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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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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的利落铿然,四周鸦雀无声,朱槿听得目光一闪――她只知道这宁馥嘴皮子厉害,却没想到能这般给人扣帽子,还如此夸大其词!

    这等小事,何以至于言语到如此境地。

    “宁大人……”小厮听完这话抖的更甚了,跪下朝着宁馥和朱槿磕头求饶:“不过是个礼盒,千万千万别伤了和气……都是小的的错,是小的手滑才会裂开,真的不关二位的事……”

    “你揽责在身,是你的品德。”宁馥睨过去,微微颔首,后而声音一厉:“但是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揽不着,那人也逃不掉。”

    宁馥这话刚说完,那边朱槿已经气的胸脯连番起伏不停,后而连连点头,强行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道:“起来吧!跟我回画舫向瑾王言禀此事,免得到时我再落一个惘顾人命的名声!”

    她不再缠着自己,宁馥倒也不是咬着不放的人,立即便含笑道:“我就知道朱姑娘是个大义之人。”

    “你还不快起来!一直跪着,别人还以为我们要怎么着你似的!”朱槿狠狠的剜了宁馥一眼,再没说一个字,立即踏上小舟,小厮小跑着跟上赶紧持桨,向湖中心的画舫驶去。

    宁馥含笑目送了一会这才上了软轿,到了圈封之地下轿,依旧有侍女循例搜寻一番,随后马车过来,前脚刚刚踏上,忽然觉得四周有些迫人的气场压了下来,将这一带似浓似淡的压了住,上车的动作不由的顿了住。

    她眯眼一望,丈余之地,一顶接送宾客的软轿轻而稳的向停舟的方向抬去。

    宁馥出声问旁边的侍女:“那人是谁,怎没见轿中的人接受检查?”

    侍女目不斜视,垂首道:“宁姑娘还是莫要多问的好,而且我们也并不方便透露……”

    这侍女,看似恭敬有加,但这言语词句落在宁馥的耳里,怎么听怎么都有种古怪的味道。

    但却也心知再不可能从她的口中问出一二,便索性回身准备上车离去,而就在这时,余光瞧见那顶软轿竟停了下来。

    轿帘被旁边跟轿行走的跟随掀起,一男子的长袍甚是庄重,虽然都是长袍长衫,款式并无不同,但是某些细节的处理总让人觉得并非本朝所制。

    走下来的男子望了过来,盈盈一笑,目光在暗夜之中甚是明亮,这一望便也就向前行了几步,与宁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行了个礼。

    “方才可是这位姑娘与人在湖边争执?”

    “影响公子赴宴,请恕罪了。”宁馥也保持疏离,朝着男子行了个浅礼。

    “这倒不至于。”男子轻轻一笑,这一波动之下目光更加明亮,视线在她身旁的马车上落了落,才点了点头,道:“看到并无太大的冲突,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姑娘,请便。”

    宁馥心想你明明就已经出面来打扰了,若真是本着不想打扰的意思也就不用下来打这个招呼了。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种不寻常的意味。

    再一回视,才发现四周的侍女和侍从皆福下身去仍然未起,这些人眼高手低这时这么规矩,这男子必然非凡,心中一怔,忙又看向那男子,她再一次郑重的行了个礼,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男子笑的毫无官架子,听了她这话也并没有就直言自己的身份,而是挥了挥手很是随意地道:“方才不过是在街口看见一公子等人,拖人问起宴席上新封的女爵宁大人之事,进来之后又正好听见那位侍女唤你一声宁姑娘,这便才下轿来相告一声。”

    他不提起,宁馥也不再追问,便拱手相谢。

    男子对她识进退似乎略有赞赏,深深看着她,神情高深了几分,道:“你很好。”

    宁馥一抬眼,很惊愕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还未言语,男子就笑着告别:“我们,还会再见的。”

    宁馥更觉古怪,但是眼下也知不合时宜,抿了抿唇,展露出随意一笑:“那就来日方长。”

    (未完待续。)
………………………………

第340章 打发

    “宁馥!”朱槿看着手里裂成两半的礼盒,怒目直视向她,眼光几欲要喷出火来:“你陷害……”

    对朱槿这前后不一,眼下彻底毫无敬意的眼神,宁馥全当没看见――眼光是不可能杀人的,甚至于根本毫无力度也不能拿她如何,只有力量才可以。

    她看了朱槿一眼,触到朱槿这狂怒的目光毫无畏惧,淡淡道:“朱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委实不能陪你周旋,你最好亲自去向瑾王言语一声你有意或者无意的过失,免得连累你家主子。”

    朱槿这回明白了,她这一手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跟着她了!

