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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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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亮点头答应,说道:“便是那大镜子,咱家也未必就买不起,且看售价几何,再作计较。”
为了公主老婆,程处亮也是满大方的。可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按照朝廷规定,公主是有汤沐邑的,也就是按照封地的人口多少来发工资。比如清河公主,虚封万户,实封八百户。
当时一户一年的税负分为上上、上、中、下、下下五等,平均起来便是千户千贯左右。也就是说,清河公主每年能拿到的钱大概只有八九百贯。
如果按照一贯一两银,一两银相当于后世两千元计算的话,清河公主的工资便是一百五六十万。
这个工资并不算高,勉强与公主的正一品相称。但这些钱可不是公主一个人花,还有公主府内大小官吏,侍候公主的仆从宫女。分吧分吧,其实剩不了多少。
而且,象李敬这样的公主,汤沐邑是要在出嫁后才能得到。但晋阳、新城却是早早得了实封,可见恩宠不同,待遇也是差别甚大。
清河公主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却是苦笑一声,知道那大镜子若是万把千贯,驸马府还真是买不起。
真想要买的话,也不是没办法,管公公借钱呗!可这样还真不好开口。
同样是大唐的公主,差距还是相当大的。长孙皇后生的,与母亲的名字和身份都不见于史书的;高祖李渊所生的,和李二陛下的女儿,那待遇都不一样。
不仅是封邑的收入,连为公主所挑夫婿的条件,也是大不相同。
比较极端的就属义阳和宣城公主,萧淑妃所生,在冷宫长大,二十多岁才被武则天随便指给了宫中的低等侍卫。
徐齐霖其实也看出清河公主并不受宠,他所送镜子的对象,可不是自作主张,那是请示过李二陛下的。而李二陛下只是看过一眼,便未作任何增减。
可见,除了嫡子嫡女,李二陛下并不如何宠爱那些庶出的子女。当然,也可能是孩子太多,顾不过来。
“程兄,你家做买卖吗?”徐齐霖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开口问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一下。”
他又转头看向尉迟环,笑道:“你家呢,估计是不做吧?”
尉迟环呵呵一笑,说道:“家父闭门谢客,哪里还会掺和商贾之事?”
徐齐霖点了点头,尉迟恭的封邑最多,加上什么俸钱、俸料、职田、仆役等等,钱肯定是不缺的。
程处弼挠着脑袋想了想,说道:“直接做生意的话,那倒是没有。或许有相近的族人经商,缺少资金的话,程家倒是借贷出去些钱财。”
徐齐霖点了点头,高官要说做生意,肯定不敢涉足太深,或是白手套顶着,或是放贷赢利。
而放贷可能是最普遍的,也是收益最为稳定,没有什么政治风险的。估计十家有九个就是这么干的,谁让当时没有银行、钱庄呢!
当然,徐齐霖也不是随便一问。他早就有集资办银行的想法,哪怕起个比较low的名字,叫钱庄也行。
要知道,象后世那样存钱给利息的好事,在古代是肯定没有的。不仅没有,你把钱存进来,还要收你保管费呢!
别奇怪,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银号、钱庄都是这样的操作。什么高息揽存,没有的。
那么说,银行是肯定赚钱的,只是赚多赚少而已。但银行的业务也因为时代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异。
追根溯源,银行的出现是因为商业的兴盛,由于商人随身携带大量钱财异地交易的风险和不便,才从柜坊、票号、银号、钱庄,这样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所以,首先是易地汇兑的需要,然后才是揽存放款,这个过程能不能颠倒,或者是互不影响,徐齐霖也没想好,更不确定。
但他知道一点,如果是官方,也就是有皇家背书担保,放款赢利绝对比官僚资本要受欢迎。
关键就是规范,有信用。要是皇帝都没钱了,银行要倒闭,那国家也差不多要亡了,保住命才最重要,还要什么钱哪!
