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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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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齐俜笑着点头,赞道:“小妹聪慧,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其中门道。”

    小昭更加得意,对徐齐霖说道:“哥,这牌你还有没有,我们去旁边的桌上玩儿。”

    徐齐霖赶忙点头,说道:“还有一副普通木料做的,在我书房的柜子里。”

    小昭立刻跳下椅子,小跑着去徐齐霖的房中去拿。

    “学会了没?”徐齐霖转头看了眼斯嘉丽,笑道:“不熟也没关系,也不是赢天赢地的。”

    斯嘉丽笑着点头,说道:“小娘子要玩儿,奴家自然是陪着。打得不好,也不会挨打吧?”

    “挨打呀——”徐齐霖故意调侃道:“那也说不定哦。”

    小昭抱着麻将盒出来,招呼着郑娘子、斯嘉丽和阿佳妮过来打麻将,就在徐齐霖他们旁边的桌上。

    这可好,本来就不是很熟练,错打错出,不仅闹出笑话,还不时向徐齐霖提问。

    “哥,是不是牌里有幺九还行,要糊幺九就不可以?”

    “阿郎,有三个一样的才能糊是吧?”

    “哥,听牌就不能再改了是吧?”

    “徐郎,奴家手里可以剩一张牌吗?”

    …………。。

    徐齐霖一边打着牌,还得一边解答很是奇怪的问题,精神无法集中,就更不敢提赌钱了。

    好在就是热闹、欢乐,噼哩啪啦还夹杂着出牌的叫声,这方城大战倒真是让人兴致勃勃,玩起来便不容易罢手。

    伍菘、鲁达等人也没闲着,凑到一起喝酒吹牛皮。喝得高兴,便围着火堆狼哭鬼嚎地又蹦又跳。

    “诸位,给你们见识下新爆竹。”伍菘喝得满脸通红,不知怎么就把徐齐霖做的火药爆竹给拿出来几根来显摆。

    唐朝的爆竹还真就是爆竹,把年前买的竹竿往火堆里扔,竹节中空,被火烧炸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迸射出一团团的小火花,

    “你这爆竹太细了,哪会有什么声响?”有下人傻笑着表示怀疑,明显也有点喝大了。

    “嘿,你懂个什么?”伍菘晃了晃手中的爆竹,斜着眼睛取笑道:“这可是阿郎做的。在砥柱山的时候,能炸得石头翻飞。”

    说着,他向鲁达努了努下巴,说道:“鲁达,你是看过的,某说得对不对?”

    鲁达连连点头,还示意旁人往后站一站,说道:“这玩艺儿可厉害,声响极大,能把柴火都崩飞,可别砸到了。”

    “有那么邪乎?”还是有下人不信,站在火堆旁没动地方,醉眼惺忪地瞅着伍菘。

    伍菘也不知道这爆竹有多大的威力,毕竟是头一次放。眼见有人装胆大,他也不好意思装怂躲远。

    不过,这家伙也多了个心眼,把手里指头粗细的爆竹扔进火堆,却是离自己稍远。

    爆竹进了火堆,众人都在注目观看。片刻后,轰的一声巨响,木柴横飞,火星迸溅。

    不以为然的那个家伙倒霉,烧着的木柴飞来,砸在他身上,脑袋上也挨了一下。而他被巨响震得怔愣,傻呆着一会儿,才发出惊叫,连滚带爬地远离火堆。

    众人也反应过来,上前扑打救助。好在没有大碍,只是头上破了点皮,衣服被烧了几个窟窿。

    这下子,几个家伙的酒也醒了大半。面面相觑,脸色怪异,或惊吓,或后怕,一时都说不话来。

    屋内的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猛然的响动把徐齐霖等人也吓了一大跳,纷纷跑出来察看。

    “这个,阿郎——”伍菘既心虚又尴尬地上前两步,把手里的爆竹递了递,让徐齐霖看清楚,话也不用多说了。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本来是要等子夜敲锣打鼓时,或者是明早,才招呼大家一齐听个响,看个新鲜的。

    可这家伙提前拿出来,可把众人吓了一跳。看来,这指头粗的爆竹还是有点猛烈呀,装药量得减少,或者把配比改动一下。

    其实徐齐霖也是没细想,就按照后世的麻雷子的估摸的。可他忘了,麻雷子没装多少药,外面一层层包着的都是纸。

    “这是爆竹?!”徐齐俜瞅着这细竿,很是吃惊,也有些不太相信,“就这细细的,弄出那么大的响动?”

