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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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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小弟曾经说过的封官晋爵的大事业,自己当时还不以为然,屡次规劝。可实际上呢,小弟选择的道路还真是平步青云,令人意想不到的顺利。

    徐惠轻轻摇头,不由得苦笑起来。既是为小弟的成功感到高兴喜悦,也为自己当初的反对而觉得见识短浅。

    看来,当初小弟所说的经世济民也有一定的道理。而所谓贤才,也不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那么简单。


………………………………

第235章 送礼的忒多

    其实,不光徐惠对小弟的升官晋爵感到惊讶,连李二陛下也有些收不住的感觉。

    谁能想到徐齐霖会有那么多的本事,功绩一个接着一个,还都是实打实的。要怪,也只能怪他有个好师父。

    当然,要是想想那些狗屁不是,偏生有个好爹,不用辛苦就能继承爵位的纨绔,李二陛下又有点平衡了。

    就象马大秘所说,升官职,晋爵位,赏财物,不都是酬功?你一个富有四海的皇帝,还担心对一个少年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嘛?

    最主要的一点,徐齐霖不是武将,更不是文韬武略都厉害的那种。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军神李靖,李二陛下是真不敢再用;李靖呢,也真是不敢再立功勋。

    不但是不敢立功,自从唐奉义诬告李靖谋反后,李军神“乃阖门自守,杜绝宾客,虽亲戚不得妄进”。

    什么意思,就是关门闭户,做个老宅男。别说什么客人了,就是亲戚也不能轻易入府见到他。

    避嫌到了这种程度,也不知是李二陛下的猜忌,还是李军神的谨小慎微。但关键的原因还是李军神太厉害了,不仅能打仗,还能写兵书,可谓是才兼文武。

    而徐齐霖呢,只能算是长袖善舞的理财能手,入相或有希望,出将则没有可能。

    所以,徐齐霖不用避嫌,李二陛下也能放心使用,可谓是两全齐美。

    徐齐霖去冰霞宫小坐了一会儿,和姐姐聊了聊家常,便领着小妹出宫回家。

    年前基本上不用再进宫了,大盈库那边只需每天去看看,徐齐霖开始准备好好度过这几天假期了。

    对于自己在唐朝过的第一个年,徐齐霖是既期待,又有些怪怪的感觉。

    因为并不是很了解唐朝过年的习俗,管家便尽数包办。各种应用之物,也是管家采购。

    而徐齐霖则带上小妹、斯嘉丽和阿佳妮,把东西两市逛了个遍,有用没用,只要丫头们喜欢,那就买、买、买。

    等到尽兴而回,管家便在宅门处候着,递上名刺,禀报说送礼的来了好几拔,现在还有客人在厅堂等着呢!

    徐齐霖猜想是因为镜子的事情,可也不能绝对肯定。冯智戴嘛,兴许是真有别的事情。

    径直来到厅堂,徐齐霖干咳一声,待冯智戴抬头,才笑着拱手见礼,“劳冯兄久候,恕罪恕罪。”

    冯智戴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瓜子皮都有一小堆了。猛然抬头时,嘴上还沾着一个,显得甚是好笑。

    “徐丞客气了。”冯智戴起身回礼,笑道:“总是公务太繁忙,休假了才能采购年货,忙活自家的事情。”

    “瞎忙,也没个正事。”徐齐霖伸手相让。

    宾主落座,简单寒喧问候几句,冯智戴便话入正题,“高州的种植基地,家父已经圈划完毕,完全按照徐丞的要求。不知何时派人前去,又要种何种作物?”