但李二陛下是否会同意,徐齐霖还有点拿不准。而且,各种章程他也没想好,总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着话,三人和陪护的下人先来到了程府。此时,程咬金已经回来,明天还有皇帝设的御宴。
程咬金的知名度,显然是最大的。什么混世魔王,什么三斧定岗山,想到他的名字,便能知道他的事迹,尽管是评书瞎编乱造的。
徐齐霖还是第一次见到程咬金,却整个颠覆了他在想象中的印象。程咬金哪里是乡巴佬大老粗的样子,言语得体,态度和蔼,挺慈详的一个老者形象嘛。
而且,程咬金也不是出身草根,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世家子弟,还娶了崔家之女,应该是属于山东世家一派。
当然,把程咬金看作是新冒起的勋贵,也是可以。毕竟,他也是靠军功一步步升到国公的。
“在你们这一辈,齐霖是最出息的,不象某家这几个不成器的混蛋。”程咬金大眼珠子一瞪,程处弼就是一咧嘴。
“国公谬赞,下官愧不敢当。”徐齐霖赶忙说道:“别人不太了解,处弼兄可是弓马纯熟,远胜下官。男子汉大丈夫,马上取功名,便是处弼兄这样的。”
程咬金捋着胡须又看了儿子一眼,说道:“马上取功名,他倒是想,可某看却不是那块料。”
老一辈是从尸山血海中征伐过来的,自然不希望子孙后代再干那玩命儿的事情。程咬金明里是贬低程处弼,实际上却是不想他从军出征。
不理程处弼想要争辩的神情,程咬金转向尉迟环,说道:“让你老子也常出来走走看看,那事儿已过去那么久了,怎地还放不下?搞什么清商乐曲,修什么楼台亭阁,是不是闲得?”
尉迟环嘴上唯唯应诺,却不知心里如何想。
在徐齐霖看来,尉迟门神是被李二陛下训诫后害怕了,可却不知道怎么表示已经改过。
且不管是一反常态、在家宅着也好,还是一切如常、不当回事也罢,只要李二陛下不怀疑,那就算万事大吉。
否则,你怎么做怎么错,啥用也没有。
人嘴两张皮,罗织罪名还不容易?你为什么反常,是不是心怀怨忿?闭门谢客,你怕的什么?
所以,这事儿程咬金说不好使,徐齐霖也没想管,也管不了。
在他看来,尉迟门神顶多不受重用。那么大岁数了,征战半生也该消停享福了。再说,待遇那么优厚,啥也不缺,还奋斗个啥?
此时,又有客人前来拜年。徐齐霖等人赶忙告退,由程处弼引着,去了另外的房间喝酒娱乐。
程家人口不少,嫡子有处嗣、处亮、处弼,庶出的有处立、处寸、程俊,徐齐霖倒是又见了两个。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尉迟环便提议去他家转转。徐齐霖也不想多呆,程处弼挽留不住,只好跟着两人出府而去。
“多亏了霖哥的劝说,家父才不再炼丹。”尉迟环对徐齐霖很是感谢,说道:“至于什么修楼建阁,什么清商乐曲,却是小事。”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国公可曾去某家的戏院看过戏?”
尉迟环哈哈一笑,说道:“那自是去过。还是某求小昭妹子,给安排的二楼包厢。你那时不在京,可不知道有多轰动,简直是一票难求啊!”
徐齐霖含笑看了尉迟环一眼,却知道小妹肯定不会白帮忙,尉迟环也不会空口白牙地去求,肯定是有好处的。
程处弼翻了翻大眼珠子,说道:“你倒是狡滑,某知齐霖不在,只好派人排队买票,可包厢却一直定不上,惹的家父骂了某一通。”
徐齐霖嘿然而笑,说道:“当时楼房已经盖好,想要再大一些的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嗯,皇家戏院可是很大,装修也比某家的更好。”
“可那是在城里呀,还是不甚方便。”尉迟环说着扬手一指,“到了,咱们进去叙话。”
………………
………………………………
第240章 河套是个好地方
尉迟门神正在摆棋,这让徐齐霖吃了一惊。咋回事儿,没听说老门神会下棋呀?
“好学难精,这围棋之道真是玄奥。”老门神摆了摆手,算是对小辈拜年的回应,转过来便说着自己的心得,“请了个高手,半天就学会下了。可却幼稚得令人可笑,仔细研究之下,方知其中之复杂,穷某一生也不敢说尽行掌握。”
那不废话嘛!围棋发展了上千年,不还是变化无穷,最后不是阿法狗把人类给打服了。
徐齐霖目光一扫,看到桌案上还有《棋经十三篇》,不禁抿嘴笑了笑。这样也好,有个消遣排解的法门,也省着瞎鼓捣炼丹了。
再者,围棋锻炼人的心性,下棋时要集中精神,心要静、气要定。老门神不就吃亏在浮躁、自傲,老看别人的短处,不能与别的臣僚好好相处吗!