    徐齐霖嘿嘿笑了两声,既然出来了,那就放几个听听响儿,热闹一下。

    “大家都离得远点,咱们放几个新式爆竹。”徐齐霖招呼着大家远离火堆,又一指伍菘,“你不是爱放吧,这活儿都给你了。”

    伍菘见阿郎没生气发火,心中一松,嘿嘿笑着点点大脑袋。不就放爆竹嘛,咱有经验了,站得远点,也都扔进火堆里。

    众人都退到檐下,神情还是有些紧张。刚刚在屋里都听得象打雷,这在外面,声势岂不更加惊人?

    那几个下人也老实了,在台阶下瞅着伍菘,有的还做好了捂耳朵的准备。

    伍菘却不觉得是苦差使,有万众瞩目的感觉,挺胸昂头,倒还是个人来疯。

    只见这家伙估摸了下距离,手上用力,把爆竹扔进火堆,正落在火堆中央。然后,不慌不忙地走远几步,神色从容,脸上还有些笑意。

    轰!火堆中腾起一团光亮,柴火、竹屑飞扬而起,烟雾中无数火星迸溅,宛若群星。

    众人一阵惊愣过后,便是大笑拍手,都觉得这比烧普通的竹子可过瘾多了。又有声,又有光,效果杠杠的。

    “再放,再放。”小昭跳着催促,可马上又伸手拉着老哥的衣袖,觉得这样才更安全。

    “来啦!”伍菘大声应着,又回身扔出一根。

    响声不断,火花四溅,人们逐渐适应了这动静,也去了很多害怕心理,只觉得这玩艺儿厉害,放起来过瘾。院子里笑声欢快,喝彩不断。

    “没有啦?”小昭见伍菘停了下来,手里也空了,很是意犹未尽地巴望着老哥。

    徐齐霖摸摸小妹的头,笑道:“别急呀,还有更好看的呢。”

    说着,他吩咐伍菘去把做好的花筒拿出来,要放就放个过瘾。

    在后世,徐齐霖曾看见过农村孩子过年前自己做的花筒。

    这种土制花筒一般是用泥来做花台,就是个中空的顶小底大的圆台,上面的顶用铁丝捅个细眼,晾干晒透,或者在大锅底下烧一烧,就算完成。

    然后再把从集市上买的花药,通常是用火药和铁沫等拌成,再一层一层用纸隔开,装入花台。

    孩子们白天忙着装花筒,晚上忙着放花筒、看花筒。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每一天都是那么地快乐,那么地幸福……

    伍菘捧出个盒子,里面是用粗大竹筒做成的烟花。他没见过这玩艺儿,拿出一个看了看,觉得应该是点上面的药捻。

    可药捻有点短吧,这么个大家伙,要是炸起来可是更厉害,人还没跑出几步,可能就被炸了。

    徐齐霖看出这家伙的犹豫,笑道:“这个不是爆竹,是烟花,不会响,也不会崩人的。”说着,他亲自下场,准备做示范。

    “齐霖,莫要冒险。”徐齐俜抬手想阻止。

    “放心,没事儿的。”徐齐霖已经呵呵笑着跑了过去。

    他已经玩心大起,抱起一个就放到空地上,又跑到火堆旁抽出一根长柴火,上前点着了引线。

    伴着一串小火花,烧着的引线延伸进了竹筒之内。众人注目观瞧,有的人已经掩上耳朵,等着那震耳欲聋的巨响。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大家伙没有爆炸,而是向外喷出了火星,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夹杂着金黄、蓝、绿等绚丽的颜色。