    看着她这个表情,宁馥眉梢轻轻一挑,更加无惧的与她对视。

    你就算明白又怎么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啊。”朱槿怒极反笑,上下打量着她:“做了官有了品级就是不一样。”

    “那也是承你家主子的情。”宁馥声音极淡,道:“这也是你家主子所赐。”

    “你――”朱槿张口结舌,清美的娇容立即被气的铁青。

    “二位贵人莫要伤了和气!”忽然那跪地的小厮出言,引得二人目光睨了过去,才见那小厮早就吓的满头大汗,身子又僵又抖,沉声道:“是小的笨拙才会至此……”

    气氛安静了下来,朱槿上前几步,看了看宁馥,又看了看小厮,目光再次又转回到宁馥的身上,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平静地道:“宁大人可听见了?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宁馥冷笑了一声,也上得前来,模仿着她的模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厮,然后目光兜了一圈也回到她的身上,声音依旧无波地道:“朱姑娘是当朝韩太傅的亲信近卫,多少年来太傅大人纵然韬光养晦却也并非避世之人,所有事情件件都做得出认得起,膝下多少英雄男儿,无一不是恪守自律,凡韩太傅身边之人,从未出过一位敢做不敢当之辈――太傅大人这等正骨的人物,竟就要被你破了例毁个干净不成?”

    一番话说的利落铿然,四周鸦雀无声,朱槿听得目光一闪――她只知道这宁馥嘴皮子厉害,却没想到能这般给人扣帽子,还如此夸大其词!

    这等小事,何以至于言语到如此境地。

    “宁大人……”小厮听完这话抖的更甚了,跪下朝着宁馥和朱槿磕头求饶:“不过是个礼盒,千万千万别伤了和气……都是小的的错,是小的手滑才会裂开,真的不关二位的事……”

    “你揽责在身,是你的品德。”宁馥睨过去,微微颔首,后而声音一厉:“但是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揽不着,那人也逃不掉。”

    宁馥这话刚说完,那边朱槿已经气的胸脯连番起伏不停,后而连连点头,强行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道:“起来吧!跟我回画舫向瑾王言禀此事,免得到时我再落一个惘顾人命的名声!”

    她不再缠着自己,宁馥倒也不是咬着不放的人,立即便含笑道:“我就知道朱姑娘是个大义之人。”

    “你还不快起来!一直跪着,别人还以为我们要怎么着你似的!”朱槿狠狠的剜了宁馥一眼,再没说一个字,立即踏上小舟,小厮小跑着跟上赶紧持桨,向湖中心的画舫驶去。

    宁馥含笑目送了一会这才上了软轿,到了圈封之地下轿,依旧有侍女循例搜寻一番,随后马车过来,前脚刚刚踏上,忽然觉得四周有些迫人的气场压了下来,将这一带似浓似淡的压了住,上车的动作不由的顿了住。

    她眯眼一望,丈余之地,一顶接送宾客的软轿轻而稳的向停舟的方向抬去。

    宁馥出声问旁边的侍女:“那人是谁,怎没见轿中的人接受检查?”

    侍女目不斜视,垂首道:“宁姑娘还是莫要多问的好,而且我们也并不方便透露……”

    这侍女,看似恭敬有加,但这言语词句落在宁馥的耳里,怎么听怎么都有种古怪的味道。

    但却也心知再不可能从她的口中问出一二,便索性回身准备上车离去,而就在这时,余光瞧见那顶软轿竟停了下来。

    轿帘被旁边跟轿行走的跟随掀起,一男子的长袍甚是庄重,虽然都是长袍长衫,款式并无不同,但是某些细节的处理总让人觉得并非本朝所制。

    走下来的男子望了过来,盈盈一笑,目光在暗夜之中甚是明亮,这一望便也就向前行了几步,与宁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行了个礼。

    “方才可是这位姑娘与人在湖边争执?”