“下棋或为消遣,或为度情,两者于国公皆适合。”徐齐霖说道:“至于胜负,则无所谓了。”
尉迟门神点头赞同,笑道:“若是冲杀较量,某自是不甘为人下;这下棋嘛,便不与人争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道:“争来争去,反是无益有害。”
这样才是最好,可见老门神是真的悟到了些东西,可保一世平安。
“对了,你家那戏院不错。”尉迟门神摸了摸胡子,说道:“某欲在家中盖上一座,不须太大,能容个几十人观看也就可以。待开春修建时,你过来指点一下。”
“国公吩咐,小子敢不从命。”徐齐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然戏院易建,好戏班却难找。”
尉迟恭笑道:“也不是就要演戏,歌舞弹奏,家人共赏,也是乐事一件。”
徐齐霖知道尉迟恭是这个意思,也就不再相劝。人家有钱,把建亭台楼阁的花费用在小戏院上,全家没事欣赏下歌伎表演,没毛病。
在国公府上坐了片刻,徐齐霖便起身告辞。趁着天色未晚,他想去马大秘家拜个年,然后还能出城回府。在城里就是这点不好,还能惦记着宵禁的事情。
尉迟环和程处弼见徐齐霖有事,便送他出府,并与他约定,初三聚会饮宴,与朋友们热闹一下。
徐齐霖带着两个下人,时间不大,便来到了马周的宅邸。通报过后,府中管事将徐齐霖迎了进去。
来到厅堂,徐齐霖才发现并不只有马大秘,还有中书侍郎岑文本在座。
岑文本和马周都是掌管机要的官职,而岑文本在贞观元年便担任过中书舍人,算起来还是马周的前前任。
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文采出众,谏言合乎时宜,颇为李二陛下所器重。
徐齐霖上前施礼拜年,态度恭敬。这两位可都是未来的宰相,且性格沉稳谦谨,很投徐齐霖的脾气。
“徐丞新晋长城县子,已与某相平,后生可畏呀!”岑文本还了一礼,笑着说道:“某初尚觉不平,但看到漕运改革之功,也不得不服膺。”
马周笑着说道:“自古以理财闻名者,前有管子,后有桑弘羊,某看齐霖,亦将是我大唐的兴利之臣。”
“谬赞,过奖,小子可是愧不敢当。”徐齐霖心中得意,嘴上还是很谦虚。
“漕运中以募代征,让利于民,某甚得赞赏。”岑文本说道:“齐霖以为,此能长久乎?”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民不加赋,便只能由工商弥补。”
“这倒与桑弘羊所说的‘富国非一道,富国何必用本农’相近。”岺文本沉吟着说道:“齐霖莫非也赞成桑弘羊的盐铁官营?”
盐铁官营向来为儒家所诟病,谓之“与民争利”。
但不可否认的是,官营盐铁业的规模化生产,无论其资金、设备和人员方面,还是降低成本等方面,都对规模小的私营盐铁业,具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
尽管由于封建官僚体制所不可避免的种种弊端,盐铁官营也存在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但这也不是不能改进的,而大生产的优越性不可否认。
但这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复杂因素,徐齐霖也不敢随便提出。而他实际上做的,还是发挥大生产的优势,并利用市场规律来优胜劣汰。
你想啊,精盐的品质,炼铁厂的成本和质量,势必会使很多小作坊在竞争中倒下,从而起到不需要出台政策的官营。
没有强制的官营政策,也就不是把所有小作坊一棒子打死。留着它们,就能起到抑制官僚体制弊端的作用。
比如盐铁官营会为了完成规定的任务,只注重产量,忽视质量,不考虑民众具体的需求。甚至是不准挑选、强买强卖等等。
更重要的是,官营盐铁的政策一出,可能会造成价格昂贵,让许多百姓买不起、用不起。
所以,徐齐霖赞成一定程度上的垄断,却不同意用强制政策来实行。给民间私营盐铁业一个生存的机会,在他看来还是很必要的。
岑文本听了徐齐霖的讲述,稍微松了口气,不必担心徐齐霖上奏,实行盐铁官营了。
其实,对于盐铁官营,岑文本还是有着矛盾心理的。就当时汉朝的经济状况,如果政府不实施官营政策,就要增加农民的赋税,反而更会加重农民的负担。
但盐铁官营也确实有与民争利的嫌疑,盐价大涨便是明例。朝廷是有钱了,可老百姓却得不到好处。
听了徐齐霖的想法,岑文本和马周都觉得不错,尽管他们对经济方面并不擅长。
而对于大盈库的设立和发展,岑、马两位是乐见其成的。只要正当经营,给皇家赚钱也挺好,省得陛下老花国库的钱,公私不分。
从现在来看,大盈库不仅挣钱了,还不忘让惠于民,漕政改革中的改征为募,就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而且,漕路的通畅,漕运成本的降低,使得大批粮食运进关中。这对关中诸州县也是个好事,征伐高昌就不必加重赋税,有了灾荒也不担心缺粮。
至于工商,岑、马二人不是很了解,可只要不妨碍国家的强大,不给百姓增加负担,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漕运改革成功,不仅对征伐高昌极为有利,李思摩率众北返的日期也会提前。”马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如此,陛下的大战略便能全部展开了。”
“还有移民。”岑文本笑着说道:“也要借助大盈库所设的邸店,安排路上食宿。”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李思摩率部北返,河套地区的开发,朝廷可有定议?”