    徐齐霖没有精工细做地让烟花喷出什么图案,就是加了些铁末、铜末、金属盐。虽然有些乱,但花颜六色的喷花,依然让没见过的人觉得美丽绚烂。

    “这叫烟花,就是好看,不会响,也没啥危险。”徐齐霖走过来,对着众人笑着解释。

    “真好看哪!”小昭的脸上满是惊叹,伸手指着欢叫,“红色的,紫色的,金黄的……”

    虽然没有专业人员做出的烟花喷得高,也没什么图案,可火树银花、五彩缤纷,依然令人眼花缭乱、惊艳不已。

    喷了足有一分多钟,烟花才算放完。伍菘已有了决窍,不肯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把下面的活儿都包揽了。

    反正徐齐霖也没做几个,总共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全放完了。

    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小昭更是拉着哥哥要多做几个。

    “正元节时再放,一定多做。”徐齐霖抽了抽鼻子,随口敷衍着。

    小昭还不依,正好外面响起了钟鼓之声,子时到了,辞旧迎新的一刻,终于算是给徐齐霖解了围。

    这个时候,守岁的人应该晚辈给长辈行礼,奴仆们给主人施礼,说一些吉利的拜年磕。

    而且,唐朝还没有压岁钱一说,条件好的家庭,或许会准备点特制的金、银、珠宝等物,给小孩子的,图个吉利。

    下人仆佣排队上前,直接给徐齐俜、徐齐霖、小昭行礼拜年,“福延新日,庆寿无疆”“福庆初新,寿禄延长”。

    没错,没有什么“过年好”之类的,多俗气。人家唐朝人拜年磕也文雅,有才气。

    徐家兄妹含笑回礼,又请众人回屋落座,随便吃些点心,聊了会儿天,众人便纷纷起身告辞。

    子时一过,有的人要继续守岁玩乐,熬个通宵。可也有一些人,特别是小孩子,会去睡觉,等着初一早起,还有一番仪式呢!

    不吃饺子吗?徐齐霖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出来。

    唐朝人过年吃饺子,但不是除夕,而是初一早上。而且,饺子也不叫饺子,被称作“汤中牢丸”。

    徐齐霖反正也不饿,睡前吃东西对胃也不好。便送众人各去安歇,他也回房休息。

    待到天刚蒙蒙亮,外面的爆竹声便把徐齐霖叫了起来。

    不是伍菘故意吵人睡觉,而是管家吩咐,大年初一,也就是贺元日的活动仪式又要开始了。

    等到徐齐霖洗漱完毕、穿戴齐整,出门来到庭院时,看到的是庭院中的火堆半灭不灭,已是完成了使命。

    一根长长的竹竿已经立起,竿顶挂着绸布做的旗子,在寒风中飘拂舞动。

    这个东西?!很熟悉呀,肯定是被小鬼子抄袭去了。徐齐霖扬头看着,露出了笑容。


………………………………

第238章 大年初一头一天

    大年初一,唐朝人叫元日,也可以叫元旦。通常的仪式有换桃符、贴门神,当时还没有贴春联的习俗。

    而桃符和门神当时是一种东西,就是用桃树枝干削成的一对木片,刷上红漆,挂在大门两边,起避邪的作用。

    而两片桃符上,一片写“神荼”,一片写“郁垒”,都是传说中能镇恶驱鬼的门神。至尉迟老黑和秦叔宝这哥俩,当时还没上位成门神呢!

    元日早上的活动终于完毕,人也累了,饿了,才是最期待的时刻了,开始吃喝了。

    什么屠苏酒、椒柏酒,还有大蒜、小蒜、韭菜、芸薹、胡荽组成的五辛盘,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寓意虽好,徐齐霖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

    小昭也是苦脸撇嘴,可她是家里最小的,还是得喝点,这叫“得岁”。

    接下来上的饭菜才是可口的、美味的,饺子也终于端上来了。徐齐霖亲自指点厨子调的馅,沾上醋和蒜汁,那叫一个好吃。

    “再来一碗。”徐齐霖吃得酣畅,声音也洪亮起来。

    此时,他很是同情那些陪皇帝守岁过除夕,一早上还得参加大朝会的官员。

    要知道,元旦朝会礼制甚严,诸多方面都有严格的规定,一切程序都必须按部就班,不容有失,否则轻者罚俸,重者贬官。

    而皇家也设宴,可谁又能象在家里这般放松,这般大吃二喝?

