,看上去关系还不错。

☆、【二十二】躲不开

黑曜石雕成的栏杆上刻着万马奔腾,气势恢弘,楠竹茂密地围在旁边,拔开如翠玉般的叶片,球场正中立着一黑一红两杆大旗。

慕沉殇亲自抱燕琳上马,燕琳的金帛绣蝶披肩一直垂到马肚子下,风吹来,披肩飘飘,阳光透过了丝薄的纱,蝴蝶就像凌空飞翔一般。

站在苏锦衣身边的一位嫔妃满脸羡慕,轻声说:

“真漂亮,听说这种线是来自西凉,万只金蝶之蚕,一年才产得一两线,皇上单赏给了燕十三,说她穿着如仙女一般,她这些日子一直穿着呢,若我能有这样一件就好了。”

四周一阵羡叹,起伏不止。

苏染染心中好笑,金缕衣虽好,天天穿着不洗也不嫌难受?而且分明天冷,穿那么少,冻也冻出病来!

突然间,全体安静,只见慕沉殇也上了马,一手轻搂着燕琳的纤腰,一手教她挥杆,还亲昵地和她耳语。

“贱妮子。”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

苏染染扭头看,正是那天笑她没头发的那位,柳眉倒竖,一脸怨气。

一位小太监匆匆过来,向众人行了个礼,传达慕沉殇的旨意。

“各位主子,皇上请各位主子一起去乐乐。”

“走吧,妹妹们,我们也去乐乐。”苏锦衣扫了一眼众美,扶着素儿的手起身。

众美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地往场中跑去。

没有那么多马儿,众妃也不会骑马,便拿了球杆,你挥一下、她打一下地胡乱玩。毕竟都是青春少女,很快就被游戏给吸引住了,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苏染染觉得吵,退了几步,摘了片竹叶,用袖子擦干净了,放进嘴里吹。呜哇几声之后,流畅的《相思引》带着竹香飘过来,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空灵的声音可以让她从繁喧的现代都市里解脱出来,得到片刻的安宁。

现在的她,不知道前路如何,她披着苏沫篱的皮囊,走她从未想过的路,她想不出除了努力往前之外,还有什么出路……

“很好听。”庄墨隐不知何时走到身边,手里捏着一只马球,微笑着看着她。

“谢谢。”苏染染唇角一扬,小声道谢。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向我说谢,你和以前很不同了。”庄墨隐也笑,墨般的双瞳里隐隐着着压抑的星光。

“人总会变的,而且我现在已皈依佛门。”苏染染并不问他是否认识苏沫篱,都是贵族中人,认识也不奇怪。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竹叶,这手势像兰花指,立于胸前行了个礼,风从四面拂来,苏染染身上的蓝袍飘飘,瘦了太多的她,站在竹下,倒真有几分佛气。

“很好。”庄墨隐点头。

苏染染正欲走开,突然看到一只马球带着凌厉的速度往她面门打来,她迅速一闪,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二十三】鞭罚

素儿捧着右眼叫得凄惨,指缝里有鲜血急涌出来,可只叫了几声,就被太监给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庄墨隐,你为什么又和这尼姑说话?”雅琴公主气冲冲地骑着她的小马过来,居高临下地用鞭子去打苏染染。

“公主当有公主的威仪。”

庄墨隐伸手拦住鞭子,鞭梢重重打在他的胳膊上,雅琴的脸色一变,连忙从马上溜下来,怯生生地看着庄墨隐,红润的唇瓣轻抿着,情窦初开的小公主,居然这样害怕自己的老师,这让苏染染大跌眼镜。

“苏沫篱冲撞公主,拖下去,笞十鞭。”

小太监快步过来宣旨,苏染染抬眼看,慕沉殇正骑在马上,手搂着燕琳的腰,冷眼盯着她。

莫名其妙挨鞭子,这是苏染染不愿意承受的。她慢步上前,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皇上是明君,理应赏罚分明,奴婢方才并未和公主说过半字,只是躲开了不知哪里飞来的马球,这是人之本能,若公主明示,让奴婢承受这一球,奴婢绝不躲开,敢问皇上,现在奴婢又何罪之有?”