河套,指内蒙古和宁夏境内贺兰山以东、狼山和大青山以南黄河流经的汉族地区。因黄河流经此形成一个大弯曲,故名。
因河套周围三面阻黄河,土肥饶,可耕桑。故有民谚“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自卫青出云中击败匈奴的楼烦、白羊二王,占领河套后,汉武帝即置朔方郡和五原郡、西河郡,以及还包括之前的云中郡和定襄郡,作为防御和进攻匈奴的基地。
当时有不少汉人在此耕种,又引黄河灌溉,使当地农业迅速发展,经济繁荣。到了东汉,归附汉朝的匈奴人被安置在河套,与汉族杂居。之后魏晋南北朝时,河套地区成为北方多个政权争夺的重地,战争破坏很大。
北周隋唐时期,这里被重新农垦,但并未恢复到历史上的繁荣期。到了贞观时期,李二陛下又把突厥降众安置于此,农垦开发又陷入了停滞。
既然李思摩要率众北返,既然要移民,徐齐霖便看上了这片富饶肥沃的土地。不为别的,就为打下高昌后进行棉花****。
棉花是个好东西,但要推广种植,朝廷自然要顾虑到与粮争地的矛盾。河套地区则少了这种担忧,毕竟是未完全开发的土地。
岑文本和马周略有些诧异地互视一眼,不太明白徐齐霖的意思。
马周缓缓开口说道:“河套地区乃漠南军事要地,亦是京畿地区北方屏障,屯驻重兵当是应有之义。”
岑文本点了点头,对徐齐霖问道:“徐丞因何问起此地,难道有别的想法?”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塞北江南旧有名,不好好开发,实在对不起黄河给的这点甜头。”
马周呵呵笑了起来,说道:“齐霖有意,可上奏朝廷。若与移民联系起来,更为妥当。”
岑文本也笑了起来,知道徐齐霖并未说出真实的想法,但也不以为意。不管是开发建设,还是如何如何,总归是对大唐有利。
当然,对于河套地区的开发,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要使塞北江南名副其实,开渠灌溉是根本,投入不可谓不大。
但投入是可以分阶段进行的,棉花的起初的利润却是很大的,投入产出比完全符合徐齐霖的预期。
徐齐霖坐了一会儿,又聊了些别的,眼见天色不早,便告辞而退,直接出城回家。
…………。
唐朝的国宴因时因事而设,全凭皇帝一时兴起。
大年初一的大朝会之后,李二陛下熬了一夜,又搞了一个上午,估计是累了乏了。这缓了缓,又在初二大摆宴席,款待朝中五品以上文武百官。
可徐齐霖却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让他也参加。
说实话,对这种大型的集体活动,徐齐霖是没什么兴趣的。还不如和小哥们儿凑在一起,吃喝打闹,再找几个歌伎陪酒,或是去青楼浪一浪,那多爽快。
估计李二陛下也是想抬举一下徐齐霖,毕竟立了功,正五品,长城县子,也是够格参加的。
可谁知道徐齐霖不喜欢这个,可还得硬着头皮去,真是很痛苦的感觉。
其实,李二陛下这么安排也是挺人性化的。那些陪着他守岁过除夕,彻夜未眠的臣僚,又在大朝会上折腾一通,唯一想做的事估计就是回家睡觉,还吃什么宴席?
歇了半天一宿,是不是都缓过来了?那咱们接着嗨起来吧!