    在徐齐霖看来,这种宫廷的正式活动,纯粹是折腾,简直要人命啊!

    嗯,元旦大朝会上,估计也只有李二陛下一个人爽得不要不要的。

    华夷文物贺新年,霜仗遥排风阙前。一片彩霞迎曙日,万口红烛动春天。诗中说得明白,朝贺队伍整齐的仪仗和庄严肃穆的氛围跃然纸上。

    除了在京的朝官外,各地方官也要携各地方特产作为贡品,远赴京师来行元旦朝贺之礼。

    而且,各少数民族政权和附属国的统治者也都奉巨礼前来向唐皇帝贺正,与唐帝国交好。

    唐王朝借万国来贺正的好时机,展示国威,弘扬国法,施政外交,这无形中也促进民族间的交流、融合。

    于是,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李二陛下俯视的目光扫过殿前臣僚,以及来朝的“百蛮”和“万国”,感受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心潮澎湃,作了《正日临朝》诗。

    “条风开献节,灰律动初阳。百蛮奉遐赆,万国朝未央。虽无舜禹迹,幸欣天地康。车轨同八表,书文混四方。赫奕俨冠尽,纷纶盛服章……”

    面对中外的贺正者,天子的雄心骄傲在诗中显露无遗,车同轨、书同文更显示了大国君主的威严。

    只要你高兴就好,多大的场面咱不稀罕,就在家里爽歪歪。

    徐齐霖又吃又喝,心情的愉悦程度,也不比李二陛下低多少。谁让咱不是皇帝呢,吃好喝好,有房子有钱,有人侍候,也就满足了。

    新年伊始第一天,徐齐霖却突然生出了懈怠之心。大哥要去说亲,自己十三了,是不是也能娶个媳妇儿啥的。

    嗯,嗯,想多了,想多了。徐齐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屋内的女人,或者说是丫头,立刻低下头去,脸都发烧了。

    正在此时,下人进来禀报,有客前来拜年。刚禀报完,徐齐霖便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尉迟环、程处弼不知怎么凑到了一起,联袂而来。

    “哈哈,某就说嘛,齐霖家中的酒宴自是精美,比家里的好吃太多。”程处弼进屋便扫了一眼酒桌,咧开大嘴笑着说道:“就应该是这样嘛,什么五辛盘,屠苏酒,那味道儿,实在难以下咽。”

    尉迟环碰了一下程处弼,两人向着徐齐俜躬身施礼,说着拜年话。

    徐齐俜笑着还礼,请二人入座,又让下人添碗筷。

    正月初一,长安城里有条件的人家,基本上都设着酒宴。去拜年的时候,可以一家一家吃过去,称为“传座”。

    只不过,这两个家伙连早饭都跑来吃,就有点超出“传座”的范围了。

    “二位倒是起得早。”徐齐霖端起酒壶给二人斟酒,笑着说道:“某还想着吃过饭便进城,去贵府拜年呢!”

    “嗯,这汤中牢丸的味道真鲜。啥馅的?”程处弼咽下嘴里的饺子,不待回答,便又接着说道:“家父参加大朝会,不在家中。齐霖若要拜年,还需下午去才好。”

    徐齐霖转向尉迟环,开口问道:“鄂国公也不在府中?”