    徐齐霖想了想,拱手说道:“代某多谢吴国公。明年某会派人去指导种植,至少也要两三年才能看到成效,倒也不急。”

    冯智戴点了点头,说道:“今年的甘蔗产量已经确定,冯家并未多收一斤。明年嘛,便要扩大种植量,产量也定然增长。家父之意,还是按照协议,冯家亦不多收。”

    徐齐霖愣了一下,目光闪烁,认为冯盎如此推让,必然还有别的意图。不过,这便宜该占还是得占。

    想到这里,徐齐霖再次拱手,说道:“吴国公慷慨,某先行谢过。”

    冯智戴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喝着,意有所指地说道:“大盈库造出清晰无比的宝镜,可是轰动长安啊!不知有多少富豪权贵、名媛贵妇欲得一面,这个元旦亦要牵肠挂肚,过得不安心。”

    徐齐霖淡淡一笑,说道:“此事已上达天听,陛下亦是同意在年后先行拍卖,再定价销售。”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又转圜了语气,说道:“当然,对于朝中王公大臣的需求,陛下的意思,也是要照顾一二的。”

    冯智戴目光一闪,听出徐齐霖的话中有些余地,显是也明白冯家要掺和镜子买卖的意思。

    有广州这个对外港口,冯家在海外贸易上可谓是得天独厚,所获的利润也是令人咋舌。

    而镜子作为奢侈品,数量又少,如果卖与藩商,甚至是直接销往海外,一面的获利就能抵得上一船商货。

    “我冯家自不会让徐丞为难。”冯智戴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便是按明码标价卖与冯家,朝廷应会允准吧?”

    徐齐霖沉吟着说道:“关键是数量不多,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话,即便朝廷允准,冯家又能得到几面?”

    冯智戴笑道:“那徐丞在外所说的每年只有二十面,想必是不确实的喽?”

    徐齐霖也笑起来,说道:“有些水分,但也不是太大。”

    冯智戴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还请徐丞务必大力周全,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徐齐霖微微颌首,说道:“那是自然。某与冯家的合作甚是愉快,当然会多加照顾。嗯,现在还不好定章程,待拍卖之后才作计较如何?”

    “自当如此。”冯智戴说道:“便是现在想买,徐丞不好定价,冯家亦不知出价几何?”

    徐齐霖说道:“冯兄见识得明白,某也不用为难了。”说着,他看了下天色,发出邀请,“冯兄便在敝宅用过便饭再走,进不了城,便在敝宅住下。”

    冯智戴笑着婉拒,找了个挺好的借口,起身告辞。

    徐齐霖送到门外,挥手告别,回到屋内,便拿过数张拜贴和礼单随便看了看。

    显然,冯家的礼最是丰厚,南霸天的底蕴,确是不一般。而其他送礼的,却多是名头响亮,尉迟环的也赫赫在列。

    这小子是代表老爹送的礼,为了尉迟门神的老婆能有镜子?尉迟门神就算了。

    你说长得那么黑,还照什么镜子啊?徐齐霖心中腹诽,让斯嘉丽把这些礼单都抄录一遍,改天交给李二陛下。

    这就是徐齐霖的狡滑之处,礼是收了,还让李二陛下知道。

    受贿在明处,或者说这不是贿赂,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别人想用此事搞他,到李二陛下那里就会被挡下。

    镜子摆在那儿展览,确实让很多人心痒痒。除了想借机发财的,估计女人们最是热切。

    按照李二陛下的交代,徐齐霖已经送出三套镜子。毫无例外,就是太子李承乾、魏王李四胖和晋王李治,还有城阳公主。

    这样一来,长孙皇后所生的三儿四女就全都有了。而徐惠则是除了嫡王嫡公主,唯一拥有镜子的女人。

    宫中的妃嫔会不会排队去阿姐的宫里蹭镜子照呢?徐齐霖想起那样的情景,就觉得好笑。

    可好笑之余,徐齐霖对李承乾、杜荷的不满也是更加浓烈。

    连兕子和新城都送了小昭礼物,算是过年的心意。阿姐也给了小昭一挂珠链,还拿了两个小金饼给徐齐霖。

    尽管这不是对所送镜子的报酬,可多少有个回报,也让人心里舒服不是。魏王、晋王、长孙冲也派人送来了礼物,唯独李承乾、杜荷,一点反应都没有。

    特么的,老子欠你们的啊?!拿镜子好好照照,看自己是个什么臭德行。

    徐齐霖很生气,倒不是稀罕什么财物,就是对这两个家伙的处事很不满。

    好吧,反正这两个家伙也蹦跶不了几年了。一个被流放,一个被砍头,这个下场挺美的。

    徐齐霖想到这些,也就平复了心境。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反正是走不到一起的,疏远更好。

    “阿郎——”正坐在那里胡乱琢磨,斯嘉丽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招呼着,“去指导一下糖葫芦呀,小娘子都着急啦!”