    “影响公子赴宴,请恕罪了。”宁馥也保持疏离,朝着男子行了个浅礼。

    “这倒不至于。”男子轻轻一笑,这一波动之下目光更加明亮,视线在她身旁的马车上落了落,才点了点头,道:“看到并无太大的冲突,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姑娘,请便。”

    宁馥心想你明明就已经出面来打扰了,若真是本着不想打扰的意思也就不用下来打这个招呼了。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种不寻常的意味。

    再一回视,才发现四周的侍女和侍从皆福下身去仍然未起,这些人眼高手低这时这么规矩,这男子必然非凡,心中一怔,忙又看向那男子,她再一次郑重的行了个礼,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男子笑的毫无官架子,听了她这话也并没有就直言自己的身份,而是挥了挥手很是随意地道:“方才不过是在街口看见一公子等人,拖人问起宴席上新封的女爵宁大人之事,进来之后又正好听见那位侍女唤你一声宁姑娘,这便才下轿来相告一声。”

    他不提起,宁馥也不再追问,便拱手相谢。

    男子对她识进退似乎略有赞赏,深深看着她,神情高深了几分,道:“你很好。”

    宁馥一抬眼,很惊愕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还未言语,男子就笑着告别:“我们,还会再见的。”

    宁馥更觉古怪,但是眼下也知不合时宜,抿了抿唇,展露出随意一笑:“那就来日方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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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雨夜

    因为席上饮了一杯又一杯,稍稍吹过夜风后便觉酒劲有些上来,天气还未大寒,便让霜容撩起车窗的小帘,清风袭进来舒爽许多的同时,也正好可以看看城中街景。

    然而风突然劲了起来,卷起不少枯黄的败叶,已经深秋,半空中却在这时一道大白,震天的惊雷过后,哗啦一声,转眼便下起了雨。

    秋天很少会有这样的鬼天气,宁馥暗叫倒霉,转目四顾,想着那男子所说有人在街口问起她的事,却是探了半天头不仅人没瞧见一个,反倒被淋了不少秋雨。

    霜容几人先前一直在马车里未能进入圈地之内,是以并不知道她这是在找人,以为她还在嫌热忙就把她拉了回来,烟珑给她倒了备好的豆汤去热去酒,霜容赶紧给她轻轻摇扇,并顺手把帘子放了。

    帘子一放,宁馥也没再坚持,想着这天气变成这样,无论是谁等着她,也知进退了,索性不再管这事,倚到靠枕里,享受着小扇打的凉风,酒意渐浓,不知不觉睡去。

    马车停下的时候,宁馥被霜容唤起,拿出车内备放的雨伞,并给她披了大麾,唤她下车。

    听得车顶落雨声甚急,宁馥睡了这一路酒意也散了好些,道:“怎么下的这么大了?”

    霜容道:“可不是?这个季节下这么大的雨,怕是马上就要变冷,今天就把薄被子换掉,后半夜肯定要凉,可莫要侵了寒气。”

    宁馥嗯了一声,这边车帘被掀起,蓑衣下程衍已经置好了踏凳,一边打伞一边守着宁馥小心下来。

    雨声很大,哗哗的浇着,暗夜中,雨水在地面汇积起来,反着烛光灯影像条条汇聚在一起的小溪般闪着盈盈的微光。

    她提裙拾阶而下,衣襟在风雨中飘举,眉目静雅,微微倾身,丝绦翻飞在雨夜之中如仙宫中人。

    而并没有人注意到,在这雨夜之中,街对面的巷口处,有人被这景象惊的退了半步。

    而若不是他动了这一下,宁馥也不会机敏的察觉到彼处站着个人。

    一目就射了过去。

    那人被发现形迹,似是原地尴尬踌躇,但终究还是选择走了出来。

    “孔无喧?”

    “孔公子?”