    尉迟环点着脑袋,嘴里塞着卤肉大嚼,连话都说不出来。

    徐齐俜已经吃好,起身告了个罪,出去给人拜年了。

    小昭也吃饱了,招呼着斯嘉丽等人,去熟练刚学会的麻将技艺。

    “去吧,这不还有人侍候吗!”徐齐霖冲着犹豫迟疑的斯嘉丽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某一会儿也要出去,你们在家里好好玩儿。”

    斯嘉丽等人走后,尉迟环才咽下嘴里食物,开口笑道:“霖哥这小侍女长得越发漂亮了,用来暖床可还如意?”

    切,徐齐霖翻了下眼睛,说道:“烧着火炕、火墙,哪还用暖什么床?怎么,你家里还烧炭盆?”

    尉迟环哈哈一笑,说道:“城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还烧炭取暖?至少也用上了铁炉子吧!”

    程处弼端起酒壶,给徐齐霖倒上一杯,大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开口问道:“齐霖,大盈库所制的镜子,怎么个卖法儿?”

    徐齐霖奇怪地看了这个粗汉一眼,随口取笑道:“怎么,程兄梳洗打扮时也觉铜镜不便,要换个照得清晰的?”

    “哎——”程处弼摆了下手,说道:“不是某家,乃是家中二兄想要。”

    徐齐霖摸着下巴,还是不太明白。

    尉迟环在旁帮着解释道:“程二兄尚清河公主,得授驸马都尉。过年嘛,或是上元节,姐姐妹妹的总要聚一聚,若是有面镜子在手——”说着,他向徐齐霖嘿然一笑。

    懂了,秒懂。姐姐妹妹的,那就是公主聚会呗,拿着镜子显摆显摆,女人的心思也就这样了。

    徐齐霖不太清楚这个清河公主,但显然没有嫡公主那么受宠。

    历史上也是如此,清河公主出降程处亮是在贞观七年,当时只有十岁。从年岁上看,好象李二陛下迫不及待把她嫁出去似的。

    再和同年出嫁的长乐公主比较,在嫁妆上就更是天差地别。李二陛下可是要将长乐公主的嫁妆比永嘉长公主多一倍,被魏大爷喷了一通才勉强作罢的。

    “这个镜子——”徐齐霖挠了挠头,苦笑道:“虽是某的发明,可专利已经授予大盈库,只是能从中分润。而且,尚未定价,也不好对外销售。”

    程处弼拍拍徐齐霖的肩膀,嘿嘿笑道:“你还是大盈库库丞呢!便是先拿面镜子出来,以后定价再补上,不是一样?”

    徐齐霖挠了挠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道:“这倒也使得。可大镜子没有,只有小镜子。”

    “小镜子就好。”程处弼松了一口气,高兴地干了一杯酒,说道:“大镜子不知有多昂贵,小镜子总还买得起。”

    “驸马都尉呀,连面大镜子都买不起?”尉迟环故意撇嘴,揶揄道:“你程家还缺钱了,委屈人家公主。”

    “两码事。”程处弼摆手道:“程家是程家,驸马是驸马。再说了,那么多公主,没有镜子的也不在少数嘛。”

    这话说得有点前后矛盾啊,徐齐霖歪头看了程处弼一眼,见这家伙没反应,难道是属鱼的,只有七秒记忆?