    徐齐霖有些犯懒,摆手道:“一遍不成就再沾一遍糖,很容易的。再说,某也没亲手做过。”

    斯嘉丽却不放过他,上前挽起他的胳膊往起拉,笑道:“走啦,走啦!自己坐在这里也没意思,就是在旁边看看也挺有趣呀!”

    徐齐霖嘿嘿一笑,稍显无奈地起身,被半拉半扯地拖了出去。

    小锅里糖已经熬化,但看颜色还欠些火候。虽然徐齐霖没亲手做过,可也知道糖要熬得发黄才好。

    “糖再多熬一会儿。”徐齐霖上前指点,拿起一串红果端详了一下,山楂没去籽,也行啊,就这么吃吧!

    “其实,把一个个的山楂扔进锅里滚一下,拿出来也好吃。”徐齐霖又想出了一个偷懒的办法,立刻招来了小妹的白眼。

    嘿嘿,徐齐霖干笑了两声,说道:“把苹果切成小块,做出来也好吃。”

    “奴家来削苹果。”阿佳妮一听吃的,那肯定是不嫌累,转身就去拿苹果和小刀。

    眼看着糖熬得微微发黄,徐齐霖拿起一串红果在锅里滚了一下,动作可能有点慢,粘得很。

    好吧,基本合格。徐齐霖把沾好糖的红果轻轻摔到了旁边的油纸上,笑道:“凉一下就能吃了,酸酸甜甜、消食解腻。”

    小昭看着晶莹的红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就站在跟前眼巴巴地瞅着。

    徐齐霖继续,动作迅速了不少,越做越是熟练,一会儿就把十几串糖葫芦做完了。

    这时,阿佳妮和斯嘉丽已经削好了一碗苹果,又串在竹签上,央求徐齐霖继续。

    “明天送进宫里,让阿姐和公主殿下都尝尝。”徐齐霖拿起一串红果,递给小妹,笑着交代道:“顺便把新出的冰糖也带去。”

    由于冰糖是自然结晶,耗时需要数月。而且,徐齐霖还要等数量差不多时,才好上市销售。否则,连送进皇宫的都不够。

    小昭胡乱点头,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咔嘣脆的糖,酸甜的果,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最爱,对她也不例外。

    “不粘牙就说明很成功。”徐齐霖笑着示意两个侍女也来吃,便随手把活儿交给了旁边学习的厨子。

    三个小丫头吃得欢快,还是斯嘉丽最好,知道给阿郎拿上一串。

    徐齐霖边吃,边想着明天去城里招呼大哥,过年的话,还是在外面比较宽松。城里有宵禁,总是觉得不够方便。

    尽管徐齐俜过了诠选,授职越王府文学。但这个官职,却不为徐齐俜所喜,有不去就职的想法。

    越王李贞,李二陛下的第八子,好武,长于骑射;好学,兼涉文史,有行政能力。在皇族中与十弟纪王李慎齐名,当时唐代百姓尊称他们:“纪、越”。

    这个李贞还算有点刚气,历史上曾起兵反武,兵败之后自尽身死。相比于那些苟延残喘的李唐宗室,徐齐霖对此还是有点赞赏的。

    但大哥自有他的想法,徐齐霖也不好相劝,便由他决定好了。毕竟各人情况不同,想法也迥异,走的人生道路也不会一样。

    就象徐齐霖,剽窃几首诗词是没问题,要他写姘五姘六的文章,立刻头大如斗;徐齐俜则是传统教育下的人才,文学功底深厚,尤善文诰,象什么中书舍人之类的官职,最为适合。

    而徐齐俜可能有这样的想法,也或许对李贞印象不太好。反正,徐齐霖搞不大明白,也不想过于干涉。

    “哥,要不要给陈娘子送面镜子?”小昭吃了两串糖葫芦,稍微歇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徐齐霖挠了挠头,觉得这事就是要办,也不能是自己来。大哥和陈娘子可能有意思,就是送,也应该是大哥来呀!