慕沉殇的眼中锐光一盛,用马鞭挑起了苏染染的下颌,看了一会,薄唇轻开。

“二十鞭,你是锦妃带进宫的奴才,就让锦妃亲自打。”

“皇上,请皇上息怒。”苏锦衣吓了一跳,连忙跪过来。

慕沉殇却不再看她们姐妹,策马往前奔去,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他背影笔直,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苏染染的生命。

这是苏染染在宫里吃的第一顿鞭子,慕沉殇给她的下马威!

苏锦衣不敢不打,又不敢打得太重,免得损了她这颗精心找来的棋子,二十鞭挥下来,也香汗淋漓的,四周的嫔妃们不时窃笑。

苏染染握紧了拳,暗自发誓,有朝一日,一定将这鞭子挥回去,鞭鞭打在慕沉殇的脸上。

她是被抬回去的。

今日彩容宫大失颜面,素儿眼睛被打坏了,听说会瞎,这会子正躺在屋子里呜咽。苏锦衣在屋子里发怒摔东西,苏染染趴在榻上,屁|股和腰背疼得死去活来,苏锦衣并未让人给她上药,就任她硬捱着。

夕阳慢慢斜下,大片血红色抹进了雕花窗,在地上割出暗红的花朵图案。

突然,宫门处传来了太监一声声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慕沉殇来了?

苏染染扭头看窗外,只听得一阵阵地娇呼万岁,是苏锦衣带着奴婢们去迎驾了。

过了许久,她的门被推开,两名侍婢捧着衣过来,扶起她,轻声说:

“彩梅,皇上让你过去回话,娘娘吩咐,不可再顶撞皇上。”

苏染染轻吸口气,小心地换了衣,跟着侍婢们过去。

大殿中,酒正香溢,苏锦衣一脸喜色地趴在慕沉殇的膝上,剥葡萄喂他吃。

“皇上,彩梅来了。”太监万安抬眼看了一眼苏染染,低声说道。

苏染染在二人面前跪下,磕了个头,等着他问话。

☆、【二十四】烛熄后

慕沉殇盯着她看了几秒,一声冷笑,推开趴在膝上的苏锦衣,冷冷地说:“锦妃,你说思念姐姐,不舍得她受苦,求了太后许多天,太后才允许你带她进宫,可你也在朕面前发过誓,不会让她在宫里生事,可依朕看,她蛇蝎心肠仍在,佛门也收服不了她,还是早点送回普慈寺。”

苏锦衣连忙起身,和苏染染并肩跪着,磕了个头,小声央求道:“皇上,山寺太过清苦,大娘去世之前把她托付给母亲,让母亲好好照顾姐姐。况且姐姐已经知错,在寺里也闭门思过了近三个月,还是让她留在臣妾身边,给臣妾作伴吧。姐姐,你快向皇上认错。”

苏染染不情不愿,又磕了个头,只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桌脚。

“锦妃还是这样心善,起来吧。”慕沉殇拧拧眉,扫了苏染染一眼。

苏锦衣展颜一笑,连忙起身,回到了慕沉殇的腿边。

苏染染按着万安的指示,退到苏锦衣身边,给二人斟酒布菜,看着苏锦衣依着慕沉殇撒娇。

琴姬弹筝,舞姬站在一面牛皮大鼓上轻舞,妙曼丝弦在殿中回徉。慕沉殇突然抬手揉了揉额头,眉心微拧。

“皇上又头疼了么”苏锦衣一脸紧张,立刻起身给他轻按太阳穴。

慕沉殇一手撑在几上,一手握着金樽,双目紧闭,薄唇轻抿。他低着头,烛光之影落在他的额上,玄色龙袍上金龙扬爪,不怒自威。从面相来说,慕沉殇很有帝王相,贵气逼人,只是唇薄的男人,未免薄情。

苏染染正看得入神时,慕沉殇突然抬眼看来,锐利的视线直逼苏染染,她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只能和他对望了几秒,然后慢慢挪开,做目盲状,去看自己的脚尖。

呼呼……

突然间北风起了,殿外的竹被刮得弯了腰,翠叶凌空片片舞,雕着牡丹的大窗被风撞开,寒风凛冽地冲了进来。

深山里的寒冬,终于漫延到了京城,宫婢们来不及拢上烛上的纱罩,烛光被风卷灭,无月无星的夜里,大殿中陷进无垠的黑暗,只听到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退下。”慕沉殇突然出声。

苏染染随即听到了衣帛撕开的声音,还有苏锦衣的娇喘声。她一撇嘴,快步往外走。

“苏沫篱留着。”慕沉殇的声音又冷冷传来。

苏染染怔了一下,让她站在这里听活|春|宫?