    这两个家伙又吃又喝,好半晌才打着饱嗝停了下来,根本不在乎什么到别人家“传座”的事情。

    也是哈。徐齐霖对别人家的饭菜还真看不上,皇家御宴也就那么回事。

    “走啊,出去转转。”尉迟环拿牙签剔着牙,冲着徐齐霖挑了挑眉毛。

    徐齐霖点头痛快地答应下来,与别的朝臣并没有什么交情,也就是凭着和这些小家伙的关系,勉强能去拜个年,混个脸熟。

    临走前,在程处弼眼巴巴的表情下,徐齐霖只好去房里拿了个巴掌大的小镜子,只说是偷拿小妹的,只此一块。

    程处弼两眼放光,还仔细照了照自己那熊样儿,才珍而重之地揣进怀里。

    其实,徐齐霖在大盈库正式把镜子列入统计前,已经往家里拿了好几块大的,小的更是有十几面。

    反正是处于试验阶段,也是他一个人在指挥鼓捣,谁人知道具体的数量。何况,专利还没正式授让,说全是他的,也没人有异议。

    但现在,徐齐霖还是很守规矩的。想要的话,就从大盈库买;造出的镜子,连他也不能擅自去拿,自有专人记录看管。

    三人出了宅子,各自上马,边走边聊,直奔城内而去。

    “先去驸马府一趟,把镜子给俺哥。”程处弼不时摸摸怀里的物件,好象生怕打破了似的,最后还是决定先把镜子交到哥哥手里才安全。

    “俺们在外面等着,你快进快出。”尉迟环有些不愿意,也不知道是对程处亮,还是对清河公主不太待见。

    “见不到公主,也不用行大礼。”程处弼白了尉迟环一眼,说道:“齐霖还不认识俺二哥呢,这不正好顺便。”

    尉迟环哼哼唧唧,不情愿可也不再反对。

    这小子,跟他老子很相象啊,对公主有天然的抵触情绪。

    要知道,李二陛下某天心血来潮,突然对尉迟老黑说道:“我想把女儿嫁给你,做你的便宜老岳父,咋样儿?”

    尉迟老黑心中暗骂,什么玩艺儿,老子还大你十几岁好吧,你特么地想当大辈也没这么整的。

    于是,他赶忙拜伏在地,说道:“我老婆虽然长得不是那么好看,也没啥文化,可俺们从贫贱时就在一起,几十年了,是有感情的。子曰:生官发财死老婆——哦,是那个显贵了不弃朋友,发财了不换老婆,我要学古人的良好品格……”

    李二陛下听老黑这么一嘚吧,觉得挺有道理,便当自己没说,搁置了此事。

    史书上记载此事很简单,寥寥数句而已。但事实上可能却是另有深意,并不能简单地以事论事。

    而且,这件事是在尉迟老黑差点打瞎李道宗之后发生的。李二陛下当时曾警告过他,用韩信、彭越来说事,这可是很严重的。

    所以,李二陛下可能不是抽风,却可能是试探。看看这老家伙改没改,还有没有倚功自傲的狂妄。

    如果真要尉迟家尚个公主,就象程家似的,尉迟老黑也不是没儿子,年龄上也是挺合适,怎么会选他这个老头儿?

    要颜值没颜值,要文采没文采,除了一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尉迟老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或者是大家想多了,李二陛下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但面对皇帝,刚刚被警告过的尉迟老黑哪敢造次,编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才是聪明。管你是不是试探,老子就装孙子,躲在家里当宅男还不行啊?

    尉迟老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此以后,他就老实当宅男,远离了政治舞台。

    而历史上直到李二陛下征高丽,把病得都快爬不起床的李靖都带上,尉迟老黑才勉为其难地随军出征,出功不出力地跑了一趟龙套。

    徐齐霖胡思乱想,觉得跟皇帝打交道都是不容易。老给你挖坑啊,一个应对不当,别说友谊的小船了,就是尉迟门神那样的功劳,也得装孙子老实眯着。

    所以啊,自己年纪小还真是个优势。等长大了,咱就告老还乡。哦,应该是告病退休。

    啥病,发魔怔了,这可是有历史的,经得起查呀。

    “到了,到了。”程处弼叫着翻身下马,招呼道:“走,走,进去坐一会儿,打个照面咱就出来。”

    徐齐霖抬头看了一眼这驸马府,可比自己家的宅子大多了。靠,还说你程家没钱,要娶公主也得有那个硬件,起码盖个大宅子作驸马府,那才算通过。


………………………………

第239章 拜年

    没错,在唐朝娶公主的话,是要自家掏钱盖府邸的。最多是皇家赐予一块地,你想怎么盖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要驸马和公主在外单独居住,也是为了照顾到礼仪上的不便。要知道,公主身份高贵,就算是公婆,在名义上也是臣子,更别提什么夫家的其他人了。

    虽然经过王珪的极力争取,自南平公主开始,以后所有的公主出嫁,只要公婆还在世,都要和民间一样,要行跪拜大礼。

    但这也是在新婚的时候,平常相处难免又会有礼节上的冲突。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单独出去住,也减少了这种无谓的争论。

    正因为如此,在唐朝能娶公主的都是勋贵、豪门望族,根本不可能有寒门驸马。

    这种情况直到宋朝才有改变,至少不用自己掏钱盖房子了。皇室娶寒女,公主降寒士,成为了常态。

    就象陈世美,中了状元也是个穷书生,若是在唐朝,房子都盖不起,娶的哪门子公主?