    可一想到那还魂的尴尬时刻,徐齐霖就觉得怪怪的。要真成了自己的嫂子——嗯,幸好陈娘子记不得当时的情形。

    摇了摇头,甩开胡思乱想,徐齐霖有些难看地笑了笑,说道:“这事问问大哥吧,若是他要,就算是花钱买,对咱家也不是什么问题。”

    “你是大盈库库丞,还要花钱买?”小昭撇了撇小嘴,对老哥以大盈库为家的禀性知之甚深。

    “今时不比往日。”徐齐霖一本正经地说道:“上上下下都盯着呢,想白拿徒然招惹非议。”

    小昭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是真是假。旋即,注意力又被苹果块糖葫芦吸引过去。


………………………………

第236章 欢乐除夕

    过年,徐齐霖是很复杂的心态。在后世,年过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没有年味儿。而节日的氛围,倒象是有人在刻意地支撑着似的。

    或许是年龄的增长,再也找不到儿时的欢乐;也或许是年味儿本来就有,可自己却一边闷头玩手机,一边感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了……

    转眼便是除夕,徐齐霖很庆幸自己还不算是高级官员,不用抛下亲人进宫陪着李二陛下守岁。

    尽管皇家御宴的食物肯定很是精美,歌舞团的表演也很精彩,可谁不想放松,谁想跟着李董熬一宿呢?

    天刚擦黑,小昭便迫不及待地拉上徐齐霖,跑到街上去参加驱傩。斯嘉丽、阿佳妮也雀跃地跟着,徐齐霖不得不让伍菘等家人随身保护。

    所谓的驱傩,通俗地说就是跳大神,是在除夕举行的一种驱除疫鬼的仪式,以祈求新的一年人人健康平安。

    在唐朝,“驱傩”可分为官方和民间两种。官方的,叫“国傩”。国傩由太常寺主持,地点是紫宸殿前,场面很大,参演人员众多,很闹腾。

    而民间的驱傩就比较简单随意了,游行大队的前面是戴着老翁、老婆婆面具的傩翁、傩母,身后身旁是或多或少的戴小孩面具的护僮侲子。

    再有就是戴各种鬼怪面具,要被驱赶消灭的对象。一大队人又走又跳,又有吹拉弹唱。

    徐齐霖等人则是凑热闹瞎起哄,跟着驱傩的队伍瞎晃悠一圈。

    尽管很简单,但有了这种仪式,徐齐霖立刻觉得年味浓厚了许多,主要是有了欢乐的情绪。而过年的气氛也随着一个个的仪式,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驱傩完毕,徐齐霖等人返回家中,离得还远,便看见了家家户户的庭院中燃起了火堆,唐朝管这叫“庭燎”。火光闪烁,比平日的夜晚,增加了不少的明亮。

    接下来,便是从古至今都未改过的过年程序——吃年夜饭喝团圆酒。富贵人家还有吹弹奏乐的,要是喝大了,就去火堆旁手拉手臂挽臂地又唱又跳。

    为了热闹,徐齐霖把郑娘子和阿珂,还有戏班子里家不在本地的人员及家属,都请过来一起过年。

    这样一来,虽然徐府没养歌伎,可这除夕歌舞节目也是不缺,也没有冷清一说。

    但徐齐霖想得周到,请人来过年挺好的,可要让人觉得是召来表演的,那就让人心情不好了。

    “除夕饮宴,就要热闹欢乐。作诗作词、吹拉弹唱,完全自愿哈,谁擅长什么就表演什么。”徐齐霖端起酒杯,先敬了大家一杯,便起身笑着说道:“我先来,就唱一首俗气点的《恭喜发财》。”