    宁馥最不敢相信,下意识向前迈了几步,霜容和周凡赶紧举伞跟上,宁馥侧着身子隔着雨帘探视,仔细看了数眼,又上前几步,才确定眼前淋成一副落汤鸡连一个雨具都没有的男子,真的就是孔无喧。

    落雨似乎都在这一刻静谧无声了,人在雨中,伞下的宁馥滴水不染,因饮过酒浑身上下半分都不觉得寒凉,而几步之外与她相对的孔无喧就像是与她处在两个世界。

    七尺男儿,被秋雨浇成如此落魄之相,哪里还有往日超凡潇洒的半分,此时垂着脑袋,似是深觉狼狈却无处可躲,很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这么落魄,却敌不过自然的寒凉,人站在雨中,全身打颤。

    宁馥赶紧让周凡过去给他遮雨。

    “没事的没事的,快给你家姑娘撑上,雨太大了。”他忙就拒绝。

    周凡道:“孔公子,雨这么大,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四下里看了看,没见着他的小厮跟随,皱眉道:“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带……”

    孔无喧却没顾得上他问的问题,只是把他往宁馥身边推:“快给你家姑娘撑好,雨大,雨大……”

    “就是雨大你才得遮雨!”宁馥拧眉。

    “我反正已经淋湿了,不当紧……”孔无喧坚持。

    周凡不走,硬要站在他身边,他却一直躲来躲去,长袍上都甩出滴滴雨水来,全身的衣物早就已被淋个透透的了。

    周凡实在无法,他死活不肯受,只得站回宁馥身边,抿唇叹气。

    宁馥眉目复杂,所幸四下并无他人,沉声道:“带孔公子进去,准备干净的衣物和热姜汤。”

    “不用不用……”孔无喧忙摆手,道:“这么晚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宁馥深深的盯着他,这一盯,让他话都不敢说下去了,后而才对周凡躬了躬身,这是世家之子鲜有的姿态,哪有对着下人施礼的,无非是他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感觉得到宁馥对待身边的人从未当过下人那般对待才有此礼罢了。

    得他这一礼,周凡忙就更深的躬了下去回礼:“孔公子别让了,不然我们姑娘可就不高兴了。”

    孔无喧这才点了点头。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孔无喧擦拭完头发换了干净的衣服,被人带着迈进了抱厦。

    热姜汤已经准备好,宁馥坐在上首,示意他喝下驱寒。

    外面雨幕成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宁馥道,想着他之前兴许已经来府里得知她不在才守在外面等,便又道:“门房没跟你说我去赴宴了吗?还好我提前离席,不然你岂不是白淋了这一场。”

    “我觉得你肯定不喜欢这种场合,瑾王的宴席也不是那么好吃得下去的,定然会提前离席,之前在圈地外面等了一会,一直问不到情况,有侍女说没见到你,我想你或许根本就没去,也许早就返回来了,这才回到这里瞧瞧。”

    他说的甚是随意,就像淋了这场雨根本算不得什么。

    宁馥看了看他。

    同时也想起了被她抛到脑后的事。

    之前刚刚出圈地的时候,那陌生男子是提过的,结果她在车上睡了一觉,这事便忘了个干净。

    不由自主的,心中竟有种歉疚压抑不下。

    孔无喧对她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隐隐是明白的。

    自己以前借着这个意思而介入船舫制造的股东圈是事实,这是利用。

    利用他的那么一点点意思。

    之后的几次接触,以清藤学院等诸事相关的事情中,她刻意做了些让孔无喧不喜之事。

    她清楚孔无喧的喜恶。

    从那之后几乎再没见过这人,她几度认为,终于可以善终了。

    却是没想到,今夜大雨,无风无波,却让她生出了这样的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后,宁馥收回了心神,保持着距离的问他:“你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未完待续。)
………………………………

第342章 干涉

    “不急不急,我没有什么急事。”孔无喧慌抬眼,不知是不是寒气还未除尽之故,声音竟还未恢复稳定,“只是马上要到年末了,按例股东会这边每年到了年末的时候都要有一次年宴,请上下的工人一起团圆一下,主要也是拉近一下关系,你今年才加入船舫股东圈,我来跟你说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当然不是什么要紧事。

    宁馥也不拆穿他,点了点头后抿唇一笑:“需要股东拿钱的话,你跟我说个数目就好。”

    “不是钱的事。”孔无喧道:“这些钱也是从当年的盈利中抽出的,只是到时候你本人出席就好。”

    “亲自出席啊”宁馥抿了抿唇,思量了一下后道:“周凡应当没什么问题。”

    “周凡?”孔无喧一怔,后道:“还是不要让人代替的好,以免给工人们留下不够亲和的印象。”

    “不是这样。”宁馥又笑了,而后四目向这抱厦环视,示意他注意一下现在她所在的环境,道:“我已经把股份转到周凡的名下了。”

    “什么?!”