    程处弼在前引路,象是到了自家一样,那些侍卫、下人也都认识他,躬身施礼,也不拦阻。

    徐齐霖和尉迟环在后跟随,也都打着快进快出的念头,不想在这里多作耽搁。

    到了厅堂外,程处亮已得下人通报,起身迎了出来。

    “二哥。”程处弼大大咧咧地一拱手,便介绍道:“这位是某的好兄弟,徐齐霖。尉迟环,二哥自是认识。”

    徐齐霖拱手施礼,说道:“祝驸马都尉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尉迟环也施礼,说着拜年的吉祥话。

    程处亮看样子也是个豪爽汉子,哈哈笑着还礼,伸手请他们入厅堂。

    走进厅堂,落座叙话,程处亮虽和徐齐霖没见过,便神态却很是亲近,对徐齐霖的一些事情也甚是了解,不时夸赞。

    徐齐霖含笑谦逊,抽空儿对程处弼使了个眼色,催他赶紧的。

    程处弼点了点头,起身走至一旁,还招呼上二哥。哥俩低声说着话,眼见程处弼从怀中掏出镜子,递给了程处亮。

    程处亮面露喜色,却转身进了偏厅。这是很平常的设计,正厅、偏厅相通。若是条件一般的家庭,则在正厅有屏风相隔。

    这样设计主要是为了方便女眷暂避。比如说程处亮正和公主在厅堂闲坐,突然来了客人,公主不便相见,便去偏厅回避。

    显然,程处弼这一路直闯进来,公主也只好去偏厅,来不及去别处了。

    稍顷,程处亮从偏厅走出,满脸的笑容。来到徐齐霖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多谢齐霖成全。日后定下售价,某便如数送上。”

    徐齐霖赶忙起身还礼,说道:“驸马都尉多礼了。若不是大盈库有规制束缚,区区镜子,对某来说,岂不是举手之劳?”

    程处亮笑着点头,伸手递过一物,说道:“公主殿下知齐霖有一小妹,虽未谋面,亦闻其聪慧。今乃元日,特送一小小礼物,感谢让镜之义。”

    徐齐霖一看,乃是一个手串,估计是清河公主随手取下,以示谢意的。公主嘛,自然不能送他什么,免得物议,也只能打着送给小妹的名义。

    稍加推让,徐齐霖便接过揣好,又再谢过公主殿下的赏赐。

    想想那清河公主,十岁出嫁,现在也只有十五六岁,初中可能还没毕业呢!看这处事,倒也周全。

    事情办完,程处弼便起身要走,程处亮稍加挽留,便送三人出了厅堂,挥手告别。

    见三人走远,程处亮转头回屋,便见清河公主已经在厅堂坐下,正美滋滋地照着小镜子,欣赏着里面清晰的映像。

    “德贤,这下可是放心了。”程处亮凑过去,笑着说道:“这徐齐霖也算不错,竟把小妹的镜子让出。”

    清河公主名敬,字德贤,听到丈夫这般说,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妾身倒没想到能如此顺利。看来,处弼与他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停顿了一下,李敬继续说道:“待镜子售价确定,你便去把钱送上,也交结一番。那大镜子定然昂贵非常,且不去买它。但徐家的香露,妾身也很喜欢。”

    程处亮点头答应,说道:“便是那大镜子,咱家也未必就买不起,且看售价几何,再作计较。”

    为了公主老婆,程处亮也是满大方的。可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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