    郑娘子、阿珂、斯嘉丽等人用力拍着巴掌,现在鼓掌已经成了欢迎的表示,至少在长安已经流行开来。

    徐齐霖笑嘻嘻地走到厅堂正中,想了想歌词,便开口唱道:“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怪腔怪调的演唱,浅白通俗的歌词,激起了一阵哄笑声。最主要是徐齐霖这么一闹,别人再来表演就是为了庆祝节日,为了过年欢乐,而没有了身份上的差异。

    “吃好喝好,大家随意啊。”徐齐霖表演完毕,还笑着让了让,才回到酒桌,冲着有些发怔的大哥咧嘴一笑,坐下吃喝起来。

    食材可能不及皇宫的精美,但饭菜的味道却不遑多让。酒也有高度、低度,还有给女人和小孩子喝的醪糟。

    欢乐的气氛在延续,吃喝一阵后,郑娘子表演了琵琶独奏。小昭又蹦跳着跑到厅中,用清脆稚嫩的嗓音唱了《沧海笑》。演唱时,她摇头晃脑的样子惹得众人开颜欢笑。

    “哈哈,我把你最拿手的歌曲给抢了。”小昭跑到阿珂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嘻笑着说道:“谁让你会的多呢,不会发愁没节目。”

    阿珂笑着调侃道:“什么你的我的,谁先抢着就是谁的。”

    小昭连连点头,又挟了好些菜,放到阿珂面前的小盘子里,“这些菜都很好吃,你多吃啊!”

    阿珂目不能见,但感觉却很敏锐,伸手轻抚小昭的肩背,用这样的亲昵动作表示感谢。

    “某已决定,去纪王府去担任参军。”徐齐俜突然放下酒杯,含笑对徐齐霖说道:“年后纪王之藩,某便要随其前往襄州了。”

    徐齐霖不由得一愣,问道:“不是越王府文学嘛,怎又变成纪王府参军了?”

    徐齐俜解释道:“纪王府参军也是刚刚出缺,吏部通知与某,要某年后答复。”

    纪王李慎,与李治同岁,史载:少好学,长于文史,皇族中与越王贞齐名,时人号为纪、越。

    徐齐俜继续说道:“且纪王对某颇为礼遇,派人送来请帖,邀某初二前去王府赴宴。”

    徐齐霖微微颌首,但还是谨慎地说道:“大哥也别先作决定,先去王府见过纪王,观其禀性,察其态度,再作计较也不迟。”

    徐齐俜笑着点头,说道:“好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见地再作决定。”

    徐齐霖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地问道:“阿姐对大哥的终身大事也是时时牵挂,不知大哥是何打算?若是有中意的,莫不如年后便纳聘说媒,先把亲事成了。有嫂子相陪赴任,大哥也不必在他乡无人照顾日常起居。”

    徐齐俜脸色一红,端起酒杯轻轻抿着,笑得有些尴尬。

    有门呀!徐齐霖眼前一亮,若是大哥没有中意的,那便脱口而出。现下这个神情,显然是欲说还羞,欲言又止。

    “小弟看陈家娘子挺好。”徐齐霖咧嘴笑道:“温婉有礼,又会持家。其弟在大盈库算学馆也是刻苦用功,日后有个官职,也是寻常。”

    徐齐俜放下酒杯,轻抚额头,嗫嚅道:“只是听说她以前患过颠症,不知日后会不会复发?”

    徐齐霖呵呵一笑,摆手道:“大哥过虑了。陈娘子患的是离魂症,是惊吓所致。小弟已请家师为其召回,绝无复发之虞。”

    徐齐俜精神一振,望向徐齐霖,有些惊喜地说道:“倒是听陈娘子说过,是小弟用法器治好了她的病,却原来是陆羽仙长施救。嗯,这下倒是可以放心了。”

    徐齐霖装模作样地点头称是,笑道:“那便趁着过年,大哥去徐家走上一趟,或是遣媒说合。”

    徐齐俜嘿然而笑,连连点头,说道:“某就不用亲去了,让管家送礼拜见,顺便探探陈家的口风。”

    “也好。”徐齐霖说道:“陈家不是士族大户,小弟对此倒是很满意。阿姐也曾说过,士族豪门树大招风,家族子弟良莠不齐,说不好便会被牵连。以大哥的才学,也自是不须什么人脉帮衬。”

    徐齐俜颌首赞同,说道:“阿姐在宫中不易,你我兄弟不能帮扶,亦不要为她添麻烦。”

    说着,徐齐俜叹了口气,说道:“除夕之夜,团圆守岁,父母已仙逝,姐弟亦不能相聚,无奈呀!”