“皇上……”苏锦衣也愕然出声。

“去跪在门口,给朕背出尼罗经,背错一个字,跪一晚,背错两个字,跪十晚。”

慕沉殇的声音穿过了厚重的黑夜,传进苏染染的耳中。

“奴婢愿回普慈寺。”

苏染染当即就说,尼罗经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如何背?

☆、【二十五】盛怒

“背得出就回,若背不出,天明之前仗毙。”慕沉殇的语气愈加暴戾。

苏染染都不知道苏沫篱到底怎么得罪了慕沉殇,让他恨到如此地步。

殿中静了片刻,苏染染退出殿外,跪于台阶下。寒风呼啸刮至,单薄的衣裳,没有头发庇护的脑袋,让她冻得直打哆嗦。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念道: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爱情,是每个女子渴望的情感,苏染染渴望过,却还未遇到她想要的那个人……她还未穿过白纱,便离开了挚爱的家人……她们会在自己的骨灰前痛哭流涕吧?多年以后,是否还记得有个用深海物质研制出了深蓝彩妆的苏染染?

殿门突然猛地被拉开,慕沉殇阴沉着脸色大步出来,抬起一脚,狠狠踢来——

他是来踢苏染染的心窝,苏染染躲了一下,这一脚踢到了苏染染的肩头,她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慕沉殇。

若是苏沫篱背叛过了这男人,让他伤过恨过了,那今天的一顿鞭子,今晚的这一脚也就扯平,此后他面前的女人是苏染染,不再是苏沫篱。

“皇上是男人,为何动手打女人?”她轻摁着肩,缓缓起身。

慕沉殇的龙袍散着,露出精|赤紧实的胸膛,胸膛上三枚箭伤簇成梅花的形状,他刀削成一般的脸颊透着比这风还冷的寒意。

沉默一会,他终于一字一顿开口,“来人,拖下去,杖毙。”

“皇上。”苏锦衣扑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腿,“皇上,给姐姐一次机会,请让臣妾代替姐姐受罚。”

“皇上、皇上大喜,燕嫔有喜了。”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大声禀报。

“可是她才进宫不到一月……”苏锦衣脱口而出,满脸震惊。

慕沉殇的脸上却微微露出几分喜色,也不再理这姐妹二人,拔腿往外走去,怎么处置苏染染,也没给半个字。

“姐姐,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你如今已不再是苏大小姐,只是一个奴才!”苏锦衣转过身来,撕得凌乱的衣裳,披散的头发,红通通的眼睛,让她看上去如同鬼一样。

可她用了手段夺去的男人,并不爱她!苏染染一笑,淡淡地说:

“锦妃应该高兴,他想折磨我,一定会常来你这里,燕琳有孕,姐姐机会来了。”

【二十六】侍|寝

☆、【二十六】庄夫子

“你刚刚念的是什么?”苏锦衣往前一步,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尼罗经。”苏染染微抬下巴,和她对望。

“放肆,还敢胡言,这是什么尼罗经?”苏锦衣抓狂了,这分明是情诗!

“佛经有云,爱不深不堕轮回,情不重不生娑婆。万物皆有情,譬如娘娘和皇上,佛经本就是万物众生的化相集结。”苏染染笃定回答。

苏锦衣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喃喃念:爱不深不堕轮回……

“娘娘,素儿的眼睛保住了。”一名宫婢匆匆过来,跪到苏锦衣的面前禀报,苏锦衣丢下苏染染,去看素儿。

苏染染轻舒一口气,总算又混过了一天,明日太阳升起时,不知等着她的是何事?