徐齐霖满心的不乐意,入城进宫,来到了两仪殿。这里是李二陛下经常欢宴大臣与贡使之处,至于大明宫,还在那烂着尾呢!
自有宫人上前招待,引领徐齐霖至案前。虽然已有了高足桌椅,但还只是在家中闲散,这种正式场合还是小矮桌,地上有坐榻。
既然没有大桌子,通常的情况下还是实行分餐制。一人一小桌,各吃各的。
参加御宴的人不少,虽比不上大朝会后宴请文武百官和四方使臣,筵席纷陈,长达数里,可排列起来也是老长。
徐齐霖瞅了瞅,自己的小座位排得挺靠后。刚刚够格参加五品以上的御宴,能来就是脸面儿,他倒也不会象尉迟门神那样挥拳打人。
关键是他岁数小,东瞅西望,赴宴的官员中不是青年,就是老头子,竟没什么同龄人。
这宴赴得,好生无趣。徐齐霖往那一坐,没一会儿就犯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徐丞怎地独自枯坐?”一声言语传来,徐齐霖赶忙抬头。
见到来人后,徐齐霖站起躬身施礼,“下官见过魏王殿下。”
李四胖笑着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徐丞应是第一次参加宫廷御宴,却也不必太过拘束。朝中臣僚,也必有相识的,可以攀谈一二嘛!”
徐齐霖嘿嘿一笑,说道:“下官资历浅薄,便在此老实坐着,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李四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倒也不必勉强自己。”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明日孤在王府设宴,徐丞若是无事,便来参加如何?”
徐齐霖稍微想了一下,拱手道:“蒙王爷相邀,下官敢不从命。”
李四胖露出由衷的笑意,突然看见太子李承乾走进宫殿,便向徐齐霖拱了拱手,转身迎了上去。
徐齐霖看着李四胖迎上李承乾,笑着施礼寒喧,显出那么亲近热情,不禁微抿了下嘴角。
这李四胖不傻,经自己的一番指点,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个好演员了。
………………………………
第241章 怼你怎地
正在感叹李四胖这兄友弟恭的戏码演得不错,又有人过来跟徐齐霖打着招呼。
杜荷的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跟徐齐霖施礼还礼,毫无营养地寒喧,又把另一位驸马柴令武介绍给徐齐霖。
不用介绍,徐齐霖也认得。要不怎么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呢,两个造反的傻逼驸马凑到一起,他是一点也不奇怪。
只不过,杜荷随后说的话却令徐齐霖颇感不快,脸上装出的笑意也收起了大半。
“徐丞送至府上的镜子,公主殿下十分喜爱,要某当面致谢。”杜荷的话听似在感谢,但当着柴令武的面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挑拔离间,很明显的,徐齐霖暗中鄙夷,你也就这点能耐,抠抠索索地拿不出什么大气的招数。
送镜子的都是李二陛下的嫡子嫡女,自然不包括柴令武的老婆巴陵公主在内。而杜荷偏当着柴令武的面儿说这事,话里话外还把这当成是徐齐霖个人的巴结奉承。
徐齐霖暗自冷笑,拱手道:“郡公此言差矣。大盈库乃朝廷机构,生产制造之物,岂是下官能随便拿出送人的?而镜子送与谁,乃是陛下亲定的名单。要谢,还请公主殿下亲自拜谢陛下才是。”
柴令武目光一闪,脸上露出些难看的苦笑。徐齐霖这话说得没毛病,哪有自己拿公物交结讨好公主的。而陛下赏镜,自是看受宠程度,却怨不得徐齐霖。
杜荷一时语塞,自然不敢再究此事。难道你对陛下的赏赐有意见,打死你也不敢这么说吧!
徐齐霖却不准备放过他,一而再,再而三,不给他一下狠的,还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不成?
“郡公若是觉得对其他驸马不公,下官上奏陛下,再定名单亦是无妨。”徐齐霖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荷,“大盈库总归是皇家的机构,所出之物自是先供皇亲国戚之用。”
杜荷立时反应过来,这特么的要拿老子当出头鸟啊!
虽然大盈库算是皇家内府,可陛下没那个意思,其他公主驸马也只等干瞪眼。自己算哪根葱,还要替别人抱屈,抱怨陛下不公?
“哈哈,在下只是代公主殿下谢过徐丞,哪有什么别的想法。”杜荷难看地笑着,打着哈哈辩解道:“徐丞万勿上奏,怨忿的罪名,在下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怨忿承受不起,挑拔离间倒是很在行啊!”徐齐霖脸色一沉,冷笑道:“你明为致谢,却还当着柴驸马的面儿,什么心思还用某说嘛?”