    咣当一声,随着孔无喧震惊站起,手边刚刚放下的姜茶碗被带倒在地,碎是没碎,只不过里面残留的一些汤水洒了一地。

    门外的丫头立即眼明手快的进来擦了。

    屋里顿时就静了下来,直等到丫头清扫干净出了去,孔无喧这才僵硬着坐了回去。

    “离年末还有些日子,要是筹办方面用得上,你随时与周凡联系就好,具体细节问题你再与他商量便是。”宁馥垂了目,语气已有逐客之意,道:“孔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孔无喧怔怔的看着她,看见她淡定的撂下茶杯,看着她看也不看他,整了整衣袖。

    当主人家已经开始心不在焉的时候,就是该离去的时候。

    他明白,也看得懂。

    可就是不想离去。

    为什么才不过一段时间未见,她竟与自己这般疏离?

    心里忍不住就要往偏激的方向去思考,看她这般敷衍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不愿意看见他?

    他怎么都觉得,她这是故意的。

    深吸一口气,自己好像情绪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直问道:“你当初好不容易才挣来的,不能说转手就转手,你也知道,股东圈不是想换就能换人,总也得其他股东都觉得可以才好”

    “我想转给谁为什么要他们同意?”宁馥截了他的话,仍旧不以为意,懒声道:“我跟这些人非亲非故的,关他们什么事?再说了,就算有人与我沾亲带故,在你眼里,我难道会因为这些关系就去迁就谁?”

    “就算是这样,可是能不得罪人便就不得罪才更好吧,你走到今天,抓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交际关系,能建立友好的印象总比毁了一些交情要好吧,而且周凡”

    “周凡怎么了?你是想说周凡不过是我手底下做事的,突然上来和那些股东们平起平坐,他们会不高兴?”宁馥挑了眼,声音已经相当不客气:“那也就等于说,我现在到了今天这个地位,在和我同一高度的人们,岂不是个个都打心底里不屑至极?”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宁馥声音更厉:“好,这话我不继续跟你辩论,就只说我的事情。”她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引着孔无喧不得不去注意,道:“我现在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我的家族没得可靠,我现在的成就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我还是晓得的,就算是现在这个不怎么起眼的高度,我脚下也是毫无根基可言的,只要有人瞧我不顺眼,顺手对着我比划两下,我身边有的是可以让人当成把柄来捏的东西,比如船舫股东的身份。”

    “韩太傅也是一边做太傅一边在股东圈”

    “能一样吗?”宁馥有些头疼,道:“你不是一个需要让人把话说到这种地步的人啊,我不明白这种问题还有什么可讨论的,韩尘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根基?我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根基?我们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你要是觉得太显眼的话,也不儿童做的这么干脆一刀切断,你进入股东圈还不到半年,退出就太可惜了,大不了就让周凡代替你做明面上的股东,也没必要真的把股份转到他的名下”

    “可惜不可惜也是看我怎么想。”宁馥已经相当不耐烦了,道:“孔无喧!这是我的自由,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你明不明白?!”

    孔无喧大震。

    薄唇张了张,终究是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是,她说的对,这是她的事。

    他没有任何资格指手划手干涉。

    “我很累了,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宁馥言罢就叫程衍来:“送孔公子回府。”

    进来的却是周凡,应了之后便躬身一让,请孔无喧出门。

    孔无喧这时再看周凡,不仅目光复杂,心情也甚是难平,起身后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宁馥又来气了:“外面还下着雨呢!”

    孔无喧道:“我不习惯坐宁大人的座驾。”

    “好。”宁馥点点头:“你有骨气,你慢走。”

    孔无喧咬着唇,深看了她一眼,终究深吸一口气,压抑而去。

    周凡亲自送他到门外,把手里的伞递了过去:“孔公子别这么急,我们姑娘的脾气太倔,最受不得别人给她下命令,有话就慢慢说,她心里什么都明白,说的话像是在赌气似的,实际上做的所有决定没有一件是冲动而为,慢慢你就明白了。”

    孔无喧不想接,周凡却强行把伞塞进他的手里。

    半晌,他叹气,然后深看向周凡:“你家姑娘对你们每个人都超过你们想象的信任,你们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周凡点头,笑:“我们心里明白。”

    “嗯。”孔无喧再无话要嘱咐,道:“你回去吧,保护好你们姑娘。”