第二日。

燕琳有喜之事传遍宫廷。苏锦衣带着重礼去恭贺,苏染染昨天才顶撞了慕沉殇,苏锦衣不敢再让她去霉头,让她留在宫中抄尼罗经。这本经书是苏锦衣连夜让人找来的,她让苏沫篱进宫的目的,苏染染也猜出了几分,八成是让她对抗风头正健的燕十三。

如此看来,慕沉殇对苏沫篱还真有过情份,只可惜苏染染弄死臭尼姑的那一幕被他看去了!苏染染擅长梅花小楷,这是年少时父母为了磨练她的性格,特地让她拜师学的。

她一抄就是一整日,途中有人送进了不错的膳食,带着药香。

日暮之时又起了大风,苏染染起身关窗时,风卷起了桌上的纸,像大翅蝶一样,往窗外飞去。少一张可就不成经了!苏染染起身就追,那纸就像逗她玩一样,飞飞停停,她一路扑着,那纸居然飞过了高墙,飞去了外面。

苏染染跳了几下,只见角落上有一个小小的狗儿洞,左右看了看,不见有人,便一猫腰,从那洞中钻出去了。

爬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一阵迷眼之后才发觉视线中有一角蓝色锦袍。

“庄夫子?”她抬眼,遇上庄墨隐的复杂莫名的目光,眨眨眼,又抬头,只见她的尼罗经卡到了庄墨隐身后那株高大的玉兰树上。

“能不能帮我弄下来?”她抬手,指指他的头顶。

庄墨隐微微一笑,一个纵身,轻而易举地为她取下了尼罗经。

“你的字……越来越好了。”庄墨隐看过纸上的字,唇角扬起了笑意。

“我们很熟?旧|情|人?”苏染染微蹙了眉,疑惑地问他。见他面上浮出愕然之色时,她又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在庵里被尼姑打坏了,有些旧事不太记得。”

庄墨隐眼中复杂的光芒一闪,随即轻轻点头,“曾见过小姐亲笔写的诗文。”

“原来如此。”苏染染抿唇一笑,抓着纸又钻狗洞回去。

“小心。”庄墨隐蹲到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腿,帮她往里面钻。

☆、【二十七】让她侍|寝

“谢了。”苏染染扬着纸,冲墙外喊了一声。

墙外静悄悄地,不见回音。庄墨隐是公主的宠儿,她可不敢再自找麻烦,也不再多言,快步往回跑。

“彩梅你去哪里了?”两名侍婢正在寻她,一见着她,拖着她就往前殿拉。

苏锦衣坐在殿中,见她一身尘土地进来,娥眉紧拧了,不悦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抄的经书被风刮跑了,去找回来。”苏染染扬扬手里的纸,小声说。

苏锦衣并无兴趣去看经书,只指指桌上的茶说:“姐姐坐吧,妹妹有事和姐姐说。”

苏染染拍拍裙上的土,这才落座。

苏锦衣铁青着脸色,看着尘土乱飞完了才坐下来,拿着自己的茶碗喝。

苏染染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话,忍不住扭头看她。

“姐姐,想出宫,想一生安然无忧吗?”苏锦衣终于开口了。

“娘娘这是发了善心,想放我走?”苏染染问。

“是,你我姐妹,我也不想做得太绝,素儿眼睛坏了,本宫也不想再藏着掩着,不如开门见山,姐姐替本宫生个孩子,本宫给你黄金万两,送你离开天祈国。”苏锦衣放下茶碗,抬眸看她。

“什么,你疯了?”苏染染猛地起身。

苏锦衣看她一眼,眼角挑起了笑意:“这种茶里面放了来自西城的宝贝,名为夜霜,是从沙漠里来的一种极漂亮的小虫,十万两黄金才得一只。它如今就在姐姐的腹中安了家,只要你听本宫的安排,孩子出生时,本宫为你取出夜霜,若姐姐不肯助本宫一臂之力,就只能让夜霜在姐姐的肚中长年住下去了,每月下弦月月起之时,那种痛苦,可是极难熬的。今儿,就是下弦月了呢。”

苏染染怎么都没有想到,苏锦衣对抗燕十三的方法,居然是借腹生子?