杜荷没想到徐齐霖突然翻脸,把他的心思掀了个底掉,一点也不讲究官场上的规则,一时瞠目结舌。
“前者欺骗贺兰楚石,撺掇其在大盈库与某争权。今又挑拔某与柴驸马的关系,你还要不要脸?”徐齐霖声音提高了些,斥道:“一个靠父亲余荫得官的无能蠢货,也只能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之事。”
“徐丞休要恶语相向,杜郡公不是这个意思。”柴令武已经明白了杜荷的心思,但还装傻,上前解劝道:“误会,皆是误会。”
徐齐霖装作余怒未息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屡次三番,简直欺人太甚。家师有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把某的忍让当成软弱可欺,那可真是瞎了狗眼。”
眼见周围有不少臣僚都移来目光,杜荷的脸上青红交加,却不敢大声回骂,以免更多的人知道。
“此是皇宫大内,吵吵闹闹,陛下是会降罪的。”柴令武陪着笑,说道:“某当个和事佬,择日请二位饮酒,把误会说开也就是了。”
徐齐霖闭了嘴,斜睨着杜荷。
柴令武赶忙拉过杜荷,笑道:“走,杜兄,咱们去自己座位,陛下可能要驾到了。”
杜荷暗自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徐齐霖一眼,半推半就地被柴令武拉走。
再敢来惹老子,让鬼吓死你丫的!
徐齐霖翻着眼睛,刚待回座,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头一看,原来是长孙冲,冲着他咧嘴一笑,说道:“没想到在宫中能相见,齐霖可是忙人,过年也不来某府上聚会饮宴。”
徐齐霖赶忙解释道:“下官懒散,未敢登府叨扰,长孙少卿勿要见怪。”
长孙冲笑了笑,说道:“知道齐霖的性子,某岂会责怪?”说着,向杜荷的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怎地,与杜郡公不睦?”
“小事。”徐齐霖不以为意,根本没把杜荷当盘菜,“想把某当泥人捏,便非要让他知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哈哈哈哈,长孙冲笑了起来,亲昵地又拍拍徐齐霖的肩膀,说声告罪,径去了自己的座位。
徐齐霖坐了下来,这次怼了杜荷一通,能让这家伙以后见了自己就躲。
自己年纪小,说话无遮拦,这个优势是杜荷所没有的。杜荷若与自己骂战,不管输赢,大庭广众之下,面子丢不起啊!
杜荷也是没想到,徐齐霖不按常理出牌,一点面子也不留。看似蛮横粗鲁,却正是他的软肋。
现在,坐下来的杜荷不仅怨恨,更是后悔。本来想给徐齐霖添堵,可没想到他会发飚,让自己大失颜面。
靠父亲余荫,无能蠢货,这两个评语可谓狠狠地扎在了杜荷的心上。本来就对大哥杜构袭了父亲的爵位而有所不满,徐齐霖的恶语,却又是伤口上撒盐。
特么的,我是靠父亲余荫,你就是借师父的本事。
杜荷咬牙切齿,恨得不要不要的。待太子即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远处的柴令武目光闪烁,看了杜荷一会儿,又偷偷地观察徐齐霖。这家伙可轻易招惹不得,太野蛮,太粗鲁,太不讲规矩了。
臣僚之间有矛盾,也多是自恃修养,或有讽刺挖苦,但绝不会象徐齐霖这般粗鲁地恶语连连。
以前就吃过一次亏,柴令武自然也有怨恨。可看到杜荷被怼得面色铁青,他哪里还敢招惹徐齐霖。
况且,杜荷的挑拔离间也让柴令武不愿与徐齐霖冲突。被人当傻子,当枪使,他才不会让杜荷如意呢!
虽然同是驸马,但亲疏远近也有不同。对杜荷娶到陛下嫡女城阳公主,还得封郡公,柴令武心中难免有嫉妒和不满。
就是这次事情的导火索——镜子,还不是因为陛下只亲嫌子嫡女,才引出来的。
此时,宫人穿梭,开始上菜摆酒。这表示陛下很快就要驾临,大家到时可以一齐举杯,祝陛下龙体康健、大唐国富民强等等。
臣僚们也结束了互相的攀谈,各自就座,安静地等着陛下的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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