    “能得孔公子这般照顾惦记,我们姑娘心里也有数的。”周凡应声,这便就回了去。

    大门合上,雨声在这时仿佛才飘进耳里,寒风在这时似乎也比之前未见到她时刺骨冰凉。

    须臾,孔无喧看了看头顶的伞骨,抿了抿唇之后将伞小心收合,无声的置放在门前的墙角处,转身隐没于黑暗的雨夜之中。

    未完待续。
………………………………

第343章 平起平坐

    周凡才到台阶前,人还没进抱厦向宁馥复命,后边就被门房的人叫了住。

    “孔公子把伞放在门外了。”门房皱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追上去给他送过去?孔家离咱们这儿不近,而且雨又这么大……”

    “那就拿回来。”宁馥在抱厦内扬高了声调:“刚刚他换下的衣服让丫头烘干,明天送回去。”

    门房一诧,随后又用眼神询问周凡,想着宁馥这话难免有些气性,要不要听。

    周凡挥了挥手,道:“拿回来吧。”

    门房应了便退了下去。

    周凡踏进抱厦,宁馥正支肘在桌案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心还是皱的。

    周凡忍不住开口问她:“今天这事……”话到这里又觉得想不到委婉的句子来言语,索性撂下,转口道:“方才送他到门口,他还惦记着让我们几个保护好你的周全,你也别太气他。”

    宁馥又揉了一会,然后才事不关己的道:“这种话你以后千万别再提,今天我是本着一刀切的心思的,孔无喧对我的照顾我心里记得,我也不想落个忘恩负义利用人情的名声,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人去赴宴,他就在街口抓着谁问谁,然后这么大的雨,居然就站在咱们家门口等着,要是生死大事自然情有可原,可到头来不过就是些没话找话的闲事,他和蒋虚舟不一样,我可不希望我和他将来走到那一地步。”

    “其实孔公子不错。”烟珑和霜容这时走了进来,烟珑绕到她身后,帮她按起太阳穴来,一边道:“上次玉佩的事情过了之后,他已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而且不说别的,就单按人品来说,孔公子真的帮了咱们不少,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那次孔夫人在宁家闹的太难看了些,就真的没什么错处可挑了。”

    不等宁馥说什么,霜容倒先不乐意了,挑眼看了霜容一眼,道:“你当林公子不会喘气儿了?林公子可是半点错处都不曾有过,要说论起对姑娘的好来,哪个又能比得过他。”

    “这两个以后都不许再提。”宁馥无奈的摇头,郑重的宣布:“林清之和我是好朋友,不是你们想的有没有什么错处谁对谁好的问题,我和他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条道上,再有孔无喧那边,以后能避就避,今天过后他不再招惹那就以后各走各的,如果他继续……”她顿了顿,才道:“就冷着待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四次十次!直到把他扑灭为止。”

    “怎么?姑娘决定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烟珑一诧,这也太突然了,之前不过是有一阵子没接触,但是宁馥和他之间各有所忙也并不奇怪,“他对咱们没有恶意啊……”

    “老死不相往来,也得看他怎么做。难道像今天这样,他天天守着等着?我是承他的情,但正是因为承他的情才不能让他继续毫无结果的付出。人得适可而止,我永远不可能给他想要的回应,能做的就只有让他不要再失去更多。”

    烟珑惊的张了张口,俨然已经明白了宁馥的意思,半晌后又问:“可是,孔公子终究……”

    宁馥这才抬了抬眼,眉心却仍旧没有展开,听了这说了一半的话也是想了又想,而后又闭上了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补偿。”宁馥面色未动,声音有几分无奈,道:“他给我铺了一条路,我只视其为踏脚石。我欠他的,我记得。至于以后怎么样,也得看他怎么正视这个问题,是不是能想得明白。”

    第二天的时候周凡就亲自去把衣物还给孔无喧,两厢都很默契,谁也没有提起昨夜下雨的雨伞之事。

    孔无喧没说什么,在船舫生意的办公楼里接待了周凡,这事全程避着所有人,没人知道周凡这次过来是还衣服,只当他是替宁馥走的这一趟,有生意上的事要与孔无喧相谈。

    出门时孔无喧亲自送周凡到门口,正撞上来此的陈佩青。

    陈佩青见周凡竟然能得孔无喧亲自相送,目中闪过浓浓的鄙夷,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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