“你自己不能生吗?你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她怒气冲冲往前走了一步。

苏锦衣也不生气,只用涂着艳蔻的手指轻轻抚了一下鬓角,幽幽地说:“你我为姐妹,你又生得聪明漂亮,生的孩子一定不差,他日就算皇上生疑,滴血认亲也是他的孩子。”

“你真毒辣!”苏染染的腹中果然开始隐隐发痛。

“喝了这碗茶吧,这样可以不痛。晚上本宫都打点好了,皇上会翻到本宫的牌子……”

苏锦衣的声音越来越小,苏染染的身体慢慢往下倒去,苏锦衣冷笑着,拿了那碗茶,扳开她的嘴,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姐姐莫怪本宫,谁让你从小就事事压着本宫一头呢?本宫喜欢皇上很久了,可惜他都不朝本宫看上一眼,若非你想私|奔,想背叛皇上,本宫又何来的机会?”

苏染染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了。

苏锦衣唤进了两名贴身宫婢,为她除去衣衫,沐浴净身,披上桃色轻纱,等着万安来抬人。

☆、【二十八】龙榻之上

“公公拿好,切莫让锦被散开了。”宫婢给来抬人的公公塞了两锭金,公公看了一眼垂下来了青丝,收下金锭,抬起人就走。

寝殿中烛灯已灭,半敞的雕花窗中斜进一缕月光。

公公把苏染染连锦被一起放在榻上,散开锦被,用红绸绑好手脚,勾着头退了出去。

夜半,慕宸殇推开门,缓缓进来,看了一眼露在被外的青丝,拉开腰带,上了龙榻。厚厚的锦帐放下来,将帐中掩成无际的黑。

锦毯打开,他也没有任何前奏,直接压上那具柔软的身体。

苏染染痛了一下,悠悠醒来。

今儿那碗茶大半洒在了地上,没能喂进去,他又回来得晚,药效已经过了。

他强悍地在她体内驰骋,手掌抚揉过她的两边雪团,只倾刻的轻柔,就成了大力的揉捏,他的呼吸很沉,每一次,都滚烫的喷打在她的耳畔。

苏染染猛然醒悟,这就是慕宸殇,她上一回也不是作了一场春|梦,而是实实在发生过。这是慕宸殇第二次在苏沫篱的身体上肆掠……

他拉住她一缕青丝,想拉她仰头。不料,失去素儿的巧手,粘在苏染染头顶的假发瞬间脱落。他怔了一下,迅速挥开了锦帘,淡漠月光映进来,映入他潮红的双眼,也映在苏染染迷离的双眸上。

“是你!”慕宸殇愕然片刻,驳然大怒,一掌就掐住了她的肩。

因为紧张,她的身体紧崩一下,分明像紧咬住他一般。慕宸殇的呼吸沉了沉,丢开了她的假发,双眸微眯着,腰下突然一沉,重重地往她身体里撞去。

“来人,掌灯。”他低喝一声。

万安立刻推门进来,点着了墙上和桌上的无影烛盏。

帐中亮了,二人对望着。他衣衫并未褪尽,中衣大敞,裤带散开。而她,光洁莹美,玲珑浮凸上印着他方才掐过的指印,像一朵朵罂粟花瓣,惹人遐想。

“上一晚也是你?”他掐着她的下颚,盯紧她的双眼。

苏染染冷笑,自己有怪癖,要捆人手脚堵人嘴,更认不出自己的老婆,怪谁?

“费尽心机爬上朕的龙榻,你觉得,朕要如何对你?”他的手指摁在她的右臂上,语气冷漠。这里,上一晚就没有女子应该有的守宫砂,更没有落红!

苏染染嘴里绑着红绸,唾液要把绸子浸透了,只能呜咽几声,当成回答。

慕宸殇的动作越来越重,他的手掌,故意在她的胸前狠捏,雪软的肉从他指缝中挤出,一点桃花鲜艳欲滴;他的窄腰,带着轻视的力度,让烙铁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抵进她的最深处……

苏染染第二次品尝这种事,几乎没被他拆散架了。

几滴汗,从他的下颚滴落,打在她的眉心。

她睁眼看他,这人除了双眼的赤红,几乎没什么表情,薄唇轻抿着,果然是薄情得可以。

☆、【二十九】发配她去冷宫

慕宸殇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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