    唐朝人喜欢大家族聚居,除夕之夜更是团聚欢乐的日子。不仅是家中的直系子孙,那些已成家的弟弟、侄儿、出嫁的妹妹、外甥也多都要聚在一起团圆。

    “弟妹妻孥小侄甥,娇痴弄我助欢情。”就形象地描述了一大家子有老有小,欢乐团聚的情景。

    徐齐霖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大哥一眼,不知道平常闷闷的,竟还有这样的嗟叹。看来,也不是光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嘛!

    此时,斯嘉丽下场跳起舞来,虽然不是正宗的胡旋舞,可她还是学过,身体也极灵活,象个花蝴蝶似的翻飞跳动,惹来了一片掌声。

    徐齐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笑着拍手喝彩。

    吃吃喝喝,唱歌跳舞,吟诗,嗯,只有徐齐俜做这个。但这个除夕夜却是充满了欢乐热闹,尽管没有什么春节联欢晚会。

    两个时辰过去,酒宴才算结束。但要守夜,自然还有别的助兴节目。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起了老少咸宜的游戏——藏钩。所谓藏钩,就是猜物。

    两组人数相等,互相对峙。游戏时,一组人暗暗将一小钩(如玉钩、银钩)或其他小物件攥在其中一人的一只手中,由对方猜在哪人的哪只手里,猜中者为胜。

    藏钩游戏可不是瞎猜,是考验藏猜双方的智慧和辨析能力。要求藏者机巧善变、不动声色,猜者善于察言观色、琢磨对方举止表情。

    而这个游戏据说是在汉武帝时创制的。汉武帝钩弋夫人,本姓赵,河间人,据说她从生下来就两手攥拳,从不伸开。汉武帝路过河间使其双手伸展,手中现一钩。

    武帝娶她回宫,号“钩弋夫人”又称“拳夫人”。《三秦记》载,当时的女人纷纷仿效钩弋夫人,攥紧双拳,人们称这种姿态为“藏钩”。

    钩弋夫人年轻美貌,还留下了藏钩的故事。但结局却很凄惨,就因为她生下了昭帝刘弗陵。

    所谓“母凭子贵”,刘弗陵即将被立为太子,钩弋夫人的荣华富贵看似已在眼前。但皇帝的思维却与众不同,或者说皇帝就不是正常人。

    汉武帝担心太子刘弗陵年幼,登基后可能被钩戈夫人临朝听政,从而独揽大权,重蹈吕后篡权杀戮刘家人的覆辙,定下了立子杀母的残忍决心。

    于是,钩戈夫人年仅二十岁便被处死,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对幼子的思念,离开了人世。

    在处死继承人刘弗陵生母钩弋夫人之后,汉武帝还将自己其他儿女的生母都统统杀掉了。

    理由很简单,刘彻不想留下任何一个能够充当刘弗陵养母的女人。因为小皇帝的养母当然也有可能被立为皇太后,也有可能篡权。

    而如此凄惨、残忍的事情,史书上只留下寥寥几笔记载:诸为武帝生子者,无男女,其母无不遗死。

    在徐齐霖,或者任何一个具有后世思维的人来看,汉武帝可谓狠毒至极,变态至极。

    连同自己同床共枕。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都无一丝情感,还算是个人吗?

    更为造孽的是,汉武帝在中国历史上开创了“杀母立子”的先例。被北魏完全仿效,一直延续了好几代才被废除。

    而如此残忍的做法,也仅仅只是为了预防子弱母壮、祸乱天下。

    可从历史的发展可以看到,汉朝终究是灭亡了,北魏也完蛋了,为了江山永世的幻想终究是破灭了。

    徐齐霖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看着小昭握着玉钩,绷着小脸面无表情,深恐别人察觉自己神色异常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别看小妹在历史上也以文才著称,是个颜值、智商极高的女人,可在小时候,也是这般天真可爱。

    徐齐霖呵呵笑着,去房内拿出一袋铜钱,送给女人们当作游戏的彩头儿。谁赢谁拿点,就图个乐呵。

    “齐霖会下围棋吧?”徐齐俜看着小弟,笑着说道:“《棋经十三篇》既是陆羽仙长所著,多少也会教你点吧?”

    徐齐霖挠头苦笑,说道:“哥,要不咱们玩儿别的?”

    “你还有什么游戏?”徐齐俜奇怪地问道。

    徐齐霖嘿嘿一笑,去房中捧出了个木盒子,吩咐下人在桌上铺上布,把盒内的东西哗啦一声倒了出来。

    “这是——”徐齐俜看着小木块十分纳闷,拿起一块看上面刻的字,“八万?”

    徐齐霖得意地笑着,招呼管家和账房过来,给大家普及起麻将知识来。

    “没听懂没关系,咱们先演练几把,很好学,也很好玩儿的。”徐齐霖让大家分四面坐好,双手一伸,熟练地洗起牌来。

    徐齐俜听了个大概,见小弟兴致盎然,笑了笑,也学着小弟的样子洗牌码牌。

    虽然别人动作很生疏,但这都不是重点,能玩儿起来就很让徐齐霖感到满意了。

    而且,这副麻将牌里去除了东南西北、中白,只留下四张发财作为配牌,打法也是穷糊,还带搂宝的呢!


………………………………

第237章 打麻将,放烟花

    掷骰子,抓牌,打牌,徐齐霖边玩儿边讲,在实际操作中学习那才就快呢!

    噼哩啪啦的洗牌,一万、三条、八筒的吆喝。几把过后,三人也差不多摸清了打法。虽然还不如徐齐霖熟练,也时有诈胡,但这热闹可不是藏钩啥的能比。

    徐齐霖也没耍钱,人家刚学会嘛,上来就赌,有点不地道。反正就图个乐呵,闲着也没啥事儿可干。

    可时间一长,其他三人也渐渐琢磨出了门道,感受到了乐趣。麻将嘛,国粹呢,集益智性、趣味性、博弈性于一体的运动,魅力及内涵丰富。

    “碰!”徐齐俜抢了徐齐霖的吃牌,还冲他挑了下眉毛。

    嘿,挺气人呀!虽然你是碰,可也反应够慢,我都等了一小下才喊的“吃”好不好?

    徐齐霖暗自翻了下眼睛,让着你好了,谁让你是哥,谁让又不是赌钱呢!

    碰完牌,徐齐俜显然挺得意,随手打出一张,听牌的管家嘿嘿一笑,推倒了牌,“大郎,某胡了。”

    徐齐霖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徐齐俜眨巴着眼睛检查管家的牌,却发现人家胡的没毛病。

    不知何时,那边玩藏钩的女人过来了,或坐或站,就在四人身后观战。显是被这边的热闹给吸引。

    徐齐霖转头看了下,斯嘉丽自然是在旁边,便一边打牌,一边解说规则。

    小昭在大哥身后,瞪着大眼睛看牌,听着二哥的解说,也很快明白了大概,兴致也是越来越高。

    徐齐俜拿起一张牌,犹豫着是否要打。

    小昭提醒道:“大哥,赵先生和二哥都听牌了,你这张牌外面都没有,得小心哦。”

    徐齐俜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换了张牌打出去。

    账房先生老赵伸手摸牌,老脸上立刻浮现喜意,哈哈一声,推倒了牌,“某自摸。”

    小昭巴眼瞅着,立刻得意起来,说道:“大哥你看,那张牌亏了没打,赵先生就胡它哩!”

    徐齐俜笑着点头,赞道:“小妹聪慧,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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